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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瘋狂,移情別戀決定和離


  安寧將手中的布料放回了原位,心中的怒氣積壓著,眼底凝聚起來的危險,讓人莫名的為之膽寒。

  “王妃有何吩咐?”茵茵不知道王妃為何突然變了臉色,但她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回想起方才安寧的舉動,王妃之所以變了臉色的原因,是在她方才拿著的布料上吧!

  在安寧面前,茵茵倒是沒有其他下人那般拘束,上前幾步,如安寧方才一樣,將布料拿到鼻尖輕輕嗅著,只是,茵茵倒是沒有安寧敏銳,片刻之后,卻依舊沒有找出什么端倪,眉心微皺,疑惑的看著安寧,“王妃,這……”

  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夾雜著些微的不屑,低聲用只有茵茵聽得到的聲音,意有所指的道,“你沒發現這布料香味兒太過瘆人了嗎?如今,我有孕在身,對于有些香味兒,可是承受不起的!

  茵茵身體一怔,經安寧這一提醒,再帶著目的去聞那布料,臉色頓時蒼白,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憤怒,竟然……那皇太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王妃肚中的孩子都要加害!

  這香味根本就是麝香。”闶钦l都知道,孕婦最忌諱的就是麝香,若是王妃沾染了麝香,那她肚中的孩子……茵茵想到那后果,臉色更是慘白得不像話,目光落在安寧隆起的肚子上,神色變幻。

  據說,宸王還是皇室蒼家的子孫,那王妃肚中的孩子,不也是蒼家的血脈嗎?竟然惡毒得連自家血脈都不放過,那皇太后還真是狠辣。

  “王妃……”茵茵心中氣憤之極,看向安寧,她知道,雖然王妃表面上沉靜,但她的心里怕是不平靜的吧!

  她雖認識王妃不久,對于王妃,她雖然捉摸不透,但終歸是有些了解,王妃這人敢愛敢恨,能夠成為她所在意的人,是幸運的,因為,她除了愛護短之外,更是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到她所在意的人,而至于那些不長眼的人,惹怒到了王妃,無非是自找苦吃。

  她是看得出王妃對肚中孩子的在意與疼愛,那可是她和王爺愛的結晶啊,又怎容許人如此惦記著?

  想著皇太后,茵茵看安寧的眼神多了幾分試探,王妃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那皇太后終究是皇太后!

  安寧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布料,嘴角揚起的弧度又大了些許,“太后娘娘還真是大方得很,這么好的布料也舍得送人,我們收了人家的禮,自然不能忘了人家的好,俗話說得好,禮尚往來,既然有來禮,自然就有回禮!

  茵茵眸光微斂,正要問什么,但猛然意識到什么,對著還在廳內候著的宮女太監道,“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這昭陽殿,除卻宸王和宸王妃,就數這茵茵姑娘說話最有分量,她的吩咐,這些宮女太監們自然不敢不聽,此刻王妃在此,眾人都是看了一眼王妃,見她沒有什么反應,便都立即退了下去。

  廳中,只剩下安寧和茵茵兩人,茵茵這才問出了方才想問的話,“王妃是打算要怎樣?”

  方才王妃說了,有件事情要讓她去做,看來,王妃的心中已經知道,該如何將皇太后的這個禮還回去了。

  安寧坐回到距離布料最遠的椅子上,手扶著隆起的肚子,眼神中甚是憐愛,“既然太后娘娘送了這些布料來,讓給小家伙做一些衣裳,這么好的布料,自然不能浪費了,你且安排下去,勞煩宮中尚衣局的姑姑們,給一些合適的花樣,就說我要親自在這綢緞上繡一些吉祥物。”

  “王妃,你真的要自己……”茵茵皺眉,還沒說完,便招來安寧一瞥,倏然停住了話端。

  “你是糊涂了不成?我怎么能那肚中的小家伙開玩笑?這不過是做給皇太后看的罷了,她既然希望我能夠接觸到這布料,那么我們就如了她的愿便是,而至于這些真正的布料,小心放著便是。”安寧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眸光閃爍之間,透著些微的詭譎。

  皇太后用這么符合她心意的布料來做禮物,自然是料得到這對她的誘惑,好一個老狐貍!這是送了一把帶毒的罌粟給她啊,迷人卻致命!

