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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算計(jì)終于得到天下至寶


  大夫人匆匆進(jìn)來,目光搜尋到在西邊兒墻腳處圍著的眾人,臉色更是難看,見到大夫人,聽雨軒內(nèi)的丫鬟忙的散開,讓出了一條道,原本笑著的碧珠,此刻也嚴(yán)肅了起來。

  “安寧,你好大的膽子啊!”大夫人目光凌厲的瞪著安寧,看到安寧臉上的笑容,心中的怒意更加的濃烈。

  碧珠下意識的站在了安寧的身旁,滿眼防備的看著大夫人,安寧感受到碧珠的擔(dān)心,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又大了些許,“大夫人,不知寧兒做了什么事情讓大夫人這般不快?”

  不用再喚大夫人“娘”,依舊是那溫婉無害的笑,帶著幾分無辜,明眸微閃,燦若秋水,渾身散發(fā)的氣息,內(nèi)斂而溫和,讓人一見,便心情平靜,那親切好似有魔力一般,能夠安撫人躁動的心情。

  大夫人怔了怔,卻不但沒被安撫,還被安寧激得怒氣更甚,“不知道做了什么?你還不知道做了什么?你看看,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墻腳適時地傳來一聲劉寶兒的哭聲,“姑姑,你要為寶兒做主啊,就是她,她要趕寶兒出去……她將寶兒弄成這幅模樣……姑姑……”

  呵!這劉寶兒還真是說謊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她要趕她出去?她是要趕她出去不錯,可這其中的緣由呢?

  “你聽見了吧?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你竟然這么對待客人,還說沒做什么事情?你看看,她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大夫人目光一凜,一想到劉寶兒在方才那模樣,她皺著的眉峰就無法舒展開來,她本來盤算著讓劉寶兒收拾收拾安寧,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劉寶兒是哥哥的寶貝,在衛(wèi)城,那可是眾星拱月,雖比不上公主,但那份嬌慣卻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憑著劉寶兒那嬌蠻的性子,一到她安平侯府來,便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別說讓哥哥知道了,就連接下來,寶兒這個小祖宗會鬧出什么事情,她都有些擔(dān)心。

  “原來她是客人呀?寧兒還以為她是這里的主子呢!”安寧斂下眉眼,語氣絲毫不掩飾心中的諷刺,方才那目空一切,氣勢洶洶的劉寶兒,可是比主人還要放肆。

  大夫人臉色僵了僵,瞪了一眼后面跟進(jìn)來的顧大娘,那意思好像在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顧大娘看了安寧一眼,隨即湊到大夫人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大夫人臉色更是煞白。

  “再怎樣,你也不能這么對她。”大夫人有些理虧,看著安寧,想著該如何收拾她,她心中氣急了,昨日的設(shè)計(jì),本以為安寧已死,卻沒料到,她竟然完好無損,現(xiàn)在,又將劉寶兒弄成這幅模樣,她哪里咽得下這一口氣?

  “安寧本也無意,搬出去也就搬出去罷了,可……宸王殿下今日找安寧有事,正好在聽雨軒內(nèi)招待宸王殿下喝茶,可不想表小姐竟……”說到此,安寧頓了頓,狀似十分為難,惋惜的嘆了口氣,“安寧也是好意,大夫人,試想一下,若是表小姐不小心沖撞了宸王殿下,那宸王殿下一怒,可就不是如此而已了,說不定表小姐的命……”

  經(jīng)安寧這一提,大夫人這才留意到站在安寧不遠(yuǎn)處的蒼翟,心中咯噔一下,“婦人劉氏參見宸王殿下。”

  方才她竟因?yàn)樗^度憤怒,沒有留意到宸王殿下的存在,這個宸王殿下,單是在那里站著不發(fā)一語,都給她一種壓迫感,讓她心驚膽戰(zhàn)。

  蒼翟瞥了一眼安寧,目光再落到了大夫人的身上,“沒想到安平侯府的表小姐,竟這般沒有規(guī)矩,哪來客人趕主人走的道理?這不是鳩占鵲巢嗎?若不是本王在,二小姐怕是要被人欺負(fù)了去,那本王該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蒼翟將方才收拾劉寶兒的責(zé)任攬?jiān)谧约旱纳砩希蠓蛉吮闶窃僭趺礃樱膊桓易肪康剿念^上來,刻意提及皇后娘娘,更是讓大夫人的身體怔了怔。

  安寧可是皇后娘娘的義女,他就是要提醒眼前這個大夫人,休想打安寧的主意,安寧的身后不僅僅有他,還有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撐腰!

