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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變故,刺激讓他瘋狂


  這邊安寧滿面笑意,而對方太子楚卻是一臉陰沉,聽安寧這么一說,太子楚心中的不悅更濃,喜酒?他的新娘子都被那銀面公子給搶了,他還有什么喜酒可以喝?

  不過,他卻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將韶華郡主給搶回來,斂了斂眉,太子楚再一次吼道,“哼,廢話少說,快些將我的新娘子給交出來,不然今天,不死不休!”

  安寧眸子一緊,不死不休?好一個不死不休!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安寧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看向太子楚,眉宇之間竟還流露出些微的挑釁,“太子楚這是瘋了嗎?找我要新娘?你的新娘不在你的手上,你倒是跑到我這里來要新娘子,當(dāng)真是笑話,難道你的新娘被你弄丟了不成?呵……你們看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能弄丟,這世上怕也只有太子楚一人了吧!”

  安寧可絲毫沒有嘴下留情,她已經(jīng)得到消息,最近這段時間,太子楚和璃王趙景澤走得非常近,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那敵人的朋友,便也就是敵人了!

  所以,對于敵人,她安寧可不會給好臉色看,并且,經(jīng)過今天這么一出精妙的掉包計,以太子楚前世的狠辣手段,以及他的霸道性子,他們便也無法成為朋友了。

  安寧的話一落,在場的賓客頓時轟然大笑,面對這個南詔國來的質(zhì)子,他們可沒有什么忌諱的,不過,反而二公子就不一樣了,二公子現(xiàn)在的名望如日中天,別說還不知道人家搶沒搶太子楚的新娘子,即便是搶了又如何?

  拜了堂,入了洞房,那就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若真是那樣的話,便只能怪太子楚自己沒本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保不住。

  “你……”太子楚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激烈,但很快他便平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二公子,憶起這二公子曾經(jīng)可是廢了沉香,沉香是他的妹子,雖然二人沒有什么兄妹之情,但沉香對南詔國來說,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利劍,可是,那日在四國祭上,他親眼看著二公子將這把利劍給硬生生的折斷。

  一直以來,太子楚對這個二公子都心懷怨恨,若還在他的南詔國,他定會讓二公子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他在東秦卻只是質(zhì)子的身份,所以,便也只有將這口氣往肚子里咽。

  正所謂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竟又撞上了,沉香的事情他能忍,但韶華郡主的事情,他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韶華郡主身后所代表的利益是多么的豐厚,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只要自己讓韶華郡主成了他的女人,控制了韶華郡主,那么他回國的日子,也會提前許多。

  他終究是南詔國的太子,總不能在這東秦國無限期的做一個質(zhì)子吧!

  “哼,我不和你說,我們直接去新房看看,坐在里面的新娘子到底是不是韶華郡主,便知曉誰是誰非!”太子楚心中盤算著,他十分肯定韶華郡主是被他們搶了,若是讓所有人都見到真人,那么,形勢就會對自己有利了。

  這二公子掌握著大家急需的資源又怎樣?他也定要讓皇上主持公道,畢竟,自己和韶華郡主的婚事是經(jīng)過裕親王和皇上共同應(yīng)允的,無論到哪兒,他都占理,不是嗎?

  說罷,太子楚便朝著大廳后院兒沖去,只是,這里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云集,又怎么會讓太子楚得逞,他剛有了動作,腳才往前踏出一步,就連安寧都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什么,一旁的蒼翟便朝著銅爵使了個眼色,銅爵是蒼翟的貼身護衛(wèi),幾乎是一個眼神,銅爵便能夠領(lǐng)會自己主子的意思,當(dāng)下便一個閃身,在場的人甚至沒有察覺到銅爵是怎么出來的,卻已經(jīng)見到銅爵站在太子楚的面前。

  太子楚眸子一緊,他的武功弱嗎?不,在南詔國,他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以往只是刻意掩飾著罷了,但此刻,太子楚心中的理智可沒有多少了,當(dāng)下便擺下了陣仗,“想阻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安寧挑眉,這才是真正的太子楚!終于不偽裝了嗎?哼,她倒是高估了太子楚的隱忍,竟也因為這件事情淡定不了了,很好,順道激發(fā)了他的本性,那很多事情就更加對他們有利了。

  安寧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蘇琴便展開折扇,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壑袧M是不屑,上下打量著太子楚,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嘿,想要進去,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今天他雖然領(lǐng)著老爹給的使命來喝喜酒,但這個熱鬧,他正好十分感興趣,不插上一腳,不就可惜了嗎?

