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施壓,噩夢再次降臨 3
她晃了眼,但顧不得欣賞,趁明成佑走向停車場的間隙她大步追上,“明成佑。”
男人未駐足,傅染沖到他跟前,身體擋住車門,“三少,我想跟你談?wù)劇!?br />
他眉宇間的不耐很是明顯,“又想談什么事?”
“尤柚的事。”傅染開門見山,也看得出明成佑不會給她多余時間。
明成佑料到是為尤柚,電視和網(wǎng)絡(luò)已大肆宣揚過,“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傅染聽著男人話里的冷漠,嗓音不由拔高,“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們能不能放過她?”
“我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明成佑手指虛空點了點傅染,示意她讓開,他一字一頓,話語自性感薄唇間逸出,“我還有個應(yīng)酬。”
“那件事誰都有責(zé)任……”
明成佑大掌咻地握住傅染的肩胛,他五指用力,她能感覺到他的指尖一寸寸加重,傅染驚愕抬頭,只覺他的手指似要穿過她肩膀,捏住骨頭的地方依稀能聽到聲音。她來不及喊疼,明成佑已先一把把她推開。
傅染腳步趔趄,手里的挎包丟出去摔到地上。
他開車快速離開。車尾刷得甩過她身側(cè),傅染徒步上前,但男人的車轉(zhuǎn)眼出了公司。
傅染忙走回去撿起包,掏出車鑰匙開了車追出去。
起先由于下班高峰期,速度不能太快,而明成佑顯然想甩掉她,傅染跟明成佑上了高速,布加迪威龍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淋漓盡致,傅染提速,兩道車影一前一后,緊追不舍。經(jīng)過一輛客車的身側(cè),傅染明顯感覺到車身在飄,這已經(jīng)是奧迪車的極速,盡管這樣,明成佑還是輕輕松松把她給甩得沒影。
傅染開車去依云首府,發(fā)現(xiàn)昔日的別墅仍舊空置著,她又去了南車路,她把車停在較遠(yuǎn)的路口,步行過去看到李韻苓和蕭管家在園內(nèi)忙碌,她在外足足占了個把小時,并未見到明成佑的身影。
傅染失望地離開,接到叔叔的電話,說尤柚晚上又不肯吃東西。
傅染掛斷電話,腦袋沉重地壓在方向盤上。
明成佑顯然還有別的住處,但她不知道也找不到。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找了一圈,她也知道這樣是徒勞無用的,她開車經(jīng)過迷性,想抱著試試看的運氣,把車開入停車場,果然看到明成佑的車停著。
傅染忐忑地走進(jìn)去,里頭是個能令人墮落的世界,站在天字VIP包廂門口,她想來明成佑出手肯定是要最好的,傅染悄悄推開門,果然看到一個身影躺倒在沙發(fā)上。
她放輕腳步進(jìn)去,包廂內(nèi)除去明成佑再無旁人。鞋跟踩著地毯有種陷進(jìn)去的錯覺,仿佛置身于云端,飄渺而不實際。
一首安靜的《猜不透》在包廂反復(fù)播放,明成佑右手臂壓住眼簾,雙腿交疊,呼吸趨近沉穩(wěn)好像是睡著了。
猜不透
相處會比分開還寂寞
兩個人都只是得過且過
無法感受每次觸摸
是真的,是熱的
如果忽遠(yuǎn)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
那我寧愿回到一個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熱的溫柔是你的借口
那我寧愿對你從沒認(rèn)真過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猜不透
傅染走過去坐到明成佑對面的沙發(fā)上,他的西服隨手丟在一旁,車鑰匙和手機(jī)也凌亂地散在茶幾上。
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能再次以這樣的角度看到他的樣子。
包廂門突然被打開,服務(wù)員帶著明成佑點的酒走進(jìn)來,“三少。”
一抬頭,看到坐在對面的傅染。
明成佑挪開手臂,眉頭緊鎖撐起身,他松開輕按眉宇的手,視線內(nèi)猛地闖入傅染的身影,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待定神后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可不就是她坐在那么?
