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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打羅美悅


  那一晚,季小婉整夜沒有睡覺,她就抱著雙膝,蹲坐在床沿邊,把頭枕在膝上,安安靜靜的發(fā)呆,默默得流淚。

  第二天,季小婉紅著眼睛,打開了房門。對于昨晚上的事,他們當(dāng)沒發(fā)生,她也當(dāng)沒發(fā)生。

  他們這是在逼婚?

  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一起逼婚!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季小婉開口問,“你們要我和你們結(jié)婚?那么羅美悅呢?她可是你們的未婚妻!你們這么做,不是要對不起她了么?”

  季小婉難得主動開口,而且是主動把這件事說出來,這說明什么?

  她服軟了嗎?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都困惑的眨了眨眼。

  葉海唯撐著下巴,說,“我早就沒把羅美悅當(dāng)我未婚妻了,婚約解除是時間的問題,我只是需要給羅叔一個可以交代的借口!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易淩不說話,表示同上。

  “交代?借口?”季小婉呢喃著,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想了下后,季小婉說,“你們倆個,之前挺喜歡她的,因為她挺乖巧,挺可愛的,什么都聽你們的,以后,就算我和你們倆結(jié)婚了,你們還會把她當(dāng)成妹妹一樣寵愛著,是這樣嗎?”

  易淩挑眉,“小婉?你這是在吃醋嗎?”

  如果是的話,他會很開心的。

  可是季小婉冷冷淡淡的表情,一點(diǎn)都沒有吃醋的跡象。

  她安安靜靜的,等著他們的答案。

  葉海唯說了,“小婉,羅美悅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的確很讓人生氣!但是不管怎么說,她是羅叔叔的寶貝女兒。我小時候,羅叔叔對我母親很關(guān)照,對我也很關(guān)照。所以只要羅美悅不做以前的傻事出來,我還會把她當(dāng)成妹妹一樣照顧的!如果你不喜歡,我會讓她離你遠(yuǎn)點(diǎn)!”

  “哦,那這樣,叫她上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想先和她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把之前我和她倆的矛盾,化解了吧,以免以后見到她的時候,我們倆再鬧尷尬。”

  季小婉淡淡的一句話,可把他們給愣住了。

  “小婉?你的意思是?你答應(yīng)我們的求婚了?”易淩滿心歡喜的問。

  季小婉沒有回答易淩的話,自顧自說著,“去把她叫上來吧,我想她了呢!”

  兩兄弟挺開心的,雖然不知道季小婉是什么目的,不過,季小婉想和羅美悅和好,這是件好事!

  羅美悅被叫上來了。

  羅美悅被叫上來的時候,她可開心了!她覺得自己坐牢的苦日子終于要熬出了頭。

  她的兩個哥哥,心里還是有她的嘛!因為她一直都很乖,很聽話,盡量不去打擾他們,只是默默的在等,等他們回頭,等他們發(fā)現(xiàn),她的乖巧,是沒有一個女人學(xué)得會的,她的乖巧,絕對是季小婉學(xué)不了的!

  羅美悅被他們叫進(jìn)屋里的時候,她嘴角邊一直喜滋滋的掛著甜美的笑容,就連看見季小婉的時候,她也開心的喊了句,“小婉!”

  季小婉只是對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絲毫沒有熱絡(luò)的心態(tài)。

  還說什么要和她盡釋前嫌?看季小婉的表情,明顯不是這樣的!

  繼羅美悅離開N省就學(xué)之后,他們四人沒有在同一桌子上吃過一頓飯的,這次是第一次!

  季小婉吃飯的時候,朝羅美悅不停的笑著,那個笑容,惡心的讓羅美悅反胃。

  她這是在像她炫耀,炫耀她如今坐在兩個男人中間,而她羅美悅,卻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孤零零的,一個人獨(dú)自坐著。

  以前,是羅美悅坐在葉海唯和易淩中間,而季小婉坐在對面,如今,兩人身份地位,完全顛倒。

  羅美悅心里能舒坦嗎?

  再加上季小婉一直用挑釁的目光,挑釁的微笑,對著她,她這頓飯,吃得真不舒服。

  太刺眼了!季小婉那討厭的目光,實(shí)在是太刺眼了!

