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宮夫
夏繁星走了出一段路,回過頭看了看,幸虧韓衛(wèi)臨沒有跟上來,她松了一口氣。
剛剛回到廚房,就看到了鐘叔正站在客廳里,出于禮貌,夏繁星先打了個招呼,“鐘叔,好久沒看見你了,最近可好?”
“恩,最近回了趟老家。”
“怪不得最近沒看見您呢。”夏繁星微笑著說。
“宮總在哪呢?”鐘叔對夏繁星偶爾表現(xiàn)的小調(diào)皮不予理會,但是心里并不討厭這個丫頭。
“宮總在樓上吧,我起來就沒看見過他。”提到宮文軒,夏繁星還是收回了笑容。
鐘叔剛想上樓,夏繁星禁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問了出來,“鐘叔,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哦,夏小姐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宮總的父親在哪里?為什么家里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有?”夏繁星把心里的疑問全部問了出來。
“宮老爺現(xiàn)在隱居在奧地利,跟這邊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以后這件事就不要問了,對于宮老爺?shù)氖履氵是少提微妙。”近乎警告,鐘叔說著就走上了樓。
宮家的人都知道宮文軒和宮老爺關(guān)系不太好,因此對待宮老爺?shù)氖露际情]嘴不談。突然被夏繁星一下子翻了出來,鐘叔心里還是起了不小浪。
記憶一下子襲來,那時宮家看上去還比較祥和,最起碼宮母尚在……
初秋的天氣微涼,宮老爺在花園里打著高爾夫,動作嫻熟,舉止高雅,一旁的鐘叔有些佩服的看著宮老爺,“宮老爺,你的水平越來越高了,72桿竟然能夠打完一場球,老爺儼然就是職業(yè)球員的水平。”
“老鐘過獎了,只是當(dāng)做消遣的。”宮老爺對鐘叔向來比較友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宮老爺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
這種和諧的氛圍沒持續(xù)幾秒,安靜的宮宅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槍聲。
出于職業(yè)的本能,鐘叔趕忙順著聲音走向別墅,宮老爺只是握著球桿一動不動,像是在深思什么一樣。
鐘叔剛剛走了沒幾步,一個傭人就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啦,夫人她……”
“有話就好好說,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鐘叔對于這種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人還是比較反感的。
“夫人她怎么了?”宮老爺有些驚慌的神情。
傭人猛的喘了幾口氣,“夫人她……她開槍自殺了。”
就像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宮老爺愣在那里久久不能說一句話,眼神里是說不出的黯淡和恐怖。鐘叔還是第一次看見宮老爺這么驚慌。
宮夫人怎么會自殺?難道是因為張?zhí)m熙嗎?雖然自己早就看出宮老爺和張?zhí)m熙關(guān)系不一般,可是在上層社會待了這么久,對于這種事鐘叔早就見怪不怪,更是有很多貴婦對自己丈夫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逢場作戲,只要不要太出格就行。
最近宮老爺和宮夫人好像吵的很厲害,想不到宮夫人竟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決絕。看著宮老爺那種悔恨的樣子,鐘叔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
第二天各大報紙就搶先報道了這一爆炸性的新聞,更是犀利者透露了宮老爺?shù)幕橥鈶伲粫r宮家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鐘叔再看見宮文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了,本以為宮文軒會接受不了宮夫人的自殺而大哭大鬧,但是宮夫人的葬禮上,宮文軒安靜的嚇人,多了宮文軒那個年紀(jì)不該有的冷漠,自始至終宮文軒都沒有哭過。
往往人在絕望以后是連眼淚也不會流的,就像宮文軒,自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真正的笑過。對待身邊的人更是極度苛刻。
鐘叔明白宮文軒是接受不了母親的自殺,更確切的是宮文軒對宮老爺都充滿著仇恨。
在宮夫人死后的那一段時間,宮老爺隱匿在房間里不愿與人交流,因為媒體的原因,一時宮老爺處于風(fēng)口浪尖。
在鐘叔一次跟宮老爺交談中,宮老爺?shù)谝淮握f出了心聲,“她是帶著對我的恨離開這個世界的吧。”
鐘叔現(xiàn)在都記得宮老爺在說完那句話后,悔恨的淚水第一次在宮老爺?shù)哪樕下湎拢倮讌栵L(fēng)行的人也有不堪折磨的那一刻。
再以后張?zhí)m熙突然出了車禍,宮老爺一夜之間就老了很多,整整在房間里待了一周后,緊閉的門終于被打開。
在開門的那一刻,鐘叔看見的宮老爺無比頹廢。
“老鐘,我要去奧地利生活,公司的事開始交給文軒吧,我最最信任你,你也幫助文軒早日接管公司吧。”
鐘叔聽完驚訝萬分,“老爺,你可要三思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宮家的公司可是您畢生的心血啊……“
