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語
季小婉回到家里的時候,就只有易淩一個人在家。
其實他也就前腳剛踏進家門,季小婉后腳就跟進了。
易淩回頭看見站在門口呆愣愣的季小婉,看見她穿著裙子一副冷冷的表情,他就罵了自己。
他怎么就那么沖動的呢?
她都沒說一句話,沒做一個動作,就是站在門口而已,他腦子里盡是想著怎么才能把她撲倒。
易淩忍不住,也不想忍住。反正這幾天,她在床上都乖的一塌糊涂。
易淩走過去,一把把她抱起來,直接往臥室里走。
季小婉老早已經(jīng)習(xí)慣他沖動的舉止了,她把手臂掛在他胳膊上,說了句,“易淩,我有話要問你。”
易淩嗯了一下,眼神柔情似水的可以,“說吧,寶貝,我聽著。”
他邊說,邊動手脫她的衣服。
季小婉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他脫。
她開始反抗了?易淩挑眉,表示他對她的性趣,不管她反抗還是不反抗,他都十分興致高昂。
易淩抓起她的小手,往嘴邊啾啾,龐大的身軀慢慢壓在她身上,把腦袋往她胸口里鉆,雖然衣服沒脫成,可他還是高興,能夠蹭到她軟軟的胸脯,他就滿足了。
“你安靜點,我問你話呢!”季小婉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扭開的。
可她不知道,她越扭,那男人身上的火就越大。
易淩像條泥鰍一樣,一個勁的往她咯吱窩里鉆,還想著讓她扭得更厲害點,好給他更多一點慰藉。
季小婉看他纏,她就攤開身子隨他了。
她反抗的時候,他當(dāng)她是在和自己調(diào)情,她不反抗的時候,他就當(dāng)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接納他了。所以,不管她反抗還是不反抗,他都把她的舉止,理解為和他曖昧的互動。
之前,他對自己嚴(yán)加管教過,效果還算不錯,至少現(xiàn)在,他沒有對她用過一次強的,沒有把她弄得傷痕累累,甚至有幾次,他還讓她在自己身下尖叫出聲呢?
他感覺自己挺偉大的!作為一個男人,最偉大的工程,就是讓女人瘋狂尖叫。其余的,都是浮云。
季小婉知道,如果不給他點甜頭,估計他是不樂意聽她說話的,所以她就由著他。
只是這次,她感覺挺沉的,挺深的,比以往每次都沉,都深。
那是因為他在加重了自己的力道,他稍稍放縱了一下自己。
等兩人氣喘吁吁著停手時,易淩撐起身子,笑著看她,“寶貝,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
季小婉有點羞,說,“你先出去,我們再談話。”
易淩不樂意,“就這樣子說嘛,我喜歡。”
“可我不喜歡。”
季小婉能感覺的到。
季小婉皺眉了,她不懂,是不是每個男人的精力都像這兩兄弟這么好的?
一個可以磨她一整個晚上不讓她睡覺,另一個說什么都要不夠,一次又一次的。
她真的是疲于應(yīng)付,不過好在,葉海唯他這些天,都不樂意碰她。
季小婉在想,是不是因為葉海唯討厭她了?討厭她做的那些子壞事情?他開始厭惡她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只是易淩這家伙。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興趣,依舊那么濃厚,不!應(yīng)該說,越來越濃厚了。
程香香說的對,她不能這樣子無厘頭下去。她一定要問清楚。
想著,季小婉她說,“易淩,你覺不覺得,我的行為,和羅美悅一樣了?”
易淩挑眉,說,“你做的那些事,可比羅美悅壞得多了,至少,羅美悅在我們倆個面前,是絕對不會做這些過分的事的。”
季小婉這下子懵了,原來羅美悅在他們面前是個乖寶寶啊!那她就更不懂了。
“那你為什么還放縱我這樣子?你不覺得我比羅美悅還要討厭嗎?”
易淩把腦袋埋在她肩窩處,享受著她的溫軟,他說,“小婉,你是不是又低估了我對你的喜歡?”
