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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失寵被戴綠帽


  “啊……”大夫人突然驚叫出聲,手中一顫,錦盒更是被大夫人拋開,重重的落在地上,而隨著那錦盒滾在地上的,竟是一根……手指……血淋淋的屬于人的手指……

  顧大娘看到眼前的狀況,同樣是震驚在當場,但她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扶著快要倒地的大夫人,在大廳內等著的劉夫人和劉二公子聽到這“啊”的一聲,也立即匆匆的走了出來,“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啊……”

  劉夫人走過來,看到那地上的手指頭,饒是她,也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立即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這……這……”就連劉二公子臉色也是蒼白了幾分,“這是誰的手指?”

  這個問題無疑是將方才被驚嚇到的大夫人驚醒,看著地上的手指,腦中快速的轉動,想著方才家丁說的話,哭得更是肝腸寸斷,“嫣兒啊……”

  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整個人頓時暈厥了過去,這一暈,引得一陣混亂,顧大娘慌了手腳,劉夫人和劉二公子也是皺著眉,在一旁看著,反而是安寧稍微鎮定,上前掐住大夫人的人中,料到大夫人會暈過去,她一早就準備好了,她好不容易送來這么一份禮物給大夫人,又怎能看著她昏厥過去?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安寧的臉,“大夫人,你可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笑話!這么重的打擊,她如何能好?安寧這一提,無疑是快速的激起了大夫人的記憶,大夫人看向那地上的手指,早已經顧不得去分辨到底是不是安茹嫣的,“嫣兒出事了……出事了……”

  大夫人手足無措,腦中一片空白,找不到絲毫頭緒,整個人好似瞬間老了十歲,口中不斷的喃喃,好似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夫人,大小姐不會有事的,夫人,你要保重……”顧大娘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大夫人,這句話說出來,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面對那一截指明了交給夫人,并交代了與大小姐有關的手指赫然就在眼前,便是誰一看,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沒事?沒事會這樣嗎?”大夫人厲聲打斷顧大娘的話,她便是有心相信嫣兒會沒事,可是,每每腦海中浮現出那血淋淋的手指,她便說服不了自己。

  叫她如何相信啊!

  大夫人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靠在顧大娘的肩上,急促的呼吸著,一閉上眼,似乎就看到嫣兒的手指被人切下來的畫面,嫣兒從小就怕疼,竟被硬生生的切下了手指,她如何承受得住啊?

  嫣兒現在呢?她好怕得到嫣兒的死訊!

  “香蓮,這是嫣兒的?嫣兒會不會已經遭毒手?”劉夫人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看劉香蓮方才那模樣,隱隱猜出些什么,看來安茹嫣昨夜被休,竟沒有回侯府啊!

  她當然不知道,安平侯爺下令不讓安茹嫣回府的事情,若是知曉,定然還會好好的嘲諷一番。

  見劉香蓮那悲傷的模樣,哪里還是那干練的侯府當家主母?

  “毒手?”大夫人身體一怔,眸中閃爍著的恐懼更濃。

  安寧將她的痛不欲生,看在眼里,目光瞥見她的鬢角,隱隱幾縷白發赫然在目,大夫人啊大夫人,這打擊果然是不小呢!

  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強勢啊,腦海中浮現出大火前,那笑得猖狂的臉,安寧眸子一緊,“大夫人,姐姐興許還沒死,姐姐吉人自有天相……”

  “當然不會死,我的嫣兒一定不會死。”大夫人吼道,眼中多了幾分瘋狂,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抓住那個將錦盒送進來的家丁,“是誰?快說,是誰將這錦盒交給你的?”

  過了這么久,此時大夫人才想起這茬,那家丁被她抓得生疼,事實上,在他看到那錦盒中滾出來的手指的時候,也是受到了驚嚇,大夫人這一問,將他從驚嚇中拉了回來,但也因為大夫人此刻的凌厲,而渾身顫抖,“奴才……奴才不知道……”

  “啪……”

  啪的一聲,大夫人一耳光扇在那家丁的臉上,“不知道?是你拿進來的,你竟然不知道?”

  家丁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人打扮極為普通,帶著斗笠,奴才看不到他的臉,他將東西交給奴才,交代了那些話,奴才還沒來得及問是誰送來的,那人就消失不見了,奴才……”

  “哼!”大夫人一腳將家丁踢開,“混賬東西。”

  大夫人還要責打,便聽得劉夫人笑笑的開口,“香蓮,你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做什么?這下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他還能不說嗎?以我看,嫣兒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比如讓人臉上抹黑,所以那人容不下她呀?”

