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易開始轉(zhuǎn)型
展翔的休假,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展翔的出現(xiàn),季小婉的心情也越來越見好轉(zhuǎn)。話也稍微多了一點!
葉海唯收到消息的時候,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可是因為之前他無厘頭的舉動,牽扯了后面一大堆的問題等著他處理。
易淩知道葉海唯忙,他把所有的工作,統(tǒng)統(tǒng)扔給了佘笙,然后他屁顛屁顛上學(xué)去了。他要趁葉海唯忙碌的這個階段,把季小婉的心,給糾正過來。
易淩知道自己挺差勁的,老是對季小婉做那種很粗魯?shù)氖拢袨椴皇艽竽X控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答應(yīng)過她,會對她溫柔的,可也從來沒有兌現(xiàn)過。
他就不懂了,他每說一回他會溫柔的話來時,他就更興奮一回,他這一興奮,他就失去了控制力。這真不能怪他啊!
易淩想過了,或許,當(dāng)真是因為少年青春期的緣故吧,或許,隨著年紀(jì)增長,他就會變得越來越成熟也說不定呢!
易淩來上課的時候,季小婉的臉,拉得老長老長。原本心情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沒有像之前那么陰郁,可她一看見易淩厚臉皮擠過來嘻嘻的笑臉,她就開心不起來。
季小婉上課的時候,他乖乖的,就看著她,不吵她。
乖得已經(jīng)不能再乖了。
易淩把腦袋放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他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每被他愛過一回,她的性子就越沉穩(wěn)一回,每被他愛過一回,她身上的女人味就越濃郁一回。濃郁的,讓人忍不住想對她動手動腳。
忽然間,易淩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他就這樣子看著她,都不能吃她一下的嗎?
好吧,他承認(rèn),自己的行為對她來說,真的挺過分的。可是這個真的不能怪他!
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無形中,散發(fā)著這股子蠱人的味道來。
季小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看看!就她那個冷淡的眼神都那么有誘惑力!那么有殺傷力!為什么啊?他就不懂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上次他被葉海唯那小子給陰了,灌了點藥下肚后,他對她幾乎可以說是殘忍的不行了,床上那一打子的套套,統(tǒng)統(tǒng)用光光,連累的她三天都沒把腳踩在地上,還帶了點小高燒。
他挺懊惱的,說真的,每次讓她受傷之后,他都懊惱的不行。
看樣子,葉海唯說的沒錯,他要是學(xué)不會怎么收緊自己的褲腰帶,遲早,他會輸?shù)艏拘⊥竦男摹?br />
只是說回來,男人的定力,到底該怎么練習(xí)才好呢?
這幾天易淩始終在糾結(jié)著這個問題,所以這幾天來,他就站在季小婉身旁,用那種萬分苦惱的眼神看著她。
原本,季小婉看著他盯著自己的時候,還挺心煩的,可是被他這樣子看著看著,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畢竟那家伙,也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
季小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還對她有所愧疚,所以憋著自己不對她下手?
算了,懶得管他,反正他愿意憋著,她挺開心,他不樂意憋著,她也拿他沒轍,她是死是活,還不是拿捏在他手心里?何必為了他的存在,而把自己搞的這么郁郁寡歡呢?
