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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痛代價,登基為帝母儀天下


  安寧的出現(xiàn),讓蒼焱久久無法回神,無數(shù)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過如此淡雅的笑容,可是,每一次,都好似有人會吃虧,吃虧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蒼焱坐在駿馬之上,看著安寧,眸子不由得緊了緊,想著懷里的那一塊碎銀,眼底一抹異樣一閃而過,安寧,這個女子,對自己,她似乎永遠(yuǎn)都是這樣的眼神,淡然,不屑,亦或者是態(tài)度冰冷,而只有面對蒼翟的時候,她才是那般的溫婉多情。

  真是讓她嫉妒啊,該死的嫉妒!

  蒼焱知道,這個時候,想著嫉妒是沒有用的,他現(xiàn)在迫切想要弄清楚的是蒼翟的情況,安寧從皇宮之中出來,那么是不是代表著,蒼翟此刻也是在皇宮之中?

  對于這一點(diǎn),蒼焱十分不愿意看到這個情況,如果蒼翟在,那么事情就變得棘手極了。

  “抱歉了,蒼焱聽聞父皇殯天的事情,心里才焦急了,所以口無遮攔了一些,還請宸王妃莫要放在心上,嚇到了宸王妃,還希望宸王妃多多包涵。”蒼焱斂眉,刻意忽視掉心中的嫉妒,小心謹(jǐn)慎的開口。

  安寧挑眉,“我自然是沒有什么,不過,二皇子殿下進(jìn)宮這么興師動眾的,難免會讓人誤會二皇子殿下別有用心吧?”

  在安寧意有所指的道,看到蒼焱的臉色僵了僵,繼續(xù)說道,“安寧倒是聽說,沒有皇上傳召,私自帶家臣進(jìn)宮,當(dāng)以謀逆論處,蒼寂將軍,你是當(dāng)朝元老了,你應(yīng)該知道這規(guī)矩吧,不知道安寧的這個聽說,是否有根據(jù)?”

  一襲戎裝的蒼寂,一直跟在安寧的身旁,聽到安寧的問話,立即開口附和道,“太子妃說的不錯,別說是私帶家臣進(jìn)宮,就是沒有皇上傳召,私自進(jìn)宮,也是要獲罪的。”蒼寂說罷,目光卻是轉(zhuǎn)向了駿馬之上的蒼焱,朗聲道,“二皇子殿下,曾經(jīng)的宸王妃,現(xiàn)在該是太子妃了,太子登基之后,稱呼或許又會有所變化,不過,現(xiàn)在二皇子殿下該喚太子妃是沒有錯的。”

  蒼寂對二皇子蒼焱方才的稱呼,故意糾正道,話落,蒼焱的臉色果然是怔了怔,一抹不悅在他的眼底迅速的凝聚。

  太子妃?這三個字不斷的提醒著他蒼翟是父皇指定的皇位繼承人的事實,每想起一次,蒼焱的心里就萬分不是滋味兒,但是,想到什么,蒼焱還是不得不開口,“是蒼焱方才疏忽了,太子妃殿下,蒼焱進(jìn)宮本無他意,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是蒼焱能夠幫得上忙的,父皇昨日交代了,讓蒼焱輔佐三弟,蒼焱不敢有所怠慢,所以……”

  蒼焱心中帶著些微的試探,故意提及蒼翟,就是想看看,能否探知他是否在皇宮之中。

  聰明如安寧,自然是看得出他的意圖,眼底劃過一抹詭譎,“二皇子殿下有心了,二皇子殿下既然有心幫忙,那便請吧!”

  “太子妃殿下……”

  安寧話一落,蒼寂立即開口道,讓二皇子蒼焱進(jìn)宮?二皇子蒼焱今日帶了這么多家臣,明顯就是不安好心,若不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蒼焱造反,他蒼寂就要將他拿下了,太子妃還讓二皇子進(jìn)宮?

  皇上剛殯天,萬一出了什么亂子,又該如何是好?

  蒼焱心中一喜,不過,仔細(xì)一想,安寧又怎會讓他帶著這些人進(jìn)宮?

