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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禮


  “什么?!”君傾曜失態(tài)的倏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珊妮。

  明月成為了別人的未婚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人囚禁了么?君傾曜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恨不得立刻就趕到諸葛明月的身邊,緊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開!

  “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那個城主的未婚妻,不叫諸葛明月吧?”紫翼迷茫的看著一臉篤定的珊妮,問道。

  “呵呵,你聽到的名字,是叫迪妮莎對吧?迪妮莎。布雷斯林是么?”珊妮忽然笑起來,笑的諷刺意味十足。

  “能詳細(xì)的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君傾曜稍微冷靜下來,坐下來后,沉聲問道?粗矍靶Φ闹S刺的珊妮,君傾曜直覺的認(rèn)為,珊妮,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當(dāng)然可以,愿意為大哥效勞。不過我們結(jié)婚你一定要當(dāng)證婚人才行!鄙耗葸@個時候還不忘記這事。

  君傾曜淡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紫翼窘迫的低下頭,掩飾著臉上的羞窘。

  “布雷斯林家族是存在,也的確有那么一個小姐,但是……”珊妮冷笑一聲,“但是這個小姐的名字,不是叫迪妮莎。布雷斯林。而是叫珊妮。布雷斯林。我這么說,你明白了么?”

  “你才是布雷斯林的大小姐!”紫翼失態(tài)的驚呼著,“那城主府的那個迪妮莎,你怎么知道就是明月的?”

  君傾曜也眼神灼灼的看著珊妮,等待她后面的話。

  “我的人曾經(jīng)聽到過那個迪妮莎小姐對人反駁,要求別人叫她諸葛明月!鄙耗莘砰_紫翼的手臂,端坐好,咬著唇皺眉道,“事情很棘手,如果她是紫翼口中說的諸葛明月的話,就麻煩了。她的記憶,似乎被壓制住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她失明的事,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了的!

  “為什么會失明?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君傾曜面上很冷靜,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他是心急如焚。失明了,明月居然會失明!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為什么會失明?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她是否會不安,是否會彷徨害怕?在這樣的時刻,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無法守護(hù)她。一想到這里,君傾曜就揪心不已。

  “黑暗法師是可以有秘術(shù)將人的記憶封印或者抹去。我懷疑城主伊恩手下有這樣的人或者他自己就有這樣的能力,他將諸葛明月的記憶強(qiáng)行壓制住了。諸葛明月應(yīng)該是想竭力沖破這個壓制,想回憶過去,但是遭到了反噬,所以對身體造成了傷害,導(dǎo)致失明!鄙耗菀荒樐氐姆治鲋叭绻麑Ψ接羞@樣實力的黑暗法師,那就非常棘手了。伊恩的勢力本來就很龐大,他甚至擁有魔法炮。這個城池,表面上是屬于帝國的,實際上差不多是獨(dú)立的。他的勢力不容小覷!

  君傾曜聽著珊妮前面的話,已經(jīng)將拳頭捏的指節(jié)發(fā)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明月的記憶被強(qiáng)行壓制,被人強(qiáng)行安排了另外一個身份,而她想找回記憶,卻被反噬的雙目失明。她居然受到了如此的傷害,那個城主,不可饒恕,不可饒。

  “這些都是我推測的!鄙耗菘粗壑袧M是怒火的君傾曜,放緩了口氣,低聲說道,“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這些都是我推測的。但是,真實性應(yīng)該是在六成以上。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確定城主府的迪妮莎是不是就是你們在尋找的諸葛明月。確定以后,我們才能再制定計劃,想辦法救人!

  “我現(xiàn)在就去!本齼A曜倏的站了起來,他一刻也不愿等了,現(xiàn)在就想見到明月,現(xiàn)在就想知道她的狀況。

  “等等!大哥,你先不要沖動!”珊妮也站起來急忙制止了君傾曜的動作,“你先聽我說啊。”

  紫翼也急忙制止君傾曜:“大哥,你先等等,我們先聽聽珊妮怎么說好么?畢竟珊妮比我們熟悉這些!