季小婉想通了,可能因為見了展翔的緣故,她想通了不少。
她真的沒必要為了這兩個畜生,把自己搞的這么陰沉。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法子把自己弄出國去。
薛海和佘笙要回學(xué)校準(zhǔn)備寫畢業(yè)論文了。
佘笙那家伙是不用說的,他隨手寫一篇十萬字的畢業(yè)論文,實戰(zhàn)經(jīng)驗加理論經(jīng)驗,絕對是可以高分拿走的。
但薛海畢竟也就只有半年的工作經(jīng)驗,要他憋個畢業(yè)論文出來,他還得琢磨琢磨一番子。
薛海因為要寫畢業(yè)論文,所以他請了幾個月的假期,他的公司,被公司內(nèi)部一個姓吳的老男人接手了,那個老男人,原本就是公司里最大的股東,野心可大著呢,可是易淩出面之后,那個老男人就處處被打壓著,盡管公司在易淩手底下,不斷的擴大擴大再擴大,那個吳老頭還是覺得易淩出來搶走了原本屬于他的飯碗。
薛海請了幾個月的假期,而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等他回到公司以后,必須得把姓吳的那個老男人,徹徹底底的制服在腳底下,至于他該怎么做,易淩說了,靠他自己想法子。
這天,薛海就坐在咔吧里打電腦寫論文,季小婉也捧著電腦進來了,薛海看見季小婉的時候,挺開心的,想著朝她招招手,叫她過來和他一起坐著。
可是突然,他看見季小婉身后還跟著終極BOSS,他立馬把手收回來了,然后乖乖的,把視線投放到電腦上,逼著自己把季小婉給忽視過去。
他的情敵,和他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
他絕對惹不起那個暴躁的,野蠻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易淩屁顛屁顛的跟在季小婉身旁,他當(dāng)然也看見了薛海的存在,但他懶得理他,他就只跟在季小婉身后,她干嘛,他就干嘛。
季小婉坐下之后,開始打電腦玩。
易淩把椅子不停的往她身邊擠,越擠越性急。
他在鍛煉自己的定力呢,這鍛煉的法子,無謂就是一種,憋唄!
易淩把腦袋往季小婉肩膀上一靠,靠上去后還往她肩膀上蹭,像只小狗似的,蹭來蹭去,蹭得不舒服了,就調(diào)整下姿勢,接著蹭。
季小婉不想讓易淩看見她在弄什么文件,所以她打字的時候,都用的是韓文。
經(jīng)過半學(xué)期來,她和韓國留學(xué)生的交流,她的語言水平,早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了,寫起文案的時候,都是信手拈來的。
其實,季小婉寫的,就是出國留學(xué)的申請書,她先寫個草稿,以后再修改征文。
聽說這個留學(xué)申請書,就是出國的是第一個步驟。一份發(fā)到學(xué)校本部,一份發(fā)到對方學(xué)院。
季小婉正絞盡腦汁寫稿子,這時,有個女生,從季小婉身邊路過。
那個女生,走到薛海那張桌子上,自顧自坐下了。
薛海楞了一會兒后,他抬頭朝那女生看了過去,“媚兒?這么巧?”
吳媚微笑著說,“不是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薛海眨眨眼,表示不明白,“你找我?”
吳媚點點頭后,說,“是啊!我聽我爸爸說,之前你去我爺爺那家公司里,當(dāng)代理執(zhí)行CEO呢,有沒有這回事?”
薛海眼一瞇,想著,吳媚該不會就是那個吳老頭的寶貝孫女吧?
無巧不成書這句話,好像說的一點也沒錯啊!
對于公事上的事,薛海是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對外,絕對不會說那些有的沒的,再說了,他頭上的BOSS,還在一邊聽著呢,看看,易淩那腦袋擱在季小婉的肩膀上,可是那余光,已經(jīng)往他這邊瞥過來了。
吳媚見他只是笑笑不回答,她又接著說,“你想否認(rèn)也沒用的,我老爸手里都有你的照片呢!”吳媚說完,她把手,覆上了薛海的手背,嬌滴滴的把身子壓低,露出性感迷人的乳溝,說,“學(xué)長,咱們之間的事,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說說了?”
薛海有點為難了,“媚兒,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呀。”
“我從來沒有說過。”吳媚是薛海最后一任情人,薛海當(dāng)初跟吳媚提起,讓吳媚宣布他們分手的消息,雖然吳媚沒有親口在他面前說過些什么,但是他們倆分手的消息,的確傳出去了的。薛海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這消息是怎么散布出去的,還需要說嗎?
薛海想把手給扯回來,可不知道怎么的,連帶把吳媚的身子也給扯了過來。
薛海急的起身,避開了她的黏黏,害得吳媚一下子跌到在地了。
吳媚尷尬的起身后,她臉上有點難堪,因為她聽見四周傳來偷笑的聲音。
吳媚臉色一沉,說,“薛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季小婉,但是我自認(rèn)為,我不比季小婉她差。”
薛海聽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媚兒!你別亂說!我沒有喜歡季小婉!”
該死的!這女人!和她爺爺一樣,竟是找他麻煩!氣死他了!
