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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大婚


  聽說如影房內(nèi)有女人,清瑟立刻火燒腚地沖了出去,哪怕是手中畫了一半的圖紙花了也渾然不知,小朱子抬眼看了薛燕一看,后者沒理她,也跟著清瑟跑了出去。

  如影房內(nèi)真有女人?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是剛剛才進(jìn)去不久。薛燕佯裝查看二當(dāng)家的有何需要,確定了如影身上春藥已經(jīng)發(fā)作,便順手將早已騙來的花癡女塞了進(jìn)去。如影自然不會輕易上當(dāng),即便是身中春藥和烈性軟筋散,但對付一名女子還是綽綽有余,只不過,女子經(jīng)薛燕授意,用一些理由留住罷了。

  什么理由?自然是關(guān)于大當(dāng)家的事。能讓二當(dāng)家如影上心的事,除了大當(dāng)家,實在找不出第二件。

  當(dāng)李清瑟到門口之時,頓了一下,分明能聽見房內(nèi)有女子的聲音,胸中醋意翻滾、心中火冒三丈,但她相信如影,覺得其中定有隱情,于是便決定在房門外偷聽,不想隨意冤枉了人去。

  薛燕和小朱子對視一望,這些都在他們意料之中,絕不能讓大當(dāng)家聽到里面內(nèi)容,不然就露餡了。

  小朱子推開房門直接入內(nèi),“如影大哥,您有客人?”那語氣很是無辜。

  門開了,見到了女子,那女子一臉?gòu)趁模咸舻男雍搜垡粡埍〈剑瘫〉拈L相,一看便工于心計。如影一愣,看見了小朱子身后的一臉震驚的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這女子入內(nèi),自己剛想趕她出去,她便說有要事相告,是關(guān)于大當(dāng)家的。無奈,他便留下她,只想聽李清瑟的事,但這女子猶猶豫豫半天,好像怕得罪什么人,在他嚴(yán)厲威逼下,那女子終于要說了,同時他卻覺得自己下腹火熱。

  如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沒時間細(xì)想,門便開了,李清瑟等人便來了。

  糟,瑟兒會不會誤會!?

  如影面色微微一白,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古銅色的俊顏上滿是潮紅,一看便是動了情欲。

  還沒等如影或是李清瑟說什么,只見那女子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噗通一聲給李清瑟跪下,“大當(dāng)家的,您可要為奴家做主啊,二當(dāng)家的想……想……輕薄民女,民女名節(jié)已壞,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說著便嚎啕大哭,身上的衣襟也不知何時被撕爛。

  如影一驚,勃然大怒,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剛剛非說有秘聞要報,現(xiàn)在卻撕衣服說他輕薄她?豈有此理!

  薛燕不敢抬眼看大當(dāng)家,雖是善意,但多少也是算計了大當(dāng)家。其實二當(dāng)家的閑事她不想管,但為了三當(dāng)家……

  自詡聰穎的李清瑟此時卻是一團(tuán)漿糊,腦袋亂哄哄的如同短路了一般,什么思路都沒了,一顆心如同被刀子狠狠戳傷一般。雖然臉上是鎮(zhèn)定和嚴(yán)肅,但心中卻迷茫和無助。

  那女子一邊哭著,一邊偷眼看了薛燕,心中狂喜。大當(dāng)家貼身奴婢收了她的好處,答應(yīng)她要促成她和二當(dāng)家的好事,這薛燕說只要她讓大當(dāng)家見到二當(dāng)家輕薄她,大當(dāng)家定然會為她做主,二當(dāng)家就一定要娶她。

  就算不是妻,做個妾也成了。整個五岳山區(qū)的金龜婿,若是說二當(dāng)家屈居第二,就沒人敢當(dāng)?shù)谝弧?br />
  越想越高興,絲帕下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主子,你聽我解釋!”如影驚叫,本來想前行,卻發(fā)現(xiàn)腹內(nèi)越來越火熱,身子虛軟得厲害,他猛然警覺,他中藥了!但什么時候中的藥?之前除了小朱子送來的午膳,他便沒吃過什么,奇怪!

