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內褲
錢童兒和她的帥哥哥一直聊天一直聊天,這一聊,大概聊了三個多小時。
將近十一點了,錢童兒睡著了。
男人抱著她,走去街角處探頭探腦,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找間地下飯店,和她好好睡上一覺。
他現在身份有點尷尬,人在被通緝中,按理說是不應該去飯店里的,很危險,但是他總不能讓這女娃陪著他一起露宿街頭吧?
想完,他決定帶她冒一次險,去了私人開的飯店,訂了間房間。
這間是單人房,只有一張床,他就抱著女娃睡在床上,把她當成是抱枕一樣抱著睡覺。
女娃身子軟呼呼的,抱起來,格外舒服。
床頭燈十分的幽暗。女娃身上的香味也十分的誘人。
不一會兒,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即將入睡的剎那,突然,一陣尖叫傳來。
男人火速睜開眼睛,從身后拔槍,對準四周空無一物的房間,眼睛在四下尋找著可疑人物。
懷里的女娃,抬頭看著那男人,氣鼓鼓的說,“你干嘛呢?”
男人確定屋里沒可疑人后,他低頭,對著錢童兒說,“剛剛是你尖叫?”
“對!是我!”
“睡得好好的,你尖叫什么?”男人擰眉問,表示他真的很疲憊。
錢童兒憋屈的說,“我不會告訴你的!”
男人挑眉,表示懵了。
錢童兒臉紅得不像話,萬分憋屈的說,“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尿床的事的,你別問了。”
男人聽了一愣,突然,他笑了。
男人一把把女娃拎起來,讓她站在床上,剛好視線和他齊平,他伸手摸摸她褲子。
錢童兒叫了,“你干嘛?不許摸!”
“你這樣濕濕的,不難受嘛?”男人說完這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什么叫濕濕的?媽的,起反應了!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變態?對著一個奶味都沒退掉的女娃,起反應?難道?他還在青春期?也是,他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有點青春期癥狀,應該很正常!
男人給自己不正常的反應,找了一個很正常的借口。
錢童兒臉蛋紅紅的,她捂著臉蛋問,“怎么辦呀?要不?哥哥你送我回去?”
男人沉了口氣,說,“好,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帥哥一問,錢童兒就思考了一下,然后憋屈的說,“不!我不回去!爸爸媽媽太過分了,我死都不回去!”
“那怎么辦?”帥哥問。
“我……我不知道呀!”錢童兒還是臉蛋紅紅的。
男人想了下,說,“這樣,你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洗,說不定到了明天,褲子就干了呢!”
錢童兒臉更加紅了,“可是……可是媽媽說,不能讓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看見我光屁屁。”
男人理解的笑了笑,還算這丫頭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別。
不過這個問題又大了。
這丫頭尿濕了褲子,不脫褲子肯定睡不著覺的,叫她脫光她又不干。
咋辦?
男人想了下后,突然,他說,“丫頭,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條小褲子給你換。”
“真的嗎?”錢童兒眼睛閃亮亮的問。
男人去了洗手間,然后沒一會兒,他拿著一條黑漆漆的小褲子出來,扔給錢童兒說,“喏!你先將就將就穿這條。”
錢童兒拎著褲子,在想,大哥哥是從哪里變出來的褲子啊?
錢童兒甩手說,“大哥哥你轉過頭去,我要脫褲子了。”
男人挑眉,背過身子,嘴上噘著兩抹笑意。
錢童兒把自己濕噠噠的褲子脫了一扔,小內內也脫了一扔,然后套上那條黑漆漆的褲子。
套上去后,錢童兒說,“這褲子好大啊,要掉下來了。”
男人回頭,走去錢童兒身邊,看見她還站在床上,他給她的褲子,只遮蓋住她大腿根部,兩條白嫩嫩肥溜溜的小腿,晃在外面,她的兩只小手,拎著褲子邊緣不斷往上提,生怕它會掉下來。
“大哥哥你哪里買來的褲子啊?好大啊!”
男人咳嗽了一下,表示挺尷尬的!他總不可能跟她說,這是他的內褲吧?要是跟她說了,說不定她會嫌棄呢!
“我又不知道你什么尺寸,一不小心就拿了一條大的給你咯!”
“那你給我拿小一號的嘛!不然褲子就掉下來啦!掉下來就光屁屁了!”
男人笑著說,“沒小一號了,就只有這一條,你就將就一下穿穿吧,總比你那條濕噠噠的褲子舒服吧?”