吳媚的話,一下子傳到了易淩的耳朵里。
易淩懶洋洋的,從季小婉的肩頭,把腦袋抬了起來。
那張臉,沉沉的,陰陰的,臉角一抽一抽的。
季小婉聽見吳媚的話后,打字的手頓了一下,視線從電腦熒屏挪到其他地方,不過也就那一兩秒的時間,她又開始忙自己的電腦了。
薛海看見易淩朝他射來那道白光的時候,他渾身一顫,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一樣。
他趕緊用力吼了吳媚一句,“我真的真的沒有喜歡季小婉!”
其實這句話,他沒有必要如此強調(diào)這句話的,他現(xiàn)在這一說,就好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似的。
“瞧你!才說你一句,你就臉紅成這樣了!還說不喜歡!”
瞧,連吳媚都聽出來了,易淩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薛海趕緊拔高了脖子,說,“我一個二十四歲的老男人了,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感興趣!媚兒,你就別說了,我之所以不想和你在一起,其實我心里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吳媚聽了,心里一傷,說,“我不信!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你不說,我對你是不會死心的!”
吳媚現(xiàn)在一點面子都不顧了,她就只想著,能和薛海重新復(fù)合該有多好啊!
要知道,她爺爺?shù)哪羌夜荆呀?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子,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上市小公司,而是總資產(chǎn)已經(jīng)超過十億的大公司了,在其他省市,都有不少的分店。想想,這才一年的時間而已,公司的規(guī)模就擴大了那么多倍,可想而知,公司背后那個掌權(quán)者,到底有多能耐!連她爺爺都忍不住贊嘆!
她爺爺,在公司里也就是一個小股東,真正的股東是誰?她吳媚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個薛海,能夠當(dāng)上代理執(zhí)行CEO,那他就一定知道那家公司背后的掌權(quán)者是誰!只要她順藤摸瓜,總有一天,她會看見那個幕后黑手的模樣的!
到時候,她再把薛海給踢掉了,然后牢牢的,把那個終極男人抓到手里,那家公司,不就是她吳家的了么?
吳媚已經(jīng)在心里準(zhǔn)備好一切計劃了,可惜,薛海他有點不上道,死活都不樂意和她復(fù)合。
吳媚有點心急了。
薛海不知道,吳媚怎么會突然間對他這樣子,之前,他們倆分手的時候,還挺和諧的呢!因為薛海無意中發(fā)現(xiàn),吳媚喜歡上了隔壁系的一個高材生,為了不給自己戴綠帽子,所以他才提前和她分手的。
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他沒有碰到季小婉,他也不可能再和吳媚復(fù)合的了。
薛海一時間,詞窮了。
吳媚就跟著再接再厲,“薛海,上次我聽見同學(xué)們說你和佘笙在搶季小婉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傷心。我看見你和季小婉吃飯的照片,我心里就泛著一股子酸味,那個時候,我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原來我是喜歡你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之前因為你跟我說,你想分手,我一時氣不過,就做了傻事,逼著自己不再見你。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吳媚一說完,薛海感覺自己眼睛一黑,黑得不見五指了。媽的,事情穿幫了!
易淩回頭問像季小婉,“你和薛海吃過飯?”
季小婉懶懶的,都沒理他。
易淩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往自己眼前一帶,又問了句,“什么時候的事?”
季小婉把下巴扯了回來,接著打電腦,還是不理他。
易淩把電腦往下一扣,在她耳根子邊,說,“你在找虐嗎?”
季小婉的確很找虐的,回頭說了句,“對!我是和他吃過飯!我是和他交談過,他還親口跟我說,他喜歡我呢!怎么著了?”
當(dāng)季小婉大聲把話說出來的時候,薛海突然間,感覺這個世界,變得昏天暗地的了!
易淩刷的一下,從位置里站了起來,回頭走到薛海面前,那張臉繃得死死的,準(zhǔn)備過去把海扁薛海一頓。
季小婉也跟著站了起來,跟在易淩身后。
當(dāng)易淩一把把薛海的領(lǐng)子撩起來的時候,吳媚嚇得后退了一大步。薛海的臉?biāo)⒌囊幌伦影琢恕?br />
聽佘笙說過的,易淩那小子的拳頭,可以把一個沙包給打穿,要是他骨頭稍微輕一點,估計他一拳頭,可以直接把他肚子給打穿。不管佘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還真的被嚇怕了。再說,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以前他傻傻的不知道,傻傻的想著追求季小婉,以為和情敵之間是良心競爭的,哪知道他的情敵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這個野蠻小子,可是有能耐讓他老哥都給他低頭的大人物!他能不怕他么?