  那女子嗷的一聲便向門框沖去,卻被薛燕“眼快”的拉下,不過那一嗓子驚叫生生將如影的聲音壓下。“大當(dāng)家的,您是我們女子中的大英雄,也是整個五岳山區(qū)的大英雄,您不幫奴家做主,奴家就……不活了……”

  李清瑟覺得腦子一團(tuán)亂,面色鐵青,眉頭狠狠皺著。“姑娘你先等等,也得等我查清楚事實之后再給你做主。”

  女子見有戲,一下子破泣為笑,連連磕頭,“奴家謝謝大當(dāng)家,奴家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大當(dāng)家的恩。”她的聲音尖銳,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似的喊著,李清瑟本來就很煩躁,被她的這喊叫弄得頭疼。

  “你先回去吧,本當(dāng)家查清楚清然給你個交代。”清瑟一只手輕輕揉著自己太陽穴,另一只手無力擺了擺,讓她離開。

  那女子剛想說什么,卻看見薛燕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抬眼向門外一掃。她知道這是薛燕對她打暗號,讓她有點(diǎn)分寸,別得了便宜賣乖最后出了漏洞。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女子是有小聰明的人,便站起身來。薛燕則是“體貼”地走去。“姑娘,你這衣著下山會讓人誤會,隨我去換件衣服。”

  上衣破破爛爛衣不著體,會把這事兒鬧得越來越大,女子正是希望如此,但薛燕怎么會允許?眾人知道薛燕的心狠手辣,雖然收了她的錢,但她對薛燕還是怕的緊,只能跟著薛燕離去。

  臨走,薛燕回身將門輕輕關(guān)好,在門扉關(guān)好的前一刻,還和小朱子交換了下眼色。

  房內(nèi)死一般寂靜,只有三人。

  “這是怎么回事?”清瑟皺著眉,面色逐漸蒼白了下來。是如影看上那女子的美色?不對啊,如影不是那樣的人。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是,疑心還是如同滴水之墨一般無限渲染。

  “主子,我沒有!”如影咬緊牙關(guān),脹痛得厲害,面色越來越紅。他的心卻涼了,難道李清瑟不信他?他對她忠心耿耿,為她做盡一切,還眼睜睜的看著她與其他男人成婚,難道這樣還不夠!?難道她還不信任他!?

  小朱子趕忙扶住身子隱隱打晃的如影,“如影大哥,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不是那樣的人。”說完,趕忙轉(zhuǎn)頭安慰李清瑟,“主子,如影大哥為人你我都知,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李清瑟不語,就站得直挺挺地看著面前如影,原本滔天的氣憤,卻不知何時驚現(xiàn)一絲委屈。在現(xiàn)代就有人說過,男人不偷吃,母豬能上樹,但她怎么也無法接受他的出軌。內(nèi)心還在爭斗,一個聲音在說,相信如影,另一個聲音卻一直說不相信如影。

  如影氣憤,身子越加虛軟,雙拳緊握,一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李清瑟。他現(xiàn)在不愿再多語,清者自清,他現(xiàn)在等的是她的態(tài)度。若是相信他,他如影還是那般待她,生命只為她延續(xù)。但……如若她不信他……

  如影苦笑,在小朱子的攙扶下坐上身后的椅子,痛苦地閉上眼。

  他是她的暗衛(wèi),是皇上賜給她的暗衛(wèi),如今卻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本就是他錯了罷。如若公主不信任他,他也不會離她而去,重新回歸正位,重新做她的暗衛(wèi),還是用生命去保護(hù)她,維護(hù)她,只不過,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就當(dāng)南柯一夢,深隱于心。

  小朱子有些腿軟,暗暗祈禱別把這好事辦砸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清瑟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都有“被害妄想癥”,無論年紀(jì)大小,無論性格怎樣,李清瑟也是如此。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事中有鬼,但被害妄想癥還是無數(shù)次將她心底的憤恨激發(fā)出來。

  如影也不為自己辯解,一雙帶著血絲的雙眸直直地看著她,心中卻反常的平靜。

  最害怕的是小朱子,室內(nèi)越是死寂,小朱子便越是不安,一次次想將這件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只希望別傷了兩人和氣。

  “我相信你。”