  大夫人心里打了個突,她便是再怎么滿心怒氣,蒼翟的這一聲“皇后娘娘”卻是讓她不得不多留了個心思,心中暗恨,這安寧哪來這么好的運(yùn)氣,竟被皇后娘娘相中收了義女,反觀她的嫣兒……

  一想到她個名聲盡毀的嫣兒,此刻還在床上躺著,心里便更加不平衡,她恨啊!恨云蓁的女兒為何竟有這般好運(yùn),而她的女兒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可是,她即便是恨,此刻,也必須將心中的那股郁結(jié)之氣藏起來,努力的壓制著,宸王蒼翟還在這里,她若是當(dāng)著宸王的面,找安寧的麻煩,說不定等會兒自己也會落得和劉寶兒一樣的下場。

  宸王蒼翟,那可是高深莫測的主,整個東秦國,最受皇上疼愛的侄兒,就連皇子王爺都得讓他三分,袖口下的手緊了緊,大夫人極力隱忍著,“顧大娘,還不快幫忙將表小姐弄出來。”

  安寧挑眉,大夫人不“追究”了嗎?看了一眼蒼翟,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容,看來,大夫人終究是畏懼蒼翟的呀!

  “是。”顧大娘領(lǐng)命,到了墻腳處,看著卡在狗洞處的臀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這又該如何幫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顧大娘的身上,顧大娘跪在地上,伸手朝著劉寶兒的臀部移去,“表小姐,請恕奴婢無禮。”

  說著,伸手想要將劉寶兒給推出去,剛觸碰到她的身體上充滿彈性的那一部分,外面的劉寶兒便叫了起來,“你這老奴,竟敢碰本小姐……那……那里,本小姐……”

  劉寶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吼道,她再怎么囂張跋扈,卻也終歸是一個女子,東秦女子的臀部,可是私密的地方,哪能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別人摸了去?即便是同為女人也不行!

  她劉寶兒鉆狗洞也就罷了,哪能再讓人碰她的那里!

  她這一吼,顧大娘的手猛地彈了回來,緊皺著眉,一臉為難,“表小姐,可……”

  “滾開,你若敢動本小姐,本小姐定砍了你這狗奴才的手。”劉寶兒大聲呵斥,便是此刻,也依舊沒有收斂她的那一身跋扈之氣。

  安寧看在眼里,這個表小姐,若是不收斂,遲早有一天會被廢了,若是撞在她的手上,下一次,便不只是如此而已了!

  顧大娘經(jīng)劉寶兒這一嚇,便再也不敢伸出手,她完全相信,劉寶兒會說到做到,她若真是再碰了,她定會砍了自己的雙手,顧大娘回頭看了看大夫人,滿臉為難,“夫人,您看……”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臉色難看之極的大夫人還沒有開口,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便響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寧的影子護(hù)衛(wèi)飛翩,所有人都看著飛翩,大夫人更是一臉疑惑,這個男子又是誰?

  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是蒼翟送給安寧的護(hù)衛(wèi),上一次在離園,她之所以會被“云蓁的鬼魂”推下湖中,完全是飛翩在背后動了手腳。

  “這位公子有什么辦法?不妨一說。”大夫人收斂了態(tài)度,蒼翟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人莫不是宸王的人?既然宸王的人,哪怕是一個侍衛(wèi),她也得好言相對。

  飛翩挑了挑眉,俊臉神采飛揚(yáng),那雙好看的眸子中,似有一抹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卻不知為何,飛翩皺了皺眉,“說倒不必了,大夫人可愿意讓我一試?”

  讓他一試?大夫人怔了怔,卻是一臉為難,“這……”她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她哪里放心將輕易的將劉寶兒給他試呢?

  “也罷!這等閑事本公子不管也罷!”飛翩臉色沉了下去,抱著手中的劍,靠在一旁的大樹上,一臉繼續(xù)看好戲的模樣,那樣子,好似在說:便讓那表小姐就這么待著吧!看她能卡到什么時候!

  “姑姑……快想辦法呀……寶兒……寶兒……”劉寶兒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實(shí)在是難過極了,加上狗洞刺鼻的氣味兒,更加讓她難受,她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再在這里多待。

  劉寶兒這一催促,大夫人眸光急切的閃了閃,“那就勞煩公子幫忙了。”

  飛翩挑眉,“本公子現(xiàn)在可沒那閑情逸致。”

  哼,笑話,方才她不領(lǐng)情,現(xiàn)在,她又來求他,當(dāng)他飛翩是她的奴才么?便是宸王殿下,也沒有將他們八駿當(dāng)做奴才看待!

  大夫人臉色更是難看,嘴角抽了抽,這個人自稱‘本公子’,現(xiàn)在,她倒是更加摸不清他的身份了,暗自打量了他一遍,這個男子雖然不若宸王殿下貴氣逼人,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尤其是他手中可是握著一把劍,心中暗道:這個安寧,什么時候又結(jié)識了這么一位公子?