易淩那拳頭,已經(jīng)高高抬起了。
季小婉現(xiàn)在就站在易淩身旁不遠(yuǎn)處,她笑了一下,說,“打吧,你打吧!在我面前狠狠打他一頓!易淩,你的暴力,讓我討厭!你說過的,反正我已經(jīng)很討厭你了,你不介意我更討厭你一些!所以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打死他我都不會替他說一句求情的話來!”
薛海聽見季小婉說這話的時候,心底里是拔涼拔涼的!
薛海想起來了,佘笙當(dāng)時就說過的,季小婉這丫頭,倔的跟什么似地,而且她不只是倔,還很無情呢!他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易淩知道,季小婉這是在激將他,他不傻。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放過他嗎?季小婉!我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接觸,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你把我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了,是不是?”
“你對我殘忍,我忍了。你對那些陷害我的人殘忍,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但是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季小婉一聲冷笑,說,“你這是在對那些無辜的人殘忍,而且你還想把對他們殘忍的理由,加注在我的身上,讓我背負(fù)對別人的愧疚。我知道你討厭我和其他男人接觸,我已經(jīng)很盡力的滿足你們了,我和薛海之間到底有沒有什么,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我只是和他吃過一頓飯而已,你也要這樣子暴力嗎?”
季小婉的話,讓易淩冷靜了下來,他松開了薛海的領(lǐng)子,但是他的臉,還是冰冷的可以。
薛海感覺自己死里逃生了一樣,滿頭大汗的。
季小婉看見他松手了,她一扭頭就想走,易淩走過去,一把扯回她的手,冷冷的說,“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季小婉!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我怎么就這樣子殘忍對待那些我看不順眼的人?”
季小婉回視了他片刻后,說,“你又想把這一切的緣由,歸結(jié)在我身上嗎?”
“難道不是嗎?我給了你那么多的東西,我想要你給我一絲絲的回應(yīng),可我等了那么久,始終等不到。我心急!這些年來,我變得越來越急躁了,越來越渴望你身體里的那一絲絲溫暖,你不肯給我回應(yīng),那我只能自己動手去搶,哪怕手段暴力,哪怕手段殘忍,哪怕讓你討厭我,當(dāng)我嘗到你身體里那熾熱溫度的時候,我就不可抑制的想要奪取更多更多,那種感覺讓我成了魔。季小婉!你其實不知道,我的要求很低,我對你的要求真的已經(jīng)很低了,我就是希望你能回頭看我一眼,然后把你的手,主動伸向我的臉。可是你不愿意!”
當(dāng)季小婉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季小婉震驚了。
她看見一張滿是糾結(jié)的臉,那張臉上,帶了許多受傷的表情。
季小婉的手,現(xiàn)在就被他抓在手心里,她的手,冰冷的,他的手,卻熾熱的一塌糊涂。
易淩今日的一番話,讓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他的手,他的身子,還有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熾熱,熱得她那顆冰冷的心,抗拒得有點吃力。
他的眼底里,除了抱怨之外,那傷黯的眼神,讓她有點難受。
季小婉低下了視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易淩走前一步,知道她不樂意抬頭看自己,他就低頭在她耳根子邊說話,“小婉,我知道你討厭我的粗魯,可你根本不知道,我壓抑著自己,壓抑得有多辛苦。因為你不能體會我喜歡你的心思,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你到了什么程度!你永遠(yuǎn)也不能理解我,那種想要把你愛死在自己身體里的瘋狂,我要把你揉虐到自己骨子里,讓你每每動彈一下,都得牽動我整個靈魂。我現(xiàn)在告訴你的這些,都是我腦子里的想法。”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他跟她說得這么直白,可是奇怪的,季小婉聽著那些話,她好像能夠明白他心里頭痛苦著些什么,煎熬著些什么。
這種體會,如果是以前,絕對不會有的。但是自從她嘗到什么叫空虛之后,她能扎扎實實的明白,那種空虛感,到底有多么的折磨人。
而易淩現(xiàn)在就是在告訴她,她把他逼成什么樣了。
季小婉蹙起眉頭,聽著他在她耳邊的細(xì)語聲,那種震撼的,灼熱的,赤裸裸的表白,他是想讓她淪陷在他的瘋狂里,她的理智,也的的確確被他一點一點的抽走。
她真的不懂,她到底哪里勾引到他了?為什么他對她,已經(jīng)渴望成這樣了?