  李清瑟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如影一愣,看著面前之人,眼中帶著震驚和驚訝,還有無限狂喜。

  小朱子暗暗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有一人入內(nèi),是薛燕。

  李清瑟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冷靜了下來,“燕子,那女子是哪個村子,叫什么,性格怎樣,平日里與何人來往,你速速去調(diào)查一下。”說這話,向如影看了一眼,大吃一驚,不知合適,如影的面色詭異的紅越來越明顯,此時已經(jīng)紅得幾欲滴血,但如影的眼神還是無比堅定。

  “不用調(diào)查了,那人死了。”薛燕答道。

  “死了?”所有人都震驚,李清瑟更是難以置信,“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么這么快就死了?怎么死的?”

  薛燕微微一點(diǎn)頭,“死了,我殺的。”

  “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你怎么就殺人?”李清瑟怒了。

  薛燕在她身前跪好,“大當(dāng)家的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也許三位當(dāng)家當(dāng)局者迷,一時間無法思考清楚,但我薛燕作為一個旁觀者,一眼便看出此事疑點(diǎn)多多,于是便將女子帶了出去,嚴(yán)加拷問,沒一會她便全交代了。那女子就是想嫁給二當(dāng)家,刻意布局,只等大當(dāng)家的前來撞破此事,而后讓不知內(nèi)情的大當(dāng)家為她做主,最終成功嫁給二當(dāng)家。”

  李清瑟眉頭微微一動,“若是我不來呢?”

  薛燕早有準(zhǔn)備,“她給二當(dāng)家的下了春藥和軟筋散,即便是大當(dāng)家不來,也會生米煮成熟飯。”

  如影一掌砸向身旁茶幾,結(jié)實的梨木茶幾被拍得粉碎。“她做夢。”短短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現(xiàn)在他只覺得血液倒涌,原來是春藥!

  李清瑟大驚,趕忙跑到如影身邊,“你沒事吧?會不會很難受?”

  小朱子有些心虛,這薛燕怎么說殺人就殺人?“燕子,那也不能殺人啊。”

  薛燕白了他一眼,“不殺了她,還等著她到處叫嚷著二當(dāng)家毀她清白?坐實了二當(dāng)家的罪名?”雖然嘴里這么說,她心里卻想說不殺她,還等著將你我二人賣出來?

  小朱子立刻明白薛燕的意思,無奈,只能作罷。

  這件事由薛燕來做正好,若是換了個猶豫之人,都會露出馬腳,但讓心狠手辣的薛燕來做,便是死無對證,最終以完美告終。

  小朱子嘆一口氣,“真沒想到,一個姑娘竟會這么毫無廉恥。”嘴里雖說著,心里卻心虛。

  薛燕卻不管不顧,抬頭看著李清瑟,“大當(dāng)家,若是您覺得薛燕做的不對,那薛燕便甘愿受罰。”

  清瑟卻搖了搖頭,“死的干凈嗎?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疑點(diǎn)吧。”

  薛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當(dāng)家的放心,我將她打暈后扔下山崖,必死無疑,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也是失足落崖,絕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疑點(diǎn)。”

  小朱子看著這主仆二人,突然心抖了一抖,最毒婦人心。

  “你們都下去吧。”清瑟開口。

  小朱子趕忙拽著薛燕便退了出去,臨走,還關(guān)好了房門。

  門外,兩人走了很遠(yuǎn),確定了房內(nèi)之人不能聽見兩人對話,小朱子這才開口,“燕子,你怎么說殺人就殺人?那姑娘是無辜的。”

  薛燕白了他一眼,“她有什么可無辜,若她真是好姑娘,也不會自愿跑來配合我們,既然想得到利益,便要付出風(fēng)險,天上不會平白掉餡餅,她早應(yīng)知曉。”

  小朱子一跺腳,“燕子,你也是名女子,總這樣殺人,還是不好的。”

  薛燕的火一下子上來了,“給對方退路便是給自己絕路,這是大當(dāng)家教我的。今天那女人非死不可,紙里包不住火,今天她不死,明天就我們死。先不說她會不會跑到村子里誣賴二當(dāng)家,就算這事情傳來了,大當(dāng)家還會不會信任我們?她死了這件事才算真正安全,也許東窗事發(fā)后,大當(dāng)家還會信任你,但卻永遠(yuǎn)不會信任我了,若是如此,我薛燕都不如直接去死來得痛快。”

