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成共識二人聯(lián)手
安寧沒有想到會(huì)是南宮天裔在屋外,披了一件披風(fēng),安寧終究還是出了門,一開門,青袍的南宮天裔背對著她,那背影,透著幾分風(fēng)霜,安寧心中微怔,這幾年,東秦國和南詔國一直戰(zhàn)火不斷,他這兩年在軍營的生活,怕是不容易吧!
“南宮將軍可是有事?”安寧平靜的開口,走到南宮天裔身旁,和他并肩而立。
“你過得可好?”南宮天裔沒敢看安寧,終于問出了這么久以來盤旋在他心中的那句話,只是,那一聲“南宮將軍”好似在二人之間劃出了一道深邃的鴻溝,曾經(jīng),他的小寧兒從來都是喚他“天裔哥哥”,她當(dāng)真是如兩年前那封信上所說的,要將他忘得徹底么?
過得可好?安寧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被謀害性命,被那母女二人當(dāng)傻子般利用,那是好么?不過,現(xiàn)在的她從來不會(huì)自怨自艾,無論過得如何,她的復(fù)仇計(jì)劃都會(huì)繼續(xù),即便前路硝煙彌漫,荊棘叢生,她依然不會(huì)退縮,這一世,她只為復(fù)仇而活!
沒有等到安寧的回答,南宮天裔腦中浮現(xiàn)出方才在蒼翼面前,吃著糖火燒時(shí),安寧臉上燦爛的笑容,怎么能不好呢?堂堂宸王對她如此用心,她該是幸福的吧!
憶起昨晚安寧醉酒間說的話,他一直知道她鐘愛糖火燒,但卻沒料到,僅僅是一句話,蒼翟便將糖火燒送到了她的手上,看她將東西放進(jìn)口中時(shí)的滿足,南宮天裔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兒。
那滿足的笑容不再只為他綻放了么?
“天色已晚,二小姐早些休息,天裔告辭。”似害怕再多留下一秒鐘,都會(huì)忍不住失態(tài)的攬她入懷,身形一躍,出了院墻,安寧看著身旁人影消失的地方,腦中思緒深沉。
而離開聽雨軒很遠(yuǎn)的南宮天裔,卻是摸了摸一直放在懷中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寧兒愛吃的糖火燒,他終究沒有送出去!
“喝一杯如何?”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南宮天裔一怔,回頭,卻是看見蘇琴朝他走來,依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丛谌搜劾铮瑓s煞是迷人。
南宮天裔皺眉,臉上浮出一絲被察覺心思的不悅,但片刻,嘴角卻勾起一抹釋然的笑,“老地方!”
二人相視一眼,老地方,兩年多前,二人因?yàn)樽砭平Y(jié)識,老地方,自然是一個(gè)買醉的好地方。
“那人是安寧!”蘇琴突然開口,嘴角的笑好似沒有了以往的坦然,“你心底之人。”
南宮天裔笑而不語,但那苦澀的笑容卻已經(jīng)回答了蘇琴的問題,蘇琴聳了聳肩,他本就猜了出來,但是親自證實(shí)了這個(gè)猜測之后,他的心中竟有一絲怪異,那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澀澀的,胸口堵得慌。
腦中浮現(xiàn)出安寧的身影,蘇琴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瞬間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谋拘裕醋∧蠈m天裔的脖子,大笑道,“走,喝酒去!”
夜色中,兩條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黑夜中……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gè)侯府的氣氛格外詭異,楊木歡受了家法,被關(guān)在瓊花院中,大夫人重新拿回了被楊木歡奪去的權(quán),先前討好四夫人的下人,全數(shù)受到大夫人的遷怒,整個(gè)侯府的下人都小心翼翼,人人自危。
安寧踏進(jìn)瓊花院,滿目盡是蕭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楊木歡如今失勢,怕是人人避之了吧!
“小姐……我們來這里做什么?”身旁的碧珠疑惑的問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愿靠近這個(gè)瓊花院了呢。
安寧卻但笑不語,進(jìn)了屋,只見四夫人楊木歡趴在床上,整個(gè)背露在外面,傷口雖經(jīng)過處理,但依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楊木歡口中的呻吟痛苦而破碎,一旁流著淚的安蘭馨看到安寧的到來,哭紅了的雙眼浮出一絲恨意。
“你來干什么?”安蘭馨狠狠的瞪著安寧,緊握著拳頭,沖向安寧,不停的在她身上捶打,“都是你……都是你……我娘沒有要?dú)⒛悖氵我娘……”
安寧將她的恨看在眼里,想來這丫頭是將她娘親此刻的凄慘怪罪到她的頭上來了,隨意一推,安蘭馨猛地跌坐在地上,安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聲開口,“你該恨的人不是我!”