  果然,安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蒼寂將軍,賢親王一片孝心,我們理應(yīng)成全,蒼翟已經(jīng)讓人在宮中給皇上設(shè)靈堂,二皇子殿下,怎么著也該是要去祭拜的,不過,二皇子殿下,你祭拜無可厚非,你身后的這些人……”

  蒼焱眉心一皺,暗自咬了咬牙,扯出一抹笑容,“他們自然不會進(jìn)宮!”

  剛才安寧的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他是沒有被宣召的,若是真的帶了這些人進(jìn)宮,那么,就無疑是坐實了他謀逆的罪名了,這是他怎么也不會容許發(fā)生的事情。

  安寧眉毛微挑,滿意的點(diǎn)頭,“如此,那二皇子殿下,請吧!蒼寂將軍,勞煩讓你手下的御林軍注意了,可不要誤傷了二皇子殿下才好。”

  安寧意有所指,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蒼焱,果然看到他眼底隱隱有一抹異色一閃而過,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郁,暗自在心中冷哼一聲,蒼焱啊蒼焱,現(xiàn)在心里怕是在為難了吧!

  為難嗎?她要的就是他的為難!

  為難嗎?蒼焱此刻,心中確實在為難。

  安寧說了什么?御林軍在皇宮里面?心中微怔,也對,父皇在世之時,御林軍一直交由無敵大將軍蒼寂統(tǒng)帥,看到蒼寂在安寧的身旁,跟著安寧一起出來,他就應(yīng)該明白的啊!御林軍已經(jīng)在皇宮之中埋伏好了嗎?那么若方才自己真的率領(lǐng)著這些人進(jìn)了皇宮,那么……此刻怕是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吧!

  想到此,蒼焱的心中一陣后怕,對上安寧的視線,蒼焱察覺到那眼底絲毫都沒有隱藏的詭譎,心中微怔,腦中有許多東西,瞬間豁然開朗了起來,安寧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透露這些消息讓他知道,現(xiàn)在皇宮之中,可能到處都是在御林軍,那么他一旦一個人進(jìn)去了,無疑就是落入了他們的掌控之中了啊!

  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若是不進(jìn)去的話,怕也由不得他了!

  “二皇子殿下,方才還那般急,現(xiàn)在為何又不忙了,你倒是快下馬呀。”安寧催促道,嘴角依舊是那淡雅無波的笑意,好似在看著蒼焱的好戲,隱約之間,還夾雜著些微的挑釁,“怎么,二皇子是不敢了嗎?”

  話落,蒼焱神色一怔,不敢?蒼焱心中雖然為難,但是,要他在安寧的面前承認(rèn)他自己不敢,那是不是就證明他怕了皇宮之中的蒼翟了?

  這一句話似乎是點(diǎn)燃了蒼焱內(nèi)心中的火焰,蒼焱立即翻身下馬,朝著安寧走去,“太子妃,請!”

  安寧暗地里挑眉,果然是經(jīng)不起激嗎?隨即溫婉的朝他微笑著點(diǎn)頭,朝著皇宮內(nèi)走去……

  赤驥也是跟著下馬,和他們一起進(jìn)了皇宮……

  北燕皇帝的寢宮內(nèi),不過是一個時辰,寢宮內(nèi)就已經(jīng)搭建好了靈堂,北燕皇帝的尸體,早已經(jīng)化為骨灰,將永遠(yuǎn)伴隨著昭陽長公主的墳?zāi)梗`堂內(nèi),棺材里面裝著的,不過是北燕皇帝的龍袍,以及他平日里喜愛的一些物件而已。

  靈堂內(nèi),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蒼翟站在棺材側(cè),一襲素衣的他,面容尤其平靜,但是,內(nèi)心卻依舊平靜不下來,在皇陵的那一場大火以及北燕皇帝的決然,始終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安寧走進(jìn)靈堂,看到的便是蒼翟緊皺著的眉峰,心中微怔,亦是跟著眉心微蹙,大步走上前,和蒼翟站在一起,北燕皇帝的舉動,怕是終究在蒼翟的心中投下了一顆遺憾的種子,安寧知道,蒼翟或許不是因為北燕皇帝而同情,他的遺憾是給昭陽長公主的。

