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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做盡的人,最終下場是下地獄


  看著冷君柔一個勁地沉默,且神情愈發悲哀,慧如心里頓時涼了一大截,嗓音提得更高更尖,“郡主,請別打掉胎兒,縱使鷹大人再錯,胎兒是無辜的,除了是鷹大人的骨肉,他也是郡主的骨肉,看在這一半骨肉的份上,郡主不要打掉他,千萬不要!”

  慧如說的沒錯,孩子是無辜的,即便堯兒體內流著古煊的種,但自己從不因此而厭惡或憎恨堯兒,依然把他當成心頭肉,為了他,不惜一切。

  然而,腹中這個不同,他來的不是時候,因為他,很多事情即將會發生變化。

  寶寶,為什么你不遲點再來?為什么不等娘親報了仇才讓娘親發覺?到時,娘定會把你生下來,帶你和哥哥到別的地方生活。

  因為吃了避孕藥,最近半年,自己的月事不是很準,今天若非忽然嘔吐,自己也不會這么早發覺懷孕。

  難道,這是天意?上天要自己舍棄這個孩子?

  假如沒記錯,這個孩子應該是自己那次中媚藥有的,古煊翌日主動交給自己的避孕藥,應該是假的。

  前幾次和他行房,都是自己每次催他準備避孕藥,他才不情不愿地照辦,但這次,他主動給了,其實自己應該懷疑的,怪只怪,當時心思被其他的事占據,便也沒有過多顧忌,誰知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他要自己懷孕,必是認為自己一旦懷孕,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他吧?

  愈想,冷君柔愈發惱羞成怒,對他的那些痛恨不由通通冒了上來,即刻吩咐慧如,“你去幫我準備一碗打胎藥,越快越好!”

  慧如震愣,好一會,繼續勸止,“郡主真的要打掉?不,求求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孩子是無辜的……”

  “廢話少說了,這事你要是不辦,以后別再呆在我身邊,你回北夏國去吧!”冷君柔心一橫,嚴聲道,極力不去看慧如的哀求,以免自己會心軟。

  慧如目瞪口呆,渾身僵硬,跟在冷君柔身邊日子雖不長,然而,由于情況特殊,彼此的相處算比較深入,冷君柔待她很好,即便幾次因為鷹大人方面起了輕微的爭執,但還不至于像今天這樣,這是自己頭一次看到冷君柔如何狠絕果斷的一面。

  她清楚,冷君柔說到做到,假如自己違抗這次命令,自己便再也無法跟隨其身邊,可是,自己真的要照辦嗎?小小的生命,那么的無辜,自己怎能忍心傷害!

  更何況,冷君柔將來會不會后悔,一旦胎兒自體內剝落,會否追悔莫及?

  不,自己不能,不能當“幫兇”,不能讓大家都有機會后悔!

  不過,自己應該怎么辦?應該怎樣才能說服勸止郡主?

  幸虧冷君柔也陷在掙扎和悲傷當中,并沒馬上再叫慧如去辦,這讓慧如有多點時間思索,結果,老天不負有心人,總算給她想到一個好理由。

  她樣子轉向凝重和嚴肅,娓娓分析道,“我是皇上派來協助郡主的,任務還沒完成,我絕不會半途離開,郡主的要求,我也會照辦,不過,有件事我得提一下,如今情況危急,城內必定大肆搜捕,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招來意外,我建議,反正胎兒還小,打胎的事不如先擱著,等外面風聲沒那么緊了,我再找機會去藥鋪買藥?”

  冷君柔聽罷,甚覺有理,卻不給答允。

  慧如繼續勸解,神態真切,語重心長地道,“郡主的痛,或許我無法切身體會,可郡主的想法,我多少有點理解,我也不阻止了,只希望郡主能先以大事為重,我們付出這么多的努力,付出這么多的代價,別到頭來功虧一簣,化為烏有呀,慧如自知自己的任務,連命都可以不顧,更別說其他的,倒是郡主,忍辱負重,受盡委屈,那么多心愿待實現,望郡主三思!”

  冷君柔抬頭,定定望著慧如,想起慧如的犧牲,不覺也滿腹悵然和傷感,是的,緊要關頭,自己應該以大事為重,自己首要的仇人,是易寒,是容太妃,是冷睿淵一家!至于古煊,反正自己不可能再與他復合,那就暫且放在一邊。

  “郡主,我答應,這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鷹大人。而且,接下來我會更小心注意,幫你隱瞞。”慧如做出保證。

  終于,冷君柔點頭,握住慧如的手,用眼神,對她由衷答謝。

  慧如抿一抿唇,靜靜任她握著,直到古煊進來。

  他先是被眼前的畫面怔愣了下,又見地面的殘渣時,俊顏馬上大變,直奔到冷君柔的面前,“柔兒,這怎么回事?你吐了?哪兒不舒服嗎?”

