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抗議
易凌踩了昏迷不醒的董卿一腳,然后走到季小婉身邊,一把扯掉她手里的包,打開,翻看了一會兒,找出藏在包里的假檔案。
易凌看著她手里的檔案,邊看邊說,“你夠能的,又給自己弄了個假身份?說吧,上次是我和葉海唯的老爸幫你弄的檔案,這次是誰幫你弄的?”
季小婉保持沉默,她是不可能出賣任何人的!
易凌看了她一眼,頓了下,然后笑著問,“不會是我爸吧?”
季小婉依然保持沉默,她閉上了眼睛,怕自己眼底里顫抖的眸光,泄露她心虛的痕跡!
她不會撒謊,就只能用沉默來保守秘密。
但是就算她保持沉默,易凌也能猜得到答案,“我想,除了我父親之外,沒有人有這個能耐幫你了!而且,他是唯一一個,有這個心思,要幫你逃跑的人!因為他對你,有愧疚,想彌補你?所以你就利用這點,逼我老爸幫你辦事,對吧?”
易凌竟然說得一字不差!
季小婉真的真的,好佩服他!
易凌得到答案后,就把檔案往包里一塞,把她的包包隨后一扔。
這個時候,關天帶著一批人,趕到了這里,看見季小婉就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心里一落,大大松了口氣!他累得滿頭大汗的了。
葉海唯也跟著起身了,他對著艾森說,“你做得很好,有什么要求跟我說嗎?我會滿足你一切愿望的。”
艾森歡喜的說,“麻煩您幫我聯系一個最具權威的腦科大夫,幫我問問看,阿曉的手術,能不能多點成功率?”
又是董曉的事!
葉海唯現在耳朵里,最不想聽見的,就是董曉兩個字!
他瞇眼,瞪了艾森一會兒,看見她眼底里閃著極度愛慕的眸光,他又深深迷惑了!
那個殘廢男,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了?
為什么這里的人,一個個的,一個個的這樣子拼死護著他?愛著他?
葉海唯深吸了一口氣,冷淡的回了艾森一句,“我盡量幫你聯系!”
“謝謝!謝謝您!”艾森激動的說著。
葉海唯回頭后,走到季小婉身邊,說了兩個字,“走了。”
他們沒有說一句威脅她的話,也沒有給她和董曉說再見的機會。
他們倆,帶她離去的那天開始,他們用行動告訴她。
她這次需要付出的,到底是什么代價。
他們倆兄弟平分她的規則,又一次改變了!
易凌因為需要白天上班,而葉海唯工作大多都是晚上。
所以白天的時候,葉海唯會在家里陪著她,寸步不離。到了晚上的時候,易凌會抱著她入睡,也是寸步不離。
她雖然沒有受到他們倆,之前對她那種荒淫無度的生活,可是,她真的是連最后一丁點的自由,都消失了!
葉莉正式放暑假了,放暑假之后,她天天有空,她有好幾次,說要陪季小婉逛街,陪她解悶,他們直接回絕了葉莉的話,甚至把她給趕出去了,不讓她接近季小婉!
因為都怪她這個當妹妹的粗心大意,竟然被季小婉給陰了!所以她沒有資格再來接近季小婉!
季小婉郁郁寡歡的模樣,看得魏薇和沈蓮心疼的不行,她們幫季小婉,勸了那兩兄弟幾句,跟他們說,讓季小婉出去溜達溜達,她們兩個老媽子陪著她,他們應該放心了吧?
可是她們一提出這個建議,就被易凌他們給趕出了家門,不讓她們再有接近季小婉的機會。
冰冰和曼華過來要看季小婉,但是也被他們兩兄弟給回絕了,不讓她們見,她們倆來了好幾次,都跑空門。
程香香和錢童兒也是如此,被擋在門外好幾回。
所有人,都見不到季小婉!
季小婉這樣,跟坐牢,根本沒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的生活環境,比牢房里要滋潤多了!
季小婉接到了母親在馬爾代夫打來的電話,季小婉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聲音很愉悅,表情卻十分淡然,好像提不起什么興致似地。
劉菲在電話里嘰嘰咕咕了很久,都是在罵她爸爸壞話,其實,劉菲都是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她說得起勁。
劉菲說,這個月月底就要回來了。
季小婉聽見這話,就說,“媽,你把電話給爸爸,讓他聽電話。”
劉菲奇怪的哦了一聲后,就乖乖把電話交給季衛國。
季衛國接了電話后,說了句,“女兒啊,你媽媽說想你了,出來了三個月,她要回來看你呢!”