  昭陽長公主是愛著北燕皇帝的,又怎忍心看著北燕皇帝那般凄慘?而蒼翟,是為了娘親的不忍而不忍。

  心中嘆息了一口氣,安寧握住了蒼翟的手,而跟著安寧一起進(jìn)了靈堂的二皇子蒼焱,在看到蒼翟之時,蒼焱的眸光明顯緊了緊,看到安寧自然而然的朝著蒼翟走近,他的心里更是激起一片翻騰,不悅與嫉妒,漫無邊際的彌散開來,不過,在剎那間對上蒼翟視線之時,蒼焱卻是斂下了心中的情緒,他明白,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蒼翟的掌控之中,他便是有丁點(diǎn)兒的不是,被蒼翟抓住了把柄,都會當(dāng)成除掉他的借口,所以,在這皇宮之中,他必須小心翼翼,才能保得太平。

  心中有了自己的盤算,蒼焱不容許自己有分毫的差錯。

  砰地一聲,蒼焱跪在地上,看著那靈柩,頓時大哭出聲,“父皇,兒臣……兒臣來晚了,兒臣沒有來得及送父皇一程,兒臣……”

  蒼焱幾乎是泣不成聲,朝著靈柩重重的磕頭,似乎真的是悲切萬分,可是,沒有誰比安寧和蒼翟更加知道蒼焱的虛偽,看著他如此忘我的演戲,二人的眉心都不由得皺了皺,隨即眼底不約而同的閃過些微的諷刺,好一個蒼焱啊,明明有著造反的心思,卻還能表現(xiàn)得如此忠孝的模樣。

  忠孝么?安寧微微斂眉,一抹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過,再次抬眼之時,安寧的臉上多了幾分因為感動而突生的凝重,朗聲開口道,“殿下,二皇子殿下對皇上孝心可嘉,足以感天動地,饒是寧兒也為之動容,寧兒覺得,倒不如成全二皇子殿下,讓他在此替皇上守靈,不知殿下覺得寧兒的這個提議可好?”

  蒼翟眉毛一挑,寧兒在盤算著什么,他有如何能看不出來?蒼焱的野心勃勃,若是讓其在外面,隨時都要防備著他的那些個小動作,倒還不如將他給軟禁了,束縛著他的手腳,讓他無從動彈。

  而這靈堂,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軟地點(diǎn),皇上靈堂,自然要重兵把守,而蒼焱在這把守之中,表面上看似守靈,實則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蒼翟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寧兒啊寧兒,心思總是這般細(xì)膩,連他也不得不佩服。

  斂眉,蒼翟的眸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蒼焱,明顯察覺到原本還慟哭著的蒼焱,在神色之間流露出了些微的異樣,蒼焱不笨,他也該明了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如今看來,他們也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不過,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蒼焱明知道這是一個牢籠,他還會不會主動的往里面鉆。

  “這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就要看二皇子愿不愿意替皇上守靈了。”蒼翟意有所指的開口,話落,果然看到蒼焱的身體怔了怔,蒼翟眸子一緊,看蒼焱的眼神,越發(fā)的冰冷。

  二皇子蒼焱心中的怒意沸騰著,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方才進(jìn)了皇宮的一路上,他看到了無數(shù)的御林軍把守,現(xiàn)在的皇宮,明顯就是一個鐵籠子了啊,讓他守靈嗎?實際上是要軟禁他吧!

  好一個蒼翟!不,好一個安寧才對!

  她總能這樣,將人逼得沒有選擇的余地,就像方才在宮門口那樣,他還能有什么選擇呢?因為被逼迫,心中濃烈的不悅交織著,可是,蒼焱發(fā)現(xiàn),對于安寧,他卻怎么也恨不起來,反倒是激起了他更多潛在的征服欲望,想要得到她的心也更加的強(qiáng)烈。

  不著痕跡的掃過安寧微微泛起笑容的美麗臉龐,生了孩子的安寧,渾身散發(fā)著的女人氣息,似乎又濃烈了些許,上次小郡主滿月,他便已經(jīng)留意到了,卻因為一連串發(fā)生的事情,而沒有好好的欣賞,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卻是該死的迷人。

  “蒼焱!”蒼翟猛然怒喝出聲,眼底一道凌厲的光芒激射而出,敏銳如蒼翟,又如何會察覺不到?蒼焱眼底的情緒,雖然蒼焱極力掩飾,但卻依舊沒有逃過蒼翟的雙眼,好一個蒼焱,他的女人也想覬覦嗎?

