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覺真好
事件結束后,孩子們抱著沉重的募捐箱,在幾個修女的陪同下,開心的離去了。
清點家當?shù)墓ぷ鳎土艚o遠修女做。
季小婉則把舞臺,還給了司儀,還給了薛海和冰冰。
季小婉回到姐妹群中后,錢童兒她們三,用非常無語的眼神看著季小婉。
季小婉無所謂的眨眨眼,隨便她們怎么欣賞自己,反正,對于淘金這方面,她絕對不會浪費每一個機會。
她是個窮鬼,窮怕了的窮鬼,她的孩子們,也都是窮鬼,和窮鬼要面子,是不可能的。
“我說小婉,你這么做,估計冰冰要恨死你了。”
季小婉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孩子們會愛死冰冰的,如果冰冰討厭我,我就讓孩子們過去幫我道歉去,孩子們一道歉,冰冰肯定不會再討厭我了。”
曼華聽了嘴巴一抽,說,“你狠的。”
季小婉微笑了下,回了句,“沒辦法,我工作量大。”
季小婉回頭看著曼華,對著她說,“我說小曼,你以后別亂惡作劇了行么?如果剛剛不是因為你那樣子踩掉小J的裙子,我也不會被砸了一玻璃。小J的反應那么大,連我的道歉都不肯聽了,都是因為你給了她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備受了連帶責任。”
曼華臉一紅,說,“你看見了?”
“嗯,看見了。”季小婉淡淡的說著。
原本季小婉不想說曼華的,但是她被小J這么一揍,她就感覺事情挺大條的。
曼華那丫頭,現(xiàn)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惡作劇只是涂好玩,如今她這個有錢有勢的霸權女人,要是再這么貪玩下去,就怕那些沒錢的窮苦百姓被她這么一折騰,心理素質跟不上,會鬧自殺!到時候,造成心理陰影的,會是曼華自己!
曼華紅著臉說,“好吧,那我以后不惡作劇了唄!我保證!”
冰冰和薛海,準備交換戒指儀式了,交還戒指后,親吻一下,那么工程就結束啦。
只是,就在兩人交換戒指的時候,門口處,又傳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冰冰和薛海頓了一下,回頭朝騷動處看去。
只見兩對華麗麗的嘉賓,遲遲登場。
這兩對賓客的排場,大得要命,光在旁邊護送他們進來的保鏢,就站滿了一整條的紅地毯的兩側。
男人西裝筆挺,帥氣的臉龐帶著一抹特別邪佞的微笑。
而他們手腕上挽著的女人,也格外美麗動人,尤其是那兩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夸張的讓人咋舌。
其中一名貴婦盤頭女子,身上的彩色鱗片,散發(fā)著耀眼的五色光芒,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另一名長發(fā)女子裙擺上的三條鉆石鏈,一路從她的腰擺處,延伸到她后腳跟三步遠。
這霸氣的出場方式,恐怕是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吧。
看看這兩個女子那么高傲的笑臉,身上洋溢著獨有的虛榮感。引來周圍一群女子驚呼和贊嘆。
季小婉頭上頂著帶血的大包,也隨著人群的視線,慢吞吞的朝那兩對嘉賓身上望去。
這一望,季小婉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只見那兩對俊男,騷包的笑臉突然一落,立馬華麗麗的拋棄了身邊的兩位大美女。
易凌和葉海唯一把沖到季小婉面前,一個抓著她的手腕,一個捧著她的小臉,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媽的,誰打的?”葉海唯回頭,膩了人群一圈又一圈。
易凌眼一黑,脾氣上來了,“爺現(xiàn)在給你們機會,自動給我站出來認錯,爺就砍了你的手當賠償賠償,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要不然,我把你們全家祖宗十八代,統(tǒng)統(tǒng)趕出地球!”
季小婉被他們倆個抓著,腦袋都沒法子動一下,她耳根子鉆進他們暴力的話語。
季小婉眉頭一擰,諾諾的說了句,“都不流血了,沒什么事,你們別亂吼亂叫的!”
