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敢和我搶男人!
她迎上了他熾熱的目光,從容不迫的,沒有任何的緊張和懼意情緒,如果有,那也只是極大的不悅。
那熟悉的五官,清雅動人,分明就是她,連惱怒的樣子也那么像,可是態度和氣質卻不像。
小東西從來不會這樣坦然從容的迎上他的目光,她的膽子很小,小得讓人心疼。
蘇世澤不由得一怔,手松開了她的手臂。
楠楠揉了揉手臂,然后臉色一冷,揮手,準確無誤地重重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很響亮,力氣很大。
他的臉被摑得側到了一邊。
她冷凜地用英文繼續說道:“先生,這是美國,自由國度,但是也要尊重別人,別用那些無聊的借口來搭訕。”
說罷,冷冷地看了著他。
蘇世澤的目光陡然冷凝了起來,好膽大的女人,這世上,只有安楠楠那小東西打過他,現在這女人也敢打她。
啊不,她分明就是安楠楠。
從那力度,還有她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的目光何等的銳利,怎會捕捉不到。
三年了,三年沒有見,他以為她會過得很狼狽,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風生水起,一口流利的南部英語,讓他訝異得很。
只是
撫摸了一下被打的那邊臉,有些力道,手掌心沒有從前那般嬌嫩,多了一些淺淺的手繭。
冷冽的臉孔浮起了邪邪的笑意:“告我?好呀,正好我還沒有借口和你繼續糾纏呢,嘖嘖,三年不見,會說話了呢,還會說請律師告我。”
安楠楠努力鎮定地說:“先生,請你自重一些,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如果再這樣下去,只好去警察局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拽進懷抱,狠狠地吻住了她,這個吻,可謂來勢洶洶,三年來的思念和恨意全部就在這個吻里面,狠狠地吻她,恨恨地吻她,重重地吻她,讓她感受他心里的憤怒和不滿,吸取她的空氣,狠狠地教訓她,離開他是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楠楠氣得滿臉通紅,屈辱的感覺驟然而來,掙扎沒用,他的力氣比她大,但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他這樣的行為。
她不是三年前那個傻瓜安楠楠,也不會任由被欺負只會默默流淚。
她學過一些空手道,此時發揮作用了,起碼普通的防狼招式,她可是狠狠記在心里的,抬膝,狠狠地撞向他的胯下。
這一撞,幾乎用了她吃奶的力氣。
蘇世澤頓時痛得推開了她,彎腰捂著下身,皺眉,痛苦地望著她,想說話,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楠楠的臉蛋還是很紅得厲害,但是空氣回歸,她深深地呼吸著空氣,過了一會,才喘了過來。
冷淡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就離開。
幸好有計程車經過,想也不想就上了車。
等蘇世澤的痛楚過去,計程車已經沒有了蹤影,咬牙,恨恨地想,這女人真夠狠的。
有些懷疑自己的斷定,她真的是安楠楠嗎?
那小東西再狠,也會心軟,更會害怕,這女人呢,除了樣子像安楠楠之外,沒有一處是他認識的安楠楠。
ADA剛去了個洗手間,就發現不見了蘇總,走出來,發現他站在門口,表情很怪異,似乎很痛,似乎又很恨,更多的好像是激動。
她疑惑,蘇總激動什么?
剛剛還冷漠得要命的樣子,現在這七情六欲全部表露在臉上,似乎許久沒這樣了。
她的心暗暗一喜,難道蘇總突然開竅了?
“蘇總,時間差不多了,你的咖啡……”
他打斷了她的話:“走吧,不喝了。”哪里還有心情喝咖啡,他只想快點將公事解決,然后找人去尋找剛剛那女人的背景。
此刻,他真的沒辦法肯定那個是不是安楠楠。
不像,一點都不像。
卻又不甘心,明明長得那么像,為什么對著他,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
他們的車緩緩開了過來,兩人上了車之后,ADA決定不要放過這次的機會。
西雅圖本來就是一個很浪漫的城市,也很適合居住的城市,如果在蘇總的別墅住下來,她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蘇總喜歡上她。
蘇總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女人,寡淡了三年的男人,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楠楠回到了公司之后,臉色蒼白,很難看。
所有的鎮定,所有的冷漠,都只是裝出來,只要熟悉她一些,就知道,她壓根就害怕得要死。
職員們都認得她,知道她和凌先生的關系,和她打招呼,卻沒有反應,個個都疑惑起來。
真的是他!
