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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成狂


  宇泓燁如鷹隼般的目光,緩緩地落在裴元歌身上。

  這三年里,他每次想要到關州,都莫名夭折,而裴諸城入京又早到了三天,之后他雖然幾次想要進裴府,卻諸般事務纏身,以至于現在竟是他和裴元歌三年來第一次見面……只是這時候,她已經宇泓墨的妻子,他的九弟妹!

  三年不見,原本只是含苞的蓓蕾已經綻放,裴元歌似乎更美了!

  審視的目光,掠過裴元歌絲緞般的黑發,凝脂般的肌膚,低眉半垂,卻依然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但是在倔強的時候卻有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像磁石一樣,牢牢地吸引著他所有的目光……宇泓燁的目光最后落在她櫻紅色的唇上,敏銳地察覺到唇瓣上微微不自然的紅,像是被人恣意品嘗過所留下的痕跡,心中突然惱怒起來,一股名為嫉妒的烈焰從心底直燒到眼睛深處。

  昨晚,他們圓房了!

  昨晚,裴元歌徹底成了宇泓墨的女人!

  這個念頭反復地在宇泓燁心底流竄著,像一條毒蛇,時不時地咬他幾口,鉆心的疼……原本昨晚裴元歌所有的嬌媚動人,都該是屬于他的,但如今,卻都被宇泓墨捷足先登!宇泓燁心中暗恨,總有一天,他要將宇泓墨碎尸萬段,要將裴元歌從身體到心靈,屬于宇泓墨的印記全部消掉,只留下他宇泓燁!

  “七皇兄請飲茶!”

  不喜歡宇泓燁那種露骨的目光,裴元歌心中已經不僅僅是不悅,根本就是惱怒,聲音帶著不易被察覺的冷冽。

  柳貴妃暗中緊緊揪著手里的絹帕,唯恐宇泓燁失態。

  似乎被裴元歌這句話喚醒,宇泓燁微微回過神來,看向裴元歌的眼眸既冰冷又熾熱,既充滿想要得到的欲望,卻又帶著深深的恨憎。

  宇泓墨在旁邊看著,心中暗自惱怒,宇泓燁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心中明知道,就算元歌嫁給他,宇泓燁也不大可能就此死心,但是,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宇泓燁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盯著元歌看,落在別人眼中,成什么樣子?世人對女子本就苛刻,未必會說宇泓燁心思不正,說不定會將罪責都怪在元歌身上,流言若刀,誰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七皇兄,你怎么不喝茶?難不成母妃賞賜了一套首飾給元歌,不曾給七皇嫂,七皇兄因此惱了皇弟我不成?”宇泓墨笑意滿面地開口,轉頭向柳貴妃道,“母妃,七皇兄嫉妒了呢!你還不再拿出些好東西給七皇嫂,免得七皇兄心里吃味,大家都不好過!”

  他寧可讓人知道他們兄弟不睦,也不想把事情牽連到元歌身上。

  皇帝眼眸頓時變得幽邃起來,看著宇泓燁不語。

  柳貴妃見狀大急,忙打圓場道:“還說呢!你們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孩子氣,真讓本宮沒辦法。周嬤嬤,去取一套羊脂玉頭面,賞賜給七皇子!一個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爭糖吃似的,非要比個我高你低,讓本宮一刻都不得安心!”說著,不住地對周嬤嬤使眼色。

  周嬤嬤取了東西過來,趁著交給宇泓燁的時候低低的,厲聲道:“七殿下!”

  聽到周嬤嬤的警告,宇泓燁不得不收斂起神色,道:“多謝母妃賞賜!”隨即伸手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為時間耽誤得長了,茶水已經微涼,原本的芬芳已經化作苦澀,在宇泓燁心頭無盡蔓延。將茶杯放在桌上,宇泓燁將早就備好的禮盒放下,雙眸微揚,灼灼地看著裴元歌。

  裴元歌卻絲毫也不無所謂他給了什么樣的東西,轉身要去給李纖柔敬茶。

  不知為何,宇泓燁卻無法接受這種忽視,原本剛剛強行壓制下來的情緒又一股腦沖上頭頂,脫口道:“九弟妹不如打開來看看,若是我送的東西不合九弟妹的心思,也好再更換。”

  這個宇泓燁!柳貴妃心中暗怒。

  當著這許多人,他非要別人看出來,他在覬覦自己弟弟的妻子才肯甘心嗎?

