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做夏初一背后的男人
夏初一聞聲轉(zhuǎn)頭,就見眼前百花花的一片,頓時忍不住對瀧越道:“別看不相關(guān)的東西啊!”
他看什么,她才能看見什么,若是不同步,那她根本沒辦法做出反應(yīng)啊!
瀧越十分地想說,他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啊。因為一條支起身子來有兩層小樓高的巨大白蟒,這會兒正擋在他們的后面,居高臨下地朝著他們吐著紅信子。
而就在他們?nèi)竭h(yuǎn)的地方,中野英被逼退的時候跌坐在了地上,正扯著破嗓子叫“救命”呢。
夏初一沒等瀧越說什么,顯然也發(fā)現(xiàn)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了,忍不住呸了一口,拉著瀧越的手轉(zhuǎn)身就走:“快跑!”
“唉,夏一,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救命,救命啊!”
身后中野英的聲音越來越弱,聽得夏初一莫名地揪心。她拽住瀧越,連忙問道:“看看周圍哪里有大型動物。”
瀧越一環(huán)顧,夏初一立馬發(fā)現(xiàn)了旁邊那長著長長兩個角的角駝獸,拉扯著旁邊的男人,一個翻身就躍上了那角駝獸的后背。
也就是瀧越了,換其他男人被夏初一這么折騰,不被嚇?biāo)酪脖换罨畹卣垓v死了。
“抱住我。”
夏初一低下了身子,伸手緊緊地拽住了那角駝獸背后為數(shù)不多的硬毛,盡量地不讓自己被突然發(fā)狂的角駝獸給顛簸下去。
瀧越聽到夏初一主動要求抱她,立馬伸手將那軟軟的小腰一摟,人家在拼命,他在享受軟香在懷。
旁邊的馴獸師更是抓狂了,嘰里哇啦的叫著,拼命地吹著口哨。可是那好不容易馴服的角駝獸受了驚,根本不聽他的,在那偌大的斗獸場中橫沖直撞。
夏初一一只手穩(wěn)住身子,一只手掏出火云匕首,沖著那角駝獸說道:“你若是再不聽話,我可就要對你動粗了。”
瀧越聽見她的話忍不住笑了笑,不動聲色地伸手摸了那角駝獸一下。
夏初一覺得自己跟那角駝獸溝通好了,試探性地道了一句:“朝左邊。”
那角駝獸蹄子一偏,還真朝著左邊去了。
“嘿,果然溝通才是最重要的啊。”
夏初一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和動物對話的功能之后,立馬對那角駝獸道:“看見那邊那條大白蟒沒有,直接沖過去,將它掀翻在地!”
那條大白蟒也真是,關(guān)著的時候就看上中野英了,結(jié)果出來誰也不追,就追著那小屁孩跑。
人家才多大一點啊,以大欺小多不好。
于是夏初一決定,一會兒先把那只大白蟒揍一頓之后,再和它談?wù)勑模嬖V它什么叫作做蛇的原則。
話說中野英也算是頑強的小強一只了,那大白蟒一個掃尾將他拍倒在地,然后準(zhǔn)備纏上他的時候,他愣是東躲西躲地給躲開了。
隨后他從懷里摸出個小骨哨一吹,一大堆癩皮獸不知道從哪里直奔出來,一窩蜂地朝著那大白蟒就直沖了過去。
成年的癩皮獸大概有老虎那么大,一口雖然只能在那大白蟒身上咬下一小口肉,但是一堆撲過去咬,那結(jié)果還是很嚇人的。
夏初一指揮著角駝獸撲過去的時候,中野英配合默契地吹了吹哨子,那群癩皮獸全部撤退開來,讓角駝獸的兩只比人還長的角直接插入那大白蟒的腹部。
“退!”