  太子楚臉色變了變,這個蘇琴看似玩世不恭,可就連自己,也摸不透他的深淺,斂了斂眉,卻聽得廳外一個聲音響起。

  “太子楚,雖然你是太子,但你別忘了,你只是南詔國的太子,這里可是我東秦國,還容不得你撒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帶領(lǐng)軍隊將南詔國徹底打敗的南宮天裔將軍,要說南宮天裔對南詔國的威懾力,無疑是最直接的。

  南宮天裔有的可不僅僅是軍事頭腦而已,指揮作戰(zhàn),上場殺敵,除了他的智慧,還有那一身過硬的功夫,他站出來,太子楚心中慎了一下,要說單獨對陣,他怕是贏不了南宮天裔的,況且,這里除了南宮天裔,還有其他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太子楚估量著形勢,壓下心中的沖動,皺了皺眉,“你們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以多欺少又怎樣?許你私闖民宅,就不許我以多欺少么?”安寧挑眉,她本身是安排了人的,飛翩手下訓(xùn)練的那些人,足夠?qū)Ω哆@個太子楚了,可沒想到,她還沒有將他們叫出來,這幾個人就將太子楚威懾住了,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亦是越發(fā)的濃郁。

  太子楚臉色僵了僵,手早已經(jīng)緊握成拳,額上更是青筋暴露著,“好,很好,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便是理論到皇上那里,我也要尋一個交代。”

  安寧聳了聳肩,“隨你便,隨時恭候,慢走,不送!”

  安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好似將他當(dāng)成透明人一般,不再理會,轉(zhuǎn)身看向一眾賓客,朗聲招呼道,“大家繼續(xù)喝,今日食為天大喜的日子,等會兒本公子定有驚喜給大家。”

  二公子一說驚喜,在場的賓客都來了興致,完全沒有再去理會那太子楚,各自喝著酒,皆是說著恭賀之詞。

  太子楚的臉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糟蹋了一番,憤恨的離開,心中暗自發(fā)誓,今天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今日的羞辱,他也會找機會還給他們!

  這一夜,原本該滿是喜慶的質(zhì)子府,卻是陰沉得不像話,趙景澤看著一臉怒氣的太子楚,眼底劃過一道光芒,上前安慰道,“流芳,那食為天也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二公子嗎?他還是天皇老子不成,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太子楚心中雖然憤怒,但從二公子那里回來之后,他的情緒也稍稍平靜了幾分,至少表面上平靜了許多,他是太過氣憤了,所以才會如此沖動,靜下來一想,太子楚發(fā)現(xiàn),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今日本打算進宮面圣,向皇上說明情況,請皇上主持公道,但天色已晚,到了宮門口,宮門卻已經(jīng)緊閉,他這個南詔國的質(zhì)子根本無法進入。

  去了一趟裕親王府,裕親王聽到這個消息,不但沒有給他解決問題,倒是當(dāng)場昏厥了過去。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等,等到明天一早,他一定要進宮面圣。

  “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璃王殿下,流芳方才去二公子那里,卻是看到蘇琴,蒼翟,以及南宮天裔,許多人都那里,甚至連豫王的管家都在,可見,這些人怕是連成一氣了啊。”太子楚意有所指的開口,他不笨,東秦國的這幾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他又怎會看不出端倪?

  自從豫王回了京城之后,豫王便成了璃王趙景澤爭奪皇帝之位的最大阻礙,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說話,才能讓趙景澤和自己更加緊密。

  果然,趙景澤原本有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僵了僵,眼底劃過一抹深沉,“流芳,這事情,本王自然會支持你,你若需要什么幫助,便直接跟本王說便可,不用客氣。”

  太子楚心中浮出一絲得逞,對上趙景澤的視線,“璃王殿下,我們以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希望到時候,東秦的下一任君王會是璃王殿下你!”

  趙景澤眸中凝聚起濃濃的堅定,冷哼一聲,“不怕告訴你,對于那個位置,本王志在必得!所有擋路的人,本王都會一個一個的解決掉。”

  前一世,趙景澤確實是印證了他的這個宣告,所有擋他路的人,他都一一解決,對他有威脅的幾個兄弟陸續(xù)死亡,就連豫王趙正揚也不例外。

  二人相視一笑,眸中更多的是陰狠與算計……

  翌日一早。

  新房內(nèi),格外的寧靜。

  韶華郡主醒來,便感覺到自己趴在一個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上,腦中浮現(xiàn)出昨夜的畫面,臉上迅速的浮出兩抹紅暈,她依舊為這個結(jié)果而興奮震撼著,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來到他的臉頰上,輕柔的觸摸著他臉頰的輪廓,臉上的笑意更濃。

  猛地,手卻被一只大掌抓住,韶華郡主心中咯噔一下,整個頭更是埋進了他的胸膛。

  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隨即便聽得云錦滿是寵溺的聲音,“昨晚,累壞你了。”

  一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燭,韶華郡主心跳更是亂了頻率,她更加確定那日在自己房間中,不是自己的幻覺,錦哥真的來看過她啊!