“那我怎么睡覺啊?你叫我一直提著褲子睡覺嗎?”
“小傻瓜,你躺下來后看看還要不要提著褲子睡覺?”
錢童兒照著帥哥的話做,她這一躺下,竟然真的不用提褲子了,褲子也不會掉下來,還很舒服呢。
“這樣可以了不?”男人問。
“可以了!可以了!”錢童兒很滿意的說。
“那就快點睡吧!記得別再尿床了。”
錢童兒氣鼓鼓的說,“你胡說,我沒尿床!”
“好!好!你沒尿床,是我尿床了,行了吧!”男人哄了她一句,然后揉亂了她一頭秀發后,看著她睡下了。
等她睡著,他還得給這丫頭洗褲子。
話說,他現在的窘境,到了黑白兩道都通殺他的地步了,他竟然還有這閑工夫在這里給一個女娃洗褲子?
洗著洗著,站在浴室里的男人,突然笑起來了。
這小內褲好可愛啊,有個小熊貓在上面。
洗完褲子,他去了旅店老板娘那邊要了個吹風機,給這丫頭吹褲子,吹到明天估計她就能穿上了。
得!他身上帶著傷,還有點發高燒,自己不休息,竟然還給她吹褲子?
吹啊吹,吹得他頭暈眼花,這丫頭倒是睡得香甜可口。
小內褲吹干了,男人走到女娃身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掀開被子,打算把她身上的大內褲給換下來。
男人一拖女娃俏臀,黑色內褲輕輕松松被他拿下來了。
這內褲一脫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娘的!這也太丟人了吧!他竟然流鼻血了?還連帶下體有反應?
搞什么啊?難道他真的有戀童癖?
別說強暴十八歲未成年少女是犯罪,猥褻十四歲以下的得重判!
死開死開!這不純潔的邪惡思想!
男人干勁幫她把小內內穿了上去,穿好后,把被子給她捂死,不漏一丁點縫隙。
然后擦擦鼻血,回了衛生間,給那丫頭吹長褲去。
要死人了!他就看了那一小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滑膩膩的觸感。
吹完長褲,都已經是半夜三點了,男人幫她把長褲放床角,原本還想上床抱著她睡覺的,但是經歷了剛才那噴血的場面后,他哪來膽子抱著她睡覺啊?他就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變態思想!
回頭,他只能躺在單人沙發上,靠著沙發背仰頭睡覺。
第二天一早,錢童兒六點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她揉揉眼睛,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被拐賣走了,不過沒一會兒,她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她看見沙發上睡著的大哥哥,她下床。
下床的時候發現自己腿兒光溜溜的,下身只穿著她的小內褲,她眨眨眼,摸摸內褲是干的,她奇怪了。
難道昨晚她根本沒尿床?是她在做夢么?
錢童兒看見床尾放著她的長褲,走過去,自己把褲子穿好,然后靜悄悄的走到大帥哥面前。
她沒打算驚醒他的,可是她才站了五秒鐘的時間,突然間,男人被驚醒了,一把黑漆漆的東西,又頂住了她的小腦袋。
錢童兒眨眨眼,問,“大哥哥?你手里拿著的,是手槍嗎?”
男人把槍一收,戒備緊張的情緒瞬間垮了下來,然后露出一抹疲憊的神色,他說,“是啊。”
“是電視里放的那種可以啪啪啪的手槍嗎?”
“嗯,是啊。”
“那我可以玩玩嗎?”
“不行!聲音很大,會讓別人發現的!”
錢童兒聽不懂,不過她乖巧的點點頭,然后說,“好吧,那我不玩了。”
男人把手槍收好,說,“你離家一晚上了,你爸媽肯定著急了,回家吧,好嗎?”
錢童兒噘著嘴巴說,“我不回去!打死我我都不回去!誰讓他們幫著二伯他們欺負我的?”
“那你上學怎么辦?你要逃課嗎?逃課的話,就不是乖孩子了。會被老師看不起的!”
錢童兒聽著覺得有道理,想了下后,說,“嗯!那我先上學去!但是學校離這里很遠呢!學校班車也不從這里經過!”
“你學校在哪?我送你過去吧。”
“好呀好呀!”錢童兒拍著小手說,“大哥哥你送我去學校吧,晚上再接我放學……”
“呵呵,好啊,沒問題!”男人笑著回答她。
這丫頭不知道,她回學校,就等于是回家一樣的。他怎么可能晚上還回來接她放學?