  茵茵經安寧這一點,便明白了過來,忙不迭的點頭,“瞧我,還真是糊涂了,王妃放心,茵茵保證,讓皇太后無時不刻的掌握著王妃和這些”布料“親密接觸的動向。”

  王妃要干什么?茵茵也是猜出了幾分,王妃這是要迷惑皇太后!

  看來,這個時候,她可以期待這一出好戲了。

  皇太后,心狠毒辣,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生存了這么多年,曾經不知道斗倒過多少的后宮嬪妃,不知道和王妃二人,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茵茵倒是很想看那個威嚴,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被王妃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模樣!

  茵茵這邊正期待著,便聽得安寧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才我所交代的,不過是我們對太后娘娘的贈禮的處置罷了,至于給太后娘娘的回禮……”安寧斂眉,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詭譎,那閃爍著的惡意,過了半響,才高深莫測的吐出了幾個字,“這禮可不能小了,你且過來!

  安寧朝著茵茵招了招手,茵茵走到安寧的面前,安寧湊到茵茵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茵茵聽了,只見她的眼睛瞬間亮了幾分,忙不迭的點頭,就連原本的那張承載了許多對皇太后的憤怒的小臉,此刻也是喜笑顏開,神色之間,竟和安寧有著如出一轍的詭譎與邪惡。

  “王妃只需給茵茵‘禮物’,其他的,茵茵定會讓王妃滿意。”茵茵可曾為了尋找赤驥,在江湖上混跡多年,這些‘小事’,對她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此刻,她是越來越期待,期待著看那皇太后收到王妃的“回禮”時的畫面,可不要太吃驚才好啊!

  心中如是想著,茵茵笑容之中的邪惡越發的濃烈,一旁的安寧看了,不由得皺眉,二人也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為何以前沒發現這小妮子竟也這般唯恐天下不亂嗎?

  心中不覺莞爾,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想法在安寧的腦袋里冒出來的一瞬間,安寧心中不由得跟著一怔,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暗中呢喃:小家伙啊小家伙,你在娘親的肚子里,不知道又看不看得到娘所做的這一切啊,若是男孩還好,但若是女娃……這性子,加上蒼翟擺明了就是要寵溺她肚中小家伙的模樣,這長大之后,還不會成為一個小惡魔嗎?

  想到此,安寧的眉心皺得更緊,但很快便舒展開來,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小惡魔就小惡魔吧,至少,吃虧的都是別人,她的孩子,能有保護自己的本事,也是不錯的!

  如是想著,安寧輕撫著小腹,此時的她,渾身散發著的母性光輝,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為之沉迷,就連身為女子的茵茵也是一樣,王妃懷有身孕,魅力倒是更加的迷人了,讓人看了,無法移開眼。

  茵茵尚且是這樣,又何況是另外一人呢?

  蒼翟剛從外面回來,自那日清早,他在昭陽殿中打了北燕皇帝一拳之后,他明確的表示,昭陽殿中不歡迎北燕皇帝的到來,之后,北燕皇帝竟是再也沒有踏足這里一步,二人談事情,都是選在其他的地方。

  想到方才二人所商議的事情,蒼翟的眸子中凝聚起一抹陰沉,三大望門,鳳家已經在掌控之中了,對于排名第二的詹家,顯然要比排名第三的墨家難以對付,尤其是詹灝那一只老狐貍,若說詹家沒有鳳家聲勢浩大,那鐵定和兩家的當家人沒有什么關系,詹灝那老狐貍,怕是和鳳老爺子不相上下啊。

  而至于墨家,墨家在三大望門之中,本就是敬陪末座,現在,在墨家和詹家之間,自然要撿軟的捏!