  小朱子也是明白的,只不過他多少還帶了些善良,見薛燕怒了,他趕緊軟下聲音來哄,“燕子啊,你做的對,是我的錯,別生氣了。我們這么做不還全是為了主子嗎?”他伸手想拉薛燕的胳膊。

  “我做這么多是為了誰,難道你不知道!?”薛燕一下子甩開他的手,“還不是為了……”

  那個“你”字剛剛要說出來,卻又被薛燕硬生生吞了下去,本來麻木的心一下子戳得隱痛,也不想再和他多說,直接轉(zhuǎn)身便飛奔而去。她在前跑著,小朱子便在后追著。

  房內(nèi)。

  一片尷尬。

  如影只覺得渾身都在燃燒,暗暗運(yùn)功將那軟筋散逼出大半,但對春藥卻無能為力。不僅對春藥束手無策,更因為剛剛運(yùn)功加快了經(jīng)脈游走,如今春藥更是愈演愈烈。

  如今“真相大白”,李清瑟心中的感覺十分微妙,她終于肯正視對如影的感情了,若是說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是被逼無奈的半推半就,如今她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根本不想離開如影。他對她一片忠心,又一往情深,她對他也……日久生情,反正,她是不打算將他拱手讓人。

  今天那女子是落在了薛燕手上,若是落在她手上,也是一個被殺的結(jié)局。

  她本就不是什么菩薩,雖然人人都說她是菩薩,但一旦是牽扯到了她的底線,她的狠毒絕不會亞于薛燕。

  不知為何,那群女子追逐凌尼記憶如影的畫面又在她腦海中驚現(xiàn),她簡直就要被陳醋淹沒了,恨不得將那些花癡女子抓住一個個放血。這個來暗害如影的女子僅僅是第一個,手法雖不算高明,但若她真跑到下面村子大喊大叫,對她和如影的聲譽(yù)絕無好處。

  第一個尚且如此,若是那些女子前仆后繼起來,后果還不知要多嚴(yán)重。

  女人抓狂起來,比男人更狠!

  李清瑟煩躁地伸手撓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怎么才能杜絕這些女子呢?難道要……想到這,李清瑟緩緩抬眼,嚴(yán)重帶著些許不安,難道真要?

  如影冷眼看著李清瑟,腫脹十分疼痛,軟筋散解了,他只要找個冰泉冷靜一下,這春藥應(yīng)該便也能迎刃而解。找凌尼去要解藥?那還不如讓他去死。他雖未明說,但與凌尼不共戴天!

  站起身來便欲走出去,步履有些蹣跚。胳膊卻被人一把抓住,是李清瑟。“如影,你要干什么去?”

  如影好笑,“你說呢?自然是解了春藥。”

  面色緋紅的如影,多了一絲妖艷,李清瑟一愣,從不知這冰冷又別扭的如影能與妖艷一詞掛上邊,但如今,如影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喂,有我這個女人在這,你要去哪解春藥?”李清瑟一下子就火了。

  如影立刻知曉她想多了,她定然以為他要去山下青樓,也火了,“李清瑟,你自己齷齪也別把別人也想得齷齪,我如影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倘是天大美人,只要我不喜歡,即便是血脈脹爆而死,也不會碰一下。”怒火沖天,他如影從不是隨便的人。

  李清瑟撲哧一笑,“是你自己想歪了,我以為你要去泡冰泉。”

  “……”如影尷尬,好像真是他想歪了。

  清瑟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結(jié)實窄瘦的腰手感甚好,幾日不見,還真是開始想念他了。以柔克剛,無往不利,她在他懷中蹭了一蹭,踮起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他的下巴,“這幾天,可有想我?”吐氣如蘭,溫?zé)岬南銡鈬娫谌缬邦i間,更是讓他身下一緊。

  皺眉,低頭看了看如同小貓一般膩在他懷中的女子,最終別扭地轉(zhuǎn)過眼去。“嗯。”

