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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很硬


  果然,萬俟辰的咒語聲突然變得緩慢下來,臉色剎那間變得一片慘白,眼神中出現(xiàn)一絲混亂之色。

  諸葛明月不敢遲疑,狠狠一腳踢在萬俟辰的身上,毫無防備的萬俟辰被一腳踹飛了出去,咒語被打斷,眼中恢復一片明亮,但臉上還是沒有一點血色。

  “好可怕的精神力!”萬俟辰拍了拍胸口,萬分后怕的說道。難怪文逸千萬叮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千萬別去嘗試,他不過才念了一小段咒語想要進行精神壓制,就遭到變異暴熊的精神反噬,整個精神世界幾乎被一片充滿了狂暴和嗜血的氣息所吞噬。如果不是諸葛明月阻止,他將不可避免的陷入精神混亂當中,或者就此徹底沉睡。

  “你白癡啊!”諸葛明月又氣又惱,“誰讓你先精神壓制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我能提取這個魔獸的技能,我以為我就會高興么?”萬俟辰搶先念出咒語,就是想先精神壓制給諸葛明月爭取機會。結(jié)果沒想到這精神壓制比想象中更為兇險。

  萬俟辰弱弱的說道:“我,我只是想……想先幫你精神壓制。”

  “變異的大地暴熊,精神力可不是普通的暴熊能比的,更何況就算是普通的大地暴熊,精神力也比同級召喚師還要強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成功壓制。”諸葛明月沒好氣的教訓著說道。她其實是后怕的,如果胖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能心安?

  “先想辦法消耗它的體力,等它精神力弱下來,我們再試試。”諸葛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召喚出了颶風,萬俟辰回了回神,也念出了咒語召喚地甲獸。

  看到諸葛明月召喚出颶風,晏輕風的心中震驚了,諸葛明月,不止是煉金師,還是召喚師么?或者應(yīng)該說她就是一名強大的召喚師,因為那風豹的身上已經(jīng)顯示出只有風豹之王才有的祥云花紋。難道煉金師是附帶?不不,也不對。她手上的藥劑,都是極品啊。

  在諸葛明月教訓萬俟辰的時候,凌飛揚已經(jīng)當先舉起破殺劍朝變異暴熊發(fā)起攻擊,晏輕風也輕身而上,云紋風豹和地甲獸都知道主人心思,象吃了興奮劑一樣撲了上去。站在戰(zhàn)圈外圍的薛子皓和端木萱則將一支支箭矢朝變異暴熊的雙眼射去,分散它的注意力,不管人還是魔獸,不管它的防御多強,眼睛都是防御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不會例外。

  變異暴熊雖然體型力量都比普通的大地暴熊超出許多,那一身金光閃閃的熊毛也有著異乎強大的防御力,但又怎么能頂?shù)米∷娜思由蟽芍粡娏δ櫟穆?lián)手攻擊。很快,身上就露出了深淺不一的傷口,連那滲出的鮮血,都透著淡淡的金色。

  但是諸葛明月和萬俟辰卻不敢在這時候念起精神融合咒語,現(xiàn)在的變異暴熊正處在狂暴之中,精神世界極不穩(wěn)定,甚至比平時還要強,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兩人一邊關(guān)注著變異暴熊的變化,等待著機會,一邊念誦著咒語。力量增強、速度增強、耐力增強,在輔助咒語之下,一道道光環(huán)朝著云紋風豹和地甲獸籠罩而去,剎時之間,兩只魔寵身上閃爍出神秘的光芒,實力大增。

  遍體是傷的變異暴熊已經(jīng)露出了疲態(tài),那狂怒的咆哮也顯得無力了起來,眼中的光芒也變得黯淡下來。

  靜!石殿里突然靜了下來,變異暴熊突然石化一般一動也不動,眼睛里一片空白,就連凌飛揚和晏輕風的劍刺在它身上也毫無反應(yīng)。

  “明月,直接融合烙印!”萬俟辰睜開眼睛,猛然大吼了一聲,然后眼前一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諸葛明月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萬俟辰竟然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停飛著咒語,對變異暴熊進行了精神壓制。這個傻瓜!諸葛明月心中又氣又惱。但是現(xiàn)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現(xiàn)在不能浪費時間了!

  諸葛明月深深的看了萬俟辰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飛快的念起咒語,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直接念誦咒語的速度還是要比默發(fā)咒語快了一些。

  提取傳承技能共分三個步驟:精神壓制、融合和烙印。現(xiàn)在,最耗精神力的精神壓制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精神融合與技能烙印,相比之下,這后面的步驟雖然對精神力強度的要求低了一些,但是對精確控制的要求更加苛刻,也更加危險,不能出現(xiàn)一點失誤。

  萬俟辰坐在地上,猛的灌下一瓶藥水,變異的魔獸該有多強,雖然是暴熊受傷疲憊精神力下降的時候進行精神壓制,還是令他的精神力瞬間干涸。

  就在這時,變異暴熊突然發(fā)出一連串怪異的嘶吼,一種詭異的氣氛瞬時彌漫開來。

  咒語!難道是魔獸咒語?諸葛明月果斷的停了下來,她和萬俟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變異暴熊領(lǐng)悟的傳承技能到底是什么呢,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有看到它施展出來。

