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兩兄弟匆匆忙忙的趕過來接人,他們沖進教育局大樓,四處搜尋著那個瘋狂的人兒。
等他們看見那丫頭,正呆呆的坐在椅子里,捧著茶水悠閑喝茶的時候,他們氣瘋了。
兩人沖了過去,蹲在季小婉一左一右。
“你真胡鬧!”葉海唯說。
“太胡鬧了!”易淩說。
“干嘛做這么危險的事?”葉海唯說。
“你要想搞死那個張老頭子,你跟我們說一聲啊!”易淩說。
“干嘛跑過來自己干這種傻事?”葉海唯說。
“瞧你!受傷了吧!”易淩說。
“都紅成這樣了!”葉海唯說。
“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易淩說。
“得去醫院拍片!”葉海唯說。
“嗯,還是去醫院保險點好!”易淩說。
季小婉,看著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話,說得還這么順,忍不住,她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葉海唯擰緊了眉毛,差點氣得想招呼她屁股了。
易淩不說話了,他起身,直接橫打抱起季小婉。
季小婉驚呼了一聲,“哎呀!你干嘛!我腳又沒受傷,我可以自己走!”
易淩爆了一句,“給我安靜!再吵就直接在車上做了你!”
季小婉頓時就啞了,她乖乖的閉上了嘴。這畜生,說不定還真會干出這種事來的。
回到家里,季小婉不知道,一頓折磨正等著她。
夜幕才剛剛拉下,季小婉躺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里,兩只手抓著身下那顆腦袋,嗚咽著說,“夠了沒有?你還要多久?”
這都幾個時辰了,他還不給她消停。
她體內的空虛,都被他火熱的紅唇給撩撥了起來。這種滋味真的太難受了!她不喜歡!非常非常不喜歡!
易淩滿身汗水,那是因為他憋得太辛苦的緣故。
他從她腿間抬頭,說,“下次還敢不敢出去鬧事了?”
“我做錯了什么?”她不懂。
“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易淩忍得臉色都青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懲罰自己。
雖然她的手,只是輕微的撞傷,沒傷到骨頭,也沒傷到筋絡,那紅痕也就紅個兩三天,會消退的。可他看見后,就是心疼。這一心疼,他就想著報復她。
“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憑什么限制我行動自由?你是我什么人?你憑什么限制我?”季小婉被這空虛的折磨,折磨的夠了,她找虐的說了這么一句。
腿間的男人,身子一僵,他慢慢抬起頭,那張受傷的臉,她沒有看見。
易淩起身,匆匆踏出臥室房門,把她一個人,關在了屋子里。
屋外客廳,葉海唯一個人喝著悶酒,他看見易淩只穿著睡褲,光著膀子出現,那張臉上,帶著很多落寞的情緒,還有他那褲襠處鼓鼓的,顯然是沒有紓解好就沖了出來。
不難猜,肯定是那丫頭說了什么傷人心的話,刺激到他了。
易淩走到葉海唯對面,陰沉的,說了句,“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
葉海唯不用問,自然知道易淩嘴里說的‘他’,是誰!
是董卿。
“那傻丫頭!真的太傻了,她以為跑過去游行示威就能把那個老張給弄下來嗎?要不是我們幫她墊著,這丫頭早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她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跟我說,我憑什么限制她的自由?我是她什么人?”易淩爆了個口粗話,“媽的,我是她男人!她竟然還沒這個自覺?我可是她男人!”
葉海唯冷笑了一下,不只是在笑他,更是在笑自己。如果今天換做是他聽見了季小婉這句話,他也會氣炸的!
易淩那小子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把那妞給折騰的再也說不出話來的地步,但是他現在控制住了自己,寧愿鼓著褲襠,寧愿憋著一口怒氣從臥室里出來,也不要再傷害她一下。
這丫頭,為什么就是看不見他們對她的好呢?
“我不管!這口氣,我是怎么也消不下去的!我一定要弄死他!我要讓那女人知道一下,惹火我的代價,有多么慘烈!”易淩把所有的怒氣,統統轉嫁到董卿身上去了。
葉海唯沉沉的吐了口氣,說了句,“知道了。那就一起吧!”