她伸手一拍那角駝獸的身子,角駝獸立馬退后一步,噗嗤一聲將兩只長角給拔了出來。
頓時那噴涌出的鮮血,將那角駝獸的頭給瞬間染成了鮮紅色。
夏初一很有先見之明地整個身子都趴在了角駝獸的腦袋后面,正好避開了那如同泉涌一般噴濺的鮮血。
那大白蟒巨大的蛇身立馬亂扭了起來,顯然是痛得發(fā)了狂。
夏初一將角駝獸調(diào)轉(zhuǎn)個頭,立馬撒開丫子狂奔開去,同時沖著中野英招手,讓他趕緊地跟上。
中野英倒是行動迅速,召喚著那一大堆癩皮獸也迅速離開。
而與此同時,空氣之中,那些聞著新鮮血液味道的妖獸們越發(fā)地興奮了,朝著那大白蟒的方向,迅速地聚攏過去。
那大白蟒也是生猛,不說別的,一個擺尾就能掃開一大群妖獸,光是在那兒虛弱地半躺著,也無一妖獸敢進(jìn)犯它的威嚴(yán)。
若不是被中野英和夏初一這一鬧,這條大白蟒,絕對是這輪比賽之中,當(dāng)之無愧的霸者。
夏初一和中野英一回合,就見中野英興奮地沖著她道:“嘿,挺厲害嘛你!”
夏初一一抹額上冷汗,看著他沒一點后怕的模樣,有些無語地道:“你倒是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剛剛多刺激啊!”說著他還比劃了一兩下,最后做了一個沖撞的動作,“尤其是你讓角駝獸撞蛇的那下子,簡直太帥了!”
夏初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這里太危險,不是你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我不是來玩的!”中野英伸手拍了拍身下馱著他的癩皮獸,哼了一聲道,“我會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看到我的實力的!”
說著,調(diào)轉(zhuǎn)了頭,帶著一群癩皮獸又直沖出去!
就癩皮獸那點攻擊力……
夏初一真不想打擊他啊。
“瀧越啊,你掐我一下吧。”
在她后面緊緊攬著他的瀧越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地掐了一下,笑道:“很軟。”
夏初一繼續(xù)道:“瀧越啊,你勸勸我不要多管閑事吧。”
瀧越將她抱得更緊,腦袋枕在她的肩上,聞著她的發(fā)香,沖著她輕輕地開口道:“你看到他遇到危險了,會忍得住不去救他嗎?”
夏初一想了想,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好吧,讓我不多管閑事好像不太現(xiàn)實。”
尤其是面對著一個嫩呼呼的小少年的時候。
正準(zhǔn)備騎著角駝獸往那一堆混戰(zhàn)的獸群之中沖過去,突然半路橫沖了個人出來,長來雙手一臉大無畏地攔在了他們前面。
夏初一頓時忍不住沖他吼道:“想死去那邊,別來攔我路!”
那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嘰里呱啦地沖著夏初一亂嚷嚷一通。
夏初一轉(zhuǎn)過頭問瀧越:“那個人是瘋子嗎?”
瀧越只覺得自己要被夏初一笑死了,漂亮的眉眼一揚,忍笑說道:“人家讓你還他的角駝獸。”
“……”
夏初一頓時默了。
她雖然和這角駝獸沒有想出多少時間,但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將他們捆綁在了一起,他們之間已經(jīng)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滋生出了濃濃的情誼。那感情難分難舍,不容任何人插足和質(zhì)疑!
好吧,說白一點就是,再找一只這么好溝通而且腿腳利索逃跑積極又有那么一點小攻擊力的妖獸太不容易了,所以即便你丫是這只角駝獸的主人,老娘也不會把它還給你的!
說著手中迅速地凝起一把雷箭,她揚手一揮,一只雷箭落在他腳下。他退后一步,第二只緊接著又落下。
他連連地退后了好幾步,那雷箭就沿著他的軌跡定了一排過去。最后一只雷箭還穿著他的鞋尖過去,那灼熱的感覺十分清晰,嚇得他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夏初一收了手,架著角駝獸滿場地追著中野英跑,看見有人要對他不利了,她就揚手給人一雷箭梭子掃過去。
那中野英還以為他那群傻癩皮獸天下無敵了,率領(lǐng)著就往那些高級妖獸的群堆里沖,嘴里還喊著:“我要當(dāng)獸王!”
夏初一真想一大腳給他踹下來,原本對他用那止痛藥還有些愧疚,現(xiàn)在真恨不得那藥效立馬發(fā)作才好。
她總算知道為什么中野英家哥哥一天都罵他了,因為這家伙天生找罵!
