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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而歸


  夕陽的余暉,照耀在云荒魔林的上方,將整片林海渲染成一片金燦燦的顏色,遠(yuǎn)遠(yuǎn)望去,云荒魔林美得叫人屏息。枝葉如云,層林盡染,如火如荼,恰似一個身著金紅色裙紗的少女,捧著羞澀酡紅的嬌顏,淺笑盈盈。

  然而,這片幻美的奇景下,卻是無限殺機(jī)。

  大風(fēng)吹起塵沙狂雪,迷離了眾將士的眼。

  當(dāng)天端的最后一縷殘顏消散,天璇城的號角,伴隨著幻獸瘋狂地涌向蜃沙荒原而高昂地呼嘯過眾將士的耳際。

  “防守大陣!”

  夜將軍站在站臺之上,臨危不懼地指揮大軍做出抵抗。

  他看了一眼黑暗無光的夜色,臉龐充滿了凝重。這已經(jīng)是第七日了,幻獸數(shù)量越來越多,軍中傷亡甚大,怕是連這一夜都很難撐過去了。

  “縈兒,事到如今,只能向全城發(fā)出懸賞令,發(fā)動城中的人們出來獵殺幻獸了。根據(jù)殺幻獸的數(shù)量與等階,頒布賞金!”

  “南哥,真的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地步了嗎?”

  戰(zhàn)縈兒張了張嘴,看著夜定南在火光中那張凝重的臉龐,一顆心不由沉了沉。

  “去吧,事不宜遲,否則,這天璇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夜定南搖了搖頭,有種英雄遲暮的蒼涼。他守了半輩子的天璇城,卻不想要在他的手中毀滅。

  “吼”

  獸吼聲越發(fā)密集,抑揚(yáng)頓挫,鐵蹄如奔雷,踏出驚濤駭浪,像是一支戰(zhàn)曲在高歌。一股血腥味,彌漫而來,讓所有人的腳都難免一軟。

  三星銀玉蜂群,四星紫陽狐,五星爆炎龍巖鹿,六星兇靈清花鼠,七星青濤玄犀,甚至還有八星的皇冰玉狼,層出不窮的幻獸,像是潮水般涌來。

  城中懸賞令發(fā)出之后,為了衛(wèi)城也好,為了賞金也罷,注入了一批新的血液,讓天璇城最后的負(fù)隅頑抗時間能夠久一點。

  “殺”

  強(qiáng)弩漫漫如雨,以驅(qū)霆策電之勢爆射而下,黑壓壓的一大片,濺起血肉如泥,仿佛要洞穿天地。

  殺伐不歇,鮮血四濺,命若草芥。

  無論是人還是獸都?xì)⒓t了眼,瘋狂地向前撲去。

  一排排倒下的士兵,被獸蹄踐踏,又有一批士兵沖上前,以七尺長戟,挑開一片生的希望。

  “快派人送雪妃娘娘離開!”

  風(fēng)七里手中弓箭連連發(fā)出,看到這慘烈的場面,他連忙派手下的小兵掩護(hù)鳳魅雪先行離開。他哪里知道此刻鳳魅雪并不在城中,而是深入了人們畏懼的云荒魔林。

  嶙峋的石巖的縫隙間,頑強(qiáng)的古木,遒勁的樹根扎入地下。千樹萬樹的碧色葉片,綠得發(fā)亮,幽幽的一大片,在黑夜中變得漆黑如墨。沒有月色的夜,幾乎無法辨別方向。

  鳳魅雪緊緊跟隨在納蘭風(fēng)吟的身后,夜風(fēng)拂過,樹葉沙沙地響著,讓人不安的心越發(fā)緊了幾分。

  快要抵達(dá)惡魔谷的范圍,就連平日歡騰的舒翼都安靜了不少。收斂起流光溢彩的光芒,老實地窩在鳳魅雪的肩頭,滴溜溜的眸子,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這里好像有大批隊伍來過!”

  納蘭風(fēng)吟看了一眼附近被強(qiáng)行劈開的道路,照這個痕跡判斷,應(yīng)該是魂力所致,并非是幻獸所為。

  “難道是之前古墓中的那些人!”

  鳳魅雪不確定的說道,想到這里距離那個魂尊古墓并不算遠(yuǎn),就猜測到了這一種可能性。

  “你說的是前去魂尊古墓的那批宗派世家高手,若真是他們,事情就麻煩了!”

  納蘭風(fēng)吟也聽說魂尊古墓的事情,不過他對那古墓里的東西不感興趣,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這兩個玉瓶中,紅色的玉瓶裝著迷藥,名為醉神,另一個藍(lán)色的玉瓶里則裝著解藥。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險,就把瓶子開起來,就算是神階也會被迷暈!”

  “這么厲害!”