“什么?”季小婉驚了一下。
“你先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我來說!我說給你聽!”易淩一邊越來越用力,一邊在她耳邊說著,“我的寶貝,你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我早早就跟你說過,只要你跟我提,我把全世界的東西,都送給你,你不相信,非要我用行動來證明?好!那我就用行動來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撒潑,不管你得罪多少人,不管有多少人向我抱怨,我都給你扛,我給你權(quán)力,讓你去撒潑,讓你得罪人。”
他已經(jīng)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因為他過分了,就如同當(dāng)初第一次強暴她那會,好像,他想用這種夸張的方式,來告訴她,他對她的愛意,遠(yuǎn)遠(yuǎn)在她想象范圍之外的,是她遠(yuǎn)遠(yuǎn)所不能承受的。
“寶貝!我這么縱容你,而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很簡單!”他的話語在她耳邊,沉沉的,沙啞的,低吼著。
“我要你回頭看著我。”她好疼。
“抱著我!”她快沒法呼吸了。
“親我!”他太瘋了。
“吻我!”他是個瘋子!
“乖乖的躺在我身下。”夠了沒有?
“等著我來疼你!”他絕對是個瘋子。
“我要疼死你!”
“疼死你!”
“疼得你只能喊著我的名字!”能不能繞了她?
“疼得你跟我叫救命!”她真的要喊救命了。
“你只能跟我喊救命!”能不能放過她?
“就算你跟我喊救命,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她真的要被他疼死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永遠(yuǎn)不會放過你!”這是條咒語!最深最重最邪惡的咒語!
他就是個瘋子!
季小婉咬住了他的肩膀,連哼叫的聲音都已經(jīng)消失了,最后,她耳邊還不停的閃現(xiàn)著他的低吼聲,就連暈厥前,依舊是他的低吼聲。
那一晚,那一瘋狂的一晚。
她的心墻,扎扎實實的被他打出了一個洞。
她見識到了,一個瘋子的愛,到底有多瘋狂。
她也真真實實感受到了,他一直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他給她,他什么都愿意買給她。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這種瘋狂的愛,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沉淪的!
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心花怒放。
她的心,是不是也開始沉淪了?在她的身子,徹底沉淪的那刻起?
當(dāng)季小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沉默著。
看著自己身邊沉睡得格外香甜的男人,她在思考……
思考了很多很多,她問了自己很多問題。
可她始終沒能找到答案。
那晚過后,季小婉終于沉默了。
她再次恢復(fù)成以往的那個,冷靜的她。不再惹是生非。
葉海唯看見她安生下來的時候,感覺挺奇怪的,她不知道,她和易淩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這樣也好,她能夠消停下來,表示她還沒有被那個該死的姓董的男人,逼得沖昏了頭腦。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的蠢事,浪費了自己不少的光陰,現(xiàn)在,趁暑假的時候,一定要加把勁的給她補回來。
季小婉挺傻的,做的事情,還真是兩頭極端。
要么就壞得徹底,要么,就認(rèn)真的徹底。
葉海唯捧著一本書,塞進季小婉手邊說,“參考書,你看看,喜不喜歡?”
季小婉傻傻的抬頭,楞了好一會兒,她低頭翻開書看了幾眼。
真的,真的挺喜歡的。
季小婉憋了幾秒后,抬頭說了兩個字,“喜歡。”
當(dāng)季小婉說完那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深幽了。
之前,因為她在放縱,他不肯陪著她胡鬧,雖然放縱她,卻沒欺負(fù)過她,但是現(xiàn)在,她找回了理智,他的心就開始變得癢癢了,壓抑了那么久的情欲,也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
季小婉看見他的眼神在變,她低下頭,假裝視而不見。
她看著他送過來的書,葉海唯自顧自端了張椅子,擠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拿下巴玩著她的發(fā)絲。
葉海唯老是喜歡玩她的頭發(fā),但他從來不會弄疼她,甚至比她還要寶貝她的頭發(fā),看著他揉來揉去的樣子。
她又迷茫了。
“我……能問你件事嗎?”
