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金元寶對著夏初一千叮嚀萬囑咐,可是又想不出一個比較實際的破陣方法來。
想來想去,他干脆將自己儲物袋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搜了出來推到夏初一面前,毒藥解藥一大堆,加上她手里原本就有從葉鈞卿那里得來的一堆,總共收了滿滿一大包。
夏初一看著金元寶那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冷汗直流。心想別說那這些去毒那葉原了,就是光朝他扔瓶子,都能夠?qū)⑺o砸趴下。
她拍了拍腰間的儲物袋,拉過還在擔(dān)心的金元寶,笑著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皺眉頭喲,小心長皺紋。”
金元寶真不想開口糾正,卻還是無奈地道:“你比我小。”
若是和秦曜軒他們相比,他一張娃娃臉顯嫩還有說法。和夏初一比,那一副還沒完全長開的身子,簡直就是個小丫頭片子,還好意思給說他小孩子!
夏初一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一下子跳開幾步遠:“哎呀,總之不管,我認(rèn)定你是我弟弟了,那你就是我弟弟,就是比我小。”
金元寶聽著這話,怎么突地覺得有些莫名地難過呢?
只是弟弟,永遠只是弟弟啊。
向來只有落花意,從來皆無流水情。
十五是神鼠啊,它說的話怎會有錯呢?
他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有些好笑地鄙視了一下自己。這種問題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總之現(xiàn)在能夠陪伴在她身旁,看著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那不就好了嘛。
“是咯,你比我大,老婆婆今年高壽啊?”
“好啊,元寶你皮癢癢了,讓我來給你松松……”
兩人一通打鬧,倒是將葉原的事情放在了一邊,由金元寶御器飛行,兩人匆匆地朝著演武場飛去。
而瀧越現(xiàn)在的身份是吳國七王子吳辰逸,自然不能夠直接從凝輝峰過去,而是要繞道回到那吳辰逸居住的矮峰,再從那里到達演武場。
三人兵分兩路,各自趕往自己的擂臺賽場。
因為在金元寶和夏初一在西華殿密謀了大半天,所以趕到的時候都已經(jīng)到比賽開始的時間了。
還沒走進,就聽見擂臺之上,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男子,正對判決臺上的判決道:“她再不來,就判定我贏了,是吧?”
判決剛剛想開口說話,夏初一哪里肯依,隔了老遠就大聲喊道:“慢著!”
眾人聞聲回頭,那擂臺上的男人也回過頭,幽邃的目光望著趕過來的夏初一,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夏初一自然也看清楚了葉原的長相,身材修長,面目瘦削,眼窩有些深,臉色卻特別的白,看起來好像是個病秧子似的。
但不可否認(rèn),這個男人的五官長得還算過得去,雖然比不上秦三少陸浩然他們,但是整體來說有一種陰郁的英氣。
她不禁搖頭扼腕,沒天理啊沒天理,連個壞蛋都長得比她好看,這讓她如何下得了手啊!
這想法倒是沒持續(xù)多久,天大地啊自然是比賽最大。
她足尖一點,就想要學(xué)著電影里面演的那樣,一個縱身飛入擂臺,來一個漂亮的旋轉(zhuǎn),穩(wěn)穩(wěn)落地,特霸氣的抬起下巴甩他一句:“就憑你,也想贏我?”
而后一個犀利的眼刀甩過去,霎時間飛沙走石天地變色,她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只感覺秋風(fēng)撩起了一下她的衣袂,面前的男人就已經(jīng)捂著胸口,趴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地望著她了。
“你……”
“呵,我什么?我太強嗎?不,是你太弱。”
說完,她瀟灑地一轉(zhuǎn)身,只留給眾人一個可望不可及的背影,從此被帝師學(xué)院萬千學(xué)子奉為心目中的偶像,從此名垂青史。
實際上——
夏初一足尖一點,一個縱身躍起,高高躍上半空。
然而還沒落在擂臺上,就發(fā)生了突發(fā)狀況。她飛起的時候沒估量擂臺的高度,結(jié)果還差那么一點,腳勾著了擂臺的欄桿,她在半空中頓時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就朝著擂臺上撲了過去。
她倒是聰明,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地朝著葉原撲過去,心想就算要摔也得找個肉墊不是。
誰知道那葉原輕輕地往旁邊側(cè)了個身子,她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直接一身狼狽地跌在了他的腳下,撲得滿臉的灰塵。
剛剛聽到夏初一的對手是葉原的時候,尉遲風(fēng)頓時坐不住了,趕緊地拉了葉鈞卿來觀戰(zhàn),心想若是那小子敢害他乖乖徒兒,他就卸了他的四肢,丟到后山去喂狼。
結(jié)果兩人腳步匆匆地才剛到,就見到夏初一撲到在葉原腳下的那一幕,頓時呆愣住了。
少頃,兩個人我望望你你望望我,有些震驚地道:“不會是已經(jīng)打完了吧?”