  怒氣正要發(fā)作,蒼焱卻猛地意識到什么,神色微閃,重重的朝著蒼翟磕下一個頭,“替父皇守靈,蒼焱自然是愿意,不過,蒼焱懇請?zhí)拥钕拢缛盏腔瑖荒芤蝗諢o主,這一定也是父皇希望的!”

  蒼翟利眼一瞇,眼底的憤怒沒有消失,但卻蒙上了一層諷刺的光暈,好一個蒼焱,倒還真是知道如何隨機(jī)應(yīng)變,只是……

  “你們都退下,我和二皇子殿下,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商量商量!”蒼翟清朗的聲音在靈堂之內(nèi)響起,隱隱帶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嚴(yán)。

  在場的宮女太監(jiān)不敢違背太子殿下的意思,立即退了下去,安寧看了一眼蒼翟,明顯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fā)的危險之意,微微一挑眉,看了蒼焱一眼,隨即給蒼寂和剛進(jìn)了靈堂不久的赤驥使了個眼色,三人一同走出了靈堂。

  靈堂內(nèi),獨(dú)獨(dú)剩下蒼翟,以及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蒼焱。

  蒼翟大步走到蒼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神色凝重的蒼焱,從他的神色之間,蒼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害怕,怕了嗎?

  蒼翟蹲下身子,大掌落在蒼焱的肩膀之上,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譎,“二皇子能夠替皇上守靈,實在是太好不過了,二皇子也說的不錯,國不能一日無主,我是該早日登基,不過……”

  蒼翟話說到此,卻是頓了頓,眸光微轉(zhuǎn),刻意壓低了聲音,繼續(xù)緩緩開口,“蒼焱,你真的愿意看到我登上皇位嗎?你不是肖想著皇位嗎?我占了你的位置,你是不是想殺了我而后快?”

  蒼焱心中一怔,神色更是慌亂,俊朗的臉上甚至冒出一絲薄汗,蒼翟的聲音在他聽來,就好似鬼魅一般,讓他感覺到渾身泛出一陣涼意,忙不跌的搖頭,“不,蒼焱不敢覬覦不是自己的東西!”

  “哦?是嗎?”蒼翟猛然拔高了語調(diào),不敢覬覦不是自己的東西?眼底激射出一道厲光,低聲在蒼焱的面前喝道,幾乎是咬牙切齒,“那你方才看著寧兒,你在想些什么?”

  轟的一聲,蒼焱腦袋頓時只覺一片空白,回過神來的他,猛地抬頭,對上蒼翟那滿含憤怒的眸子,心中咯噔一下,忙著先開口辯解,但是,心中的不甘與嫉妒卻促使著他說出了另外一番話。

  “我想著,為什么她會是你的妻子?為什么你便這般幸運(yùn),江山,美人,坐擁在懷?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蒼焱!”蒼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

  啪的一聲,蒼焱剛說完,靈堂中便響起一聲巨響,蒼翟高揚(yáng)著手,一巴掌打下去,絲毫也沒有憐惜,十分的力道,甚至讓蒼焱的臉被打偏,除了臉頰之上赫然印著的五指印之外,嘴角亦是滲出一絲鮮血。

  蒼翟怒不可遏,眼中的火焰急速的燃燒著,渾身散發(fā)著的危險之意,彌漫了整個靈堂,蒼翟看著蒼焱,眼中火熱,眸光卻是冰冷,“知道為什么那個人不是你蒼焱嗎?”

  蒼焱微怔,眉心緊緊的皺著,“因為他先遇到的人不是我!”

  蒼翟不過是占了先機(jī)罷了,如果是自己先遇到安寧,那么,她看上的人一定會是他蒼焱,他有這個自信。

  只是,他的話卻引來了蒼翟的一聲滿含諷刺的笑,“蒼焱啊蒼焱,你以為你就真的入得了寧兒的眼么?她會看上你?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蒼翟的諷刺,更是激起了蒼焱心中的沸騰,“蒼翟,你以為你是誰!”

