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心真狠!
幸好,這時候,菜上來了,婉晴動聽的嗓音緩解了一下餐桌上的緊張氣氛。
一頓飯下來,幾乎是有些僵。
除了婉晴在努力地緩和餐桌上的氣氛,凌南歌也配合著,但是蘇世澤那冷酷的表情和眼神,讓楠楠真有些消化不來。
她沒有想到,嫁晴和蘇世澤竟然沒有結婚。
這一事實,讓她的心頓時百感交集,婉晴的敵意,蘇世澤的陰冷,讓她真的透不過氣來,解釋了幾句就獨自回去了。
在她離開了一會,蘇世澤就追了上來,跟著她進了電梯。
她驚慌又憤怒:“你到底想怎樣?你的未婚妻和南哥哥還在下面,你別亂來。”她不會忘記他有多么的瘋狂,不顧一切在電梯里要她的事。
這里是酒店,不是蘇氏大廈,并不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
電梯剛合上,門又打開了。
凌南歌溫暖燦爛的笑容頓時照亮和楠楠的心,她沖進了凌南歌的懷中,抱著他的腰。
蘇世澤臉上頓時烏云滿布,嫉意的火更旺盛了。
他接受不了安楠楠在她的面前沖進別的男人的懷抱,接受不了她對自己那么冷淡和懼怕,更接受不了的是,她對凌南歌那依賴的樣子。
她是他的!
伸手要搶安楠楠,卻被凌南歌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微笑:“澤少,我送楠楠回去就行了,不如你回去陪婉晴吧。”
幸好,他跟了來。
蘇世澤果然對楠楠糾纏不清,看見楠楠眸底閃過的那一抹心慌和恐懼,他忍不住心疼和憤怒。
他這么多年來的努力,就是讓楠楠變成一個自信有主見的女人。
可是沒有想到,蘇世澤對她的影響還是這樣大,她依然是本能地害怕他。
蘇世澤眸色如火,滿面的陰戾神色,語氣低沉冰冷:“南歌,我和楠楠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南歌微笑,迎上他狠戾的目光,不以為然地說:“楠楠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說什么,現在可以說了,是不是,楠楠?”他低頭,問懷中的楠楠。
楠楠仰臉,輕輕地嗯了一聲,說:“蘇總,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和南哥哥之間,沒有秘密。”
他驟然狂怒,他們之間沒有秘密,連身上的秘密也彼此清楚得很了吧。
這女人,果然夠濺的。
離開他,就馬上和凌南歌沒有任何的秘密了。
虧他這么多年來,還對她念念不忘!
他命令道:“安楠楠,過來!”語氣不善并且還大大的不耐煩。
楠楠在凌南歌的懷中,恐懼的陰影已經淡了一些,聽了他的話,不悅地蹙眉,迎上他充滿了暴戾的目光,說道:“你有話就說,我不過去!”
蘇世澤咬牙,狠狠地說:“我就是要讓你過來!”
她仰了仰精致的小下巴,倔強而冷淡地說:“蘇總,我已經不是你的小職員了,沒必要聽你的命令!”
這話和這神情,在蘇世澤的眼中,分明就是充滿了的挑畔。
怒極,眼眸半瞇了起來,突然間笑了,仿如被惹惱了的毒蛇,發出了嘶嘶的可怕聲音,他說道:“你會后悔的,安楠楠!”
楠楠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我后悔什么?后悔離開了你?還是后悔和南哥哥在一起?我告訴你,蘇總,我從來沒有后悔,也從來沒有這樣慶幸過當年堅決地離開,遠離你那惡魔一般的糾纏生活,我和南哥哥在一起很開心很開心,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所以,你說我會后悔嗎?”
說完,不想理他,更不想看見他那陰沉得讓她心煩意亂的臉孔,抬頭說道:“南哥哥,我不喜歡和這個人坐同一部電梯,我們搭另外一部吧,反正這是灑店,不是他家,我就不信他還能蠻橫到霸占另外一部。”
那口吻,還真是赤果果難聽和嫌棄。
蘇世澤長這么大,哪曾聽過這樣的話,從來只有他嫌棄這死女人,嫌棄她貪慕虛榮,嫌棄她太笨,嫌棄她不夠聽話,嫌棄她的骨肉,甚至嫌棄她不夠干凈……
沒想到有一天,他所嫌棄的人也會嫌棄他,他沒想到的是,原來這種感受是這樣的難受,仿佛有什么堵塞在胸口,連氣都透不過來。
離開了電梯,楠楠僵硬的身材這才放松了下來。
凌南歌松開了她,溫柔地問:“你還是怕他?”