  而他的計劃……蒼翟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不出幾天,這北燕,怕又是要變天了啊!

  變天么?他倒是希望看到整個北燕陷入混亂之中呢!

  “蒼翟,你回來了,今日怎么這么早?”安寧看到門口的蒼翟,心里一喜,自然而然的起身,朝著蒼翟舟走去,而在此期間,安寧則是朝著茵茵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房間里的這些布料都拿走。

  茵茵意會,朝著二人行了個禮,便捧著這些皇太后送來的“珍貴”布匹,退出了廳中。

  茵茵走后,廳中只剩下蒼翟和安寧二人,蒼翟張開懷抱,將安寧納入懷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而此時的太后寢宮內,皇太后從昭陽殿中回來,心情就一直處于很好的狀態,這段時間里,因為蒼翟和安寧以及皇帝追封趙昭陽為皇后的事情,皇太后可是生了不少的氣,連帶著寢宮中伺候的宮女太監,也是時常處在高壓的氣氛當中。

  而今日,他們終于看到了太后娘娘臉上綻放著笑容,不過,那笑容卻是讓人感覺到不安。

  “母后,什么事讓您如此開心?”安蘭馨隨手拿著紙筆,寫下想說的話,這段時間,她只是晚上在春華居睡覺,白天的時間,都是消磨在皇太后的寢宮里,對太后,她極盡討好,而她也感受得到太后對她是越來越喜歡,她明白,太后對她多喜歡一分,她的籌碼便大一分。

  對于這一點,她甚是歡喜,可是,有件事情,卻一直在她的心里堵著,讓她發慌,距離上次皇上在御書房內寵幸自己,已經過了大半月了,這大半月中,她是這宮中新晉的蕙妃娘娘,但是,卻一次都沒有見到皇上的面兒。

  便是在這太后寢宮中守株待兔,她也沒有得到皇上,心中挫敗,失望,但除了等,她卻別無他法。

  皇太后瞥了她一眼,安蘭馨這段時間,對她的陪伴,算是她心中的安慰了,所以,她要對安寧做的事情,卻無需任何隱瞞,端起手邊的一杯茶,淺淺的抿著,“自然是好事情,你說,孕婦碰了麝香,會如何?”

  安蘭馨心中一怔,孕婦碰了麝香?這……孕婦是最碰不得麝香的,那是可以導致孕小產的東西,當年秦玉雙小產,就是因為那浸泡了麝香的床,才在一夕之間沒了孩子,不……她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是麝香的作用,而是……太后娘娘此話是什么意思?

  她曾聽聞,皇宮之中,許多妃子即便是懷孕,都不一定等得到孩子的出聲,這后宮中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導致的是血肉的代價,太后娘娘如此說來,是要讓人小產嗎?

  后宮中哪個妃子懷孕了?安蘭馨努力想,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但是,猛地,她的身體一怔,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太后,“……”

  安蘭馨張開嘴,想要發聲,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想到了安寧,如今在這皇宮之中,怕也就只有宸王妃懷有五個多月快六個月的身孕吧,太后娘娘想要對付的是安寧?

  皇太后似乎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當中,她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了,似乎急需發泄出來,倒也沒有顧忌安蘭馨的存在,咬牙道,“哼,懷孕嗎?當年那個女人,哀家沒有阻止得了她,現在,哀家就讓她的兒媳來代替!”