反正他們倆是合體的,要接受季小婉的恨意,也一起了吧!他不會卑鄙到,只把壞事留給自家兄弟干,而留著干凈的手去安慰那個女人的!
季小婉覺得挺奇怪的,那天,她明明說了一句毛話,她可以肯定,她的確把他給惹毛了的,怎么他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了呢?
安靜!寧靜!
這種感覺,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季小婉心里覺得奇怪,可她不會問的,她就憋在肚子里。
周末的時候,她去了次董卿的幼教班,但是她去的時候,那教室關門了,門口處掛著一塊牌子,上面簡單寫了幾個字,“家中有事,停課幾周,聯系電話XXXXX。”
季小婉看見電話號碼后,就撥給了他。
“喂?哪位?”
“是我,季小婉。”
董卿沉默了片刻,然后說,“小婉啊,找我有事嗎?”
“沒,我就問問你,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哦,也沒什么,是我爸爸那邊,出了通醫療事故,病人家屬在和我爸爸鬧著呢!這種事經常有,小事罷了。”董卿說得云淡風輕。
就因為董卿說得云淡風輕,所以季小婉也就哦了一下后,不再問什么了,“那你忙吧,我過幾周再來找你。”
“嗯。”董卿淡淡應了句后,掛斷了電話。
至于董卿說的‘小事’?
這事情是小,是大,可不是他董卿說了算的!
為什么董卿會對季小婉說小事?因為那兩兄弟知道季小婉會過去找他的,如果一開始就把事情鬧大了,豈不是一下子就會被拆穿,這件事是他們倆兄弟干的了么?他們既然要做,自然不能讓季小婉察覺到一絲絲端倪才行。
打從那天開始,季小婉就再也沒法和董卿見面了,因為她每次去,每次都看見那張歇業的掛牌。
季小婉心里覺得有點奇怪,她想,董卿家里的事,是不是那兩兄弟干的?季小婉每次都打電話過去詢問狀況,可是董卿都說,事情快要處理好了,估計下個禮拜就能開課,可是到了下個禮拜,她還是沒能見到他人。
那個時候,季小婉就想,要不要直接問問他們倆得了,但是轉念想了下,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們倆兄弟干的,她這樣一問,豈不是傷了他們的心?讓他們覺得,自己對他們太過不信任了?
季小婉不想讓他們傷心,所以就憋著不問。她想相信他們倆!
這件事一拖,就拖到了年底。
臨近年底的時候,季小婉又去參加了次校團愛心活動,是為了幫養老院的老人,陪過新年的溫暖愛心活動。
這次的主辦人是程香香。
程香香為了博得外界好名聲,用這次活動來宣傳自己的愛心,借以鞏固自己的人氣,這種手段,說是必要的。
沈飛也幫她出謀劃策了很多,聯系很多家媒體,雜志,為了幫她做這次活動宣傳宣傳。
程香香主辦活動,錢童兒和季小婉自然是要去幫忙的。
程香香去敬老院的時候,一半作秀,一半活動,忙得要死要活。
而錢童兒她們,是真的在為老人坐“愛心服務”,因為她們沒有上電視上報紙拍照片的必要。
這次活動要持續五天的時間,從二十八號開始,一直做到新年一號,二十八號這天是星期一呢!
某男早早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花孔雀,買了一束鮮花,準備好了禮物,做好了早點,準時敲響她的房門,等著她出來之后,給她一個,熱情的早安吻。
敲了許久,屋內沒有聲音,某男笑著。沒關系,估計她昨晚睡得沉,沒聽見他的敲門聲,還是直接進去,把吻醒她得了。
這甜甜的一想,他喜滋滋的開門進去了,進門朝里面一看。
奇怪?
人呢?
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呢!她人呢?
某男打季小婉的電話,但是電話不接。
于是打了個電話給錢童兒,問,“小婉人呢?”
錢童兒手里拎著一堆的東西,還得掏手機接電話,脾氣開始不好了,“我和小婉在幫香香搞活動呢!”