  “你說。”君傾曜按捺住心中的煩躁,勉強(qiáng)再次坐了下來。

  “伊恩這個人,很神秘,他的實力沒有人知道。他的城主府臥虎藏龍,深不可測。你們能看到的,城墻有二十門魔法炮,能讓魔法炮發(fā)射需要什么樣的力量,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而他的城主府里面到底有多少強(qiáng)大的魔法師,我們也不知道。似乎也有某種魔法防御,我的人曾經(jīng)潛入過,但是當(dāng)時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還好他退的快,就這樣都丟了一條手臂。若是再慢些,命就交代在那里了。”珊妮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伊恩的城主府,不是普通人可以進(jìn)去,更不是能隨意全身而退的。”

  “我還是要去!本齼A曜聽完后,臉色平靜,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希望等到晚上再去,到時候我陪你去,我比較了解城主府的地形!鄙耗菽氐恼f道,“大哥,我現(xiàn)在就很認(rèn)真的告誡你,如果出現(xiàn)情況不對,我們必須先行撤離,依我們這些人,是沒有辦法和伊恩的人正面對決的,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今晚就帶你去!

  君傾曜皺眉,猶豫了下,然后對上了紫翼希冀和擔(dān)憂的目光,終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吧,我答應(yīng)你。謝謝你珊妮,謝謝你肯陪我冒險!鄙耗輰ψ弦淼母星,君傾曜也不再持懷疑態(tài)度了。之前以為珊妮對紫翼是一見鐘情,是過于沖動。但是看到紫翼剛才看自己希冀的眼神,讓君傾曜明白,紫翼對這個珊妮確實是動了真心,而珊妮為了紫翼肯冒險陪他去危機(jī)四伏的城主府,可見珊妮對紫翼的心,恐怕也是一樣的。

  “要謝就謝我家男人哦。你是我男人的大哥,自然也是我大哥啦!鄙耗菡{(diào)皮的眨了下眼,然后轉(zhuǎn)頭風(fēng)情萬種的沖紫翼拋了個飛吻。紫翼的臉?biāo)查g又紅的像猴子的屁股了,看的珊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接摟住了紫翼的脖子靠了上去,吧唧一下親在了紫翼的臉上,“紫翼,你真是太可愛了!

  “你,你,你在別人面前就不能端莊點(diǎn)嘛,你是女孩子啊!弊弦淼哪槧C的快可以煎雞蛋了。

  “意思不在別人面前,就可以親熱了?”珊妮漂亮的雙眸波光流轉(zhuǎn),湊近了紫翼,在他耳邊吐著熱氣。紫翼幾乎要跳起來,吭吭哧哧的就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君傾曜等人都默默扭頭,簡直無法直視,完全可以預(yù)見,紫翼的這一輩子是被珊妮壓的死死的了。

  海風(fēng)吹拂,君傾曜宛如雕塑一般站立在船頭,心急如焚的看著夕陽。

  紫翼站在旁邊,心中很是擔(dān)憂。今晚去夜探城主府,為了安全考慮,只有君傾曜和珊妮兩個人去。他聽到珊妮形容城主府的危機(jī)四伏,當(dāng)然很擔(dān)心。一個是他的大哥,還有一個,是他的……

  “喲呵,我的小紫翼,你這么愁眉苦臉的,是在擔(dān)心我么?我好感動!鄙耗莺鋈怀霈F(xiàn)在紫翼的身邊,伸出手一把就摟住了紫翼的手臂,然后用胸前的柔軟攻擊著紫翼的手臂。紫翼的鼻血默默的流了下來……

  “你,你放開!”紫翼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想抽出來自己的手臂。但是往往這樣的動作是徒勞的,珊妮只會摟的更緊。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黑色漸漸籠罩了整個海港,蔓延到整個城池。

  夜深,珊妮和君傾曜就要下船,前往城主府。眾人都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在珊妮就要下船的瞬間,紫翼一把拉住了珊妮的手,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叮囑著:“一定要小心,安全的回來!