  皇太后面容近乎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好似恨不得殺人的神色,讓安蘭馨嚇了一跳,這些天,每天晚上,她都做著趙昭陽在她面前嘲諷的噩夢,就算是白天,趙昭陽對她的嘲諷,都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追封了皇后嗎?她以為趙昭陽死了,便是追封皇后,所帶來的影響,也是她能夠控制的,可是,她無法控制夢中的一切,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皇太后又怎知道,她的這些夢,不過是她自己太過不甘,太過想要將趙昭陽踩在腳下,而自尋的煩惱罷了。

  她不知道是她自尋煩惱,便壓抑著怒氣與糾結,最后甚至將這怒氣發泄在安寧和她肚中的孩子身上。

  此時的皇太后,更加不知道,她心中因為過去的事情,因為皇帝對趙昭陽的態度,一顆心都到了扭曲瘋狂的地步。

  安蘭馨看著猙獰的皇太后,睜大著眼,眼底的恐懼浮現出來,若是方才她還不確定皇太后口中的孕婦指的是不是安寧,但是,在聽了皇太后后面的這一句話之后,她是肯定了皇太后口中的孕婦,正是安寧!

  安寧?皇太后想讓安寧小產嗎?腦海中浮現出安寧懷著身孕,一臉幸福的樣子,安蘭馨心中怔了怔,她覺得十分的刺眼,斂了斂眉,安蘭馨收斂好自己的吃驚,快速的在紙上寫下幾個字,裝作不懂的問道,“母后的意思是……”

  這段時間的相處,安蘭馨越是了解這個皇太后,她喜歡聰明的女子,但是,卻不喜歡在她的面前表現聰明的女子。

  所以,安蘭馨知道該如何收斂自己的小心思。

  皇太后此時正是興奮時,安蘭馨這一問,她倒也沒有絲毫避諱,在她看來,安蘭馨已經是她的人,這么聽話,定是不會出什么亂子,所以,便朗朗開口,“那日,哀家本來希望將昭陽殿賜給你居住,你也知道皇帝的心思,曾經住在昭陽殿的女人是他的心頭寶,哀家之所以想讓你住進去,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昭陽殿,可怎料……”

  皇太后頓了頓,眼底的憤怒更加的高漲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也是倏地收緊,甚至發出凌厲的吱嘎聲,安蘭馨看在眼里,卻是不動聲色,靜靜地等待著皇太后接下來的話。

  皇太后頓了片刻,繼續說道,“皇帝不是將那昭陽殿賜給了宸王妃肚中的孽種嗎?可倘若是宸王妃肚中的孽種不在了,那昭陽殿就沒主了,昭陽殿是我北燕皇宮中的東西,哀家難道還沒有處置的資格嗎?哼,哀家倒是要看看,到時候,皇帝又會用什么理由,將昭陽殿賜給誰!

  皇太后幾乎是緊咬著牙將方才的話說出口,好似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銳利的尖刺,似是要刺進安寧懷著身孕的小腹上。

  安蘭馨微怔,皇太后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饒是讓她也不寒而栗,果真不愧是在后宮傾軋中,走過來的人,但是這股狠勁兒,都是別人所不能及的,而自己……

  如今的她也是身處后宮之中,她的命運,半點兒也不由己,而她也必須這樣變得狠辣,才會有前途嗎?安蘭馨眸光微斂,她不得不承認,此刻皇太后的面目是可憎可怕的,難道自己也要變成她這樣面目猙獰嗎?

  安蘭馨心中翻騰著,回想起在東秦國安平侯府,娘親還在時,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心中冒出一絲苦澀,那時的安蘭馨早已經不在了啊,被秦玉雙殺了,被可悲的命運捉弄得連靈魂都已經丟失了,現在剩下的,只是一個軀殼,以及一個讓她也覺得陌生的新靈魂。

  這就是她的可悲嗎?明知道要迷失了自我,但是,她卻依舊如此,因為,她早已經身不由己。

  “母后,蘭馨覺得,那昭陽殿在這皇宮之中,太過突兀,和周圍的一切都不搭調,倒不如一把火燒了干凈!卑蔡m馨試探的寫道,她知道,這昭陽殿,僅僅是憑著“昭陽”二字,就足以成為皇太后的肉中刺了,對于這肉中刺,拔掉是最好的。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安蘭馨如今已經沒有了退路,也許,便是迷失自我,有一天能夠如皇太后一般尊貴榮耀,那么,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安蘭馨安下了心來,現在,討好皇太后是關鍵啊!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皇太后面上大喜,朗聲呵呵道,“說的不錯,那昭陽殿就該燒了了事。”

  安蘭馨心中浮出一絲高興,隨即寫道,“母后,您真的要對宸王妃……”

  真的要對宸王妃和宸王妃肚中的孩子下手嗎?