男人不跟她說明情況,只是抱著她,退了客房,照著她說的地址,打的過去。
只是就在他要攔下出租車的時候,車窗反光鏡里,他發現背后有人準備偷襲他。
男人趕緊扔下出租車,抱著女娃跳著逃跑。
錢童兒被他抱在懷里逃跑,她緊張的問,“怎么了?怎么了?”
“噓別說話!”
錢童兒一回頭,就瞧見十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里拿著鐵棍,踩著剛才那輛出租車的車身,跳下來追趕他們。
錢童兒終于嚇著了。
“有壞人有壞人!大哥哥快報警!”
“傻丫頭!不能報警!報警了,大哥哥我也得抓進去!”
錢童兒這下沒注意了,“那咋辦呀?那咋辦啊?”
“噓!別吵!”
男人還抱著女娃逃跑,走到一個角落里,他眼明手快,趕緊掀開垃圾桶的蓋子,把錢童兒往里面一扔,隨手蓋上蓋子后就繼續逃跑。
噗噗噗,噗噗噗。
追上來的腳步聲挨個走遠,錢童兒人矮,垃圾桶很深,她怎么也頂不開垃圾桶,最后,她使勁往前一撞,整個垃圾桶翻了下來,她才得以逃出來。
逃出來以后,她就聽著聲音追過去,她不想讓大哥哥被那些壞人打死。
錢童兒追啊追啊!追到一個拐角處,轉過去一看,看見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壞蛋,肚子上都留著血,還有好幾個壞蛋圍著她的大哥哥打他。
但是她的大哥哥好像很厲害,一拳打倒一個,棍子招呼道他手臂上,他都沒事,還反過來把那棍子搶到手里,開始反擊。
那些壞蛋一個挨著一個打倒在地,錢童兒就在角落里拍手叫好。
她的大哥哥,好帥好威猛!好厲害!好勇敢!好彪悍!她好崇拜他啊!
有個少年原本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嗷嗷叫,突然間聽見錢童兒拍手叫好聲,他想起來這丫頭剛剛被那土豹子抱在懷里的。
少年捂著肚子偷偷摸摸跑到錢童兒身邊,然后一把抓住她,對著男人說,“死豹子!給我住手!”
男人看見錢童兒被抓,手一頓,他身后兩三個少年就狠狠用棍子打到他背上。
錢童兒嚇了一跳,她張口咬了壞蛋手臂一口,少年一個吃痛就把她給放開了。錢童兒趕緊跑到男人身前,雙臂擋住他前身,對著那些壞蛋吼,“你們怎么這樣?人多欺負人少?有本事你們一個個來!有本事你們就來找我單挑啊!我要把你們統統打趴下!”
男人聽見這話后,笑著揉揉她腦袋瓜子說,“不怕死的毛丫頭。”
錢童兒回頭就瞧見她的帥哥哥嘴里,吐出一口血,她心口里揪死了,她回頭指著那些人繼續罵,“你們這些流氓!土匪!我要報警抓你們!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那群少年聽了之后笑了起來,說,“抓我們?哈哈,小丫頭,你有種你就報警啊!就怕你報警,警察來了之后,第一個抓的,就是你身后的大哥哥哦!”
錢童兒憋屈了一把,看樣子,她的小把戲是趕不走他們的。
那群少年看土豹子抱著女娃沒法反抗,就拼了命的撲上來打他。
為了保護錢童兒,男人后背上,被打了好幾下,還有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胳膊,被這一砸,鮮血直流。
男人找準機會,掏出槍支干掉其中一個少年后,找到空擋溜出去了,因為少年們沒想到他手里會有槍,一時間被唬住了,腳步一頓,留了個空擋給他溜走了。
男人抱著錢童兒逃跑,呼吸越來越沉,擺明了快支撐不住了。
好在,那些壞人沒追過來,估計是追丟了吧?
照著老規矩,他隨便選了個暗巷,躲進垃圾桶后面,靠著墻壁昏了過去。
錢童兒擔心急了,她抹了把眼淚,給他擦擦嘴角邊的血漬,想著他會不會死掉啊?