“你都受傷了!我心里不爽!”葉海唯嘀咕了句,回頭就對著人群說,“快點給我站出來自首,要不然我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
“我說,你們可以再蠻霸一點。”季小婉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兩兄弟立馬換了張臉,回頭對著季小婉說,“我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看看,這就是小祖宗的氣勢,不需要發(fā)火,不需要拔高嗓子,只要她隨口來這么一句,那兩只暴躁野蠻的禽獸,就軟趴趴的任由她搓圓揉扁的。
至于剛剛陪著兩兄弟出場的華貴女子們,傻愣愣的站在人群最靠后,表示自己很可笑。她們的存在真的很可笑!
這倆兄弟搞什么鬼,明明是他們倆把她們叫出來,陪著他們來一出好戲,想刺激刺激季小婉來著,怎么她們就上臺走了幾個小貓步,開機不到一分鐘的事,她們連表演的隱都沒嘗到,就這樣子被咔嚓了?
原本她們還打算好好的刺激死季小婉的,因為她們嫉妒她嫉妒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今天終于讓她們等到機會,好好的報復她一頓。哪知道這機會,竟然因為季小婉頭上那一丁點的包,徹底的給搞沒了。
這到底是那倆個混蛋太不給力了?還是季小婉人太厲害的緣故?
“哎,走吧,師姐。這里已經(jīng)沒我們的份了。”唐糖對著身邊的齊藍瑟,說。
齊藍瑟聳聳肩,無奈的回了句,“嗯,咱們還是消失得好,反正,這兩件衣服已經(jīng)是咱們的了,回頭把它們賣掉也有幾百萬的賠償呢!”
說完,兩個女人手挽著手,孤苦伶仃的離去。
兩個女人走的時候,心里頭都在罵這倆兄弟,真夠蠢的!好好的女人,他們倆不要,偏偏要那個性格忒差勁的季小婉當老婆!
她們倆已經(jīng)決定了,不能再等這兩只畜生回心轉意,默默的暗戀,是應該要結束了!要不然,她們就要變成高齡產(chǎn)婦了。
那倆兄弟也真夠白癡的,明明說好了要給季小婉一點顏色看看,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吃醋,讓她知道,他們的行情非常高漲!她要是再撒手不理他們倆,她絕對會后悔的!
哪知道,他們的計劃才剛起了一個頭,然后一看見季小婉額頭上受傷,就什么也顧不上了,屁顛屁顛跑過去發(fā)飆。
沒水準!真心沒水準!
疼老婆疼到他們這種地步,難怪他們一輩子都要被季小婉吃的死死的。
倆女人一路暗罵著那倆只蠢蛋,一路憋屈的消失在酒店門口。
人群們看見那倆個女人消失的時候,覺得挺搞笑的。
這倆兄弟,當真如流傳說的那樣,妻奴一個嘛,而且還很搞笑的,倆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
易凌捧著季小婉的臉蛋,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說,“好像還被打了一巴掌。”
“什么?”葉海唯一把扭過季小婉的臉蛋,仔細瞧了一遍又一遍,“還真的有巴掌印,媽的,誰打的?”
季小婉靜靜的不說話。
易凌就說了,“這額頭上被什么東西割的?”易凌回頭掃視了地上一圈,瞧見不遠處的玻璃酒杯,然后心疼的說,“那么厚的玻璃砸下來,肯定很疼,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去醫(yī)院包扎下,最好就是拍個片子。”
“嗯,拍個片子比較放心。”
季小婉終于開口說話了,“只是小事,你們別大驚小怪的。”季小婉其實聽見他們心揪的話,心窩里是暖洋洋的。
“好,我們不大驚小怪,可是小婉,你總該告訴我們一下,到底是誰他媽……”葉海唯說到這里,趕緊改口說,“是誰那么不小心,砸傷了你呢?”
易凌突然叫起來了,說,“姓董的那混蛋呢?不是說他在你身邊么?難道是他砸傷你的?”
“不是他!你們別亂猜了,我就老實告訴你們好了,是我以前的同事砸傷我的,剛剛我不小心踩到她裙子,害得她裙子掉地上,走光了,她一氣之下就打我一下。”季小婉把這件事和盤托出,是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不說,他們倆個也會在背后好好查核,與其讓他們在她背后做小動作,還不如由她親自開口說話,“這件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易凌立馬回了句,“爺已經(jīng)改掉壞毛病了,自然不會對她動手動腳的,不過小婉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哭爹喊娘的跑過來給你道歉的。”
瞧他說得多乖巧啊!