季小婉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再繼續玩幾個月回來吧。”
季衛國開口想問為什么啊?
季小婉比季衛國先一步,搶聲說,“你別問我為什么!爸,你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就乖乖聽我的話,帶著媽,一直玩,拖著她別讓她回來,聽明白了嗎?”
季衛國懵懵的,但是他點頭了,說了兩句,“誒!誒!”
季小婉得到父親的保證后,就輕輕的掛斷了電話,然后把頭扭到陽臺處,那雙眼睛,渴望著,盯著那輪殘月瞧。
她這一發呆,就是一整晚的時間,直到她被易凌橫打抱著進屋,她才睡下。
他們倆,是不是因為怕她身體沒有康復的緣故,所有沒有讓她繼續過那種荒淫無度的生活?不過他們雖然不再對她這樣那樣,但他們也實在忍不住,老是想盡法子,想逗弄她身體,逼著她做出反應。
可是她的心,徹底的封閉起來了!
就如同她的人一樣,完完全全的,沒有一絲絲的自由!
時至六月末的一天,季小婉樓下,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在樓下大聲喊她的名字!
季小婉聽見那人的吶喊聲時,她倏地一下,眼睛變得閃閃發亮,她沖出陽臺,往下看去。
“展翔?”
季小婉念出展翔名字的時候,那顆許久不曾波瀾的心,微微有一絲絲心動。
展翔身邊,跟著程香香和錢童兒。
展翔站在樓下,指著那陽臺大聲破罵,“你們兩個禽獸!沒人性的禽獸!你們這是禁錮!是犯罪!你們為什么不給我去死!”
這大白天的,展翔一喊,喊得路過的人,紛紛回頭看他。
保安走了出來,推了展翔一把,說,“別喊了!你再喊,我就叫警察過來把你抓進去!”
錢童兒走過來,反推了保安一把,然后給他看看手里金光燦燦的刀子說,“叫警察?你有這個命叫嗎?我們又不偷不搶,只是站在樓底下喊幾句話而已,沒礙著你什么事!你就給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給我鬧事!”錢童兒半威脅,半哄話,把那個保安給唬住了。
那個保安怕事的,躲進了監控室,死守住大樓門口,死守住最后一道防線。
“把她給我放下來!葉海唯你個王八!”展翔還在喊,因為他看見,葉海唯拿著一罐啤酒,站在季小婉身邊,狹義的喝著啤酒,睨視著自己。
展翔還能清楚的看見,葉海唯嘴邊,噘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展翔這一喊,喊了整整一天,錢童兒和程香香就陪在展翔身邊,時不時抬頭瞪樓上。
錢童兒看見葉海唯的時候,忍不住對他翹中指,表示鄙視他!
葉海唯低頭看著這些螞蟻在叫囂,心里就開心得不得了!
他捏扁了啤酒瓶,松手,丟下。
啤酒瓶就差點砸在展翔腦袋上,好在就差那么一點兒,不過展翔還是被啤酒漬給濺到了。
展翔氣得破口大罵,“葉海唯你有種就下來和我打一架!”
葉海唯笑著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對著這個家伙,拉開自己嗓門吼他,有失身份!
至于對方的挑釁?他怎么可能會理會?
畢竟他們都是二十四五的成熟男人了,哪能像十八九歲時那樣魯莽啊?
葉海唯覺得自己比展翔年紀大,就是他的大哥哥,身為大哥哥,就不會和小弟弟一般見識的。
不過,那家伙實在太囂張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越喊越過分,越罵越難聽。
葉海唯氣不過,他走到季小婉身后,從她身后緊緊的抱住她。
火熱的唇,咬上她的耳朵,雙手不停在她胸口捏來捏去,動作夸張加曖昧。
他故意的。
葉海唯的舉止,徹底激怒了展翔。
展翔氣得一甩手,火速往大樓門口沖去。
那保安見狀,趕緊啟動緊急防衛系統。
玻璃大門緊緊的關上了,這玻璃,可是防彈玻璃!
