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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娘子,你這是打算睡了我么?


  夏初一像是聽到了什么辛聞秘史,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臉色變了又變,好半天才道一句——

  “好復雜的關系。”

  這風無盡的一生貌似很傳奇啊,既然已經是千機族最有前途的弟子,最后卻成了獸族千百年來真正意味上的第一位獸王。

  這其中曲折,只怕包括無數的家族紛爭、狗血倫理、生死纏綿、愛恨情仇,最后人看破紅塵萬物皆空,干脆和兩只白龍守在深山老林里守護著無極洲和南疆兩界邊境算了。

  夏初一腦袋那叫一個天馬行空,不過卻還誤打誤撞,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風無盡少年時候便已經嶄露頭角、大出風頭,正是春風得意少年時。

  不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種早早成為眾矢之的,前期卻沒吃一點苦頭的,總會有那么一些人跑出來,給他使絆子的。

  原本是千機族最高貴的嫡系子弟,最后卻被自己的親兄弟給推了下來,成為一個跌落塵埃的廢人。

  夏初一支肘——哦,家族紛爭。

  若是淪為廢人也就罷了,他家老娘為了拉他起來,使用了一點非常手段。咳咳,勾搭上他的族長大伯了。

  夏初一頷首——呃,狗血倫理。

  人好歹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不是?一怒之下脫離家族,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接受如此屈辱的嗟來之食。

  結果就這樣了別人還不放過他,娘親被祭壇了,父親氣死了,從小喜歡他的小青梅傷心欲絕,也嗚呼哀哉了。

  夏初一瞪眼——啊,生死纏綿,愛恨情仇啊!

  最后人遭受如此打擊,不僅沒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了。

  跑到獸族學馴獸,卻嫌棄沒有高級功法更近一步,跋山涉水遠渡去其他地方拜師學藝。

  所有人都忘記他了,他偏偏以令人驚嘆的姿態回來了!

  昔日和他同齡的人,如今都變成了躺在病床上的老頭子了,而他卻還保持著最初的模樣,昂首立于這南疆大土之上。

  最后這傳奇人物怎么了結與千機族恩怨的,無人能知,因為知道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夜全部死去。

  那一代的恩怨,全部了結。

  后來聽說,好像是他那小青梅的族人捧了她的牌位來什么的,都不過是野史了。

  不過這一代傳奇人物,卻還是做了一個利家利國利社稷的舉動的,那就是——獸族與千機族,永不侵犯。

  然,也因為他,給千機族埋下了永久的后患。

  千機族擅機關,通五行八卦,精術數,主城千機,遍布機關,若是不通機關的人進去,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是以這個小部族雖然大,卻沒幾家愿意去打它的主意的。

  而在亂世傾軋之中,那些小家族們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指不定那一天醒來,整個部族就被踏平,血流成河。

  是以,很多不愿意向強權投向的小部族,開始投奔千機族。

  興許那一屆的千機族族長也是個有野心的,所以來者不拒,還給他們制作城防機關,教會他們如何行兵布陣。

  長此以往,依附的小部族一多,這千機族竟也成了一方霸主。

  而就在這時,留言風起,說是千機族藏有風無盡留下來的千機馭獸圖,是風無盡傾盡畢生功力,將所學的機關數術和馴獸本領結合在一起,研究出來的一張圖冊。

  傳聞,這千機馭獸圖,不需要持有者有多大本事,只要能夠解讀其中奧秘,就能一圖在手,天下我有,號令天下萬獸,無一不從!

  且不管這消息有幾分真幾分假,總之別人信不信不管,常年被千機族壓著走的幾個部族是信了。

  為了自家長此以往的利益,為了不被千機族吞滅,一場滅族陰謀,緩緩地沖著千機族展開。

  人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這千機族被人明里暗里的各種掏空傾軋,里外勾搭,滅城,成了遲早的事情。

  城破的時候,風洛還小,只記得母親從那沖天的火光之中將他推了出來,滿眼的血腥彌漫,還有那一句一句的“救我……”

  風洛的記憶被封鎖,可是唯有那一張張慘然的面孔,卻總是在午夜夢回,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于是,再不敢好好地睡上一覺。

  如今這會兒,他卻可以坐在這里,眉梢微微上挑,那一雙眸子,依舊黑瞋瞋的,亮得驚人。

  “別人欠我的,終究是要還的。我會毫不保留的,一分一分地討回來。”

  夏初一心里一震,心里已經有了些計較:“當年滅了千機族的,是巫族和魑魅族?”