  昨夜一夜春宵,云錦更是神清氣爽,懷中的女子讓他心神蕩漾,他真想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愛憐,只是……韶兒昨夜初經(jīng)人事,又怎受得住他這般不知節(jié)制的索要?

  壓下身體和心里的欲望,云錦在她的頭頂愛憐的印上一吻,“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父王。”

  昨日,他和寧兒設(shè)計將韶華搶了過來,今日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后,尤其是裕親王,他必須得到他的諒解與認可才行!

  韶華心中一怔,聰慧如她,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一定有不小的影響,想到那個太子楚,韶華微微皺眉,無論如何,她都要告訴父王,這是她的錯,和錦哥無關(guān)。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韶華坐起身子,正要下床,那雙美眸之中卻隱隱泛著一絲不安,好似在掩飾什么,又好似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韶華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又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只是,但她的手壓在某一處之時,卻引得身下男人的一聲悶哼。

  “啊……對不起,錦哥……我……”韶華心中大窘,斂了斂眉,忙不迭的道歉。

  此時的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壓到的東西是什么,但云錦卻明了,看到韶華郡主流露出來的無辜,心中一陣嘆息,眼中的寵溺更濃,但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韶華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但他卻說不出是哪里的問題。

  起身將韶華抱下床,韶華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二人穿好了衣裳,云錦正要出門叫丫鬟進來替韶華梳妝,卻猛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巨響,一回頭,赫然看見韶華的身體趴在桌子上,面容似十分痛苦。

  “韶兒?”云錦快速的飛身而前,忙查看著她的狀況,“可有撞到?這是怎么了?怎的這般不小心?要是撞壞了怎么辦?”

  韶華感受到他的關(guān)切,心中一緊,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而已,以后,韶兒會小心的。”

  云錦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中滿是擔(dān)憂,只是,當(dāng)他的手松開,他卻明顯看到韶華眼中有一抹無助與慌亂一閃而過,正在思索期間,剛踏出一步的韶華卻再一次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云錦意識到什么,心中猛然一怔,腦中一片空白,再一次扶住韶華,身體隱隱顫抖著。

  “錦哥,你看我,我竟變得笨手笨腳的了。”韶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依舊強裝著鎮(zhèn)定,臉上溫婉的笑著,只是,那笑容在云錦的眼里,卻好似一把刀子,剜著他的心。

  顫抖著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只是,那雙眼卻依舊看著前方,沒有絲毫波動,云錦如遭雷擊,竟有一滴眼淚動剛毅的臉頰滑下,猛地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整顆心都在顫抖著。

  “韶兒……”低沉的聲音,壓抑之中透著哽咽。

  云錦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韶華郡主心中咯噔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精明如錦哥,自己便是再努力的去掩飾又有什么用?騙得過他嗎?他現(xiàn)在還是發(fā)現(xiàn)了啊!

  緊咬著唇,對于自己看不見的事情,她本身很平靜,那是在聽到丫鬟告訴她,食為天的大公子將要迎娶他心愛的女人為妻,也就是在那一下,她的世界竟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了!

  之后,她一直平靜的掩飾著,騙過了丫鬟,甚至在昨夜騙過了錦哥,可是,她心中卻明白,錦哥終究是會發(fā)現(xiàn)她看不見的事實。

  感受著摟著自己的這具男性身體的顫抖,她知道,錦哥不會嫌棄她,他只會自責(zé),可她最不愿的,便是看到錦哥自責(zé),扯出一抹笑容,韶華柔聲開口,“錦哥,便是韶兒看不見了,韶兒還有錦哥啊,錦哥會幫韶兒的,對不對?”

  云錦心中一怔,下意識的將韶華摟得更緊,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你睜開眼,看看我,錦哥終于娶到你了。”

  “韶兒,你睜開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錦哥就在你的眼前啊。”

  那時,他卻不知道韶華已經(jīng)……而她卻強裝著正常,為的,不就是不讓自己擔(dān)心么?