他還在說,還在說。
“小婉,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暴力的一面,可是這一切,都是被你逼出來的!我不知道,我除了用強勢的手段打開你的心扉之外,我還能對你怎么樣!你的沉默,讓我沒轍,你的冷漠,讓我沒轍!我只是想單純的抱著你,可你不樂意,我心里難受!我不想看見你和其他男人靠近,可你總是喜歡逃離我的身邊,跑去其他男人懷里,我心里難受!這一切一切,你都沒法子體會!所以小婉,我對你做的這些事,你沒有任何權(quán)利來指責(zé)我!”
他說的,根本不是甜言蜜語,他的話,還是那么的暴力,她還能聞到一絲絲的血腥味。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喜歡她的程度,是一個普通男人無法給予的,他想要對她做的那些事,也是普通男人根本無法控制得了的。
她一直在用冰墻建筑心房,他能看見她全身上下一堆冰磚,他在用自己的拳頭,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去打開她,哪怕打得他拳頭血淋淋的,他也會這么做。
她的冰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打出了一條裂縫。她在冰墻下,已經(jīng)感覺到,對面?zhèn)鱽砟且魂囮囇谉幔阉隣C傷了。
季小婉一直低垂著頭,一直想躲開她耳朵邊熾熱的話語,但她躲不了。
她睜開眼睛,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你不要那么暴力的對待我,我或許不會那么討厭你。”
那句話,讓易淩微微睜開雙眼,他靜靜的看著她的側(cè)臉幾秒,好像在做什么重大決定似的。
最后,他吐出了幾個字,“給我點時間。我會做到的。”
說完,他走了。
他一走,季小婉隨手選了個坐位坐了下來,而當(dāng)她坐下的那瞬間,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在哆嗦。
為什么哆嗦?她在害怕?害怕些什么?
她彷徨了。
薛海走到季小婉身邊,看見她傻傻的坐在位置里的時候,感覺她挺無助的樣子,他就想著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可是他的手剛剛靠近她一公分,他就打住了,然后急急忙忙收回手,把手搭在自己后腦勺亂抓了一通,走了。
這個女人,不是他能夠安慰得了的。算了吧!
吳媚之前過來找薛海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原來季小婉也在這里,當(dāng)她看完這一幕幕之后,她感覺有點嫉妒季小婉!那種嫉妒,她說不上來!反正她看見季小婉就挺鬧心的。
她看見薛海走了,她也急急忙忙追上去。
她還得抓著薛海那根線努力往上爬呢!她絕對不能浪費那么好的一個機會!
那天過后,季小婉以為易淩不會再出現(xiàn)了,可是他還是出現(xiàn)了,他就一直坐在她身邊,用那種赤裸裸的眼神看著她。
那種視線,逼得她無處可躲。
她惹毛了他,她知道的。
原本,她做好準(zhǔn)備隨時會被他報復(fù),但是他卻沒那么做。
他就只用眼神來埋怨她。
好像,她不給他回應(yīng),就是她的錯。
季小婉更加彷徨了。
他給她彷徨的時間,放任她理清自己的思緒。
可她還是不太明白,那種麻到心頭里的那個滋味,到底是什么東西?
季小婉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讓她害怕!是打從心底里害怕他!怕他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是感覺,他一直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的身體,有點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開學(xué)以來,季小婉一直住校,易淩他們也沒說要讓她去他們家里住,但是這個周末,易淩說了,讓她跟他回家。
季小婉沉默了片刻,沒點頭也沒搖頭,反正,她向來都沒有說不的權(quán)力,哪怕自己心底里再怎么抗拒也是一樣的。
周末,葉海唯沒有回來。其實葉海唯打從季小婉開學(xué)起,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家里。易淩怎么會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季小婉跟著他回家之后,一如往常,他在各方面,對她都格外細(xì)致和體貼,只是到了晚上,她知道,她可能逃不了一頓殘酷的處罰。
季小婉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只手輕輕搭在玻璃窗上,低頭看著樓下那片美麗的風(fēng)景,樓下的公園里,有很多的情侶,相互摟著抱著。
一雙手臂,毫無預(yù)警的圈住了她的小腰。
季小婉下意識的拱起身子,像只小貓一樣,戒備著身后的男人。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我會溫柔的。”
那五個字,就像是咒語一樣,讓她恐懼!