  “你若幫本小姐,本小姐給你銀子。”大夫人沒開口,劉寶兒的吼聲倒是傳了進(jìn)來。

  “可是真的?你真想讓本公子幫你?”飛翩挑眉,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愛幫不幫的模樣。

  “真的,只要你將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我定賞你黃金千兩。”劉寶兒忙不迭的承諾,劉家是衛(wèi)城的大戶,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爹爹對她從來都是十分的慷慨大方,便是這次來京城姑姑家做客,她也是帶了銀號的令牌,只要拿著令牌去銀號,想提多少就提多少。

  在場的人一聽,心中都是微微吃驚,這個表小姐出手還真是大方得很,安寧淡淡的掃了一眼飛翩,眸中多了一絲笑意,她可不相信飛翩真的會幫她,就連她的碧珠丫頭都愛使壞了,這個飛翩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他若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安寧可是絲毫都不吃驚。

  千兩黃金?呵呵……安寧嘴角的笑越發(fā)的詭異!

  “好,這可是你說的,這么多人可都看著,我若將你從這里弄了出來,你又不給我金子,這又該怎么辦?”飛翩開口問道,等待著劉寶兒進(jìn)一步的承諾,那修長的指尖在劍鞘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并無什么異樣,但熟悉他的八駿同僚若是在這里,定會看出他此刻是不懷好意的,就好似狼一般,等待著羊走進(jìn)他的陷阱之中。

  劉寶兒冷哼一聲,似豁出去了一般,“你若真的將我從這里弄出去,我若不賞你黃金千兩,就讓本小姐……再鉆一次!”

  “好,爽快!”飛翩大吼出聲,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定是因?yàn)槟乔牲S金的賞金而興奮,但蒼翟卻是知曉,八駿雖是他的屬下,但每一個人身家都不可小覷,飛翩又怎么會將一千兩黃金看在眼里?

  斂了斂眉,蒼翟的眸中多了一絲興致,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飛翩在打什么主意。

  大夫人見這既是劉寶兒自己的決定,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劉寶兒見那人似乎還沒有動作,便催促道,“既然答應(yīng)了,那還不快點(diǎn)兒!”

  少在這里待一會兒是一會兒,她現(xiàn)在是恨死這里了,連帶著“聽雨軒”這個院子都一起恨了去。

  飛翩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身形一閃,下一秒,便已經(jīng)來到了劉寶兒的身后,瞧見那卡在狗洞里的身體,嘴角一揚(yáng),“表小姐,可要準(zhǔn)備好了啊!”

  話落,還未待劉寶兒應(yīng)聲,只見,那一條剛勁有力的長腿便是一抬,眾人一驚,還沒有明了他的意圖,那一只屬于男人的大腳便重重的踢到了劉寶兒的身上,準(zhǔn)確無誤,正中那豐潤的臀部,劉寶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被放大了十倍的痛從身后傳遍全身,劉寶兒“啊”的一聲痛呼,原本被狗洞卡住的部位便已經(jīng)過去了。

  這一過去可不輕松,那是硬生生的推擠了過去!

  意識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劉寶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竟敢……竟敢……那男人竟敢……劉寶兒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砸著面前的泥土,胸中縈繞的怒氣更甚,竟敢……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踹她,踹的部位還是……

  一想到那羞人的部位,劉寶兒臉更加難看,變了又變,終于,她好似終究是無法承受心中壓抑著的怒氣與郁結(jié),大叫出聲,“啊……”

  噌的一聲,院子里樹上停留著的小鳥,被嚇得振翅高飛,不遠(yuǎn)處傳來雞鳴聲,狗吠聲,聲音之中隱約透著一絲不安……似乎都被劉寶兒的這一聲喊嚇了一跳。

  而此時聽雨軒內(nèi),除了那個始作俑者,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大夫人和顧大娘看著方才的情況,也是張大了嘴,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這……這……”大夫人臉色也是變了又變,要說方才大夫人的臉色只是難看,此刻卻已經(jīng)變得鐵青,聽到劉寶兒在外面的叫聲,猛地回過神來,天哪!寶兒可是黃花大閨女,怎能……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男人給這么踢了去?

  但此刻,大夫人也顧不得去追究太多,忙匆匆的轉(zhuǎn)身出了聽雨軒,到了墻外去看劉寶兒的狀況……

  院墻內(nèi)。

  安寧,蒼翟,碧珠,以及那些看戲的丫鬟也是震驚得嘴角抽搐,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所謂的辦法竟是……方才那樣,一想到表小姐那臀部上印著一個大男人的大腳印,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方才不讓顧大娘碰,現(xiàn)在反遭這樣對待,不僅如此,還是花了錢讓別人踢,千兩黃金啊,這個表小姐,此刻怕是氣得想殺人吧!

  飛翩滿意的看著自己所營造的效果,聽到外面劉寶兒那殺豬般的聲音,嘴角微揚(yáng),贊嘆道,“這彈性,這觸感,比起炎州名妓雨霏霏也不遑多讓啊!”