  “放心,一定會安全的回來。還有一定會帶你大哥安全回來!鄙耗輿_紫翼拋了個媚眼,但是心中卻是暖暖。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么?

  珊妮帶著君傾曜恍若夜間的幽靈一般,來到了海藍(lán)之星的城主府一面圍墻的角落里。

  “大哥,請記住,如果有危機(jī),我們一定要先行撤離,之后再想辦法,絕對不可以莽撞。如果你出事,紫翼會難過。而且你的愛人,諸葛明月也一定會很痛苦。所以大哥,請你一定要把我說的這些話聽進(jìn)去。我也知道你很擔(dān)憂明月,也知道你心里憋悶氣憤,但是請你一定要保持理智!鄙耗菰俅螇旱吐曇舳谥。她看的出來君傾曜對諸葛明月那炙熱的感情,就怕君傾曜到時候不顧一切,那時候形勢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好!本齼A曜深深的吸了口氣,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后,答應(yīng)了下來。

  “那么,隨我來!鄙耗萃鹑缫恢惠p盈的貓咪一樣,悄無聲息的躍上墻頭,進(jìn)了城主府。君傾曜緊隨其后。

  珊妮對城主府的地形似乎非常熟悉,她熟練的饒過一些巡邏的衛(wèi)兵,走的很多地方都是死角,有時候會轉(zhuǎn)頭來低聲叮囑君傾曜繞開什么東西,以免觸動魔法陣防御。君傾曜越是跟著走,越是疑惑。珊妮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對城主府是這樣的熟悉?

  最后,珊妮帶著君傾曜來到了一幢象牙色的小樓前面。

  “應(yīng)該就在那個屋子里,你快去,我給你看著點(diǎn)。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明月,記住,有事我們立刻撤離。來日方長,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珊妮再一次的叮囑,然后指著一間屋子對君傾曜說道。

  君傾曜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悄無聲息的往那間屋子掠去。

  諸葛明月此時正在看著手里的項鏈出神。手里是一個精致的雞心項鏈,雞心的墜子似乎是用一種價值不菲的寶石雕琢而成,打開看,里面是伊恩少年時候的照片,笑的猶如春風(fēng)般和煦。墜子的表面被摩挲的很光滑,這是伊恩今天交給她的。

  “以后不要弄丟了,你以前那樣的寶貝這個項鏈。這次打獵卻弄丟了,你想起來的話,一定會難過的。”尹恩將項鏈交到諸葛明月的手里的時候,這樣對諸葛明月說,但是說完后,看著諸葛明月有些茫然的表情,又輕輕的嘆氣,自嘲的說道,“你又怎會難過,你已經(jīng)把這一切都忘記了。”

  諸葛明月捏著項鏈,看著伊恩嘴角苦澀的笑意,心中也是一緊。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么,自己是不是傷伊恩傷的很深?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迪妮莎,我說過的,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不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一直守護(hù)在你身邊的!币炼鞯氖州p輕放在諸葛明月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

  白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諸葛明月摩挲著手里的項鏈,微微皺起了眉頭。陌生,這一切都是那樣陌生的感覺,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這到底是為什么?盡管所有的下人們都恭敬而熟悉的對她行禮,盡管在書房看到了所謂自己的過去的痕跡,盡管伊恩那樣的溫柔,但是,諸葛明月卻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忽然,門口響起了一聲悶響,似乎是什么倒在地上的聲音。諸葛明月倏的起身,戒備的看向門口。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來,走進(jìn)來了一個人。映入諸葛明月眼簾的是一雙深邃漂亮的異瞳,美的攝人心魄。綠色和金色的眸子,就那么灼熱的看著她,眸子里都是欣喜。

  “你……是誰?”諸葛明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心在這一刻,似乎有什么在悸動。

  “明月,是我,是我!”君傾曜疾步上前,一把就將她摟入了懷里,“明月,我是君傾曜,我是傾曜!”