  “七皇兄說笑了,弟媳豈有挑揀七皇兄所送之物的道理?”裴元歌笑得溫和而清淡,口稱“七皇兄”,自稱“弟媳”,將身份的區別強調得格外清晰。

  被她這種態度繼續,宇泓燁挑釁道:“既然如此,那打開看看又有何妨?”

  “既然泓燁如此堅持,元歌,你就打開看看,朕也想知道,泓燁究竟送了什么稀罕東西,非要當中打開炫耀炫耀?”皇帝眼眸幽深,淡淡地看著宇泓燁,開口道。

  柳貴妃的心緊緊揪起,知道錦盒里的東西八成會刺眼,忍不住道:“皇上,燁兒孩子氣,您也跟著他胡鬧,哪有新婦敬茶當口就打開看見面禮的規矩?元歌才剛進宮,您別嚇著她了!”為了勸阻皇帝,她甚至不惜替裴元歌說起好話,只希望宇泓燁的心思至少不要當場曝露在眾人面前。

  “打開!”皇帝堅持道。

  皇帝既然這樣說,裴元歌也不好違背,只能打開錦盒。

  純白的絨緞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大紅色的同心結,編織得十分精美,鑲金嵌玉,散發著淡淡的華貴。

  一時間,看到這個同心結的人面色都有些古怪。新婦敬茶,送金送銀送玉,送首飾送書畫送銀票都算正常,但這大伯卻送給弟媳一個同心結,還非要弟媳當中打開看看,這算怎么回事?看著這個蹊蹺的同心結,再想想方才宇泓燁看裴元歌的目光,在場的宮女太監面色都有些改變,心中暗暗嘀咕。

  宇泓瀚略微知道些內情,神色復雜地看著裴元歌,微帶擔憂。

  而宇綰煙和杜若蘭則若有所思。

  居然送給元歌同心結,還當眾要元歌打開,這個宇泓燁實在欺人太甚!宇泓墨心中涌起一股憤怒,恨不得將宇泓燁揪過來揍一頓。但他知道,這會兒他不能有絲毫的失態,否則看在在場宮女太監的眼里,就是坐實了元歌和宇泓燁有什么,宇泓燁固然落不得好,但元歌也會受到牽連。剛才他好不容易為元歌豎起了清譽,容不得絲毫毀損。

  但這時候卻不像剛才柳貴妃使絆子,他開口最為恰當。

  眼下這件事還得看元歌的應對。

  “九殿下,您方才還說七皇兄因為吃你的醋,而遷怒到妾身身上,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呢!您瞧,七皇兄送給您和妾身同心結,祝妾身和您夫妻同心,白頭偕老,豈不是極好的意頭?七皇兄對您有這樣的好心,又怎么會為一套首飾就吃您的醋呢?”裴元歌神情如常,笑語嫣然,轉向宇泓燁道,“弟媳多謝七皇兄的好意,也多謝七皇兄的同心結。”

  她故意將宇泓墨拉上,表示這只是兄長對弟弟的恭賀而已。

  “原來如此!”宇泓墨言笑晏晏地走近,從錦盒中取出同心結,仔細的審度著,笑道:“倒真是挺好看的,佩戴在我這身正裝上再合適不過,還是七皇兄有眼光!”說著,順手就將精致的大紅色同心結掛在腰間,還很風騷地轉了個圈,環視周圍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皇帝和柳貴妃身上,笑瞇瞇地道:“父皇,母妃,你們瞧兒臣佩戴這個好不好看?”

  他敢打賭,這對同心結是一對,另一個則宇泓燁那里,所以既不想元歌收著,更不想元歌碰它,干脆自己先搶過來戴上。他倒要看看,看見他帶著這個同心結,宇泓燁還有心思收著另一個嗎?