  鳳魅雪不客氣地將迷藥醉神放進(jìn)須彌袋里,聽到這迷藥的厲害,不由一陣驚訝。

  “若是神階強(qiáng)者,只能迷倒半刻鐘的時間!這是師傅用迷海花煉的藥,對實力越弱的人越有用,另外這瓶子里迷藥的量,只能用兩次。”

  納蘭風(fēng)吟解釋道,對于師傅的話,他自然是信得過。不過迷海花是冷家的族花,師傅手中的數(shù)量也不多,他身上也就只有這一瓶。

  “快走吧,前面馬上就到惡魔谷了!不過我們此行不往惡魔谷走,而是繞道而行。”

  “天荒崖不是在惡魔谷前面嗎?往惡魔谷的方向會不會比較快?”

  鳳魅雪并不了解這里的地形,不明白納蘭風(fēng)吟為什么不往近路走,而要繞道而行。

  “惡魔谷本就是一座死亡之谷,沒有通向其他地方的出口。天荒崖是在惡魔谷的下方,沒有到過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天荒崖中有著朱雀守護(hù)靈草,它們時不時也會出來,所以你可別擅自行動。”

  納蘭風(fēng)吟無奈的嘆了嘆,耐心地對鳳魅雪說道,生怕她一好奇跑到惡魔谷去。

  “朱雀嗎?那還真是巧了!我正好也有一只!”

  在納蘭風(fēng)吟震驚的目光中,鳳魅雪肩頭那看上去像是小火雞的舒翼,化作一只美輪美奐紫焰朱雀。璀璨的光彩,就連黑夜無法讓它失色。在它出現(xiàn)的時候,四周的溫度都瞬間高了起來。

  “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探探前面的情況。”

  鳳魅雪取出了一個月牙面具,戴在臉上,發(fā)絲束著白色絲帶,看上去像是一個翩翩公子。手中一柄飄雪桃花扇,輕輕一搖,便有雪花夾帶著桃花飛舞而出,飄零的桃花飛掠過納蘭風(fēng)吟的鼻尖,他愕然的目光,這才緩緩收回。

  “你竟然已經(jīng)成為一名斗魂師了!好妖孽的修煉速度!”

  納蘭風(fēng)吟見到青色的桃花,凝聚著斗魂師才擁有的魂力,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他與她分別不過些許時日,那時候她尚且是一個毫無魂力的普通人,這才多久的時間,她竟然已經(jīng)成為一名斗魂師。

  這么逆天的修煉速度,真叫他無法想象!

  更叫他難以置信的是她身下的坐騎幻獸,竟然是朱雀中最尊貴的紫焰朱雀。難怪她能深入到這里來,有這只紫焰朱雀在身邊,她的確有幾分資本。

  “不過是運(yùn)氣而已!”

  鳳魅雪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對于自己如今的實力,她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要親手報仇,如今的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哪里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也分一點給我好了!”

  納蘭風(fēng)吟見到她那淡然的模樣,差點沒被打擊得吐血,無奈的笑了笑,清風(fēng)般的嗓音,緩緩地落下。這里他也好久沒來了,因為天荒崖的位置很隱蔽,所以很不容易找到。

  “你自己小心一點,我也去確定一下方向,等等你來這里和我匯合!”

  “你也一樣!”

  鳳魅雪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舒翼的翅膀,示意可以走了。

  “呼”

  寂寂暗夜之中,一點紫色火光飛竄而起,像是一顆流星劃破陰霾,乍現(xiàn)出一抹璀璨的光弧。

  “舒兒,還記得那些人的味道嗎?”

  鳳魅雪坐在紫焰朱雀的背上,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冷風(fēng),雖然舒翼飛的速度很快,但火熱的溫度,卻讓空氣都變得暖和起來。

  感覺到神獸的氣息,高星等階的圣獸也不敢出來挑釁。

  “沒問題,剛剛路過這里的人,確實是之前的那一批!還有把我打傷的那幾個人的氣息!”

  舒翼給了鳳魅雪肯定的回答,看到主人被人欺負(fù)瞧不起,它也非常氣怒。只是那時候它還太弱,沒辦法替主人出頭。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完全蛻變重生,再遇到那些人,也可以叫他們吃個大虧。

  幻獸對氣息非常敏感,特別是人的氣息。每個人都有一種獨特的靈魂味道,幻獸嗅覺極其敏銳,很容易分辨。

  “嗯,我們飛過去!”

  鳳魅雪心中暗暗有了一個決定,望了一眼納蘭風(fēng)吟之前說過的惡魔谷位置,唇角浮起一抹寒意凜冽的笑容。

  蘇家和白家一行人,從古墓出來之后,一無所獲,聽說天荒崖中靈草漫布,也動了幾分念頭。

  原本以他們中任何人的實力,都不敢打天荒崖的主意,但今日幾大世家的高手都在這里,自然多了幾分膽氣。

  “蘇大哥,你說天荒崖真的存在嗎?馨兒從來都沒聽人說見過這個地方!”

  花冷馨一臉含春的看著蘇輝,眼底滿是愛慕,就怕人家看不出她對他有意思。嗓音刻意放得嬌膩,讓其他跟隨家族高手出來歷練的年輕男子骨頭一陣酥麻。

  “天荒崖肯定存在,我聽師傅說過天荒崖的存在,如果記載不錯的話,天荒崖的位置應(yīng)該就在惡魔谷附近。”

  蘇輝下巴抬起,得意的瞥了花冷馨一眼,一臉的高傲。他早就習(xí)慣了被人崇拜和追捧,對此也是自鳴得意。

  “惡魔谷那地方,我們花家可不去!你要是有興趣就自己去吧!”