這大門一鎖,外面的人是絕對闖不進來的,但是里面的人,不管門鎖不鎖,都能在第一時間闖出去,這是避免樓層失火的安全系統。
展翔拿手敲了幾下玻璃門,在門口罵了幾句,“給我開門,混蛋!信不信我報警!把你們這些綁架犯,統統抓起來!”
展翔他傻了!他要是報警把警察叫過來,他自己第一個要被抓進去的!
因為現場,怎么看,都覺得展翔才是真正的惡人!
葉海唯低頭在季小婉耳邊說話,“寶貝兒,記不記得我們給你逼婚的那次?”
季小婉冷冷的,都不回話。
葉海唯繼續說,他邊說,邊把手伸進她單薄的衣服下,襲上她胸口處,“那個時候,我們不讓你接近任何人,就連童兒她們,也不愿意讓她們和你說話,你知道是為什么?”
季小婉沉默不回答,葉海唯好心的,自動告訴給她聽,“因為你不肯開口和我們說話,我們只能對你用這種手段,我們要聽你的聲音,你要開口說話,就只能和我們說!如果你不想和我們講話,那就一輩子也別說話了,別人也休想聽見你的聲音!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明白嗎?包括你的聲音,都是我們獨屬的!我不想讓任何人,分享你身上一根頭發!”
季小婉聽見這話的時候,凄慘的笑了笑。
他的吻,隨著他的話語,變得更加激烈了。
樓下,程香香黑著臉說,“那混蛋該不會在陽臺上就想對她那樣吧?”
錢童兒看了看展翔,又抬頭看看季小婉,氣鼓鼓的說,“他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小婉難看,明知道她不想這樣,就非逼著她這樣!”
錢童兒越說越生氣,“如果是我,我肯定趁他們倆個睡著的時候,然后一刀子抹掉他們。殺了他們之后,再逃跑,逃到天涯海角。”
“理想很完美,可現實卻很殘酷!”程香香鄙視了錢童兒一句,說,“如果換做我的話,我直接選擇自殺。”
“媽媽的,我自殺前也要殺掉他們倆個,和他們同歸于盡。”
“那你就傻了,和他們同歸于盡后,去了陰曹地府,不是又得碰頭了么?到時候,他們倆肯定在地下,繼續壓迫小婉的!”
錢童兒臉一抽,說了句,“你想得還真周到。”錢童兒無奈嘆息了聲,又說,“話說回來,小婉她真的挺堅強的,竟然到現在為止,都沒被他們搞到自殺?我記得,她以前可是有自殺歷史的呢!”
程香香聽著,糾結的搖搖頭說,“怕就怕,一個人想死,卻有一百個牽掛,讓她想死都死不成,只能被逼忍受煎熬!”
“牽掛?”錢童兒眨眨眼,說,“該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在醫院躺著的那位?”
“估計是的!”
錢童兒終于恍然大悟了,“原來小婉和那個姓董的,才是真正的一對啊?那這樣子的話,小婉不是更加可憐了么?”
展翔見自己敲不開那扇玻璃門,只好繼續回到大樓底下,抬頭吶喊著,“我說你們倆個,還能再卑鄙一點?還能再畜生一點嗎?禁錮這種事,你們也做的出來?你不怕我把消息放到網上,毀了你們的名聲嗎?”
威脅?
葉海唯瞇眼!
他最討厭的就是聽見別人說威脅他的話!
到今天為止,那些威脅過他的人,統統都在陰曹地府蹲著等虐呢!
葉海唯一把扭過季小婉,手一抬,讓她坐在欄桿上,分開她的腿,準備解自己皮帶了。
季小婉她在家里,只能穿裙子,就是為了方便讓他們享用。
樓下的人,看得都呆住了。
兩個女人最先收回理智,她們拉住展翔勸了句,“展翔,走吧,別喊了,再喊下去,吃苦的就是小婉。”
展翔啞了聲音,他痛苦糾結的看著陽臺上那只畜生的一舉一動。
心疼被那畜生牽制住的女人,無力反抗的滋味,真的讓人想自虐的沖動。
展翔氣得走到垃圾桶旁,狠狠的把垃圾桶踢到,因為他沒有地方發泄自己的怒氣。
葉海唯抱著季小婉,笑得很開心,他在她耳邊說,“你看看他,多好玩,像小丑。”
展翔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玩具!
這世上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個玩具!