他真的找來了!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楠楠覺得三年前的恐懼再次襲擊而來。
渾身忍不住哆嗦。
她茫然地上了電梯,也不知道按了幾樓,電梯停了就茫然地出來,一路上不知道有人喊她,也不知道有人和她說話。
直到,一個小人兒撲到了她的懷中,摟著她的脖子,甜甜地叫:“媽咪,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和爹地呀?”這話是凌南歌經常問的,她撿了去,一看見人就來這一句。
抱著這個小人兒柔柔的香香的身子。
楠楠跳得撲通飛快的心臟慢慢地恢復了原位,也不再哆嗦,緊緊地摟著寶寶,親了親她香香的臉蛋,忍不住哽咽了一聲:“寶寶,媽咪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沒有想媽咪?”
寶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是甜甜地說:“沒有耶,爹地給我買了裙子,也給媽咪買了婚紗耶,媽咪你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她還陷在極大的混亂當中,根本沒有聽到她說什么,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凌南歌走了進來,看見這母女二人纏綿的樣子,然后察覺到楠楠心不在焉的樣子,臉色似乎有些難看,眼神渙散,連笑容都有些恍惚。
一愣。
許久沒有看見她這個樣子了,這幾年來,她都是很開心很無憂無慮的樣子,有時候也會為寶寶生氣,卻許久沒有這樣子……
仿佛三年前那個出了車禍的安楠楠。
眼皮忍不住跳了起來,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感,難道那個人找來了?
心中暗責怪自己,都是他太大意了,不應該遣開保鏢的。
他以為三年過去了,那人應該已經死心了。
于是小心地試探:“楠楠,What’swrongwithyou?”
她搖頭,心不在焉地回答:“Nothing,Maybetotired。”
凌南歌拎起了寶寶,微笑:“寶寶,莊臣哥哥回來了喲,我看見好多姐姐要和你搶莊臣哥哥……”
寶寶頓時氣憤:“敢和我搶男人,我去教訓她們!”
沖了出去。
然后凌南歌擔憂地問道:“楠楠,發生了什么事?別騙我。”
楠楠抬眼,然后很肯定地搖頭:“沒事,就是大概吃太飽了,有些胃氣攻心。”
她決定不讓南哥哥為自己擔心。
反正已經擺脫那惡魔了,她就不信他神通廣大到能找到她們母女。
她淺淺一笑:“南哥哥,真的沒事啦,你說要簽約呢?經紀人呢?是哪位呢?是不是你最喜歡的金牌經紀人冰冰?”