“什么?”葉海唯輕輕的嘀咕了句。
季小婉沉默了幾秒后,才說,“之前……之前我一直在搗蛋,那個時候,你是不是有點討厭我了?”
葉海唯沉沉的笑了,說,“你又沒變壞,我干嘛討厭你?”
“我做了很多壞事……怎么會沒變壞?”
葉海唯又沉沉的笑了,他堅定的說了句,“你學(xué)不壞的!小婉!不管你怎么鬧脾氣,不管你怎么使性子,你怎么也學(xué)不壞的。所以我永遠(yuǎn)都不會討厭你!”
季小婉皺眉了,她不能理解他的話。
季小婉回頭,朝他看了過去,說,“能告訴我理由么?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怎么也學(xué)不壞的好女孩?”
葉海唯邪氣的笑了一下,挑眉問,“你想知道?”
季小婉用力的點點頭,“嗯。”
她的確想知道,為什么自己在他眼里,就怎么也學(xué)不壞呢?如果她知道理由,那么她可以找到這個空隙了,到時候,她做得徹底一點,讓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壞透了,這樣,他就應(yīng)該會討厭她了吧。
季小婉是這樣子想的。
葉海唯起身,打開窗戶,回頭朝她看去。
他嘴邊一直噘著高深莫測的笑意,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條鉆石項鏈來,在季小婉面前晃了晃。
季小婉一驚,趕緊在自己包包里找自己的項鏈,展翔送給她的那條項鏈。可是怎么找都沒找著。
看樣子,他手里的項鏈,就是展翔送給她的那條。
葉海唯看見她慌慌張張尋找的模樣,他又笑了一下,回頭,把項鏈往窗外一扔。
“啊”季小婉尖叫了一下,沖過去,朝黑漆漆的窗外看了又看。
已經(jīng)什么也看不到了。
季小婉心里頭一落,心頭一揪,回頭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罵了句,“你太混蛋了。”
葉海唯被打了一巴掌,他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笑得很沉很沉,他的手心里,又晃出了一條項鏈來。和原先的那條,一模一樣。
原來他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沒有真的把項鏈扔掉。
季小婉楞住了,她朝他眨了眨眼,然后惱怒的說,“耍我很好玩嗎?”
葉海唯只是朝她笑了笑,“我只是在告訴你,你沒辦法變壞的原因。”
“啊?”
“什么時候你能夠親手扔掉那些礙我眼的東西,你就什么時候真的變壞了!”葉海唯上前摟住她的腰,關(guān)上了窗,把她壓在窗子上,額頭緊靠在她的額頭上,說,“你的書,你的照片,你的項鏈,我都默許了,但是你的人……我是說什么也不會放手的,明白了嗎?”
季小婉沉默了,因為她知道,那個曾經(jīng)用性命威脅她,只為了求得她一句原諒的話的男人,她……是絕對反抗不了的。
他已經(jīng),被她餓了很久了吧。
“寶貝……你得為你剛剛那一巴掌,付出點代價了。”
說完,他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熾辣辣的擷取了她的紅唇。
這一巴掌的代價,真的有點過火了吧。
那個時候,季小婉真的恨不得把他踹下床去,還不如跑去易淩身邊讓他折騰,起碼,易淩會給她來幾次痛快的,起碼,她還有個盼頭,知道他終會有歇停的時候。
但是她身前這個男人,是不知道什么叫‘結(jié)束’的。
那種想睡卻睡不了,想釋放,卻釋放不出來的痛苦,哪個女人能承受得了?
他這是要讓她知道,這幾天,他被她憋得有多辛苦嗎?他這是要讓她體會,他究竟忍的有多難受嗎?
這一磨,又是磨了整整一個晚上。而他始終對她保持著那個承諾,一天,一次。
那次事件過后,季小婉覺得自己有點懦弱的。
為什么要說自己懦弱?
因為她開始害怕他們,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害怕他們哪里?