  心中痛得無以復(fù)加,滿心的自責(zé),但他的痛與自責(zé)卻絲毫也彌補不了韶華,為什么?那日他去見她,她都是好好的,為何才過了兩天的時間,韶兒卻……

  “對,韶兒有錦哥,不怕,錦哥會幫韶兒,錦哥便是韶兒的眼。”云錦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現(xiàn)在不是去探尋緣由的時候,他要做的,是要讓她感覺不到害怕與無助,不僅如此,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會治好韶兒的雙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云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把打橫將韶華郡主抱起,將她安放在梳妝臺前坐下,叫來丫鬟替她梳妝好,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時,云錦將韶華郡主抱著,府上的人看了,都投以曖昧的眼神,心中暗道,這大公子和新娶的夫人還真是如膠似漆。

  只是,安寧卻在那一刻看到了異常,原本握著茶杯的手倏地一怔,韶華郡主雙手溫順的圈住云錦的脖子,靠在他的懷中,那雙眼看似流光溢彩,但卻根本沒有焦距。

  “哥……”安寧起身,饒是她此刻也甚是震驚,誰能想到韶華郡主竟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錦看了安寧一眼,柔聲開口,“出發(fā)吧。”

  二人視線交匯,他們之前便做了安排,今天,他們除了要去裕親王府,還得去一趟皇宮,他們?nèi)袅系貌诲e,太子楚定會找麻煩,所以,他們便要先一步將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安寧斂眉,沒有追問什么,只是看韶華郡主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以往她記憶中的那個韶華郡主,優(yōu)雅內(nèi)斂,溫婉大氣,此刻在云錦的懷中,卻好似一只受驚的小鳥,任誰一看,都禁不住想要去呵護。

  安寧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馬車,三人上了馬車,馬車朝著裕親王府一路奔走。

  馬車上,韶華郡主至始至終都靠在云錦的懷中,目光如水,安寧坐在二人對面,輕聲喚道,“嫂子,讓你受委屈了。”

  她雖然不知道韶華郡主是為何而失明,但直覺卻告訴她,這原因必定和表哥脫不了干系。

  韶華郡主坐直了身子,順著聲音“看”過去,搖了搖頭,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婉親和的笑,“二公子嗎?韶華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此刻能夠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韶華的福分。”

  對她來說,失明了又怎樣?至少她是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不必再忍受兩地分離的思念,更不必卻經(jīng)歷那明明深愛,卻要將對方深埋進心底的無奈與痛苦。

  安寧心中一怔,對韶華郡主對了幾分敬意,眸光微閃,坐到了韶華郡主的身旁,“嫂子,既然已經(jīng)是一家人,那么嫂子以后便叫我寧兒吧。”

  此時的安寧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溫柔的語調(diào),明明是一個女子,這讓韶華郡主的身體僵了僵,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摟著自己的云錦,眉宇之間難掩吃驚,“這……”

  云錦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眼中的寵溺更濃,寧兒是他最親的人,而韶華是他最愛的人,當(dāng)寧兒開口用女人的聲音對韶華說話之時,他便已經(jīng)明白,寧兒是徹底認可了韶華,將韶華當(dāng)成了一家人。

  “嫂子,你還記得那日在牡丹宴上,明月公主找寧兒麻煩,唯獨嫂子替寧兒說話,當(dāng)日之恩,寧兒可都是記著呢!還有寧兒及笄,也是嫂子帶人來替寧兒梳妝……”安寧看著韶華郡主臉上的震驚,但那震驚卻很快轉(zhuǎn)為恍然大悟,隨即而來的卻是滿臉的欣喜。

  “寧兒,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原來如此……二公子竟就是安寧!”韶華郡主眸中的光芒異常的閃耀,她曾經(jīng)還暗自好奇,哪里來的這么一個二公子,竟然讓云錦那般在意,原來是她!

  若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安平侯府二小姐本身就是云錦的表妹,對云錦來說,安寧無疑是云錦唯一的親人了!

  想到當(dāng)年云家發(fā)生的事情,以韶華郡主的聰慧,她是隱隱知道了二人在做著什么事情,復(fù)興云家,這無疑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但現(xiàn)在看來,二人絕對做得到,不僅做得到,甚至還有可能將云家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時,韶華隱隱有預(yù)感,京城未來的一段時間,定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風(fēng)浪,而那在風(fēng)浪中弄潮的人,便是這個化作二公子的安寧無疑!

