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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為笑柄,毫不畏懼的宣戰(zhàn)!


  說罷,被喚作二哥的男子便一甩衣袖,朝著雅間之外走去,留下呆愣著的某人,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看熱鬧去?另外的錦衣男子微微皺眉,二哥何時有這等閑情逸致了?想去看熱鬧?

  想到方才過了的那兩輛步輦,錦衣男子眉心皺得更深了,“二哥,不是說不去救的嗎?你說的也對,傾城那般模樣,若是去的話,我們怕也是要跟著丟臉的,二哥,可別忘了我們的身份!”

  方才說救人實在是第一反應(yīng),但仔細(xì)一想,二哥說的不錯,他們?nèi)ィㄊ且鴣G臉的,他們的身份,可容不得他們丟臉啊!

  被喚作二哥的男子倏然頓住腳步,眸光微斂,他們的身份,是的,他們便是北燕國的皇子,當(dāng)今的東宮皇后鳳皇后所生的二皇子蒼焱,以另外一個妃子所生的六皇子蒼璘。

  此二人感情極好,素來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不是一母同胞,勝似一母同胞。

  “誰說要去救她了?老六,是你聽岔了,我是說,去看熱鬧去!”二皇子蒼焱濃墨的眉峰一挑,俊美的臉上一抹笑意展現(xiàn),那模樣,竟和蒼翟有幾分相像,要說,大皇子蒼翼的長相,有三分像北燕皇帝,蒼翟有七分像,那么眼前這個二皇子蒼焱,也是有個五分像,但另外的六皇子生得像他的母妃,僅僅是那臉型得了北燕皇帝的遺傳。

  六皇子蒼璘皺眉,“真的不救?傾城她可是你的親表妹啊!二哥你就忍心……”

  二皇子蒼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道,“你若想救,就救去,只是,你這一身衣服可要留意著點(diǎn)兒,方才那些百姓的雞蛋雜物可是不長眼睛的。”

  話落,果然看到六皇子蒼璘臉色僵了僵,那張俊臉也在隱隱抽搐,似乎是想到了恐怖的畫面,一雙好看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好似打成了結(jié),怎么也解不開,甚至還彈了彈他身上那華麗的錦衣,敬謝不敏的搖頭,“算了吧!你這個親表哥都不出面,我就更加不用了。”

  笑話!要那些雞蛋和青菜等雜物沾染到他的身上,他怕是要把自己的一層皮給剝了,那也太臟,太惡心了,他怎么忍受得住?

  二皇子蒼焱嘴角微揚(yáng),他這個六弟,別的倒沒什么,就是有十分嚴(yán)重的潔癖啊!

  蒼焱收回神思,腦中再一次浮現(xiàn)出那雙眸中的狡黠,心中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去,再次催促道,“要去的話,就跟我走,若是你不去,盡早回你的皇子府。”

  說罷,正要走,卻再一次被六皇子蒼璘給拉住,這一次,蒼璘倒是嚴(yán)肅了起來,“二哥,你倒是忘了正事兒了?那老五他對外聲稱臥病在床,前日,我去五皇子府探視,可咱們的五嫂說什么都不讓我見上五哥一面,這里面一定是有貓膩。”

  “貓膩?什么貓膩?哼,老五早就不在府中了,你還真是后知后覺。”二皇子蒼焱挑眉,眼中隱約多了一絲冰冷,這個消息,他也是剛知道不久啊,所以,才會找老六來商議此事,不過,此刻,他倒是沒有心思商議此事了,只想著別錯過了熱鬧。

  蒼璘一怔,“那二哥還有如此的閑情逸致,五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瞞著所有人搞失蹤,定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好,那你就去查查,老五到底在搞什么貓膩。”蒼焱淡淡的交代了這一句話,便靈巧的繞過了蒼璘,徹底的走出了雅間,消失在六皇子蒼璘的視線之中。

  蒼璘眉心皺得更緊了,二哥為何這一次竟然如此不將五哥的事情放在眼里?

  要知道,父皇的幾個皇子之中,大皇子蒼翼,二皇子蒼焱,五皇子蒼瀾最為優(yōu)秀,二皇子蒼焱因為是鳳皇后的兒子,所以,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jīng)被排斥在皇位繼承人之外,但是,他和二哥素來交好,二哥的心思,他又如何能不知?