她只知道,她沒辦法,用正眼來面對他們倆個。尤其是在被他們擁抱之前,她的心,連同她的身子,都是那樣子顫抖著的。
她真的,懦弱了。
暑期前兩個星期,易淩和葉海唯還有季小婉,同時接到了夏正農(nóng)的通知短信,要他們回學(xué)校里,做宣傳活動。
下學(xué)期開學(xué),他們?nèi)齻就是大二的人了,而之前,他們?nèi)齻都答應(yīng)過夏正農(nóng),要給他免費做宣傳活動的。
于是三人攜手一同回了慶市老家,提早幾天,在老家里窩著,等通知。
這個暑假,羅美悅回來了。
她高中畢業(yè)了,沒考取什么好的學(xué)校,只考到了一個大專,不過她挑的學(xué)校,都是在銅市那邊的,靠近青城一大不遠(yuǎn)。
羅美悅高考一考完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回來了,可是她卻沒法子和易淩他們聯(lián)系,她就吵著父親,要父親幫忙聯(lián)系,但是她父親也沒有能力聯(lián)系到他們。
別說羅仁了,就連易慶天和葉楠,也沒有法子聯(lián)系到他們兩個逆子。
易淩的母親魏薇,和葉海唯的母親沈蓮,是有他們兒子聯(lián)系方式的,可是她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易淩和葉海唯已經(jīng)告誡過她們,不能隨便透露他們的手機號碼出去,否則,他們就再也不回家了。
這個威脅,身為母親,自然會放在耳朵里的,怎么可能當(dāng)耳邊風(fēng)呢。
所以不管她們的丈夫,怎么糾纏,她們就是不說,只是愿意幫忙帶幾句話而已。
羅仁沒法子聯(lián)系到他們倆,羅美悅也就沒法子和他們聯(lián)系。羅美悅一整個暑假都憋在家里哭泣。
羅清雨也已經(jīng)畢業(yè)了,她成功的拿到了畢業(yè)證書,雖然晚了一年,但她還是高分畢業(yè)的。
季小婉大一那個學(xué)期,陳蕓鬧事,其實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她羅清雨。
東窗事發(fā)的那天,羅清雨很不要臉的躲起來了,她怕會被那兩個畜生報復(fù),只是沒想到,柳珂珂竟然沒把她供出來,心甘情愿的替她抗了包袱。
她成功的躲過了一劫,挺慶幸的。
羅清雨實在高估了陳蕓那小丫頭的能力,更加生氣陳蕓她老爸那白癡舉止,竟然傻得敢把歪腦筋動到那筆錢上面!難怪她老爸,從了大半輩子的政治,依然只是一個副局長的頭銜!
上次設(shè)計季小婉,竟然被她順利逃脫了,羅清雨氣得要死,柳珂珂被報復(fù)之后,她又找了柳珂珂幾次,三番四次繼續(xù)鼓吹柳珂珂再接再厲。
但是柳珂珂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意志,哪怕她看得出,柳珂珂還是很恨季小婉,但柳珂珂怎么也不愿意和她聯(lián)手。
羅清雨沒有辦法,而且,她也知道,她不能再利用學(xué)校里的那些學(xué)生了,一來因為這些人已經(jīng)被打壓怕了,他們不會再對季小婉動任何的歪腦筋,二來她知道,學(xué)校里這些學(xué)生們云集的勢力,是絕對壓垮不了那兩個畜生的!
最后,羅清雨趁自己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準(zhǔn)備先安插幾個眼線,她要等以后,找到了機會,再去找季小婉報仇!
羅清雨打從陳蕓事件之后,就沒有再回羅仁家里,她從羅仁家消失了,甚至都沒跟羅仁說她會去哪里。至于羅清雨在干什么,羅仁就更加不知道了。
羅美悅回來的事,羅清雨知道的,但羅清雨沒有和羅美悅碰過面,只是偶爾通了幾次電話。
而她們倆之間的話題,始終圍繞著一個女人轉(zhuǎn)!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們根本不想念出來。
她們在私下里,就喊她賤丫頭。
易慶天和葉楠,突然間接到夏正農(nóng)的邀請函,邀請他們兩個抽空過來參加這次的招生介紹會。
夏正農(nóng)怕他們倆不肯出席,還特意跟他們提了一下,他們的寶貝兒子也會參加。
原本,易慶天和葉楠,還當(dāng)真不想?yún)⒓邮裁唇榻B會的,太浪費他們寶貝時間了,可是夏正農(nóng)一說他們的寶貝兒子也會參加,他們哪能不去啊?