  慧如連忙與冷君柔分開,對自己的大意和貪戀感到相當后悔和自責,自己只顧著享受冷君柔給予的溫暖,竟忘了先收拾地面!

  “柔兒,快說話,告訴我怎么了,對了,快找太醫……找大夫看看,我去叫郭將軍把大夫召來……”古煊繼續心急如焚。

  冷君柔還是不做聲,恨恨瞪著他。

  慧如則急忙阻止,撒謊道,“郡主對鱸魚過敏,不能吃魚片粥,所以吐出來了。”

  對鱸魚過敏?自己怎么不知道?不過,以前在皇宮似乎沒吃過這么普通的魚。疑惑在古煊心中只維持了片刻,他輕微責備出來,“那現在情況怎樣?明知不能吃,你還吃魚片粥,而慧如,你不曉得提醒皇后嗎?”

  “我……我……難得郭小姐賣力款待大家,郡主不想掃大家的興,再說,那魚片粥是郭小姐親自為郡主獻上,郡主要是不吃,誰知郭小姐會怎么想,會怎么做!”慧如為自己和冷君柔辯解時,趁機將郭穎潔扯進來,郭穎潔對古煊的拋媚眼,她可都看到了,郡主當時心情不好,她也覺察到了。

  古煊聽罷,于是責備其他事,“既然郡主身體不適,那你因何不通知我,好讓我命人安排大夫。”

  “鷹大人別生氣,你忘了,郡主本身就是大夫呀,郡主已經自個診斷果,沒事兒,吐過就好了!”慧如又做解釋。

  古煊終于停止追究,目光回到冷君柔身上,漸漸地,在她腳邊蹲下,正好與她視線水平接觸,柔聲道,“柔兒,情況真的這樣嗎?你當真沒事了?”

  冷君柔依然面無表情,眸光淡漠,總算開口,卻是一句酸味十足的冷哼,“你進來做什么?不去陪郭小姐嗎?郭小姐人長得好看,廚藝又那么好,真可謂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你們男人最喜歡的。”

  古煊微微一愕,隨即狂喜,“你……你吃醋了?”

  吃醋?自己心里感到不悅,感到不舒服,是吃醋?不,不可能,自己才不會吃醋,自己恨不得他和別的女人好,這樣他就不會對自己死纏爛打,自己也就不會再無法克制地糾結和猶豫,甚至痛苦折磨。

  突然,古煊令退慧如。

  慧如沉吟躊躇著,隨即快速打掃干凈地面的殘渣,先行退下。

  古煊迫不及待地摟住冷君柔,又親又吻,語氣仍舊無比興奮和雀躍,“柔兒,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看別的女人,更不會喜歡上她們,她們就算再好,也不關我的事,因為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好的,無人能及的,獨一無二的。”

  感受著他的體溫不斷傳給自己,還有那不停噴灑而來,令人酥癢難耐的熱氣,冷君柔羞惱交集,加上心里還為意外懷孕的事憋著,整個人不由更加狂躁,奮起掙扎。

  奈何,自作多情的古煊繼續動手動腳,對她表示他是多么愛她,只愛她一個。而且,由于身體的觸碰,他體內的欲火輕易被挑起,動作變得更加迫切和迅猛起來。

  冷君柔見狀,不禁翻了翻白眼,這男人,他是一只發情的公豬嗎?咋那么容易起火!本來,她很想趁勢迎合他,與他交歡,讓他親手扼殺這個不該來的胎兒,然而轉念一想還是忍住這個荒謬殘忍的念頭,只能再起反抗。

  “柔兒,別動,你再動,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古煊嗓音低沉沙啞,低不可聞,透著痛苦的壓抑。

  冷君柔停止掙扎,瞪著他,看到他眼里濃濃的情欲,不覺更是羞惱。

  好一會,古煊總算壓住了蠢蠢欲動的欲火,眼中情意未退,凝望著冷君柔,修長的手指輕拂著她光滑嬌嫩的臉龐。

  如此親密寵溺的舉動,自己曾經享受過無數次,可冷君柔此刻感到的除了不自在,便是潛意識中的排斥。她推開他,從椅子上站起,緩緩走到窗口那,看著窗外的美麗景色,漫不經心地問,“外面的情況如何,你們有打算派人去打探打探嗎?”