  “我以為,我是寧兒的丈夫,被寧兒深愛著的人,寧兒名正言順的擁有者,你蒼焱……滿心嫉妒的人!不是嗎?”蒼翟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郁了些許,除了諷刺,還夾雜著些微炫耀與得逞,蒼焱嫉妒他嗎?嫉妒他即將繼承皇位,又有佳人相伴!既然他嫉妒,那么,他就讓他嫉個夠!別忘了,嫉妒能夠啃噬一個人的心。

  蒼焱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瞪著蒼翟,那眼神,似乎是要將他碎尸萬段,不過,此刻蒼焱越是憤恨,蒼翟的心中就越是暢快,記起當(dāng)年蒼焱等人對他的欺辱,蒼翟深邃的眸子中,凝聚起一抹暗色,更加恣意的欣賞著蒼焱的狼狽與不甘。

  “怎么?恨嗎?”蒼翟挑眉,“方才你不還催促著我快些登基嗎?當(dāng)真是一個好臣子,蒼焱,你放心,很快,我便要登基為帝,這輩子,你注定被我蒼翟,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你可相信?”

  蒼焱緊握著拳頭,相信嗎?蒼焱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便是現(xiàn)在,哪怕是剛才催促蒼翟登基為帝,都只是權(quán)宜之計,他的目光依舊在那璀璨的皇位之上,“蒼翟,有本事,咱們公平競爭!”

  既然已經(jīng)被蒼翟看穿了心思,蒼焱也不再隱瞞,他要和蒼翟競爭,競爭皇位,也競爭安寧,他倒是要看看,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公平?”蒼翟好似聽了天大笑話一般,冷哼一聲,“公平嗎?誰給你公平?蒼焱啊蒼焱,你未免太天真了些,你覺得我會給一個敵人公平嗎?給了你公平,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嗎?這等事,便是一個有腦子的,都不會做。”

  即便是自己給了他公平又如何?蒼焱以為他就可以如愿以償嗎?眼底劃過一抹濃烈的不屑。

  蒼翟的嘲諷聲靈堂之中回蕩,蒼焱的臉色也是越發(fā)的難看,緊握著雙手,眼底燒紅了怒火,但是,他的心里卻是有些自嘲,向蒼翟要公平,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什么,蒼焱斂了斂眉,再次抬眼之時,蒼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蒼翟,你別忘了父皇下的旨意,父皇指明了要我當(dāng)賢親王,昨日,那么多人都看著,你若是想對我怎樣,即便是你登上帝位,也會有無數(shù)的難聽的聲音,呵呵……蒼翟,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現(xiàn)在,他們二人已經(jīng)開誠布公了,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事情,是蒼翟利用權(quán)力地位,對他不利。

  此話一出,蒼翟卻是挑了挑眉,淡淡的一笑,“我是聰明人,所以,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不過……”

  蒼翟話說到此,眼底激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沒有殺意,但是,那是比殺意還要濃烈的狠意,手腕兒翻轉(zhuǎn),不知何時,蒼翟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凌厲的匕首,利落的一揮,那凌厲的刀鋒,發(fā)出的寒光讓蒼焱心中一怔,幾乎是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身體的某處便是一痛,眼前一片血光。

  “啊……”凄慘的痛呼聲響徹整個靈堂,頓時,平添了幾分詭異,蒼焱猛地蒙住了左眼,卻不敢真的去碰,整張臉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著,口中不斷喃喃,“我的眼……我的眼……我的眼啊……”

  不錯,蒼翟方才的那一刀,準(zhǔn)確無誤的劃過了蒼焱的左眼,這便是造成了蒼焱瘋狂痛呼的原因。

  “蒼翟……蒼翟……你……你這個惡魔!”蒼焱凌厲的指控著,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左眼看不見了,一片鮮紅!

  蒼翟只是淡淡的一笑,惡魔嗎?惡魔又如何?他蒼翟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手軟,為了護(hù)著他心愛的人,他不介意當(dāng)一個惡魔!