  以往每一代鳳家皇后的兒子,都只是被賜封為親王,就像現(xiàn)在他們的三叔一樣,永遠(yuǎn)都不能追逐皇位,可是,他知道,二哥不認(rèn)命,便是被排斥在皇位繼承人之外又如何?二哥的心始終都是充滿了強(qiáng)大的權(quán)力欲望的。

  大皇子蒼翼自從上一次去了東秦國,之后便一直沒有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幾個月都沒有再出現(xiàn),父皇雖然在派人尋找,但終究是無果。

  因為大皇子蒼翼的事情,北燕皇帝甚至派人送了一封信給東秦國,夾雜著幾分威脅的要人,可是,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對方告訴他,東秦邊境有大皇子蒼翼的出境記錄,北燕皇帝半信半疑,但派人去了一趟兩國邊境,從北燕國邊境的邊防將軍那里得知,大皇子確實是入了北燕境內(nèi),獨(dú)自一人,還在邊境留戀了數(shù)日,之后離開,隨后卻毫無音信。

  蒼翼好似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找不到任何蹤跡。

  他們又怎知道,此時的蒼翼,早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他們口中所說的,他們所看到的那個入了北燕境內(nèi),又流連數(shù)日的“大皇子”不過是蒼翟的特意安排罷了。

  大皇子蒼翼不知所蹤,現(xiàn)在就剩下五皇子蒼瀾是二哥最大的競爭者了,他應(yīng)該特別防范才是啊,為何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此時的蒼璘又怎知道,蒼焱并非不在意,而是,他有他自己的盤算罷了。

  蒼璘思緒萬千,回過神來,想到二哥早已經(jīng)離開,忙追了上去,二哥說看熱鬧,他自然要跟著去了,能夠讓二哥都感興趣的東西,可并不多啊,今天遇到了,他自然是不會錯過。

  蒼璘幾個箭步,出了雅間,再出了酒樓,外面早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被堵得水泄不通。

  就連稍早出門的蒼焱此刻也被堵在門口,想看熱鬧,卻無法靠近源頭,他們從來不知道,北燕國昌都的百姓娛樂精神這么強(qiáng),看個熱鬧,竟也能有如此的陣仗。

  不過,想到方才他們所看到的,他們也就明白了,是啊!這熱鬧可并非是普通的熱鬧啊!

  堂堂的鳳家大小姐鳳傾城,頂著“我是賤人”四個大字游街示眾,這是百年難遇的盛況啊!

  鳳家在昌都的地位是什么?每一個人心里都有數(shù),平日里哪有機(jī)會看到他們的笑話?

  蒼璘和蒼焱被堵在人群之中,不過,這些人群對蒼焱來說,卻是絲毫都沒有放在眼里的,足尖一點(diǎn),倏地騰空而起,找了幾個支撐點(diǎn),僅僅是幾個跳躍,那高大的身體便躍上了房頂,踩著房上的瓦,很快便追上了前方的那兩個步輦。

  而蒼璘見蒼焱的舉動,立即有樣學(xué)樣,跟著追了上去……

  而游行隊伍這邊,步輦上,堆滿了青菜雞蛋殼等雜物,原本的鳳傾城,此刻早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的風(fēng)采,耳邊那些百姓們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依舊不絕于耳,平日里對她的贊美,此刻都換成了“賤人”二字。

  賤人?呵!鳳傾城心中苦笑,沒想到她今日也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都怪誰?怪誰啊!

  看熱鬧的眾人,目光注意到了身上前后都寫著“我是賤人”四個大字的鳳傾城,也更加注意到了前面這一個步輦上的人,那是一個侍衛(wèi)裝扮的男子,面容平實無華,除了那一雙眼黑白分明,身上沒有半點(diǎn)兒可取之處,可他坐在那步輦之上,竟像一個優(yōu)雅的貴公子,讓人不禁覺得怪異。

  不僅如此,那步輦的旁邊,分明跟著一個極其俊美,身材挺拔如松,氣勢傲然的真正貴公子,而那貴公子竟是走在步輦旁,像是他的侍衛(wèi)一般。

  眾人心中都有疑惑,那個步輦上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他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普通么?