斗獸場里本來就夠亂的了,結(jié)果因為中野英這個不要命的,頓時攪合得更亂了。
夏初一光是給他處理他惹的一堆破事,就弄得手忙腳亂亂成一團了,根本無暇顧及她身后有沒有什么潛在危險。
弄得瀧越在她背后,瞇著眼發(fā)出一聲感慨,他原本應(yīng)該是小白臉命的啊,沒想到自家女人做了一個小屁孩的后盾,搞得他也沒辦法好好享受軟香在懷了。
不過嘛,既然要做一個強大女人背后的男人,他只好守住背后一切,不容任何人侵犯了。
我說那位,你再讓這幾只鋸齒雜毛狗在這里亂吠,本君可就要廢你手了。
還有那個那個,長得太丑了,躲起來別讓本君看見,污眼睛。
……
于是在本屆馴獸師大賽的第九輪比賽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奇觀。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帶領(lǐng)著一群二階的癩皮獸玩命兒似的朝著猛獸區(qū)沖,偏偏還安然地過去了。
而在他后面,一個個頭嬌小的男人(?)騎著一頭角駝獸跟在后面,一路地替他擺平著麻煩。
更讓人驚奇的是,那騎著角駝獸的男人所過之地,那些原本兇猛得一口可以將人撕裂成兩半的妖獸們,突地就變老實了,一只兩只乖乖地趴在地上,就好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
等著中野英帶領(lǐng)著一群癩皮獸狂奔了一圈之后,突地發(fā)現(xiàn),場中還活躍著的,就剩下他、夏初一,還有那條半死不活的大白蟒了。
他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地大笑出聲:“我哥說我連馴獸師大賽的門檻都進(jìn)不了,哈哈,本少爺不僅進(jìn)了,還過了初賽呢,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緊地站在那癩皮獸的身上,揚手一指那條大白蟒,大聲地道:“你這畜生,剛剛還準(zhǔn)備吃了本少爺,看本少爺給你厲害瞧瞧!”
“中野英!”
眼見終于結(jié)束戰(zhàn)斗的夏初一松了口氣,結(jié)果看著那小少年又開始犯傻了,立馬一句怒吼出聲。
中野英看著夏初一一副累慘了的模樣,連忙地沖著她擺手:“夏一你好好休息,不用幫忙,我一個人能搞定!”
他能一個人搞定,她夏初一跟他姓!
而且她那那么明顯得多怒斥,他怎么就能夠聽成她要幫他的?
“住手!”夏初一連忙地騎著角駝獸攔在了他與那大白蟒的中間,免得他又去惹什么不該惹的東西。
因為瀧越剛剛對她說,這白蟒應(yīng)該是兩條,一條雌的,一條雄的。
這白蟒的主人才放了一條出來,說明他留有后手,中野英這樣不明就里地沖過去,就是給那大白蟒塞牙縫的料。
中野英顯然什么都沒搞懂,歪著頭疑惑地看了夏初一一會兒,突地就抿唇笑了:“你是不想讓我趕盡殺絕是吧?呵呵,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
說著樂呵呵地轉(zhuǎn)過身去,和那一堆癩皮獸滾成一團。乍看起來,那種據(jù)說很丑的生物,其實看起來也挺可愛的嘛。
沒想到中野英還挺爽快,夏初一頓時對他生出了一點好感,而后翻身下了角駝獸,和瀧越走到了那條大白蟒的面前。
那條大白蟒顯然認(rèn)得將它害成這副樣子的罪魁禍?zhǔn)祝娤某跻贿^來,立馬呈戒備狀態(tài)。
然而流血太多,它顯然沒什么精力了,軟軟地癱在那里,想要用尾巴將夏初一掃開都沒了力氣。
一個穿著灰撲撲衣裳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條大白蟒的旁邊,一雙眼睛有些深邃,像是在打量著夏初一過來的目的。
夏初一也直接,開口就言明原因:“我會些醫(yī)術(shù),可以給它看看傷。”
那人悶著頭想了一會兒,突地抬起頭來道:“你有什么要求。”
夏初一從中野英那里知道,因為南疆上原本也生活著從其他地方來的人的,所以一部分說著這里原始的語言,一部分說著夏初一他們的話。
所以再遇到說話可以聽得懂的人,她已經(jīng)不用驚訝了。
擺了擺手,她道:“剛剛傷它也是因為要救那個孩子,這白蟒長這么大肯定是有靈性的,讓它死了很可惜。”
那灰衣人卻搖了搖頭,低啞著聲音道:“剛剛是在比賽,有傷亡很正常。現(xiàn)在是比完了賽,你沒有義務(wù)替我治好它。說個條件吧,我從不欠別人人情。”
雖然是個倔脾氣,夏初一還蠻喜歡這種倔脾氣。
略一思忖,她道:“這樣吧,我替你治好這條大白蟒,你答應(yīng)我不參加下面的比賽,怎么樣?”
