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母女的詭計
“還有師兄,他分明是對冷君柔那賤人有私心,真是個孬種,那么多女人不愛,偏鐘情一個二手貨,他難道就不介意那賤人被皇帝睡過多少回了!”冷若甄不愧是上官燕所生,表里不一,如非親耳所聞,大概誰也看不出這個婉約端莊的女人嘴巴竟是這么毒,會說出這種粗俗之言。
“你爹最器重他,本來我還指望他能幫忙,可如今……也不知老天爺是否糊涂了,讓那大小賤人都能魅惑人心,天生就是狐貍精。”上官燕再也坐不穩,氣咻咻地沖到窗口那,正看見盆栽里的蘭花灼灼盛開,嬌艷異常,她面色陡然一沉,伸手折斷一支,將鮮嫩的花骨朵揉個粉碎。
冷若甄也從貴妃椅內起身,跟到上官燕的身邊,嗓音沉怒不減,“小妹不是喜歡師兄么,不如就把她許配給師兄,好斷了師兄對冷君柔那賤人的著迷。”
上官燕聽罷,一怔,緩緩側目,對冷若甄注視了幾秒,發出疑問,“他肯嗎?”
“有何不肯的,小妹對他傾心傾情,娘和爹對他恩深義重,簡直視為己出,他理應感動流涕,跪謝老天給他這樣安排。”冷若甄冷哼。
本來,她也挺喜歡那個溫雅雋秀、武藝高強且細心體貼的師兄,奈何,他竟有眼無珠,明知冷君柔和自己勢不兩立,仍暗暗喜歡冷君柔,這讓她還如何欣賞他?
上官燕心煩意亂,懊惱沮喪地辨析,“對于名利,逸天向來視為浮云,他之所以敬重我和你爹,是良心和孝心的緣故,與利益根本無關。”
冷若甄柳眉微蹙,凝思一會,另外獻計,“既然無法利誘,那就威逼,讓小妹和他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能拒絕不!”
上官燕眸瞳一瞪,“那……那可是你親妹妹!”
親妹妹?
頂多是半個妹妹而已!
冷若甄暗地里發出一個嗤哼和不屑,不過,表面仍偽裝得大義凜然,“正因為她是冷家的一份子,是娘親十月懷胎辛苦誕下的寶貝兒,她有責任為娘親排憂解難。”
“可是……”
“娘,您別猶豫了,這么多年以來,您和爹相親相愛,是莊內的模仿夫妻,是多少人羨慕欽佩的,甄兒真的不愿看到您和爹之間出現任何意外,小妹要是知道實情,也會和我一樣想法。因有爹爹專一而深情的愛,娘親這些年來過得幸福美滿,一旦東窗事發,娘必定是最痛的,難道娘親要將來后悔莫及?甚至乎……悲痛欲絕?”冷若甄忽然抬手,搭在上官燕的肩上,繼而慢慢環住她,擺出母女情深狀。
果然,上官燕胸口發顫連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時無法言語。
冷若甄一直暗暗留意,趁勢往下誘導,“再說小妹那邊,倘若她不喜歡師兄,我們這個辦法算是殘忍,但她本就心系師兄,我們這樣做,算是為她牽針引線,她高興和感激都來不及呢!”
“可逸天并不喜歡她。”上官燕憂心忡忡,她縱然再狠毒,也終究是個母親,少不了愛惜子女的特性,否則,她也不會對冷若甄疼入骨髓,為了冷若甄,什么都做得出。
“我明白!師兄只是把小妹當成妹妹看待,但這也正說明,師兄對小妹還是十分呵護和疼愛,師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多了一份責任,他肯定會慢慢喜歡上小妹,把那份兄妹之禮轉變成夫妻之情。”冷若甄三寸不爛之舌,能說能辨。
她還擁住上官燕回到先前的椅子坐下,神情柔和,蹲在上官燕的跟前,一手輕輕擱在上官燕的腿上,繼續假惺惺地勸慰,“娘,您是甄兒最愛的人,甄兒不希望看到您將來傷心難過,您就聽取甄兒的建議,先讓師兄斷了對冷君柔那賤人的情愫,為我們所用,然后一起說服爹爹,來個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上官燕又是混亂無措地思忖了一陣,終點頭同意,她輕輕撫摸冷若甄的發鬢,感動不已,“甄兒,謝謝你,不枉娘親這些年來對你鍥而不舍的疼愛,你說得不錯,我們想要一勞永逸,必須速戰速決,斬草除根!”