楠楠苦笑:“南哥哥,你根本不明白,他給我太多惡夢了,只要單獨和他在一起,我就本能地覺得他要傷害我,即便是明知道自己不是昔日那個安楠楠了,但只要他出現,我就是懼。南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沒關系,反正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星城了,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他。”
楠楠內疚:“南哥哥,為了我,令你們做不成好朋友和兄弟,真的不值得的。”
他說道:“值不值得,我知道,你別胡思亂想。”
可是她還是沒辦法不內疚,南哥哥雖然有許多兄弟姐妹,但是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坐在一起,就爭這樣搶地盤。
當年,南哥哥的爸爸死了之后,他過了一段頗長的很辛苦的日子。
害怕她受連累,于是遠遠地將她送到了西雅圖,卻是每日都打電話給她,聲音都是疲累之極。
她當然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
那么純凈陽光的一個男人,背影如此的黑暗。
他根本就是在那種太陽底下呼吸著燦爛陽光的人,而不是活在陰暗的地方,做他不想做的事。
后來她才知道,那些兄弟姐妹根本不服他,甚至背地里派人暗殺他好幾次,幸好,運氣好才躲過了。
再后來,南哥哥回到了她的身邊,但是整個人憔悴得讓她心疼。
一定是發生了好多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讓自己擔心,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風淡云輕地告訴她:“從此,他沒有親人了,真真正正的只有一個人了。”語氣里滿是憂傷的感覺。
所以,她不想為了自己,讓南哥哥連蘇世澤和婉晴這些朋友都失去。
知道她的想法,他輕笑,也不管她的發型,揉了一揉她的頭發,“到了,你回去吧,我再下去陪他們,很快回來,不要亂開門。”
她乖巧地點頭。
走出了電梯,甜甜地望著金屬門關上了,然后才慢吞吞地轉身向房間走去。
剛走到房間,就被人狠狠地握住了肩膀,楠楠面不改色地想要避開那魔爪,不料,來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用她想像不到的速度將她的身子狠狠地扳過來,雙手都重重按住了她。
“是你?”清澈純凈的眼眸浮起了訝異的神色,繼而憤怒:“蘇世澤,你可是有名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這樣無賴,快放開我!”
蘇世澤滿臉的狂怒,“安楠楠,你是唯一一個敢惹怒我的女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他的手緊緊地收緊,緊得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她痛得眉頭都忍不住蹙了起來,想要反抗
可是前幾次,都是在他小覷了她,又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會吃了她的苦頭,現在知道她已經不是三年多前的小東西,是一個身手挺敏捷的女人,因此一早就有了戒備,根本不擔心她會傷害到自己。
她也傷害不了自己。
他是什么人,日本空手道大賽的冠軍人馬,從來只有他揍人的份。
被楠楠揍了幾次,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污點。
她出了幾招,都占不到他的便宜,相反,他一下子就看穿自己的招數,每次出招之次,他都看穿了,于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后還使不出來力氣,只能憤憤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樣?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和你,完,全,沒,有,關,系,了。”
一字一句地重復一次。
蘇世澤聽了,用力又是一捏。
她幾乎聽見自己的骨頭咯咯地響,冷汗冒了出來,他看見她的痛苦,卻不放手,狠狠地說道:“你這么努力地撇清和我的關系,是不是擔心凌南歌會嫌棄你?”
她忍住痛,冷冷地說:“南哥哥是一個好男人,才不會你這種人那么勢力,他只會關心我,愛護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并且,我有什么可以給他嫌棄的?你以為所有人像你們那樣看不起窮人?”
聽了這話,怒火和嫉火同時在他的身體里面亂竄起來,恨不得捏死她,他半瞇著眼睛,嘲笑:“是嗎?就連你曾經被我睡了那么多次,他也不嫌棄?那么他真是大方呀,連別的男人的破鞋也不介意,還當你如珠如寶,難怪你千方百計來迷惑南歌,讓他為了你連整個黑幫帝國都放棄!”
楠楠的小臉頓時氣得通紅:“你胡說!我沒有迷惑南哥哥,你這個人思想怎么這么骯臟!”
一邊說著,她揚手,狠狠地想甩他耳光。
他握住她的手腕,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面無表情地說:“你還想打我?你是不是找死?”
“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混蛋!”她破口大罵,臉蛋氣得通紅的,眼眸卻是涌起了一層薄霧,嘴唇嬌嫩欲滴,新鮮可口的撩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突然被什么勾動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和嫉火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欲望的邪火,從下腹部騰地竄了上來。
明知道吻下去,會被她身上的刺刺傷,又或者被她野貓一般的爪子撓傷,但他還是不受控制地鉗住她的雙手,固定地頭上方,整個人將她狠壓在墻上,禁固著她的雙腿,讓她傷不了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后捏住她的臉蛋,讓她沒辦法咬他,最后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一系列的動作,純熟流暢迅速。
根本就不是楠楠這種層次能抗拒得了的,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口腔已經充斥了他的氣息。
頓時又羞又惱又恨。
這個無恥的男人,都說得那么清楚明白了,他還是那么卑鄙地這樣對待他。
她剛剛還為南哥哥失去他這個好兄弟難過呢,他根本沒有當過南哥哥是他的兄弟,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么?