  對于眾人的視線,安寧并沒有避諱,她沒有什么可以避諱的,更加不怕因為如此的招搖而招來禍端,她既然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就什么都不會怕!

  鳳家么?鳳家是蒼翟的仇人,也便就是她安寧的仇人,這一次給鳳傾城的羞辱,就是要讓鳳家的人知道,他們鳳家,并不是誰都怕的!

  不僅如此,安寧心中還有她自己的盤算。

  安寧轉(zhuǎn)身看向那鳳傾城,微微皺眉,似乎對什么東西不滿意,猛地,安寧抬手,朗聲道,“停!”

  步輦停了下來,安寧跳到后面的一個步輦上,看著匍匐在那兒的鳳傾城,“鳳大小姐,這么點(diǎn)兒路,你就站不起來了嗎?你這個樣子,倒真是容易讓人誤以為你怕了。”

  安寧絲毫不掩飾的刺激著鳳傾城,丟臉么?鳳傾城自然是會覺得丟臉的!可這正是安寧所要的啊,鳳傾城丟臉,想要做那鴕鳥,將自己的臉避著,將她的狼狽藏著,可是,安寧又怎會讓她如愿?

  對于鳳傾城,她素來是沒有想過要手軟,所以,安寧便讓步輦停了下來,此刻站在這里,她就是要讓鳳傾城丟臉丟到家,讓她成為全城的笑柄。

  鳳傾城那高傲的性子,容不得別人的刺激,更加容不得這個小侍衛(wèi)的刺激,怕了?她鳳傾城何曾怕過什么事情?雖然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后悔和這個小侍衛(wèi)比試,后悔在比試當(dāng)中小看了這個小侍衛(wèi),甚至后悔在比試當(dāng)中,執(zhí)意要加入這個賭注約定,到現(xiàn)在,吃虧的竟然是她自己。

  不過,面對這個小侍衛(wèi)的挑釁,她素來的高傲,以及鳳家人的身份,容不得她怕,即便是知道這小侍衛(wèi)在故意刺激她,即便是明白這刺激的后果,鳳傾城依舊從步輦上站了起來。

  鳳傾城一站起來,她身體前面和后面包裹著的幾個大字,更是赫然耀眼,鳳傾城狠狠的瞪著安寧,那雙滿是恨意與不甘的眸子似乎是要燒出火來,“今日之辱,他日我定當(dāng)討回。”

  鳳傾城咬牙,一字一句,分外凌厲,雖然壓在周圍百姓的喧鬧聲中,但是,安寧依舊聽得清楚。

  安寧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不以為意的一笑,“那就請你記住了這張臉,一定要牢牢的記住,我等著你討回去。”

  討回?鳳傾城想討回去么?那得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而鳳家欠蒼翟的還有很多,鳳傾城欠碧珠的也有很多,她便是來找他們討債的,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堂堂的鳳家大小姐又如何?北燕三大望門之首的鳳家又如何?

  鳳傾城身體一怔,沒有想到這個小侍衛(wèi)竟然絲毫都不畏懼,眸中顏色變了變,從一開始,這個小侍衛(wèi)都似乎不怎么怕她,越是到后面,她越是覺得這個小侍衛(wèi)不簡單,此刻,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讓她心中一個激靈,竟然下意識的聯(lián)想到了一個人。

  不錯,她是聯(lián)想到了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卻和眼前的這個小侍衛(wèi)天差地別,二人竟看不出絲毫的聯(lián)系,不,二人有聯(lián)系,鳳傾城猛地想到什么,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蒼翟。

  她所聯(lián)想到了那人便是蒼翟的王妃,那個叫做安寧的女子!

  會嗎?鳳傾城下意識的否決了,不會,一定不會!怎么會呢?那個安寧是女子,她的容貌無疑是和自己有的一比的,而她的氣質(zhì),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安寧的氣質(zhì)十分的出眾,絲毫不比自己差,而眼前的這個小侍衛(wèi)……普通,平凡,便只有這兩個詞足以形容了。

  這樣的兩個人,無疑是天差地別的,根本無法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

  安寧感受到她的視線,那兩條如毛毛蟲一般的眉毛微挑,給他這張平凡的臉,更是平添了幾分滑稽,眸光微轉(zhuǎn),狡黠的開口,“鳳大小姐,可要站穩(wěn)了啊!”