  “哼,蘭馨丫頭,在這后宮之中,可不能有仁慈,你若是對別人仁慈,有一天,死的終究會是你自己,你這丫頭也深得哀家的喜歡,哀家就教教你,該怎么在這后宮之中生存。”皇太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想到自己方才做的事情,頓了頓,繼續道,“方才你問哀家,真的要對宸王妃做什么,事實上,哀家已經做了,有時候,你要懂得先下手為強,因為,你的敵人說不定也在想著方法對付你,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安蘭馨一怔,已經做了?那現在安寧她……

  “你且看看,過不了多久,那邊就該傳來消息了!被侍笱壑械膼憾靖鼭猓F在她就只等著收獲便可,以方才那安寧對那幾匹布料所流露出來的喜愛之意,應該等不了多久吧!

  哼,她倒是要看看,昭陽殿中的血光之災,會是何等的精彩!

  安蘭馨沉默不語,那邊傳來消息?傳來什么消息?安蘭馨自然是知道的,傳來安寧小產的消息。

  安蘭馨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秦玉雙小產時的模樣,那剩下的血泊讓她的眸子緊了緊,緊緊片刻,那一個在血泊中掙扎哭喊,傷痛欲絕,驚慌失措的面孔,瞬間換成了安寧。

  她似乎看到安寧那臉上始終帶著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淚水與痛苦,想著想著,安蘭馨都沒有發現,她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不過,她卻知道,看到安寧悲慘,她的心里是開心的。

  對于安寧的幸福與平順,對于她的坎坷與悲慘,她一直都覺得是不公平的,為何安寧會那般幸運呢?她希望看到安寧痛不欲生的模樣!

  二姐姐,抱歉了,她便是知道皇太后要陷害二姐姐小產,她也不會去通知她防備,姐妹嗎?上次她去求二姐姐教她琴的時候,二姐姐拒絕了,也許,從那個時候,她就想報復她了吧!

  她終究一天要讓她知道,沒有她的幫忙,自己也能一步一步的爬上權力的頂峰!

  以后的路還長著,她且看自己和她的二姐姐,到底誰能夠活得更好,笑到最后。

  安蘭馨在等,之后的每一天,她依然按時去太后的寢宮報到,陪著皇太后聊天喝茶,有時候下下棋,侍弄侍弄花草,對于安寧的事情,二人絕口不提,不過,安蘭馨卻知道,皇太后和她一樣,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昭陽殿那邊傳來的消息。

  安蘭馨察覺到,時間一天天的推移,皇太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皇太后和自己一樣,等急了么?

  皇太后確實是等急了,自從那天之后,她就一直派人留意著昭陽殿的動靜,近十天過去了,卻是依舊沒有反應,饒是她再是老練鎮定,心里也有些慌了起來。

  該不會沒有效果吧?該不會那安寧察覺出什么了吧?

  而是,她派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宸王妃讓人到尚衣局里找了富貴吉祥的花樣,這些時日,更是關在房間里,據說是在她送的布料上繡著東西。

  日日都受著麝香的影響,怎么會沒有反應呢?