  劉夫人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著,想到前些時候,她的寶兒不見,找劉香蓮要人,劉香蓮那愛理不理的模樣,此刻便分外的解氣,怎么著,現在終于嘗到擔心的滋味兒了吧!

  大夫人看了劉夫人一眼,劉夫人雖然是她的嫂子,但平日里的作風,她也是知曉的,她不失時機的幸災樂禍固然讓她心中憤怒,嫣兒好歹也是她的侄女兒,她怎能這般說著風涼話?

  但這風涼話卻是提醒了大夫人,昨夜,嫣兒新婚之夜被休棄,莫不是璃王殿下嫌嫣兒丟了他的臉,所以容不下她?

  得罪了什么人?這段時間嫣兒都在府中,就拿了下人出出氣,那些侯府的下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唯獨這一次……

  大夫人越想越覺得事情和璃王殿下脫不了干系。

  安寧微怔,下意識的看了那劉夫人一眼,她本來也是計劃著要引導著大夫人往璃王的身上想,卻沒想到有人幫了她這個忙,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大夫人的神色,安寧知道,大夫人定然是中計了。

  所謂關心則亂,這個時候的大夫人,還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走,去璃王府。”大夫人顧不得許多了,一想到嫣兒如今生死未卜,又可能受著折磨,她如何能夠放心得下?

  她怎么著也得找璃王要個交代,哪怕是確定嫣兒無事也好啊!

  “璃王府?香蓮,你這是瘋了嗎?璃王殿下好歹也是個王爺,你去璃王府,若是惹得璃王不快……”劉夫人皺眉道,看似關心,但那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心中巴不得劉香蓮快些去,一個安平侯府的夫人,又如何沖撞皇室權貴,她倒是想看一看。

  “娘,嫣兒表妹的生死要緊,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姑姑,侄兒跟你一起去。”劉二公子卻是出奇的熱情,不過,他的熱情在安寧的眼中,卻顯得尤為諷刺,這個劉二公子分明就是和劉夫人一唱一和呢!

  大夫人卻沒有理會這二人,徑自朝著侯府外走去,她現在哪還顧得上去探尋劉夫人母子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最重要的是找到嫣兒啊!

  安寧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大夫人找璃王要交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猛然,安寧想到什么,眸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見劉夫人和劉二公子也跟著大夫人而去,安寧趁著別人沒注意,對身旁的家丁吩咐道,“去告訴五夫人,說大夫人去找璃王殿下去了。”

  “這……”家丁皺眉,不解二小姐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五夫人,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五夫人和大夫人不和,五夫人又怎么會關心大夫人去找璃王的事情?

  “還不快去?”安寧眸子一凜,聲音拔高,多了幾分冷意,那家丁頓時不敢有絲毫怠慢,忙對安寧行了個禮,朝著五夫人現在所住的歲蘭軒小跑而去……

  安寧看著那家丁的背影消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五夫人,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相信,以秦玉雙的精明以及她對大夫人的敵意,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果然,家丁帶著這個消息到了歲蘭軒,將安寧的吩咐告訴了五夫人,秦玉雙一聽,原本坐著的她,立即起身,“是誰讓你來的?”

  “二小姐。”那家丁不敢說謊,如實說道。

  秦玉雙眸光微轉,“下去吧。”

  等到家丁出了房間,秦玉雙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安寧告訴她這個消息,那自然是不會有假的了,安寧是讓自己利用這次機會嗎?

  想到那日她和安寧的約定,笑意更濃,“福兒,你親自去一趟城南別院,告訴別院守門的家丁,就說侯府出大事了,大夫人找璃王殿下鬧事去了。”

  老爺昨夜氣匆匆的回來,去了一趟錦繡閣,很快就又出來,沒有回他自己的院子,也沒有來她這里,那他唯一的去處,便只有城南別院了,城南別院那三夫人,只聞其人,卻從來未曾見過面,老爺不許人去打擾她,不過找別院的守門家丁傳信,這也不算是違背老爺的意思。

  “是,奴婢這就去。”福兒領命。

  秦玉雙暗自思索著,昨夜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心中正暢快著呢,她就是等著看劉香蓮的好戲,不過,現在,既然有這么一次好的機會,她來個落井下石又如何?

  舉手之勞而已,誰叫劉香蓮那般對她!