  一種極度不安的情緒,在兩人的心頭滋生開來。

  隨著變異暴熊那怪異的有如咒語般的悶吼,空氣似乎正在慢慢的凝固,隱隱的,帶來沉重的壓力。

  變異暴熊猛的仰天怒吼,抬起石柱般的粗腿,猛的跺向地面。

  “轟”,一聲沉悶的巨響,整個地面都在不住的顫抖,以變異暴熊為中心,一道無形的沖擊波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向海嘯般向四周涌去。

  首當其沖的凌飛揚和晏輕風只覺得身體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巨錘巨中,身不由己倒飛了出去,而站得稍遠一點的諸葛明月和端木萱幾人也站立不穩(wěn),被狂涌而至的氣流掀翻在地,只覺頭腦中一陣眩暈,腦子里空白一片,就連颶風和地甲獸,都沒能抗住這道震蕩波,被遠遠的震飛了出去。

  傳承技能!沒錯,這一定就是暴熊變異后領(lǐng)悟的傳承技能,居然如此強橫如此可怕。但現(xiàn)在無論諸葛明月還是萬俟辰,都激動不起來,只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震撼,還有隱隱的憂慮,現(xiàn)在頭疼的已經(jīng)不是怎么提取傳承技能的問題了,而是怎么抵擋接下來變異暴熊瘋狂反攻的問題。

  諸葛明月迅速站起身來,抽出了匕首護在身前,直到現(xiàn)在,她的腿都還有一點發(fā)虛的感覺,象是站在隨波蕩漾的小舟上一樣。

  變異暴熊施展出傳承技能,那本來就巨大雄偉的身形似乎又長大了幾分,口里“呼哧呼哧”喘著白氣,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諸葛明月沖來,石磨般的巨掌猛的當頭拍下。

  “小心!”凌飛揚和晏輕風一個箭步擋在諸葛明月的身前,破殺劍和細劍同時朝那只巨掌劈去。

  颶風和地甲獸也分別在主人的精神指令下?lián)淞松先ァ?br />
  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明亮得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變異暴熊的巨掌頂端,突然生出五支有如黃金打造的刺爪。

  “鏘!”脆響聲中,晏輕風那柄削金斷玉的細劍,竟然被利爪一揮兩段,斷口平整光滑就象精心打磨出來的一樣,可見那金色的利爪是多么的鋒利。

  傳承技能,沒錯,這也是傳承技能,誰也沒有想到,這只變異暴熊居然領(lǐng)悟了兩種變異技能,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人高興得起來。

  變異暴熊的身軀看起來還是那么的笨重,但是金色利爪揮舞的凌厲和迅捷卻不在颶風之下,片片金光快得有如一片金色的濃霧。

  擋在身前的晏輕風凌飛揚和兩人只魔寵全被掃飛了出去,晏輕風手中還握著半截細劍,肩膀卻留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要不是她見機得快,身法又靈動快捷,整只手臂都保不住。凌飛揚的雙腳死死釘住地面,雖然破殺劍完好無損,卻根本頂不住那如如潮水般涌來的巨大力量,雙腳在地上拉出一道深深的土槽。颶風和地甲獸也都受了傷,云紋風豹還好點,靠著速度躲過致命的黃金利爪,但腿上還是被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地甲獸就沒有這么好運氣了,整個鋼甲鐵背被挖開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正象泉水一樣汩汩流出。神秘的光華一閃,兩只受傷的魔寵無奈的回去了魔寵空間。

  狂怒的變異暴熊再次揮起黃金利爪,有如一道黃金筑成的彩虹般向諸葛明月當頭劈下。諸葛明月微微屈身,握緊了匕首,準備最后的生死一搏,雖然知道手中的匕首大概很難抵擋住那無堅不摧的黃金利爪,但她已沒有選擇,距離太近了。

  就在這時,身體突然被大力撞開,諸葛明月驚訝萬分的回過頭去,萬俟辰正站在自己剛才的位置,無所畏懼的昂著頭,整個身體在一刻看上去無比的高大,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雙眼無比的堅定。地上,亂七八糟扔著七八個空瓶,這個胖子,竟然把身上所有的藥水一口氣喝得干干凈凈。

  咒語聲響起,萬俟辰的神情顯得很痛苦,但他的聲音顯得是那么的蒼涼,卻又那么的絕然毅然,似乎就在人們的靈魂深處響起。

  “胖子!”諸葛明月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萬俟辰這次竟然在跳過了精神壓制的步驟,用他那喝下一大堆亂七八糟藥水后燃燒起來的精神力,強行進行精神融合。記得文逸曾經(jīng)說過,如果不能先完成控制就急著融合的話,就再也沒有中途停止的可能,召喚師要么成功能的摧毀魔獸的精神空間,要么,自己的意識就會被魔獸所吞噬,沒有其他的可能。

  變異暴熊的黃金利爪切入萬俟辰的肩頭,鮮血如泉水流淌,但也就在這時,它那狂暴的目光卻突然一滯,陷入一片迷茫與空洞之中,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而萬俟辰的眼中,卻閃爍出絲絲泛著血絲的狂亂,諸葛明月甚至能清蜥的感覺到,就連他的精神力波動就變得異常的狂暴混亂了起來。

  顯然,萬俟辰的精神世界正在與變異暴熊的精神世界相互爭斗,或者說,他的精神世界正在一點點被變異暴熊吞噬,但是,他也為諸葛明月他們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走……”迷亂之中,萬俟辰毫無意識的說出這個字,身體緩緩的向后倒去。

  “胖子!”所有人都發(fā)出揪心的呼聲,眼中,迷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光。

  晏輕風望著這群年輕人,望著那肩頭鮮血流淌雖然意識已經(jīng)陷入迷亂卻堅定執(zhí)著的萬俟辰,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些年輕人,也許還不是真正合格的傭兵,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這片大陸最偉大的傭兵。