“搞活動?搞個毛活動?”
“是愛心慈善活動!幫敬老院的老人過元旦來著!”
某男生氣了,他說了句,“媽的,把地址給我。”
錢童兒乖乖的報了個地址。
某男氣沖沖的沖去了敬老院,把那個死丫頭從人堆里用肉眼挖出來,看見她正在給一個老人喂粥吃早點。
那個時候,知道他有多吃味么?
想想,他要她給他喂口吃的,可得使勁渾身解數啊,一整年下來,讓她給自己喂口飯,用手指頭都掐得出來。
這死丫頭倒好,平白跑到老人院里,給一個老人喂吃的?
而且還偏偏是今天?
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某男氣呼呼的,站在季小婉身邊,怒目瞪視著她。
季小婉正在給老人喂了一口粥,突然間,瞥見自己身邊一只漂亮的黑色皮鞋,黑色皮鞋被擦得是閃閃發亮,可見擦它的人,花了多久的心思?這雙皮鞋的存在,在這家敬老院有點格格不入啊。
季小婉順著那雙皮鞋往上看去,看見黑色西褲,看見黑色襯衫,看見黑色西服,還有看見一張黑色的便秘臉。
季小婉眨了眨眼,問,“易淩?你怎么來了?”
易淩臉一抽,問了句,“知道今天幾號?”
季小婉又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說,“二十八號啊!”
易淩臉又一抽,問,“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季小婉沉默著,想了想。
他既然這么問,那么今天肯定是個特殊的日子。至于是什么日子呢?
今天是禮拜一吧,原本她是屬于葉海唯的,但是葉海唯沒來找她,易淩倒過來找她了。
再加上現在是十二月份。
再加上,易淩他打扮的那么騷包。
再加上自己跑過來活動,把他冷落了,看把他給氣的。
季小婉突然間,張大了眼睛,然后“啊”了一聲。
易淩的臉,又狠狠抽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季小婉低頭了,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似地,她說,“對不起,我忘記了!要不?活動結束后給你補?”
“活動結束?什么時候?”
“一號。”季小婉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
易淩的臉又黑了好幾分,“你怎么不說到了我明年過生日的時候給我補?”
季小婉低著頭,好像真的在反省似地。
易淩又說了,“上次葉海唯過生日的時候,你是怎么對他的?你現在呢?是怎么對我的?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季小婉把頭低得更低了,臉上真的擺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易淩聽葉海唯那混蛋提起過,他生日的時候,季小婉自己親手做了個蛋糕給他,不過葉海唯沒有跟他說,季小婉還在蛋糕里下了十足十的芥末,把他嗆死在沙發上。
易淩聽到葉海唯說收到季小婉的禮物的時候,他以為今天他也會收到季小婉的生日禮物,不管是什么東西,他都很開心的。
哪知道,竟然連一個屁都沒有!
而且,她竟然連他的生日都給忘記了!
這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有這樣一個沒良心的女朋友,都會生氣的!
易淩的脾氣可比一般的男人要暴躁得多的多,他生氣起來,也比一般人狂暴得多!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沒有身為他女朋友的自覺性。太過分了!
易淩沉了口氣后,對著季小婉說了句,“活動舉行到幾點?”
“晚上七點結束。”
“好!”易淩咬牙,蹦出幾個字來,“晚上回家后,你給我好好的想想,要怎樣取悅我!要不然,你就給我等著瞧!”
是不是太久沒虐她了?太過放縱她了?把她寵得這樣無法無天了?所以她都沒把他放在眼里了啊?
看著易淩離去的背影,季小婉沉沉的吐了口氣。
她在活動又不是在玩樂,活動一天下來,可累人了,她還得晚上忙著應付這個不知道什么叫精疲力盡的野男人?
她真的,真的好累啊!
而且,她今天不小心把他的生日給忘記了,他肯定是一身的少爺脾氣。她還得想法子哄他。她哪來那么多的精力啊!
他們就不知道要給她休息時間的嗎?