  說罷,便意味深長的看了鳳傾城一眼,隨即回到了自己的步輦之上,而隊伍剛要往前走,安寧卻是感受到一束銳利的視線凝聚在她的身上,安寧順著那視線看過去,竟對上一雙似笑非笑,充滿了探尋的雙眸。

  安寧心中一怔,第一時間將對方打量了一遍,一襲華貴錦衣,領(lǐng)口袖口甚至用銀線繡著祥云圖案,腰間垂掛著上等的如意玉佩,身高八尺,高貴而優(yōu)雅,而那張臉……安寧看到那張臉,眉心微皺,單單是這張臉,就已經(jīng)昭示了對方的身份,心中暗道:這北燕皇帝的遺傳倒是強(qiáng)悍得很,他的兒子大多數(shù)都長得像他,也虧得北燕皇帝生得俊美,給了這些兒子好的相貌遺傳,不然的話,那這北燕國的幾個皇子,倒是悲劇了。

  安寧正想著,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揚(yáng),覺得好笑,這個錦衣男子的身份,已經(jīng)在安寧的心里呼之欲出,五分像北燕皇帝,那便是二皇子蒼焱了。

  安寧斂眉,來北燕的路上,蒼翟可是給她做了不少關(guān)于北燕皇室以及三大望門的功課,包括了解北燕皇室以及三大望門之間的人物關(guān)系,她的腦袋里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是啊,他們這樣的情況下來到敵營,又怎會不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呢?

  不過,這個二皇子來這里干嘛?救鳳傾城?她可是知道,這個二皇子正是鳳傾城的表哥啊!

  可是,仔細(xì)看,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自己,安寧不由得微微皺眉,他看著自己又是為何?也罷!看著便看著吧!

  安寧的視線只是對上了二皇子片刻,便就移開了,似乎并不像多和他有交涉,不過,這倒是讓二皇子蒼焱皺了皺眉,雖然剛才僅僅是片刻的眼神接觸,他便感受到了這個小侍衛(wèi)的不尋常。

  能尋常么?方才,他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小侍衛(wèi)用激將法讓鳳傾城站了起來,哪怕是明知丟臉,也要站起來,他的這個表妹,他又如何能不了解?身懷才華,內(nèi)斂精明不錯,但素來心高氣傲,便是自己對她使用激將法,也不一定奏效,但這個小侍衛(wèi)做起來卻是輕而易舉,不僅如此,他從這小侍衛(wèi)那雙唯一可取的雙眼之中,看到了精明。

  是的,是精明!這樣平凡普通的一個小侍衛(wèi),配上這樣的精明,似乎顯得有些突兀,但是在他看來,這其中,怕不是那么簡單而已的!

  不僅如此,小侍衛(wèi)身旁的那人更加確定了他猜測,蒼翟,雖然這是這么多年之后,二人第一次見面,但是,第一眼,蒼焱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他的三弟,當(dāng)年被父皇驅(qū)逐出了北燕國的那個皇子!

  目光和蒼翟的視線相對,對方那雙深邃的眸中,一片黑暗,好似能夠?qū)⑷讼矶サ暮诎担畈灰姷住?br />
  他回來了!

  雖然稍早他就已經(jīng)知曉,但今日見到,這個三弟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啊!

  蒼翟看到蒼焱,亦是沒有吃驚,來到北燕國,這些曾經(jīng)的故人,一一都會見面,蒼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他可沒有忘記,眼前的這個二皇子,也曾和大皇子一樣,見到機(jī)會就欺負(fù)他,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但是,在他的腦袋里,卻依舊清晰。

  蒼焱,鳳皇后的兒子,而鳳皇后,也正是直接害死娘親的罪魁禍?zhǔn)字唬秩绾文懿缓煤玫挠涀∧兀?br />
  兩兄弟視線交匯,卻終究是沒有任何言語,僅僅是一瞬,便又錯開,隊伍繼續(xù)往前,也更加的熱鬧,鳳傾城站在步輦之上,身上雖然沾滿了臟污,但那身前身后的幾個大字,卻依舊清晰可見。

  百姓們的嘲諷聲不絕于耳,隊伍繞著昌都最繁華的街道,確確實實的饒了一圈兒,安寧可是絲毫都沒有打折扣的,終于,一圈完了,整個隊伍便停了下來,但看熱鬧的百姓卻依舊興奮著。

  自從安寧在中途停下來,提醒鳳傾城好好站著之后,鳳傾城一直都是站著,迎接著眾人的鄙夷與指指點(diǎn)點(diǎn),到了最后,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干凈的,那等狼狽,甚至比乞丐還要臟亂不堪。

  此刻,誰又能夠?qū)⑺湍莻優(yōu)雅高貴的風(fēng)家大小姐聯(lián)系在一起?