那么她呢?
她算不算?
算的吧!
他這樣子不顧她的想法,就在陽臺上對她亂來,她對他來說,也只是個玩具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他們倆兄弟,最鐘愛的玩具,最舍不得弄壞的玩具。
季小婉心灰意冷的撇過頭,露出那一抹嫩白的肌膚,正好方便他品嘗。
原本,葉海唯的視線一半放在樓下,觀察那些人惱怒的表情,但是被季小婉的脖子這么一鉤,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她身上了。
體內那股欲望,全部被她激發了出來。
她真的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動作,就能把他整個人心魂都給勾過去。
他本來只是想給展翔一點顏色看看,對季小婉點到即止,刺激刺激那個囂張自負的蠢男人,但是這一連串的挑逗下來,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想要她,一直都那么的想要她,無時無刻。
他手一挑,小褲褲的邊緣被他扯開,身子上前一傾,完全不管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享受著她絕美的滋味。
他真的畜生了。
樓下的人,看見這幕,當真氣炸了。
別說展翔,就連錢童兒她們也給氣炸了,錢童兒忍不住,開口罵了葉海唯一句,“你個瘋子!你們倆兄弟,純粹就是個瘋子!你這混蛋有本事就下來,和我單挑!”
程香香比較理智,她看見那幕后,對他們倆說了句,“走吧,咱們要是不走,小婉她更加難過!走吧!”
展翔氣死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了句,“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這里!我就睜大眼睛看著,看他們倆兄弟,到底是怎么逼死她的!”
“走吧,咱們等會兒再過來,要不然,逼死小婉的,不是他們倆兄弟,而是咱們三個了!”
程香香這話一說,展翔恢復了理智。
他憤怒的瞪了那沉浸在肉欲中男人一眼,然后跟著錢童兒她們,躲起來回避。
葉海唯瞥見她們走掉了,就抱著季小婉回了屋里沙發上繼續折騰。
不過一小時,展翔又氣沖沖的跑過來,繼續大聲喊叫。
而那個時候,屋里的男女,依然沒有結束歡愛。
陽臺門窗沒關,葉海唯聽見展翔的叫喊聲,心情就舒暢,他愛著她的動作,變得更加輕快。
“他要在樓下喊多久?連飯都不吃?我真佩服他的毅力!”
季小婉安安靜靜的承受著他的愛意,只是那擰緊的眉毛,和緊揪著他后背衣服的小手,暴露了她痛苦的內心。
展翔喊得沒力氣了,也不見季小婉他們再回到陽臺上來。
他無力的,找了個花壇邊的長椅,坐下,捂著臉蛋喘氣。
大約旁晚十分的時候,易凌開車回來了。
他把車子停好,下車,走到大樓門口那處,看見展翔,就笑開了花。
展翔看見易凌出現,兩眼一瞪,就火速沖過去,一把揪住易凌的領子,說,“把季小婉給我放下來!讓她出來!”
易凌笑著,任由展翔揪著自己的領子說話,甚至,他還好心的,在展翔肩膀上,替他拍了拍灰塵,挺可倆好的模樣,易凌說,“我聽見某某曾經對天發誓過,在沒有得到可以保護季小婉的權利那天之前,某某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季小婉面前,礙她眼的!”
易凌突然一聲感嘆,“啊是誰說出這種誓言的?我忘記了呢!”
展翔冷著張臉,狠狠的瞪著易凌。
易凌無視展翔犀利的視線,他噘著欠扁的笑意,說,“我說姓展的,你今天,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季小婉面前了呢?就憑你跳槽的那家公司?對了,你跳槽過去的那家公司的名字,是不是換了啊?叫什么來著?叫什么來著?你說給我聽聽!”
就在六月份上旬,已經正式被易凌給收購掉了,薛海也正式接手了那家公司,公司名字,也正式改成了歐蘭博三個字!
改好名字的當天,展翔徹底懵掉了!
他去上頭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整家公司,已經易了主!
這是易凌對他的報復!
徹頭徹尾的報復!
易凌讓展翔見識到,他這輩子都無法超越的權利!究竟有多么龐大!
易凌就是想把他的自尊,完完全全的踩在腳下!
展翔辭職了!
就在他知道公司被易凌奪走的那天,憤憤然的辭職了!