  花冷醉懶懶的嗓音,清晰的落了下來,帶著花冷蝶作勢要離開。

  “花兄聽到惡魔谷就臨陣脫逃,真是太沒膽量了吧!”

  蘇輝不屑的看著花冷醉,冷嘲熱諷的說道。

  “你自己要送死,可不要拉上我們花家!恕不奉陪!”

  花冷醉一甩袖子,對于蘇輝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他打從心底討厭。

  “哎呀呀,表哥,你膽小自己要走,那便走,干嘛還要強(qiáng)迫其他想要尋寶的族人跟你一樣兩手空空呢!”

  花家表小姐花冷馨看到花冷醉帶走幾位花家的高手,連忙阻止道,要是少了這些高手,那她的安全哪里來保障呢!

  “好,本少主不強(qiáng)迫你們走,誰想留下,那便留下好了!”

  花冷醉頭也不回地朝著來路走去,拉著他唯一的妹妹花冷蝶,豈料她搖了搖頭,小步朝著蘇輝的方向跑去,讓他一陣氣怒,直接帶著幾個直系長老離開。剩下的花家中人,都只看到巨大的利益,卻忽略了存在的危險。

  “小蝶,你不走?”

  “醉哥哥,蝶兒要跟輝哥一起!”

  花冷蝶知道自己若是跟花冷醉走了,身邊的長老也會離開,那蘇輝遇到危險就沒有搭救了,所以,她選擇留下來。

  “女大不中留,你要跟他一起,我也管不了!”

  花冷醉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淡漠,他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事情,他不會再過問。

  “走!”

  隨著花家一部精銳隨著花冷醉離開,大家就開始商量著尋找天荒崖的位置。天荒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寶藏,等待著他們前去挖掘。

  一想到傳說中天荒崖中的靈草遍地皆是,他們就忍不住心頭滾燙。

  “那個冷冰冰的笑面虎走了也好,免得總是有人嫉妒大哥,破壞了團(tuán)結(jié)的氛圍!”

  蘇搖兒冷笑著說道,一臉的得意洋洋。

  “是啊!有些人就是沒本事,連惡魔谷都不敢進(jìn)去,還好意思說是什么年輕俊杰!”

  蘇輝也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目中無人的說道。

  花冷蝶聽到他們這般數(shù)落自己的哥哥,只是咬了咬唇,最終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聽說天荒崖是由上古神獸朱雀守護(hù),若是能找到朱雀的位置,肯定就能找到天荒崖。”

  蘇輝振振有詞的說道,一副胸有成竹。

  “呼”

  一道紫光劃過天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快看!那是紫焰朱雀!”

  蘇搖兒尖聲大叫道,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鞭子。若是能夠有一只朱雀作為幻獸,那一定會被人羨慕死!

  “真的是朱雀!看來我們的運(yùn)氣到了!”

  白玉蘭一臉的激動,同樣望著那只朱雀出神。那么美的幻獸,無論是誰,也抵抗不了它的誘惑。

  “這是天意啊!哈哈哈!”

  蘇輝大笑了一聲,首當(dāng)其沖朝著紫焰朱雀追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追了上去,生怕被其他人先找到天荒崖。

  大家爭先恐后的追著紫焰朱雀,沒有見到黑暗中,鳳魅雪看著那些前仆后繼的人群,面容淡漠如水。

  “先送你們一份大禮!不必太感謝我!”

  當(dāng)被利益熏心沖昏了頭的眾人,被紫焰朱雀帶入了惡魔谷之中,所有人這才慌了起來。

  惡魔谷終年黑霧環(huán)繞,下方白骨累累,堆積成了一座座骨山。

  “這這是惡魔谷!”

  有人慌了起來,看著隱沒黑霧中的紫焰朱雀,心中打了退堂鼓。

  “怕什么!天荒崖說不定就在這里面!我們這么多人,有什么幻獸能打不過的!”

  蘇輝怒聲喝道,讓大家跟著他走進(jìn)惡魔谷之內(nèi),臉上也透著幾分嚴(yán)肅。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融入惡魔谷的黑霧之中,鳳魅雪借助著輪回蝶瞳的力量,在黑暗中依然可以如魚得水的行走。

  手中飄雪桃花扇一揮,一聲慘叫便自人群中傳來,讓所有人都嚇得毛骨悚然。

  “啊”

  眼前幾乎無法視物,當(dāng)血腥的味道,飄了出去,惡魔谷之中的兇獸紛紛聚涌而來。

  “吼”

  當(dāng)害怕的人群,揮刀朝著惡魔谷中的兇獸殺去,原本安靜的惡魔谷立刻變得狂暴起來。

  “踏踏”

  一陣腳步聲從黑霧中一步一步走來,腳步聲仿佛踩在了眾人的心上,讓他們的血液都直直沖上腦袋。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黑霧中那是一道人影,看不到那人的臉龐,但在惡魔谷這個地方見到人。

  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想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

  “人形神獸!”