那兩個小畜生,一年就回來那么一兩次,回來次也就停留一個小時不到,然后又消失了。
他們倆,感覺比他們這個做父親的還要忙。
其實易淩他們倆,還真的比他們的父親要忙。
因為他們倆現(xiàn)在的勢力,比他們父親相差沒多少了,或者,他們可以很有底氣的說,他們的人脈,絕對比他們的父親要廣好幾十倍。雖然他們現(xiàn)在總資產(chǎn),還沒有超過他們的父親。但是,那兩個老家伙,老了,走不動了,公司進度停滯不前。
而他們呢?他們現(xiàn)在只是屬于投資期,還沒到真正的收尾階段呢。
易慶天和葉楠說要參加A高招生介紹會,羅仁也就知道了,羅仁知道后,羅美悅同樣知道了。
夏正農(nóng)還邀請了青城一大的校長,孫仲文。
招生介紹會當(dāng)天,夏正農(nóng)和孫仲文老早老早就碰頭了,孫仲文一見到夏正農(nóng),就笑得是眉開眼花的。
“夏老啊!你給我保送給我的那塊‘金元寶’!還真的是塊金元寶啊!”
夏正農(nóng)聽著,就樂呵呵的笑了,“我沒介紹錯吧,你這下子,可得好好感謝我來著。”
“肯定肯定!”
“上次,季小婉那丫頭把事情都鬧到電視上去了,影響你們學(xué)校不少聲譽,我就好奇,代價是啥來著啊?”夏正農(nóng)那三八的眼睛,特猥瑣。
孫仲文笑得是異常的淫蕩,“你知不知道,我們第四分區(qū)建設(shè)區(qū)域那邊,丁了五戶人家,不肯拆遷啊!他們都給我丁了五年了,政府每次過去交涉,他們都過分的抬高價格!第一次的時候,他們要兩百萬,政府不答應(yīng),他們就丁著不走,第二次去的時候,政府答應(yīng)給兩百了,他們就喊著要三百萬,政府不答應(yīng),他們又丁著不走,第三次去的時候,他們就喊到五百萬!那些戶主,各個都是吸血鬼啊!想要擺平他們,不是錢就能擺平的了的,政府氣得頭都大了,還跟我說,就讓他們丁那吧,政府拍拍屁股不理了!我那個氣啊!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我那第四分區(qū),一直發(fā)展不開來,氣得我頭發(fā)都白了不少!不過,嘿嘿,打從季小婉的事情鬧開以后,我就跟葉海唯那小子提了一下,也沒跟他說清楚該怎么怎么著!你知道后來咋滴了?”
夏正農(nóng)聽得正起勁呢,那孫仲文竟然敢給他吊胃口?“快說啊!你快說呀!”
孫仲文故意吊他胃口,又是喝茶,又是清嗓子的,就是拖延時間,等他吊胃口吊得舒服了,他終于好心開口說下去,“你不知道啊,三天的時間!那五戶人家,全都同意搬走了!政府過去交涉,政府說只能給他們?nèi)偃f,沒想到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幾個吸血鬼戶主,說,只要一百萬就夠了。第二天,他們直接扛著包袱跑沒了影。”
“啊?有這種事?”
“舒坦!真的太舒坦了!葉海唯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反正給我這個孫老頭子,解了一把氣!”