  劉香蓮出了侯府,直奔璃王府,一路上,她便是坐在馬車上,也聽得到街上的小廝攤販以及行人談論著安茹嫣的事情,一句比一句難聽,便是她聽了,一顆心都緊緊的揪在一起。

  上次四國祭的事情,嫣兒在京城就已經是一個眾人鄙夷的標志了,經過了昨晚新婚被休的風波,她再一次被推倒了刀鋒浪口。

  “那不是璃王殿下嗎?”

  “是啊,正是璃王殿下,身旁那人像是那個南詔國的質子,他們什么時候如此親近了?”

  兩個交談的聲音傳來,馬車中的大夫人聽到“璃王殿下”四個字,身體一怔,立即掀開簾子,果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璃王趙景澤和一位公子前后走進一家酒樓,大夫人本就是要去璃王府找璃王,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想到方才被送來的那根手指頭,大夫人立即吩咐車夫停下馬車。

  急切的下了馬車,朝著那酒樓走去……

  酒樓中,趙景澤和太子楚剛進了雅間,便聽得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

  “璃王呢?璃王在哪兒?”

  正是午飯時間,店里座無虛席,格外熱鬧,大夫人顧不得這里這么多人在場,一進了酒樓,掃視整個大堂一周,都沒有看到璃王趙景澤的身影,便大聲朝著掌柜的問道。

  那掌柜的看到這位夫人,滿臉的凌厲,似乎是來者不善,忙應付道,“夫人,璃王殿下沒在這里啊。”

  笑話,璃王殿下便是在這里,他又怎么敢告訴這位夫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沒在?方才我明明看到他進來了,怎么會沒在?你不告訴我,那我便自己找!”大夫人冷哼一聲,她打定了主意要找璃王要個交代,誰也休想阻止她,說著,便繞過掌柜的,朝著二樓走去。

  大夫人不傻,一樓沒人,像璃王這樣的身份,應該在雅間里,她便是一個雅間一個雅間的挨個找,也要找到璃王。

  “璃王殿下,這人似乎找你找得很急啊!”太子楚挑眉,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景澤一眼,那個婦人剛才在樓下那語氣可不是很好,相信一定是來著不善。

  想到今天流傳在整個京城的事情,昨天他沒有去璃王府,便沒有看到璃王休妻的那一幕,不過,聽當時在場的人事后繪聲繪色的描述,當真是精彩極了,便是他也后悔沒有親眼看見。

  太子楚心中雖然樂得看好戲,但表面上對璃王卻是恭敬有加,在南詔國,他是一國太子,但在這東秦國,他的身份就是一個沒有牢籠的囚犯,平日里看著光鮮,但暗地里即便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都可以給他臉色看。

  自從來了東秦國做質子,他每天都隱忍著,到處賠笑,他來東秦國之日,便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東秦國踩在腳下!

  趙景澤看了太子楚一眼,隨即大步走出雅間,剛出來,便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婦人,那人不是安平侯府的大夫人又是誰?

  “找本王何事?”趙景澤神色微斂,語氣剛硬如鐵,一想起昨天的大婚,他便對安平侯府的人沒有好臉色,更何況這個大夫人正是那安茹嫣的娘親,他看著更加厭惡。

  大夫人見到趙景澤,也顧不得行禮,直接說明來意,“嫣兒呢?你把嫣兒到底怎么樣了?你快將嫣兒交出來!”

  說著,人也是激動的上前,牢牢的抓住趙景澤的手臂。

  這舉動無疑是讓趙景澤心中的厭惡更濃,想到昨天他碰了安茹嫣的身子,眸光一凜,揚起手狠狠地一甩,趙景澤的力道又豈是大夫人能夠承受得起的?這一甩,成功的將大夫人的手甩開,那力道更是讓大夫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欄桿,整個人更要從這樓梯上滾下去。

  這樓梯的高度,眾人看著都覺心驚膽戰,若是摔下去,這婦人不死怕也得丟掉半條命。

  “哪里來的瘋狗?找本王要人?你的女兒昨天夜里就被本王休了,被趕出了王府,從昨日之后,本王和她便沒有任何關系,你的女兒理應在你侯府待著,你怎么還找本王要起人來了?”趙景澤冷哼一聲,刻意大聲表明自己和安茹嫣已經劃清了界限。

  眾人一聽,方才知道這位夫人的身份,原來她便是那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娘親啊!