  心底猛地“咯噔”了一聲,全都跪了下來,求饒了起來。

  “不要殺我啊!我們是不小心誤闖進(jìn)來的!神獸大人!饒命啊!”

  蘇輝面色慘白如紙,跪地求饒起來,可以化成人形的神獸,就算是在場的這些人過去,都不是那神獸的對手。

  誰也沒想到,這惡魔谷內(nèi)竟然有這么可怕的存在!

  那道眾人眼中的人形神獸上前兩步,狠狠給了蘇輝幾個耳光。

  “啪!”

  “啪!”

  “啪!”

  幾個耳光利落干脆,清晰的聲響,回蕩在所有人的耳畔中,讓他們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鳳魅雪手中飄雪桃花扇,在蘇輝的臉上甩出了幾條深深的血痕,讓他引以為傲的俊顏,鮮血淋漓。

  當(dāng)被扇了幾個耳光,蘇輝被直接扇懵了。只是當(dāng)他感覺到眼前根本就不是神獸的威壓,而是個普通人,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

  “卑鄙無恥!你敢騙我!”

  “哎呀,原來你是人啊,真是不好意思,打錯了!我還以為你是禽獸呢!”

  鳳魅雪見到被識破了,利落地閃身融入黑霧之中,在黑暗中暢通無阻地來去,一把抱起化作擬態(tài)收斂氣息的舒翼,一人一獸,飛一般地掠出了惡魔谷。

  其他人聞風(fēng)喪膽的惡魔谷黑霧,對擁有著輪回蝶瞳的鳳魅雪來說,沒有一點威脅。

  “呼”

  惡魔谷唯一的出口,也在朱雀之火的烈烈燃燒中被堵上,讓原本想要折返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敢靠近,只能拼死抵抗惡魔谷之內(nèi)狂暴的兇獸。

  他們現(xiàn)在都很后悔,為什么之前沒有和花冷醉一起離開。

  鳳魅雪漠然的看了熊熊燃燒的烈焰一眼,對于惡魔谷中的那些人沒有一絲憐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的身上沒有心慈手軟這種事情,該忍則忍,該狠則狠,方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

  “舒兒,我們走!”

  鳳魅雪離開惡魔谷之后,她乘著紫焰朱雀朝著與納蘭風(fēng)吟約定好的地方飛去。

  “哥,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蘇搖兒手中點起火折子,驚慌的問道。蘇輝可是她的唯一倚仗,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以后的地位就不保了。

  “該死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陰了我們!居然敢裝成人形神獸唬我!”

  蘇輝臉上一陣陣疼痛,在火光中顯得猙獰可怕。

  “要是讓我知道那是誰,一定要把他五馬分尸!”

  “咦?那里有個人影,好像不是我們這隊伍的人,一定是和先前那卑鄙小人一伙的!我替你出氣!”

  蘇搖兒挺起胸膛,一心要在蘇輝的面前好好表現(xiàn)。見到眼前高大的人影,她舉起鞭子就朝著那人的身上抽去。

  “鏗”

  鞭子打到人影的身上,發(fā)出了鐵石般的響聲,讓蘇搖兒臉色陡然一變。

  踢到鐵板了!

  她心中生起了后悔的感覺,剛想要拔腿逃走,手中的長鞭就被眼前粗獷的人影握住,連帶著將她扯落到身后。

  “人類,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闖入惡魔谷!今日一個也別想走!”

  渾厚有力的聲音,夾帶著可怕的戾氣,充斥在惡魔谷之中。

  那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霧中的大漢,他一把奪過蘇搖兒手中的長鞭,一鞭一鞭抽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救命啊”

  “蘇輝哥哥,快來救我啊”

  “啊好痛”

  “饒命啊”

  然而,她怎么慘叫,都沒有人過來,大家都被那可怕的人影嚇得退到了谷口。聯(lián)手想要撲滅朱雀之后,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哪里還會去救她!

  眼前的這個家伙,可是貨真價實的人形神獸,他們?nèi)羰遣悔s緊逃跑,哪里還有命在。趁著這個人形神獸的注意力在蘇搖兒的身上,他們正好借此機(jī)會逃。

  “搖兒,哥哥以后替你報仇!”

  蘇輝叫了一聲,撒腿跑得最快。

  白玉蘭和花冷馨同樣跟著他的后面逃走,一溜煙的功夫,就無影無蹤,哪里還顧什么姐妹情意。

  “啊”

  蘇搖兒身上疼得死去活來,呼天搶地的大叫,叫到聲音都沙啞了。

  “啪”

  長鞭巨大的力量,粗暴地將蘇搖兒抱住一旁的石頭的手臂抽斷,流出觸目驚心的鮮血。

  見到她身上的血液,讓那個人形神獸眼睛也紅了起來,越發(fā)狂暴地撕斷她的雙腿。見到她奄奄一息,不再叫喚,他直接一腳將她踢下了旁邊的一個地下蛇窟之中。

  當(dāng)蘇搖兒被疼痛折磨醒來的時候,就見到無數(shù)的蛇,朝著她涌過來。

  啃噬著她掉落在一旁的斷肢,嚇得她再度暈倒過去,可惜蛇群可不會因為她暈倒就放棄這么新鮮的食物。

  “啊”