  諸葛明月開始念誦起咒語,那是和萬俟辰一樣的融合咒語。如果萬俟辰一個人的精神力量還不足以摧毀變異暴熊的精神空間,那么兩人個人呢,是不是就可以?文逸沒有講過這樣做的后果,但是諸葛明月要試試,哪怕只有一分機會,她也要試試。

  聽著諸葛明月的咒語聲,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干什么,看著萬俟辰的樣子也猜到可能的后果,但卻沒有人阻止。換成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伙伴。

  凌飛揚調(diào)整著呼吸,握緊了破殺劍,卻沒有繼續(xù)攻擊,這時候如果刺激到變異暴熊的話,只會令它的精神變得更加狂暴,反而對諸葛明月和萬俟辰不好。但是,如果一旦他們兩人失敗,他將用手中的劍,和這只變異暴熊血殺到底,即使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諸葛明月的精神世界里,是黑暗的一片,仿如無盡的空冥。心處這空冥的黑暗,諸葛明月感覺自己仿佛是飄浮在無盡宇宙間的一粒塵埃,無依無靠看不到盡頭。

  一片黑色的星云在眼前翻騰不已,陣陣血紅的浪潮中洶涌而出,朝著諸葛明月涌來,似乎一瞬間就要將她完全淹沒。諸葛明月覺得自己就象海浪中一葉小舟,無助的隨波逐流,而在遙遠的黑暗空間里,一片有如月色的星云也正面臨著和她同樣的遭遇,在血紅浪潮的吞噬中光芒正不斷的變淺,那正是萬俟辰的精神空間。

  諸葛明月聚起全部的精神力,艱難的抵抗著變異暴熊的精神侵蝕,卻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四周四處彌漫著血紅的色殘,充斥著暴虐的氣息。變異的暴熊,精神力的強大果然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就在這時,諸葛明月的精神空間里,一道七彩的光芒升起,宛如一道道火浪,所到之處,血紅而暴虐的星云被凈化成一片虛無,不過幾個七彩潮起之間,就連變異暴熊那一片如黑色星云般的精神本體都被這道七彩火浪所淹沒,諸葛明月甚至能聽到它的精神本體所發(fā)出的慘烈嘶嚎。

  整個精神空間都被那片圣潔的七彩所籠罩,變異暴熊那充滿暴虐的精神氣息正在逐漸消亡,只有一段精神記憶卻變得異常的清晰起來,就連那七彩的火浪,都不能馬上將它凈化干凈。

  “難道那就是暴熊變異后領(lǐng)悟的技能記憶?”諸葛明月心中靈光一現(xiàn),朝著萬俟辰的精神空間呼喚了一聲,意識朝那段記憶覆蓋而去,只是短短的接觸,意識中就多了一段繁復而亢長的咒語,發(fā)音古怪,無法用人類的音節(jié)去完成。

  變異暴熊的精神空間終于被那七彩光芒徹底摧毀,再也沒有一點氣息。

  睜開眼睛,變異暴熊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圓睜的雙眼再也沒有一點生機,身體漸漸的委頓下來,變得只有普通暴熊不足兩米的身高,一身金色的長毛褪去了原來的燦爛光芒,取之一片黯淡的棕黑色,那無堅不摧的金色利爪也跟著消失不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變異暴熊,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眼前。

  諸葛明月四處張望,到底是誰救了她,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眼前,除了一片冰冷的石壁和自己的伙伴們,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存在,諸葛明月心中疑惑萬分。

  “姐姐!”端木萱驚喜的看著清醒過來的諸葛明月,連眼淚都來不及擦,一下?lián)溥M了諸葛明月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縱有千言萬語,卻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忍不住再次淌了出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嗎,你還哭什么?再哭就成鼻涕蟲了。”諸葛明月感受到那深切的關(guān)懷,內(nèi)心涌起一道暖流,收回視線望著那張小花貓似的臉,打趣說道。

  “我這不是太開心了嗎?”端木萱離開諸葛明月的懷抱,不好意思的擦著眼淚說道。

  “明月,你沒事……沒事太好了,我剛才擔心死了,生怕你……”萬俟辰這時也睜開了眼睛,驚喜得連肩頭的傷勢都忘了,也象端木萱那樣撲了上來,可是到了身前,張開雙臂卻不敢抱下去,脹紅著臉手足無措。

  “胖子,謝謝。”諸葛明月莞爾一笑,給了萬俟辰一個輕輕的擁抱。

  萬俟辰怔了怔,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因為什么原因一陣頭暈,忙離開諸葛明月的擁抱,轉(zhuǎn)過身去,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下血來……

  危機終于過去,每個人心里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覺,開始替萬俟辰和晏輕風包扎好傷口,幸虧萬俟辰剛才喝了一大堆藥水后精神力爆發(fā)超水平發(fā)揮,及時施展出精神融合令變異暴熊短暫停頓,才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傷口看似嚇人,卻只是皮肉傷罷了。

  不過慶幸的同時,所有人都有些佩服,真不知道這胖子是吃什么長大的,亂七八糟喝了一堆藥水,居然跟沒事一樣,要換了別人沒準早爆體而亡了。

  幾人休息了一陣,朝石殿中間那道七彩的光芒走去,不知道讓這只變異暴熊拼死守護的寶物,到底是什么呢!