雖然她忘記他的生日,是她的不對,可她剛說了嘛,她會給他補過的。可是很明顯,那家伙不同意。
第幾次了,季小婉沉沉的嘆息著。嘆息的那么無奈。
易淩氣沖沖的跑回家里的時候,羅美悅正背靠在他的房門口,坐在門邊。
易淩皺著眉,走了過去。
羅美悅拍拍屁股起身,笑呵呵的捧著禮物遞過去說,“易哥哥,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易淩眉頭擰成死緊!
瞧瞧!還是有人把他的生日記得這么牢的嘛!一大清早的就跑過來把禮物送給他來了!
易淩看見羅美悅捧著他的生日禮物的時候,易淩越來越覺得季小婉她沒良心。
想著,他就生氣了起來。
干嘛啊?他干嘛非得找這個沒良心的丫頭當女朋友?和自家兄弟分享了不說,還得忍受她的臭脾氣,忍受她的臭脾氣也就算了,他還得接受她沒良心的事實。
想想,他身后有多少個美女等著他垂青?他干嘛非得纏著這個,脾氣又臭,又沒良心的傻丫頭?
看看,還是他的小乖比較懂事,比較貼心,雖然她公主性子也不怎么好,但起碼,她把他放在第一的位置的。
但是!
易淩審視著羅美悅上上下下,他皺眉!
他就是對她沒有那種欲望,就是不想抱她,不想親她,不想樓她。除了季小婉之外,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那種念頭!
這究竟是時間問題?還是別的其他原因?
沒有那種欲望,就算讓羅美悅當了自己的妻子,他心里也不開心。
妻子?
易淩眼睛一暗,這兩個字聽上去挺窩心的。
易淩想著,要是他娶了季小婉的話,那么,以后他就可以喊她老婆了吧?他就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大人了!
只要她一喊老公,她肯定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她也肯定會明白,他是她的什么人!以后,他趕走她身邊那些臭蟲,他可以很理直氣壯的!
限制她去見某某,他都可以理直氣壯的!
以后,那死女人絕對喊不出‘你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管我’這種話來。
嘿嘿!這想法真是太棒了!
他想結婚了!
羅美悅看見易淩在出楞,輕聲喊了他一句,“易哥哥?干嘛呢?”她可是好不容易見到他一次的。
易淩被她喊了回神,說,“哦,沒事!”
羅美悅把禮物遞進他手里,扭捏著說,“易哥哥,今天你應該有空的吧,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我想去海洋公園,好久沒去了呢!”
“我沒時間。”易淩淡淡的說了句。
其實他為了今天生日,特地擠了一整天的時間出來,為了今天,他前幾日都把事情統統處理好了,幾天熬夜不必說的。哪知道那死丫頭這么沒良心,不提醒她,她就真的給忘記了!
易淩隨手拿走了禮物,開了房門進去。
羅美悅就跟在他身后,想著跟他進去。
易淩把門口一擋,說了句,“你今天應該有課的吧?”
“為了你,我翹了一天的課呢!”羅美悅笑嘻嘻的說。
她還真貼心!
羅美悅越貼心,就顯得季小婉越沒良心。
易淩他覺得自己就是賤,聽見羅美悅說自己為了幫他慶生特地翹了一天的課,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開心的,他就只知道一門心思都花在那個沒良心的丫頭身上。
越想,易淩心里越窩火,越窩火,他就看什么都不順眼。
他現在就是看羅美悅不順眼,沒耐心的,他說了句,“乖孩子不應該隨便亂翹課的!聽話,上課去!反正現在還早,去學校應該還來得及。”
“不嘛不嘛!我要陪你嘛!”羅美悅委屈的說,“我這幾天這么乖,都沒敲你們的門,沒找你們麻煩,為什么連幫你慶祝生日都不給我?”
易淩伸手揉揉她腦袋,還是很有耐心的說了句,“聽!話!”
他語氣加重了,意思是他耐心就完了!