  柳貴妃微微松了口氣。

  既然宇泓燁的危機暫時消除,她也不再刁難,笑著道:“好看,還是墨兒你最配紅色,以至于往后本宮再也看不進去別人身上有紅色,連本宮都不想穿紅了!”說著,不住地對宇泓燁使眼色。

  “……弟妹和九皇弟能夠明白我的用意就好!”在柳貴妃的逼迫下,宇泓燁不得不開口,向眾人,尤其是像皇帝表明,他的確只是在祝賀弟弟和弟妹夫妻同心,并沒有別的意思。但話雖這樣說,眼神卻仍然不由自主地落在裴元歌如盛放的鮮花般的容顏上,尤其是那沉靜而清麗的氣質。

  似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夠輕易扭轉,半點不會授人以柄。

  這張沉靜而清麗的臉,只會為宇泓墨而改變;而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也只會對宇泓墨露出那種令他嫉妒入骨的眼神……宇泓燁藏在寬大袖中的手緊緊握起,指甲深深陷入皮膚,有著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卻也有著微微的快感,似乎身體更疼一點,心里的那條毒蛇就會暫時安靜一點。

  他一定要得到裴元歌,一定!

  而裴元歌卻已經無心再和他糾纏,轉身去向李纖柔敬茶:“七皇嫂請飲茶!”

  因為宇泓燁處波折太多,李纖柔不敢有絲毫猶疑,當即端起茶杯飲茶,然后將賀禮放在茶托上,同時對裴元歌遞去一個歉意又無奈凄涼的笑容,隨即便低下了頭,似乎對宇泓燁的行為感到很抱歉,卻又無可奈何的柔弱模樣。

  裴元歌微微一笑,表示與她無關,便起身離開。

  等到她帶著眾人的目光離開,李纖柔眼眸中才流露出些許的苦澀。她和裴元歌的大婚,都是皇子,情況相符,時日也相近,原本應該同樣風光。可是,從假裝到迎娶,從新婚之夜再到敬茶,她就好像一個笑話,專門為了襯托裴元歌的光彩奪目。

  方才柳貴妃話里帶刺,甚至不用裴元歌有任何表示,九殿下便忙不迭地出來為她解圍,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

  而她的丈夫,卻心系裴元歌,甚至剛才送禮竟然是一只同心結!

  原本對這樣的處境,她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現在想著自己的凄涼落魄,裴元歌的幸福卻顯得那么刺眼,刺得她不止眼睛疼,心里也疼。

  接下來是宇綰煙,因為她要叫裴元歌九皇嫂,因此裴元歌不必敬茶,雙方交換了禮節和見面禮。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小皇子和小公主,卻是裴元歌都不曾見過的,裴元歌一人送了個裝金錁子的荷包作為見面禮。

  原本先皇還有個弟弟寧王,但在十多年前謀反被鎮壓,皇帝又是嗣子,自然沒有兄弟,因此在場的除了皇帝的子女外便再沒有其他人需要認親。至于那些遠的皇室宗親,最多在拜祭宗廟,上皇室宗譜時遠遠見一面,倒也不需要刻意去認。到此為止,新婦敬茶這道禮節就算是到此結束了。

  皇帝事務繁忙,最先起身離開。

  柳貴妃原本可以留下裴元歌立規矩,不過發現皇帝對裴元歌的態度后,柳貴妃便知道這樣做是不妥的,而且眼下宇泓燁也讓她擔心,若是她留下裴元歌,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事,反倒是裴元歌跟宇泓墨在一起,她還能稍微安心些。無論如何,裴元歌已經和宇泓墨成親圓房,燁兒總該會慢慢死心吧?

  走出玉龍宮,裴元歌正要離開,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呼喊:“元歌妹妹。”

  裴元歌轉身,看到李纖柔一身海藍色正裝,繡著鮮艷的百籽石榴圖案,但靜靜地站在那里,卻似乎十分落寞。裴元歌走過去,福了福身道:“纖柔姐姐,不是,應該叫七皇嫂了。我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問你,你在德昭宮過得還好嗎?”

  “對著別人,自然是要說好。”李纖柔勉強笑了笑,道,“可是,新婚當晚,七殿下便宿在了晨芳閣,并沒有歇在新房,這樣一來,德昭宮的人都知道我的處境,自然不會太客氣,反而對晨芳閣的那位袁姑娘殷勤都比我多,就是這樣的處境,在家里也就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神情悲惋。

  早就知道李纖柔嫁給宇泓燁后處境不會太好,但沒想到竟然如此凄慘!