  “好漂亮的項鏈!”端木萱驚嘆一聲。

  石臺中間,擺放著一條項鏈,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整體流光異彩宛如七彩紛呈,就象彩虹一般,而且仔細看去,那七彩的光芒并不是靜止的,而是在項鏈上不停的流動變幻,呈現(xiàn)出神秘的氣息。

  圍在項鏈的邊上,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絲奇怪的感覺,仿佛那流動的彩虹中蘊含著某種特別的能量一般,令他們的靈魂深處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

  “姐姐,你的身上……”端木萱突然看著諸葛明月,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只見諸葛明月的身上,一個光點浮現(xiàn),竟然透射出七彩的光芒,和那條項鏈的光芒連成一線,構(gòu)成一道美麗的彩虹,只是比變得更加的圣潔而耀眼,甚至還隱隱散發(fā)出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勢。

  “這不是剛才出現(xiàn)在精神空間里的七彩光芒嗎?”諸葛明月自己心里也驚訝萬分,小心翼翼的從身上拿出一枚玉佩,正是當初從羅梟身上收出來的寶圖,在被犴吼火焰焚毀以后出現(xiàn)的星紋玉佩。那道七彩的光芒,正是從這枚玉佩上發(fā)出來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諸葛明月奇怪的說道。

  “難道是星幻守護!”凌飛揚驚呼出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是星幻守護?”萬俟辰和薛子皓幾人不約而同的問道。諸葛明月卻沉默下去了,她在蒼無涯的私人書房里,似乎看到過這樣的記載。但是,可能么?可能是那樣逆天的東西么?

  “在一些歷史悠久古老皇室里,千百年來一直接流傳一個秘密,在這片大陸的某個隱秘所在,封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也許是一件神器,也許是上古遺留的神獸,具體是什么誰也說不上來,但誰能找到這個地方,誰就能擁有統(tǒng)一整個大陸的力量,這些古老皇室歷代尋找,卻一無所得,而星幻守護,就是尋找并開啟這股力量的鑰匙之一。”凌飛揚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項鏈替諸葛明月戴上,然后接著往下說。

  “星幻守護是一套飾物,據(jù)說一共有五件,每一件都具有某種特殊的功用,而當兩件或者更多的飾品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就能產(chǎn)生更為強大和神奇的效果,如果聚齊了五件,就擁有打開傳說中封印力量的能力,當然自身也變得更為強大。”凌飛揚繼續(xù)說著,邊說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晏輕風的神情。這樣的寶物,晏輕風聽了會有什么心思呢?在這里的人,凌飛揚都信任。除了晏輕風是后來遇到的。但是,晏輕風的眼里沒有一絲的貪婪和異色,只是眉頭微蹙平靜的聽著。

  “這么神奇,那姐姐你快試試,這兩件合在一起是什么效果?”端木萱到底是小孩子心境,聽了凌飛揚的話大感好奇。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寶物,那么,明月,你千萬不可以隨意示人。太危險,懷璧其罪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所有的人也都要保密。不可隨意向人提起。”晏輕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凌飛揚在這一刻也放下心來。看來,晏輕風的人品,確實信得過。

  諸葛明月和眾人都點頭,晏輕風說的很有道理。這樣的傳說不管是真是假,都充滿了巨大的誘惑。特別是那么野心勃勃熱愛權(quán)術(shù)的人,恐怕知道這個消息都會趨之若鶩。

  “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它們,我跟胖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諸葛明月?lián)崦楁湥叵雱偛啪袷澜缋锬鞘嵍鴱姶蟮牟屎缰猓幌伦用靼琢耍人木褪沁@條項鏈和玉佩,神奇的效果就是靈魂守護。至于單獨的效果,玉佩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項鏈呢,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只暴熊的異變或者就跟它有關(guān)系吧,以后再慢慢琢磨就知道了。

  當項鏈和玉佩全部佩戴諸葛明月身上以后,兩件飾物上面的七彩光芒突然一消,除了漂亮璀璨,看起來就和普通的飾品沒什么兩樣。

  還好,諸葛明月剛才還擔心成天籠罩著一身七彩光芒出門會被人當怪物看呢,這下放下心來。

  “總之,這件事要保密。”凌飛揚臉色鄭重的說道。

  “明白。”眾人都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洞窟開始搖晃起來,甚至頭上有石塊開始掉落。

  “不好!洞窟要塌了,我們快走!”凌飛揚大喝一聲,一把抓過胖子,背在背上就跑。

  諸葛明月也拉過有傷在身的晏輕風就跑,薛子皓是直接抱起了端木萱,緊跟在后面。

  剛跑出洞窟,轟隆聲不斷響起,整個洞窟就此塌陷。亂石堵住了洞口,再看不出什么之前的樣子。

  灰塵漫天飛舞,他們終于能坐下來好好休息下了。

  “呼——”萬俟辰長長的出了口氣候,忽然眉開眼笑道,“這次真是沒白來。整個變異暴熊居然有兩個技能,我的小團子和明月的颶風一人一個啊。”

  “一人一個?”薛子皓也有些驚喜。

  “是啊,以后我的小團子一跺腳,天崩地裂啊,哈哈哈哈……啊啊啊,好痛啊,我的傷口,要死了,裂開了。”萬俟辰顯示得意忘形的大笑,結(jié)果樂極生悲,傷口裂開,痛的他眼淚差點亂飛。

  “那明月,颶風的技能是?”眾人轉(zhuǎn)頭看向諸葛明月。

  “以后颶風的利爪無堅不摧。”諸葛明月也得意的笑了笑,接著又有些心疼的嘆氣,“不過,颶風受傷不輕,要修養(yǎng),融合技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會恢復的。”萬俟辰安慰著諸葛明月。