  諸葛明月只是一驚,卻沒有推開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應(yīng)該是陌生的,可是,為什么卻覺得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和熟悉。

  “君……傾……曜……”諸葛明月緩緩的重復(fù)著這幾個字,心里似乎有什么要破殼而出,有什么在叫囂著,要沖出來。好熟悉,好溫暖的名字,是誰?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有一股想流淚的沖動?

  “對,我是你的君傾曜,我們才是一對戀人。明月,我們是從滄瀾大陸來的,我們要去尋找時空飛輪喚醒飛揚(yáng),你的守護(hù)師,凌飛揚(yáng)!我們還要去尋找你的父母啊,你的母親,鳳蕪玦!”君傾曜握著諸葛明月的肩膀,急切的說著,“明月,醒一醒!”

  “君傾曜……凌飛揚(yáng)……母親……”諸葛明月只覺得大腦在這一刻如針刺一般劇痛,似乎有很多畫面在飛速的閃現(xiàn),緊接著,渾身都劇痛起來。

  “滄瀾大陸,時空飛輪……”諸葛明月痛苦的重復(fù)著這些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這一刻忽然變的炙熱起來,接著強(qiáng)大的壓力籠罩著了諸葛明月和君傾曜。

  “快走!大哥!”外面?zhèn)鱽砹松耗菁鼻械牡秃袈暋?br />
  君傾曜一把將諸葛明月橫抱起來,就要帶走諸葛明月。此時,諸葛明月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中,只有右手的無名指上的戒指還在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君傾曜推門而出,掠出走廊,和院子里的珊妮匯合。珊妮看著君傾曜懷里的人,知道那便是他們要找的諸葛明月。

  “走!”珊妮心中已經(jīng)揪緊,他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走了。城主府的魔法陣防御已經(jīng)開啟了!

  “放下她!”忽然,一個清冷帶著危險氣息的聲音驟然響起。

  君傾曜和珊妮瞳孔倏的緊縮,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的銀發(fā)紫眸的俊美男子,心都是一沉。

  眼前的男子一身象牙色的袍子,就那么憑空漂浮在半空,銀色的長發(fā)肆意張揚(yáng),紫色的雙眸都是冰冷,唯獨(dú)看向君傾曜懷里的諸葛明月時,眼中閃過了柔情和擔(dān)憂。

  “就是你壓制了明月的記憶?!”君傾曜看著伊恩的眼神變的冰冷無比。

  “立刻放下她。”伊恩沒有理會君傾曜的質(zhì)問,而是依舊冷冷的重復(fù)之前的話,“不想她出事,就立刻放開!”

  君傾曜一怔,低頭看著諸葛明月,驚愕的看到諸葛明月的雙眸此刻流出了鮮紅的淚滴。

  就在君傾曜一愣的瞬間,伊恩微微瞇眼,手猛然一揮,諸葛明月的身體從君傾曜的懷里脫離,漂浮上了半空,然后回到了伊恩的身邊。

  “她已經(jīng)試圖沖破過壓制一次導(dǎo)致失明了,若是再來一次,她就會永遠(yuǎn)失明。”伊恩將諸葛明月溫柔的橫抱起來,才抬頭陰冷的對君傾曜道,“現(xiàn)在立刻離開,我不會再追究你們擅闖城主府的事!