  竟養出這么一個女兒!眾人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夫人此刻卻無暇理會那些閑言碎語,在顧大娘的攙扶下從地上起來,看著面前的趙景澤,“她分明就沒有回侯府,一定是你將她藏起來了,對不對?”

  趙景澤皺眉,語氣依舊冷淡如霜,“沒回侯府關本王什么事?本王已經說了,本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便是她沒回侯府,你也應該到別處去尋,怪本王藏起來了?你以為她是什么絕世佳麗不成?那么一個殘敗的貨色,還用本王金屋藏嬌么?”

  趙景澤出口根本沒有留情,這話頓時引得樓下的眾人哄堂大笑,但卻如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臉上。

  “你……”大夫人氣結,璃王竟如此羞辱嫣兒!

  “本王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打發你,趁著本王還沒發怒之前,立即給本王消失。”趙景澤嫌惡的道,轉身正要走回雅間,但大夫人還沒有得到安茹嫣的下落,又怎能輕易讓他走?

  忙上前抓住他,“璃王殿下,你已經休了她,將她趕出了侯府,便別再取她性命,別再折磨她,算是老身求你了行嗎?”

  大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趙景澤,她無法想象,嫣兒在這樣的折磨之下還能堅持多久?

  趙景澤眉心皺得更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取她性命?折磨她?哼,你太高估了安茹嫣了,她對本王來說,不過是一個丟了不要的破鞋,本王可沒有心思去和她周旋。”

  如果要取安茹嫣的性命,他昨天晚上就取了。

  “那今天送到安平侯府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大夫人一口咬定是璃王趙景澤干的,除了趙景澤,她想不出還有誰會這么對嫣兒。

  手指?趙景澤眸子一緊,樓下看好戲的客人們也都隱隱猜出了什么,原來那安平侯府大小姐不但沒有回府,下落不明不說,還被人切了手指么?

  趙景澤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無論是誰這么對待安茹嫣,他都十分樂見其成。

  不過……他實在是不想再和這個老女人糾纏,正要甩開她,便聽得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

  “你這個女人,怎的丟人丟到這里來了?”

  眾人聞聲看去,正看到安平侯爺一步并著兩步進了酒樓,擠開眾人,忙走到二樓,一臉的誠惶誠恐,厲聲朝著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吼道,“還不快給璃王殿下賠禮道歉。”

  安平侯爺一得知大夫人去找璃王的消息,便從城南別院趕了回來,四處打聽,才知道璃王到了這里,一路上心中都在祈禱著劉香蓮可千萬別再給他捅出什么簍子來,最好是還沒有找到璃王殿下,可剛到這里,他便聽得大夫人的聲音,心中頓時急了起來,這個女人,嫌昨天嫣兒給他闖的禍還不夠大嗎?

  昨天晚上,他專程到錦繡閣去警告過大夫人,沒想到她還是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他現在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母女二人都拖他的后腿。

  “老爺!”大夫人心中不甘,“嫣兒她……你不知道,嫣兒她一定遭受著璃王的折磨呢!”

  “放肆!”安平侯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大夫人的臉上,頓時,原本蒼白的臉頰一片通紅,安平侯爺滿身的凌厲之氣,這女人,還在這里亂說話,便是嫣兒死了又如何?死了反倒是干凈了。

  “璃王殿下,請你大人大量,不要和這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安平侯爺轉臉對著趙景澤的時候,卻已經換上了一臉的討好,昨天的事情,已經激怒了這個璃王,若是再因為這件事情讓他不快,這以后璃王府和安平侯府的關系怕是真的無法挽回了。

  安平侯府雖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是卻在四大世家之中處于最末的位置,這些年來,安平侯府一直都和別的府中交好,不敢有絲毫怠慢,為的就是韜光養晦,慢慢壯大,現在安平侯府的根基還不夠深厚,若是徹底得罪了璃王,那么安平侯府的前途便會更加的渺茫。

  趙景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安平侯爺,本王以為有些事情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有些人,偏偏不讓本王安生,昨夜安平侯爺也在場,本王想請安平侯爺給本王做個證,如何?”

  安平侯爺是聰明人,聽他這么一提,便知道趙景澤口中的作證到底是什么意思,拱了拱手,“好!”

  說罷,安平侯爺轉身看向眾人,朗聲開口,“安平侯府大小姐安茹嫣,犯了七出之條,又刺傷了璃王殿下,被璃王殿下休棄,是生是死,便和璃王府再沒有任何關系,不僅如此……此人也不再和我安平侯府有關系,同樣,她的所有事情,包括生死都與安平侯府無關!”