  “好了,趁著還有時間,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地方宿營休息!”晏輕風開口了。

  “嗯。”眾人都在擔憂晏輕風和萬俟辰的傷勢,齊齊應(yīng)了下來。

  之后眾人在不遠處找了個干燥些的平地,開始扎帳篷。晏輕風和萬俟辰兩個傷員則是坐在一邊休息。

  在原地休息了幾天,晏輕風和萬俟辰的有了些起色,他們才準備動身。

  “走了!”晏輕風輕輕摸了摸自己肩膀的傷口,也不知道諸葛明月用了什么藥,傷口恢復的很快。

  “去哪兒?”萬俟辰有點緊張的問道。

  “當然是回去了,難道你想在這里住一輩子?”晏輕風笑問。

  “又要翻雪山?”萬俟辰的腿肚子在開始顫抖了,這才是他關(guān)心的重點,他眼巴巴的看著晏輕風,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晏大姐,我們,可以不可以不翻雪山?有沒有其他的路?我們繞過去吧?”

  晏輕風看著萬俟辰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小胖子,你之前不是還那么英勇無畏的嘛?死都不怕,還怕高?”

  “那,那不一樣。”萬俟辰頭搖的像撥浪鼓。

  “其實,可以走另外條路,越過這個沼澤,穿越前面的黑檀密林,可以到達東盛國的邊城,然后我們走官道,一樣可以回去。”晏輕風看著苦巴巴的萬俟辰,忍著笑說出了另外一條路。

  “哇,那太好了!我們就從這條路走吧。”萬俟辰高興的直蹦跶,他實在是不想再翻那座可怕的雪山了。

  “看你那慫樣。連萱萱一半都不如。”薛子皓嫌棄的翻了翻白眼。

  諸葛明月也笑著搖了搖頭。

  就這樣,眾人準備越過沼澤了。晏輕風在前面帶路,她對這個沼澤也是相當?shù)氖煜ぃ稚夏弥桓执蟮臉渲Ξ敼照龋谇懊嫣铰罚竺嬷T葛明月他們緊跟著。

  一直走了很遠,越過大半個沼澤,才看到有了其他的生物。諸葛明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沼澤,暗想這里再沒有了變異暴熊,以后這里就會熱鬧起來吧。會有不少生物來這里了。

  越過沼澤總的來說是順利的,除了薛子皓一只腳陷了進去,然后眾人把他拉出來外,沒有其他的什么意外。

  坐在沼澤邊上,薛子皓抖著自己的靴子,還好沒有浸透,只是外面弄濕了。薛子皓在斂著地上的枯葉潦草的擦著自己的靴子,卻看到一只小小的手伸了過來,手上捧著一大堆枯葉。薛子皓抬頭一看,就看到端木萱濕漉漉的眼睛在盯著他。薛子皓微微一笑,拿過了端木萱手里的枯葉,擦了擦靴子。“萱萱是最乖的。”薛子皓沖萱萱又笑了笑。

  端木萱抿著嘴,笑的乖巧。

  “找塊空地休息會,爭取今晚之前穿過這片密林。”晏輕風抬頭看了看天色,算了算時間,應(yīng)該是可以在天黑之前穿過這片密林的。

  “嗯,也累了,吃點東西。”凌飛揚站起來看了看周圍,最后去選了個地方,讓大家坐過去休息。“吃點東西吧明月。”凌飛揚將手里的熏肉遞了過去。

  諸葛明月接過來,咬了一口,咸的她瞇起了眼睛。她急忙拿自己的水囊,沒水了!然后轉(zhuǎn)頭就看到凌飛揚掏出水囊正準備喝水,她一把搶了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長出了口氣,才把水囊還給凌飛揚。

  “飛揚,你的熏肉,好咸!”諸葛明月嫌棄的搖晃著手里的熏肉還給了凌飛揚。

  “是么?”凌飛揚一愣,撕了點放進嘴里,也咸的眉頭一皺,“看來這塊肉鹽放多了。”

  “就是。”諸葛明月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萬俟辰,“胖子,把你藏在包里的牛肉干給我。”

  “啊!你怎么知道的?”萬俟辰一陣慘叫,肉痛的捂著自己的包,瞪大眼睛看著諸葛明月,“最后一塊了,不要了吧。”

  “叫你給我!”諸葛明月?lián)渖先ィ瑩屓馊チ恕?br />
  凌飛揚看著諸葛明月的笑顏,嘴角也勾起了弧度。他拿起水囊正準備喝水,卻頓住了。剛才,明月喝過的……凌飛揚看著自己手里的水囊發(fā)怔,半晌才緩緩的輕輕的喝了一口水。心中這一刻的感覺,很微妙,有點竊喜,還有慌亂……

  一行人在休息過后,再次上路。

  “這片密林叫黑檀密林,白天還好,晚上就會出沒一種劇毒的蛇。叫金蛇,渾身都是黃金色的,唯獨背上有一條黑線,攻擊的速度非常快。被咬傷的話,只是很小的傷口也會瞬間讓人渾身變黑腫大,劇痛無比,如果三個小時里沒有得到治療,就會慢慢潰爛而死。最麻煩的是這些蛇是群居動物,一出動就是一大群。”晏輕風走在前面,邊走邊解釋他們?yōu)槭裁匆s在天黑之前穿越這片黑檀密林。