夏正農(nóng)光聽聽就覺得舒坦了,更別說當(dāng)事人孫仲文了。想當(dāng)初,他敲詐葉海唯和易淩兩個家伙的時候,他們倆答應(yīng)他的事,答應(yīng)的可爽快了,那個時候,他心里頭別提有多爽。
而孫仲文這個老奸人,胃口肯定比他還大的。
“季小婉這事,你就用來趕跑幾個釘子戶?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夏正農(nóng)嘀咕了句。
孫仲文就笑得淫蕩了起來,“哪能啊!我為了她的事,可花了不少心思的。相對的,我的報酬也是很高很高的!你不知道,教育局那邊黑了我多少銀子?上學(xué)期,就給我撥了七百萬的教育資金。才七百萬?給我塞牙縫都不夠,我還四處看那些教育局里那些死老頭子的臉色,我可憋屈了!季小婉的事情鬧出來之后,我就跟易淩那小子提了,沒想到,易淩那小子,就打了兩三通電話而已,隔兩天,教育局副局長親自接見了我,還跟我說,下學(xué)期直接撥三千萬的教育資金下來。哎呀哎呀!你不知道,那教育局副局長接見我的時候,可狗腿了,又是夸我,又是拍我馬屁,還好酒好煙送給我。哎呀哎呀!”
孫仲文想想就覺得舒坦,最好能夠再多來幾次這種事情。
最好,季小婉鬧得再瘋狂點!那么他得到的好處,也就更多更多的了。
夏正農(nóng)看見孫仲文這副淫蕩的表情,可羨慕了。
“哎!可惜了!季小婉就在我們高中讀了一年而已,要是她打從高一開始就在我們學(xué)校里就讀!我肯定把A高這個市重點中學(xué),發(fā)展成省重點中學(xué)。”
倆個老頭,頓時點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后,孫仲文冷靜的說了句,“話說回來啊!我怎么覺得,葉海唯和易淩那兩個小子,不像是靠他們老爸在辦事嘛!你都不知道,那些子釘子戶,可不是光幾個錢就能擺平的,還有啊,那教育局副局長狗腿的樣子,可好看了,他在我面前,還不停說自己好話,好像在跟我說,叫我在易淩那小子面前,多給他說幾句好話來著!我說那倆小子,要是真靠他們老爸辦事,哪來這么大的面子啊?”
“你說笑了吧!他們倆都才幾歲呢!不靠他們老爸,難道靠他們自己?”夏正農(nóng)嘿嘿笑了兩下。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子呢!”
兩個老頭,頓時爭吵了起來。
這個時候,遠(yuǎn)處開來一輛耀眼的藍(lán)色敞篷車。
夏正農(nóng)的私人秘書跑過來跟他說,“那倆小子來了。”
夏正農(nóng)和孫仲文立馬打住了吵嘴聲,紛紛笑呵呵的迎了過去。
車子停在了隨手邊,易淩下了駕駛位。葉海唯牽著季小婉的手,下了后座。
易淩把鑰匙順手一扔,扔給了接待員,讓他幫他把車子停去車庫。
葉海唯摟著季小婉的小蠻腰,帶著她走向夏正農(nóng)身前,給兩個校長行了個禮。
說起來,季小婉還不知道自己學(xué)校里的校長長什么樣的,甚至她都不知道學(xué)校校長叫什么名字來著。她就只認(rèn)識夏正農(nóng)一個校長。
季小婉看見夏正農(nóng),是很崇敬的。
因為他給了她不少的機遇,讓她得以在求學(xué)路上,順利的走上了這一遭。所以她對夏正農(nóng),很是尊敬。
季小婉走到夏正農(nóng)面前,深深的給他鞠了一躬,說,“校長好。”
孫仲文頓時吃醋了,說,“我呢?我是你大學(xué)的校長啊!你沒見過我?”
孫仲文一說,季小婉張大了嘴巴,傻傻的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然后倏地一下,臉紅了。
她這個大學(xué)生,當(dāng)真不稱職啊,竟然連自己學(xué)校校長都認(rèn)不出來。
季小婉趕緊給孫仲文陪不是,也朝他深深一鞠躬,“校長好。”
孫仲文頓時笑開了花,“真是個乖孩子啊!”
季小婉真是討人喜歡,要是可以的話,他想收她當(dāng)孫女呢!