  只是,自己的雙眼,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馬車很快便到了裕親王府,云錦小心翼翼的將韶華郡主抱下了馬車,剛?cè)肓嗽SH王府,裕親王聽聞下人的傳報,便立即趕來了大廳,大廳中,當(dāng)他看到自己女兒完好無損之時,激動的上前,將韶華拉到自己的身邊,面對這個昨日搶親的食為天大公子,裕親王便是知道食為天現(xiàn)在的火熱,也沒有給云錦絲毫臉色看,滿面憤怒,“來人!將這人給我押下去。”

  敢搶了他的女兒,便是會惹怒皇上,他也要將讓這個銀面公子付出代價!韶兒被搶,昨夜又經(jīng)過了一晚,若是韶兒的身子被這男人給占有了,那韶兒該如何面對她真正的丈夫?

  “父王!”韶華郡主聽見父親的怒氣,自然知道父王的怒氣從何而來,忙叫道。

  “韶兒,你的眼……”裕親王微微皺眉,這才察覺到女兒的異常,她的眼……心中一怔,如遭雷擊,只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歸咎到眼前這個銀面公子的身上,裕親王雙手緊握成拳,他好好的一個女兒,竟然……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腳踢在云錦的身上,云錦也不躲,便就這樣硬生生的受了他一腳,裕親王年輕時,有一個“金腿”的名號,便是許多江湖高手,都會忌諱裕親王的一腳,這一腳,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那沖擊力可想而知,便是云錦也是被這力道帶動著,整個身體好似騰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好似五臟六腑都被震動了一般,云錦看了韶華一眼,努力強忍著痛,不讓自己發(fā)出絲毫疼痛的聲音。

  “父王,這不關(guān)他的事……”韶華郡主隱約聽見了些微動靜,滿臉擔(dān)憂,“錦哥……”

  看不見的她異常焦急,單是憑著聽力的判斷,她便猜到,父王對錦哥做了什么,父王的腳力,她又怎么會不清楚那威力?韶華忙撒開裕親王的手,尋著云錦,此刻,她心中只擔(dān)心錦哥的情況。

  裕親王皺眉,怒氣顯然更濃,一把拉回了自己的女兒,看云錦的眼神異常的灼熱。

  云錦艱難的從地上起來,“韶兒,我沒事。”

  韶華郡主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對上裕親王憤怒的雙眼,云錦跪在地上,卻因為擔(dān)心韶華聽到動靜,跪得很輕很輕。

  “王爺,我和韶兒兩情相悅,請王爺成全。”云錦堅定的開口,便是裕親王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他的身上,他也認了,且不會有絲毫的反抗,他要的是裕親王的認可,只有那樣,才不會讓韶兒為難。

  裕親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了聲,“成全?你還需要本王的成全嗎?昨日之事,你知不知道這對韶兒會有什么影響?韶兒的丈夫……”

  “韶兒的丈夫只會是我。”云錦卻是堅定的打斷裕親王的話,那神色便是讓裕親王也不由得一怔。

  “你?你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藏頭露尾的人而已,又怎配得上韶兒?”裕親王利眼微瞇著,態(tài)度依舊凌厲。

  “父王,你不能這么說錦哥。”韶華郡主心中一顫,立即開口維護著云錦,他之所以會戴上面具,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

  “韶兒,你竟還為他說話,難道僅僅是一晚,你便……”裕親王緊咬著牙,女兒對這個銀面公子三番四次的維護,他不是沒有感受到,女兒素來鎮(zhèn)定從容,但今日的她,卻好似有了變化,腦中浮現(xiàn)出韶華娘親的身影,此刻的韶兒,像極了她娘親在自己面前模樣,一個溫順貼心的小妻子!

  裕親王嘆了口氣,轉(zhuǎn)眼看向云錦,卻只見云錦抬手拿下了原本覆蓋在他臉上的銀色面具,俊朗的臉暴露在裕親王的眼前,裕親王身體一怔,不可思議的指著他,“你……你……”

  裕親王意識到什么,厲聲朝著門口的那些侍衛(wèi)吼道,“都下去,沒有本王的吩咐,不許任何人到這大廳來。”

  那張臉,他又如何不認得?當(dāng)初錦云公子是年輕一輩中,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況且,韶兒對他一直有心,便是云錦下落不明,韶兒依舊想著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裕親王在見到這張臉的時候,許多事情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難怪韶兒會這般護著他,難怪啊!

  “起來吧。”此刻,裕親王便是對云錦有多大的怒氣,也消了許多,云家破滅之后,皇上下旨,不許任何人提云家的事情,而云家唯一活下來的人云錦,更是一個禁忌,也難怪他會以面具遮面,換上了銀面公子的身份。

  今日,云錦能夠當(dāng)著他的面將這面具揭下,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云錦的誠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裕親王心中暗自思索著,他是聰明人,云錦搶親,自然是心中有韶兒,而韶兒對云錦的心思,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再明白不過的了,若要說這世上哪個男人能夠給韶兒幸福,怕也只有云錦了。

  況且,昨晚二人怕是已經(jīng)成了名符其實的夫妻,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啊!