  他倒是還想再踢上一腳。

  “喲,飛翩公子敢情還踢過名妓雨霏霏的屁股呀?”安寧驚呼出聲,眼底卻是劃過一抹詭譎,特意加重了‘名妓’二字的語調(diào),若有似無的看了正一臉“享受”的飛翩一眼,拉著碧珠的手,柔聲開口,“不知道咱們飛翩公子是在什么情況下踢的呢?”

  碧珠臉色紅了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瞪了飛翩一眼,隨即便轉(zhuǎn)過臉,不再看他。

  飛翩原本正高興著的臉色,頓時僵了僵,第一反應(yīng)便是看向碧珠,瞧見碧珠眼中的不悅,心里大叫不好,再瞥見安寧眸中閃爍著的詭譎,暗自低咒出聲,這個安寧,她一定是故意的!

  “碧……碧珠……”飛翩叫出聲來,還是第一次叫碧珠的名字,平日里,碧珠喚他“影子”,他喚她“喂”,似乎都未曾叫過彼此的名字,但現(xiàn)在,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一心急切的想要跟碧珠解釋,碧珠這丫頭,生性單純,若是知道他過去的荒唐事,怕是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單是看方才碧珠眼中閃過的嫌惡,他就知道,這下子定是壞了!

  “碧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飛翩還是第一次這么焦急,看著碧珠避閃著他,手腳更是慌亂了起來,天知道,那雨霏霏早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我想的是哪樣?飛翩公子風(fēng)流多情,去找你的雨霏霏解釋去,跟我解釋做什么?”碧珠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和什么雨霏霏,什么雨霏霏有什么事情,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心中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即便是努力掩飾,但那憋著的嘴,卻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說罷,立即對安寧福了福身,“小姐,三小姐的丫鬟梅香前些天找我要些繡樣,說是給三小姐繡個香囊,奴婢現(xiàn)在閑著沒事,幫她送過去。”

  話落,人已經(jīng)朝著她自己的房間跑了去,飛翩濃墨的眉峰緊皺著,看著碧珠的背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瞥見這個罪魁禍?zhǔn)祝瑲鉀_沖的朝著安寧吼道,“你……陷害我!”

  安寧聳了聳肩,淡淡的開口,“與其在這里指責(zé)我,還不如去幫碧珠提提繡籃,碧珠的繡籃可不輕,她一個提著送到瓊花院去,可別累著了!”

  飛翩身體一怔,忙朝著碧珠的房間跑去……

  “哎,這護(hù)衛(wèi),真是沒大沒小,用這樣的語氣跟主子說話,外人一看,定還以為我是他飛翩公子的丫鬟呢!”安寧斂下眉眼,淡淡的埋怨,但眼底卻是帶著濃濃的笑意,這個飛翩,自己幫了他,他還不知道,反倒是指責(zé)她陷害他,這好人還真當(dāng)不得!

  不過為了碧珠的幸福,她便忍了!以飛翩和碧珠的性子,兩人都得逼一逼才行!

  蒼翟剛毅的臉上滿是柔情,聽著安寧在身旁“埋怨”,眼中更是多了幾分笑意,飛翩許是太過急切,沒有明了安寧的用意,才出口責(zé)備,但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安寧可真是良苦用心啊!

  “你且放心,飛翩以前雖風(fēng)流了點(diǎn)兒,但卻是一個對感情極為認(rèn)真的人,他若是認(rèn)定了一個女子,便會真心疼她。”蒼翟沉聲開口,八駿跟了他這么多年,他對每一個人都十分了解,他從來未曾見過飛翩像剛才那樣緊張慌亂過,更加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般在意,想來飛翩是真的對碧珠動心了。

  安寧怔了怔,明了蒼翟的意思,看來,還是有懂她良苦用心的人哪!飛翩跟了她一段時間,她或多或少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人雖然自命不凡了一點(diǎn),自視甚高了一點(diǎn),風(fēng)流多情了一點(diǎn),但卻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君子,若不是有這些認(rèn)識,她才不會撮合他和碧珠呢!

  正此時,碧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步履匆匆,好似在逃開什么一般,臉頰上卻多了兩抹可疑的紅云,碧珠前腳剛踏出,后面的飛翩便追了出來,口中不斷的叫著,“碧珠,你慢點(diǎn)兒……小心別摔著了……”

  “都說叫你別跟著我了,做你的影子去,你跟著我做什么?”碧珠此刻沒了平日里的溫柔,朝著飛翩吼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又繼續(xù)往院門外走。

  飛翩太細(xì)了一聲,立即追了上去,猛地聽到后面?zhèn)鱽戆矊幋侏M的聲音,“飛翩公子,別忘了你還有千兩黃金的賞銀呢!”