“老鐘不要再說了,現(xiàn)在對我而言,這邊已經(jīng)沒有重要的事了。”宮老爺說完抬頭看了看天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鐘叔明白宮老爺已經(jīng)有看破紅塵的意味。
不得不承認(rèn),宮夫人的自殺和張?zhí)m熙的死讓宮老爺完全沒有了精神解脫。或許宮老爺和張?zhí)m熙是真愛情,可是以那樣的結(jié)局收尾也著實讓人覺得心痛。
宮老爺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宮文軒更是對父親的誤會越來越多,叱咤風(fēng)云的宮老爺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宮家一時就支離破碎了,而張?zhí)m熙的女兒現(xiàn)在又在宮家為母親還債,上一代的恩怨還是牽扯到了這一代。
宮老爺走的時候,鐘叔現(xiàn)在都記得那天天氣陰沉,宮文軒躲在房間里不出來,鐘叔去敲門。
“少爺,老爺要去國外了,下午兩點的飛機(jī),少爺應(yīng)該去送一送啊,下次宮老爺回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房門緊閉著,沒有任何聲音,年少的宮文軒心里開始慢慢滋生仇恨,而仇恨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鐘叔常常想,像宮文軒這樣一個人,能夠在最悲痛的時候慢慢接手公司,并把公司經(jīng)營的如此有聲有色,宮文軒還是很有魄力的,試問有哪個少年在經(jīng)歷這樣的變故后能夠迅速走出陰影,或許好多人因此墮落了,而宮文軒顯然變得更加堅強(qiáng)了。
看著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兩點,房間里始終沒有一點動靜,鐘叔隱隱中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只好硬著頭皮找人把門撬開。
開門后鐘叔本以為宮文軒會躺在床上偷哭,出其不意的是宮文軒坐在地上,平靜的都讓人害怕。
生活中好多人都喜歡在遭受困難后找人傾訴,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會把自己封閉起來,宮文軒顯然屬于后者。
“少爺,為什么不去送老爺呢?”鐘叔拍了拍宮文軒的肩膀說,宮家突然遭受了這么大的變故,鐘叔對年少的宮文軒多了一份憐愛。
沉默了好久,宮文軒才說出了一句話,“我會證明給他看,我一樣也可以肩負(fù)起責(zé)任來的,宮家一樣可以繼續(xù)下去。”
說完宮文軒就起身離開了,留下了有些吃驚的鐘叔。
等到鐘叔趕到機(jī)場的時候,宮老爺正要開始登機(jī),雖然宮老爺傷心欲絕,但是鐘叔在告訴他宮文軒沒有來的時候,宮老爺眼里還是閃現(xiàn)了一絲失望,盡管平時對兒子要求苛刻,但是血緣關(guān)系有時就是割不斷的,雖然宮老爺后來又愛上了張?zhí)m熙,可是對宮文軒和宮夫人始終有種虧欠,一輩子都彌補(bǔ)不了的虧欠。
“老爺,少爺他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才沒有來。”
“老鐘啊,不用解釋了,一切都無所謂了,珍重吧。”說完這句話,宮老爺就決絕的走了。
……
宮文軒正在書房看著報紙,這時手機(jī)響了起來,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宮文軒接了起來。
“什么事?”
“宮總,今天韓衛(wèi)臨又過來找過夏小姐,不過夏小姐也在極力躲避著他,他勸夏小姐……”
“勸她什么?趕緊說。”宮文軒有些急躁。
“勸夏小姐離您遠(yuǎn)點。”
“夏繁星是怎么說的?”宮文軒急于得到答案。
“夏小姐只說讓韓警察離得她遠(yuǎn)一點。”
“恩,我知道了,以后每天都注意夏小姐在超市的一言一行,有什么事就馬上向我匯報,”
“宮總,我們明白。”
鐘叔走到了書房,正好宮文軒剛剛掛了電話。
“杜沈峰是不是把那筆生意給搶到手了?宮總。”
宮文軒緊皺著眉頭,不知在策劃著什么。
“恩,我們明明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可是杜沈峰還是比我們早到一步,難道?”
“宮總的意思我們這邊又有內(nèi)奸嗎?”鐘叔有些納悶,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地去防備杜沈峰那邊的人了,可是消息還是被泄露了出去。
誰是內(nèi)奸?
“最近的這幾筆買賣鐘叔你都親自去送貨,切記不要把消息泄露,杜沈峰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宮總我明白,這次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我已經(jīng)派人在暗暗調(diào)查了,這次一定要把內(nèi)奸找出來。不能再讓杜沈峰繼續(xù)破壞我們的生意了。”鐘叔點了點頭就走出了書房,正好看見夏繁星在走廊里拖地,夏繁星沖著鐘叔微微一笑。
鐘叔剛剛一走,夏繁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偌大的別墅對自己的打掃簡直是種折磨,每次都要很費力的去打掃干凈。
“你是在偷聽我們講話嗎?”宮文軒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臉色陰郁的看不清一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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