  安平侯爺這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嘩然,眾人只知道璃王休了安茹嫣,又將她趕出王府,卻不知道安平侯爺竟也在這個時候來上這么一手,這無疑是讓安茹嫣走到了絕境啊。

  “老爺……”大夫人也沒有想到安平侯爺會當眾宣布,況且,他還說了什么?嫣兒的生死和安平侯府無關?她是他的女兒啊,為何老爺竟這般冷血無情?

  “侯府若是有誰再敢插手她的事情,便也給我卷鋪蓋走人!”安平侯爺這一次不可謂是不絕,既然昨晚他的警告大夫人沒聽進去,那么今天若是不來點兒有威懾力的,大夫人怕還得給他闖出什么禍端來。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卷鋪蓋走人?老爺是在告訴她,自己若是再管嫣兒的事情,他也會如對待嫣兒那般對待自己么?

  大夫人看著自己嫁的這個男人,兩年多前,要不是因為她的關系,才得以讓安平侯府得到林家的支持,取云家而代之,繼而躋身于四大世家之列,安平侯府哪有如今的輝煌?

  可這個男人,兩年的時間,他就忘記了她的好,現在為了不得罪璃王,更是不顧他們的女兒的生死,當真是無情至極!

  樓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安寧將安平侯爺對大夫人和安茹嫣的無情,以及大夫人眼中的那一絲傷痛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大夫人如今也嘗到了安平侯爺的無情了嗎?

  哼,當初大夫人在看到安平侯爺對娘親那般無情冷血的時候,就應該料到,她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這便是大夫人的報應!

  大夫人依舊擔心著安茹嫣的安危,但卻顧忌著安平侯爺方才的話,為難的心情幾乎要將她吞噬,她該怎么辦?嫣兒啊嫣兒,你到底在哪里?

  此刻的安茹嫣癱軟的躺在地上,依舊是原來的那個位置,動也沒有動一下,要不是她睜著的雙眼,以及微微的呼吸,倒還讓人以為這只是一具尸體,她哪里知道,大夫人不過是收到了一根手指,便如此失了理智,甚至激怒了安平侯爺,而那后果卻是無法估量的。

  安平侯爺強行將大夫人帶回了侯府,一回到侯府,秦玉雙和六夫人便在大廳里等著了,秦玉雙和六夫人看到他們回來,忙迎了上去,秦玉雙更是瞥了大夫人一眼,夸張的叫道,“大姐,你這是怎么了?被打了嗎?誰敢打大姐你啊?”

  秦玉雙倒也沒有掩飾她的刻意,誰敢打大夫人?除了老爺,還會有誰?

  大夫人臉色更是難看,“秦玉雙……”

  “好了!”大夫人剛吼出秦玉雙的名字,安平侯爺便厲呵出聲,打斷大夫人的話,目光冷冷的掃過眾人,見府中大部分人都在,沉聲交代道,“從今天起,香蓮你就好好在你的錦繡閣待著,侯府中的事情,便交由玉雙和雪兒一同打理,等會兒你便將府中庫房的鑰匙以及侯府的印章交給玉雙。”

  轟的一聲,這一個決定無疑是在安平侯府投下了一個炸彈,所有聽到這消息的人都是一驚,伴隨著那一驚之后,則是神色各異。

  “老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皺眉,臉色蒼白的她,此刻早已經鐵青,消化著安平侯爺的話,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鑰匙和印章?那鑰匙和印章可是當家主母權力的象征,當年,她從云蓁的手中奪得那串鑰匙以及侯府的印章,從而也奪得了當家主母的大權,可現在,老爺要讓她將這兩樣東西交出來,他這是要奪了她的權,交給秦玉雙和雪兒嗎?

  大夫人滿臉不悅,但秦玉雙卻異常的興奮,這……她沒有想到老爺會做這個決定,要說曾經她也幫忙打理過府上的事情,但都是協助大夫人,亦或者是在大夫人不在的時候代為處理,手中實質性的權力卻并沒有多少,就連以前四夫人楊木歡奪了大夫人的權,那也是暫時代理,并不能長久,鑰匙和印章一天還在大夫人的手中,實權終歸是要回到大夫人手上的,可老爺今天的這個決定就不同了。

  讓大夫人交出鑰匙和印章,老爺分明是要徹底的架空大夫人的權力啊!

  看來今天她讓人去城南別院通風報信,是成功的讓老爺被大夫人激怒了,昨天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再加上今天大夫人這么一鬧,哼,終于是讓老爺徹底的對大夫人失望了啊!