羅美悅聽出來了,她委屈轉身,然后再次落寞的離開了那扇大門。
易淩關上房門后,隨手把羅美悅的禮物擱在了一旁的鞋架上,然后孤零零的躲進季小婉的臥室里,玩她的電腦。
這一整天,都無聊的讓他抓狂,他開始反復思量著他的人生大事,他一直想著結婚兩個字,時間越久,他的心就越沉淀,結婚的念頭越來越濃。
只是,他明白,要娶她比較困難,先不說季小婉會不會答應是個問題。葉海唯那關,明顯過不了啊!那混賬說過的,他這輩子,早就認定季小婉一個女人了。
難道,就連結婚也得一起么?
還是?
和自家兄弟一決勝負得了,要是一決勝負,說不定,他還有一半的希望能夠得到完整的她!
晚上八點左右,季小婉疲憊的進了屋子,她脫鞋,換鞋,脫外套,放包包,累得敲敲肩膀。
易淩就靠在邊上墻邊,站著在門口處,都等了她半個小時多了。
看見她這么勞累的模樣,還真心舍不得再折騰她。可是,他想想心里就憋屈。
葉海唯生日的時候,她可是親手做了塊蛋糕給他,而他呢?禮物就是讓他等空門等了整整一天?
易淩嘴巴鼓鼓的,明顯不開心。
季小婉看見了,心里也有點抱歉的意思,但是她真的疲憊到無心應付他。
易淩走了過去,微微圈住她的身子,低頭在她耳邊問,“晚飯吃了嗎?”
“嗯。”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靠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碰觸,雖然每次還是很害羞,很矜持,但起碼,心里的抵觸越來越少了。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累不累?你躺下,我幫你揉揉肩膀?”
“不用!”他的柔情,真的讓她扛不起。因為她之前,討厭的就是他的暴力,但是他把暴力的一面給隱藏掉了,那么她就少了一個厭惡他的理由。
易淩不管她拒絕,直接橫打把她抱起,進了她的睡房,把她安頓在床上,讓她背對著自己,然后跨坐在她后臀處,給她揉肩膀,按摩后背。
舒服!真的太舒服了!
她累了一天,還真的很需要這種按摩!
他的力度拿捏的剛剛好,用力,卻沒弄疼她。他好像特地學了這一手按摩功夫的?怎么按摩的穴位這么準確?
太舒服了!
季小婉忍不住,隨著他富有魔力的手指,嘴里溢出一道嗯嗯聲。
這嗯嗯聲,可把他喊得興奮死,他又想虐她,又不舍得虐她,又想好好跟她報仇一下,又舍不得看她累成那樣。
他的生日禮物啊!真的太悲催了!
季小婉舒服的快要睡著了。嗯嗯聲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易淩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寶貝,嫁給我好不好?”易淩說完的那瞬間,她徹底的進入了夢鄉,根本沒有聽見。
易淩看她對自己的話沒反應,湊過頭看了她一眼,頓時氣得差點想掐死她!
她竟然睡著了?還給他打呼呼?
他的第一次,竟然這樣凄慘的落幕了?
易淩生日一過,事情,爆炸了開來。
董卿的父親,醫療事故已經處理完畢,他又開始開課,可是,他的課上,一直有流氓跑過來騷擾,害得那些小朋友,不敢再過來上課。
董卿知道,他肯定是被季小婉身后的那兩個小伙子給報復了,他換了個地方,繼續開課,但是還是沒能躲過流氓們的騷擾。
季小婉因為之前一直找不著他人,所以這幾個禮拜都沒過來找他。
董卿打了個電話給季小婉。
那個時候,季小婉還在上課,她看見是董卿來的電話,就出了教室聽。
“喂?”
“小婉嗎?”
“是我。”
“那個,真是抱歉,前幾日一直在忙我父親的事,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有幾個流氓過來找我的茬,所以都沒時間見你呢!”
董卿一說,季小婉皺眉,“有流氓騷擾你?”
“嗯,是啊!我的小朋友們都被嚇走了,我還換了個教室,可是我換了三次了,那些流氓還不停的找我茬!我都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
季小婉身子僵了一下,沉默了好幾秒,然后說,“我知道了。我有事,先掛了。”說完,她就急急忙忙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她打個電話給葉海唯。
她不想聯想到他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聯想到他了。
當她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她心口里悶悶的。
葉海唯笑瞇瞇的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季小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董卿那邊,你有沒有派人過去搗亂?”