  “蒼焱,這一刀,是你方才亂看亂想的代價,是為了讓你記住,我的女人是不容人覬覦的,我之所以留下你另外一只眼,是要讓你親眼看著我登上你追求了這么多年的皇位,我要讓你看著,我如何將你踩在腳下,如何將你們北燕,將你們蒼家,掌控在我的手上!”蒼翟一字一句的宣告,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敲打在蒼焱的心上。

  蒼翟看著蒼焱近乎猙獰的表情,對上那僅剩下的滿含恨意與不甘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賢親王是嗎?我倒是要奉勸你一句,以后,可要管住你的這一只眼睛,別讓他亂看什么,管住你的腦袋,別讓他亂想什么,不然……難保哪一天,你的這只眼……或者是你的這顆腦袋,就不在你的身上了。”

  蒼翟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當(dāng)真就如那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舉一動,散發(fā)著的駭人氣息,讓蒼焱心中禁不住泛出絲絲恐懼,但除卻恐懼,他更多的是恨與不甘,此刻,他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被人踩在腳下的無奈與悲痛。

  他討厭這種感覺,極其的討厭!

  “未來的賢親王,好自為之!”蒼翟將手中的匕首隨意一拋,砰地一聲,那匕首落在地上,伴隨著蒼翟朝外走去的腳步聲,在靈堂之中回蕩。

  “啊……”蒼焱痛苦的呼喊嗚咽著,整個人跪在地上,臉頰上一行血淚,蔓延而下,胸中積淀著無數(shù)的情緒,好自為之?他現(xiàn)在這般模樣,如何好自為之?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蒼翟啊蒼翟,你真是我蒼焱的克星!不,他不要這樣被蒼翟踩在腳下,蒼焱努力的睜著另外一只眼睛,想著方才蒼翟的話,他要讓自己看著他如何登上帝位么?那么,他也要看著他,如何從高處落下!他要讓他看在自己如何被他踩在腳下嗎?那么,他也要看著他,有一天被自己踩在腳下!

  這輩子,他蒼焱便和蒼翟為死敵,不死不休!

  “二皇子蒼焱因皇上殯天,痛失左眼,為感其精神,本太子決定聽二皇子的提議,即日登基,了卻先帝遺愿,擬賜封二皇子蒼焱為賢親王,賜‘獨(dú)眼’二字,以彰其孝悌,二皇子自愿為先帝守靈,從即日起,加強(qiáng)靈堂守衛(wèi),務(wù)必保護(hù)好二皇子的安危。”蒼翟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威儀凜然。

  一字一句,在蒼焱聽來,卻是極其的諷刺與屈辱。

  “獨(dú)眼”?他怕是要成為這北燕國的笑柄了啊!獨(dú)眼親王?蒼翟,你還真是知道該如何侮辱一個人,知道如何將一個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蒼焱知道,自己名為守靈,怕是已經(jīng)淪為蒼翟的階下囚了,看來,他便是想做什么手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這不是安寧想要的嗎?

  想到安寧,蒼焱的手緊緊的握著,心中似乎是在下著什么決心!

  兩日之后,天朗氣清,皇宮天壇,所有的御林軍列成一排排,所有的朝中官員,皆是穿著朝服,恭候紅綢的兩側(cè),各個屏氣凝神,皆是斂眉垂首。

  皇上于兩日之前駕崩,今日,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原來的宸王蒼翟即將為皇上,雖然許多大臣心里都沒有底,但是,他們卻是不敢對此事多說什么。

  如今的皇室,六皇子離開,和皇室再無瓜葛,五皇子于天牢關(guān)押著,據(jù)說這些時日,都是瘋瘋癲癲的,口中胡亂的念叨著“北燕將亡”諸如此類的話。

  他們都沒有忘記,先帝于死的前一天所下的旨意,今日是新皇帝登基的日子,同樣也是五皇子蒼瀾在午門斬首示眾的日子。

  而二皇子蒼焱,且不說皇上已經(jīng)確定了二皇子蒼焱賢親王的位置,就只是說前日在先帝靈堂內(nèi),莫名瞎了左眼,一個瞎了左眼的人,如何能夠成為他們北燕國的皇帝?

  四皇子就更不用說了,他明顯就是支持蒼翟登基為帝的,現(xiàn)下,整個北燕國,倒只有蒼翟一人,最具資格繼承帝位了。

  想到蒼翟的身世,即便是皇上已經(jīng)確立了他為繼承人,他們的心里終究還是有些介意蒼翟的血統(tǒng),一個流著東秦國皇室血脈的人,要統(tǒng)治整個北燕國的天下,若是太后娘娘沒有因為先帝的死而大病不起的話,此刻怕是會第一個站在這里來反對蒼翟登基吧!