他在家酗酒,彷徨,無助,甚至覺得自己很沒用的在自虐,拿拳頭狂打墻壁,但是最后得來的,除了嘆息,就只是嘆息!
他努力了那么久,辛苦奮斗了那么久,多少個忙碌的日子,失眠日子,都是他心中深愛著的女人,在支撐著他的信念,讓他堅持不懈的,充斥著自己的野心!
可是那么多年堅持下來,他依然沒有這個資格站在季小婉面前。
他輸了!輸得太慘了!
不過幸好的事,季小婉消失了!她從那兩兄弟身邊消失了!這是上回易凌跑到他身邊把他痛打了一頓后,親口告訴他的!
他沒有得到季小婉,那倆兄弟,也得不到她!
展翔想著想著,心里有點欣慰,然后他默默的,為季小婉祈福,希望她能躲在某個角落里,安安靜靜的過著她的小日子,從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他們倆兄弟面前,哪怕他自己,從此也沒法再見她一面!
頹廢的日子,過了將近一個月,展翔想要重新振作起來,再找一家公司,繼續工作!
就憑他這幾年來,學到的商業經驗,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一家好公司聘請他?
只是沒想到,就在他想找工作的那天,程香香打電話聯絡到他。
程香香告訴他,季小婉早就被那兩兄弟抓回來了,而且這次很過分的,他們倆,幾乎是用囚禁的手段,不讓季小婉見任何人!連電話都不讓她打!
她和錢童兒過去探望了好幾回,統統被回絕在門口,電話打過去,都是季小婉男人接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直接掛她們電話。
他們這種手段,在大二那年,曾經對季小婉用過,而現在,絕對是變本加厲了!
她們真的沒轍到,只能把展翔叫出來,想著,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哪知道展翔的日子也那么辛苦,她們已經后悔把這件事告訴給展翔聽了,連累的他,站在這里,對著季小婉,無可奈何的黯然神傷。
展翔實在是氣不過,他一拳頭,重重砸在易凌臉蛋上。
易凌被打了一拳,那臉也就歪歪動了一下,嘴角邊,帶了絲絲血漬。
他勾起舌頭,舔舔血漬,開心的笑著說,“今天爺心情好,所以就讓你打一拳!換句話說,你以后可得給我注意點,哪天要是爺心情不好,就要輪到你來被我虐了!”
易凌理了理被展翔揪亂的衣領,然后回頭往大樓門口走去。
樓下保安看見易凌上來了,急忙給他放行,接著又急急忙忙的按下玻璃大門的鎖,死死鎖住。
保安走到易凌身邊問,“易先生,要不要叫警察過來把他趕走?”
易凌回了句,“不用,讓他就這樣子待在樓下,隨便他怎么吼叫,你不用理他!我喜歡看他這樣!”
易凌的惡趣味,又上來了。
易凌上了樓,打開房門,看見葉海唯正幫季小婉打理衣服,季小婉躺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打理衣服,像個人偶一樣,不說話,不笑不哭。
易凌心口里一沉,然后重重的把門給關上了。
“你回來啦。”葉海唯隨口說了句,“我‘忙’了一下午,都沒做晚飯。”
“沒事,我來弄,你繼續。”易凌大大方方的,放任自家兄弟。
反正,他們倆兄弟已經習慣了。
他們拿這該死的女人沒轍,所以他們只能合體來欺負她,如今,他和他之間,已經不分什么你我,不分什么彼此了,有的,只是兄弟情。
因為他們的敵人,并不是對方,而是那個該死的,卻怎么也死不成的殘廢男!
他們就不信,季小婉在他們倆手里,還有第二次和姓董的野男人,私奔的可能!
禁錮?
對!他們就是禁錮她了!怎么著?
他們就是要剝奪她所有東西!因為她身上所有東西,都是他們的!
如果她的心,他們沒辦法得到,那么別人也休想得到!
季小婉被關押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展翔和錢童兒她們還在樓下盯著他們家的陽臺,雖然他們在沉默中,卻清楚的看得見,他們在用沉默進行著抗議。
這個時候,冰冰拽著曼華的手,跑了過來,兩人過來的時候,還氣喘吁吁著。
冰冰問,“怎么樣?他們還是不肯把小婉放出來嗎?”