“水……”男人迷迷糊糊喊了幾個字。
錢童兒聽見了,她急忙在男人口袋里,拿了點錢,然后匆匆跑走了。
她要去超市給他買點水喝喝。
這路上一急,在一個下坡上,她摔了一跤,腳裸根處,被一跟長釘子,劃了個大傷口,疼得她差點哇哇大叫。
錢童兒忍著痛,擦擦臉上塵土,一瘸一拐的,接著跑去超市,買了瓶水,又一瘸一拐的跑回來,趕緊喂給他喝。
男人醒了,錢童兒就笑了。
“大哥哥你沒事吧?你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不行!不能叫救護車!”男人忍痛說著。
錢童兒失落的低著臉,說,“那我該幫你做些什么啊?”
男人笑了下,說,“不用幫我做什么,你回去上學吧,快要遲到了吧?”
錢童兒哭著說,“我不去上課,我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傻丫頭,你要是逃課的話,老師會看不起你的!”
錢童兒憋著嘴,就是不肯聽話。
男人站起來,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如果有力氣,就把她送去學校。
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戰斗力了,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還怎么把她送學校去啊?
他動了下身子后,又無力的倒回地上。
錢童兒急了,她說,“大哥哥你別亂動啊!你流了那么多血!”錢童兒說完就猛拍自己腦袋瓜子說,“我怎么忘記給你買紗布和消毒藥水了呢?我真笨!”
錢童兒說完,轉身就走,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特別難看。
男人瞧見她走路姿勢奇怪,他急忙叫住她,“等等!”
錢童兒回頭,問,“怎么了?”
男人朝她招招手說,“你過來。”
錢童兒乖乖走回帥哥哥身邊,蹲下。
男人支起身子,把她抓到身上,然后抓起她的小腳,瞧見褲管后有一條大裂縫,掀開她褲管一瞧,腳后跟處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你怎么弄傷的?”
“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被什么東西割傷的?”
“一個釘子。”錢童兒老老實實回答。
男人心頭一揪,說,“釘子?那可不得了!你得去醫院消毒,還得打支破傷風!不然會死人的!”
錢童兒笑著說,“哥哥你別嚇唬我哦!我可是從小傷到大的,手指頭經常被割傷,我從來都不哭呢!”
“別鬧!你乖乖的,聽話,快點去醫院!”
錢童兒不理他的叮嚀,她說,“大哥哥你去醫院,我就去醫院,你不去!我也不去!”
男人擰著眉,想著,這丫頭再這樣鬧下去,遲早會出大事!而且他現在是非常時期,處于大逃亡階段,哪能這樣子被她拖著?
想完,男人說,“行!那你幫我去叫救護車哦!”
錢童兒眼睛一亮,說,“真的嗎?大哥哥!我現在就幫你去叫救護車!”說完,錢童兒跳著離開了。
錢童兒跑去叫人,幫忙喊救護車過來,等了十分鐘左右,錢童兒就拎著救護車去了暗巷子口,可等她帶著醫生護士趕到暗巷口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垃圾桶后,就只留下一堆的血漬。
要不是錢童兒腳上有傷,還有垃圾桶旁也有血漬,那些醫生護士可能以為錢童兒在撒謊。
錢童兒看見帥哥哥偷偷跑走了,她就站在原地大哭特哭,誰勸她,她都不聽。
她就只顧著哭,那些醫生護士看她哭得可憐,就強行把她給抱走了,還幫她抱了警。
到了下午,錢貴和他老婆斐翠哭著跑到醫院里認領女兒,他們瞧見女兒正在吊鹽水,昏迷不醒,他們急的要死。
問了醫生后才知道,這丫頭得了破傷風,情況有點嚴重,醫生還讓他們做好截肢的心理準備。
斐翠一聽見這個消息,她嚇得昏死了過去。
好在,事情有驚無險,錢童兒當天晚上就退燒了,病毒也在消退,傷口開始呈好轉趨勢,只不過她的腳裸處,會留下一條疤痕,大概一根小指頭這么長!
醒來后,錢童兒懵懵呆呆的,警察問她話,她一問三不知。
好像她的記憶全部消失了一樣!
她的記憶,的確消失了,她記不住離家后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是怎么離家出走的。
錢童兒出院是在第十天,出院的時候,錢貴抱著她,上了出租車。
有個男人躲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的看著她離開,然后他也心安的離開了。
他這頭傻瓜,他都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小女孩姓啥叫啥,干嘛對她這么上心?他連自己都快顧不上了,竟然還在這里給她蹲點,看著她出院?
難道,就是因為她在他最狼狽的這段日子里,給了他陽光般的溫暖,所以他就飛蛾撲火似地,想在她身上尋找什么東西?
真是挺可笑的!
看著錢童兒安然無恙的出院后,男人走了。
錢童兒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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