  風洛目光落在手中緊握的茶杯上,淡淡地道:“十年前,四大部族之中,魑魅族和巫族,是萬萬排不上的。”

  如果不是瓜分了千機族,如今這兩個部族,不過是一個靠著巫蠱陰邪、一個靠著翼鬼毒物,小打小鬧的小部族罷了。

  怪不得,風洛一上來就拿魑魅族開刀。

  這次的二膽果事件,是整個翻盤的契機。

  封溪早已經替風洛謀劃好了一切,以前的老舊勢力,能夠拉攏的對象,還有被魑魅族欺壓的百姓,一樣一樣,確保這場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卻在轉眼間,控制著魑魅族的人已經換了人選。

  沙治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底下的人也仗著翼鬼的強悍,有恃無恐。

  卻沒想到,一個四大部族的會面,就將他們的小命斷送。

  歸元秘境之中,沙治和煙婆婆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至于罕吉和中野瑞,讓他們來采二膽果是假,利用他們的兵馬是真。

  獸族與千機族的盟約,中野瑞是絕對不會違背的。絡亞族與三大部族其實沒什么糾葛,這次承了封溪的情,幫個小忙也無所謂。

  兩大部族本來就駐扎在魑魅族附近的軍隊,牽制了魑魅族和巫族的大部隊,如今整個城中,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大洗牌,換成了他們自己的人馬。

  當年一夜之間消失的千機族,如今,也在一夜之間崛起。

  魑魅族的天,已經換了。

  “可是即便奪了權,掌控了局面,魑魅族和巫族的大軍還在,若是獸族和絡亞族的一旦撤走,你怎么辦?”

  夏初一問出這個問題,才發現自己問得有些傻了。

  瀧越用一種很鄙視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最后語氣幽幽地道:“最近吃壞什么東西了?是不是燒著了?怎么越來越不聰明了?”

  夏初一抓起桌子上的梨子毫不客氣地朝著那個姿態慵懶悠然男人扔了過去,他笑瞇瞇地接過,還很是感激地道:“娘子對為夫真好。”

  夏初一只怕沒氣出血來。

  不過抬起頭看著風洛,見他不慌不忙,越來越有范兒了,頓時感慨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怎么就沒發現這個也是一位身居高位的主兒呢?

  而且瞧著他的樣子,應該是胸有成竹的吧。

  仔細地想一想,貌似之前一別也沒隔多久,如今卻仿若過完了韶華,記憶中的人,終究是和現在不太一樣了。

  風洛伸出手來想去握一下夏初一的手,可是那寬大的袖袍下,五指握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握緊,將整個手心抓得生疼,卻不敢有一點的越矩。

  他永遠是最克制的那一個,即便是他已經具備呼風喚雨能力的如今。

  最終,那锃亮的眸子一暗,慢慢垂落下眼瞼。他伸手一個翻轉,一塊暗金色的八角圓盤出現在手中:“你不用擔心我,我有這個。”

  “風洛,你餓了啊?”夏初一將那八角圓盤接了過來,還笑了下,“造型挺別致么。”

  說話間,順手撿了幾塊糕點在里面,遞還給了風洛:“實在是餓了就吃點東西墊著肚子。”

  瀧越掩唇輕笑,眉目如飛。

  風洛咳嗽了兩聲,不動聲色地將那些糕點放了回去,然后以一種極為平和地與其對夏初一說:“其實,傳說中的千機馭獸圖,是有的。”

  “嗯?是么?”夏初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有么?給我瞅瞅?”

  于是風洛再次舉起那個八角圓盤,在夏初一的面前晃了一圈:“看見了么?”

  夏初一:“……”

  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風無盡也是個不靠譜的,那個傳聞中一圖在手,天下我有的千機馭獸圖啊,居然是一個盤子!

  夏初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除了造型別致一點意外,愣是沒看出什么玄機來。

  瀧越將她往后一摟,沖著她脖頸上吹了口氣:“好東西不是誰都能用的,但凡有靈氣的玩意兒都是認主的。你把天火給他,他也一樣不會用的。”

  “那你說這玩意兒到底有多厲害?如果我失手打碎了,小洛洛會不會撲過來掐死我?”