冰冰推門進來,一身米色DIOR套裝,戴著黑框眼鏡,很精明干練的樣子:“楠楠,你這樣說,我可是要解釋為你要取消我的。”她也是東方人,來自韓國,但一點都不像韓國女人,很厲害,也很聰明。
南歌就是想到楠楠性子太柔弱,擔心別的經紀人會欺負她是新人,于是挑了冰冰。
楠楠嬌俏地伸了伸小舌,側頭:“果真是冰冰,南哥哥,你果然對冰冰姐很重視呢。”
冰冰橫了她一眼,臉已經染上了粉紅,將手上的合約遞給她一份,說道:“基本上沒有問題的,凌先生為你度身做出來的合約,你不用怕他會賣掉你。”
凌南歌沒好氣,這冰冰,說話永遠這樣鋒利。
楠楠掩嘴笑:“好了啦,我簽就是了,就知道冰冰姐你沒什么耐性。”
冰冰挑眉,一臉的認真:“凌先生,我說過,讓我當她的經紀人,她所有的一切就由我來安排,你到時候別心疼才是。”
凌南歌微笑:“那是肯定的,我相信你會將她打造成一顆明星。”
她說:“我接來的工作,會到處飛,那么寶寶到時候……”
楠楠搖頭:“寶寶很乖的,冰冰姐,我不能用寶寶分開,這一點,我可不可以堅持?”聲音很輕很柔,明明在問她,語氣卻是很堅定。
凌南歌浮起好看的笑意,她真的長大了,懂得為自己爭取該屬于她的東西。
冰冰的眸底閃過了一抹訝異,然后笑,很爽朗的笑容:“也好,我知道寶寶很乖,那就這么決定,這合約在一年前已經準備好的,那時候凌先生就和我談過,最近那兩個廣告是我對你的試探,goodjob,SO,我很滿意。”
楠楠卻有些擔憂:“冰冰,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才好,我是新人……”
冰冰瞪:“給我自信一點,我的arts都是萬人迷,你安楠楠也會是,在我手中,沒有不紅的人。”
凌南歌微笑:“冰冰,我就喜歡你的自信,帶著她,告訴她什么叫自信,這丫頭就是嚴重缺乏自信。”
楠楠不承認,“這不是自信的問題,而是有自知之明,我是新人,又長得不夠漂亮,身材可是生個娃的人,我怕你們希望太大,失望也太大。”
冰冰和凌南歌沒好氣地笑了。
他說:“看吧,她就是這個樣子。”
冰冰一臉的受不了:“明明長得那么漂亮好看的臉孔,東方人在外國拍廣告一向很吃香的,分明全身上下就是散發著模特的特質,相信我!安楠楠,別這鬼樣子,不然就學學你女兒。”
楠楠受傷了。
為什么人人都覺得女兒比她出色多,明明就是她生下來的嘛。
淚奔。
只是大家都覺得她是模特的料,那么,呃,她就自信一些吧。
挺胸,仰下巴,努力用自信的微笑望著他們:“好吧,那么,冰冰姐,你就狠狠地教導我吧。”
說完,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將合同遞給他們。
冰冰本來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一個人,她一早就接定了一個JOB,是在巴黎的服裝SHOW上面,確好需要一個東方面孔的嫩模,于是第二日,幾人就飛去了巴黎。
恰好,楠楠這幾年一直在公司,也參加過各項的培訓,凌南歌有心改造她,從一開始就為她鋪排好一切。
這幾年,為她上各類的課程,語言、演戲、天橋、舞蹈、空手道、儀態……各類的課程。
楠楠一直以為他是為怕自己無聊才安排這么充實的生活給她,現在才恍然大悟,這一切就是為了今日。
凌南歌擔心楠楠不適應,陪著他們一起去了巴黎。
而蘇世澤卻是翻轉了整個西雅圖,都沒有找到他們,他壓根就知道,她們已經離開了這里,只以為楠楠躲起來,本來不肯定的心,現在終于確定了下來。
他激動得望著外面的風景,握著咖啡,既是激動,又是憤怒,更多的是矛盾的心情。
ADA站在他的背后,不明白他這兩天的情緒為什么這么反復激動。
那天簽約之后,在別人的酒會上,總裁喝了個大醉。
她送他回來,然后他將她按在床上狂吻了半天,正當她激動得渾身哆嗦的時候,他卻狠狠地推開了她,然后睡了過去。
她傷心了一會之后,也趁機住了下來。
這些天來,蘇世澤早出晚歸,每一次回來,都讓ADA又是開心又是難過。
他并沒有趕她走,但是似乎當她透明的一樣。
銀白頭發的管家進來:“蘇先生,有人在外面找。”
蘇世澤猛地轉過身來,“讓他進。”
ADA跟在他的身后,體貼地說:“蘇總,是為了公事么?要不要我避開?”