那邊金元寶見到夏初一那慘不忍睹的出場式,忍不住一抹額頭冷汗,本來都不擔(dān)心了,這會兒一顆星又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初一,你不用贏都可以,可千萬別有什么事啊。葉原,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那你葉家就完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虧得秦曜軒和風(fēng)洛今早有比賽,要不然看到她這樣子,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番風(fēng)波又起呢。
擂臺之上,葉原看著摔了個狗吃屎的夏初一,不由得勾唇冷笑。
他還以為是什么厲害角色呢,五公主把她說得那么厲害,還說三公主吃了她多少多少苦頭。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三公主心地善良,不愿意跟她這種人計較,所以才吃了虧吧。
哼,他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膽敢得罪三公主的,他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夏初一哪里知道就站在她一步之遙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對她動了殺心?
她只覺得丟人的緊,心里想著瀧越從地上爬起來的動作是那么優(yōu)雅自然,頓時也學(xué)著站了起來。
本來沒搞懂這是鬧哪一出的眾人都呆呆地望著擂臺之上,結(jié)果在看著夏初一那不倫不類的起身動作之后,頓時全部都忍不住,前仰后合地大笑起來。
夏初一本來就有些紅的臉頓時燒得慌,心想著她以后出門要不要找個頭套來將頭遮住,她都沒臉見人了!
所謂東施效顰,她堂堂一個女子,竟然連個男人都不如,那還不如她做男人瀧越做女人得了!
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的尉遲風(fēng)和葉鈞卿見此,頓時也齊齊地哈哈大笑了幾聲,心想著世界上怎么有那么討喜的人啊,光是看著就讓人想笑。
金元寶則再一次扶額,無語望蒼天。
夏初一身量嬌小,站在葉原面前就是一個小不點。然而這小不點別的本事沒有,臉皮倒是挺厚的。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管臺下笑她笑成什么樣了,只抬手一指葉原,就想要把剛剛心里想著的那句臺詞給說出來。
結(jié)果還沒開口呢,就見葉原轉(zhuǎn)身走到了擂臺邊上,冷冰冰地拋出一句話:“開始吧。”
夏初一嘴角抽了抽,心說她還沒放狠話呢,直接開打不是顯得她更沒氣勢了嗎?
然而那人話音一落,判決就揮下了令旗,她趕緊一丈步跳開,盡量地離那葉原有多遠是多遠。
葉原見此又是一聲無聲冷笑,眼光更加幽邃,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了過來,像是要將她重重防御擊個粉碎。
雙手緩緩地抬了起來,四周卻沒有什么動靜。
夏初一盯著葉原,看他比著一個擁抱藍天的姿勢,她干脆站在一旁,歪著頭看著他搞什么花樣。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再所謂以不變應(yīng)萬變,再再所謂……你丫的再不開始,老娘就不客氣了!
且不管下面的人有沒有看懂上面一動不動的兩人在搞什么鬼,總之夏初一是個沉不住氣的,渾身盈滿銀色的雷屬性光芒,朝著葉原就是一個猛沖過去。
葉鈞卿見狀忍不住皺了下眉:“太沖動了。”
尉遲風(fēng)無所謂地一撇嘴:“這才像我的徒弟呢,站在那里要站到什么時候?還不足主動出擊呢,攻擊才是最好的防守。”
本來準(zhǔn)備看兩人一較高下的眾人等啊等啊等啊等,終于等到有一方出手了,立馬就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叫好聲。
夏初一彎了彎唇角,抬手就要朝著葉原猛劈過去,卻在那瞬間眼前一花,有一股猛烈地勁風(fēng)直撲而來。
她連忙收手,憑空一個翻身落到擂臺邊上,這會兒才看清楚突然冒出來攻擊她的,竟是一株從擂臺上長出來的梅花。
她一挑眉,黝黑如夜的眸子里面閃過一絲計較。
這葉原居然是木屬性,世間一切植物都任由他玩弄掌間,怪不得那么張狂得意目中無人。
心里才冒出這么個想法,就突地覺得胸口有些絞痛。
剛剛她強行逆轉(zhuǎn)半空回來,肯定岔了真氣了,這會兒那小心肝疼的,肝腸又寸斷、撕心又裂肺,跟個心碎人兒似的。
葉鈞卿一見頓時低聲輕喝一聲:“不好!她體內(nèi)的靈力亂了!”
尉遲風(fēng)也看得窩火,心想這葉原也真是卑鄙啊,可是兵不厭詐,他又沒實際觸犯到比賽規(guī)則,害得他想將人拖下來揍一頓都沒機會。
心里只能暗暗地道一句:“敢動我的乖乖徒兒,你小子活膩歪了,一會兒等你下來,有你好受的!”
而臺上的夏初一顯然知道這會兒的情況絕對不是最壞的,那葉原看她的眼神就奇奇怪怪的,顯然還有后招沒出。
她現(xiàn)在氣息亂了,又動彈不了,一動勢必靈力走遍周身,稍有不慎就要走火入魔。
這葉原,剛剛就是等著自己先動手,好給她來個下馬威啊。
她頓時瞇起眼睛輕哼一聲,暗道:“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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