  羅美悅捏緊著手里的筷子,指關(guān)節(jié)都被她捏得泛白了。

  葉海唯和易淩還幫著季小婉不停給她夾菜,現(xiàn)在他們都不管羅美悅喜歡吃什么,想要吃什么。因為他們想要討好的女人,是季小婉,而不是她羅美悅!

  這頓飯,是羅美悅有生以來,吃得最憋屈的一頓。

  吃完飯碗,季小婉去冰箱里,拿了兩塊冰激凌蛋糕,一塊給羅美悅,一塊給自己。

  兩個女生坐在茶幾旁,吃著冰激凌看電視,看上去挺狹義的。

  兩兄弟覺得有點(diǎn)奇怪,哪里奇怪,他們說不上來。

  吃完晚飯的時候,他們會有一段忙碌的時間,電話不斷,還得進(jìn)屋里打電腦。

  看見他們消失的時候,羅美悅的臉就拉了下來,她冷冰冰的瞪著季小婉,說,“我沒見過像你這么下賤的賤丫頭,搶了我的未婚夫不算,還故意把我叫上來,看你們?nèi)硕鲪郏磕愕男乃迹瑫粫珘牧它c(diǎn)?”

  季小婉不理她,繼續(xù)吃著手里的冰激凌。

  就是因為季小婉不搭理她,羅美悅就更加生氣了。

  “季小婉!你老實(shí)跟我說了吧,你想要多少錢,才樂意離開他們?我叫我爸爸給你錢!總行了吧!”

  這句話,倒是讓季小婉有了絲反應(yīng),“我說,你應(yīng)該去問問你那兩個未婚夫們,問問他們,要多少錢才愿意放我離開?你叫你爸爸把錢給他們倆兄弟,只要他們倆愿意放我走,我可以一分錢也不要的離開他們。”

  這話,直接刺激到羅美悅心底里被她壓得最深最濃的嫉妒心!

  那種嫉妒,可以把一個正常的女人,逼瘋掉!

  而她羅美悅原本就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如今被季小婉這一刺激!她真的要發(fā)瘋了!

  羅美悅搶過季小婉手里的蛋糕,往自己臉上一砸,然后坐趴在地上,放聲尖叫,“啊”

  她就不信,搞不死這個女人!

  羅美悅狼狽的坐趴在地上,等著她的哥哥們來解救她。

  兩兄弟為了防止她們倆出狀況,自然不會把房門關(guān)死,他們還留了個心眼給客廳里的兩個女人。

  他們這才消失沒多久,殺豬叫就出來了。

  易淩和葉海唯匆匆跑出臥室,沖過來,皺眉問,“怎么了?”

  羅美悅凄慘的坐在地上,滿臉委屈的說,“沒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套路了!

  季小婉坐在羅美悅身前,一直揚(yáng)著那抹似笑非笑的樣子。

  易淩和葉海唯走進(jìn)季小婉身側(cè),剛好也看見她這抹壞笑,壞得讓他們有點(diǎn)驚訝。

  怎么看季小婉的表情,好像羅美悅摔跤,是她推的?羅美悅臉上的蛋糕,是季小婉扔的?

  季小婉冷冷的看著羅美悅,看見他們倆跑過來站在自己身側(cè)后,她說,“美悅,你怎么不告訴他們,是我推倒你的?你怎么不告訴他們,是我拿蛋糕砸你的呢?”

  羅美悅微微愣了一下,她對季小婉這種反應(yīng),有點(diǎn)奇怪。

  照理說,季小婉應(yīng)該對著她的兩個哥哥,努力解釋一切,可她竟然反過來幫敵人說話?為什么?這女人腦子被搶打壞了嗎?

  兩兄弟沉沉的嘆了口氣。

  他們就知道,羅美悅和季小婉兩人獨(dú)處,肯定會鬧事的,還真被他們給猜著了,至于這次的事,到底是羅美悅設(shè)計的,還是季小婉做的,他們都不想問,一丁點(diǎn)都不想問。

  他們就當(dāng)羅美悅說的是真的,是羅美悅自己給摔倒的。

  但是季小婉不會給他們幻想的余地的。

  季小婉起身,拿起羅美悅自己那塊放在茶幾上的蛋糕,在手里掂了掂,笑著說,“美悅,你真的太傻了!傻得太可愛了!”