  “新皇駕到!”

  官員們正想著,一聲高呼傳來,眾官員根本就來不及瞻仰新帝的風(fēng)姿,便立即跪在地上,垂首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蒼翟在宮人們的簇?fù)硐拢且蛔馉N燦的皇位走去,安寧跟在蒼翟的身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二人在眾人的恭迎聲中,走到了那一個高位之前。

  蒼翟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利眼微瞇著,他將北燕掌控在手上了嗎?蒼翟的目光轉(zhuǎn)移到蒼焱的位置,此刻,他的左眼被蒙著,但右眼,卻明顯昭示著他此刻的不甘。

  不甘嗎?他想,或許這些跪著的官員當(dāng)中,很多人都有些不甘吧!畢竟,他有一半東秦國皇室的血液。

  幾百年來,北燕國在四國之中,都是絕對的強(qiáng)大,這也讓北燕人,更加有不可一世的優(yōu)越感,在他們的眼里,或許其他三國的血統(tǒng),都不如他們北燕來得高貴純正,他們又怎會甘心被一個他們認(rèn)為的低賤之人統(tǒng)治呢?

  蒼翟的眼里劃過一抹諷刺,不甘嗎?

  蒼翟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掃而過,身上散發(fā)著睥睨天下的氣勢,“眾卿平身!”

  眾人起身,這才抬眼看向坐在皇位之上的男人,平日里的宸王蒼翟,氣勢便已經(jīng)十分凌人,今日穿上龍袍的他,更是英偉得讓人不可逼視,就好似天上的神祗一般,龍袍加身,帝王的貴氣彰顯無遺,便是那一眼望去,誰也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服。

  在場的老官員都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三皇子被皇上親自驅(qū)逐出北燕國,在當(dāng)年還算是轟動一時,可是,誰又能夠想到,當(dāng)年那個被驅(qū)逐出國的小男孩,今日會站在這樣的高度?

  蒼焱看著那一抹身影,心中的嫉妒更是無法掩飾。

  “朕今日登基為帝,先帝尚在喪期,典禮不宜大肆操辦,朕已經(jīng)向東秦國,西陵國,南詔國的皇室發(fā)出了邀請,等到各國使臣到了,再一起慶賀盛典,不過今日該有的程序卻不能少!”蒼翟朗聲開口,銳利的目光幽幽的落在眾人的身上,話說到此,視線轉(zhuǎn)向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寵溺的笑意,在眾人的期待中,再次開口,“朕初登基,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冊封皇后,安氏寧兒,為朕之妻,又為朕誕下愛女,賢良淑德,秀外慧中,今日朕便冊封其為皇后,執(zhí)掌封印,母儀天下!”

  蒼翟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話落,太監(jiān)將準(zhǔn)備好的封印,送到了安寧的面前,安寧跪地,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雙手接過封印,嘴角微揚(yáng),“謝皇上恩典!”

  封印在手,安寧便已經(jīng)是名符其實的北燕皇后,在場的官員皆是跪在地上,齊聲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蒼翟走到安寧的面前,伸手親自將她扶起來,安寧抬眼對上他的雙眸,二人視線相交,情誼流轉(zhuǎn),無論是什么樣的地位,什么樣的身份,他們二人注定一生彼此追隨。

  安寧習(xí)慣性的將自己的手交到蒼翟的手中,對著跪了一地的官員,緩緩開口,溫婉悅耳的聲音流瀉而出,“各位請起,承蒙皇上垂憐,安寧居于后位,必當(dāng)為皇上分憂解勞!”

  “皇后娘娘賢德,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時之間,眾人的高呼聲不絕于耳。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蒼翟揮了揮手,似乎不愿多在這里停留,想到什么,蒼翟斂了斂眉,遮住一閃而過的精光,“賢親王請等片刻。”

  眾人皆是一愣,看向那個站在首位,一眼被蒙著的賢親王蒼焱,眸光閃了閃,皆是滿臉好奇,皇上獨(dú)獨(dú)留下賢親王又是為何?

  蒼焱皺眉,在蒼翟叫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已經(jīng)浮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蒼翟他要干什么?