葉海唯楞了一下,他沉默了。
因為他的確派人過去在董卿父親醫院里動了很多的手腳,所以一時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他這個沉默,讓季小婉得到了答案,她悶了口氣,說,“你會不會太卑鄙了?”
葉海唯心口里一堵,一股子怒火也沖了上來,他依舊沉默著。
季小婉又說了句,“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事情發生,你答應我,馬上把你的人給我撤走!我就不介意你些什么。”
說完,季小婉掛斷了電話。
葉海唯陰沉著臉,猛的一下站起身子,狠狠的把手機砸得七八碎。
“媽的!”葉海唯雙手一叉腰,指了指邊上的小五,說了句,“去!去把董卿老爸給我抓起來!虐死他!往死里的虐他!”
小五聽了眼睛一亮。
虐人什么的玩意兒,最開心了。
塔苛看見小五已經準備甩尾巴走人,他急忙喊了句,“唯哥,先等等!”
“等什么?等那個女人被董卿那混蛋騙光了身子,再動手嗎?”葉海唯陰沉著臉,說,“我手腳動的這么小,連董卿也發現不了,小婉她怎么可能會發現?除非董卿他故意給我和小婉挑撥離間!故意拿他父親的事,給我說是非!”
塔苛急急忙忙打斷了葉海唯的話,說,“唯哥,你先等等,聽我說。”
“說!快說!”他沒耐心了。
“董卿父親那邊的醫療事故,已經有人出錢解決了!”
“什么?誰干的?誰和我作對?”
塔苛沒回答他,然后又說,“董卿幼教班那邊,這幾天還一直被幾個地痞流氓欺負著!”
葉海唯聽了一愣,皺眉說,“哪個王八蛋敢不聽我的命令?私自給我動手了?我不是說過這事要慢慢來的嗎?”
塔苛挑眉,笑著說,“唯哥,你自己說吧,這個世上有哪個王八蛋,敢不聽你的命令私自動手動腳?還故意的,把這件事矛頭,指向你身上?”
塔苛這一說,葉海唯冷靜了下來,他瞇著眼,安安靜靜的坐回椅子里,沉思了片刻。
然后他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是易淩那小子,在搞挑撥離間!
故意拿錢擺平了董卿的醫療事故,故意派流氓去他幼教班里搗蛋。目的,就是為了讓季小婉以為是他干的!
易淩干嘛要用董卿的事,來栽贓嫁禍給他?易淩那混蛋,向來不喜歡用陰謀的,他喜歡直來直往。而他要是想用陰謀詭計陷害人,那就表示,那混蛋的目的,是他輸不起的!
葉海唯拿手指戳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動起了腦子。
“給我拿瓶酒來。”
塔苛抓了抓腦皮,那句話的意思就是,開戰了!
這個周末,季小婉按照新地址,去了董卿新的幼教班,因為被流氓騷擾的緣故,董卿幼教班里,空曠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連一個小朋友都沒有。
董卿正在整理被流氓們亂扔垃圾的教室。
季小婉站在門口,扣了兩下房門。
董卿回過頭,溫和的笑了下,“你來啦!隨便坐哦!我得整理一下,要不然踩著香蕉皮就不好了。”
季小婉默默的,走去了一張小椅子旁,安安靜靜的坐下,然后看了董卿一會兒后,說,“他們過來騷擾你多久了?”
“也就兩個禮拜吧!”
現在已經是一月份過了十天而已,那就是說,那些人是在年頭就過來鬧事的?
“為什么拖了那么久都不告訴我?”
董卿回頭,對著季小婉笑了下,“我一開始不知道是誰做的,想著避避風頭就好,哪想到會是你那兩個男朋友搞得鬼。”
董卿越是這么說,季小婉心底里就越愧疚。
“我想,今天開始,應該沒有流氓再過來騷擾你了吧!”
董卿笑了下,沒有回話。
季小婉看著四周一片狼藉,心里頭堵得慌慌的。
她起身,放下包包,挽起袖子,幫董卿一起整理教室。
“你別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地上很臟!”