  羅美悅眨眨眼,表示真的看不懂季小婉的心思,她看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在羅美悅充愣之際,季小婉把手里的蛋糕,狠狠的往羅美悅頭上砸去,當(dāng)著那兩兄弟的面,砸爛了她的娃娃臉。

  被砸了蛋糕的羅美悅,這下子真的給傻了?

  這女人?竟然當(dāng)著她兩個哥哥的面?這樣子對她?這不是在給她落實(shí)誣蔑她的借口么?

  季小婉給羅美悅臉上,砸了塊蛋糕?

  兩兄弟又挑眉了。

  季小婉想干嘛?

  她想干嘛?這兩兄弟還沒看明白是吧!那么她就再接再厲一下!

  季小婉邪笑著,朝羅美悅走去,羅美悅原本就趴坐在地上,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季小婉這種表情,可怕的,近乎猙獰的,帶著赤裸裸殺氣的表情!

  季小婉每朝她走前一步,羅美悅就每把屁股往后挪一步。

  直到羅美悅后背抵著一張沙發(fā)椅,退無可退的時候。她心里打了一個一凸!

  季小婉猛地?fù)淞诉^去,一把抓住羅美悅打理得光滑柔順的大波浪,另只手狠狠的往她臉上扇。

  她父母暴力因子,被她徹底的激發(fā)了出來。

  她的力氣沒有她身后那兩個男人大,她打這兩只畜生,用盡力氣也不見他們有一絲絲的反應(yīng),但是她打一個女人,應(yīng)該還是綽綽有余的。

  “啪”

  “我把你叫上來,就是想找機(jī)會狠狠打你一頓!”

  “啪”

  “我就是要在你兩個哥哥面前!好好的打你一頓!”

  “啪”

  “我看你不順眼!”

  “啪”

  “看你姐姐不順眼!”

  “啪”

  “看你們姓羅的一家通通不順眼!”

  “啪”

  “你活該被我打!活該被我用蛋糕砸!活該!活該!”

  “啪”

  “他們倆疼你、寵你到什么程度!我就打到你什么程度!”

  “啪”

  “我就是要挖掉他們的心頭肉!敢燒我的東西!羅美悅!你就活該被我打!要怪,就怪你這兩個疼你當(dāng)寶的好哥哥們!要怪,就怪他們欺人太甚!”

  季小婉瘋了,她還打上癮了,打她巴掌不過癮,就揪著羅美悅的頭發(fā),把她的腦袋往茶幾上撞。

  羅美悅抓著季小婉的手,尖叫和反抗著。

  “你干嘛?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打我啊?”

  “你放開我!別抓我頭發(fā)!快放開!你瘋了嗎?啊”

  “救命!哥哥救命!”

  其實(shí)羅美悅一開始就反抗的話,倒也不至于被季小婉打成這樣,但是她不敢反抗,一是被季小婉的表情給嚇著了,二是她因為想用苦肉計,逼得她兩個哥哥對她同情,然后出聲保護(hù)她,再然后讓她兩個哥哥替她報仇,把季小婉給毒打走,這樣子,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她兩個哥哥的心,給拉攏回來了。

  哪知道,易淩和葉海唯只是皺著眉頭,冷眼看著季小婉毒打羅美悅,甚至連把季小婉拉開來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么?為什么她的兩個哥哥不過來救她啊?

  羅美悅一邊大聲求救,一邊痛哭失聲。

  而她失去了掙扎的先機(jī),被季小婉徹底給壓制住了,現(xiàn)在,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都是因為你!連累的我像坐牢一樣,被壓迫著過日子!”

  她的頭發(fā),被季小婉緊緊揪在手心里,已經(jīng)被她扯下來好幾戳了。

  季小婉還把她的腦袋,往茶幾上撞,雖然力道不是很大,但也疼得她眼睛冒花,額頭上雖然沒有被撞出血來,可是已經(jīng)被撞得紫青色的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認(rèn)識這兩個畜生!”

  季小婉打人打得眼睛都紅了,整個人變成一個魔鬼!

  “咚咚咚”

  羅美悅的頭,被撞在茶幾上,撞得咚咚直響。

  “救我!易哥哥救我!”