  看著鳳傾城的狼狽,安寧得意的笑了,再一次走到了鳳傾城的面前,嘴角上揚(yáng),迎上了鳳傾城那嫉恨的目光,嫉恨么?安寧絲毫沒有將她的嫉恨放在眼里,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鳳大小姐累了吧?”

  鳳傾城緊咬著牙,卻沒有言語,安寧自然也沒有打算等她說話,便繼續(xù)自顧自的開口,“可你們北燕國的百姓們精神還好得很呢,若不是事先約定只有一圈,我倒是不介意再走一圈……”

  安寧說道這里,鳳傾城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緊握著的雙手甚至發(fā)出咯吱的聲響,似乎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小侍衛(wèi)碎尸萬段,再走一圈兒?鳳傾城無法想象,自己如何還能夠承受這又一次的羞辱?

  安寧瞧見她的神色,心中更是得意,“我倒是后悔了,早知道你們北燕的百姓這么熱情,稍早就該多向鳳大小姐要一圈兒了,呵呵……”

  鳳傾城瞪大著雙眼,面目更是猙獰。

  安寧故作驚嚇狀的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那因為過了束胸布而平坦的胸脯,“呀,罷了罷了,一圈就一圈,鳳大小姐身上本就這般狼狽了,再吹胡子瞪眼的,可就更加難看了。”

  一圈就一圈,一圈就已經(jīng)夠了,已經(jīng)將鳳傾城弄得如此狼狽,以后,鳳傾城怕都不敢再揭開面紗出門了吧!鳳傾城這一次,算是栽了一個大跟斗了。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鳳傾城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齒縫中蹦出來,八歲之后,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羞辱過她,這個小侍衛(wèi),無疑成了她最大的眼中釘,她不拔去,誓不為人!

  安寧絲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嘿嘿的笑了聲,“該得意的時候,就理應(yīng)得意,我現(xiàn)在除了得意,倒是還有些擔(dān)心……”

  安寧說到此,倏然頓住,看著鳳傾城,賣了個關(guān)子,瞧見她眼中的疑惑以及隨即而來的冷笑,安寧眼中精光乍現(xiàn)。

  “你是該擔(dān)心,擔(dān)心你會怎么死。”鳳傾城冷笑一聲,他以為他一個小侍衛(wèi)得罪了鳳家,是那么容易脫身的嗎?一個小侍衛(wèi),他們鳳家有千百種方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安寧卻是搖了搖頭,眉毛緊擰,“不,不,不,我這么一個小侍衛(wèi),會怎么死并不重要,我又怎會擔(dān)心呢?”

  鳳傾城神色微怔,看著安寧,那眼中似帶著詢問,不擔(dān)心他自己會怎么死是么?那他在擔(dān)心著什么?

  安寧眼中精光閃爍著,夾雜著幾分狡黠,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鳳傾城,“我是在擔(dān)心,今日之事,鳳大小姐該如何跟鳳老爺子交代!”

  話落,鳳傾城臉上果然浮出一絲駭然,安寧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丟臉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但對于地位超然的鳳家來說,有些臉,怕是丟不起的呀,不過,鳳大小姐如此得鳳老爺子疼愛,鳳老爺子怕也不會怪罪鳳大小姐,鳳大小姐,你說,我的擔(dān)心是不是多余的呀?”

  多余么?又怎會多余?鳳傾城和安寧心中都知道,鳳傾城越是得鳳老爺子疼愛,鳳老爺子對她的要求就越高,而鳳傾城就必須更加的小心翼翼,大家都知道,鳳老爺子疼鳳傾城,那么,鳳傾城丟了臉,不就等于丟了鳳老爺子的臉了嗎?