  飛翩哪還顧得上什么賞銀不賞銀的,現(xiàn)在只希望碧珠別因?yàn)椤坝牿倍渎淞怂_步?jīng)]有絲毫停頓,追上碧珠,便將她手中的籃子奪了過來,“這個我拿著。”

  碧珠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搶不過他,便由著他去,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聽雨軒,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腳上的步子更加的急促……

  先前在聽雨軒內(nèi)看好戲的丫鬟也都散了去,整個院子里,只剩下蒼翟和安寧二人,安寧看著碧珠和飛翩的身影出了聽雨軒的院門,眸光微轉(zhuǎn),眼中若有所思,猛地聽到蒼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來你這小丫鬟倒是不怎么將飛翩放在眼里啊。”

  安寧挑眉,不怎么放在眼里嗎?她倒不這么認(rèn)為,方才聽飛翩提起炎州名妓雨霏霏的名字,碧珠的臉色可不怎么好看呢!

  “烈女怕郎纏,就不知飛翩公子纏人的功夫如何了。”想起飛翩追著碧珠的樣子,安寧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濃郁,不過,記起飛翩初到她聽雨軒時的狀況,又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那差別還真不是一點(diǎn)兒大。

  “烈女怕郎纏嗎?”蒼翟咀嚼著這句話,目光幽幽的落在安寧的身上,這句話也適用在寧兒的身上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是不是該多花些時間,守在她的身邊……

  院子里,二人各有所思,不發(fā)一語,而此時的院外,大夫人讓顧大娘背起了憤怒不堪的劉寶兒,朝著錦繡閣的方向走去,在顧大娘的背上,劉寶兒也沒有閑下來,張牙舞爪的大罵著,一想到方才在聽雨軒內(nèi)接二連三所受的羞辱,她就恨不得想殺人!

  哼,聽雨軒,她發(fā)誓,她劉寶兒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安平侯府內(nèi),之后的兩天,時時刻刻都籠罩在一片高壓之中,下人們越發(fā)的小心翼翼,自從兩天前表小姐劉寶兒到了安平侯府之后,整個侯府內(nèi),頓時又多了一個難伺候的主子。

  在綺水苑內(nèi),住著大小姐安茹嫣,每天變著方法的懲治下人,一旦伺候的丫鬟有一丁點(diǎn)兒的讓她不順眼,她便下手懲治,輕則打罵,重則傷人,而在錦繡閣內(nèi),住著表小姐,每日里更是搞得侯府雞飛狗跳。

  聽雨軒內(nèi),夜已深,房間里,安寧查看著賬簿,這些天,云錦表哥前往虞山,他們手下產(chǎn)業(yè)的賬簿都暗中送到了安寧的手上,讓安寧過目。

  “小姐,洗腳水奴婢準(zhǔn)備好了,小姐早些準(zhǔn)備休息吧。”碧珠端著水進(jìn)了房間,看安寧在燈下看著書,疼惜的開口,這兩晚,小姐都看得很晚才睡下,千萬不要累著身子才好啊。

  “嗯,先放著吧!”安寧的目光沒有從賬簿上移開,繼續(xù)翻閱著,猛然,她好似想到什么,抬眼看向碧珠,“碧珠,來,你過來。”

  碧珠立即上前,“小姐有什么吩咐?”

  “今晚我教你看帳。”安寧嘴角含笑,輕柔的開口,碧珠是識字的,進(jìn)侯府之前,雖識的不多,但進(jìn)侯府之后,便跟在她的身旁,她學(xué)的時候,碧珠也跟著在學(xué),只是要伺候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貫通所學(xué)的東西罷了。

  “看帳?”碧珠吃驚的看著自家小姐,“奴婢……奴婢學(xué)看賬做什么?”

  況且,哪來的賬讓她看呀?

  安寧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將面前的一疊賬簿推到碧珠的面前,“你既是我身邊的人,如今咱們私下又以姐妹相待,有些事情應(yīng)該讓你知道。”

  安寧原本就計(jì)劃著培養(yǎng)碧珠,讓她成為她的左右手,有些事情,她只能交給心腹來做,而碧珠便是她信任之人。

  碧珠睜大著雙眼,目光從安寧的臉上轉(zhuǎn)移到面前的這一疊賬簿上,封面上的幾個字讓她心中一顫,臉上更是吃驚,抬手指著那賬簿,“這……這……八……八珍……閣。”

  小姐怎么會有八珍閣的賬簿?那個推出兩個月便成了上流社會心頭寶的八珍閣?那個就連后宮嬪妃也慕名而去的八珍閣?