  君傾曜臉色冰冷,眸子中的怒火卻已經(jīng)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要?dú)缫磺小K氖志従彽姆旁诹搜g的長劍上。

  “大哥,先走!明月的身體現(xiàn)在沒有辦法承受恢復(fù)記憶的沖擊。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珊妮急忙制止了君傾曜的動作。她看出來伊恩說的話絕對不假。若是此刻喚醒諸葛明月,那么諸葛明月絕對不可能再承受恢復(fù)記憶的沖擊了。很可能會精神崩潰而亡。她也看清楚了伊恩眼底真切的緊張。

  珊妮緊張而焦灼,她清晰的感覺到有很多強(qiáng)者埋伏在了周圍,只等伊恩一聲令下,就會對他們動手。

  君傾曜的拳頭已經(jīng)捏的作響,目眥欲裂的看著伊恩懷里的人。但是下一刻,拳頭卻漸漸的松開來,從牙縫中擠出了個字:“走!”因為諸葛明月此時不止眼角有血淚滴下,她垂下的手腕,也是流血,而她的口中,在喃喃的重復(fù)著:傾曜,傾曜……

  恨自己上一次沒有握緊她的手,但是……

  這一次,卻不得不放手……

  再留下來,明月只會不斷的沖破壓制想恢復(fù)記憶,而后果……

  君傾曜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下了決心一般,終于猛然轉(zhuǎn)身,珊妮急忙跟在身后,兩人就此離去。

  “大人,是否追擊?”伊恩的周圍,暗處有人詢問。

  “不!”伊恩回了句,就急切的抱著諸葛明月落地,然后急忙奔向了臥室,“來人,立刻把艾伯特給我找來!快!”艾伯特,便是那位光明牧師。

  伊恩心痛的看著懷里的人。諸葛明月的眼角不斷有血淚滑出,鮮血也不斷的從手臂的毛孔滲出,一路走過去,路上都是點(diǎn)點(diǎn)血跡,觸目驚心。

  “你為什么要去想起過去?留在我身邊不好么?迪妮莎,就作為迪妮莎陪在我身邊不好么?”伊恩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幾乎快成了血人諸葛明月,痛心的喃喃說著。

  剛走進(jìn)來的艾伯特正好聽到伊恩的這番話,他輕輕嘆氣,走了進(jìn)來。伊恩聽到腳步聲,急忙站起來,一把揪過他:“艾伯特,快點(diǎn),給她治療!

  艾伯特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施展法術(shù),耀眼的白色光芒籠罩著諸葛明月,很快為她止住了血,而她緊皺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

  看著諸葛明月的臉色漸漸好起來,伊恩終于輕輕的出了口長氣。然后就握著諸葛明月的手不放了,定定的看著諸葛明月的臉。

  “大人……”艾伯特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真的覺得這樣好么?一直壓制她的記憶,讓她以為自己是另外個人!

  “有何不可!币炼鞯幕亓司,但是眼神沒有從諸葛明月的臉上移開。

  “即使你加重了壓制,但是她依舊很抗拒你沒有看出來么?她早晚會想起來一切的。到時候恢復(fù)記憶的沖擊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你難道不知道么?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艾伯特看著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伊恩,終于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然而,迎接他的是空氣中凌厲的破空聲,一道勁氣閃過,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緩緩的流下。艾伯特的臉色一片慘白。

  “出去。”伊恩的口氣平淡而冰冷。

  艾伯特閉上眼,重重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門。

  港口,君傾曜的臉色猶如冰霜。

  “要如何解開明月身上的壓制?珊妮,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對不對?”君傾曜對珊妮直接問道。

  珊妮皺眉,為難的說道:“我確實知道。但是,知道不代表有辦法。壓制明月的記憶的人我覺得應(yīng)該是伊恩本人,那么就需要伊恩自己來解除!蔽也徽J(rèn)為伊恩會愿意解除諸葛明月的記憶壓制。這句話珊妮沒有說出口。

  事情果然是很棘手的啊……

  君傾曜的面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如果無法解除,他和明月這一生就會像陌生人一般么?對面不相識!如果明月強(qiáng)制性的沖開壓制,后果就是明月的精神崩潰而亡么?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保護(hù)明月的精神呢?對了,星幻守護(hù)!明月一直帶在身邊的星幻守護(hù)。剛才看到明月的時候,似乎并沒有看到星幻守護(hù)。如果有星幻守護(hù)在,明月的精神絕對不會被壓制。星幻守護(hù)會在哪里?是那個叫伊恩的男人給藏起來了?還有空間戒指,似乎也沒有在明月身上。里面還有停止呼吸的凌飛揚(yáng)。若是凌飛揚(yáng)出一點(diǎn)事,明月是絕對不會饒恕這個叫伊恩的男人的。