  “救你?是啊!你大聲呼喊吧,喊到他們跑過來救你為止!”季小婉一邊發(fā)狠的撞爛她的額頭,一邊大笑著說,“叫啊!給我叫救命!叫得越響!我就越開心!給我叫啊!”

  “咚咚”的撞擊聲,還參雜著幾個巴掌聲。

  羅美悅哭喊著,兩兄弟揉著太陽穴,竟然冷眼旁觀季小婉毒打羅美悅?

  他們倆要是有點(diǎn)理智,就應(yīng)該動手把季小婉給拉開來。

  他們要是有那么點(diǎn)理智,不管是為了季小婉好,還是為了羅美悅好,他們都應(yīng)該把她拉開來的。

  可是

  季小婉打得挺開心的,他們看見她嘴角邊裂開那抹壞壞的大笑。

  不知道怎么的。

  這兩個畜生,對她這種笑容,又興奮了。

  就是因為想看著她這樣子壞笑,所以他們誰都沒去救羅美悅。

  即使他們知道,季小婉毒打羅美悅的目的,是要讓他們虧欠羅美悅,虧欠自己的未婚妻,虧欠羅仁羅叔,季小婉這是想讓他們和羅美悅之間的婚約,再也沒有借口解除是么?

  這件事,真的挺棘手的,他們明明知道,他們應(yīng)該及時把季小婉給拉開,不要再讓她打下去,但是他們沒有拉開她們。

  因為他們真的真的愛死了她這個壞到骨子里,壞到極點(diǎn)的笑!

  愛死她這種瘋狂的模樣!愛死她不可理喻的發(fā)瘋!

  他們看著季小婉毒打羅美悅的時候,他們心里頭,還升騰了一股股邪念,想著,羅美悅天生生下來就是要給季小婉毒打的,想著,羅美悅就應(yīng)該承受季小婉的虐待!

  再多打幾下!再讓她多開心一會兒!

  只要她開心就好!

  只要她開心,就算把羅美悅給打死了,他們也愿意替她抗!

  季小婉被他們壓抑得太痛苦了,她需要一個發(fā)泄的管道。為了防止這丫頭被他們壓迫得太過陰郁,防止她真被他們扼殺成憂郁癥,所以他們冷眼看著羅美悅被打,他們在縱容她犯罪,縱容她撒潑,縱容她一切。

  哪怕她現(xiàn)在殺了羅美悅都行!

  只要她心里能夠舒坦。

  等她心里舒坦了,他們就可以再壓迫她。壓迫她身上每一處神經(jīng)!壓得她心里眼里,就只剩下他們倆兄弟為止!

  季小婉心底里那頭沉重的野獸,被他們倆親手打開的牢籠,親手被放出來的。

  季小婉不想瘋的,可是他們打開了她心頭那只兇獸的柵欄,把她體內(nèi)的魔鬼,徹底釋放了出來!

  羅美悅昏過去了。

  被季小婉抓著她的頭,撞在茶幾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后,給撞暈了過去。

  軟趴趴的身子,在季小婉手里變得沉甸甸的,季小婉也打得沒了力氣。

  她氣喘吁吁的站起身子,站起身子的時候,還在悶哼的笑著,她還故意拿腳尖,踢踢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個瘋子。

  之前,葉海唯是看見過她這種瘋狂的模樣的,就是當(dāng)初季小婉在校門口,毒打季小寶那會兒,只是今天,她的表情,可比之前毒打季小寶的時候,還要邪氣百倍千倍。不免的,葉海唯心底里仍是有些震驚。

  至于易淩,他震驚的程度,自然不比葉海唯差。他真的很好奇,原來那個一直喜歡沉默不語的女人,還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不過也難怪,季小婉的父親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季小婉遺傳到她父親的暴力因子,也是有可能的!

  季小婉今天毒打羅美悅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倆討厭她。

  羅美悅之前對她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害得她和羅美悅的身份地位互換了一下,如今,她也對羅美悅做了很過分的事,那么照理來說,她應(yīng)該就可以和羅美悅的身份,再次互換一下了吧!

  他們倆,眼看著她欺負(fù)了他們的小乖,他們這下子應(yīng)該恨死她了吧!