“是我先不小心踩到她裙子的,害她走光她才會生氣打人的。”季小婉用力重申了一遍。
葉海唯點點頭說,“知道了,我們就讓她口頭道歉一下,不報復,總行了吧。”
他們就是認為,季小婉沒有錯!是那個女人做錯了!所以要道歉的人,不是季小婉!而是那個賤女人!
季小婉閉上眼睛,認命的說,“好吧。”
她沒指望能一次性糾正他們倆霸道的毛病,他們已經(jīng)很有進步了。
邊上,因為沒有交換戒指成功的冰冰和薛海,滿臉深沉的看著季小婉和那倆禽獸,心里有過多的怨氣,卻不敢對著他們大聲吼叫。
至于其他人,因為早有聽聞貴族中有一對奇怪的黑白雙煞年青小伙子,雖然還不清楚那倆小伙子的能耐到底有多厲害,他們只知道這兩個小伙子,絕對是他們招惹不起的,而且他們還知道,他們倆同時喜歡一個女人,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小祖宗的代號早在五六年前就出現(xiàn)來著。聽說當時,他們還在學校里。
如今親眼見識到小祖宗外加兩位傳奇男子,他們的好奇心,完完全全被吊出來了,紛紛交頭接耳著,訴說著他們仨人之間的小故事。
只是奇怪的事,他們每個人知道的小故事,都是不同的版本。因為他們仨的小道故事,當真是太多太多了,多的人想徹底刨根究底的挖清,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小婉,你受傷了呢,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宿市了,在我們那兒睡一晚吧,反正小床也沒給你撤走,一直在那邊放著呢,還定期給你打理。”葉海唯柔聲勸了她一句。
易凌補充了句說,“換洗的衣服我們也有準備哦,保證你穿得香噴噴的。你媽媽那邊你也知道的,房間那么小,你擠過去,肯定是多余的呢!”
季小婉低頭,臉一紅,有點害羞,她抬頭說,“我之前已經(jīng)訂好旅館了。”
葉海唯眨眨眼,無辜的說,“聽說那家旅館因為廁所里被人按了炸藥,所有旅客統(tǒng)統(tǒng)被撤走了呢!”
季小婉楞了一下,她眨眨眼,看著葉海唯。
“啊?這樣的啊?”易凌夸張的說,“這個真的太危險了,小婉,你不能住那些旅館,要是外面那些旅館的廁所里,統(tǒng)統(tǒng)被人按了炸藥就不好了,會炸傷人的。”
這倆畜生一聲,邊上所有人聽了都黑著一張臉。
有必要嘛?不就是想讓她去他們家里睡覺,竟然在旅館里按炸藥玩?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不過分!他們真的已經(jīng)很收斂了!
季小婉挺無奈的,說,“行了,你們就別亂忙乎,我跟你們回去。”
季小婉一說,兩人喜出望外的問,“真的嗎?那晚上宵夜你想吃什么?我叫幫人你買!”
“不要這么麻煩,晚上回家很累了,只想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走。”
“行!行!明天早上我再叫人送你回去!”兩個傻蛋,樂呵呵的笑著,聽見季小婉說要離開,他們一丁點的脾氣都沒了。
錢童兒看準時機,等他們交談完,她扯扯季小婉的胳膊,再指指冰冰。
季小婉順著錢童兒的手指,朝冰冰那側看了過去,瞧見她滿臉怨恨的盯著自己。
季小婉突然間啊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低頭,他們三個在這里,完全奪走了新郎新娘的風頭了,估計冰冰這下要恨死她了吧。
季小婉當下急急忙忙對著那倆兄弟說,“咱們還是提早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覺。”
“行!那咱們就先回去了!”易凌上前,摟住季小婉的小蠻腰,然后喜滋滋的走了。
闊別了兩年的小蠻腰啊,又被他重新?lián)У綉牙铮媸娣?br />
易凌摟著季小婉離開,葉海唯留在原地,對著薛海夫妻倆說,“結婚禮物忘記給你們抬上來了。”
葉海唯抬頭招招,身后一竿子手下,手里拿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一窩蜂的擁過來。
其中最小的禮品盒子,只有手掌心這么大,薛海走過去,打開那最小的盒子,往里一看,是兩條車鑰匙,這鑰匙扣是用水晶雕刻的,上面是新郎新娘的模型,新郎新娘腳下,寫著冰冰和薛海的名字。
薛海這下子嘴巴裂開笑了起來。那倆兄弟手里送出來的車子,會是普通的車子么?