  裴元歌皺了皺眉頭,道:“纖柔姐姐,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性子太柔弱了些,以至于讓人欺到你頭上來。再怎么說,你也是堂堂正正的七皇子妃,總該有七皇子妃的架勢,不能讓下人都欺到你頭上來,這樣下去,你威嚴何在?”想了想,道,“這段時間我不大好去德昭宮找你,你想個法子,請柳……請母妃和六皇嫂到德昭宮去坐,想辦法讓德昭宮那群子刁奴到晨芳閣去獻殷勤,只要落在母妃和六皇嫂的眼里,自然有你替你收拾那群刁奴,你就趁勢把規矩立起來!”

  柳貴妃最終名聲,又要強,又維護宇泓燁。

  如果被她看到宇泓燁寵妾滅妻,刁奴欺主,又是當著杜若蘭的面,臉上哪里能掛得住?就算為了宇泓燁,也會出手收拾那群刁奴!畢竟李纖柔是宇泓燁的正妃,如果她被人欺辱,那掃的不止是李纖柔的面子,更是掃了宇泓燁的面子,柳貴妃絕對不會坐視!

  只要李纖柔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擺出七皇子妃的架勢來,往后的日子總會好過些。

  “若是有事,盡管去找母妃,七皇兄是她所生,最得她的疼愛,只要是對七皇兄好的事情,母妃都會盡量幫你。”裴元歌又提點她道,暗示她只要有正當為宇泓燁好的理由,柳貴妃八成能站在李纖柔這邊,又道,“別凈想著退讓妥協,皇宮這地方最愛攀高踩低,你越是忍讓,他們越是得寸進尺!”

  想了想,又道,“我記得你和六皇嫂原本也是有交情的,有空的話就多走動走動,父皇母妃那邊的請安也別落下。總之,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算七皇兄對你有些冷落,但至少別讓那些奴才和侍妾什么的爬到你頭上!這樣,往后你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

  宇泓燁的寵愛是絕對不能依靠的,因而李纖柔只有想辦法從別處著手,鞏固自己的地位才行。

  她畢竟不能插手德昭宮的事情,只能提點李纖柔到這個地步。

  李纖柔已經嫁進來,就得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她總不能事事都為她出主意,只能指點她幾條明路,再由李纖柔自己慢慢改變,慢慢地適應。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不悅的聲音:“裴元歌,你給本殿下過來!”

  兩人轉頭望去,之間宇泓墨陰沉著臉站在不遠處,走過來淡淡地道:“你在這里廢話什么?我們還要去拜見賢妃娘娘,以及宮里的其他娘娘,別磨磨蹭蹭的行不行?”說著,看也不看李纖柔,拖起裴元歌就走。或許是因為這樁婚事太過古怪,或許是因為李纖柔畢竟嫁給了宇泓燁,所以他格外的不喜歡李纖柔。

  因此,他故意擺出一副臭臉,看也不看李纖柔,表示他很不高興元歌和李纖柔說話。

  算是個小小的試探吧?

  他已經這樣清楚地表現出不喜歡李纖柔的姿態,如果李纖柔真的把元歌當做朋友,就該識趣地回避,避免影響元歌和他之間的夫妻感情;相反,如果李纖柔還是執著地纏著裴元歌,絲毫不顧慮這些,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元歌遠離李纖柔……李纖柔和宇泓燁的關系太親近,由不得他半點松懈。

  “就算要去拜見賢妃娘娘,你也不必這樣對纖柔姐姐吧?”走到沒人的地方,裴元歌才道。

  宇泓墨自然不會告訴裴元歌這是他的試探,而是理直氣壯地道:“元歌,你搞清楚,因為大婚我才能有三天假,很不容易的!可是,今天要拜見宮中諸人,后天你要回門,算起來只有明天我能夠做主。我的時間很寶貴耶,你不要浪費好不好?”說著,彎眉一笑,露出一份孩子氣的天真,“待會兒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說著,牽起裴元歌的手,朝著賢妃的宮殿那邊跑過去。