  不尋常,這事情太不尋常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而此時的安寧,確實是關在房中繡著花樣,不過,卻不是在皇太后送的布匹上。

  太后寢宮,皇太后的情緒一天天的沉悶下去,而昭陽殿中,卻是一切如常。

  這一日,昭陽殿中,來了一位客人,安寧一見到來人,臉上便浮出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繡活兒,朝著來人迎了上去。

  “姐姐,你快些坐下,碧珠進來就是,姐姐莫要起身!眮砣瞬皇莿e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碧珠。

  這些時日,安寧住在昭陽殿中,自從上次在極樂園外分別之后,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如今日子過了個把月,安寧心中自然是惦記著這個妹妹。

  對于這個妹妹,她還有一件心事沒有了!

  碧珠見安寧迎上來,也立即加快了步子,快速的到了安寧的面前,見到安寧,碧珠心里說不出的溫暖,好似一直漂泊著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二人相攜坐下,茵茵替二人倒了一杯熱茶,便讓房內的所有宮人都散去,將這空間留給許久不見的姐妹兩人。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和碧珠二人,安寧才好好的了一番安寧,一月不見,似乎瘦了不少,這個發現,讓安寧不由得皺了皺眉,“那飛翩沒有照顧好你嗎?竟讓你瘦了,我定要找他問問明白,到底是怎么照顧我的妹妹的!

  有碧珠在的地方,必然會有飛翩的存在,哪怕是暗處躲著,他也是存在的,所以,安寧便看向門外,正要叫飛翩出來,卻聽得碧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姐姐,今日飛翩……不在。”碧珠斂眉,不敢看安寧那雙銳利的眸子,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心事被安寧看穿,姐姐的敏銳,她是見識過的。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刻意的回避,更加讓安寧起疑,安寧看著碧珠,隱隱感受到碧珠心情的低落,整個人頓時警覺起來,碧珠怎么了?直覺告訴她,碧珠心情的低落,定和飛翩脫不了干系。

  心中浮出一絲不悅,安寧沉下了臉,“那飛翩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不在?他去了哪里?”

  此話一出,碧珠更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更是多了幾分落寞,“姐姐,飛翩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姐姐,碧珠想問你一件事情……”

  安寧微怔,拉著碧珠的手,輕輕的拍著,“有什么事,問便是!

  碧珠咬了咬唇,縱然這段時間,她再是干練,縱然她是商界的鐵娘子,但在安寧面前,在這件事情上,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女子,她似乎是在思索著該怎么將這話問出口。

  安寧瞧見她的神色,倒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她開口,終于過了不知道多久,碧珠似乎是終于做了決定一般,開口,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安寧也為之震驚。

  “姐姐,你說,若是和離的話……”

  “你說什么?”碧珠還沒說完,安寧便打斷了她的話,不可思議的看著碧珠,好久她都沒有如此失態了,可是,面對她所在意的人,她此刻卻做不到鎮定。

  她聽到了什么?和離?碧珠要和飛翩和離?這怎么行!絕對不行!

  碧珠咬著唇,神色之間皆是苦澀,她就知道,姐姐聽到她的決定,定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想到什么,碧珠斂眉,“姐姐,我想和飛翩和離。”

  “不行!”安寧激動的否決,看著碧珠,碧珠為何會提起和離的事情?她還在因為那件事情放不下嗎?心中浮出一絲憐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為什么要和離,你不愛他了嗎?”

  碧珠目光微閃,深深的嘆了口氣,她今日既然來找安寧,說不定潛意識里,就是希望將心里的苦楚,傾吐給人聽吧!

  “愛又如何?碧珠本來就配不上他,鳳傾城死后,我試著放下那件事情,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放下,可是……”碧珠說到此,哽咽了一下,頓了頓,繼續說道,“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卻想獨占他,若是和人分享,碧珠寧愿不要。”

  這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之時,她也是十分震驚,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可是,她心里的疙瘩,讓她無法接受飛翩再有其他的女人!

  就連她自己也摸不透自己的矛盾心思。

  安寧皺眉,終于聽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眉心皺得更緊,“和人分享?”

  她倒是覺得,以飛翩對碧珠的愛,怕是為她只娶一人都有可能,碧珠又怎會有機會和別人分享飛翩?即便有可能,那也不是現在!