“三少,還需要些什么?”服務(wù)員把兌好的酒依次碼開。
明成佑揮手示意他離開,唇抿緊只字未說。
偌大的包廂自門被帶上的那刻,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明成佑修長手指拿起半指高的酒杯,他并未一飲而盡,而是兩根手指捏著酒杯將淺褐色液體順杯沿輕晃,待酒香散開后,他才把酒杯湊到棱角有致的唇邊。
傅染一瞬不瞬盯著男人的動作。
明成佑自顧飲酒,他翹起左腿,手臂打開壓住椅背,純白色亞麻襯衣因此番動作而緊繃,男人完美的身材比例盡顯。
他沒有開口和她說話的意思,照例把她當(dāng)空氣。
“三少,你可以不說話,但我希望我說的話你能聽進(jìn)去,事情再鬧開其實對雙方都不利。”
明成佑拿起手機(jī),撥了個電話,眼睛自始至終未看過傅染一眼,“喂,叫幾個人過來玩玩,包廂我一早訂好了,老地方。”
傅染知道不趁現(xiàn)在她待會壓根說不上話,“我知道這件事是李家再度挑起的,李琛盡管沒有參與毀容,但他強(qiáng)奸尤柚卻是事實,要不是他的沖動,尤柚也不可能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相信了?”明成佑陡然打斷她的話,眼睛直直盯去。
傅染接觸到男人突然投過來的視線,她猶豫之下避開,明成佑從煙盒內(nèi)掏出根煙夾在指間,“你過來。”
傅染的腳步聲吸附在綿軟毛毯內(nèi),明成佑拿起鉑金打火機(jī)遞給她,動作一氣呵成,“幫我點支煙。”
她接過手時,手指免不了同他碰觸。
明成佑指尖微涼,他俊逸側(cè)臉靠向傅染,她點上打火機(jī),冰藍(lán)色火星襯出男人鐫刻犀利的五官,他眼簾垂下,傅染俯視的角度將他接近完美的臉看的一清二楚,謎魅而沉靜。明成佑抿個煙圈,恰到好處同傅染拉開距離,不近一分,又疏遠(yuǎn)的理所當(dāng)然。嘴里逸出的縷縷煙霧淬了令人沉醉的寥落,傅染嗆了口,微微皺眉。
包廂內(nèi)除去清靈的歌聲外,唯有明成佑抽煙發(fā)出的微乎其微的聲音,似輕嘆又飄渺的握不住邊。
傅染拿著明成佑的打火機(jī),開開合合,眼見冰藍(lán)色火焰流竄在指尖。
似乎她不說話,他就一點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這個男人已懂得怎樣沉穩(wěn)內(nèi)斂,他可以冷眼旁觀傅染的猶豫及焦慮,他站在最高的峰頂俯視,卻分寸拿捏得當(dāng)。
“尤柚和李琛……”
包廂門被用力推開,為首的況子帶了女伴和幾人一擁而入,傅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咽回去。
“呦!”況子像發(fā)現(xiàn)大新聞似的松開摟住女伴的手,他大步走到二人跟前,語氣夸張而激烈,“嫂子!”
兩字足以震破傅染的耳膜。
她把明成佑的打火機(jī)放到茶幾上,起身離他幾步外,傅染剛想說她不是他嫂子。
“哎呦,”況子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我怎么忘了,你早就和三少撇清關(guān)系,哪里用得著我們喊你聲嫂子。”
況子走過去挨明成佑入座,“三少。”
傅染瞅著兩人拿起酒杯互碰,明成佑失勢時況子給過他不少奚落和難堪,傅染退到旁邊,況子飲盡杯酒,把杯子放回茶幾時抬起頭望向傅染,“當(dāng)初你若想到三少會有今天,你會離開他嗎?”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只能說,她和況子相互沒丁點好感。
明成佑傾起身,手里的煙掐滅在煙灰缸內(nèi),冷毅側(cè)臉撇向傅染,說出的話令她猝不及防,“我和你還不夠到我們的程度。”
圍在旁邊的諸人哄笑。
為她的自作多情。
傅染形單影只穿過身后的幾人,她彎腰的瞬間連接心臟的地方猝然被猛擊,她拿起挎包和外套。
明成佑不打算給她逃避的機(jī)會。
“等等。”他聲音穿過嘈雜,原先講話的人也都噤聲。明成佑慵懶的視線攫住傅染,“你不是想談嗎?在這等我,散了再跟你談。”
傅染走出去的腳步又收回,她盡量將自己藏在不夠引人注意的角落。
況子和明成佑沒再搭理她,玩著玩著,一伙人玩開了色膽逐漸膨脹,男人摟著女人直接滾到沙發(fā)上開始又摸又親,一雙男女相擁著倒在傅染身邊,女人毫無顧忌地哼哼啊啊,頭甚至枕到傅染膝蓋上。
她忙用手推開,并把位子讓出來。
他們好歹還顧及有人在,過過手癮和嘴癮整理完衣服又開始喝酒去。
“前嫂子,”況子生怕傅染太無聊,“聽說你最近跟顧燁丞在相親?我碰到過那小子幾趟,他說你矜持的要命,不給他碰不給他抱,親親都不行,是不是這樣啊?”
傅染抿緊唇角想不理睬,她怎么會看不出況子有意刁難,傅染目光落向明成佑,“這是我的私事,我總能說,與你無關(guān)了吧?”
況子不以為然,“其實人往高處走,前嫂子怎么倒水往低處流了?”
明成佑看上去對他們的話并不感興趣,“況子,喝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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