  可想而知,今日的事情還沒完呢!鳳老爺子那一關(guān),鳳傾城也必須要過!只是,這容不容易過嘛,她們心中隱隱知道,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此刻,從鳳傾城的反應(yīng)來看,安寧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挑眉笑道,“鳳大小姐,今日我就不留你了,你這一身也該好好的打理打理,另外,要祝你好運(yùn)了。”

  安寧笑得異常的燦爛,在鳳傾城的眼里,卻是分外的刺眼,真的是祝她好運(yùn)么?應(yīng)該是看她好戲吧!

  鳳傾城想到爺爺,心中不禁躥出一絲寒意,爺爺疼自己是不錯,但暗地里,他對自己的要求,從來都是嚴(yán)厲的,而今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便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整個北燕昌都的大街小巷,怕都應(yīng)該傳遍了她的狼狽了吧!她已經(jīng)淪為了昌都的笑柄了啊!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鳳傾城臉色異常的凝重,爺爺會怎么懲罰自己?

  鳳傾城站在步輦上,此刻,她已經(jīng)無暇去顧忌周圍看熱鬧的人眼中的鄙夷與嘲笑,她在擔(dān)心,滿心的擔(dān)心,只是,正此時,卻聽到那個小侍衛(wèi)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既然鳳大小姐這一圈已經(jīng)走完了,那就勞煩鳳大小姐下步輦吧!哎,瞧這步輦,方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竟然如此臟亂,看來等會兒還之前,還得給人家好好洗洗干凈!”安寧嫌惡的道,似乎是在埋怨著鳳傾城。

  鳳傾城回過神來,意識到什么,眼中嫉恨分毫不少,看了一眼那個小侍衛(wèi),踉蹌的走下了步輦,只是,剛下了步輦,她就后悔了,周圍的百姓頓時擁擠了過來,將手中沒有扔完的東西,全數(shù)繼續(xù)往她的身上丟……

  安寧滿意的一笑,看了一眼蒼翟,二人視線交匯,皆是閃著奕奕神采。

  “我們走。”安寧開口,下一瞬,蒼翟便跳上了步輦,和安寧坐在一起,隨即,一聲令下,兩個步輦便同時朝著人群之外擠去,眾圍觀的人都是沖著鳳傾城而來,這兩輛步輦離開,并沒有引起什么動靜,不過,有兩個身影,卻是靜靜的跟上了這兩個步輦。

  等到二人出了人群之后,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身后,竟同時頗有興致的挑眉。

  “看來一時半會兒,鳳傾城是回不了鳳家了。”看口的是蒼翟,聲音透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

  安寧嘟了嘟嘴,輕哼一聲,“那又如何?誰叫她用那種恨不得把你吞下肚的眼神盯著你看,堂堂鳳大小姐,竟這樣覬覦別人的男人,不知所謂。”

  安寧想到方才在皇宮中的事情,那鳳傾城故意在涼亭中彈琴,又故意在蒼翟的面前揭下面紗,可不就是想勾引蒼翟么?哼,堂堂鳳家大小姐,還存有如此心思,她又怎會輕易的放過她?

  安寧語氣中的醋意,蒼翟卻是聽了出來,呵呵的笑道,“她活該行了吧?誰叫她要惹到我的寧兒,又技不如人,這都是她自找的。”

  安寧斜睨的蒼翟一眼,試探的看著他,“你就真的不憐香惜玉?那鳳大小姐模樣可是生得不錯,一般男子可難以抵擋得了她的誘惑,其實,王爺多個側(cè)妃伺候,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安寧話落,蒼翟更是笑得開懷,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寧兒說的是反話?

  “你安寧的丈夫,又怎是一般的男子?我若真娶個側(cè)妃,又怎對得起我那愛我王妃?又怎對得起你這夜夜為我暖床的小侍衛(wèi)?”蒼翟促狹的道,寵溺的看著安寧,“有王妃相伴,又有小侍衛(wèi)伺候,我這齊人之福也算是愜意了,別的人,我可是看不上眼。”

  安寧嘴角微抽,心中卻溢滿了甜蜜,他的王妃和小侍衛(wèi),都只是她安寧一人啊!

  不過,安寧還是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胡扯!”