  “這么毒?”諸葛明月心中一驚,居然還會潰爛而死。邢霖州那她剝削了不少好東西,當然走之前,邢霖州也主動塞了不少藥劑,其中就有不少解毒藥劑。也不知道邢霖州給的這些藥劑對上金蛇的毒能否有效。諸葛明月也只是想想而已,反正金蛇群晚上才出沒,趕在天黑前穿過這片黑檀密林就好了。

  一路走著,晏輕風卻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先是不斷的有松鼠啊,小兔子什么的從前方從他們躥來,慌慌忙忙的,似乎在逃命。薛子皓開始還順手射了只兔子,可是后來,就不止是這些小動物了。甚至有鹿子,野豬等大型動物往他們這邊跑。根本就不攻擊他們,從他們身邊倉惶的跑掉了。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一樣。沒多久,樹上的飛鳥們也嘩啦啦的起飛了。

  “怎么回事?”凌飛揚皺眉,前方難道有什么異狀。難道又是什么強大的兇獸?

  “去看看……”晏輕風話還沒說完,前方就隱約傳來了慘叫聲。而那慘叫聲越發(fā)的凄厲起來。

  “啊!”忽然,萬俟辰大叫一聲,猛然往后退了兩步,險些踩到了薛子皓。

  眾人循著他的眼神看去,才看到一條拇指那么粗的金蛇掛在樹枝上,忽然垂了下來,才嚇的萬俟辰叫了起來。這種蛇果然如晏輕風所形容的那樣,渾身漆黑,就是背上有一條耀眼的金線。萬俟辰往后退,他再站前面些,就會被這金蛇給咬了。太危險了!

  “金蛇!”晏輕風的臉色變了。怎么回事?金蛇不是晚上才會出沒么?只是碰巧這條金蛇白天出來活動?很快,這個猜測立刻被打破。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了周圍。

  諸葛明月等人仔細一看,頓時毛骨悚然。周圍不斷的有金蛇爬了出來,樹枝上,樹根下,落葉中,草叢中,密密麻麻的金蛇吐著鮮紅的蛇信,嗤嗤的……

  “怎么這么多蛇?”萬俟辰的臉快綠了。

  端木萱忍不住往薛子皓身邊靠,薛子皓摟過了她的肩,輕輕的安慰著:“別怕。”

  晏輕風也有些驚住了,金蛇群,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金蛇群在白天出動。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諸葛明月則迅速的在包里掏出幾瓶藥粉,眼疾手快的將粉末均勻的灑在了每個人的身上,從頭到腳,都沒有放過。然后,神奇的事發(fā)生了,那些金蛇全部對他們繞道而走,周圍全部是窸窸窣窣的金蛇爬動,唯獨他們這里沒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真空地帶。

  “副團長,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前方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不,堅持住,我們可以出去的!”隱約傳來的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晏輕風臉色一變:“是廖飛他們!”

  廖飛?刀鋒傭兵團的副團長?魔寵是獅鷲的那個沒禮貌的白癡?諸葛明月瞬間從腦海中調(diào)出了這個人。沒辦法,廖飛給他就是這個印象了。

  “我去看看!”晏輕風聽到那邊的慘叫聲,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小跑著就往前面沖去。她所到之處,金蛇們都紛紛避讓,這都是諸葛明月灑的藥粉的關(guān)系。諸葛明月一行人自然也跟了上去,雖然不喜廖飛這個人,但是晏輕風和他有交情,晏輕風肯定會出手相助。那么,他們不會丟下晏輕風不管的。

  一行人小跑著往前奔去,那慘叫聲越來越近。而周圍的金蛇越來越多,他們放慢了腳步,生怕那些金蛇躲閃不及被他們一腳踩上。踩上就慘了,他們相信那些金蛇絕對愿意狠狠的親他們一口的。

  等他們跑的近了,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片不大的空地,約莫三十多個人圍成一個圈,在艱難的對抗著圍過來的金蛇群。在他們的周圍是一圈的金蛇尸體,層層疊疊,觸目驚心。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無數(shù)的金蛇還在拼命的趕過來。

  “沈若峰也在!”晏輕風一愣,看到了那圍成一圈人中的一個。那是刀鋒傭兵團的團長!他是一名劍士,此刻臉色也很凝重,正揮舞著手中的巨劍抵擋著洶涌而來的金蛇。在圈子中央,有人被金蛇所咬,慘叫聲正是那人發(fā)出來的。想必是痛苦難耐。

  晏輕風顧不上那么多了,她從拿出備用的長劍,從外圍開始虐殺金蛇,金蛇開始都還忌諱,因為她身上藥粉的原因不愿靠近她。但是,她不停的虐殺,金蛇們也開始反擊了。金蛇的攻擊速度非常快,而且數(shù)量多,就讓晏輕風有些吃力起來。

  諸葛明月見狀,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是看著那些累累的金蛇尸體,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一向在夜晚出沒的金蛇會在白天這樣瘋狂的成群攻擊人。

  諸葛明月掏出一瓶藥劑,往前方灑去,金蛇紛紛避讓,然后就這么直接開出一條路來,通往廖飛他們所在的那塊平地。廖飛等人見狀,欣喜不已,就要帶著人從這個缺口跑出來。但是那些金蛇卻忽然發(fā)狂一般,不顧藥劑的傷害,瘋狂的涌了上去,再次將他們包圍在里面。怎么也不肯讓開。

  晏輕風有些急了,看著里面的圈子越來越小,而里面那些人的反抗也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里面的人必然全軍覆沒。