安蘭馨沒有見過這樣的二姐姐,以往的她,都是淡淡的笑著,不會(huì)讓她害怕,此刻她身上的冷意,讓她心中一怔。
安寧沒有理會(huì)安蘭馨,徑自走到楊木歡的床前,看到旁邊放著的湯藥,伸手端了起來,“楊姨娘,把藥喝了吧!喝了傷才會(huì)好。”
楊木歡身體微僵,虛弱的她,苦澀的笑出聲來,“好?好了又怎樣?即便是好了,我這身子也是廢了。”
那日鞭笞,沒有要了她的命,已經(jīng)是萬幸,想到那天的事情,楊木歡眸子一緊,定定的看著安寧,“我沒有要?dú)⒛恪!?br />
“那又怎樣?所有人都看著你出手,那天在場的人都是證人。”安寧沒有任何波動(dòng),將一勺藥送到楊木歡的唇邊,讓她喝下去。
安寧的聲音平靜得讓楊木歡吃驚,楊木歡探尋的看了安寧許久,一瞬不轉(zhuǎn),突然,她好似看明白了什么,哈哈的大笑著,“安寧,好一個(gè)安寧,我小看你了,我們都小看你了!”
眼前的女子還是那個(gè)膽小懦弱,被大夫人控制利用著的安寧么?
她曾經(jīng)還想利用安寧,卻沒有想到,這個(gè)女子怕不是那么容易便讓人利用得了的。
安寧嘴角微揚(yáng),“楊姨娘說什么,安寧聽不懂。”
“不懂嗎?”楊木歡閉上眼,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二小姐該是記起自己的身世了吧?”
安寧的手微微一頓,“記起了又如何?沒記起又如何?”
楊木歡睜開眼,瞧見安寧臉上的平靜與眼中的冷意,虛弱的她,猛地抓住安寧的手,“求你,幫我!”
“安寧哪來的本事能幫得了別人?”安寧斂下眉眼,心中卻是了然,四夫人知道自己被陷害,以她的性子,即便是要死,也要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更何況,她栽在大夫人的手中,怎能甘心?
楊木歡微怔,握著安寧的手緊了緊,隨即聽到安寧的聲音再次傳來,“能幫你的,就只有你自己。”話落,隨即對碧珠吩咐道,“碧珠,三小姐累了,帶她下去休息,順便煮上一碗粥,讓她吃下,別餓著了。”
“不,我不離開。”安蘭馨叫道。
“馨兒,聽你二姐姐的話。”楊木歡虛弱的開口,安寧要支開蘭馨,定是有些話不愿讓蘭馨知道,現(xiàn)在,她也只有依順著安寧。
安蘭馨被碧珠帶出去,房間里只剩下安寧和楊木歡二人,楊木歡見安寧許久不說話,率先開口,“二小姐……可否能告知姨娘,我要如何才能幫自己?”
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姨娘是聰明人,和我娘相處這么些年,應(yīng)該明白她的性子才對,你如今已經(jīng)是這個(gè)樣子了,這兩天,她都沒來看你么?”
看她?楊木歡好似被點(diǎn)醒了一般,對,劉香蓮那賤人將她害成這個(gè)樣子,定然會(huì)來看她的好戲,奚落嘲笑她一番,“你的意思是……以我為餌,對,以我為餌!我一定要讓老爺看清劉香蓮那賤人的真面目!”
安寧淡淡一笑,看清劉香蓮的真面目?看來這楊木歡還是不了解她跟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啊!
放下手中的藥碗,此番前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安寧便不再多留,福了福身,溫聲開口,眼底有光芒一閃而過,“楊姨娘多保重,寧兒等著看你的表現(xiàn)。”
說罷,轉(zhuǎn)身出門,楊木歡看著安寧的背影,眼中的光芒異常的耀眼,瘋狂的大笑著,“劉香蓮啊劉香蓮,你也想不到吧!你也被蒙在鼓里吧!哈哈……她記起來了呢!你要知道了,怕會(huì)吐血吧!哈哈……我等著,等著看你的下場!”
身后的聲音逐漸飄遠(yuǎn),安寧嘴角微揚(yáng),大夫人要是知道自己已不是以前的那個(gè)安寧會(huì)怎樣?
她也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那一天,她要親手推這母女二人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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