那灰衣人倒是沒猶豫,直接地道:“好!”
夏初一走到白蟒的面前,沖著它道:“乖乖地趴好,我要給你上藥,可能有點疼。”
那灰衣人看起來像是不茍言笑的人,但是聽到夏初一的話卻忍不住笑了:“它只聽我的話。”
話音還未落,就見那大白蟒乖乖地趴下了,那模樣像極了餓肚子時候的小狗狗,一雙眼睛淚汪汪的,哪里還有剛才的兇狠?
夏初一歪著頭想,自己的溝通能力果然又進(jìn)步了。
那灰衣人頓時大驚,不可能啊,這白蟒他從小養(yǎng)到大,一直以來只聽他一個人的啊!
瀧越在一旁微挑那漂亮到妖冶的眉眼:喂,大家伙,乖乖趴好,否則本君送你去見你祖宗。
大白蟒身上被癩皮獸和其他妖獸咬的小傷口倒是不少,但是被厚厚的鱗甲一擋,基本上沒受什么傷。
就是夏初一讓角駝獸從那大白蟒的腹部穿透的那一下嚴(yán)重一些,兩個血窟窿,血紅抹烏的,看著駭人的緊。
這會兒大概血也流得差不多了,那傷口已經(jīng)被一團粘稠的黑血堵住了。
夏初一手法奇快地替那白蟒處理了傷口,又趕緊地替它上了藥粉,在包扎的時候,她頓時猶豫了一下。
這身軀之龐大,得浪費多少布啊!而且這蛇是爬行動物,這傷口還得包扎嚴(yán)實一點,否則很容易蹭到傷口的。
猶豫了一會兒,她張口就喊:“中野英!”
那邊正玩得歡暢的中野英聽見夏初一在叫他,立馬屁顛屁顛地就跑了過來:“干嘛?”
“去找找有沒有比較長的布,我給它包扎傷口。”
中野英抬起頭看了那灰衣男人一會兒,站著沒動。
夏初一見他眼神有異,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發(fā)什么呆呢你。”
中野英笑了笑,沖著她道:“沒發(fā)呆。我只是在想,那么大的布我也不好找,這個人既然養(yǎng)了這么大個白蟒,有些東西應(yīng)該準(zhǔn)備得有才對。”
那灰衣人一聽,連忙地道:“對對對,這位小兄弟不提醒我還沒想起來,之前它受過傷,我準(zhǔn)備了一些,只不過放著好久沒用了,都忘了。”
夏初一接過那人從儲物袋中找出的白布,替白蟒包扎了起來,并且那人還準(zhǔn)備了一個皮墊圍在白蟒腹部,免得它游走的時候弄到傷口。
弄完這一切,夏初一頓時覺得解脫了。
反正她也不參加后面的比賽,別人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她兩只眼皮跳啊,剛剛沒出什么事,她就該謝天謝地謝了,堅決不去摻和!
然而她這堅決,卻始終沒抵過中野英的隨口一說。
“唉,夏一,你真不準(zhǔn)備參加下面的比賽啊?”
夏初一果斷搖頭。
“我也不想?yún)⒓拥模墒且幌氲阶罱K獎勵,我又動搖了。”
夏初一迅速轉(zhuǎn)過頭:“還有獎勵?”
“是啊,聽說這次去攻打魑魅族事關(guān)重大,所以為了提高比賽的積極性,長老會決定拿出鎮(zhèn)族之寶,獎勵這次的新晉獸王。”
“鎮(zhèn)族之寶,聽起來挺厲害啊。”夏初一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地催促道,“快說說,快說說。”
中野英左右看了看,這才湊到了夏初一的旁邊,小聲地道:“聽說是第一任獸王風(fēng)無盡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帶回來的龍骨,我也只會聽說,不確定的啊。”
“龍骨!”
夏初一頓時激動了。
她天行策都得到好久了,就是因為沒材料,所以一直都沒辦法自己做一件絕頂?shù)娘w行法器,這會兒終于遇見第一個材料了。
龍骨啊,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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