  珊妮看著沉思的君傾曜,沒有打斷他的思路,只是在等待著他回過神。

  “辦法倒是還有!本齼A曜忽然抬頭對珊妮說道,“你知道伊恩如果有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哪里的么?明月身上有一些飾品,我估計他都放在隱秘的地方了!

  “?那些東西,有用的么?”珊妮疑惑的問道,明月身上的飾品,和恢復(fù)明月的記憶有什么關(guān)系的么?

  “當(dāng)初伊恩找到明月的時候,明月應(yīng)該是昏迷的,所以沒有辦法發(fā)揮她身上的寶物的效力。但是如果我們找到這些給明月的話,明月就是沖擊伊恩的記憶壓制,也不會有問題!本齼A曜給珊妮解釋著,“那些飾品是可以保護(hù)明月的精神力的寶物。”

  “有這樣神奇的寶物?”珊妮很是驚訝的問道,“照伊恩的性格,這些東西他確實不會毀滅,只會找地方放起來。”

  “不錯,伊恩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但是他隱瞞明月的身份,明月過去的東西他肯定不會讓明月看到的!本齼A曜的眉頭終于稍微舒展開了,如果能找到星幻守護(hù)交到明月的手里,那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了。

  “伊恩在城外是會有一個別院,那里有一個高塔,也許東西會放在那里。不過,那里除了有強(qiáng)大的魔法陣防御,應(yīng)該還有強(qiáng)大的魔法師在那坐鎮(zhèn)。而且我也只是猜測會在那里,到底在不在我也不敢肯定的。”珊妮有些猶豫的說道,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測就讓君傾曜去冒險。但是一直這樣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也不行。

  “好,那你帶路。”君傾曜握緊了腰間的劍,“先回去給紫翼他們報個平安,然后我們就去你說的那個高塔!

  珊妮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凝重道:“要盡快,不能讓伊恩發(fā)現(xiàn)我們的動作。”

  “嗯!本齼A曜贊同的點(diǎn)頭。若是伊恩知道,不敢想他會不會對明月做出什么事來。

  在君傾曜和珊妮回船上的時候,海藍(lán)之星的城主府里,伊恩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諸葛明月。

  “迪妮莎,你不要去想過去好么,陪著我,未來的日子,陪著我……”伊恩的聲音恍若霧靄,低低的,還有些沙啞。

  “迪妮莎,哼,這名字還真是難聽!币粋冰冷帶著邪魅和諷刺的聲音驀然響起在了伊恩的耳邊。

  伊恩一驚,倏的轉(zhuǎn)頭,就看到窗戶邊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紫色的張揚(yáng)長袍,漆黑的頭發(fā)宛如黑夜一般,嘴角的一抹笑容充滿了諷刺。

  “大主教……”伊恩微微有些吃驚,大主教什么時候來的,艾伯特并沒有提起過。這位大主教,是目前帝國風(fēng)頭很盛的一位大主教,也是非常神秘的一位。他的名字就是很奇怪,叫南宮瑾。而他的身世更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只知道他在短短的時間就從默默無聞迅速爬到了大主教的位置。

  “想要留下她,不是很簡單的事么?”南宮瑾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邪肆的微笑,緩緩的走上前來,看著床上昏迷著的諸葛明月,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盡快和她結(jié)婚,不就可以了么?”