  碧珠顫抖著手,拿著八珍閣的賬簿,而當(dāng)下面一本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時候,她的手再是一抖,“琳瑯軒……”

  這不是繼八珍閣之后,官家小姐們競相追捧的又一個店鋪嗎?琳瑯軒,主營女子用品,首飾,成衣樣樣俱全,里面的東西據(jù)說皆是珍品,據(jù)說琳瑯軒里面聚集了東秦國頂級的繡娘與首飾制作大師,他們手中做出來的東西,世上只有一件,從來不會重復(fù)。

  正是因?yàn)檫@樣,琳瑯軒的東西在貴女們當(dāng)中,尤為受推崇,甚至流傳著一句話,論尊貴,那必定吃要吃著八珍閣,用要用著琳瑯軒。

  據(jù)傳,琳瑯軒的老板極其神秘,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更加沒人見過他的模樣。

  小姐竟有琳瑯軒的賬簿,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想到平日里總有神秘人給小姐送信,碧珠更是懷疑,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小姐,瞧見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忙又看向面前的賬簿,一本一本的拿開,“琳瑯軒……如意閣……食為天……”

  一本接著一本,足足有十本有余,碧珠吃驚不小,“小姐,這些都是你……你的?”

  安寧但笑不語,是,也不是,這些都是云錦表哥在經(jīng)營,但是云錦表哥之前卻說過,她才是這些產(chǎn)業(yè)的真正所有者,她知道,這些都是為林家和安平侯府準(zhǔn)備的,等到時機(jī)一到,這些產(chǎn)業(yè)會成為他們和林家安平侯府斗爭的堅(jiān)強(qiáng)后盾與武器。

  “可有興趣幫我看賬?”安寧挑了挑眉,見碧珠吃驚得無以復(fù)加的表情,臉上的笑意更濃。

  “可……為什么?”碧珠緊咬著唇,她即便是一個丫鬟,也知道賬簿是十分機(jī)密的東西,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看的,可小姐竟讓她……內(nèi)心浮出一絲激動,越來越劇烈,鼻尖酸澀襲來,眼中頓時一片濕潤。

  “傻丫頭,哭什么?大晚上的,莫要將飛翩公子引了來,不然他又要責(zé)備我這個主子欺負(fù)你了。”安寧眼中劃過一抹促狹。

  “奴婢……奴婢是高興,小姐信任奴婢,奴婢高興……”

  “你家小姐給你增加負(fù)擔(dān),你還高興,當(dāng)真是一個傻丫頭。”安寧拿出繡帕,替碧珠擦干眼淚,前世怎的沒發(fā)現(xiàn)碧珠這么多淚水,倒真是一個水做的女人。

  “小姐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學(xué),奴婢學(xué)會了看賬,小姐便不用這么晚睡了。”碧珠一心想替安寧分擔(dān),卻不知道,安寧讓她學(xué)看賬并不是為了她自己找輕松。

  許多年之后,被封為“一品夫人”的碧珠,在有人問起她最激動的一刻是什么時候之時,那人以為她的回答會是洞房花燭夜,但她卻告訴那人,她最激動的一刻,便是這一晚,她家小姐將賬簿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小姐眼中閃爍著的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一晚,安寧教碧珠看賬,直到三更才睡下,翌日一早,安寧睜開眼,敏銳的她便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息有些不一樣,隱隱帶著一股熟悉,安寧似想到什么,心中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房中的橫梁,果然,看到那一襲白衣銀發(fā),雙目緊閉的坐于橫梁之上,安寧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這個昀若,當(dāng)真是將她房中的橫梁當(dāng)成他的落腳之處了嗎?

  想到那天一早,昀若的不告而別,安寧不由得皺了皺眉,正此時,橫梁上的昀若好似發(fā)現(xiàn)安寧醒了一般,也睜開了眼,身體輕輕一躍,下一秒,便坐在椅子上。

  “你……這兩天,你去了哪里?”安寧見昀若沒有看著自己,便從床上起來,走到屏風(fēng)后,穿好外衫,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昀若那天的不告而別有些奇怪。

  昀若臉上依舊是那淡得冰冷的笑,“有些私事處理。”

  說話之間,那雙沉靜如水的雙眸,卻是蕩過了一絲波瀾,隱約夾雜著幾分痛苦,但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便又恢復(fù)了平靜,好似那分痛苦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私事?安寧探尋的看著昀若,既然他說是私事,那么,她便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道理,他若是想說,自然會說,他若不愿說,她也不會追問。

  仔細(xì)的打量著昀若,不知為何,這次見面,比起他離開之前,臉色更是蒼白,更加飄忽讓人抓不住,似有些虛弱,想到什么,安寧眸光微斂,“不知這次回來,昀若公子可尋到更好的住處?”

  安寧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赤裸裸的在告訴昀若,她不希望他繼續(xù)再在她的房間里“住著”。

  昀若又怎么會不明白,嘴角笑意依然,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用一塊上好的綢緞包裹著,似是什么珍貴之物,昀若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安寧的身上,“這是給你的!”

  幾個字,堅(jiān)定有力,安寧看著那東西,也沒有猶豫,上前拿在手上,展開外面包裹的綢緞,一本書卷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書?昀若怎么會送這個給她?

  “昀若公子有心了。”安寧將東西放回原處,嘴角微揚(yáng),昀若怕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送東西給她。

  昀若似看明了她的心思,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大了幾分,“你不看看到底是什么書?”