  “胡扯?怎么胡扯了?難道真要我娶側(cè)妃?那我就如你所愿,娶一個側(cè)妃吧!”蒼翟皺眉,眸光狡黠,看著安寧那的模樣,若不是還在外面,他定會將安寧攬入懷中,好好疼愛。

  蒼翟這一說,安寧倒是有些急了,方才不還說有她就夠了么?還娶側(cè)妃?

  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聽得蒼翟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這側(cè)妃的人選,我要自己決定,現(xiàn)在我心中倒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了……”

  蒼翟的目光緊鎖著安寧,看到她的眉心緊皺了起來,嘴角高深的一笑,“那人嘛……魅力倒也不比我那王妃差,本王每次見著她,都忍不住想要一口將她吞下肚……”

  安寧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何時出現(xiàn)了這么一號人物?

  饒是安寧,此刻心中也緊張了起來,她是那般愛蒼翟啊,又怎會希望從他的口中聽到他對另外一個人的渴望?忍不住一口將那人吞下肚么?

  “那人跟著我也有一段時日了,讓她總是當(dāng)個小侍衛(wèi),倒也委屈了她,你說,是不是該給她一個側(cè)妃的名分呢?”蒼翟本想繼續(xù)捉弄安寧,但見安寧的神色,便不忍再繼續(xù)逗弄下去了。

  “你……”安寧身體一怔,小侍衛(wèi)?側(cè)妃的名分?原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方才的緊張在這一刻全數(shù)消失,原來,蒼翟說的是小侍衛(wèi)啊!心中縈繞的甜蜜又回來了,方才發(fā)現(xiàn),蒼翟竟然是在捉弄她!

  “無論是我的正妃,還是我的側(cè)妃,亦或者是什么妾室、通房的,這輩子,便只能是你一人。”蒼翟柔聲道,語氣卻分外堅定,似在發(fā)誓一樣。

  安寧卻是避開他的雙眼,故作不在意的道,“那我豈不是會很累?”

  “能者多勞嘛,我的寧兒,又怎會怕這點(diǎn)兒勞累?”蒼翟呵呵的笑出聲來,雖然安寧故意不看他,但他卻知道,她的整顆心都是在自己的身上的,這輩子,有安寧,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而此時的北燕皇宮內(nèi),御書房。

  北燕皇帝蒼羯聽著太監(jiān)的匯報,竟然大笑出聲,那爽朗的笑聲在房中回蕩,倒是讓周圍伺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都覺得詫異。

  皇上素來都是嚴(yán)肅的,似乎沒有見他笑得如此暢快過,而方才那太監(jiān)向皇上匯報了什么?便讓他如此開懷!

  對了,是關(guān)于鳳大小姐的事情!

  不錯,方才太監(jiān)所匯報的,正是鳳大小姐頂著幾個大字,游街示眾的事情,北燕皇帝大笑著,撫了撫額頭,腦中浮現(xiàn)出那一個小侍衛(wèi)的身影。

  “大膽啊,還真是大膽!”北燕皇帝開口,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立即誠惶誠恐,猛地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不過,北燕皇帝卻是沒有理會這些宮女太監(jiān),繼續(xù)開口,“好,很好,這小子有趣,有趣極了,還沒有人能有這膽子,讓鳳家大小姐如此丟臉,走一圈兒……哈哈,果然是走了一圈兒啊!”

  這一圈兒怕是將鳳家的臉都給走光了吧!

  太監(jiān)宮女們怔住,皇上這不似發(fā)怒的樣子啊,眾人的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皇上不僅沒有發(fā)怒,倒還是挺歡喜的樣子呢。

  北燕皇帝斂眉深思著,他幾乎能夠想象得到鳳家老爺子知道此事之后,會是這樣的憤怒!

  猛地,北燕皇帝眼睛一亮,似想到什么,忙吩咐道,“快,快些去將東秦使者身旁的那個小侍衛(wèi)給朕帶來,對了……”北燕皇帝說到此,卻是倏然停住,擺了擺手,“罷了,快去吧!”