  一陣陣慘叫聲,響徹在惡魔谷之內(nèi)。

  不斷的有人被奪去性命,就連白家主也被那人形神獸一掌劈成兩半,關(guān)鍵時刻,蘇輝犧牲了幾個族人,踏著他們的身體逃了出來。

  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了惡魔谷,但是損失慘重,就進(jìn)去幾百人,就出來了十幾個。蘇家和白家的高手,損失慘重,花家也損失了一部分高手,只是保住了幾個年輕人。

  花冷蝶白著小臉,親眼看著那些長老為了保護(hù)她而死,她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早該聽醉哥哥的話,那也不會害得幾個長老死掉了。

  “蘇輝哥,你的傷勢怎么樣?”

  “沒事,這一次多虧蝶妹妹跟來,才讓我們有了突破重圍的力量,以后我會好好對你的!”

  蘇輝拍了拍花冷蝶的肩膀,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白家損失了這么多的人,實力大減,若是和花家聯(lián)姻的話,倒是可以彌補(bǔ)一下?lián)p失。

  “蘇輝哥!你真好!”

  花冷蝶破涕為笑,臉上充滿了激動之色。

  死里逃生的花家表小姐花冷馨見到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臉上不禁涌起了嫉妒之色,心中一陣暗罵。

  “這一次折了這么多人,我們也趕緊回去吧,不然那人形神獸追出來就糟糕了!”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朝著云荒魔林外面撤去,一秒也不敢多停留。

  林木高聳,青苔密布,惡魔谷旁邊一條小道里,納蘭風(fēng)吟帶著鳳魅雪走進(jìn)了一個地下石窟,小心翼翼地避開石窟中的火紅毒蝎子,兩人走出石窟之后,眼前豁然開朗。

  一輪血月高高掛在天空之中,灑落在天荒崖頂上一株開著一朵血紅色花朵,花瓣大約碗口大,紅瑪瑙般的枝干上紅色的脈絡(luò)清晰可見。嬌艷欲滴的花瓣布滿了層層龍鱗,暗紅色的光暈流動其間。

  一只火紅的朱雀,棲息在一株巨大的梧桐樹之上,無論是體形還是氣息都比舒翼要強(qiáng)大。舒翼的血脈雖然尊貴,但年紀(jì)并不大,還未到達(dá)成熟期,自然沒法與這只朱雀相較。

  天荒崖的崖壁與石窟遙遙對立,崖壁之上長滿了各種奇花仙草,流光點點,霧氣流轉(zhuǎn),宛如仙境。一條銀龍般的瀑布,自天荒崖中垂墜而下,發(fā)出了轟鳴聲。

  “這條瀑布名為地老瀑布,在天荒崖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存在著,仿佛在演繹一場天荒地老的傳說。”

  納蘭風(fēng)吟衣袂飄飄,迎風(fēng)負(fù)手而立,面對著這一片瀑布,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替你引開這只朱雀,你將天荒崖頂上的龍血花,連根帶土的拔出來,然后裝入玉盒之中。”

  “你”

  鳳魅雪遲疑了一下,看向了納蘭風(fēng)吟,他清俊的側(cè)顏,在血月的映照下,透著一股妖嬈魅惑。

  他站在石窟前,那清風(fēng)般的嗓音,落入她的耳畔,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自信。

  “若是不行,就等我來摘!”

  納蘭風(fēng)吟轉(zhuǎn)過頭,黑曜石般的眸子,帶著一縷笑意。腳尖一點,整個人乘風(fēng)而去,沐浴在血月光芒下,璀璨得叫人難以直視。

  “舒兒!我們走!”

  鳳魅雪不明白為何納蘭風(fēng)吟會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她沒有多想,在火紅朱雀被納蘭風(fēng)吟引走之后,就乘著舒翼,朝著天荒崖飛去。

  然而,當(dāng)她抵達(dá)天荒崖之后,就發(fā)現(xiàn)舒翼再也無法飛過去。

  天荒崖外面似乎籠罩了一層禁空結(jié)界,哪怕是舒翼也無法飛過去,只能停駐在梧桐樹上與天荒遙遙相對。

  “舒兒,載我下去。”

  鳳魅雪望了一眼,壁立千仞,高聳如云的天荒崖,堅定的開口說道。

  “主人,天荒崖那么高,又不能飛上去,你打算怎么辦?”

  舒翼載著鳳魅雪來到了天荒崖的最底下,抬頭看了天荒崖一眼,陡峭的懸崖巍峨挺拔,給人一種喘不過來的壓力。

  “爬上去!”