  “那你什么地方想我了?”一邊說著,一邊隔著他的衣服啃咬他的胸膛,不是很用力,聲音卻無比曖昧,她指的自然是那里。低頭去看,如影發(fā)現(xiàn)了,更是憤怒又尷尬,那里早就一片炙熱。

  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抱起扔在床上,自己則是撲了上去。

  這春藥下的很猛,劑量很大,若是換個男人,早就忍不住了,如影意志力驚人,即便挺到現(xiàn)在,還有理智。

  還好床上被褥厚實,李清瑟不至于摔疼,她瞇著眼,笑意盈盈地看著無論是面孔還是雙眼都一片火紅的如影,又看著他撕開自己衣服,結(jié)實的肌肉盡顯,此時他肌肉緊繃,外加身上出的微汗,更是立體光亮,猶如雕塑一般完美。

  他狠狠捉住她的小口,反復(fù)碾揉,探舌入內(nèi),吸允蜜汁。這種粗魯也激發(fā)出李清瑟的狂野,她含著笑,承受著他的暴行,自己去脫外衣,她的行動被他發(fā)現(xiàn),仿佛嫌棄她太慢似的,幾下便將衣衫撕裂,可憐的錦緞小夾襖被撕得粉碎,雪白的棉絮紛飛,讓本就旖旎的床上更顯出些許夢幻。

  身中春藥的如影只想早一些、直接一些,但卻不想她對他反感或者受傷,便強(qiáng)忍身上的燥熱和煩躁慢慢撫弄她。

  被他弄得舒服,她渾身虛軟地躺在他懷中,發(fā)簪早已不知掉了哪里,烏黑柔亮的長發(fā)如同小瀑布般飄落在床邊;水漾的雙眼半瞇著,眼中滿是迷離,細(xì)巧的玉頸無力地偏向一邊,即便是如此隨意,也如同出自大師之筆的藝術(shù)品;雪藕一樣的手臂無力的垂在床上,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膚;修長的雙腿肌膚細(xì)嫩,瑩白的膚色猶如象牙雕塑一般。

  如影低頭只一眼,便無法再也無法轉(zhuǎn)開眼,她的身子太美了,完美無缺,潔白無瑕。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粉色絲綢肚兜和褻褲,高開的腰部讓她近乎完美的雙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勻稱,粉色肚兜緊繃在她的身上令她驕人的身材和曲線盡覽無遺,兩只點(diǎn)點(diǎn)也清晰可見,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再忍上哪怕片刻,他也會爆裂而死。

  再也無法忍受,他捏緊她的纖腰,當(dāng)滿是溫暖之時,他忍不住一聲低吼。

  整個大床都為之顫動。

  古銅色與瑩白色交織,嬌噓與粗喘相纏,漸入感官巔峰。

  夜色漸黑,杏林醫(yī)館。

  凌尼身旁的兩名學(xué)徒,一人收拾著桌椅,用濕布擦拭著室內(nèi)擺設(shè)。另一人則是將室內(nèi)多余燈燭熄滅,只留一盞小小的長明燈。

  凌尼靜靜地站在窗旁,窗子微敞,寒冷入內(nèi),將他發(fā)絲輕輕吹拂,他在等她。

  醫(yī)館已經(jīng)關(guān)了,卻響起了敲門聲。

  “醫(yī)館已經(jīng)關(guān)了,若是求醫(yī),明日請早。”正在熄燈的少年上前,對著門外說,并未想開門。

  “是我。”是小朱子的聲音。

  少年趕忙跑去開了門,趕忙恭敬的道歉,“抱歉,不知是三當(dāng)家,剛剛冒犯了。”

  小朱子則是微笑,“沒有,時辰不早了應(yīng)該關(guān)門讓凌大夫休息一下,凌大夫,能借一步說話嗎?”他對凌尼說。

  凌尼緩緩轉(zhuǎn)過身,將視線從窗外移回,放小朱子身上,“三當(dāng)家客氣了。”一雙褐色的眸子晶亮,清澈見底,仿佛萬事都能看穿一般,任何污穢在他眼中都無法遁形。