  他們應(yīng)該會報復(fù)她的吧?

  季小婉開心的想著。

  他們倆會怎么對付她?

  毒打她一頓為羅美悅報仇?沒關(guān)系,她無所謂!要打就隨便!

  或者把她趕出這個城市?逼她退學(xué)?沒事!她也無所謂!能離開這個城市,離開他們倆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局。只要能離開他們,現(xiàn)在,叫她立馬退學(xué)她都樂意。

  又或者?他們對她下死手?直接想滅了她?也行!反正她一個弱女子,一條小命老早就捏在他們倆手里的。他們要想讓她死,隨時都行!她已經(jīng)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了。

  季小婉現(xiàn)在就在等,等他們倆對她報復(fù)。

  季小婉還在開心的笑著,一直被他們壓榨的怨念,今天,她一次性的發(fā)泄在了羅美悅頭上!

  她真的挺開心的!

  易淩瞥了地上昏迷的羅美悅一眼,皺眉說,“今天是禮拜天。”

  “不用你說!我知道!老規(guī)矩,石頭剪刀布!誰輸誰負(fù)責(zé)送她去醫(yī)院!不許有意義!”葉海唯接著一說。

  季小婉的笑容僵住了。

  易淩喊了一句,“石頭剪刀布!”

  兩兄弟默契的出石頭!

  再來!

  還是石頭!

  再來!

  又是石頭!

  易淩開罵了,“媽的!你給我出剪刀!”

  “你怎么不出剪刀?”

  “你出布我才出剪刀!”

  兩兄弟怒目瞪視起來,擰死了眉頭,撩起了袖管,依然分不出勝負(fù)。

  季小婉楞楞的,看著他們倆,還在吵架。

  “你們……你們再不送她去醫(yī)院,就不怕她腦出血死掉嗎?”怎么還在那邊傻傻的出石頭?

  “別吵!”

  “別吵!”

  沒看見他們整斗得激烈嘛!要送她去醫(yī)院,總得分出個勝負(fù)才行啊!

  “你們倆,還是一起送她去醫(yī)院吧。”季小婉出聲建議他們一句。

  “一起?”兩兄弟愣住了,然后心里不太高興的,異口同聲說了句,“浪費(fèi)人力!”

  這話說完,兩兄弟打起來了,他們擁抱在一起,開始搞相撲,誰把誰相撲到地上,誰就輸。

  季小婉越來越看不懂他們了,原本還想著自己的結(jié)局該有多悲催,可是看他們的樣子,明顯不想對她做任何懲罰,甚至,他們覺得送羅美悅?cè)メt(yī)院,都是一件讓他們心煩的事。

  季小婉真的看不懂了。

  兩兄弟同時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還在打架,因為沒有分出勝負(fù),你夾著我的手,我夾著你的腿,兩人的衣服,都被扯壞了。

  季小婉懵了。

  她歪著頭,思索了很久很久。

  為什么會這樣的?

  為什么他們不同時把羅美悅抱在懷里,然后把她推倒在地,罵她手段毒辣?罵她行為過分?

  想當(dāng)初,羅美悅陷害她的時候,事跡敗露,羅美悅被易淩甩了一個很響的巴掌呢!

  那她呢?怎么連一個巴掌都不給她?

  她可是當(dāng)著他們倆人的面,打羅美悅直接打給他們看的!

  季小婉想了很久,始終摸不著頭緒,她看那兩兄弟已經(jīng)打得渾然忘我了,還一個勁的在推卸責(zé)任。

  “你去!”

  “媽的!你去!”

  “干嘛要我去!你帶她去!”

  “你也有手有腳!你怎么不去?”