  鳳魅雪將舒翼化作的擬態(tài)放在肩頭,徒步走到天荒崖下面,一步一步,從崖底向上攀登。

  在天荒崖之外,火紅朱雀已經(jīng)和納蘭風(fēng)吟打了起來,明麗的火焰,熊熊燃燒而起,灼亮了大半片天空。

  朱雀之間最忌諱內(nèi)斗,各自有各自的地盤,舒翼縱然想出去幫忙,卻也不能插手。納蘭風(fēng)吟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沒有叫舒翼出手同族相斗。

  他身影如風(fēng)般穿行在火焰之間,沒有發(fā)出任何攻擊,只是在空中凌波而行,巧妙地躲開朱雀的攻擊。

  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像是在跳一支飄逸的舞,充滿了和諧的美感。

  鳳魅雪沒有分神看過去,她抓緊了一塊塊石頭,專心地朝著上方爬去。

  路上遇到一些蟲蛇都被舒翼直接啄掉,雖然爬得很艱難,但鳳魅雪拼著一口氣,在納蘭風(fēng)吟欣賞的目光中,她終于登上了天荒崖的頂端。

  夜風(fēng)吹到她溢滿汗水的絕美面容上,她的衣袍猶如水浪漣漪層層散開。那一刻,她臉上露出的淺淺笑容,映著天端的血月,好看得讓納蘭風(fēng)吟的呼吸不由一窒,險些沒躲過朱雀的攻擊羽翼。

  “這就是龍血花!”

  鳳魅雪沒有任何猶豫,利落地拿起了小鋤頭,將龍血花連根帶土的裝進(jìn)了玉盒之內(nèi)。

  就在她把龍血花裝好的時候,身邊一道灰色的身影,伴隨著讓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此靈草與貧道有緣!”

  鳳魅雪轉(zhuǎn)過頭,果然見到了那張笑得滿臉燦爛的娃娃臉。當(dāng)下就想給他狠狠來一拳,見到身邊的玉盒,落到了那個灰袍小道士的手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就連納蘭風(fēng)吟都有些不敢置信,他方才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只能說這個人絕對是個不世強(qiáng)者。

  一想到鳳魅雪有危險,他的心不知道為何揪了起來。

  “道長,其實我有件禮物想送給你,希望你笑納!”

  忍住揍人的沖動,鳳魅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更甜膩,更無害的笑容,摘下臉上的面具,配上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絕世容顏,讓灰袍小道士也愣了愣。

  “這是我得到的獨家香水,不知道長可喜歡?”

  她掏出了紅色玉瓶,不等那灰袍小道士答復(fù),就打開了瓶塞,一陣紅色的香氣就涌了出來。

  她屏息服下藍(lán)色玉瓶中的解藥,看到灰袍小道士可愛的娃娃臉一僵,抱著玉盒倒了下去,她忽然有了一種仰天長笑的沖動。

  不過,她可沒忘記納蘭風(fēng)吟的叮囑,這迷藥對越厲害的人越不管用。

  她利落地將他懷里的玉盒搶了回來,放進(jìn)須彌袋之中。然后把他扒了個半光,一把將他身上的須彌袋找了出來,利用輪回蝶瞳抹去了他的靈魂烙印,印上了自己的靈魂烙印。來不及看里面有什么東西,她就連忙乘著舒翼,來了個自由落體運(yùn)動。

  幸而就算不能飛,他們也沒有受傷,而且,由于禁空的力量,他們墜落的速度快到了極點,沒多久就掉進(jìn)水潭之中。

  “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他們找去吧。”

  當(dāng)鳳魅雪火速從水潭中走出來,乘著舒翼,帶著納蘭風(fēng)吟跑路之后,天荒崖之上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大吼聲。

  “靠,居然連我玄天的東西,也有人敢搶!小妮子,我記住你了!”

  吼聲在天荒崖之上不斷地震蕩,將四周的霧氣都震散了,天上飛翔的朱雀也被那怒吼聲震得栽了下去,這聲浪一直傳到了云荒魔林惡魔谷。

  “你給我等著”

  聲浪轟得天荒崖上石頭滾滾落下,就連惡魔谷之內(nèi)都受到了波及,骨山嘩啦啦地倒塌下。

  惡魔谷中的人形神獸還以為是哪個強(qiáng)者要進(jìn)攻惡魔谷,連忙召喚被派出去的幻獸們趕回來助陣。

  “吼”

  巨大的獸吼聲,自惡魔谷之中傳出,傳到了戰(zhàn)得如火如荼的天璇城戰(zhàn)場之上。

  蜃沙荒原上的幻獸們,宛如潮水般撤退,涌向了正好要出云荒魔林的蘇輝一行人,獸蹄之下又死了一大片人馬。

  紫焰朱雀直接綻開華麗的羽翼,自天空之中散發(fā)出神獸的威壓,然后呼嘯而過,速度比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速度快了無數(shù)倍。偌大的云荒魔林,才瞬息的功夫,就飛了大半。

  “你的膽子可真大,玄天那家伙,你也敢陰!”

  乘坐在紫焰朱雀上的納蘭風(fēng)吟,佩服的看了正在翻開須彌袋的鳳魅雪一眼,想起玄天那廝的名聲,他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他敢陰我,我怎么不能陰他!”

  鳳魅雪看著須彌袋里面有不少的好東西,這些都是玄天從古墓中搶來的寶貝,連帶著從她手中搶走的幾件東西,都在這里面。

  這里面還不止這些東西,還有幾株上乘的靈草,她一一拿了出來。

  “這是天夕花,萬松靈木……居然還有血靈芝!”