  “大姐,老爺說得很明白了,大姐臉色這般不好,這段時間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別因為府中的事情太過操勞,瞧,白頭發都有了呢!”秦玉雙眼尖的看到大夫人鬢角的一縷白發,絲毫不避諱的指出來,果然看到大夫人臉色更加沉了下去。

  但現在秦玉雙可不怕她,依然一臉的笑意,“大姐,你放心,府中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和雪兒兩人之力,還抵不過大姐你嗎?我和雪兒一定會好好打理侯府的上上下下,大姐……那鑰匙和印章可需要玉雙派人去你錦繡閣取?”

  “你休想!”大夫人氣得無以復加,他們這是一個個的都在逼她呀!

  好,很好!

  “老爺,你莫要忘了,當年要不是我,安平侯府又哪來今天這般榮耀?”大夫人渾身顫抖著,滿臉凌厲的看著安平侯爺,“當年,要不是因為我的關系,姐姐和姐夫怎么會幫你平了云家,讓你安平侯府坐上四大世家的位置?”

  “啪……”

  大夫人話落,安平侯爺眸子一凜,一耳光扇過去,打得大夫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安平侯爺咬牙切齒,“賤人,休得胡言,來人,將這瘋女人給我關進錦繡閣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來。”

  安平侯爺怒極,當年云家的事情,連皇上都下旨不許再提,這個劉香蓮,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當年的事情,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那又會造成什么影響?

  “老爺……”大夫人被此刻安平侯爺的氣勢震懾住,咬了咬唇,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她也知道,當年的事情,一旦翻出來,別說是安平侯府,就連林家也要牽連進去。

  所幸的是云家已經破滅,沒有誰會再去揪那段過往!

  但她卻不知道,云家破滅,但還有云錦在,還有安寧在,她更加不知道,這二人早已經聯合在一起,時刻準備著給安平侯府和林家發動攻勢。

  “玉雙,你跟著去錦繡閣,務必將鑰匙和拿在手中。”安平侯爺吩咐道,這一次,他怎么著也的給劉香蓮一個教訓,她熱衷權力,那么他便奪了她大夫人的實權,她嫉恨秦玉雙,那么他便讓秦玉雙來接手府中的大小事情。

  “是,老爺。”五夫人秦玉雙自然是歡歡喜喜的領命,自從小產之后,這是她最開心的一天了,她不但要去拿鑰匙,更要好好羞辱大夫人一番,一想到自己即將掌握府中的主母大權,秦玉雙心中的興奮就不斷的高漲。

  安寧看著大夫人被帶走,思緒依舊停在方才大夫人吐出的那些話上,眸光微斂,眼底一片冰冷,安平侯府和林家果然是和云家的滅門脫不了干系啊!

  大夫人竟親口承認了,那么,她又該如何找他們算這筆賬呢?

  想到一直以來的計劃,安寧嘴角浮出一絲詭譎。

  而大廳中,還有一人心中也激動著,那人便是六夫人雪兒,她可沒有忘記方才老爺說要將府中的事情交由她和五夫人一起打理,這意味著什么?便是曾經單純如她,也知道這其中的意義。

  想到大夫人方才的狼狽,雪兒是痛快的,她恨大夫人,這段時間,她一直隱忍著,就是在等待機會,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嗎?

  若是有了處理府中事情的權力,那么她便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六夫人了,想到那日安寧說過的話,變得強大,她一定要變得強大,才能保住自己,才能讓大夫人后悔!

  手不著痕跡的摸到自己的小腹,雪兒眼底的恨意更濃,她知道,有些事情再也耽擱不得了!

  那日之后,安平侯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夫人被禁足在錦繡閣內,沒有安平侯爺的命令不得外出,五夫人秦玉雙和六夫人雪兒共同行使當家主母的大權,當然,這其中以強勢一些的秦玉雙為主導,雪兒只是打理一些小事情,但這對雪兒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除了這件事情,安平侯府還有一件大事值得一提,過去這五天里,每日都有一個錦盒憑空出現在錦繡閣內,每日都會聽到錦繡閣內傳出大夫人瘋狂的叫聲與凄厲的哭聲。

  侯府下人都在猜測著大夫人是不是瘋了,唯獨安寧知曉大夫人為何會如此,穎秋一只手的手指就這么沒了,安茹嫣每日生活在恐懼之中,那痛苦可想而知。

  安寧記得昨日去看她,僅僅是這幾天,安茹嫣就瘦了一圈,形容憔悴不堪,而她的眼中除了驚恐,還夾雜著些微求死的欲望,在那樣的心理作用下,她早已經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是,安茹嫣越是想死,安寧越是不會讓她如愿。

  在大夫人收到第七根手指頭的這天夜晚,安寧從侯府后門回來,卻不經意間聽得些許異常的動靜,安寧皺眉,順著那聲音的方向尋過去,越是靠近,那曖昧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終于,安寧確定了那聲音是怎么回事之后,臉色倏地一紅,這……她竟撞見一對男女在這里偷情?