  他雖然憤怒,雖然生氣,但和女兒的幸福比起來,他的憤怒與生氣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錦身體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裕親王會突然這么容易放過他,一時之間,他依舊有些怔忪。

  一旁一直看著這一切的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朗聲開口,“哥,還不快謝謝你的岳父大人。”

  安寧是何等聰明,她剛才之所以眼睜睜的看著裕親王踢云錦的那一腳,卻沒有絲毫動作,完全是知道,無論如何,裕親王的怒氣都要有發(fā)泄的出口的,而當(dāng)裕親王神色嚴(yán)肅的遣散侍衛(wèi)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明白,對于表哥和韶華郡主的事情,裕親王是不會再多做阻攔了。

  云錦猛地反應(yīng)過來,重重的拜下去,“云錦謝謝岳父大人!”

  裕親王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茬,岳父?他要是應(yīng)了這聲岳父,就等于是認可了云錦,他心中是接受了云錦和韶華不錯,但他還盤算著再給云錦一些小小的教訓(xùn),畢竟云錦還是讓他的女兒受了委屈。

  “父王……”韶華許久沒聽到裕親王的回應(yīng),也立即催促道,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與期待,裕親王看了,又怎忍心讓女兒失望?況且,他發(fā)現(xiàn)此刻的韶華比起前些時候在家里那憔悴的模樣,又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

  “哼,便宜你小子了。”裕親王冷哼了聲,依舊色厲內(nèi)荏,“今后你若是敢欺負我們韶兒,本王定要打斷你的腿!”

  云錦心中大喜,忙起身,上前將韶華攬入懷中,忙保證道,“云錦怎會欺負韶兒?韶兒為云錦已經(jīng)承受了這么多,以后,云錦只會越來越疼她。”

  裕親王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想到韶華的眼睛,臉色又沉了下去,“疼她?這就是你對她的疼愛?”

  氣氛瞬間又緊繃了幾分,云錦,韶華,安寧都明了裕親王指的是什么,云錦眉心緊鎖,“我一定會治好韶兒的雙眼。”

  “父王,韶兒這樣也沒什么不好,韶兒有錦哥,看不看得見,都沒有什么大礙。”韶華柔聲笑道,好似絲毫都不在意她的雙眼一般,但其他幾人又怎么會看不出韶華郡主這樣說的意圖,她是在安撫裕親王,同時也是在護著云錦啊!

  安寧看著幾人,眉毛皺了皺,猛地,她好似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王爺,嫂子,可曾聽聞過炎州的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

  裕親王和韶華郡主同時轉(zhuǎn)向安寧,他們自然是聽聞過,那妙手公子據(jù)傳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但為人卻有許多怪癖,非重癥不醫(yī),非多金不醫(yī),非誠心不醫(yī)。

  有些人為了求他醫(yī)治,甚至跪在他的門前十天半月不起,他依舊不為所動。

  世間對妙手公子的評價褒貶不一,所以,那妙手公子還有另外一個名號——“笑面閻羅”,他身為醫(yī)者,見死不救慣了,倒是跟閻羅沒有什么差別了。

  雖是這樣,但妙手公子的醫(yī)術(shù)卻得到了世人的認可,若說這整個四國大陸的杏林界,妙手公子若稱第二,那么便沒有人敢稱自己是第一了,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醫(yī)界泰斗啊!

  云錦的眼睛也是一亮,“對啊,妙手公子,妙手公子一定能夠有辦法治好韶兒!”

  “可是……”韶華微微皺眉,“那妙手公子的怪癖和他的醫(yī)術(shù)一樣出名,若沒有誘惑他的東西,怕是……”

  韶華的擔(dān)心,卻也正是云錦和裕親王心中所擔(dān)心的,但云錦心中卻滿是堅定,不管那妙手公子有多難纏,他一定會說服他醫(yī)治韶兒。

  “據(jù)說,那妙手公子連北燕太后的求診都不予理會,那人是一個棘手的主。”裕親王濃眉緊鎖,若是妙手公子肯出手,那韶兒的眼,便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但要請得妙手公子診治,那可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安寧眸光微轉(zhuǎn),妙手公子?前世的某些記憶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安寧的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王爺,嫂子放心,那妙手公子便交給我,我自有辦法,不但不會勞煩我們前去炎州,還能讓他親自送上門來給咱們醫(yī)治。”

  “當(dāng)真?”裕親王心中生出一絲希望,但又懷疑這個二公子的話,妙手公子又怎會是如此容易請的?