  夏初一伸手敲了你盤子兩下,還覺得聲音清脆悅耳,燒制的手藝很好呢。

  瀧越從她手中將東西奪過來,遞回風洛手中:“風無盡畢生心血就剩這個東西了,人家修煉了幾百年才能到達的高度,而只要解開這東西,就一步登天,都有了。你說到底有多厲害。嗯,還記得兩只白龍掌控林中萬獸時候的場面嗎?就是那樣子了。”

  夏初一想去拿盤子的手,怯怯地不敢伸過去了。

  好貴重的東西!

  擁有這個絕世殺器,風洛以后的路途,應該不會太坎坷吧。

  瀧越倒是對風洛笑了笑,提醒道:“這東西是死物,死物就會有死物的缺點,切勿多用。”

  風洛沖著瀧越一抱拳,也不多話,算是感謝。

  又東拉西扯的說道了一會兒,夏初一終究還是沒辦法繞過去,抬起頭看了風洛一眼,試探著問道:“小鈴鐺……她怎么樣了?”

  記得當初為了怕煙婆婆對風洛下手,她不得已讓這兩人有了牽絆。按說風洛在此,鈴鐺應該在不遠處的。

  難不成……

  “煙婆婆為了困住我,對她下手了。她是個剛烈的,我沒能救下她。”風洛回憶起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像是有懊惱、有悔恨,還有深深的仇恨。

  在歸元城底,煙婆婆那幾聲叫喊,他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好像都成了一片血染的記憶。

  而在那記憶之中,還有那滿身赭色羅裙、掛滿鈴鐺的小女子,野蠻地叉著腰,兇巴巴地沖著他們說道著什么。

  夏初一沒想到,煙婆婆居然會狠下心來。

  細細想來,當初如果沒有鈴鐺阻止,風洛這個千機族的后人,早就被煙婆婆了結在了無極洲的土地上了吧。

  有些時候,機緣,妙不可言。有些時候,卻覺得是老天爺瞎了眼。

  夏初一也不想問風洛怎么處置煙婆婆和巫族了,一切他心中都有數,這南疆的局勢,又一次洗了牌。

  最后,風洛有些難為情地問她,能不能和封溪見一面時,她有些奇怪地看他,而后驀地咧唇笑了:“我和他,原本就不應該有交集的吧?”

  而且對于白錦鳶中蠱毒的事情,原本就是他針對巫族設的一個套兒,是她自己個兒沒事兒往里面鉆,沒想到還鬧出這么多事情來了。

  有些誤會,起因真的很讓人無語啊。

  不過這就是人生么,非得潑得人一個狗血淋頭,否則都不覺得舒暢。

  傍晚的時候,外面守著的人終于來敲了門,如今很多事情還沒有處理,風洛本該是最忙的時候。

  看著人一張歉然的臉,夏初一反倒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她霸占了人那么長的時間。

  不過她還是很理直氣壯地道:“還不快滾!難不成還想來留下來蹭吃蹭喝不成?”

  風洛微微地扯了下嘴角,起身出了門。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你現在這里住著,等我將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接你到府里來住。”

  如今外面正亂,他不敢讓她冒這個險。

  雖然,這小妮子最喜歡哪里熱鬧往哪里湊。

  夏初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去快去快去,再不走我潑水了!”

  外面又是一隊兵馬簌簌過去的聲音,她看著那遠去的影子倒映在門上,突地就想起那個搶她烈焰蜈蚣內丹的黑影子了。

  孽緣,真是孽緣啊!

  夏初一搖頭感慨一句,回過頭卻見瀧越這會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目光意味耐人尋味。

  她頓時一拍腦袋——真正的孽緣,在這兒呢。

  “快點收拾東西,我們起身回無極洲。”

  瀧越懶洋洋地單手支著腦袋,側臥在軟榻上,長長的銀發披散開來,綻開成一朵至純至凈的白蓮:“怎么?不去人府里住了?”

  “去什么府?地府?那地方是那個傻子族長居住的啊,肯定到處都是養翼鬼的屋子,我可不愿意去看那個惡心的東西。”

  說著嫌惡地伸腳踢了一下瀧越:“快點收拾東西,聽見沒有?”

