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少挨打
還不等況易回答,那道的熟悉的聲音已傳入耳中。
“你是沒見他那張妖媚入骨的臉……”
是沈?qū)帲?br />
明成佑眼里朦朧如陽光掠開薄霧似的散去,他雙眸瞬時清明,松開傅染腰際后,迅速起身,畫面明顯是被偷拍的,娛樂版碩大頭條擺在那:明三少情陷,銷魂蝕骨溫柔鄉(xiāng)。
“我操!”明成佑手機(jī)重重丟擲于床上,里頭傳來況易幸災(zāi)樂禍地笑,他拿起遙控器連換幾個臺,每每附上此段視頻的還有明成佑那張出類拔萃的臉。
傅染的手機(jī)不合時宜響起,她瞥了眼見是宋織,以為她有哪不舒服,“喂,吱吱?”
“你男人夠猛的啊,小染你說的那張照片一定得給我看看,哇塞,是啥樣子啊好奇死了……”
這還是被砸破腦袋的人么?
而身邊,明成佑面色鐵青正撲過來,傅染急欲閃躲,“不關(guān)我的事。”
“你有我的照片?你真是越發(fā)長臉了……”
傅染掐斷電話,上半身才坐直又被他撲倒在床沿,“幸虧我這樣說,要不然都知道我們有名無實更難交代。”
“砰砰砰——”
“三少!”
“給我滾!”
蕭管家繼續(xù)捶門,“老爺方才打電話來,讓您和少奶奶立馬過去趟。”
明成佑穿戴整齊靠在白玉色欄桿前,傅染一眼便瞅出他在拖延時間,他兩腿前后站立,指尖煙星如蛇信,薄霧裊裊,見傅染過來,他也不搭理,自顧輕抿了個煙圈。
“可以走了嗎?”
“你倒是比我還急。”
傅染瞅著他的臉,有些好笑,“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這種事你又不是沒應(yīng)付過,頂多給爸媽一頓狠罵。”
明成佑掐熄煙頭,指尖不小心被燙了下,傅染從一寸之隔的眸光里看到他神色寥落,明成佑經(jīng)過她身側(cè)時淡然啟音,“走。”
一路上,明成佑幾乎沒開口。
他平日里總是慵懶桀驁的姿態(tài),傅染很少見到他這般模樣,他在車?yán)稂c了根煙,左手手肘支于車窗外,一道道迎風(fēng)擺動的煙霧襯出幾分孱弱,傅染端詳他輪廓深邃的臉,也沒再說話。
來到位于南車路的別墅區(qū),這兒住著的據(jù)說都是早前從軍區(qū)大院搬出來的人,傅染跟隨明成佑進(jìn)入園子,別墅裝修繼承老一輩的精神,富有古色古香之味,明成佑走到客廳內(nèi),李韻苓低頭看著報紙,還未抬頭便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媽。”
傅染望向四側(cè),背靠組合沙發(fā)的是一套全實木書架,正中央是一把長約一米的軍刀,刀鞘擦拭的光可鑒人,整個布局給人以嚴(yán)肅而莊嚴(yán)的感覺,委實有幾分壓抑。
李韻苓放下報紙,頭條版面朝上,明成佑不用看都知道內(nèi)容。
“你這死孩子!”李韻苓恨他不爭氣,通常罵人的話就只有這么一句。
“三少來了,”吳媽正好從客廳經(jīng)過,“老爺吩咐讓您一到這兒便上去。”
“知道了。”明成佑輕拉了下傅染的手,“你先陪我媽,我去去就來。”
他唇角抿成一線,看不出絲毫喜怒,整張臉安靜的宛如一幅平面圖,方才傅染所見的落寞竟是一點點都找不到了。
明成佑走上二樓,李韻苓親昵地拉過傅染的手,“快坐。”
見她目光猶盯在樓梯轉(zhuǎn)角,李韻苓不由輕拍傅染手背,“放心沒事的,頂多挨幾下嘴,他臉皮子厚那還不是比吃飯都要尋常的事么?”
“媽,爸肯定很生氣吧?”
李韻苓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談,畢竟是明成佑的錯,她隨手指指那份報紙,“小染,你在咖啡廳那番話說得好極了,對付外面那種無名無分的女人就得鎮(zhèn)得住她們,成佑也是糊涂,但總算有你我也放心了。”
李韻苓將此事輕言帶過,聰明如傅染,自然知道這個話題該結(jié)束了。
明成佑下來時,神色微變,明云峰鐵青著臉坐到餐桌前,李韻苓不斷往傅染和明成佑碗里夾菜,客廳內(nèi)氣氛一時沉悶的仿若經(jīng)年積壓的云層。傅染抬首望向旁邊男人,他一口口咀嚼飯菜,鬢角處滲出稀薄冷汗,他吃相仍然優(yōu)雅高貴,但若細(xì)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明成佑嘴角很細(xì)微的在抽動,握住筷子的手背更是強(qiáng)忍的有幾根青筋顏色愈發(fā)幽深。
“下次再敢出這種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明云峰帶兵帶習(xí)慣了,脾氣暴躁那是出了名的,李韻苓瞪他一眼,“好了好了,成佑自有分寸。”
“他有分寸個屁!”