  “結(jié)婚?!”伊恩愣住,轉(zhuǎn)頭怔怔的看著諸葛明月的臉龐,眉頭皺緊,心中在激烈的掙扎。他原本沒有想過這么早和她結(jié)婚的,因為他想讓諸葛明月愛上他以后再求婚的?墒,沒有想到今晚會出現(xiàn)不速之客,而且,似乎是諸葛明月很親密的人。居然讓諸葛明月的記憶壓制有了松動,如果不是最后那個男人擔(dān)心諸葛明月出事而退去的話,事情的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是啊,結(jié)婚,把她變成你的女人,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么?”南宮瑾走上前來,看著昏迷的諸葛明月,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邪魅笑意。

  “結(jié)婚……結(jié)婚……”伊恩喃喃的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眼光越來越亮。是的,結(jié)婚,這樣的話,她就不會離開自己的吧,會永遠(yuǎn)的陪伴著自己吧?

  “那么,城主大人,想什么時候舉行婚禮呢?”南宮瑾的嘴角那抹邪氣的笑容越發(fā)擴(kuò)大。

  “越快越好,三天后,不,兩天后,后天就舉行婚禮。”伊恩倏的站起來,紫色的雙眸中都是激動的光芒。

  “好啊,很期待你們的婚禮。”南宮瑾微微一笑,說完這句,就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動作要快喲”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伊恩魔怔了一般,灼灼的看著諸葛明月,緩緩的半跪在床前,伸出手撫摸著諸葛明月的秀發(fā):“后天你就成為我的妻,你高興么?”

  南宮瑾靠在門外的墻邊,雙手懶散的環(huán)在胸前,聽著屋子里的人喃喃的低語,嘴角浮起諷刺的弧度。嘖嘖,小貓咪,你要成為別人的妻子呢……你還不醒來么?君傾曜,這次我看你怎么辦呢?小貓咪成為別人的女人,你會不會瘋掉呢?

  發(fā)出一聲惡劣的低笑后,南宮瑾緩緩的走在走廊上,準(zhǔn)備回臥室。

  在他的臥室門口,艾伯特守在那里,一看到南宮瑾走來,就皺眉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大人,您不該那樣鼓動伊恩的。不能讓他一直錯下去。”

  “呵呵,艾伯特,別這么苦著臉嘛。事情不一定那么壞,也許你的好朋友伊恩會得到幸福也不一定啊!蹦蠈m瑾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說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艾伯特低下頭,頹然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南宮瑾瞟了眼自言自語的艾伯特,沒有說話,只是無所謂的聳肩,越過艾伯特,進(jìn)臥室去了。

  艾伯特一個人站在悠長的走廊上,抬頭看向伊恩臥室的方向,死死的咬緊了唇。他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樣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伊恩不可能會幸福,不可能!他很清楚,一直生性冷淡的伊恩什么都沒有放在眼里,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伊恩這一生都不會對任何人動心。但是,他錯了。當(dāng)他知道伊恩從海域救回一個神秘少女的時候還不以為意,但是當(dāng)他看到伊恩看著那少女的眼神時,他就知道,伊恩真的動心了。能讓伊恩動心的少女,來歷不明,卻給人感覺絕非普通人。用那樣的手段強(qiáng)留下她,只會事與愿違,事態(tài)最后的發(fā)展,一定不會是好的!

  可是,他現(xiàn)在說什么,伊恩都不會聽了吧。加上今晚那個異瞳男子的出現(xiàn)和南宮瑾的蠱惑,伊恩現(xiàn)在已經(jīng)魔障了。要怎么辦才好?

  夜涼如水。

  這一夜,有人無眠,有人無夢。

  第二日,全城轟動,因為他們的城主大人要舉行了。未來的城主夫人就是那位迪妮莎小姐,布雷斯林家族唯一的后人。布雷斯林家族是一個古老悠久的家族,后來雖然沒落了,但是卻依舊有不低的聲譽(yù)。因為這個家族經(jīng)常會做一些慈善事業(yè),所以就算沒有什么權(quán)勢,但是也深得民心,F(xiàn)在這個家族唯一的后人要和他們敬愛的城主大人結(jié)婚,自然是一件大喜事了。