  瀧越偏偏賴著不動,將身體放平,兩只眼睛含滿笑意:“這里不是挺好的么?回無極洲做什么?”

  這里哪里好了?

  夏初一細細數了一下,除了有些可愛的小屁孩中野英,還有永遠冷著一張臉的風洛,她在這個紛亂的地方,基本上就沒留下什么美好回憶了。

  她眼睛也治好了,這南疆,再也沒有能夠留住她的理由了。

  而無極洲不同啊,她有自己的封地,和皇帝老兒、當朝大臣、威武將軍關系密切,手中握著的金元寶股份還不知道會分紅多少,隨便在哪里購置一個宅子,那就能夠平安到終老。

  然后努力地修煉靈力,將元宵撫養長大,讓十五開始減肥,然后有時間有精力的時候,跑出去找鍛造飛行法器的材料,一生過得將會是多么圓滿。

  然而,大抵這世上還是有些金玉良言是正確的吧。

  比如——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瀧越倒是答應回去了,夏初一忙不失迭地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準備留給風洛。

  可是臨到走了,她又將那封信給撕了,重新地寫了一封。

  上面只有八個字:青山不改,后會有期。

  只愿他們,真的能后會有期吧。

  連夜地出了城,夏初一從虛無芥子里面取出鑾車,瀧越喚來三只白尾,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劃過這南疆的天地。

  從今以后,千機族將再一次立于這個世上,逐漸地走向巔峰。

  而這一夜里,那個偷偷摸摸走掉的女子,卻永生永世地成為這一片土地上的傳奇。

  她總是這樣的,來去瀟灑,肆意無懼,卻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這一片星空璀璨的天,在想著那一雙靈動的眼。

  ……

  “咕嚕咕嚕……”

  “咕嘰咕嘰……”

  “咕嚕咕嘰……”

  “唉,別吵。”夏初一翻了個身,將旁邊那不停伸出小爪子抓她頭發的小家伙直接地擰了起來,扔到了對面。

  而那悠然與之對立的男子,一伸手,輕飄飄地接住了扔過去的小家伙,笑意盎然地道:“可憐,真可憐,她都不管你的死活,你還是別跟著她算了。”

  懷中軟乎乎的小萌寶似乎不相信,瞪大了一雙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夏初一,最后“哇呀”一聲,氣呼呼地直接跳到人胸上去了。

  它像是要為自己討個說法,兩只爪子一直扒拉著夏初一的胸口,硬生生地將那衣裳弄得凌亂不堪,露出一片肌膚勝雪來。

  里面是盈盈的一線天,雖然不是波瀾壯闊,但是比當初的豆芽菜已經長圓潤太多了,露出小半邊的白肉,引得對面男人頓時直了眼。

  而后——調整角度,繼續欣賞。

  “小元宵,做得對,知我莫若你啊。”

  旁邊十五抬起一邊眼瞼,瞥了一眼,冷嗤一聲又繼續睡了——老不正經。

  元宵還在努力,似乎想要把最后束的那一層也扒拉下來,旁邊瀧越微微地凝了神,那模樣說是全神貫注也不過分。

  估摸著心里還在暗暗地替元宵吶喊,最好的希望是給她剝光了才好呢。

  瀧越和夏初一的相處模式很怪,一個人再追的時候,另一個拼命地跑。然后跑到盡頭了,便換成了另一個追,前面一個跑。

  瀧越本來打算等到夏初一眼睛好了再開吃,沒想到夏初一那會兒以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打算主動獻身,沒想到反倒是遭了拒絕。

  如今人眼睛好了,瀧越想把那啥給落實了,夏初一卻翻了個白眼——不干了。

  反正她現在也還有大把的青春呢,才不愿早早地就跟定這個臭男人。有話說得好啊,如果你過早地讓男人擁有了你,那你就會成為附屬品,私有物,完全沒有自己的獨立人格和尊嚴了。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的廣闊天地,還那么大呢。

  于是乎,本來離勝利只差一步的瀧越,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如今別說親親摸摸了,就是能夠這么遠遠地看看肉,那也是難得的福利啊。