  “沈團長,廖副團長,撐住啊!”晏輕風在外面著急的喊話。

  沈若峰和廖飛等人剛才在看到諸葛明月露一手后,都欣喜若狂,以為能逃出生天,但是現(xiàn)在金蛇又瘋狂涌上來,讓他們的心又是一沉。廖飛心中復雜,之前他確實太小看諸葛明月了。難道這個少女,是個厲害的煉金師?可能么?廖飛本可以讓自己的獅鷲帶著自己逃生,在這樣的情況下,魔寵雖然不肯讓他騎,但是會同意讓他抓著自己的四肢帶走。只是,他絕對不可能丟下同伴們就此離去的。而其他人也有著和他同樣的想法。召喚師們不敢召喚出自己的魔寵去和金蛇群對決。如此龐大的金蛇群,一不留神被咬上一口,魔寵就會喪命!

  “先進去。”諸葛明月最后還是做了決定,看樣子,晏輕風是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的了,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晏輕風喪命的。她倒是想到了個辦法。

  “這?”晏輕風卻猶豫了,她沒有理由讓諸葛明月他們陪著自己冒險!

  “進去,我有辦法!”諸葛明月沉聲說道,臉上是和年齡不符的沉著冷靜。

  諸葛明月再次掏出藥劑,開出一條路來,一行人終于和圈子里的人會合。和金蛇群們瞬間堵住了那個缺口,不讓他們出來。

  “晏團長,你這是何必!”沈若峰著急的吼了出來,“你根本就可以不必過來的。”

  “沈團長,不必說了,我是不會看見你們就這樣葬身蛇群的。”晏輕風手里的劍一點,瞬間就殺了兩條金蛇。

  諸葛明月打量著眼前揮舞著巨劍的沈若峰,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人長的很俊朗,不過右臉頰有一道傷疤。這道傷疤并沒有破壞他的俊朗,反而給人一種另類的男人味道。

  諸葛明月沒有說話,而是默念起了咒語。很快,夜魅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猛然出現(xiàn)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讓眾人皆是一愣。旋即回過神,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愣的時候啊!只是,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所謂美女,其實是帶有翅膀的夜魅!是誰?是誰的魔寵?并沒有聽到誰念咒語啊。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事?”夜魅扇動著翅膀,飛到了諸葛明月的旁邊。

  “能讓這些金蛇群產(chǎn)生幻覺,幫助我們離開么?”諸葛明月和夜魅對著話,周圍的人心中都在倒吸了口冷氣。這個夜魅居然是這個少女的魔寵?那么,這個少女的實力,到底是怎么樣的?還有,她是怎么召喚出來的?沒有人聽到她念咒語啊。

  廖飛這個時候更是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是夜魅!那個少女,居然有這樣的實力!

  夜魅聽完諸葛明月的話,這才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看著滿眼的金蛇群,忽然變小了身形,坐在了諸葛明月的肩頭,小巧的櫻唇輕啟,聲音酥軟的讓人骨頭都要化了:“我可以讓這些金蛇產(chǎn)生幻覺,讓你們安全離開。”

  眾人一聽,心中升起希望,欣喜起來,夜魅的歌聲,能讓生物產(chǎn)生幻覺,眾所周知!這是一種精神攻擊,是魔寵中的高級攻擊了。

  還沒等眾人高興完,夜魅卻又緩緩道:“不過,我拒絕。”

  什么?眾人瞪大了眼。這個魔寵,居然拒絕主人的命令?!

  “魔寵居然敢拒絕主人的命令?有沒有搞錯?”

  “催動契約限制!”

  “快點讓她唱歌!”

  契約限制,那是主人對魔寵的一種懲罰。當魔寵不聽話的時候,主人是可以催動這種限制,來壓制魔寵的,魔寵將會受到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那種痛苦,痛到極致。沒有幾個魔寵能抗拒得了。

  夜魅的眸色一沉,心中有忐忑還有一絲的惱怒。她轉(zhuǎn)頭看向諸葛明月,卻發(fā)現(xiàn)諸葛明月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這,是怎么了?

  但是,諸葛明月卻沒有這么做,而是涼颼颼道:“你們還是注意自己前面的蛇吧。我自己的魔寵,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不用你們多嘴!”

  眾人一噎,然后手忙腳亂的應(yīng)付這金蛇的攻擊。這期間,又有人不小心被咬了。他們的戰(zhàn)斗力又下降了。

  “為什么拒絕?理由是什么?”諸葛明月微微轉(zhuǎn)頭,看著夜魅,輕聲問道。

  夜魅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諸葛明月居然會柔聲問她理由!

  “為什么?”夜魅愣了愣,立刻反問。

  “嗯?”諸葛明月不解。

  “你為什么要問我理由,你不是應(yīng)該……”夜魅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你不是應(yīng)該讓我強制執(zhí)行你的命令么?

  “你總有你的理由。而我,相信你。”諸葛明月定定的看著夜魅,語氣認真。

  夜魅的心,在這一刻幾乎要停止跳動一般。她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諸葛明月,心中有什么在慢慢的融化。

  “是什么理由?”諸葛明月又開口了。

  “這些金蛇,在找他們寶貴的東西。他們偷了金蛇們很寶貝的東西!”夜魅的聲音猛然大了起來,飛到了諸葛明月的頭上,指著沈若峰,“他背上的包里,有金蛇王的蛇蛋!”