蘇世澤冷淡地回答:“ADA,在西雅圖的公事已經辦妥了,還有后期的準備工作,你是時候回星城,不應該再留在這里。”
ADA聽了一怔,繼而失落的感覺涌了上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她還是輕輕地回答:“好,那今天就訂機票回去,蘇總你……”
他不耐煩:“ADA,我的事你不用管,別忘記了你的身份,我留你在身邊,是因為不想有婉晴和爸媽的耳目在身邊,你應該懂的。”
“對不起,蘇總,我明白了。”她的背挺直,眸底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然后微微彎了彎腰,轉身離開,她的東西都在酒店。
到了門口,一個身穿米色風衣的女人迎面而來,那是一個金發女郎,神采飛揚的表情,讓ADA忍不住眼一熱。
總裁那晚到最后也不愿意碰她一下,是為了這個金發女郎吧?
剛離開別墅,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婉晴的名字跳突而出,她本來就難過,看了這名字更難過,索性將手機關了。
宋婉晴,你有什么了不起,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會圍著你轉嗎?
她ADA就是不買你的帳又怎樣?
“蘇先生……”女郎一走進去,就滿臉的不悅:“你太過份了,找一個人,有必要踹了我所有的偵探社嗎?”
蘇世澤冷冷地說:“你不是西雅圖的地頭蛇么?你自己答應過我什么?三天之內,一定會找到我要找的人,結果呢?多少天了?我等了足足七天,別說將人找出來,你連那人的頭發都找不到。”
女郎氣結:“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找人踹了我的館子,砸了我的生意,你以為西雅圖是星城那種小地方?不過我肯定她已經不在西雅圖了,不然絕對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蘇世澤聽了這話,冷靜了一些:“不在西雅圖?你肯定?”
女郎沉吟了一下,也冷靜了一些,她今日來是找他算帳,不過也覺得有些丟臉,她在偵探社在西雅圖足足有三家分店,這個東方男人出了高價讓她找一個女人。
結果她一聽就答應三天給他答案,特別是那個女人,很面熟,只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現在回想了一下,她終于記起來了。
不愧是私家偵探的總裁,消息來源也多一些。
皺眉:“肯定不在了,我記起來了,安楠楠?剛剛拍婚紗廣告那個東方女人?”
蘇世澤疑惑:“什么婚紗廣告?”
女郎不耐煩了:“蘇總,現在這個女人根本不在西雅圖,你叫我怎么找她出來?”
“她去了哪里?”他沖口而出地問道。
她睨了他一眼:“你要知道她的下落,那么我的損失呢?”
他坐下來,在支票上填了一個銀碼,遞給她,冷漠而倨傲地望著她:“夠賠償你所有的損失了吧?”
女郎明媚地笑了笑,接了過來,吻了一下支票,回答:“夠了,蘇總果然夠大方,安楠楠,她可不是普通的東方女人,蘇總,我可真是無能為力了。”
她現在才記起來,那個安楠楠可是凌先生的女人,在西雅圖,誰敢得罪凌先生,于是她絕對不會把安楠楠去了巴黎的事告訴這位東方帥哥的。
蘇世澤當然不相信她的話,皺眉,眸底浮起一抹殺意:“她在哪里?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
攤手,聳肩:“Sorry,我真的不知道。”
他輕輕地一笑,唇邊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安娜,別逼我,你如果不告訴我真相的話,別說你是地頭蛇,我讓你變成一條不動的蛇,讓你變回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乞丐。”
女郎臉色一白:“Howdidyouknow?”
他冷淡地說:“這不是重點,告訴我她到底在哪里?我沒什么耐性的。”
渾身散發著危險而嗜血的氣息。
女郎退了一步,這俊雅冷冽的東方帥哥,并不像他的外面那么吸人,他像是一杯充滿了毒液的美酒。
他的目光冷酷而強勢,她根本沒辦法抵抗一會,就低下了眼睛,回答:“她幾天前就去了巴黎,現在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他滿意地挑眉:“你果然有些本事,安娜,繼續幫我查她的下落,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著,又填了一張銀碼,將支票遞給她。
女郎一看,雙眼頓時發光,那個數目,足夠她沖出西雅圖,在美國各個城市都開一家分店了。
她挑眉:“蘇先生,那女人是你的什么人?為什么你要這樣找她?”
他說:“你不用管,找到她就是了,反正如果我看見她的本人,我會再給一張同樣價錢的支票給你。”
女郎訝異:“難道她欠了的巨債?”