  沒想到如今,竟是托元宵的福。

  他決定以后對這個小崽好一點。

  那邊,元宵像是要成功了,用那小小的爪子,將夏初一的抹胸慢慢地往下扯,慢慢地往下拉,眼看著就要跳脫那最高峰,那睡得正熟的某人像是覺察到了什么,一把將抹胸一提,徹底將那里蓋住。

  功虧一簣。

  瀧越哀嘆了一口氣,卻見元宵好像是沒放棄,繼續去扒拉那抹胸,看得他都恨不得去橫插一手。

  不過他可沒元宵那么好的運氣,還沒靠近,那妮子就一腳抵在他脖子處了。

  于是只好忍了滿腔的心癢難耐,默默地為元宵加著油:“元宵啊元宵,你若肯成全本君一次,以后好處少不了你的。”

  十五在一旁搖尾巴,心里只有一個詞語——卑鄙啊卑鄙,卑鄙啊卑鄙!

  元宵才多大一點?雞蛋那么一丁丁點兒,力氣很快就用完了。

  它見實在沒辦法將那抹胸給拉下來,頓時也惱了,直接地對準那個尖尖的突起,張嘴就咬了下去。

  瀧越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見夏初一睡了那么久,終于被這一咬,直接“啊”地尖叫一聲,殺氣騰騰地醒過來了。

  冷眼一橫,落在瀧越身上。

  他玉骨扇一啟,輕搖慢晃,目光悠悠然望向外面,一副欣賞美好風景的姿態。

  “瞧,這云朵看起來真是好可愛。”

  “瞧,下面的那條河,好像你的褲腰帶。”

  “再瞧,那座高高聳起的山峰,像不像你常吃的燒麥。”

  ……

  夏初一不去聽那些爛比喻,因為一低頭,就見她胸前高高聳起的山峰上,元宵的嘴咬在上面,整個身子都吊著,還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

  她有些吃疼,可是看著這小家伙呆萌的模樣,她又完全地沒了氣。

  這有氣沒地方發,自然得另外找出路。

  夏初一將元宵弄了下來,而后猛地一轉頭,銳利的目光“唰”地一下落在旁邊男人的身上,精光湛湛。

  瀧越一摸脖子,覺得有些發涼。

  正預感不好,就夏初一直接地撲了過來,就開始扒他的衣裳。

  瀧越一喜,心說就他這個完美無缺的身材,怎么可能惹女子不心動?當下好好躺好,一雙碧眼一挑,霎間妖魅如絲。

  “娘子,你這是打算睡我了么?”

  夏初一抬起頭來,倒是沖著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面,莫名地帶著一絲殘忍。

  瀧越莫名其妙,而后頓時間倒抽一口涼氣。

  一低頭,就見那只不安分地小手,正按著他胸口處的一抹嫣紅,輕捻慢挑,很是誘惑。

  然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見夏初一伸手將元宵抓了過來,扔在了他的胸口。

  “先咬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元宵本來還委屈著,結果一見面前立起的一點紅潤,當下一喜,“咕嘰”一聲,一口咬了下去。

  瀧越正飄飄然呢,沒想到突然來這么一下,頓時間整個人都繃緊了,生生地要緊了下唇才忍住。

  這個小妮子,下手也太狠了!

  夏初一從虛無芥子之中取出一些牛奶來,倒在一個小碗里,然后將元宵捉了過來,讓它自己吃。

  她也只是想讓小家伙的吃食營養好一些,沒想到小家伙喝奶喝成了習慣,今天餓了,干脆就直接襲胸去了!

  這回的教訓告訴她——永遠不要指望男人帶孩子!

  又拿出了一些吃食,給十五,給瀧越,她叼了個燒餅,也撩開窗簾往外看去,有些奇怪地道:“我們來的時候都沒花多少時間,怎么回去要走那么久?”

  這粗粗地算了下,兩個來回都夠了吧。

  瀧越面色不改地道:“先不回無極洲,我有東西要去拿。”

  “去哪里拿?”夏初一吃了一大口燒餅,覺得有些噎,正想伸手拿水壺,瀧越已經遞了過來。

  她接過,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

  “就是這個方向,具體卻不知道,還在等消息。”

  夏初一順著瀧越的手望過去,囁嚅了一句:“東方。”

  說到東方,瀧越像是想起了一個不是很愉快的人,臉上的表情跟剛才被元宵咬的時候一個樣了:“希望別是那里。”

  夏初一卻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興奮地抓住瀧越的手臂:“虛空之海是不是在這個方向?”