  “雪兒……我的好雪兒……”

  安寧本要走,卻在聽到那男人叫出“雪兒”這個名字的時候,倏然停住腳步,雪兒?六夫人嗎?

  不知為何,安寧想看個究竟,悄悄的走到不遠處的一個不易被察覺的地方,安寧隱沒在黑夜中,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等了片刻,終于等到那對男女完事兒了,男人從假山后走出來,借著微弱的月光,安寧看清楚了那一張臉。

  那不是林大少爺又是誰?此刻他一臉滿足的模樣,在安寧看來,顯得異常猥瑣,打量了一下四周無人,林大少便大模大樣的朝著侯府后門走去……

  假山后傳來一陣窸窣聲,很快的,那女子便出現在安寧的視線中,果然是六夫人雪兒無疑!

  不過六夫人卻是滿臉恨意的看著林大少走遠的背影,這倒是讓安寧生出了好奇之心,等到這里只剩下她們二人,六夫人正要走,卻猛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子,那人赫然就是安寧!

  “你……”六夫人一驚,頓時慌亂了起來,目光閃爍,不敢去看安寧,她沒想到竟然會被安寧發現,她會怎么做?去告訴老爺嗎?

  六夫人越是想,越是無措,如果告訴老爺,她就只有填井的下場,她不怕死,可是……

  “雪姨娘,這里雖然鮮少有人來,但終究也不安全。”安寧斂眉,聲音平靜如水,好似方才她看到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六夫人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膝蓋砸在石板上,尤為響亮,“求你,二小姐,求你別告訴老爺,至少……晚一些……”

  六夫人咬牙,頭也跟著重重的磕在地上,安寧微怔,眸中有一抹異樣一閃而過,冷聲道,“雪姨娘放心,安寧什么也沒看見。”

  安平侯爺戴了綠帽子,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六夫人吃驚的看著她,安寧她是在告訴自己,她不會揭發她嗎?不知為什么,她對安寧竟然沒有絲毫懷疑,要說這個侯府,唯一讓她喜歡的,便只有這個二小姐了,平日里她雖然對人疏離且神秘,但唯獨她能讓自己感到安心。

  咬了咬唇,六夫人好似下了什么決心一般,跪行到安寧的面前,抓住她的衣裳,“二小姐,救我!”

  安寧皺眉,救她?“雪姨娘這是怎么了?雪姨娘何需人救?”

  想到方才六夫人臉上的恨意,安寧心中隱隱有了自己的猜測,暗道:這個林大少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他姨父的小妾也敢強占!

  “二小姐……”六夫人抬眼直視著安寧的雙眸,滿眼的真切,“我懷有身孕了,但那孩子……卻不是老爺的!”

  轟的一聲,這個消息便是安寧也不由得震驚了,比起這個消息,更讓她震驚的是,六夫人竟然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安寧打量著六夫人,斂了斂眉,沉默半響,終于開口,“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跟我來吧!”

  說罷,便大步朝著聽雨軒的方向走去,六夫人忙跟了上去,聽雨軒內,房間里,只有安寧與六夫人相對而坐,自從二人進了房間之后,便一直沉默著,六夫人不安的絞著手指,臉色一片蒼白,她似乎是在擔心著什么。

  安寧淺淺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這孩子是林大少爺的?”

  一想到林大少,一想到林大少對自己的做的事情,六夫人的手便握緊了幾分,連指骨都握得泛白,“是!”