程香香無力的,搖搖頭。
曼華喘著粗氣說,“我們倆接連一個禮拜跑過來問情況,可都被他們擋在門外,我對他們說,我們倆不求別的,就是進去和小婉說幾句姐妹話,讓她心情放松放松,他們也不肯答應!他們真的太混蛋了,我長著么大,都沒見過像他們倆個,有這么強控制欲的男人!”
冰冰和曼華,剛剛下班就趕過來詢問情況,可是一如既往。
四個女人說著說著,紛紛嘆息著,為季小婉格外心疼。
錢童兒想了下后,問,“冰冰,我記得你說過,小婉和她媽媽已經和好了對吧?”
冰冰點頭。
錢童兒就奇怪了,“那她媽媽呢?她媽媽在不在樓上?”
冰冰搖頭說,“我聽小婉提過,她媽媽和她爸爸去國外旅游去了,近期不會回來。”
“暈了!關鍵時刻,那老女人怎么竟想著自己開心啊?都不知道自己女兒被關押的事嗎?她這個母親是怎么當的?”錢童兒一聲指責。
程香香也忍不住嘀咕了句,“就是!早知道那老女人那么沒良心,當初小婉就不應該原諒她!讓她再多吃一些苦!”
程香香她們這么一說,冰冰和曼華也點頭承認。
曼華問了句,“那小婉的兩個婆媽呢?我記得,她那兩個婆媽,對小婉也很是照顧的,要不要,咱們去求求她們?”
曼華剛說完,遠處就聽見一道勁力十足的爆喝聲,“混蛋兒子!你給我下來!”
說曹操,曹操到了!
魏薇走在最前頭,嗓門最大,沈蓮跟在魏薇身后,沈蓮身后還跟著葉莉。
三個女人前前后后的跑過來。
魏薇一過來,就指著那陽臺大喊,“混蛋兒子給我下來!你老媽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一頓不可!”
沈蓮跟在魏薇身后勸她說,“小薇啊,你就別喊了,再喊也是沒用啊!”
魏薇一回頭,對著沈蓮罵了句,“我說你怎么回事?你竟然反過來勸我?你怎么不去跟你家兒子好好說說的?你看看小婉被他們折騰成什么樣了?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她又不是人偶!阿蓮啊,我的心都痛死了,我看著小婉那可憐樣,我就想一巴掌一巴掌打死自己的兒子得了!這要是小菲回來了,看見自己女兒被他們倆兄弟折磨成這樣,她不是要尋死膩活的了么?”
沈蓮無奈的,軟綿綿的說,“我也勸過了啊!”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勸的?”
沈蓮搖搖頭,說,“我打電話給我兒子,和他說,叫他把小婉放出來,別押著她,我兒子在電話里,什么都說好,什么都說叫我放心,他說他不會欺負小婉的,可這一回頭,他依然不把她放下來,我說了等于白說啊!”
葉莉跟在沈蓮背后,對著魏薇說,“伯母,我媽說的是事實,我給她證明!她真的有打電話給我大哥!打了好幾百通呢!”
魏薇這下子就更加生氣了,然后她抬頭,對著易凌吼,“混蛋兒子!你下來給老媽我一個交代!我生你養你那么大,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就是這樣對你父親的?你這混帳,把你老爸關在家里,我就不說你什么了!你現在在干什么?押著小婉,你想押她到老死嗎?”
沈蓮聽了一愣,拉住魏薇的手,忙問,“易凌把你家老頭子也給關起來了?為什么啊?”
魏薇說起這個就傷心,“我家老頭子,幫小婉做了份假身份,想幫她逃走,被我兒子發現后,我兒子就跑到家里,叫了四五個保鏢過來,把他老爸關在房里,砸爛了電視機,音響,拿走他手機,還不讓他看報紙,連他最愛喝的茶葉也統統倒進馬桶里!不讓他喝茶解悶!還不讓他出房門半步,就好像讓他坐牢一樣!”
暈啊!
周圍的人聽著就覺得可怕了!
這世上,哪有兒子這樣對待老子的?
易凌那個時候真的是瘋掉了,他闖到家里,吩咐保鏢,把他老爸關進屋里后,只有他吃飯上廁所時,才會放他出來。
那個時候,易凌就氣鼓鼓的對著老爸說,“我之前警告過你一次,你不聽!這次是你無視我警告的處罰!”