  小朱子有些心虛,他是如影大哥那邊的人,與這凌尼王子自然是有隔閡,他跑來也是為了探聽他口風(fēng),看他是否能接受如影大哥“進(jìn)門”。

  凌尼引著小朱子慢慢走入內(nèi)室,將門關(guān)好,“三當(dāng)家,您說吧。”他的語氣淡淡,卻聽不出息怒。

  小朱子趕忙給凌尼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廷利,“凌尼王子真是折煞奴才了,您是主奴才是仆,即便是在外,也不用對奴才這般客氣。”說著,更是心虛。

  凌尼微微一笑,“朱公公是公主的心腹,自然是要尊敬的。朱公公不用斟酌了,你親自前來定然是有要事,是不是關(guān)于公主的?”

  小朱子一咬牙,早晚的事兒,站起來身來一點(diǎn)頭。“那奴才便直說了,您與主子成了親,但如影也和主子有夫妻之實,是否也……也……”猶豫半天不知怎么說好。

  凌尼突然一反之前的淡漠,笑意中帶了真誠,“我明白朱公公的意思,是要將如影也收入公主房中,對嗎?”

  小朱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您與主子成了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主子與如影大哥見面卻成了背地里的事,所以……是不是奴才多嘴了?”心中有忐忑。

  “不會,即便朱公公不說,這件事我也想與公主提。既然他真心待公主,也必須要給個名分才好。”凌尼很自然的說著,毫無扭捏,面容真誠。

  這一下子,小朱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今日真是越俎代庖了,凌尼王子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獨(dú)一無二,他甚至隱隱覺得這么多男人當(dāng)中,主子最在乎的便是這凌尼王子,畢竟當(dāng)初尋找了足足大半年,最怕的就是凌尼王子從中阻撓此事。

  但如今看起來,凌尼王子好像……不在乎。

  小朱子暗暗稱奇,其實在凌尼看來,這種事兒太過平常,那桑國女子皆是三夫四侍,他從小便接受了這種教育。按理說,公主的“正房”應(yīng)該是駙馬慕容幽禪,但駙馬已去,他應(yīng)該就算是……正房吧,作為正房,不能阻撓妻主欲娶其他男子,更不能沒事吃飛醋,最合格的正房不僅僅做到這些,還必須要管理好妻主的后院,不讓其他夫侍鬧起來,更要幫妻主將心儀男子娶進(jìn)門。

  那桑國昝蘭皇后便是榜樣,他身為一國之后,將整個后宮搭理得井井有條,即便是德才兼?zhèn)涞母稿矊ζ錃J佩有加,所以,他一定要以昝蘭皇后為榜樣,絕不會讓公主妻主煩心才是。

  小朱子哪知道女尊那桑國的規(guī)矩,他此時對凌尼王子無比欽佩,剛剛和薛燕商量的各種嚴(yán)厲話語全被他硬生生吞了去,自責(zé)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噗通一生給凌尼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凌尼王子,您如此大仁大義,我小朱子佩服,小朱子在此發(fā)誓,這一生都要好好伺候凌尼王子。”

  凌尼溫柔一笑,親手將他扶起,“朱公公嚴(yán)重了,這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小朱子離去,凌尼親自將他送到大門口,歸來之時,身旁伺候他的少年已經(jīng)為他布好了晚膳。“主子,等大當(dāng)家的嗎?”少年輕聲問。

  凌尼微微搖頭,帶著恬淡笑容,“不用了,今日大當(dāng)家應(yīng)該不回來了。”說完,便姿態(tài)優(yōu)雅地用膳。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始思考李清瑟的下一場婚事。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為人籌備大婚,如果父妃在,幫他就好了。

  突然,凌尼將碗筷放在桌上,眼中滿是認(rèn)真和堅定。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向妻主表明,他是個賢夫良父,絕對能做好這正房。

  就這樣,在眾人還未意識到事情始末之前,凌尼已確認(rèn)了自己“正房”的位置,這位置最后得到李清瑟的肯定,并一直延續(xù)到了最后,即便是眾男憤憤不平也無奈,凌尼早已占據(jù)了有利地形,最終他們也只能認(rèn)了!