  碧珠之所以這樣說,定是有她的緣由,安寧如是想著,斂下眉眼,“誰還能和你一樣,入得了飛翩的眼?”

  安寧試探的問道,銳利的目光一瞬不轉的看著碧珠,果然,此話一落,她察覺到碧珠眼底的苦澀又濃烈了些許,果然是有人嗎?

  “那女人是誰?”安寧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暗自將飛翩咒罵了一遍,竟然敢這么傷她妹妹的心嗎?

  碧珠抬眼對上安寧關切的雙眸,苦澀的扯出一抹笑容,“姐姐還記得,炎州名妓雨霏霏嗎?”

  這幾天,飛翩早出晚歸,不再如以往那般寸步不離的跟隨著她,前天,她無意間在蘭婷閣外看到了飛翩的身影,當下便讓人去留意了飛翩的行蹤,她沒有想到,得到的結果會是這樣的。

  這些天飛翩早出晚歸,都是和那個雨霏霏在一起。

  她無法描述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可是,她卻明白一點,她吃醋了,她害怕了,吃醋他的目光不再只停留在她的身上,害怕終有一天,他會帶著他的紅顏知己,開口對自己介紹:這是我要新娶的妾室,以后你們便是姐妹!

  姐妹們?這姐妹二字,對她來說,就是凌遲她的刀子,她才發現,她好愛飛翩,愛到無法和人共同擁有!

  再加上……手輕撫著小腹,目光卻是落在安寧的小腹上,鳳傾城死后的那一晚,飛翩要了她,那日的她和他,都是異常的熱情,而這熱情的結果……碧珠斂眉,她這個月的月事,似乎晚了!

  安寧眉心皺得更緊,這她又如何能不知曉?炎州名妓雨霏霏,可曾是飛翩的紅顏知己。

  只是,雨霏霏怎么到了北燕?她又找上飛翩了嗎?

  安寧的眼神凜了凜,隨之而來的是濃烈的怒氣,她現在終于知道碧珠為什么要和離了,這個飛翩,那次之后的碧珠,本就十分的自卑,他竟然和那勞什子的雨霏霏糾纏在一起,心中的憤怒不斷的高漲,她最討厭的,便是移情別戀,想到自己前一世的經歷,丈夫移情別戀的苦楚,她是深有體會的啊!

  憐惜的看著碧珠,安寧輕攬著碧珠的肩膀,嚴肅的道,“你放心,我定找飛翩問個清楚!”

  “姐姐……別對他生氣,他……他若真的不愛我了,我會放手!”碧珠呢喃道,如果她肚中真有了孩子,這也算是她的安慰了,至少,后半輩子,她不會孤單一人!她會有她的孩子,還有姐姐!

  安寧心中微怔,暗地里嘆了口氣,“你這傻丫頭。”

  她一直以為,碧珠是一個教條的姑娘,至少,不會介意三妻四妾,她此刻才發現,原來碧珠,竟也是這般決然,她又如何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思。

  碧珠愛飛翩,越是愛,對于三妻四妾這事情,越是嫉妒,與其在妻妾們的勾心斗角中,讓自己變得丑惡,讓深愛的男人看到那惹人厭惡的嘴臉,倒還不如留下最美好的樣子。

  想到安平侯府中那幾個女人的勾心斗角,安寧眸底有一抹深沉一閃而過,她們都不愿自己變成那樣的女人啊!

  也罷,她得查清楚,若是飛翩真的移情別戀,她會支持碧珠的決定,只是,害她的妹妹傷了心,便是飛翩是八駿之一,她的下屬,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安寧如是想著,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一個宮女的聲音響徹昭陽殿,朝著她這邊越來越近,“不好了,出事了……小產了……好多血……”

  安寧皺眉,和碧珠對視一眼,兩個字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小產?安寧摸著自己的肚子,誰小產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二人都沒有停留片刻,二人一起走出房間,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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