易慶天在聽見易凌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動怒,沒有生氣,沒有怒吼,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華貴的軟椅上,淡淡的說,“難怪,難怪小婉她一心就想逃離你們!你們三個人的矛盾,都是你們倆兄弟,一手造成的!”
易凌聽見這話,心里就火了,“我們倆做錯了什么?我們這么疼她,這么愛她,這么寵她,是她自己不肯和我們溝通,能怪我們嗎?”
“溝通也是需要建立在平等地位的條件上,才有這個資格說話的!”
平等地位四個字,擁有很多種含義,并非只是金錢、身份的平等,更多的是,人權與心靈上的平等。
易慶天淡淡的說,“小婉她想和你們溝通,可是你們卻封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易凌委屈的說了句,“我哪有封住她嘴巴?”
易慶天呵呵淡笑了下,說,“你們到現在,還是沒有發現,季小婉她嘴巴上的那條線,到底是怎么縫上去的?你們看不見?可是其他人看見了!就算季小婉她不說話,不解釋,其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亮的,他們都清楚的看見,那丫頭內心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可是奇怪,你們倆個,聲稱自己有多么愛她,多么疼她,可你們的眼睛,卻沒有那些局外人看得真切?”
易凌擰著眉,心口里一堵,氣鼓鼓的說,“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算了,我原諒你了,但是我還是要處罰你一次!這一個月里,你就給我好好面壁思過!不許再出來給我搗亂!至于以后,你不要再給我做這種讓我發火的事,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把你趕去貧民窟里過日子去了!”
易慶天搖了搖頭,好像挺無奈的,他輕輕的說了句,“如果時間倒退,就算我知道自己會被你趕去那間十坪不到的小房子里,我依然會選擇幫小婉她逃走!如果,以后還有機會,我還是會幫她逃走,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無數次!只要她有這個動力過來找我!我都會幫她的!”
“爸!你存心說這話來氣我的是不是?”易凌嘴角一抽,拳頭已經捏緊了。
易慶天淡淡的回了句,“不,是因為我心疼那丫頭!我心疼她……”
如果今天,他沒有嘗到過那種被逼關禁閉的滋味,或許,他還沒那么心疼她。
易凌轉身,說,“你們都給我看著點,除非上廁所吃飯,不然就別讓他離開房門半步!我要關他兩個月!哼!”
易凌這句話,對著保鏢說的,實際上是說給易慶天聽的。
易慶天聽了之后,只是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他老了!他兒子還很年輕呢!
想當初,他兒子還依靠著他這個父親,給他生活費過日子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被自己親生兒子關在房里,關禁閉,讓他面壁思過?
而且,理由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孩!更可笑的是,那個女孩,曾經被他歧視過,坑害過!
想到這里,易慶天突然發現,季小婉那丫頭,真的好可怕,她竟然能夠讓她身邊的人,為了她,心甘情愿付出真心對她。
他這個頑固不化的倔強老頭子,也敗倒在她腳下。
不只是易慶天在幫季小婉說話,樓下那么多人,都在幫季小婉說話,一個,兩個!四個五個!
天漸漸黑了下來,那些人依然在吶喊著,喊得其他樓層的住戶,開始抱怨起來,甚至打電話報警,但是警察過來以后,魏薇對著警察大吼了一句,“我是易凌那死小子的老娘,你們有種就來抓我啊!你們抓我啊!”
魏薇一說出這話,那些警察逃都來不及,哪還敢抓她?
那些住戶見報警沒有,沒轍,就只好扔東西下去砸他們,和他們對吼,叫他們閉嘴。
沈蓮一直勸一直勸,她頭疼的不行,勸兒子,兒子不聽,勸魏薇,魏薇不聽,她是不是聲音太輕了?他們都聽不見她說什么,所以一直都無視她的話?沈蓮覺得很委屈,然后就哭了。
葉莉看見沈蓮哭就頭疼,她趕緊勸沈蓮別哭,還忙著打電話給老哥,告訴他老媽哭了。
葉海唯聽見沈蓮哭了,就急忙叫了一批人過來。
來的是七七。
七七在人群堆里,把沈蓮挖出來,然后強行帶走了。
葉莉擔心季小婉,想留下,但又擔心自己母親,想跟著走,一時間猶豫不決,腳步頓了兩三秒,沈蓮就被他們給帶走了。葉莉沒能跟上。
七七帶著沈蓮,眉頭擰成了死結,他不停的從手下手里,拿紙巾遞給沈蓮,嘴巴里一直勸,“伯母您別哭!咱們唯哥可孝順得狠呢!伯母你有啥委屈,就直說了唄!”