  季小婉回頭看了看羅美悅昏迷不醒,最后,她默默的把她扛起來,然后默默的出了房門,默默的叫了輛出租車,默默的把羅美悅送去最近一家醫(yī)院,付了醫(yī)療費(fèi),送去了急診室。

  等季小婉把羅美悅送進(jìn)急診室不久,那兩兄弟氣喘吁吁的趕過來了。

  他們倆個臉上,都鼻青臉腫的。

  季小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再也沒有那種邪氣的笑,再也沒有暴怒的氣息。

  她安安靜靜的看了他們倆一眼后,安安靜靜的坐在急診室門口,等著急診室里醫(yī)生過來回話。

  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坐在季小婉身邊,嘀嘀咕咕著吵了起來。

  “早就叫你送羅美悅過來了,你就是不聽!你要是早點(diǎn)把她送過來,也用不著小婉抱著羅美悅過來,羅美悅那丫頭身子挺沉的,小婉抱過來的時候,要花多少力氣啊!”易淩抱怨的聲音挺小的,因為現(xiàn)在是晚上,而且還是在醫(yī)院里,尤其是在急診室門口,他自然不會把聲音抬高到哪里去。

  葉海唯聽了之后,眼神一暗,咬牙切齒的說,“你怎么自己不反省反省的?為什么非要我送她來醫(yī)院?你就不能送嗎?你個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就想把我往羅美悅身邊推,然后趁機(jī)把小婉拐進(jìn)懷里,讓小婉看見你溫柔的一面,對吧!”

  葉海唯的聲音,也很小。

  但是夾在他們倆人中間的季小婉,能聽不見他們的話嗎?

  他們這一說,季小婉突然間覺得自己挺無奈的!

  她原本毒打羅美悅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討厭自己而已!哪知道,他們倆竟然對她連一絲絲的討厭情緒都沒有,他們倆還不停的在她身邊,吵著要機(jī)會接近她?

  她就不懂了!

  到底哪個步驟出錯了?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

  怎么她就是沒法讓他們倆討厭自己呢?

  她都已經(jīng)這樣子毒辣了,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毒打他們以前格外疼愛的小乖,可他們就是不責(zé)怪她,不只是不責(zé)怪她,她覺得,他們倆還故意放任她囂張?

  季小婉不知道,她是不會變成羅美悅的,就好比羅美悅無法變成季小婉是一個道理。

  如果今天晚上的飯局,依舊是羅美悅驕傲的坐在兩兄弟中間,而季小婉孤零零的看著他們?nèi)硕鲪郏拘⊥袷墙^對絕對不會嫉妒羅美悅,然后用手段加害她。

  是羅美悅自己忍受不了嫉妒心,就是想迫害季小婉!正好給了季小婉落實(shí)毒打她的借口!

  急診室醫(yī)生出來了。

  季小婉看見后,慢吞吞的起身走了過去,問,“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翻了下資料,所,“顱內(nèi)大出血,幸好搶救及時,要不然就得一命嗚呼了。”醫(yī)生頓了幾秒后,說,“像是被人虐打的,頭部被撞了很多下,那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竟然被人打成這樣!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太沒人性了!還好你們及時把她送過來!”

  那醫(yī)生絲毫不知道,毒打傷患的兇手,就在他面前詢問著傷患的傷勢!

  當(dāng)醫(yī)生說,羅美悅差點(diǎn)被季小婉給打死的時候,季小婉心里連一絲絲的愧疚也沒有。

  那個時候她在想,如果她真的把羅美悅給打死的話,這兩兄弟是把她扔進(jìn)監(jiān)獄里呢?還是幫她把這件事給擺平?

  這個疑問,讓季小婉對毒打羅美悅的事,絲毫沒有愧疚之情。

  因為沒有愧疚之情,那個時候,季小婉覺得自己真的變壞了。

  是被他們慣壞的!

  這樣的自己,真的讓人很討厭!讓她自己也覺得很討厭!

  但是她沒有其他辦法了,她被他們壓迫的沒處發(fā)泄。

  剛好羅美悅那蠢蛋,還傻傻的想對她做以前那種誣蔑她的事來。原本,如果羅美悅不對她用這種心機(jī)的話,她根本不會動手打她的,她只是用那種嘲笑的目光,看著羅美悅而已。

  羅美悅自己忍受不了她嘲笑她的目光,所以她又動小手段了。

  她這小手段一做出來,季小婉就樂呵呵的落實(shí)自己的罪名!