  他本來是要吩咐太監(jiān),順便也將蒼翟請進(jìn)來,但是,后來一想,以今日所見到的看來,蒼翟明顯就十分護(hù)著那小侍衛(wèi),自己宣那小侍衛(wèi)進(jìn)宮,蒼翟怕是不會讓他只身前來的吧!蒼翟必定會跟著一起進(jìn)宮。

  憶起今日在昭陽殿中聽到的那首曲子,以及他們父子二人的對峙,北燕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蒼翟啊蒼翟,他這輩子怕是沒法得到蒼翟的原諒了吧!他早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也并不奢求他的原諒,畢竟,自己曾經(jīng)做下的事情,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啊!

  昭陽,你也應(yīng)該無法原諒朕吧!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北燕皇帝一改方才的高興,御書房內(nèi),氣氛頓時變得陰沉至極。

  皇宮皇后各自的寢宮內(nèi),此刻也接到了她們派出去的人帶回來的消息。

  西宮皇后章皇后聽了宮女的匯報,臉上浮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哎,本宮以為,今日本宮損失了一條上等的珍珠項鏈,已經(jīng)是心頭割肉了,沒想到,比起鳳家,本宮那條珍珠項鏈,便不值得一提了。”

  “娘娘,這一次,鳳家怕是淪為昌都的笑柄了呢!”那宮女附和道,她可是親眼看到那鳳家大小姐是如何的狼狽的,簡直是慘不忍睹啊,以往的鳳家大小姐,那是何等的高貴,而今日,半分高貴的姿態(tài)都不見了。

  “哼,哎,我們的鳳皇后聽了這消息,心情怕是不會好了吧!”章皇后淺淺的抿著茶,嘴角笑得甚是得意,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這北燕的后宮之中,卻設(shè)立了兩宮皇后,雖然是不分上下,平起平坐,但各自心中始終都有較量,歷來的鳳皇后都會仗著鳳家的勢力,高人一等,而這一代也是一樣,章皇后平日里可沒少受鳳皇后的氣,今日能看到她們鳳家的好戲,她自然是樂得高興的。

  果然如章皇后所料的那樣,鳳皇后一聽到消息,甚至將手中的夜光杯都摔在了地上,當(dāng)場碎裂一地,那張臉更是難看得不像話,“好一個蒼翟,連一個小侍衛(wèi)都有如此的膽子,看來,本宮是小瞧了他了!”

  曾經(jīng),那昭陽殿中的寵妃,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今日,甚至是她兒子的小侍衛(wèi)就給鳳家?guī)磉@樣的羞辱,趙昭陽,你還真是好本事,生出這么一個兒子啊!

  在看到蒼翟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蒼翟這次回北燕,定不會那么簡單的!當(dāng)年,昭陽雖然死了,她們也有打算,在趙昭陽死了之后,再解決掉那個小禍害,斬草除根,可是,卻沒有料到,皇上竟將他驅(qū)逐出了北燕國。

  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小男孩兒了啊!

  “來人,備馬車,本宮要回一趟鳳府。”鳳皇后眸中一片深沉,思緒萬千,終于似做了什么決定,冷聲吩咐道。

  “是。”宮女感受到鳳皇后的怒氣,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退了下去。

  此時,安寧和蒼翟二人已經(jīng)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客棧之中,剛一進(jìn)客棧,東秦那十個秀女竟一哄而上,將安寧和蒼翟團(tuán)團(tuán)圍住。

  邵青紅和陸妙云立即端上兩杯茶,一杯給了蒼翟,另外一杯,給了這個小侍衛(wèi),皆是滿臉的諂媚,“哎呀呀,我就說我們的小侍衛(wèi)不是尋常人,果然讓人驚艷啊!”

  “不僅驚艷,還大快人心!”陸妙云附和道。

  要知道,安寧在昭陽殿中彈的那兩曲,不僅僅是征服了北燕皇帝和那些北燕秀女的心,更加讓這十個東秦秀女對這小侍衛(wèi)刮目相看啊!

  安寧看著眾人的熱情,扯了扯嘴角,卻沒有多說什么,不過,她的目光掃過了不遠(yuǎn)處的那個駝背大牛,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可在那一剎那,大牛卻是很快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安寧聳了聳肩,眸中隱隱有高深閃爍著,正此時,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請問,東秦使者蒼翟何在?”

  眾人聞聲看過去,安寧和蒼翟也看到了那開口之人,一身錦衣華服,身后跟著一個同樣打扮尊貴的男子,不就是方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二皇子蒼焱么?

  他們到這里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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