  安寧微怔,那書卷成卷狀,她確實(shí)沒有看到書的名字,此刻經(jīng)昀若一提,她倒是有幾分好奇,重新拿回卷軸,展開一看。

  《四國札記》

  安寧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這本書,安寧仔細(xì)的觀察了這本札記的幾個地方,眼睛倏地一亮,若是旁人看到這本書,一定會以為這不過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札記罷了,但是,前世的因緣巧合,她知道,那本被第一神偷盜走,繼而失去下落的毒王秘藏正是在這普通書籍的偽裝之下才得以不被世人發(fā)覺。

  安寧無法形容此刻心中的興奮,忙點(diǎn)好香爐中的熏香,將《四國札記》放在香爐上,任憑熏香熏烤著書籍,在煙霧繚繞中,那《四國札記》漸漸的發(fā)生了變化。

  紙上原本的字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記載著另外一番內(nèi)容的其他字跡,安寧看著封面上“四國札記”四個大字,終于變成了“毒典”二字,面上難掩激動。

  這……便是毒典,確實(shí)是毒典!

  前世,她曾知道,那毒典被第一神偷藏在一個旁人都不知曉的地方,而后來,那書被一武林中人得到,消息傳出,所有覬覦《毒典》的人競相爭奪,那得到《毒典》的人敵不過各方追殺,負(fù)傷在破廟中,卻拼死護(hù)著這本書,那時,安寧碰巧路過破廟,那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他最終不愿《毒典》被他人所搶,便交付于安寧,臨死之時,更是告知了安寧他如何得到毒典以及毒典的秘密。

  那是的安寧便明白,手中握著《毒典》,便是站在了死亡的邊緣,她可不會為了一本書,而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思索片刻,她終于當(dāng)場便決定將書燒毀。

  至那時,這世上便不存在《毒典》這本被武林人士競相爭奪的毒王秘藏。

  重生之后,她記起毒典,本計(jì)劃著循著前世那人給她的信息,取回《毒典》,但這些時日,她卻抽不開身,卻沒有料到,這本書竟經(jīng)由昀若交到了她的手上。

  安寧拿著手中的《毒典》,猛地看向昀若,微瞇著眼,眸子中多了一絲銳利,他怎么知道《毒典》藏在哪兒?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想要這本毒王秘藏?他又為何將這本書送她?

  昀若怕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昀若閉著眼,依舊是一貫的微笑,房間里,一陣詭異的沉默,安寧摩挲著手中的《毒典》,斂了斂眉,上前幾步,最終還是將《毒典》放到了桌子上,淡淡開口,“昀若公子若是要安寧做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用不著拐彎抹角。”

  這個昀若,能看穿她的心思,但是,她卻無法從這張好似百年不變的笑臉中探尋到他絲毫的意圖,只能憑著猜測,憑著摸索。

  昀若睜開眼,“讓我住在這里!”

  安寧微怔,想到自己方才被他打斷的“逐客令”,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原來他是懷著這樣的心思,用這本《毒典》為交換條件嗎?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條件對她來說,是十分的誘人。

  《毒典》集天下巨毒奇毒于一身,花了毒王畢生的時間研究著作而成,這世上僅此一本,從前世那些人搶奪這本毒王秘藏的陣仗,便可以窺見一斑,這本《毒典》是天下至寶!

  但是……目光打量著昀若,這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讓她猝不及防,又好似非常“喜歡”粘著她一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可不相信,這樣一個高人,竟心甘情愿的屈居在一個小女子的房梁上,前段時間,他雖住在房里,但卻沒有絲毫不軌,連一點(diǎn)兒動邪惡心思的跡象都沒有,倒是一個君子,但正是因?yàn)槿绱耍阍綋?dān)心他背后的意圖。

  “你不同意?那好,在下這便走。”昀若冷聲開口,迅速起身,一襲白衫飄然似仙,一伸手,卻已經(jīng)利落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本《毒典》,高大的身軀從安寧面前飄過,態(tài)度竟看似十分決絕。

  安寧皺眉,手下意識的握緊,不是因?yàn)殛廊粢x開,而是因?yàn)椋碾x開竟帶走了《毒典》,這個昀若,定是知道她對這本書的渴望,故意在激她,可是,明知道他的意圖,她還是咬了咬牙,做了決定,“昀若公子請稍等。”

  聽到安寧開口相留,昀若澄澈的眸中劃過一道光亮,頓住腳步,心里浮出一絲得逞,她果然是十分渴望這本《毒典》啊!看來,他晚一天回來,專程去取這本書,收獲倒是不小!

  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緩緩走到昀若身旁,“昀若公子何必急著要走?多坐一會兒也未嘗不可。”

  說罷,便對著門外吩咐道,“碧珠,送一杯茶進(jìn)來,用上好的茶葉。”

  外面的碧珠應(yīng)了聲,很快便送上一杯茶,進(jìn)了房間,本以為是小姐要喝茶,看到昀若,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昀若公子怎么在這里?方才她一直在院外,并沒有看到昀若公子進(jìn)來啊!