“沒事。我幫你!”季小婉還是淡淡的說著,臉上表情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變動過。
兩人整理完教室后,董卿說,“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一起吧。”
季小婉淡淡嗯了一句。
兩人一前一后著,出了幼教班所在的大夏。
這時,大廈門口突然涌進來一大群記著。那些記著橫沖直撞的把季小婉給擠了開來,把她擠出了人群圈里。
記者們,把董卿包圍在中間,不斷的拍照,他們把話筒遞到董卿嘴邊,嘰嘰喳喳質問起來。
“董先生!聽說你曾經虐打過班里的小同學,打得她手指骨折,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董卿楞了一下,他什么時候打過孩子了?他長這么大,連男生間打架的次數都少的可憐,怎么可能會打孩子?
“董先生!聽說有名家長想要告你借上課家教名義性侵犯六歲兒童?有沒有這一回事?”
董卿又啞了,這哪來那么多子虛烏有的罪名啊?
“董先生?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學生,會那么害怕你的家教課?是不是你經常用暴力來虐待自己的學生?”
“董先生……”
那些記者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都不愿意給董卿解釋的機會,那些記者是純心要摸黑他來著,把他的名聲搞臭,斷了他后面的財路。
恐怕,他的這些問題一被報道出去,不管董卿有沒有做過這些虐童事件,以后,都不會再有家長愿意把孩子送到他手里讓他教鋼琴的了。
季小婉被擠出了記者群的時候,她傻眼了好久好久,等她回神過來的時候,董卿已經被那些記者們,問得啞口無言了。
季小婉記得,易淩手里有好幾家報社,他手里,有好幾十個狗仔,專門為他干壞事用的。
難道?這些記者,都是易淩派過來的嗎?
上次,她忘記了他的生日,雖說后來活動結束后,她補了一份禮物給他,可是他心里肯定會有疙瘩。易淩借機過來報復董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季小婉打了個電話給易淩。
易淩端起手機接了下,說,“寶貝?找我啥事呀?”
季小婉沒有毛躁,她冷冷靜靜的說了句,“你是不是對董卿下手?”
易淩挑眉,說,“董卿的仇家可多著呢!你砸就聯想到我呢?”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
易淩瞇起眼,說,“如果我說是呢?你想咋樣?”
“馬上收手!還董卿一個名譽,把那些子記者給我叫回去!”
“記者?”易淩挑眉,說,“寶貝,那些記者還真不是我派出去的!”
“不是你?那是誰?”
易淩笑瞇瞇的說,“肯定是葉海唯那王八咯!他想栽贓嫁禍給我!寶貝,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和葉海唯,在打架中呢!他會動這些小手段,很有可能的哦!”
易淩這一說,季小婉真的沉思了。
葉海唯心機深沉,說不定,還真的是他干的呢。
想完,季小婉沉了口氣,說,“你們倆打架就打架,別給我牽連無辜的人!那些記者是誰派來的我,我不追問!反正我不想再看見你們過來騷擾董卿!”
他們倆兄弟,真的做事越來越過分了啊!
季小婉說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易淩沉著臉,摸索著下巴。
董卿被記者纏了很久,到最后只能躲進出租車里逃走,走的時候,他都不能帶上季小婉一起。
季小婉只好一個人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
葉海唯坐在沙發最左端,易淩坐在沙發最右端,兩人大眼瞪小眼著,冷冰冰的。
兩兄弟,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冷場過。
葉海唯冷笑著,說,“我真沒想到,你也喜歡玩把戲了?”
易淩哼笑了下說,“怎么?就允許你玩鬼把戲,就不允許我來玩玩你?”
“別廢話,說吧!無緣無故給我挑撥離間,想干嘛?”葉海唯耐心沒了。
“我想娶她。”
易淩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葉海唯眼一瞇,倒是驚了不少。
這個念頭,他也已經有了,只是暫時還沒有付諸行動,沒想到,易淩那小子比他沖得還快,難怪,他連這種卑鄙的招數都用出來了。感情,他這是要跟他一決勝負了啊?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易淩嘿嘿一笑,說,“我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我是娶定她了。”
葉海唯一陣冷笑,“你覺得我會輸給你嗎?我的‘好兄弟’?”