  “嗯,郭將軍早就安排了,朝廷的官兵已在城內展開大肆搜查,對普通老百姓之家挨家挨戶搜索,至于郭將軍這里,暫時還是安全的。”古煊快速調整好神色,也走過去,停在她的身邊,繼續告知別的計劃,“郭將軍已暗中調兵遣將,到時會在距離京城約一百里的鹽城集中,那兒,是郭將軍一個舊部下率領,有著東岳國最英勇軍隊之稱,然后我們再過去,你表哥夏宇杰派來的軍隊也于7天后抵達東岳國邊境,一旦全部軍力匯合,我們即刻殺進京城,將古揚等人殺個片甲不留。”

  說到最后,古煊怒不可遏,額暴青筋,咬牙切齒。

  冷君柔也心馳蕩漾,熱切期待,突然憶起趙玉和小虎,緊張再現,側目看向古煊,“不行,還不能動手,趙玉和小虎還在他們手中,我們必須先救出她們母子。”

  古煊稍稍一怔,沉吟道,“你確定趙玉的失蹤與他們有關?你聽誰說的?”

  “我沒有具體聽到誰說,也無法證明,但我肯定趙玉和小虎是被她們擄走,不然,趙玉怎會無端端失蹤了呢!”

  “不可能,正常來說,她們抓走趙玉無非是想威脅你,但假如當真如此,她們昨天又何必動手刺殺你?”古煊馬上否定。

  “倘若趙玉的失蹤與官燕無關,那就是易寒所為,反正我們一日找不到趙玉和小虎,這戰爭都不能爆發。”冷君柔也堅持己見。

  “荒謬!都迫在眉睫了,你還有心去顧及一個不相干的人?就算趙玉和小虎真的落在易寒手中,那又如何?做大事,不該拘泥小節,既然打戰,那就代表著有人犧牲,趙玉和小虎,就當是戰亂中身亡。”

  冷君柔聽到此,也無比憤慨,“誰說她們是不相干的人?趙玉和我情同姐妹,小虎是我的干兒子,在某種程度上,她們都是我的親人,再說,她們被抓走也是因為我。不錯,戰爭會死人,但我不希望是趙玉和小虎!”

  “如果她們不死,到時會死的人更多,甚至包括你和我,還有子軒、李浩、慧如,郭將軍一家!干妹妹,干兒子,她們無非是看中跟著你有好吃好住,那趙玉,根本居心叵測,那小毛孩,也是同等貨色,人家并非真心對你,是你傻傻地,把她們當成了家人!所以,你犯不著為區區兩個不關緊要的人犧耽誤了大事!”古煊一時氣惱和無奈,恢復其口不擇言的本性。

  瞬時間,冷君柔被氣得滿面漲紅,他那是什么話,什么態度,分明就是嘲笑自己,分明是在詛咒自己無親無故!

  “不準,我不準你說我傻!你才是傻瓜,你才是大笨蛋,你根本就是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哼,如果小虎是堯兒,我看你還會不會這么說,如果堯兒被劫持了,我看你還會不會這般無動于衷!”

  堯兒……堯兒……是的,假如堯兒出事,自己即便搭上性命也務必把他救回來,然而,那小毛孩根本不是堯兒,自己每必要賭上各種結果各種情形。

  “出去,給我出去,我不想和你這個沒人性的禽獸在一起,不想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立刻給我消失!”冷君柔氣不過,決定逐他出門,她使勁推著他,將他推到了門口。

  古煊何嘗不是氣得抓狂,這丫頭,還不承認自己笨,簡直是一頭又笨又倔的小驢兒,脾氣又倔又臭,從不聽人勸,也不肯認輸,哪家的妻子不是溫馴乖巧,對丈夫言聽計從的,有誰像她這樣,眼里根本沒丈夫的存在,存心想跟丈夫作對,想氣死丈夫!

  古煊的記憶,還順勢回到以往一些情況,于是越覺憋屈和煩悶,便也主動跨出門檻,給她留下一個不可理喻的瞥視,拂袖離去。

  冷君柔繼續沉悶煩亂,一方面為他生氣,另一方面,為趙玉和小虎擔心著急,她在房里走來走去,久久都無法平復心情。

  同一時間,皇宮。

  御書房里,空氣凝重和緊張,古揚與易寒垂頭喪氣,忿怒不甘已有一刻鐘。

  而后,是易寒先開口,氣急敗壞地怒吼,“我就知道,他沒死,他根本沒死!”