  她以為,她痛打羅美悅一頓,那兩只畜生臉上會出現(xiàn)心疼的表情,她就是想讓他們倆常常,心愛之物被人毀壞時,心里到底有多痛多難受。

  可沒想到,她落實(shí)了自己的罪名,她卻沒有受到應(yīng)得的懲罰。他們倆,連一絲絲的怪罪,都沒加注在她頭上!甚至,她也沒有看見他們倆臉上有任何疼惜羅美悅的樣子。

  這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發(fā)泄了這一通后,季小婉再次恢復(fù)了她以往安靜的性子,沒有再給他們倆鬧過一次。

  也就因為季小婉打了羅美悅,害得他們倆現(xiàn)在愁得要死。

  羅叔那邊!真沒法交代了!

  他們現(xiàn)在正糾結(jié)著交代兩個字,所以他們倆不再對季小婉逼婚。

  連學(xué)校也沒去,季小婉再次得到了難得的自由。

  羅美悅暫時還昏迷不醒,他們倆想過了,要把這件事給隱瞞過去,首先要先把羅美悅給關(guān)押起來,讓她把傷安安靜靜的療養(yǎng)好,隔絕掉她一切與外界的聯(lián)系,至于以后的事?

  他們愁死了。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說吧!

  季小婉暴打羅美悅一頓的事,是不會傳到羅仁耳朵里的。

  原本,羅仁每個禮拜都會和羅美悅通一次電話,但是自從羅美悅被季小婉毒打的那天后,他公司里十分忙碌,因為有個投資商,入住一個億的資金,為了給他投資遠(yuǎn)洋運(yùn)輸版塊。

  一個億的資金啊!起碼可以擁有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了。

  為了開拓遠(yuǎn)洋運(yùn)輸這塊,羅仁開始忙碌了起來,女兒這邊,因為有易淩他們幫忙照顧著,他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羅美悅挺可憐的,醒來的時候,還依稀記得,她被季小婉毒打的事,尤其記得,她的兩個哥哥竟然冷眼旁觀著她被季小婉打。

  每每當(dāng)她回憶起這事的時候,她心里傷心的近乎絕望了。

  如今她醒來之后,她的兩個哥哥連一次都沒過來看過她,甚至,他們把她軟禁了起來,雖說以療傷為理由,不許她亂跑,不許她亂出病房半步,甚至不許她打電話。

  羅美悅每每被那些保安護(hù)士醫(yī)生壓制,她都鬧得不可開交,可她每次鬧開來,都會被強(qiáng)打安眠藥,讓她沉沉的睡下。

  后來,羅美悅知道自己沒辦法反抗了,她終于乖乖的消停下來。

  現(xiàn)在她只有等她爸爸過來救她了。

  她的哥哥們不再想著她念著她,但是她爸爸總會想起她的。

  到時候等她爸爸過來救她,她一定要好好哭訴一下,把自己肚子里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說給爸爸聽。

  她知道,她爸爸曾經(jīng)給過葉海唯和易淩兩人恩情,她的哥哥們對她父親十分尊重的。所以只要她父親出面,他們倆肯定會給她一個很好的交代的。

  季小婉這些天一個人在學(xué)校里,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死板樣子。

  雖然看上去和以往沒什么兩樣,可是錢童兒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學(xué)業(yè)上的熱誠,明顯少了很多。

  之前,因為兩兄弟輪流壓榨得她連一個朋友都不給她搭話,錢童兒就發(fā)現(xiàn)季小婉少了很多讀書的興致,哪知道,那兩兄弟消失了,她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程香香這幾天的通告沒了,她被沈飛趕回學(xué)校里來,她看見季小婉這副樣子,也覺得挺奇怪的。

  程香香就偷偷摸摸對著錢童兒說,“如果一個人連自己最有興趣的東西,都失去了以往的興致,那就表示,她對自己的人生,也失去了興致。”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我也告訴過那兩個畜生了!我跟他們說,這是一個人極度抑郁的表現(xiàn)!”

  “那他們是怎么處理的?就只是消失?然后把安慰她的工作扔給我們?”程香香心里頭,是一肚子的火,對那兩個混蛋,絕對恨得咬牙切齒的了。

  季小婉她好可憐,被壓榨成這樣了,他們怎么都不反省一下的?

  錢童兒聳聳肩,說,“我說過那傻妞好多次了,她都不樂意聽我勸。甚至都不肯告訴我,她這么抑郁的原因。”

  程香香想了下后,說,“有個人應(yīng)該能夠幫她!”