易淩白牙一晃,還是那股子邪氣的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要論贏,我不一定會贏得過你,你這混蛋一直在她面前保存著完好的印象,把我四處抹黑,放任我的禽獸,就是為了彰顯你的完美。”易凌壞壞的笑著,“我贏不過你,但是要說輸起來,葉海唯,我可以跟你保證,你絕對!絕對!會輸得比我慘!”
葉海唯臉色沉了下來,一股子想要扼殺他的沖動,油然而生。
他竟然動起殺了自家兄弟念頭了?真可笑!季小婉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讓他們倆兄弟,動起真格來了?
易淩笑得猖狂起來了,對于葉海唯那陰沉的殺氣,絲毫沒放在心上,他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老是喜歡和她直來直往?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的!葉海唯,我把欺負董卿的事,全部轉嫁到你頭上,你說,小婉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葉海唯笑了,佩服的笑了,“果然是個奸商。”
“這不能怪我!葉海唯,是你自己老是喜歡給她玩陰的,玩計謀。我難得一次玩陰謀動手腳,我想,只要我在她面前,‘誠懇’的說,策劃玩死董卿的人,是你!然后把事情栽贓嫁禍給我的人,是你!我猜小婉她肯定會相信我的話的!”說著,易淩笑得更加猖狂了起來,“我在她心中的印象,的確很糟糕,所以我不介意讓她對我的印象更糟糕些。而你呢?她對你的印象可完美了,一旦你的面具出現了裂縫,她就會你對,徹徹底底的失望!”
“這是要跟我決裂了么?”葉海唯咬牙切齒的說。
易淩那混蛋說得沒有錯,他現在擔心的就是季小婉會輕而易舉的相信了易淩的話。易淩那混蛋,真的還挺懂算計的,連人心都算計得這么一清二楚。
易淩攤攤手,說,“兄弟,我不想和你鬧得這么僵的,只要你肯退出,你我還是好兄弟。咱們倆,分享她的日子,應該結束了吧!我現在,要獨占她的全部!”
葉海唯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我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這份執念,不是你說讓我退出,我就樂意退出的。”
“那就是要往死里斗了嗎?兄弟?”
如今,他們身后背負多少條線脈?動起來,究竟要牽扯多少條人命?
就為了和一個女人結婚?
這是要血洗整個銅市了嗎?
這是要把整個銅市翻天了嗎?
就為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房門打開了,那個女人,進屋了。
她安安靜靜的脫鞋,放鞋,脫衣服,掛衣服,安安靜靜的回頭看了那兩兄弟一眼,看見他們倆,大眼瞪小眼的,眼神犀利的,整間屋子,都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易淩說,他們倆在打架中。
如此安靜的打架,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她不知道他們這是怎么了。
她中飯都還沒吃呢,她不理他們,自顧自進了廚房,自顧自動手煮吃的。
煮到一半的時候,她走出廚房,問了他們一句,“你們吃過了嗎?”
兩個男人都在僵持狀態中,誰都不樂意開口說一句話,誰也不樂意分神,就怕一不小心,眼神會輸給對方似的。
不理她?好吧!
季小婉無所謂的聳聳肩,進了廚房繼續煮吃的,然后端上餐桌,自顧自哧溜哧溜的吃著飯菜。
那個時候,季小婉就在想,董卿的事,應該告一段落了吧,她都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他們要是再敢動手,就真要惹她生氣了。
董卿雖然之前對她很不好,但是畢竟,他是董曉的堂哥,她是敬重他的,而且如今,董卿對她已經沒有敵意了,他們倆這樣子欺負董卿,會讓她覺得,他們在欺負董曉一樣。
吃完午飯,那兩個家伙還在大眼瞪小眼。
季小婉還是不理他們,自己端著盤子刷刷洗洗的。然后躲進自己屋子里。
她都不知道,那兩個家伙,開始準備把她往婚姻殿堂內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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