  瀧越把頭一瞥。

  他能說不是么?

  不過報信的人還沒來,他也只能在心里盼望著,可以是深淵之海,可以是樂洋群島,可以是塔巴襄國,就是別和那個男人撞一塊兒去。

  如今旁邊這小妮子心心念念地要享受自由單身,別單著單著就單到別人那里去了。

  夏初一卻不以為然,看著瀧越的表情,她心里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們這回,是去拿什么東西?”

  瀧越目光一凜:“十方容鼎。”

  一個關乎他和她命運的東西。

  ……

  “琰哥哥,你看月兒采的花兒美不美?”嫩黃的衣衫飄飛,草長鶯飛的山野上,如同精靈一般飛奔著,銀鈴般的笑聲“咯咯”的,一張精致得近乎無暇的臉上帶著嬌俏笑意,看起來美麗得不可方物。

  樹下,圓潤的石頭上面,高挑秀雅男人倚靠在樹干上坐著,長腿在石上搭著,優雅模樣,好像是坐在躺椅上似的。

  衣服是珍珠白的上好料子,說不出是什么做的,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銀白的滾邊。隱約一絲陽光從樹縫之中瀉落,流光燦燦,霎時華貴。

  然而那飛鳳一般的眉宇,卻透著一絲清冷,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卻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清寒之氣。

  就好像是,謫落凡塵的上仙。

  見那鵝黃衫女子直奔自己而來,他放下手中卷起的書簡,微微揚瞼,面露一絲譏誚:“怎么?越哥哥沒喊夠,如今來喊琰哥哥了?若不是知道你年齡的人,還真會當你是十五六的天真少女呢。”

  “哎呀,琰哥哥又取笑我。”女子掩唇又是笑了笑,清脆的笑聲如同大小珠子滾落玉盤,“人家永遠十六呢。”

  司空琰目光落在女子手上,見她握著的一把野花,目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么多年都在采野花,采來給誰看?那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封印的朱砂開始脫落了,大預言師預言的時間也要到了,琰哥哥該不會是怕人家被越哥哥搶走,所以有危機感了吧?呵呵。”

  女子單手拿花,在樹下開心地轉了好幾個圈兒,頭發和衣袂飛揚,如同彩蝶一般,翩翩飛舞與花叢之中。

  司空琰卻覺得好像聽到了廢話,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卷,冷不丁地甩下一句話:“你認為,我會讓他找到十方容鼎嗎?”

  女子舞步驀地一停,旋身過來的瞬間,那飄揚的裙擺和頭發慢慢地落下。她臉上始終帶笑,可是這抹笑意,卻帶著瘋狂的冷意來:“琰哥哥,你該知道月兒等了多少年的。執念很深的女人,瘋起來是不要命的。”

  司空琰好笑地抬起頭看她:“我知道你是個瘋子,不用強調。”

  “哎呀,琰哥哥好壞,又來打趣人家。”女子有些嬌羞地低下頭去,一抹紅暈在臉頰浮現,端是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司空琰看著,卻直想笑。

  然而那笑容還沒揚起,便換成了漫不經心:“大預言師還有一句話你沒聽到吧,他會帶回來自己的愛人。那個陪在他身邊的,卻不是等了他那么久的你,你說……”

  “你還是操心好自己吧!”女子目光陡然冷了起來,而后又驀地變得眸若秋水,聲音也柔柔的,好像能夠滴出水來,“他的事情自然有月兒操心,琰哥哥還是趕快鞏固自己的勢力就好。至于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更配么?”

  說話間,將手中采的野花放在那石塊上,朝著司空琰盈盈一笑:“月兒就不打擾琰哥哥看書了,不過還是提醒琰哥哥一句,那邊的人,貌似已經出動了。”

  “不用你提醒。”

  司空琰一拂袖,掃開那把野花。一抬頭,卻見那鵝黃衫的女子已經踩著輕盈的步子,早就掠開了老遠去。

  他忍不住冷寒了一雙眼。

  瀧越,你還有膽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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