  碧珠怎么也想不通,送上茶,便退了下去,出門之時,口中還不斷的喃喃,“奇怪……這昀若公子真是神出鬼沒。”

  房間里,在安寧的“堅(jiān)持”下,昀若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二人相對而坐,各自臉上皆是帶著笑意。

  “丫頭,若是有事,便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在下還得快些去找個落腳之處,不然等到天一黑,在下怕是要流落街頭,跟乞丐爭睡覺的地方了。”昀若淺淺的抿了一口茶,眼睛一亮,果然是好茶。

  安寧嘴角抽了抽,昀若竟然那她方才說過的話來堵她!

  流落街頭?現(xiàn)在還是上午時分,這一天才開始,他竟愁著沒時間找落腳的地方,這明明就是他故意在逼她嘛!

  “不急,不急,我這聽雨軒可不止一個房間,昀若公子若是不嫌棄,我立刻讓碧珠收拾一個房間出來,也省得公子再麻煩的去別處尋,昀若公子你覺得呢?”安寧笑意嫣然的看著昀若,雖然做出了讓步,但這已經(jīng)是她的底線,她可以讓昀若住在聽雨軒內(nèi),但是,卻不能再讓他住在這個房間里,哪怕他是正人君子,哪怕他僅僅只是占著房梁,但這畢竟是她的私人空間,若是昀若長期掛在房梁上,那她不就連任何秘密都沒有了嗎?

  這個昀若,深不可測,除了知曉他的名字,除了知道他的身手極好,其關(guān)于他的事情,她竟然絲毫不知,況且,他是如何知曉自己會想要《毒典》的?這個問題在腦海中盤旋,越發(fā)覺得昀若神秘得很。

  “如此便勞煩了!”昀若挑了挑眉,他是聰明人,得看出這已經(jīng)是安寧做出的最大的讓步,若是他再得寸進(jìn)尺,那么這個看似溫婉的女子,怕真的要將他趕出去了,她雖渴望自己手中的這個籌碼,但是,卻不會讓外界的東西完全牽制住她。

  這個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得他的心意啊!

  “這個是你的了。”昀若將手中的書交到安寧的手上,淡淡的開口。

  安寧終于得到想要的東西,便是沉穩(wěn)內(nèi)斂如她,此刻也難掩心中的興奮,激動的翻開書頁,當(dāng)看到上面許多毒藥名字以及成分之時,安寧的眉心不由得皺了皺,抬眼看向昀若,眸中若有所思,似乎帶著幾分盤算。

  昀若只覺身體竄過一絲寒意,對上安寧的視線,心中一怔,隨即只見安寧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更加燦爛的笑容,仿佛世間萬物都為之失色,昀若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得安寧緩緩開口。

  “昀若公子既然在這里住下了,吃的用的,昀若公子也不用自己張羅了,一個人太麻煩,跟著我和碧珠一起吧,只要平日里公子有空的時候,替安寧采摘一些花花草草,權(quán)當(dāng)是飯錢了。”安寧笑得無邪無害極了,還未等昀若發(fā)表他自己的看法,便立即繼續(xù)說道,“公子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事兒便這么定了,公子先坐著。”

  說罷,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外吩咐,“碧珠,快些端些點(diǎn)心進(jìn)來,順便將那元寶漿也送進(jìn)來,替我好好招待昀若公子。”

  “是,小姐。”碧珠在門外應(yīng)聲。

  房間里,昀若回過神來,安寧早已經(jīng)坐在了窗前,仔細(xì)翻閱著手中的《毒典》,專心致志,旁若無人,那眼中閃爍著的光芒,異常耀眼。

  昀若想到方才安寧的“一手安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沒想到還真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主,替她采摘花花草草作為飯錢?他可不認(rèn)為安寧口中的花花草草會是隨處可得的野花野草,想到那《毒典》,他也猜出了她的心思,這丫頭,還真是知道怎么物盡其用啊!

  《毒典》是什么東西,每一樣毒藥的配方成分,那又怎會是輕而易舉便可以得到的?她還真是看得起他,將如此困難棘手的事情交到他的身上,既然她這么看得起自己,那么,他又怎么能讓她失望?

  苦笑著搖了搖頭,瞧見認(rèn)真的研讀著《毒典》的安寧,看來,他得為這“飯錢”而奔波了!

  一上午,安寧都坐在窗前,視線沒有從《毒典》上移開分毫,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光芒更加的濃烈,現(xiàn)在《毒典》在手,她便又多了一個保障了!

  想到前世那些負(fù)她害她的仇人,安寧利眼一瞇,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試試這被眾人爭奪的《毒典》上的毒藥到底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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