  “那太好了!”云錦心中大喜,他自然不會如裕親王那般懷疑寧兒的話,看安寧臉上的自信,依他對寧兒的了解,每次寧兒這般神色,便是胸有成竹,有著完全的把握,所以,他絲毫都不懷疑寧兒話中的可信度,寧兒說行,便就一定能行。

  韶華眼神之中也隱隱流露出一絲激動,畢竟,能夠治好眼睛,誰又愿意永遠看不見呢?若是沒有嫁給錦哥,那么,她便是一輩子失明,她都不會在意什么,但她此刻是錦哥的妻子,她還想重新看到錦哥,不僅如此,她如今已經(jīng)是云家的媳婦兒,那復(fù)興云家,便不再只是寧兒和錦哥的責(zé)任,她也有那么一份義務(wù),不是嗎?

  安寧見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想到那個太子楚,眸光微斂,朝著裕親王拱了拱手,“王爺,可否隨草民去一趟皇宮?那太子楚……”

  安寧沒有說完,但裕親王也明了了她的意思,不錯,既然韶兒已經(jīng)和云錦在一起,那么,那太子楚遲早也要打發(fā)掉,和那二公子對視一眼,“走,本王這就去皇宮,請皇上出面,韶兒,你且待在府中,什么都不用管,父王自會為你解決這件事情。”

  韶華郡主點頭,滿臉幸福的靠在云錦的懷中,只要得到父王的認可,就等于是成功了,以父王對自己的疼愛,他也定會努力的說服皇上,而加上還有安寧這么一個二公子在,以皇上對二公子的禮遇,這事情解決起來,定也不難,所以,她絲毫也不擔(dān)心。

  果然,安寧以二公子的身份和裕親王去了一趟皇宮,只是,在剛到皇宮之時,卻正好遇見了進宮面圣的太子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尤其是太子楚想到了昨日所受的屈辱,心中的恨意更是劇烈的翻騰著。

  太子楚看了二公子一眼,卻是轉(zhuǎn)向了裕親王,事實上,在見到裕親王和二公子一同出現(xiàn)之時,他心中就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此刻,他還是上前對著裕親王一拜,“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裕親王皺眉,安寧卻是輕哼了一聲,“岳父大人?這里哪里有太子楚的岳父大人?太子楚莫要亂認了親戚才好啊。”

  “哼,韶華郡主是我的妻子,裕親王自然便是我的岳父!”太子楚臉色僵了僵,這二公子臉上的自信,在他看來,尤為刺眼。

  可誰知,安寧眼中的不屑反而更濃,“韶華郡主是你的妻子?你拜堂了嗎?你洞房了嗎?”

  兩個問題,更是問得太子楚的一張俊臉一陣青一陣白,更是連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安寧挑眉一笑,隨即便也不再理會太子楚,大步朝著宮門走去。

  三人一同進御書房,太子楚自然是先發(fā)制人,大肆宣揚了他的委屈,以及那銀面公子奪人妻的“惡行”。

  安寧和裕親王一句話也沒說,就在一旁聽著太子楚倒苦水,自始至終,安寧嘴角都是淡淡的笑意。

  “皇上,你要為流芳做主啊!”太子楚跪在地上,此時的他,除了憤怒,依舊沒有忘記他溫婉無害的偽裝,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可憐委屈。

  “這……”崇正帝看了一眼裕親王,“確有此事?”

  “皇上,確有此事。”裕親王點頭,卻也不再多說什么,方才來的路上,他見這二公子自信滿滿,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盤算。

  安寧皺眉,卻聽得皇上一陣怒喝,“大膽銀面公子,朕的侄女兒也敢搶?”

  “皇上請息怒,既然草民的哥哥已經(jīng)和韶華郡主成了夫妻,皇上何不看看,草民和哥哥為韶華郡主送上的聘禮?”安寧朗聲開口,話剛落,便看到崇正帝眼中劃過一道光亮,心中暗道,這只老狐貍,剛才的怒喝,怕是刻意的吧!

  自己有事求他,這崇正帝自然是不會放過敲詐的機會。

  安寧來之前便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她知道該用什么才能誘惑得了崇正帝,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卻是當(dāng)眾撕開了一半,這舉動讓崇正帝和裕親王都怔了怔,安寧卻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親自將一半紙呈到崇正帝的面前,“皇上,請過目。”

  崇正帝看著上面羅列的內(nèi)容,便是刻意掩飾,那雙狐貍般狡猾的眸子中還是難掩興奮的光芒,他的腦中只有三個字——大手筆!