  這些都是后話。

  清晨,破曉,晨曦,溫暖的陽光灑入房內(nèi),是如影的房間。

  清瑟覺得渾身的骨架子都散了,昨夜……整整折騰了一夜!那春藥真心烈,昨天那女人真是陰狠,可惜已被薛燕宰了,如果薛燕不宰,今天她也親手去宰。

  一抬頭,見到不知何時如影已睜開了眼,嚇了一條。“你……你醒了?”

  “嗯。”他一向少眠。

  趴在如影懷中的李清瑟有些緊張,若昨天不是他們撞見,還不知如影被那賤女人怎么算計了去,當(dāng)然,以如影堅定的意志,這些春藥應(yīng)該奈他不得,問題是,這一次避過了,下一次怎么辦?防不勝防!

  只要如影一天單身,這些女人就絕不會死心!

  再想起之前花癡女人們?nèi)缤鄯渌频某扇簢诹枘岷腿缬吧磉叄钋迳突鸫蟆K仨毘姓J(rèn)自己的小心思,她醋勁大,和凌尼成婚也是為了杜絕那些女人,那現(xiàn)在是否應(yīng)該和……如影成婚?

  這個想法,早在她腦海中成型,只不過到今天早晨才下定了決心。

  但她是個極好面子的人,一女二夫,她以后可怎么抬頭!?會不會被人戳脊梁骨?但不成婚,一想到那些女人圍著如影,白日里貪婪的追逐如影,到晚上春夢也得夢見如影,她就憤怒地想殺人。

  罷了,清瑟一咬牙,反正這五岳山區(qū)天高皇帝遠(yuǎn),在這里她就是皇帝,她說一,別人便不敢二,只要她臉皮厚了,其他人又能怎樣?握拳,就這樣了!

  “如影,我們商量件事好嗎?”她自己一關(guān)過去了,問題還不知如影會不會同意。這廝比她還別扭,還倔強(qiáng),她擔(dān)心不已。一邊想著,為了討好,便用了美人計,在他懷中蹭了一蹭。

  “你還想要?”如影說,罕見的開起了玩笑。

  清瑟白了他一眼,“不要,還酸著呢,你這個禽獸。”

  他自然是知道不是這個,他將摟著她的雙臂緊了一下,將他向自己懷中帶了一下,低頭輕吻她的額頭。“瑟兒,和我商量事,太見外了。難道你還不知,只要是你的想法,我如影都會義無反顧去做?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我如影不認(rèn)是非黑白,只認(rèn)你。”

  清瑟心頭一陣暖意,抬頭忍不住吻他,十分霸道,恨不得用潔白貝齒咬他的舌,以表達(dá)強(qiáng)烈的激動。“你介意……和我成婚嗎?”猶豫了半天,她還是說了,心中忐忑。

  如影身子僵了一下,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清瑟感受到了他的反應(yīng),趕忙伸手輕撫他的胸膛,為其順氣。“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就是一提議,這種有違倫常的事確實丟人了些,你堂堂男子漢與人共用一妻也確實不好,是我過分了,你別生氣,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心中欲哭無淚。

  如影的神色變了一變,冰唇動了一動,“我……同意。”

  “啊?”這回?fù)Q成李清瑟目瞪口呆了,“你同意?”

  如影古銅色的俊容紅了一下,他絕不會承認(rèn)當(dāng)初李清瑟與凌尼大婚,他十分眼紅。“都說了,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同意。”他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也找了個臺階。

  清瑟是聰明的人,立刻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又狠狠地蹂躪他的薄唇。“這可是你答應(yīng)的,不許反悔。”狂喜。

  “嗯,不反悔。”如影一向抿緊的唇角微微上鉤,心情很好。為什么會反悔?求之不得。

  李清瑟可不會向槍眼上撞了,既然他同意了,她可沒事找事地再提此事,如影這人好面子,誰知道一會會不會因為面子而反悔?為了表彰他的“英勇”,她騎著他,又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

  今日杏林醫(yī)館歇業(yè),是大當(dāng)家的主意。

  房內(nèi),已成婚的夫妻二人面對面坐著,一人微微淡笑,愛憐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一人則是心中忐忑,偷眼打量著面前少年。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凌尼,你千萬別生氣。”心中突突的,清瑟忐忑不安,生怕凌尼生氣,轉(zhuǎn)身離去。凌尼的輕功她見識過了,打死她也追不上,別說她,換成如影也夠嗆能追上,即便是能追上,估計如影也不會追。