  “九皇子妃出了玉龍宮,便向賢妃的宮殿過去,隨后是妃位的幾位娘娘,而莫昭儀等人則主動去拜見了九皇子妃。無論是禮節,還是所送的東西,都無可指摘,挑剔不出半點的毛病。”周嬤嬤將打聽出的裴元歌的行蹤,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柳貴妃。

  原本娘娘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做些功夫,讓后宮的嬪妃和裴元歌掐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看起來,完全沒有可能性。

  “裴元歌本就是機靈的,宇泓墨又千方百計的護著她,不會讓她在禮節上出問題的,原本就是我白想了。”柳貴妃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或許裴元歌會為了拉攏宮中得寵的妃嬪,親自去拜見,這樣一來就有她活動的機會,誰知道裴元歌沒去也就算了,莫昭儀等人居然主動去拜見裴元歌,半點漏子都挑不出來。

  “打聽下,是誰挑頭,先去拜見裴元歌的?”

  這個先去拜見的人,不簡單!

  周嬤嬤應了,緊接著又道:“還有就是,九皇子妃剛出玉龍宮,七皇子妃叫住了她,兩人似乎很熟悉,說了幾句話。而且,九皇子妃還指點七皇子妃怎樣在德昭宮站穩腳,看起來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很好!”說著,將裴元歌當時的話語又重復了一遍。

  聽到裴元歌那幾句話,柳貴妃暗自嘆息。

  裴元歌看得很準,只要是為宇泓燁好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會幫忙。甚至,就算現在明明知道李纖柔是在借她的勢,為李纖柔立威,她仍然會按照她們的預期去做,非但不會為此感到惱怒,相反的,她甚至會為李纖柔有這樣的心機而感到欣慰。在這個皇宮,不怕你有心機,就怕你沒有心機。

  若是有心機,又能為燁兒好,無論如何她都會站在李纖柔這邊的。

  若是李纖柔能夠裴元歌這樣精準的目光,這樣機敏的頭腦,那就真的太好了!

  “去查下裴元歌和李纖柔的事情!”柳貴妃淡淡吩咐道,隨即又有些頭疼地道,“到是婉妃……她一倒,這皇宮的新寵里,暫時可就沒有本宮能用的人了。若是讓裴元歌把這些人拉攏過去跟本宮作對,事情也會有些麻煩。看起來,必須要朝宮里送個人,做本宮的臂膀才行。周嬤嬤,回去告訴父親一聲,讓他做好準備!”

  周嬤嬤問道:“娘娘想讓哪位表小姐入宮?”

  “找個由頭,把柳府的女孩都請到宮里來,等本宮試探過后,再看看皇上的意思再說!”

  而同一時間,春陽宮的書房里,宇泓墨正在得意洋洋地向裴元歌獻寶:“元歌,你瞧瞧這是什么?”說著,揭開籠子上的布,露出里面毛絨絨的一團白,大半個頭都埋進身體里,只露出烏溜溜的一雙黑眼睛,仿佛黑珍珠似的滴溜溜地轉,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好可愛!”裴元歌笑著回頭,“沒想到泓墨你還喜歡養貓啊”

  然后,宇泓墨的臉色卻微微有些僵硬:“你覺得,它是……貓?”

  “不是嗎?”裴元歌疑惑地道,轉頭又去細看,這時候那團毛絨絨的白團終于把頭從身體里抬了起來,露出了尖尖長長的嘴,“呀,我之前只看到它的眼睛,還以為是貓,現在看到它的頭,才發現不是,原來是只小狗,好可愛的小狗啊!泓墨,你從哪里弄來的?”

  聽到裴元歌前面的話,宇泓墨的神色微微緩和,原來元歌只看眼睛,才以為是貓,現在整個頭都看到了,總能認出來這東西是什么了吧?然后,聽到她說“好可愛的小狗”后,宇泓墨的神色又僵硬了,甚至比先前更加僵硬,無辜而哀怨地看著裴元歌:“它怎么回會是狗呢?”

  看到他的模樣,裴元歌有些拿不準:“那這是……”

  “元歌,你不覺得,它應該長得比較像狐貍嗎?”宇泓墨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團毛絨絨的東西,正是當初宇泓墨從秋獵圍場活捉到的那只雪狐,覺得它很可愛,或許元歌會喜歡,所以特意精心養了三年,想要在今天給元歌一個驚喜,結果……元歌居然說它是貓,是狗!