不可能的!
乖乖,他的五百萬,完全賺回來了嘛?還不知道翻了幾個倍呢!
而冰冰這個新娘,早已奔進了禮物堆里,迫不及待的開始拆禮物了,然后她每拆一樣,都驚呼一聲,“哇塞!夠他媽嗲的!一整套水晶雕飾?”
“冰冰,注意胎教。”
“小海你看看這個,康海蘭田那邊的別墅,房型那么大,一套就要三千萬呢!”冰冰拿著房門鑰匙外加一堆照片,蹭蹭跑到薛海身邊,夸張的說著。
冰冰每拆一樣禮物,就當眾甩甩,甩給貴賓們看,然后聽見他們“哇”的贊美聲,她就得瑟的不得了。之前因為被季小婉搶走風頭的壞心情,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極大滿足的微笑。
薛海嘴角抽抽,對著葉海唯說了句,“我說兩位爺,你們的手筆實在太大了,以后你們仨個結婚,我們要怎么回禮?”
葉海唯無所謂的甩甩手說,“人到場就行,你們提供出來的禮物,都給小婉吧,估計她會把你們提供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變賣成現(xiàn)金然后送給孤兒院。你們就別想法子送什么禮物了,直接送她一堆現(xiàn)金。”
冰冰昂著頭,切了一句,“都不知道能不能拐她進婚姻禮堂呢,別說太早。”
薛海一腳踢了冰冰一下,冰冰立馬扭轉成狗腿的笑臉說,“我開玩笑的。”
葉海唯冷冷的哼了她一句說,“如果我在一年之內沒辦法把她拐進婚姻禮堂,我明年這個時候,再給你們送禮物過來,給你們當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
葉海唯這么一說,冰冰呆住了,徹徹底底的呆住了。
曼華也跟著呆住了,她回頭,對著身邊的金發(fā)帥哥說,“親愛的,咱們也結婚吧!”雖然她和帥哥就認識了一個禮拜而已。不過結了婚,立馬離婚都能大賺一筆呢!
帥哥點點頭說,“隨便咯!”
葉海唯哼了他們兩下后,甩頭走了。
葉海唯一走,邊上塔苛把手隨性的搭在錢童兒肩膀上,像是哥倆好的模樣,他說,“咱們也結婚唄。”
“NOWAY!”錢童兒淡淡的回了塔苛一句。
塔苛很想摸一把光頭,可惜他帶著帽子,他嘰咕了一句問,“為什么啊?咱們都已經(jīng)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年紀也差不多到了,咱們再不結婚,我就要奔五了……”
“我爸媽是不可能接受我跟一個黑社會的。”
“你不也是黑社會了么?”
“我!不!是!”
塔苛沒轍,第N次求婚失敗。
另外一邊,佘笙也笑瞇瞇的對著程香香說,“學妹,咱們結婚唄?有結婚禮物拿呢!你看看冰冰那幸福樣!”
程香香甩甩長發(fā),微笑著膩了佘笙一眼說,“NOWAY!”
“為什么啊?”佘笙苦著臉問。
“我的事業(yè)如日當空,哪能被你這只蒼蠅,毀我一鍋子湯啊?”
佘笙陰沉著臉說,“女人,你想繼續(xù)被封殺嗎?”
“你敢!”程香香哼了他一下。
季小婉被帶走了,回家前,還去了次醫(yī)院,包扎了一下傷口。
當醫(yī)生只給季小婉傷口上消毒外加粘了一小塊紗布的時候,那兩兄弟差點想把那醫(yī)生給斃了,理由是,起碼得給季小婉包扎里三層外三層,以防感染嘛!
那醫(yī)生聽了以后,臉一落,就罵了倆兄弟一句,小傷口而已,干嘛里三層外三層的包扎?費事!