  其實,當年大火事件后,古揚和他不放心,有繼續派人在城內暗中追捕和搜查,接下來還散開人手將東岳國都搜索了一遍,唯獨沒有想過國外,沒有想過北夏國!

  那個跟隨在郡主身邊的鷹,他們略有所聞,卻沒將他和古煊想到一塊,只因沒料到,一向倨傲狂妄的古煊,會忍辱負重,甘愿臣服屈身一個女人的身邊。

  古煊等了三年半,這次卷土來襲,一定大有把握,那個北夏國,可能會在某種程度上幫他。

  古揚依然深陷在悲痛憤慨當中,腦海不停涌現著一張絕美的容顏和迷人的倩影。自己對她百般信任,她卻三番五次地欺騙自己,打一開始,她就帶著目的進宮,帶著欺騙自己的目的。

  為什么?為什么?

  他還記得,當初她是如何聲淚俱下地跟自己痛訴古煊的可惡與無情,是如何咬牙切齒地要將古煊報仇雪恨,是如何哀求自己幫她對付古煊。現如今,她卻站在古煊的身邊,為了他不惜以身犯險,不顧一切。

  他就知道,她不會那么容易停止對古煊的愛,即便古煊那樣對她,把她傷得遍體鱗傷,她還是深深愛著古煊,而自己,盡管再愛她,為了她連娘親的死都可以放下,得到的結果卻是被她無情地踐踏,被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

  “還想著那個女人?我早說過你是孬種,區區一個女人,用得著嗎?用得著嗎?昨天既然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那你應該對她動手,而不是還愚昧地想保護她,哼,要是我在場,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掉!”易寒更加怒火中燒,鄙夷的眼神瞪著古揚,之所以這么憤怒,僅僅因為這表面上的意思嗎?又或者,還有別的涵義?畢竟,他也曾對冷君柔著迷過,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迷戀的女人幫自己的死對頭。

  “叩……叩……”

  驀地,房門響起,伴隨著太監的宣報,“皇上,冷將軍求見。”

  冷睿淵回來了!

  易寒神色定了定,古揚也從悲痛中出來,聲音低沉,朝外面回應,“讓他進來。”

  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急匆匆地走進,正是冷睿淵,先對易寒的出現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向古揚行禮。

  “情況怎樣?搜到了嗎?”古揚馬上詢問。

  冷睿淵抬頭,神情凝重頹靡,“沒,城內各處都尋遍了,還是不見他們的蹤跡,臣回來是想問皇上,要不要繼續到城外搜查。”

  不待古揚回應,易寒已經搶先一步作答,“當然要,立刻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給揪出來!”

  冷睿淵看了看古揚,得到古揚的點頭后,這才拱手一拜,退了出去。

  室內又只剩兩人,且又靜默了一陣子,易寒再道,“冷睿淵不是統領全城侍衛的嗎?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還毫無結果,真是飯桶!”

  古揚緘默如舊,一派沉思狀。

  “他們有備而來,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說不準正籌備著一場戰爭,你趕緊叫那郭尚儀把能調遣的軍力都調回來,好隨時應戰。”易寒語氣已無剛才的火爆,轉為慎重和嚴肅。

  古揚再沉吟了一會,頜首贊同。

  “你給我爭氣點,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中那女人的奸計,別再給我們南楚人丟臉了!”易寒再次提醒和警告。

  古揚又不給反應,起身走到窗邊,讓戶外的清新空氣和微風吹散自己心中的混亂,漸漸地,他還閉起眼,沉沉欲睡。

  易寒也不再吭聲,若有所思地盯著古揚的背影,稍后,二話不說地離去……

  夜幕降臨,天地間開始黑暗和安靜下來,冷睿淵和冷逸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上官燕與冷若蘭早在廳里等候,見到他們,雙雙起身。

  上官燕好迫不及待地迎上冷睿淵,急問,“淵哥哥,抓到了嗎,抓到他們了嗎?”