  宇泓墨忍不住盯著白團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明明是狐貍嘛!

  狐……狐貍?裴元歌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只雪狐……她之所以第一眼覺得這是貓,不止是因為只看到眼睛,更重要的是,這個白團看起來圓圓胖胖的,恐怕有好幾十斤重,躺在籠子里睡懶覺的模樣根本就像一只又胖又懶的貓。后來看到它的嘴巴,才察覺到不對,貓的嘴不會有這么長,所以裴元歌才以為是一只養得圓圓胖胖的小狗……結果,泓墨居然告訴她,這是一只狐貍?!

  這真不能怪她,因為在元歌的印象里,狐貍都應該是小小瘦瘦的,技巧靈敏的小動物,而眼前的這團白毛,胖得她都不一定能夠抱起來,說它是只白白胖胖的懶貓,才更容易讓人接受吧!

  書房外面守門的寒麟則在心中徹底無語,他就知道會這樣!

  早就跟九殿下說過,如果真想養只小狐貍送給九皇子妃,他來養就好,結果九殿下非說要親手養,送給九皇子妃才算有誠意。九殿下也不想想,他自己根本就沒有養東西的天賦好不好?記得在邊關的時候,曾經有人討好邊關將領,送給將軍沒人一只海東青,要事訓練得宜,不但能夠捕獲獵物,還能夠查探敵情。結果別人的海東青個個雄峻無比,只有九殿下的海東青胖得差點飛都飛不起來,最后還差點被邊疆的將士們當成是蘆花雞宰了改善生活!從那只悲催的海東青身上,寒麟已經完全預料到這只原本以機敏和靈巧而著稱的雪狐的下場了……

  書房內,裴元歌看了看毛團,又看看一臉受傷表情的宇泓墨,小心翼翼地道:“你養的?”

  “嗯!”宇泓墨點點頭,仍然抱著雪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是覺得就是狐貍啊!

  裴元歌突然忍不住笑起來,原本她總覺得泓墨似乎無所不能,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人就有弱點,這么多智而近妖的泓墨,竟然也有這么令人忍俊不禁的時候……而這樣的泓墨,卻又讓元歌覺得格外地鮮活,笑著從他手中接過那只雪狐,撫摸著那柔順光華的皮毛,笑著道:“不管它是貓也好,是狗也好,是雪狐也好,反正我喜歡它!泓墨,把它給我好不好?”

  原本還覺得很挫敗的宇泓墨,聽說元歌喜歡,嘴角立刻就飛揚起來,卻還故意端著架子道:“這只雪狐我很喜歡,養了好久了,也有感情了,平白無故的就給你那怎么行?我舍不得的!”

  巴巴地帶她來看,不是給她的是干什么?卻偏偏還要賣關子!

  可是,裴元歌卻喜歡這樣的泓墨,笑著道:“那要怎么樣你才肯給我?我想要它嘛!”說著,拉著宇泓墨的手臂不住地搖晃著,一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見狀,宇泓墨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卻還裝作戀戀不舍的樣子,道:“好啦好啦,既然你這么喜歡我,我就忍痛割愛給你吧!不過,我把這么心愛的雪狐都給你了,元歌,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應該配合我一點?”說著,很有先見之明地側身,剛剛好躲開裴元歌捶過來的一拳。

  兩人笑著大鬧起來,歡笑聲中,裴元歌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她的確很喜歡這只懶懶笨笨的雪狐,不過……還是要告訴紫苑,絕對不能把廚房的事情交給泓墨,萬一他養小動物養出癮,把她也當成這只雪狐這樣養的話,那她不是很糟糕?想想自己白白胖胖跟這只雪狐一樣的下場,裴元歌打了個寒顫,痛下決心,絕對絕對不能允許泓墨靠近廚房一百步的范圍!

  甜甜蜜蜜地度過兩天后,第三天便是裴元歌回門歸省的日子。

  而在這天一大早,裴府門外便停了一頂青泥小轎,丫鬟掀開轎簾,穿著一身簇新衣裳的裴元容便神氣活現地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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