  錢童兒聽了之后,媚兒一挑,“我和你想到一塊去了!只是,我沒他的手機(jī)號啊!”

  程香香笑著說,“我有!我打個試試!”

  于是程香香撥通了展翔的電話,可是他的電話在忙音狀態(tài),沒人接聽。

  “奇怪!他不是說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開機(jī)的嘛!怎么就關(guān)機(jī)了呢?”

  錢童兒白了她一眼,說,“肯定是你記錯號碼了!”

  程香香皺眉了,她想了下后,說,“我回公司找沈飛幫忙得了!他應(yīng)該有那家公司的聯(lián)系方式,我直接去展翔公司里找他!”

  程香香當(dāng)真去找沈飛幫忙去了,沈飛聽見程香香說,她之前用了她代言的化妝品,皮膚過敏,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化妝品的問題,她想帶著化妝品去他們公司里調(diào)查一下。

  沈飛就幫她聯(lián)絡(luò)了那家公司的推銷負(fù)責(zé)人。

  程香香順著那個推銷負(fù)責(zé)人,一路跟他去了公司總部,千辛萬苦的,一層一層排開云霧,終于找到了展翔。

  可辛苦了!

  展翔看見程香香找他時的表情焦急,他排開了所有公事,和程香香去了咔吧密談了會兒。

  展翔聽見程香香說打他電話打不通的時候,他終于翻開手機(jī)看了下。

  他手機(jī)里的電話號碼一個都沒了。

  他拆開手機(jī)殼子,取出電話號碼卡一看,“這不是我的手機(jī)卡!”

  展翔驚訝了,他回想了一切,突然想起來,是皓然給他換的手機(jī)卡,是皓然給他掉包手機(jī)卡的嗎?

  為什么?為什么無緣無故要掉包他的手機(jī)卡?

  難道就是為了阻止他接那通私人電話?

  那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搞清楚,因為沒時間,還有,對方也沒有再次打過來。

  難怪,這幾天,他的私人電話少的一通都沒有了。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皓然這幾天像盯犯人一樣盯著他不算,還故意給他安排很多沉重的任務(wù),把他壓榨的一點(diǎn)時間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

  “發(fā)什么呆呢?”程香香喚了他一聲。

  展翔回神了,然后說,“你跟小婉說一聲,讓她明天晚上七點(diǎn),去校園門口等我,我會過去接她的。”

  程香香得到答案后,喜滋滋的就走了。

  程香香回到學(xué)校,把展翔的話,帶給了季小婉聽。還跟她說,展翔的手機(jī)號碼已經(jīng)被換掉了。

  季小婉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什么話也不想回答,甚至聽見程香香提起展翔的事,她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展翔說要和季小婉見面的事,不需要別人通知的,易淩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因為展翔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監(jiān)視著呢!

  易淩叫皓然這幾天盯著他,不讓他有和季小婉見面的機(jī)會。還叫皓然破壞掉季小婉和展翔之間的聯(lián)系。

  目的就是為了要對她逼婚做準(zhǔn)備的。

  那天晚上,兩兄弟提前一步來學(xué)校里接她。

  季小婉明知道展翔會過來找自己,卻還是乖乖的跟著他們離開學(xué)校回家。

  因為她明白,如果讓他們倆看見展翔和自己約會碰面,估計展翔的后果,就和董卿一樣了。

  她能夠冷眼看著董卿被他們欺凌的這么悲慘,但她絕對不能忍受他們用同樣的手段逼迫展翔!

  她會瘋掉的!

  所以她愿意乖乖的,聽他們的話。

  那晚,展翔撲了個空門,他打季小婉手機(jī)。

  但是季小婉的手機(jī),被易淩給搶走了。

  易淩看見季小婉來電顯示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準(zhǔn)時七點(diǎn)出現(xiàn)的時候,他冷冷的笑了下,然后用力按掉。

  展翔的出現(xiàn),并沒有給季小婉帶來一絲絲的安慰,因為他根本沒辦法看見她。

  而他的出現(xiàn),又讓這兩個畜生開始對她用手段了。

  那種壓迫的日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受得了。

  他們就是不讓她接觸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女的也不行。

  她要想說話,就只能跟他們倆說,如果不說,那就一輩子也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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