  納蘭風(fēng)吟看著她拿出的靈草,每一株都是非常難得的東西,對于他這個煉藥師來說,有著非常大的吸引力。

  但他也只是驚嘆了一下,并沒有動貪念。

  逍遙圣醫(yī)不僅能夠治病救人,還是大陸上非常尊貴的煉藥師,地位非常高。他見過的靈草很多,所以不像其他人那般眼紅。

  “這幾株對我也沒有用,都給你好了!讓你白跑了一趟,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鳳魅雪將幾株靈草拿給納蘭風(fēng)吟,臉上帶著幾分感激的善意笑容。

  “好,那我就收下了,你找龍血花和血玉紅荷是要找人練涅槃丹吧,若是你集齊了三株主藥,到時候可以到藥神居給我留個信,報上你的名字,自然會有人通知我。”

  納蘭風(fēng)吟收下她拿過來的靈草,感覺到她的友善,他的心中也感覺一陣溫暖。

  “咦?這個是什么東西?”

  鳳魅雪拿出一個玉盒,打開盒子,就見到一顆只手可握的剔透珠子,里面有一朵含苞的紅色蓮花,像是飄蕩在水中一般,極其美麗。花瓣色澤極其艷麗,每一絲每一縷的脈絡(luò)都清晰可見,流動著靈氣,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珠子外面像是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在上面,縹緲成龍形,觸手溫涼。

  “玲瓏蓮珠!”

  納蘭風(fēng)吟見到鳳魅雪從玄天那搶來的須彌袋中竟然有玲瓏蓮珠,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這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玲瓏蓮珠!”

  鳳魅雪臉上浮起了驚喜之色,握著玲瓏蓮珠,就發(fā)現(xiàn)靈珠一閃,便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她的靈魂深處的輪回蝶瞳之中。飄浮在輪回蝶瞳的漩渦之上,發(fā)出紅色的光彩。

  “不見了!”

  她嚇了一跳,感覺到玲瓏蓮珠被輪回蝶瞳吸引了過去,這才舒了一口氣。

  “主人,玲瓏蓮珠對輪回蝶瞳恢復(fù)有很大的幫助,如果有機(jī)會,你多搜集一些!對你的修煉也有很大的幫助!有了這一顆玲瓏蓮珠,要找其他的幾顆就容易多了。”

  圣冥的聲音,在鳳魅雪的腦海中響徹而起,讓她安心了幾分。玲瓏蓮珠既然對她有益無害,那她就多花點心思去找一找。

  “你身上有玲瓏蓮珠的事情,千萬不能被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會釀成天大的禍端!”

  納蘭風(fēng)吟見到玲瓏蓮珠進(jìn)入她的身體之中,知道這件天地奇寶與她有緣,便沒有再說其他的,只是叮囑了她一聲。

  “嗯,多謝提醒!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鳳魅雪收起須彌袋,現(xiàn)在她有了兩個須彌袋,可以隨身帶不少東西。

  “呼”

  紫焰朱雀劃過天際,落在了蜃沙荒原之上,沒有靠近大軍,舒翼就化作了擬態(tài),沒有引起太多人的矚目。

  “對了,那個玄天是什么人?”

  鳳魅雪想到這一次自己一定把那家伙給得罪個徹底了,不禁開口問了問,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我只能說你招惹了個不得了的存在!”

  納蘭風(fēng)吟聳了聳肩膀,并沒有透露太多。不知道反而對她來說比較好,畢竟不知者無罪,她就算是對那位太過冒犯,也不是有意的!

  “我們就此分別吧,再見了!”

  “喂你這回答了跟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啊!”

  鳳魅雪看到納蘭風(fēng)吟走得瀟灑,不由一陣無語。想起那個可愛的娃娃臉,她就忍不住一陣頭疼。看來她要盡早離開天璇城了,不然又遇到那小道士就不妙了。

  “雪妃娘娘,你上哪里去了,急死我了!”

  大戰(zhàn)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結(jié)束,風(fēng)七里也不顧身上的傷勢,趕到了城主府。聽手下的小兵說沒有見到雪妃娘娘,嚇得他滿身大汗。

  還好見到鳳魅雪平安回來,不然他怎么向大哥交待!

  “我就是出去透透氣,看你緊張的!你傷得這么重,快進(jìn)來吧,我?guī)湍惆幌拢 ?br />
  鳳魅雪見到風(fēng)七里胳膊上有著一條長長的血痕,不由蹙眉說道。走進(jìn)城主府之后,她利落地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嫻熟地將他包扎完傷口,包扎的比軍醫(yī)還要好,讓他不由一陣咂舌。

  “娘娘,趁著這一波幻獸潮退散,你們連夜啟程回皇城!”

  夜定南將軍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城主府,接到雪妃娘娘平安的消息,他冷硬的面容上也浮起了一抹溫和之色。

  畢竟是她帶領(lǐng)著援軍過來,才會陷入危險之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也會因為沒有保護(hù)好她而愧疚。

  “這么快?”