那醫(yī)生竟然敢在他們倆面前囂張?開玩笑!
要不是因為季小婉坐在這里,他們沒法子吼他回去,要不然,他們肯定要他好看。
包扎完傷口之后,季小婉又跟著倆兄弟,回了她居住了小半生的家,家里,兩個婆媽早早的等著了,還有葉莉,和易慶天也在等他們回歸。
當季小婉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葉莉倏地一下?lián)溥^來,緊緊抱在季小婉懷里,說,“嫂子,我可想你了呢!”
季小婉想糾正她一句,‘我不是你嫂子’,只是這句話,她竟然沒法說出口,她怕傷了所有人的心。
季小婉默認了葉莉喊她嫂子,身后那倆個男人,紛紛裂開一抹微笑,舒心的微笑。
兩個婆媽,魏薇和沈蓮也擠到了門口,沈蓮很直接的,拿起手帕就捂住鼻子哭了,哭得連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葉莉抬頭瞧見季小婉額頭上一塊紗布,就叫了,“嫂子你怎么受傷了?”
“小事,只是不小心被刮了條印子,連血都沒出,是你哥哥太緊張了,愣是給我包扎成這樣的。”
葉莉懵懵的“哦”了一句。
魏薇眼眶紅紅的,她上前,一把擠開葉莉,然后挽著季小婉的手臂,把她往屋里拽,這一路,她說得激動,“小婉啊,媽想死你了呢!你個狠心的丫頭,消失了那么多年,就只知道逢年過節(jié)給我們送禮物,愣是不樂意打個電話過來慰問慰問我,要不是他們倆兄弟一直偷……”
“媽!”易凌急忙喊斷母親的話。
他母親這神經(jīng)大條的可以了,什么話都能下意識脫口而出!
要是讓季小婉知道,這兩年來,他們倆兄弟一直偷聽她說話,那么她回去后,不是會更加戒備了么?
魏薇被易凌這么一喊,立馬回神了,她趕緊改口說,“要不是他們倆兄弟,一直勸我們不要太傷心,你媽媽我現(xiàn)在,也要學阿蓮那樣變成淚美人了。”
季小婉鼻子紅紅的,感動的開口說,“對不起,媽,媽。”
其實季小婉是怕看見她兩個婆媽以后就心軟,所以她硬逼著自己不要去接近她們。
今天回來的這一路上,她對她們的思念,當真比對那兩兄弟的思念,還要濃。
說真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她顧念著兩個婆媽給他們倆兄弟求情,她當初離開他們的時候,她會做的更加絕情。但是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放不下,放不下每一個珍惜著她的人。她的心軟,注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軟肋。
葉莉從季小婉后腰,一把抱住她,把頭擱在季小婉肩膀上掛著,問,“嫂子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和我媽兩個人住隔壁,好冷清呢!你回來后,咱么家就熱鬧啦!”
季小婉輕輕回頭,對著她說,“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我就得回宿市的。”
季小婉這句話,說得身后那倆兄弟,心窩里一寒一涼,心里糾結的要死了。
這丫頭的事業(yè)心,真的是太重太重了。
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們可以幫她把一切問題統(tǒng)統(tǒng)解決光的,不需要她那么辛苦動手,她何必非得事事親力親為呢?
這個問題,打從他們認識她到現(xiàn)在,始終沒能想通。
易慶天也忍不住了,他朝季小婉招招手,說,“小婉,你過來這邊坐,爸爸有話要跟你聊。”
季小婉微笑著,拖著葉莉這只無尾熊,走到易慶天邊上的沙發(fā)里,一坐。
易慶天就樂呵呵的說,“我說小婉啊,爸爸年紀大了,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你看我那兒子,說什么都不肯結婚,不肯給我生孩子,爸爸年紀這一大把,看看同齡的老頭,都抱著孫子樂呵呵的,可是我呢?”