她開始發(fā)抖了。
他在她腦后嘬吻著,想讓她身子軟下來,可惜沒用。她的戒備心極高極高。她就是僵著身子不樂意軟下來。
最后,他松開了她,她聽見耳朵邊一道咕嚕,那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泄了口氣,說了句,“晚安。”然后他走了。
季小婉傻了一下,輕輕回頭朝那男人看去,卻只看見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他臥室門口。
他不碰她?他竟然收手了?
那個瞬間,季小婉覺得心頭震了一下,震得她全身有點麻麻的,很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季小婉起得比較早,她去了廚房,做了些早點。
易淩出來的時候,他朝她爽朗的笑了一下,那口白牙,挺耀眼的。
季小婉冷冷的說了句,“吃飯了。”
易淩微微愣了一會兒,然后他的笑容就更加深了,他走到餐桌前,一落座就開始吵著要她喂東西給他吃。
季小婉想不理他,不過突然間,她看見他兩只拳頭的指關(guān)節(jié)處,血淋淋的。這明顯是打拳打出來的印記。
難道就是因為昨晚他憋著自己不碰她,回了臥室后就拿自己拳頭虐自己么?
如果是以前,季小婉絕對不能理解易淩為什么要這樣子自虐,但是現(xiàn)在,她能夠體會他的痛苦。
那種空虛感,的確讓人很痛苦。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理解這種心情了,所以她看見易淩手上的傷口時,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感。
想著,不知不覺的,季小婉拿出一塊面包片,塞進易淩嘴里。
易淩傻了。
他剛剛吵著要她喂東西,也只是瞎吵吵而已,他知道,她絕對不會甩他的。哪知道她竟然能真的喂他?
或許……她只是嫌他吵,所以想拿東西塞住他的嘴巴吧?
易淩把東西往嘴里咽,然后沙啞著說,“再來一口。”
季小婉看了看他后,又乖乖的拿出一片面包,撕成了一小塊兒后,塞進他嘴里。
易淩把東西猛地往嘴里咽了之后,他刷得一下站了起來。
季小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也跟著站了起來,她看見他的眼神,變得有點……有點綠幽幽的,想吃人!
這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
季小婉后退三步,皺眉說,“你干嘛?”
易淩沙啞著說,“再喂我一口。”
季小婉現(xiàn)在離餐桌已經(jīng)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他這樣子看著她,叫她哪敢再坐回位置里去,“你不坐下,我……我怎么喂你?”
易淩跨前一大步,看見她要跑,趕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帶進自己胸口,瞪著她的嘴,說,“用你的嘴,再喂我一口。”他說的很明白了,他不是要吃面包,是要吃她的嘴。
他到底干嘛啊?剛才還好好的,她就給他喂了一片面包?為什么他的反應(yīng)就那么夸張?
季小婉扭著肩膀,說,“放手。”
易淩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動,他哪舍得放手啊,“小婉……”她給他主動喂面包的意思,應(yīng)該是表示,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接納他了,所以他就急的上去抓她。
可是季小婉沒那樣的心思,她就只是很簡單,很簡單的給他喂了一口面包而已,她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暗示。
季小婉看他還不肯放手,眼看著他把頭低下來,那嘴兒,就快要咬上自己的了。
她急忙撇開頭,說了句,“你弄疼我了。”
季小婉一說,易淩猛地一頓,他退開身子,苦惱的說,“我又哪里弄疼你了?”他都還沒親到她好不好?
季小婉拿肩膀扭了扭說,“你抓疼我了。”
易淩猛然驚覺自己還抓著她的肩膀呢,那力道,的確挺足的,他倏地一下收回了手,懊惱的一拍額頭,氣呼呼的轉(zhuǎn)身走了。他再次跑回了臥室里躲了起來,連早飯也不吃了。
當(dāng)易淩再次消失的那剎那。
季小婉終于看明白了。
易淩他在改變!為了她,他愿意把自己暴力的一面,深深隱藏起來。
雖然他的做法,有點極端,可是他真的在用行動,告訴她,他會實現(xiàn)對她的承諾的。
想當(dāng)初,她也只是隨口的一句話而已,她說,如果他不再那么暴力,說不定她就不討厭他了。
易淩就為她這一句話,下定了決心了么?