盡管她和南哥哥事實上沒有什么,但起碼,她和南哥哥是這樣演戲的呀,在外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對呀,怎么可以這樣……
她氣得眼淚都涌了上來。
根本沒辦法掙扎,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掙扎方式,現在兩個人的距離和姿態,分明就是拿他無可奈何。
連最后一招,咬自己的舌頭都沒有辦法。
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抗議,但他仿若未聞,吸取著她的甜美,幾年來的思念仿佛就在這一吻當中,他要補回這幾年來的想念和恨意。
她是他的!她終于是他的,又像當年那樣!
她現在就在他的懷中,像只乖巧地小貓一樣一動不動地在他的懷中,任他吻得盡興,吻得很興奮。
某個部位繃得很緊,充滿了威脅頂住了楠楠。
她恨地瞪著他,這個禽獸!
滾燙的淚珠滑落了下來。
這幾年了,她從來沒有流過眼淚,沒有哭過,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很堅強,即便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也能堅強得不受任何的傷害。
可是他一出現,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在他的面前,她根本就是一個永遠沒辦法堅強的弱者。
他所有的狠辣手段無恥行徑,簡直就是一個禽獸,他那種人根本只考慮自己的喜怒,才不會為任何人著想!
她恨他!恨他入骨。
當年恨他,現在也一樣的恨他,恨不得殺了他,或者和他同歸于盡也甘心,只要能擺脫他,楠楠發誓,就算死,也無所謂。
滾燙的、咸咸的淚水滑進口腔,他的舌頭里面,他愣了一下,卻不為所動,吻得很狂熱、也很兇狠,知道她想抗拒,狠狠地吮著她舌頭,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進肚子里一般。
淚水,一滴,兩滴……
然后開始洶涌起來。
該死的!
那些滾燙的液體燙傷了他的舌頭,他離開了她的嘴唇,望著她那柔弱倔強的眼神,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吻上了她的眼眸,吸取那咸咸的淚水,她那無助的表情,讓他的心很疼很愧疚。
他是太沖動了,不應該這樣橫蠻粗暴地對待她。
從來沒有道歉,不知道怎樣向她表達自己的愧意,只好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手下意識地松開,用拇指撫去她臉上的淚水……
可是這動作還沒有實踐成功,楠楠狠狠地一腳踢開了他,然后一個箭步,回旋飛腿一踢,正好踢中了他的下鄂。
一系列動作很流暢,盡管力度和男人相比差很遠,卻也讓蘇世澤吃了苦頭,頓時嘴邊就破了邊,下鄂也一片紫青。
他緩緩地直起了身子,俊雅的臉龐一片的鐵青,冷笑,眸底凝聚著嗜血的光芒。
這女人的心真狠!
他對她真的太心軟了,才會一次又一次著了她的道。
拭去嘴邊的血,陰沉地笑了笑,然后箭步過去,將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
楠楠哪想到他突然會這樣,驚呼一聲,已經騰了空,又驚又怒,想也不想就狠狠地拍打他結實的背部。
“放開我,蘇世澤,你這個瘋子,快放我!”
他冷笑:“你掙扎呀,打呀,我就是不放!”
走進了電梯,關上了門,楠楠尖叫,繼續拍打,到后來直接捶打了,砰砰地響聲,她的手都捶得疼能,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路上下,他都拒絕別人進來,客人看見他陰狠嗜血的目光,都嚇得寧愿等下一部了。
楠楠氣得頓時暈了,那些人真是瘋子,看見她這樣被人挾持也不來救她就算了,起碼要報個警吧。
都是什么人呀,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蘇世澤,你變態,快放下我,瘋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去告你!”她狠狠地垂打,罵道。
他冷冷的,面無表情的說:“你有本事就告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安楠楠,在星城,還沒有人能奈得了我何。”
楠楠氣結,捶打他,他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皮厚實得要命,相反她自己打得手痛,聽了這話,氣得她索性掙扎起來,張口膠著他側脖子和肩膀的交界處。
一邊咬一邊恨恨地想。
這死男人的皮真是厚,連這樣咬,她都吃力的要命,眼看就要到大堂,她可不想在眾目睽睽露出小屁屁,她可不想讓南哥哥丟臉。
想到這一點,她咬得更加堅決了,血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口腔,猶豫了一下。
蘇世澤皺眉,這死女人的牙齒真尖,這么一咬,就咬得他痛得要命,本來她拍打自己就一點都不留情了,雖然他是男人,不怕痛,可也不經她死命地打那么久的呀。
現在脖間痛得她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
WOW!
楠楠不是痛得松了牙,而是羞怒得松牙,這個死混蛋,這個時候了還趁機吃他豆腐!
尖聲罵道:“放我下來,不然我會咬死你,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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