蘇世澤淡淡地笑了,眸底閃過一抹冷芒,緩緩地回答:“沒錯,她欠了我巨債,這輩子都還不清的巨債。”
女郎相信他的話,只有欠他太多錢,才會不惜一切找到那人,嗯哪,那東方女人真是太厲害了,可以騙了面前這個男人那么多錢,羨慕呀。
星城。
楠楠有些激動,這個她長大的地方,下了飛機之后,一行幾人都讓人側目。
不要說大人個個俊美漂亮,而是寶寶太吸人注目了,漂亮又不羈的臉孔,再加上膽大包天的性子,機場上人的都忍不住望著他們。
凌南歌戴著太陽鏡,帥氣得像一團火一般耀目。
楠楠在巴黎的SHOW很成功,已經成為那品牌唯一一個東方臉孔的代言人。
這一次,就是為了那品牌到星城拍廣告。
很顯然,那設計師很喜歡東方。
凌南歌抱著寶寶,她也戴著太陽鏡,用清脆的奶音問道:“爹地,這城市挺好的,和我一樣都是黑頭發耶,我愛他們。”
楠楠忍不住說她:“不要隨便愛任何人,太輕佻了,穩重一些。”
寶寶反駁:“媽咪,我這是表達自己的心情,難道開心也不能表達出來嗎?什么都壓抑在心里,像媽咪你那樣,很容易有憂郁癥的。”
楠楠的額頭一黑:“例如呢?”
“例如,冰冰姐姐很美,我很愛她,我就直接說愛冰冰姐了喲。”
冰冰本來就是很酷的個性,聽了這話忍不住眉開眼笑,狠狠地親了一下這小東西,說:“Right,寶寶說得對。”
寶寶得意地沖她笑,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滿是得意的表情。
楠楠無語了。
她發現,自己真的不是這個女兒的對手。
冰冰是工作狂,一邊走一邊交待說道:“楠楠,這次行程比較緊迫,我們在星城只逗留一星期,廣告要找地方,風景,等一切完了之后,你只有很短的時候找你的朋友!”
楠楠微笑搖頭:“冰冰,不用考慮我們的私人時間,我在星城……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并且,我不喜歡購物,太浪費錢了。”
冰冰訝異,以為她是體貼自己,于是拍拍她的肩膀:“你這次在巴黎走天橋還有廣告的錢,數目不少,你不用太省,應該像普通女人那樣買自己喜歡的衣服和首飾才是。”
她還是搖頭:“我夠用了,冰冰。”甜甜地笑,很好看。
對方公司本來派人來接機,凌南歌拒絕了。
他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那個老頭死了之后,既然良心發現,將所有的財產都交給了他,別的兒女一分錢都沒有。
他是黑道教父之子,并且還是私生子。
這個身份,他出道之后,一直用凌南歌,凌,是他媽媽的姓紙,那老頭的性從他懂事起就不用了。
所以他接管了黑道的生意之后,就只做掛名董事,一切事宜,都是其他兄弟姐妹在打理。
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無所謂。
走出機場,一輛低調而華貴的轎車已經停到了他們的面前,西裝男下來為他們打開車門,一一上了車。
蘇世澤剛好出來,看見了最后上車的凌南歌的背影,一愣。
婉晴正在和他說話,發現他望著轎車的背影出神,用輕柔的聲音說道:“世澤你是不是累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家?”