沈蓮被帶到了葉海唯的最新基地里,這里有最豪華的設施,供他們幾個兄弟玩耍的。
凱銘路過沈蓮身側的時候,奇怪的咦了一聲。
七哥最喜歡的是前凸后翹的性感外國女人,對那種上了年紀的大媽,絕對是避之不及的。
這老女人是誰?難道是七哥的母親?
好奇心使然,凱銘走到七七身邊,挨緊了些,偷聽他們講話。
沈蓮抽了幾下鼻子,擦了把眼淚說,“我兒子這次做了個糊涂事!他都不肯聽我的話!電話里說得那么好聽,什么都說好,可是在我背后又是一套一套的,我說想見見小婉吧,他都不讓我見,你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為啥要關著小婉不讓她出來呢?他們倆個,這樣子關著她,說是想關她一輩子?這種事,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凱銘驚了一下,他趕緊繞道沈蓮身邊,問,“伯母?您在說誰呢?”
其實凱銘已經聽明白了,也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老女人,應該是葉海唯的母親,而她說的小婉,就是季小婉!
沈蓮被凱銘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一時間忘記哭泣了,但是她嘴巴,不自覺的,回答了凱銘的話,“我在說小婉的事,季小婉,你認識?”
凱銘直起身子,表情滿是糾結,他低頭,問,“是唯哥把小婉關押起來了?不讓她自由出入?”
沈蓮訥訥的,點點頭,帶著鼻音說了句,“嗯。”
凱銘心里重重一揪。
七七看了眉頭一緊,嘀咕了句,“阿凱,你不會還記掛著嫂子吧?”
凱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但是他的心,卻已經點頭了。
凱銘發呆了一分鐘,他的身子,他的腿,最后還是不聽話的,跑了。
跑了幾步,又匆匆回來,蹲在沈蓮身邊,焦急的說,“伯母,給我地址!”
沈蓮又被凱銘那突然跑回來的沖動樣給嚇著了,她依然訥訥的,老實巴交的,說出了她兒子的住址。
得到住址后,凱銘發腿就跑,七七連喊都喊不住他。
凱銘匆忙的趕到季小婉樓下,驚訝的看見樓下圍著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而喊得最兇的,是個男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凱銘慢吞吞的走過來,他沒有吶喊,只是看著那個男人喊。
“姓易的王八蛋!你下來和我打一架!我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展翔指著那陽臺大喊。
凱銘奔過來之前,董卿也過來了,他就坐在角落里,靜靜的坐在那邊,一句話也不說,像個幽靈似地。
他臉上,鼻青臉腫的模樣,格外賞心悅目,已經半個多月了,他的傷還沒好全,可想而知當初他承受了多少的暴力。尤其是他的左手,仍被綁著石膏。
這左手,是被易凌一腳給踩斷的。
而他是被活活疼暈過去的。
董卿坐在角落里,一直抽煙,他冷眼看著面前一群人,站在季小婉大樓下,為了她大聲喊話。
當凱銘滿臉焦急的跑過來的那剎那,董卿笑了一下。
又一個被季小婉迷暈的男人啊!
季小婉她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為什么這么多人,愿意為了她,敢冒這樣大的風險?
要知道,樓上那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暴力,血腥,沒人性,對任何人那么的殘忍!
看看,就連他們的老媽,他們也不管不顧!
而樓下這群人,叫喊著的這群人,對那兩兄弟來說,就如同跳梁小丑一樣,就如同是一只隨時都能捏死的螞蟻!
所以他們倆兄弟,放任他們在這里叫喊,因為他們的叫喊聲,那兩兄弟是絕對不會放在眼里的。
他們倆,覺得樓下這些人,在演戲給他們看吧!
董卿想著,忍不住又凄涼的笑了一下,然后繼續抽煙。
抽著抽著,突然,一個男人坐在董卿身邊,說了句,“給我也來根。”
說話的男子,董卿不認識。
那男人,面容挺邋遢的,胡子么胡子不刮,頭發么頭發不搭理,衣服的領子一個高一個低的。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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