  “瑟兒請講,今天正好我也有件事和瑟兒商量。”凌尼微微笑著。正房主動為妻主納夫侍,是賢惠的一種表現(xiàn),一般妻主都很喜歡,他恨不得馬上見到李清瑟滿意的表情。

  清瑟頓了一下,“你也有事?啊,你的事不用商量了,我同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同意,呵呵。”心虛。

  “我都還沒說是什么事,瑟兒你就同意?”凌尼一愣。

  清瑟趕忙點(diǎn)頭,“嗯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就這么定了。”

  凌尼靦腆一笑,心中感動不已,他有這樣的妻主,還有何求?“那凌尼便先說了,我想為瑟兒再娶一房夫侍,不知瑟兒的意思。”

  “啊?”李清瑟大吃一驚,長大了嘴,大半天也沒合上。“你說……你要為我再……娶……”老天爺啊,她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了,她原本還以為凌尼能大鬧呢,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會不會是這廝故意試探她呢?

  “是的,正是暗衛(wèi)如影,”凌尼見李清瑟臉上掩飾不住喜悅,心中也是高興不已,“既然如影和瑟兒已經(jīng)定了情,也有了夫妻之實,應(yīng)該給他個名分,不然……不合規(guī)矩。”他面容滿是誠懇和認(rèn)真,清澈的褐色大眼中絲毫沒有欺騙。

  之前的懷疑立刻煙消云散,李清瑟一下子沖到凌尼面前,抓起他的手,激動得都不知說什么是好,眼中滿是淚水,絕對是激動的。“凌尼,你實在是我的貼心人。”感動得想哭。

  看見清瑟高興,凌尼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決定。“不知瑟兒剛剛想和我商量什么事。”

  清瑟垂下了眼,小聰明一閃而過,這娶如影,凌尼說出來叫大度,若是她說出來難免會讓人吃醋,所以,她英明果斷的決定,她裝糊涂!不是故意騙凌尼,這叫善意的謊言!“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年關(guān)快到了,知道你平日里喜歡穿紅衣,想給你做幾套紅衣穿穿。”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為自己豎起大拇指,撒謊不眨眼,更上一層樓。

  “不用,這素衣,我也很喜歡。”凌尼心中感動,怎么也沒想到瑟兒還記得他的喜好,這樣妻主,他更要努力服侍,好好伺候。喜歡至極,將她抱在懷中,胸膛中強(qiáng)烈的幸福感蕩漾。

  清瑟有些內(nèi)疚,凌尼這么為她著想,她卻還騙他,以后肯定好好待他,無論李清玄他們怎么折騰,凌尼“老大”的位置絕對無法撼動。嗯,嗯,就這么決定了!

  于是,五岳山區(qū)“少林”大當(dāng)家的辦起來了,其熱鬧程度絲毫不亞于第一場大婚,來觀禮的百姓們恨不得傾巢而出,不為別的,就為了獵奇。

  實在太破天荒了,竟然是一女配雙男,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能理解,翠花大當(dāng)家是什么人?那是五岳的大英雄,更是天下奇女子,別說配雙男,就算是配二十男也是綽綽有余。

  但更令大家驚訝的是,操辦這場婚禮的是作為“正房”的凌大夫,將正常婚禮辦得有聲有色,熱鬧圓滿。眾人不禁感慨,這凌大夫也是奇男子,別說男子,就算女子為夫君納妾也沒有做得如此周到的。

  如此,如影與李清瑟成了婚,成了李清瑟第二個夫君。

  凌尼為他操辦婚事,毫無保留,讓如影十分感動,對他的隔閡也少了許多。

  過了年,便開春,一晃,兩個月便過去了。

  春天了,雪融了,地開了,李清瑟的計劃徹底開始破土動工了,看著一張張圖紙上的圖案變?yōu)闅鈩莅蹴绲慕ㄖ钋迳烛湴痢?br />
  接下來便是要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了,去找大鵬國的武林盟主歐陽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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