他回過神來,俊臉上一片冷淡:“不用了,我的司機會過來送我,你沒必要來接我的機。”
婉晴的臉上浮起受傷的神色,可是她依然很溫柔,“我有空,不用接JOB,知道你今天回來,專門來接你的。”
三年前,他們并沒有結婚。
他受了傷住在醫院,延遲婚約,這一拖就拖了三年。
婉晴知道他對自己已經不和從前了,連態度都淡了許多,仿如只是普通的朋友,不像從前那樣遷就自己。
只是也是這樣,也激起她的挑戰心和占有欲。
她的耐性很好,EQ也很好。
無論他對她多冷淡,她都是那樣無怨無悔的溫柔態度,有時候蘇世澤有些內疚,只是一想到她安排了WING在自己的身邊監視自己,他就沒辦法心軟。
他喜歡婉晴,是因為她的性格,并不爭,執著自己的夢想,并且善解人意,從來都不過問自己的私事。
再加上他一直以為,只有婉晴這樣完美的女人才配當自己的妻子。
可是,當他發現一直完美沒有任何缺點的女人原來并不是他想像中那么完美之后,他竟然松了一口氣。
這幾年來,他一直沒有再談結婚的事,父母卻不肯放過他們。
婉晴很聰明的,知道沒辦法勉強他,于是就一直在他的身邊出現,讓他沒辦法忘記,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一個有婚約的人。
蘇世澤望著她美麗的臉龐,他們本來就是很搶眼的一對,站在一起,所有人都忍不住注目。
以前,他會很滿足,這樣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女人是自己夢想中的妻子。
可是現在,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腦海里閃過一張普通的臉蛋。
他說:“那好吧,我要先回公司。”
她淺笑:“早知道你要回公司了,我等你,然后一起回家好了。”她現在住在蘇家,是蘇媽媽的建議,說是雖然還沒有結婚,但也是蘇家的人了,遲早的事,不如先熟悉一下蘇家的環境。
他漫不經心的態度,上了車。
一路上沉默。
婉晴卻用動人的嗓音說話:“NANA昨日來找過我,想找我當她VIVI品牌的代言人,VIVI雖然只是東南亞的品牌,只不過NANA的知名度在行內已經很受歡迎,所以我答應了當她的代言人,NANA很大方,開出的價也不錯呢。”
蘇世澤淡淡地說:“你說的不錯,肯定是價錢很好吧,不然哪請得動你這個國際巨星。”
婉晴淺笑:“這個不是重點,而是VIVI公司的總裁打算也開發化妝品護膚品等品牌,到時候需要一個本地的代言人,這一次的VIVI合作,只是一個開始。”
他問:“相比星城,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才是,婉晴,你真的打算一直呆在星城了?”
她掩嘴笑:“你不明白,星城現在是大都會城市,以前我什么都不是,才努力向國外發展,現在名成利就回來了,即便是我哪里都不去,都可以賺錢。”
這一點,無可否認的。
蘇世澤有些心軟。
這兩年,宋家有些沒落,她的弟弟不爭氣,被人騙了宋父一大半身家,現在擔子幾乎落在了婉晴身上。
盡管她讀的是工商管理,卻從來沒有實踐管理過,因此很吃力。
蘇世澤好多次出手幫她,她都不肯,寧愿拍廣告來賺錢貼補公司。
最麻煩的是,宋父中了風之后,那些姨太太就怕什么都拿不到一樣,非要分家,反正宋家現在就是很混亂。
他的表情溫柔了一些:“你也別太辛苦,如果資金確實周轉不來,我可以轉一些過去的。”
她微笑,心中卻是喘了一口氣。
但她一向是驕傲的,這個男人,她要得到他的心,而不是他的憐惜,搖頭,回答:“不用,我應付得來,接拍廣告,是因為我的戲癮起,又沒時間拍電影,你明白么?”
他將她輕輕地摟入了懷中,內疚的感覺又涌了起來。
找了三年,那死女人一直避開他,他還找她做什么?
真的是不服氣嗎?
還是有問題想問她?
他一直覺得那死丫頭太狠心,他為了救她差點連命都沒有,她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不辭而別。
甚至像是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但是那丫頭狠心,他何曾不狠心。
這三年來,婉晴不怨不悔地在他的身邊,不怨不悔地承受著外界對她的輿論和壓力,還有家里和公司給她的壓力,而他只是袖手旁觀的,并不給實質上的幫助。
他明知道,只要說一聲,咱們結婚吧,婉晴所有的壓力都會隨之減輕,宋家的股價也會上漲。
可他就是自私地說不出來。
婉晴感覺到他的溫柔,在他的懷中浮起了一抹微笑,那是他看不見的得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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