  冷睿淵不語,冷逸天于是代為回答,“還沒有。”

  “爹,師兄,來,先喝杯茶。”冷若蘭分別為冷睿淵和冷逸天呈上茶水。

  兩男人坐下,接過茶便喝,還是一口喝光。

  “淵哥哥,你有沒有派多點人手,最好將京城所有的侍衛都派出去,這樣才能抓到他們。”上官燕繼續念叨。

  “沒用的,他們有備而來,沒那么容易被我們找到。”又是冷逸天接話。

  “沒那么容易?我們人多,就算他們再怎么有備,也不可能有機會逃脫。我們那么快就派人把守各個城門,他們一定還在城內,所以,我們就算翻掀京城所有的房屋,也務必揪出他們。總之,不管用什么辦法,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甚至多少代價,都要抓住他們,一定要!”上官燕語氣漸趨高亢和激昂,滿腔怒火。

  冷睿淵還是一言不發,自顧深思著。

  倒是冷若蘭,忽然勸了一句,“娘,這事我們再說吧,爹和師兄還沒吃飯,我們先命人為他們呈上晚膳。”

  上官燕正火焰旺盛,不由暗自對冷若蘭叱喝一聲多事,當然,結果她還是佯裝體貼地叫冷睿淵,“淵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冷睿淵回她淡淡一瞥,站起身,自顧朝飯廳邁進。

  上官燕看著他魁梧高大的背影,眉頭一皺,而后,快速跟上。

  緊接著,是冷逸天與冷若蘭。

  晚膳后,上官燕繼續追問冷睿淵,冷睿淵一副厭煩的樣子,爭執之間,還大聲叱喝了上官燕幾句,最后,氣咻咻地離開。

  冷若蘭連忙暗示冷逸天去追和勸解,自己則留下安撫娘親。

  “娘,您別氣,爹估計是今天太累,而且一直找不到人,壓力大,心煩氣躁才那樣,您別放在心上,爹一向疼您,您就原諒他一次吧。”

  不錯,他一直很疼自己,正因為那二十多年來對自己溫柔體貼,沒大聲訓過自己半句,導致最近,自己發現他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潤儒雅、將自己寵上天的男人,不再對自己有求必應,所以,自己很憤怒,很不甘,很抓狂。這已不是他頭一次對自己發脾氣!

  “娘,你別難過,趕緊休息吧,明天爹起床后,定會后悔,會跟你認錯的。”冷若蘭又道,攙扶起上官燕,帶她步出飯廳。

  上官燕還是不語,但也邁動腳步,隨冷若蘭走,走向臥室。

  另一廂,冷睿淵和冷逸天在書房里,彼此靜默。

  一會,冷逸天發話,違背良心地這般勸解,“師娘大概是擔心師父抓不到人而無法交差,故才緊張和焦急,師父您就別放在心上,畢竟是夫妻,爭吵多了難免傷感情,師父和師母可是我們堡內的模范夫妻呢。”

  模范夫妻,確實,二十多年來,自己和她如膠似漆,恩愛有加,然而不知何時開始,自己和她之間的感情已慢慢起了變化,也不知道是自己變了呢,又或者是她變了。

  曾經,她也刁蠻任性跋扈囂張過,但自己都給予包容和呵護,現如今,每次她做出違背道德甚至令人發指的事,他都感到驚恐、膽怯、無奈、甚至乎,憤慨。

  自己的個性和原則,已隨著她一次次的可恥行為而消失,什么俠義心腸,什么笑傲江湖,什么我行我素,統統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懦弱、屈服、盲目、自私、卑鄙、無恥……

  她說,她所做的一切,她冒著將來有可能不得好死,然后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代價,無非都是為了女兒,為了自己和她共同孕育的女兒。是否每一對父母,對女兒的疼愛都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假如不這樣,是否不配當爹娘?

  看著一臉追憶沉思的冷睿淵,冷逸天也滿腹憂愁和悲痛,短短幾年,變化巨大,身為冷若蘭的夫君,師父與師娘的半邊兒子,他有機會目睹他們的爭執,且勸解他們和好。

  師娘不僅保持著原先的仗勢欺人、目中無人和要強刁蠻,她還變得毫無血性、冷酷殘忍。

  師父盡管不再是以前那個對師娘言聽計從的好丈夫,但最終還是會妥協,幫師娘達成意愿,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錯,步步錯,于是再也回不了頭,明知路途的盡頭是地獄,卻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壞事做盡的人,死后會下地獄,除了師父師娘,自己這個幫兇恐怕也不例外,冷若甄也是,還有冷家堡許許多多的弟兄……

  幸好,自己的妻子,那個雖然有點嬌蠻但本性善良純真的女孩,并無參與其中,因為自己的私心保護,她沒參與到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在她心目中,這個世界還是美好溫暖的,她的爹娘、姐姐甚至她最愛的夫君,都是好人。

  但愿,她將來能繼續維持這份美好和純真,帶著孩子繼續平靜優渥的生活,心安理得地走完這一生。

  “逸天,你說他們能跑得掉嗎?”冷睿淵已從深思中出來,忽然詢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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