季小婉傻愣愣的,盯著易淩房門口很久很久。
心里頭又奇怪的,閃過一陣酥麻的感覺,連帶她的身體,也有點不聽使喚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季小婉不懂。
易淩一早上沒出臥房,不過也就一會會兒之后,他又出現(xiàn)在她身邊鬧騰她了。
這幾天,季小婉在做一份策劃案,是關(guān)于某某品牌的推廣項目活動。
以前,她沒有上大學(xué),以為自己學(xué)的公關(guān),就是給人當(dāng)當(dāng)翻譯的小角色,但是自從學(xué)了公關(guān)課以后,她才知道,原來不是這么一回事的。
公關(guān)的涉及面很廣很廣,聽說連影視傳媒也是屬于公關(guān)這一類的。
踏入社會后的知識,她雖然還處于懵懵懂懂的階段,但是她知道,大學(xué),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她必須先適應(yīng)大學(xué)里的生活,以后踏入社會,才能有一定的基礎(chǔ)在社會里立足。
這個,是陳蕓教她的。
這份策劃案,是要放在期中考試?yán)锩妫鳛閷W(xué)分考察的關(guān)鍵一部分。
易淩和她是同班同學(xué),按道理來說,他也應(yīng)該做份策劃案才對,但是他卻當(dāng)沒事人一樣,懶得理那些老師布置下來的任務(wù)。
季小婉想做個FLASH,可惜她又碰到阻力了。
剛好這個時候,易淩偷偷摸摸擠到她背后,季小婉就問他,“這里和這里,漏了一個動畫,該怎么補呀?”
易淩抱著她的小腰,依依不舍的把腦袋從她肩窩處抬起來,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季小婉哦了一聲后,又專注在電腦上去了。
“小婉?”
季小婉聽見耳根子邊,那男人低沉的聲音,她知道,他又在發(fā)情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正只要他在她身邊,除了發(fā)情之外,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干。
如果他乖乖的,就是這樣子摟著她,不亂搞的話,她還可以忍受他,可是他的手又開始搗亂了。
季小婉把衣服下擺的豬蹄,抽出來,說,“晚上吧。”
易淩僵了一下,朝她眨了眨眼問,“真的嗎?”
“嗯,你讓我安安靜靜做好這份策劃案,我準(zhǔn)備禮拜一要交上去的。”
易淩頓時笑開了花,樂顛顛的說,“要不要我?guī)湍闩剑繉氊悾俊?br />
“不用,我自己來。”
考試作弊什么的,她從來不做。
易淩得到她的承諾后,就乖乖的靠在她背后,安靜的看著她。
小丫頭越來越迷人了,她自己真的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因為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張臉,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的身材,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到底有多迷人。
其實,就算她長得不漂亮,他還是覺得她漂亮,看看她打字的小手手,那動來動去的樣子就讓他格外興奮。
昨晚,他放過她了。
因為她那么抗拒他,他要是強要,肯定還會弄傷她的,所以他憋住了。
自從上次為了薛海和她爭了一場后,易淩決定,以后,他一定不能再那樣子對待她,要不然,她肯定越來越討厭他的。
所以,他決定要讓自己改變,為了她而改變!而他只希望她能給他一絲絲的回應(yīng),就好比今天早上,她乖乖的給他喂面包呢!雖然她和他之間的思路,差距實在差太多太多,但這個,算是明顯的進步吧!
果然,他們兩兄弟要是有個人消失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能夠虜獲她的心,因為他可以把全身心,都投放到她身上,把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這兒。
這一整天,他都安安靜靜的等著她,她碰到難題就去問他,從他那邊,挖到了很多東西,她都一一吸收進自己腦子里了。
等她工作告一段落的時候,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伸懶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
等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她看見易淩的臉,都憋成紫青色的了。
季小婉還傻傻的眨眨眼,說,“怎么了?”
易淩搖了搖頭,憋出兩個字,“沒事。”
說完,他狼狽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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