  單是一個“是”字,便道出了她對林大少的恨意。

  “大夫人知道?”安寧看了六夫人一眼,將她的所有表情都一絲不落的看在眼底,眸中一片深邃,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是!”這一次,六夫人眼中的恨意更濃,好似恨不得把大夫人碎尸萬段。

  安寧想起初見六夫人時,她眼中的純凈,心中浮出一絲諷刺,夾雜著幾分憐惜,此刻的六夫人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也對,在這侯府,如六夫人開始那般單純,便只有挨打的份兒。

  “大夫人是什么態度?”安寧轉開視線,繼續喝著茶,聰明如她,仔細一想便也知道大夫人的態度,林大少是大夫人的侄兒,又牽扯到林家,大夫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林家的,那么,她即便是知道,也該是持默許的態度了。

  “大夫人……我恨林大少,更恨大夫人……那晚……”六夫人不再對安寧有所保留,將那晚的事情全數告訴了安寧,說到可恨處,六夫人的聲音甚至變得歇斯底里。

  安寧只是靜靜的看著,聽著,等到六夫人說完,猛地再一次跪在她的面前,“二小姐,求你幫我,我一人之力,根本動不了他們,那個畜生脅迫我與他茍且,威脅我說要是我不配合,他就將我們的事情告訴老爺,我不得不屈服在他的身下,每一次我都想殺了他,可是,他知道我不甘愿,便一直都對我有所防范,有一次,他搜出了我帶的刀子后,將我折磨得更慘,他不是人……他是個畜生,畜生!”

  “你想讓我幫你殺了他?”安寧斂眉,那個林大少,幾次對她心存覬覦,她早就看不順眼了,林大少在這京城中,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死百次都便宜了他。

  “對,二小姐,我在這侯府勢單力薄,便只有二小姐能幫我了!”六夫人哀求著,眸中的期待更濃。

  安寧扯了扯嘴角,“我如何幫你?你別忘了,他是一個紈绔大少,而我和你一樣,都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我如何能幫你呢?”

  六夫人微怔,手無縛雞之力?她雖然對安寧不甚了解,但她卻覺得,安寧絕對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二小姐,只要你肯幫我,雪兒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二小姐的大恩!”

  安寧眸子一緊,“你真想殺了他?”

  “是的,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六夫人咬牙切齒。

  “那好,既然你要殺了他,我這里也不是沒有辦法。”安寧斂眉,繼續喝著茶。

  “真的?什么辦法?”六夫人心里一喜,只要安寧開口幫忙,她或許就能得償所愿。

  “告訴他,你懷了他的孩子。”安寧平靜的說出這幾個字,六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不,我不能,我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沒有這個孩子,我怎么能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六夫人咬牙道,她懷有身孕的事情,她一直掩飾著,唯獨今日告訴了安寧,除了她們兩人,便沒有第三人知曉,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若是被老爺知道了,她又該是怎樣的下場?

  “要想殺他,就得告訴他,你可知道林家大少爺雖然妻妾眾多,可還從來未曾有一個女人替他懷上孩子,若是他知道了你懷了他的骨肉,他會怎么做?”安寧嘴角微揚,前一世,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林大少四處占人家的妻妾,其中有一個也懷上了孩子,林大少知道以后,更是不顧那女子已有丈夫,硬是將她奪了過去。

  六夫人是安平侯爺的妾,他雖然不至于明目張膽的搶,但至少會減少對六夫人的防備,那么到時候,六夫人想要殺他,也會容易許多!

  六夫人仔細一想,便也明白過來,眸中劃過一抹堅定,“好,我明天就找機會告訴他這件事情。”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雪姨娘,這個你拿著,算是寧兒送給你的禮物,該怎么做,你應該明白。”安寧拿出一個瓷瓶,交到六夫人的手上。

  六夫人雖然不知道那瓷瓶中是什么,但她卻相信,這東西定能夠助她殺了那畜生!

  “二小姐,你叫我雪兒吧!我本不是什么金貴的人,那六夫人的頭銜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諷刺,一個噩夢罷了!”雪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如果可以選擇,她寧愿做那貧苦的丫頭,可是,大夫人一手造成了她的噩夢,而她竟然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安寧綻放出一抹笑容,柔聲說道,“雪兒,祝你成功!”

  二人視線相對,雪兒堅定的點頭,對安寧亦是充滿了感激,“我一定會殺了他!殺了他之后,雪兒便說話算話,從此之后聽從二小姐的差遣。”

  安寧微怔,但卻是但笑不語,她幫雪兒,除了憐惜這個女子的遭遇之外,還有其他的盤算,林大少是林家的人,而林家是云家的仇人,又是大夫人背后的靠山,她始終都要對付林家的,而現在,她不過是借此機會打響對付林家的第一戰而已。

  林家和安平侯府,是如何對待云家的,她便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林大少,便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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