  這便是他們給韶華的聘禮么?那哪是聘禮啊?崇正帝努力壓下自己的激動,想到方才那二公子的舉動,他撕開了一半,那就證明,原本的可不只是這些啊!雖然僅僅是這些,都已經(jīng)有足夠的誘惑力了。

  崇正帝示意裕親王過來,將那半張紙遞給裕親王,裕親王一看,臉色頓時變了變,就連手都在隱隱顫抖著,這……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崇正帝眼中會閃著興奮的光芒了。

  “怎么樣?皇上,裕親王,我哥給的聘禮,二位可滿意?”安寧可是將他們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幾乎是在她預(yù)料之中的,崇正帝覬覦什么,她還不知道么?

  他稍早打虞山金礦的主意,沒有什么成效,崇正帝便如此打消念頭了嗎?不,他便是想打消,心里那個坎兒也過不去啊!

  所以,她這次為了韶華郡主,同意將虞山金礦的百分十之作為聘禮送上,百分之十意味著什么?虞山金礦可算是這四國大陸最大的金礦了啊,百分之十,足夠東秦皇室不用再從北燕國交換黃金,這又怎能不讓崇正帝眼睛放光?

  崇正帝心中大叫道:滿意,當(dāng)然滿意!

  不過,他卻沒有說出口,想到那另外的半張紙,崇正帝眸光微斂,若是有一整張的聘禮可得,那何必只得半張呢?要知道,單是看這二公子出手的闊綽,就可以猜想得到,他們對韶華郡主有多重視。

  要知道,稍早他那般算計著虞山金礦,卻愣是沒有成功的讓二公子松口。

  崇正帝給裕親王使了個眼色,二人兄弟多年,裕親王一直是崇正帝的好幫手,只是一眼,他自然也就明白了崇正帝的意思,崇正帝是自己不好開口,所以,讓他來開這個口啊,斂了斂眉,裕親王看向安寧,“二公子,這些……怕是……”

  “裕親王嫌少么?”安寧微微皺眉,心中暗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本是準(zhǔn)備好了一整張聘禮,卻沒想到這兩只老狐貍還心存算計,所以她才只給了一半,見這二人依舊不想放過她懷中另外的半張,眸光閃了閃,嘆息了一口氣,“也罷,既然二位不滿意,那這聘禮草民就收回吧!反正我哥和韶華郡主已經(jīng)是名符其實的夫妻,這聘禮不聘禮的,倒也見外了不是?”

  說著,安寧便上前,對著裕親王道,“王爺,可否將這東西交還給草民?”

  交還?笑話!拿到手的,哪有交還之理?崇正帝忙上前,率先將那半張紙從裕親王手中給奪了過去,呵呵的笑道,“要娶皇家的女兒,又怎能不給聘禮?二公子,朕和裕親王都很滿意這聘禮。”

  說著,將那半張紙似寶貝一般的揣在了懷里,好似真的怕二公子給要了回去一般。

  能得到這些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要是為了得到更多,反倒把這些給丟了,那就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要知道,二公子那句話可說的不錯,畢竟韶華已經(jīng)是那銀面公子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安寧眼底劃過一道精光,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一旁滿臉震驚與不甘的太子楚,心中暗笑:他以為皇上會替他做主么?面對這樣的利益,皇上又怎會站在太子楚的那一邊?

  “如此甚好,皇上,裕親王,郡主嫂子若是和我哥有了子嗣,那這虞山……”安寧意有所指的道,再給了崇正帝一個強力的沖擊。

  崇正帝反應(yīng)過來,眼睛更加亮了幾分,對啊!只要韶華生了孩子,那以后銀面公子的產(chǎn)業(yè),遲早也會交給那孩子的啊!

  崇正帝心中激動至極,忙轉(zhuǎn)身看著神色不悅的太子楚,淡淡的開口,“這事兒朕不想再提起,希望流芳你好自為之,至于你的妻子,朕會為你做主,重新賜一個女子給你。”

  “皇上……”太子楚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個二公子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收買皇上和裕親王,此刻他的胸中滿腔的怒氣,不斷的沸騰著。

  “好了,朕累了,都下去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崇正帝擺了擺手,不再理會太子楚。

  安寧淡淡的掃了太子楚一眼,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御書房,心中盤算著,等會兒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設(shè)計讓那妙手公子主動來京城,想到那妙手公子,安寧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正思索著,卻感覺到身后一陣凌厲的殺意朝著她激射而來,伴隨著陰狠與瘋狂的怒吼,“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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