  鳳魅雪有些疑惑的看向夜定南,不明白為何要連夜離開。

  城主府的燈籠光芒照耀在她未曾遮掩的面容上,讓初次見到她的容顏的人,都齊齊深吸了一口氣,石化在了原地。

  “是的,事不宜遲。另外,有樣?xùn)|西,煩請娘娘帶回皇城!”

  夜定南屏退了左右,手中拿出一個玉盒,放到鳳魅雪的手心,慎重的說道。

  “這是什么?”

  鳳魅雪沒有打開盒子,只是淡淡的望向夜定南。

  “娘娘若是憐惜眾將士的性命,務(wù)必將這東西帶離天璇城。自從這東西被夫人無意間從城主府底下找出來之后,云荒魔林中的幻獸就發(fā)狂了,末將總覺得就是這個東西引來的災(zāi)難。”

  夜定南單膝跪地,重重地朝著鳳魅雪行了一禮。他也是今夜發(fā)現(xiàn)這珠子發(fā)出紅光,與云荒魔林上空的紅光遙相呼應(yīng)的時候,才想到了這次幻獸災(zāi)難的源頭,很可能就是它。

  不然他早就派人把這珠子送走了,送得越遠(yuǎn)越好。

  “我看看!”

  鳳魅雪謹(jǐn)慎的打開玉盒,就見到了那熟悉的東西。玉盒之中,呈放的正是和她先前見到的玲瓏蓮珠一模一樣的珠子,只是顏色不一樣。先前的玲瓏蓮珠是紅色,而這個卻是碧色。

  她的指尖一動,玲瓏蓮珠就消失無蹤,然而夜定南并沒有抬頭,所以未曾見到。

  她不動聲色的合上盒子,朝著夜定南緩緩的說道。

  “好,本宮應(yīng)下了!”

  “來人,準(zhǔn)備車馬,護(hù)送雪妃娘娘回宮!”

  夜定南聽到鳳魅雪答應(yīng)他的請求,眼中浮起了狂喜之色,連忙安排人員送鳳魅雪回宮。

  夜色還未完全退散,天空只是蒙蒙的發(fā)亮。

  鳳魅雪沒有耽誤時間,騎上馬兒,由風(fēng)七里帶領(lǐng)一隊精兵,連夜離開了天璇城。馬蹄踏著白沙,朝著旭日升起的方向奔馳而去。

  上將軍風(fēng)踏月交給風(fēng)七里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鳳魅雪,如今她要回宮,他自然要隨護(hù)左右。天璇城夜定南拍胸脯保證已經(jīng)沒問題了,他也就可以放心離開。

  “煙華,我回來了!”

  鳳魅雪仰面望了遠(yuǎn)方的天空一眼,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溫柔之色。策馬揚(yáng)鞭,英姿颯爽的身影,隱沒了林間小徑。

  天曜翼軍暗中隨行在不遠(yuǎn)處,朝著紫薇皇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dāng)狼狽的蘇家眾人與白家眾人稀稀落落地回到天璇城,養(yǎng)傷養(yǎng)了一天,來到城主府中想要向鳳魅雪要回須彌袋的時候,這里早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

  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皇宮之中,高墻深院,寂靜無聲。雪白的梅花樹之上,一朵一朵寒梅瀲滟芬芳。一襲紅衣的男子,一手支著側(cè)顏,望著蓮湖中一朵朵婷婷玉立的花瓣,眼前卻是浮現(xiàn)著那一張清絕的容顏。

  “雪兒,你何時回來?我后悔讓你離開了!”

  無奈的嘆息聲,隨著梅花落地的聲音,輕柔的飄散。

  原本他以為自己足夠堅強(qiáng),能夠熬得過她離開的短暫日子。

  但,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日日錐心,刻刻刺骨,仿佛是給他最大的刑罰。

  下一次,他再也不放她一個人走了,無論去哪里,他都要與她一起!

  “公子,傳來消息,小姐已在回來的路上!”

  隨風(fēng)的聲音,如救命稻草般,讓陌煙華空蕩蕩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狂喜的激動之情,充上他的腦海。

  “公子,小心身子,不要太激動!”

  隨風(fēng)無奈的提醒道,但狂喜中的陌煙華哪里聽得進(jìn)他的話。

  “她要回來了!”

  “她真的要回來了!”

  面具之下的俊顏之上,大大的笑容,伴隨著冉冉上升的旭日,發(fā)出萬丈光芒。

  “隨風(fēng),快去準(zhǔn)備一下,迎接雪兒回來!”

  陌煙華激動的說道,想到她即將回來,他就興奮得手足無措。

  “公子,小姐不過剛剛出發(fā),沒這么快到達(dá)。現(xiàn)在接也接不到人啊!”

  隨風(fēng)無奈的扶額,看著兀自抽風(fēng)的某男,忍不住嘆了口氣。

  “隨風(fēng),你看我最近會不會不夠英俊瀟灑?”

  陌煙華整理了一下衣裳,有些緊張的問道。

  “公子,你戴著面具,沒什么瀟灑不瀟灑的!”

  隨風(fēng)無語的看著陌煙華那高興地不知道東西南北的模樣,不知道公子遇到小姐怎么就變了個樣呢!

  他那聰明睿智,冷漠果決的霸氣公子上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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