孫仲文這么想的,夏正農(nóng)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倆老頭,看見季小婉這么乖巧的模樣,就討喜的不得了,恨不得當(dāng)下就讓她改口叫自己一聲爺爺?shù)昧恕?br />
夏正農(nóng)樂呵呵的說,“你們?nèi)齻去那邊,換下校服吧。我派人給你們帶路!演講的稿子,之前讓你們準(zhǔn)備了,你們準(zhǔn)備了沒有啊?”
兩個男人,懶洋洋的應(yīng)了句,“沒問題。”
季小婉扭捏了一下手指,拿出兜里那張皺巴巴的演講稿,遞過去,非常不自信的問,“不知道這樣子,可不可以啊?”
要知道,當(dāng)眾演講什么的,她可是頭一次呢!她真的沒有自信心!就算她的稿子,已經(jīng)給身邊兩個男人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他們也給她加油打氣了很多回了,可她就是心理忐忑著。
季小婉以前不知道參加宣傳會還要演講的,現(xiàn)在知道了,她就懊悔死了。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校長做什么宣傳活動嘛!
聽說,這次演講會,全市八千多名初一初二,有兩千五百個人會參加這次介紹會。
而且,不只是演講什么的,聽說,還要被拍照片,照片還要被發(fā)放到他們校園網(wǎng)的網(wǎng)上去呢!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幾個字,挺麻煩的。
夏正農(nóng)看了看季小婉遞過來的稿子,點點頭,說了句,“不錯!不錯!就照著這個寫吧!”
其實她的稿子,已經(jīng)被他們倆兄弟給把關(guān)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可季小婉就是想親耳聽聽夏正農(nóng)的認(rèn)同。
這下子,季小婉終于有底氣了些。
只是一想起等會兒演講的事情,她又開始忐忑了。
孫仲文看見季小婉那緊張的模樣就想笑,“小婉啊,你是學(xué)公關(guān)的吧?學(xué)公關(guān)的人,連上臺演講都會緊張,那么你下學(xué)期的實踐分,估計是過不了的。我之前就聽你們班導(dǎo)說過,說你不適合學(xué)公關(guān)呢!我也在想,要不要你換個專業(yè)得了!”
孫仲文這一說,季小婉漸漸冷靜了下來,她不再緊張了,而是倔強的鼓起了勇氣,說了句,“我不換專業(yè)。”
孫仲文點點頭,眼底里滿是贊同,“有骨氣!好樣的!這樣吧,我跟你們班導(dǎo)說一下,你下學(xué)期的期末實踐分,就用這次活動做依據(jù),你要是演講成功了,期末的時候,讓你班導(dǎo)給你在實踐分上加分。”
季小婉一聽,頓時眼睛閃亮亮的,說,“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季小婉頓時笑開了花,什么緊張啊,全都跑光光了。
這孩子!還真好拐啊!
易淩和葉海唯挺納悶的,孫仲文那老頭子,怎么看上去那么奸詐啊?竟然隨口說了兩句,季小婉的心情,就隨著他的話,跌跌浮浮的了。
老滑頭就是老滑頭,當(dāng)初季小婉鬧事的時候,那老滑頭給他們出了多少難題啊!
易淩和葉海唯看見孫仲文就沒啥好脾氣,但礙于他是他們的長輩,所以給了他不少的面子。
幾人交談匆匆結(jié)束后,易淩他們?nèi)吮粠QA高高校的校服。
而這個時候,葉楠和易慶天兩個老家伙,一前一后著趕了過來,好像說好了一樣,前后也就相差一兩分鐘的時間。
葉楠和易慶天一下車子,就相互打了個招呼,挺哥倆好的。
其實,易淩和葉海唯兩兄弟走得很近很近,而他們的父親,卻不怎么常見面,畢竟,他們忙各自的事業(yè),忙得一塌糊涂了,哪來的時間一直處在一起玩耍啊?
所以葉楠和易慶天一見面,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熱絡(luò)的不行。
“老易啊!好久不見!你又壯了很多啊!”
“哪里哪里!咱們上次見面,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吧,瞧瞧你啊,臉色紅潤,滋補得不錯嗎!”