“瞧你,也不怕人笑話。”
“回去給小染好好道歉,改明親自去趟傅家,跟你說話你當(dāng)自個耳聾是不是?”
明成佑余光睇向傅染,筷子輕戳米粒,“知道了。”
他鬢角細(xì)汗匯聚成一股斷了線的珠子,面色慘白的不正常,傅染用過午飯趁著明云峰上樓之際走到明成佑身側(cè),“回家吧?”
“不。”
午后,明成佑陪李韻苓在她的花園內(nèi)搗鼓了半天,日落西山直逼黃昏時,他才帶著傅染離開。
男人握住方向盤的指關(guān)節(jié)凸出,全身力道依附于兩條手臂,傅染小心開口道,“你沒事吧?”
“我爸讓我盡快處理掉沈?qū)幍氖拢汩_心了?”
“這話肯定也不是你爸頭一次說吧?”
明成佑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轉(zhuǎn)向傅染,他們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對視,彼此耳邊只有對方縷縷的呼吸聲,明成佑揚(yáng)笑,眼里不復(fù)平靜再度渲染了恣意,“你知道就好。”
傅染也不惱,轉(zhuǎn)彎時她看到明成佑輕蹙起眉,嘴里逸出道悶哼,她目光自他周身打量一邊后落到他背部,明成佑穿一身黑色套裝,這會開車,背卻挺得筆直,完全不像他慵懶的風(fēng)格。
傅染將手探至他背后,只聽得明成佑似倒吸口冷氣,她好心詢問,“你是不是挨打了?”
“你這女人果然毫無魅力,被你這樣摸來摸去,我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傅染手掌猶停在明成佑背部,掌心摩挲優(yōu)質(zhì)的西裝布料,看來是她多心了,明成佑嘴巴毒成這樣,豈像有事人?
她用力一掌,“好好開車!”
明成佑差點跳起來,面色驟變,只不好發(fā)作。
期間,電話無數(shù)次響起,傅染小心翼翼瞅向他,“你怎么不接?”
“接了后說什么?說我沒和你上床睡覺嗎?”
傅染也猜出是沈?qū)幋騺淼模犅劽鞒捎舆@樣說,她索性自顧把腦袋別向窗外去。
回到依云首府,蕭管家著人備好了晚飯,傅染洗凈雙手坐在餐桌前,明成佑卻大步走上樓梯。
“三少,先吃飯吧?”
明成佑頭也不回朝蕭管家道,“你們吃吧,我休息會。”
傅染饑腸轆轆,中午沒吃好,這會見到滿桌菜肴自然是食指大動,蕭管家去樓上催了不止一遍,傅染來到二樓正好看到她杵在房間門外,“他還不吃晚飯嗎?”
“我喊了幾聲,三少沒動靜。”
“你先下去吧,他肚子餓了自己會出來。”
又不是三歲孩童,非得上上下下端在手里寵著。
傅染走進(jìn)房內(nèi)隨手把門掩上,明成佑的西服搭在床沿,浴室傳來淅瀝水聲,她走過去拿起外套嘴里猶在嘟囔,“衣服也不知道放好。”
衣角掃過潔白勝雪的床單,傅染陡然頓足,眼睛里刺進(jìn)縷縷妖艷的殷紅。
她抱著明成佑的外套杵在床邊,耳邊水聲竟似落入滾油中煎熬得她難受無比,傅染走到浴室門前,抬手輕敲,“明成佑?”
除去單調(diào)嘩啦作響聲,無人應(yīng)答。
纖細(xì)身影被燈光拉成一道直線,傅染莫名害怕,她連喊幾聲就連嗓音都變了,一手拎著明成佑的西服,另一手快速拉向鍍金門把。
門沒鎖,推開的瞬間水汽氤氳而出撲面滾滾燙過來。
明成佑才洗過澡,這會腰間隨意扎著條浴巾,似掉非掉,似慵懶又不失野性地杵在門口,白色毛巾披掛在兩邊肩頭,他拿起一端在發(fā)上擦拭,“做什么看我洗澡?”
“我,我上廁所。”
明成佑伸手拽住傅染胳膊將她往浴室內(nèi)拖,傅染情急,另一手握住門框,“干嘛?”
明成佑把她臂彎間的外套奪過去,“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你受傷了吧?”
事已至此,明成佑索性不瞞她,他抓著傅染手臂來到按摩浴缸前,旁邊地上丟著件染血的白襯衣,“去,幫我處理掉。”
這口氣理所當(dāng)然,哪有半分求人之意。
傅染卻難得未反駁,她看到明成佑走出去的身影也注意到他背部腫起手指粗細(xì)的傷痕,觸目驚心,從肩胛貫穿至腰部,猶如一條纏身的毒蛇巨蟒,她彎腰拾起襯衣,心里也開始后悔。可想而知,這傷是因為那條新聞而來的,其實她當(dāng)時不是沒看到鄰座男子手里的微型攝像機(jī),只不過這事暴露出來正好能出在迷性受的那口氣,且對她利大于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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