  停泊在港口的亞拉號船只上的人當(dāng)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紫翼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焦灼的看向遠(yuǎn)方。昨晚君傾曜和珊妮就趕往那個高塔了,今天就傳出了伊恩要和明月結(jié)婚的事,這二者之間沒有關(guān)系是不可能的。伊恩的動作這么快,想生米煮成熟飯?大哥,你們快些回來啊,再晚就來不及了,明天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啊。

  南希站在船頭,皺緊眉頭看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美氣憤的跺腳:“那個混蛋城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太可惡了,林孔,你說,這個混蛋還是不是個男人啊,居然壓制別人的記憶,然后趁人之危,趁虛而入!太可恨了!”

  “嗯,是的,太可恨了,簡直就不是男人!”林孔在旁邊義憤填膺的用力點(diǎn)頭,附和著夏美。

  琳娜則站在遠(yuǎn)處,低著頭,掩飾著她臉上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笑意。太好了,諸葛明月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后,君傾曜一定會對她死心吧。那個時候,自己再一直安慰他,陪在他身邊的話,他的眼里一定會有自己的存在吧。

  海藍(lán)之星的城主府,諸葛明月坐在院子中的一把椅子上,看著眼前的伊恩正在給她介紹著明日要穿的衣服。

  “這件婚紗是為了你才存在,迪妮莎,也只有你才配穿上這樣的婚紗,獨(dú)一無二的婚紗!币炼髦钢粡垐D紙上的畫微笑對諸葛明月說道。

  然后諸葛明月卻心不在焉,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正在操心明天就要舉行的婚禮?墒,她卻始終沒有代入感一般,總覺得不是那么的真實。心里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又在微微發(fā)燙了。

  諸葛明月抬起右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淡淡的對伊恩道:“伊恩,戒指又在發(fā)燙了!

  “很不舒服么?”伊恩擔(dān)憂的放下圖紙,靠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諸葛明月的手。

  “有點(diǎn)!敝T葛明月的語氣依舊平淡。

  “這是魔法戒指,安定你的情緒的,不要摘下來。而且這是我們的訂婚戒指,這世上,唯有這么一對。你不要胡思亂想,這個戒指就不會發(fā)燙的!币炼鳒厝岬奈⑿χ鴦裎,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迪妮莎,你的戒指和我的戒指是一對的。”

  “嗯!敝T葛明月還是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抬頭看向蔚藍(lán)的天空,天空中時不時有白色的海鳥飛過。明天就是自己的結(jié)婚的日子,為什么自己一點(diǎn)也不欣喜,一點(diǎn)也不期待?

  伊恩看著心不在焉的諸葛明月,心中也有些擔(dān)憂,不過想想明天就是他們成婚的日子,便放下心來。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了。再不會有諸葛明月這個人,有的只是完全屬于他一個人的迪妮莎了。

  艾伯特在走廊下,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院子里的兩個人。南宮瑾依舊慵懶的環(huán)著手臂靠在一邊,眼里是莫可名狀的邪氣笑意。

  翌日,禮花綻放,響徹云霄,整個海藍(lán)之星都沸騰著。今日,是他們城主大人的結(jié)婚盛典。雖然民眾們無法到城主府觀摩婚禮現(xiàn)場,但是舉行完婚禮后,城主大人和夫人會乘坐馬車,饒城一圈的。那個時候就有機(jī)會近距離觀摩他們敬愛的城主大人還有被城主大人視若珍寶的城主夫人了,怎么能不興奮。

  紫翼一行人,混在擁擠的人群中,最后都停在了城主府的附近,觀察著城主府的情況。

  今日,城主府車水馬龍,豪華的馬車絡(luò)繹不絕,城里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們都來了。雖然他們也疑惑為什么城主大人這樣匆忙的舉行婚禮,但是沒有人會提出異議;槎Y的準(zhǔn)備只有一天,但是卻面面俱到,盛大奢華,讓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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