“說起來,咱們倆那混球,從小玩到大也就算了,連未婚妻都訂一塊兒呢,真是挺有緣的!要不是你我忙著各自的事業(yè),我想啊,等我們退休之后,一定要處一塊兒,喝茶聊天,一定要混得比那倆混球的感情還要好。”葉楠嘿嘿笑了兩聲。
易慶天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那是那是。不過你提起未婚妻這件事,我聽說美悅已經(jīng)回來了啊!不知道她有沒有見過那倆混球?”
“見?你和我身為他們的老爸,見他們一面都那么困難,美悅把她老爸吵得頭都大了,也沒法子見到啊!”葉楠拄著拐杖,一步步往校園門口那處走去。其實,他腿腳好的狠,根本不需要拐杖的,不過他覺得,拿根拐杖,十分神氣,就好像在拿一根權(quán)杖一樣,再來嘛,還可以防止自己心臟病突發(fā),拿根拐杖撐撐也是好的。
易慶天年紀(jì)比葉楠小,他身子骨也算結(jié)實,所以不需要那亂七八糟的拐杖。
兩個老頭一邊走,一邊聊天起來。
“那倆混球年紀(jì)也都大了,應(yīng)該是時候讓美悅選定個人選了吧!說真的,我覺得吧,美悅和你們家小葉挺般配的,要不我就讓我家那混球,把美悅,讓給小葉得了。”
易慶天說完,呵呵笑了兩聲,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葉楠也跟著賠笑,不過笑聲有點假,“我們家那死小子,不是我說他,他的脾氣差得可以,他和美悅在一起啊,我還真擔(dān)心美悅會被他欺負(fù),你們家易小子,心腸好,還很體貼女孩子,什么事都為美悅著想,我覺得易小子和美悅才算真正的一對良人啊!我家那混球,肯定是贏不過你那寶貝兒子的!”
易慶天心里暗罵那只老狐貍。他還能看不出葉楠的心思嗎?
這羅堂一倒,羅堂老婆一死,羅仁女兒和他們倆之間的婚事,就顯得有點多余了。
所以他們倆,都四處鼓吹著對方的兒子,把羅美悅給騙走呢!
季小婉被帶去了校內(nèi)女子更衣室換衣服。
如今還沒正式開學(xué),學(xué)校里是沒有人的,偌大的更衣室內(nèi),就剩她一個人,空蕩蕩的。
長椅旁放著的A高校服,她以前穿過,尺寸自然是照著她現(xiàn)在的尺碼做的。
以前她穿A高校服的時候,就只穿上衣,下身會隨性穿些牛仔褲什么的,偶爾會穿穿校褲,但是這次學(xué)校為了舉辦活動,特地給她準(zhǔn)備了校裙。
校裙有兩條,一條長裙一條短裙。
因為夏季,所以學(xué)校給季小婉準(zhǔn)備了一跳短裙。
裙子很短,膝蓋都蓋不住。
季小婉之前穿過幾次這么短的裙子,但她還是不太習(xí)慣,這短裙短得,要是坐下來,都快到褲衩了。
季小婉看著那衣服,猶豫了好久好久,久得她眉頭都快皺起來了。
怎么她覺得,以前的校裙應(yīng)該沒這么短得呀!
季小婉開始換衣服了。
她背對著門口,沒發(fā)現(xiàn)房門被人打開了。
易淩和葉海唯老早就換好了校服,以前他們穿校服的時候,隨性的可以,領(lǐng)帶歪打,扣子亂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正裝過。
到了大學(xué)之后,就沒有再穿過什么校服了,如今再次回溫校服年代,感覺挺不錯的。
瞧瞧,兩個帥小伙子,隨便往外面這么一站,立馬迷倒一大片純情高中生。
宣傳兩個字,不需要他們再多演講什么的,他們只需要朝觀眾席上的學(xué)生們,拋個媚眼,什么事情都能搞定了。
兩兄弟相互審視著對方,看見對方穿著校服那帥氣的模樣,自己臭美的同時也忍不住贊嘆自家兄弟一把。
他們倆這么帥,為啥,躲在屋里換衣服的那妞,就是不對他們心動呢?
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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