易慶天說著,用力哎了一聲。
季小婉低頭了。
“我知道我那兒子不會聽我話的,但是小婉你啊,你是我的干女兒,怎么說,你得給我付一半責任吧!你爸爸我現(xiàn)在,就想抱孫子,你看著辦吧。”
季小婉又低頭了,她紅著臉說,“爸,我是修女,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都不嫁……”
“呸呸呸!尼姑都能還俗呢!修女又怎么了?”魏薇氣鼓鼓的說,“小婉,你就老實說,你是不是想看著我們易家絕子絕孫?”
這帽子扣下來,那還得了啊?
易凌和葉海唯笑了。
葉海唯對著易凌豎起拇指,表示夸贊易凌老爸老媽厲害!
易凌得瑟的朝葉海唯一挑眉,表示自己遺傳了他老爸老媽厲害的基因!
季小婉聽見易慶天和魏薇這么一說,她急忙說了句,“不是的,爸,媽。我……我現(xiàn)在還在工作,我不能就這樣子拋棄我的孩子們。”
“我沒說要你拋棄他們!”易慶天沉著氣,說,“我只是想讓你,在兼顧自己的事業(yè)同時,多多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感情上,起碼,你的家庭要創(chuàng)建下來吧?起碼,你得給你母親父親,留個孫子孫女抱著玩玩吧?”
“可是我不想再嫁其他男人了。”季小婉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說完,她臉一紅,低頭了。
哎呀!這句話,聽得全場的人,心里有多舒坦吶!
季小婉的意思是,她不想再嫁除了那倆兄弟以外的第三個男人了。
這下子,魏薇就直接接口說,“那不是正好嗎?我兒子他說不想再娶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了,你和我兒子剛好一個心思,那你還猶豫什么呢?改明兒我就給你們選個好日子,幫你們把這事給敲定了!”
魏薇這話一說完,沈蓮聽著聽著不對勁了。
魏薇怎么把她兒子給踢出局了?
沈蓮趕緊擦干眼淚,然后把葉莉給扯走,一屁股坐在季小婉身邊,把她的頭扭到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看著季小婉,也就三秒鐘的時間,她又哭了,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季小婉急了,她趕緊抽了一堆餐巾紙給她,“媽,你別哭。”
季小婉雖然和他們倆兄弟離婚了,可是在她心里,她們永遠都是她的母親,因為她們是第一個給她母親關愛的人,這份愛,不是她說丟就能丟下的。
沈蓮抽泣了兩下后,鼻子紅紅的,說,“媽媽年紀大了,這幾天腿關節(jié)不好,一到下雨天就犯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腿就走不動了呢!”
季小婉楞了下,抬頭看了看葉海唯,葉海唯撇過視線不看季小婉,就怕被她看穿了什么。
季小婉不知道沈蓮有腿疼的毛病,葉海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是不是沈蓮在騙她呢?
應該不會的吧!
季小婉關心的問,“媽,腿關節(jié)不好很麻煩的,冬天的時候尤其得注意保暖。”
“媽媽知道!只是你也看見了,我那兒子一整天都在外面工作工作,白天不回家,晚上也很晚回家,甚至有時候一出國,就是大半年回來一趟,那混蛋就只知道派幾個手下過來給我噓寒問暖,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季小婉又朝葉海唯看去,葉海唯倏地一下撇過頭,就是不看季小婉。
季小婉覺得奇怪,怎么聽沈蓮的話,說得葉海唯那么的不孝順?
沈蓮又拿著手帕開始哭了,哭得是驚天動地。
季小婉最怕的,就是沈蓮的眼淚,她一哭,她就手忙腳亂的不行了,“媽,你別哭,回頭我?guī)湍阏f說他去。”
“你說他干嘛呢?老媽我明白的,我兒子他事業(yè)很大,忙不過來,照顧不了我這個老太婆很自然而然,我呢也不求他一整天的陪在我身邊,我就想要個兒媳婦,好好的孝敬孝敬我這個老太婆,抽空的時候過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聊聊天就夠了。”
季小婉這下子,把視線投給葉莉了,她說,“不是還有小莉陪你么?”