  晏輕風,諸葛明月一行人都愣住,目光都積聚在了沈若峰背上的背包。

  “沈團長,你,你為什么要偷金蛇的蛋?你這樣是會害死你自己和你的團員的啊。”晏輕風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在這里的都是刀鋒傭兵團的精英成員。

  “我必須要得到這枚蛋。”沈若峰被夜魅揭穿,卻臉色平靜。

  夜魅這個時候忽然唱起了歌,猶如天籟一般的歌聲就這樣響起,金蛇們暫時停止了攻擊,往后退了幾米,卻都搖晃著身子,沒有離去。

  “還回去!”諸葛明月厲聲說道,“立刻還回去,你要這么多人都為你陪葬么?”

  “不!”沈若峰身子有些僵硬,卻口氣堅決,“我就是不能讓刀鋒傭兵團的那么多兄弟陪葬,我才必須把這顆蛇蛋帶回去,必須!”

  這是什么情況?諸葛明月不懂了。

  “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晏輕風急了,原本以為找到事情的解決辦法了,結(jié)果沈若峰這個態(tài)度,還怎么解決?

  “我們跟著團長,無怨無悔。”

  “死了也值得。”

  其他的團員則是紛紛表態(tài)。

  諸葛明月卻緩緩走到中間,看著那幾位被金蛇咬了的團員,他們渾身劇痛,此刻忍著痛沒有大聲哀嚎,小聲的呻吟著。但是臉上五官的扭曲無不顯示著他們此刻承受的痛苦。諸葛明月嘆口氣,從包里掏出藥劑來,喂給幾個人都喝了點。很快,這些人的癥狀就有了好轉(zhuǎn)。

  沈若峰和廖飛等人都怔怔的看著諸葛明月的舉動,一時間周圍一片寂靜。

  “每個人都有在乎的人,也許是你的親人,也許是你的愛人,也許是你的朋友。隨意就說去死的話,真的很不負責。”諸葛明月起身,轉(zhuǎn)頭看著沈若峰,“沈團長,可否說說你的苦衷?”

  “我……沒有!”沈若峰眼神閃躲,沖口而出這樣一句話來。

  “事到如今,我們能不能安全走出去還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舍不得開口。我們好心來救,不過看這情形很可能陪著你們死啊,好歹讓我們死的明白點吧。”凌飛揚懶懶的開口了,語氣中卻有些不容拒絕的狠意。

  沈若峰猶豫了下,看了看那些受傷的成員,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蛇群,最后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們那堅定的眼神,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是皇太子殿下……我若不把這枚蛇蛋帶回去給他,我的父親,我們刀鋒傭兵團將面臨他的怒氣。我們承受不起他的怒氣,因為我們只是一個有兩百人的傭兵團……他是皇太子,他……”

  “他有很多方法找你們的麻煩,打擊你們,讓你們在京城再無立足之地。”凌飛揚緩緩的接了過去。

  “沈團長,你父親,是皇太子殿下手下的一名官員……”晏輕風這個時候想起來了,沈若峰的父親,是一名小官員,似乎是太子黨的。

  “是。”沈若峰有些頹廢的微微點頭。他是赫赫有名的刀鋒傭兵團的團長。他帶著一群弟兄,一步步的從最低的E級傭兵團,艱難的走到了今天。在傭兵界終于有了地位,有了風光。可是,這一切,就要毀滅,他怎么可以放棄?

  “皇太子殿下?”諸葛明月皺眉,她是在宮廷宴會上見過皇太子的,皇太子給人的感覺倒是禮賢下士,溫文爾雅。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以貌取人就是了。聽沈若峰這么說,諸葛明月就明白了。民不與官斗,因為永遠也斗不贏。刀鋒傭兵團是個A級傭兵團,可是再怎么聲名顯赫,再怎么強,也不可能強過軍隊,強過皇權(quán)。只是,這個皇太子要金蛇王的蛋做什么?想到這里,諸葛明月就問出來了,“皇太子要金蛇王的蛋做什么?”

  “不知。”沈若峰搖頭,面色很沉重。因為他認為這次不但完不成這個任務(wù),父親也會被自己連累的。

  諸葛明月的眉頭鎖緊,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凌飛揚:“飛揚,你有辦法么?”

  “我沒辦法。我們家再怎么樣,也不能影響太子,”凌飛揚搖頭,見眾人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卻笑道,“我沒辦法,但是你有啊。”

  “啊?”諸葛明月自己都不解了。

  “你師父的地位,你難道還不知道?”凌飛揚笑起來,“你另外一個師父,邢大師,你知道他還有個身份是什么嘛?”

  “什么?”諸葛明月不解的問道。

  周圍的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又驚又疑。他們在說什么?邢大師?這個少女的師父?她的師父還不止一人?

  “你另外個師父姓什么?”凌飛揚很平淡的口氣問道。

  “邢。”諸葛明月簡單的回答。

  “當今皇上姓什么?”凌飛揚又問。

  眾人的心在這一刻跳的飛快。當今皇上,也是姓邢,眾所周知啊!這其中有什么聯(lián)系么?

  “你師父是召喚師協(xié)會的會長,皇上見到都要禮讓三分的。你另外個師父是邢霖州大師,是皇上的皇叔!”凌飛揚很平靜的說著。

  周圍一片抽氣的聲音,晏輕風瞪大了眼睛看著諸葛明月。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明艷傲然的少女,居然有這么大的來頭。廖飛則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把眼珠子摳下來。他是真正的有眼無珠!

  “這么說,我很有后臺?”諸葛明月直接笑了出來。

  那么,看起來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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