  蒼翟沒有讓大家疑惑太久,僅僅是片刻之后,便開口道,“先帝生前,下令于今日處斬五皇子蒼瀾于午門,賢親王作為兄弟,跟著朕一起,去送送他吧!”

  話落,在場的官員莫不吃驚,皇上今日竟然要去午門看蒼瀾斬首?還要帶上賢親王?!

  此刻,蒼焱心里卻是滿心的憤怒,蒼焱讓他去看蒼瀾被斬是懷著什么目的,他有如何能不知道?

  想到前日蒼翟在父皇靈堂里面對他說過的話,心中更是憤恨至極,臉色也是越發(fā)的難看了幾分。

  不錯,蒼翟讓蒼焱去看蒼瀾斬首,就是想要讓他留下來的這只眼睛,物盡其用!

  “來人,替賢親王準(zhǔn)備一頂轎子,跟在朕的步輦后面便可!”蒼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隨即便拉著安寧,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在宮人的簇?fù)碇拢彶诫x開……

  蒼焱看著蒼翟和安寧的背影,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似乎是在想象著蒼翟在他的手心中一樣,若是蒼翟在他的手心,他定要讓他粉身碎骨!

  “賢親王,請!”有宮人的聲音猛然蒼焱的耳邊提醒道。

  蒼焱一怔,狠狠的瞪了那宮人一眼,那宮人猝不及防的對上蒼焱的眼睛,頓時嚇得驚慌失措的后退了幾步,重重的摔在地上,賢親王的眼睛……好可怕!

  這反應(yīng)更是刺激到了蒼焱,心中禁不住低咒,該死的!他當(dāng)真是如此可怕了嗎?這兩天,不止一個人被他嚇得這般驚恐了。

  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宮人,一甩衣袖,大步朝著那頂轎子走去……

  心中糾纏著凌厲的恨意,都是蒼翟,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拜蒼翟所賜!

  不過,此刻,他倒是有些不愿去午門,蒼瀾斬首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昌都城流傳了開來,想必今天一定許多人都會去湊熱鬧,若是他出現(xiàn),勢必會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以往,他蒼焱從來都不會懼怕誰的目光,可是,現(xiàn)在他卻……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討厭看到那些人因為他的眼睛而流露出來的驚恐,害怕,以及同情……

  他蒼焱,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理應(yīng)得到別人的瞻仰,不是嗎?可是……今日,他又如何能夠逃得掉?!

  蒼翟是想羞辱他,徹底的羞辱他啊!

  皇上的步輦出了皇宮,一行隊伍,聲勢浩大,甚至有蒼寂帶領(lǐng)的御林軍開道護(hù)衛(wèi),步輦之上,安寧和蒼翟十指相扣的坐在上面,今日新帝登基,雖然沒有安排游行慶賀,但大街小巷的百姓們都張貼了喜慶的貼畫,以示慶賀。

  百姓們看到新皇的步輦,皆是夾道歡迎,高唱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如浪潮一樣,一陣高過一陣。

  安寧看著百姓們的熱情,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在蒼翟的耳邊緩緩開口,“百姓,無論是哪里的百姓都是一樣淳樸,他們就跟我們東秦國的百姓一樣,不一樣的,是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族罷了。”

  蒼翟淡笑著點(diǎn)頭,想到什么,握著安寧的手緊了緊,“寧兒,你可想念東秦國了?”

  “是有些想念,云錦表哥和韶華郡主以及他們的孩子不知道可好?還有蘇琴,天裔……”安寧連笑容之中都好似帶著思念,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名字,可剛說到此,卻感覺到蒼翟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安寧意識到什么,嘴角的弧度頓時大了幾分,立即改口道,“南宮將軍,還有好久沒吃糖火燒了,寧兒也想念得緊。”

  情不自禁的將頭靠在蒼翟的肩膀,心中暗道:這個蒼翟,現(xiàn)在還吃天裔哥哥的醋么?還真是……可愛得緊!

  安寧正如是想著,便看到蒼翟的臉?biāo)查g放大,下一瞬,便感受到雙唇被吻住,耳邊“萬歲千歲”的高呼聲,頓時變成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安寧回神,明了蒼翟在做什么,心中一驚,臉同脖子處唰的通紅一片,蒼翟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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