沈蓮頓了一下,突然間感覺葉莉礙眼了,她急忙帶著哭腔說,“你別跟我提這個沒良心的女兒了,她呀,現(xiàn)在交到了一個男朋友,就整天出門跟那野男人你儂我儂的,我這個老媽,在她心里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媽?”葉莉委屈了,她哪有一整天跟著野男人你儂我儂的啊?她媽媽怎么這樣子摸黑她。
邊上,葉海唯朝葉莉這么一瞪,葉莉就軟趴趴的,承認了自己沒良心不孝順的高帽子。
沈蓮不給葉莉說話的機會,就一個勁的掏心掏肺的哭,“我這個老太婆,和自家老公鬧翻了以后,就真的成了一個孤家老人了,還可憐的身子骨不太好,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棺材里,我就想著,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抱到我的孫子呢?”沈蓮哭著說完,頓了下,對著季小婉補充了句,“最好就是給我生個孫女。”
季小婉被她說的一呆一呆的,她感覺,她不給她兩個婆媽生孩子,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罪孽似的。
季小婉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不應該回來的!這一回來,她的心就軟得一塌糊涂,她就想著,為了兩個母親,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然后等著受孕得了!
他們倆個,明知道她的軟肋在哪,就硬是把她兩個婆媽搬過來,輪流轟擊她。他們倆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季小婉沉沉的,吐了口氣后,說,“媽,你們別傷心了,我以后有機會,會給你們生個寶寶的。”
哎呀!這句保證一出來,沈蓮終于眉開眼笑了,魏薇也激動的差點從椅子里跳起來。
然后這兩個老太婆,很識相的說,“好啊好啊!乖女兒的保證,老媽子最信了!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得休息去了呢!”
“對對!天色很晚了,咱們回家吧,老頭子。”魏薇扯起易慶天的手,然后攜手離去了。
葉莉扶著自己的老媽,跟著離開。
哄吵的人群一消失,屋里,就只剩下她和那兩兄弟。
易凌踢了葉海唯一腳,然后說,“我去廚房弄點吃了,去了婚禮老半天,肯定沒吃過什么東西吧。”
“飯菜好像已經(jīng)燒好了,熱一下就好。”葉海唯看了餐桌一眼,對著易凌說。
季小婉起身了,她說,“我來弄吧,你們兩個休息。”
兩兄弟心里一熱,就點頭應了,“好啊。”
季小婉挽起袖子,去了廚房熱菜熱飯,而那倆只畜生,私底下開始討論。
葉海唯問,“今晚算誰的?”
易凌不要臉的說,“按星期算。”
“屁!你知道今個兒是禮拜六,所以就吵著說按星期算,要是今天是禮拜一,你還會說這句話嗎?”
易凌氣鼓鼓的問,“那你想怎么著?打架定輸贏嗎?”
“都老大不小了,還動手打架?”葉海唯白了他一眼。
“那怎么搞?”
葉海唯壞壞的說了句,“咱們拼酒!誰先醉,誰就乖乖窩房里睡覺去。”
易凌眨眨眼,問,“你當我傻啊?和你這怪胎拼酒?”
葉海唯冷冷一笑,說,“那你想怎么著?”
“按星期算。”說來說去,易凌又說回原點了。
葉海唯不開心的說,“我不答應。”
“媽的,那就拿拳頭說話!”易凌起身,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結實的肌肉,給他看。
就在這個時候,季小婉走過來問了句,“你們是想打完吃飯呢?還是吃好飯以后再打?”
季小婉這一說,兩人就乖乖歇戰(zhàn)了。
季小婉一坐下,那倆混蛋想把椅子端到她身邊擠死她。
季小婉輕輕說了一句,“坐對面去。”
然后他們就乖乖的癟嘴,坐在對面,一點脾氣也沒了。
真可憐。
沒辦法,現(xiàn)在,她是女王,他們是仆人,她說什么是什么,他們都聽她的。
他們這么聽話,季小婉心里舒坦的要死了!打從那么多年來,真心頭一回這么舒坦!
果然,她離開他們兩年是最正確的!瞧他們這脾氣被她磨得一點都沒了!
因為季小婉心情很愉悅,所以吃東西格外的香噴噴,他們給她不斷的夾菜,她來者不拒的統(tǒng)統(tǒng)都吃光光了,吃得特抱。
吃完,她不想收拾碗筷了,隨手這么一攤,就跑去沙發(fā)那邊躺下休息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人打一玻璃的緣故,她竟然在沙發(fā)上一躺下就睡著了,還睡得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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