“娘親客氣了,您剛剛也說,這些年來您為甄兒付出那么多,甄兒又豈能眼睜睜看著您受苦?”冷若甄也滿面動容,水眸汪汪,把虛偽堅持到底。
“是的,娘親答應過你,要把你扶上母儀天下的位置,故而無論用什么辦法,我們都得把那賤人解決掉,而且,越快越好。,”上官燕徹底收起柔情,眼中再次迸發出久違而陰狠的精芒。
冷若甄粲齒,擺出一個溫柔的笑,順勢撲進上官燕的懷抱,表面上是享受母愛,實則,在她側臉偎在上官燕的胸口時,臉上笑意立馬隱退,得意和奸詐取而代之。
母女兩人各有心思,就這樣靜靜相擁,一會兒后,冷若甄先從上官燕懷中出來,邊站起身邊道,“娘,走,我們去御花園。”
“去御花園?”
“那賤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帶賤種去御花園游逛,我們過去碰碰她,探探口風,她昨晚把真相告訴爹爹,心中必定也想知道爹爹的反應,想知道爹爹會不會跟我們說。”冷若甄解釋。
“那我們到時應該怎么做?”不知是因為過于依賴女兒呢,或是突然遭到反擊而一時心慌意亂,上官燕再無之前的利索和精明。
“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上官燕狐疑,眉頭皺起。
冷若甄頜首,條理清晰地分析,“那賤人找爹爹說明真相,必定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態,她肯定時刻在想著爹爹會不會找您說,所以,我們不妨主動讓她知道,解掉她的疑惑,同時令她放下戒心,我們再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上官燕總算明了,思忖片刻后,贊同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大約一刻鐘后,冷若甄帶著上官燕,在貼身宮女的擁簇下,走出瑤華宮,直奔御花園。
御花園里,亭樓閣榭,假山奇石,金鱗銅像,古柏老槐,盆花樁景,把整個園內裝飾得層次分明,美麗多彩,盡管時逢嚴冬,寒風凜冽,卻仍令人流連忘返。
冷君柔上半身是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襖上繡著繁密的花紋,衣襟口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下身配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裙裾上繡著的點點白梅,她薄施粉黛,眉目如畫,出塵脫俗,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梅花,迎風綻放,發出懾人的力量。
坐在嬰兒車內的小希堯,更是全部武裝,帽子,外衫,手套,靴子等,小身子被裹個嚴實,只留出一個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煞是可愛和機靈。
除了隨時跟隨的紫晴,冷君柔沒再帶別的宮女。
兩人推著嬰兒車,并肩走在用各色卵石鑲拼成福、祿、壽象征性圖案的地面,靜靜感受和體會周圍的美景。
“娘娘,看來不用多久皇上便會恢復對您的愛。”忽然,紫晴緩緩道出,清秀的臉龐在冬日暖陽的輝映下,泛著閃亮的光。
冷君柔身體倏然一僵,絕色的容顏也怔了一怔,思緒已經隨著的紫晴的話而飄開。
昨夜睡下之后,她到今天早上才醒來,發現自己不再是睡在窗邊的軟榻,而是……躺在溫暖舒適的床榻上,他則不見人影,他昨晚躺過的地方,也一片寒涼。
他是何時離開的?是他親自把自己抱回到床上的嗎?在自己睡下之后?又或者,在他臨走前?他為什么要那樣做?
內心疑團陣陣,今早趁著紫晴為自己梳頭,她便忍不住跟紫晴說了,紫晴聽后,興奮異常,說自己是苦盡甘來,重獲古煊的喜愛。
他昨夜過來,盡管沒臨幸自己,也不知呆了多久,但畢竟,他來過,他叫自己為他更衣,然后留宿了,這些情況,打從他莫名突變后就不再發生過,如今發生了,難怪紫晴會那樣說。
“娘娘,您說皇上今晚還會不會來?對了,皇上要是還來,您今晚可得主動一下,再也不能錯失良機了哦。”紫晴驀然又道。
這丫頭片子,早上從冷君柔口中得知昨晚的消息后,不停地嘟嘴惋惜,嘮叨冷君柔竟然不好好把握機會,說什么至少應該與古煊相擁而眠,給他一些甜頭。
尚未嘗過情欲的紫晴丫頭,壓根不清楚,男人的欲火一旦被挑起,豈是僅僅一些“甜頭”能滿足的!再說,自己壓根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他那個地方,又一次沾染了別的女人的氣味,自己才不稀罕,自己必須躲開。
注視著紫晴,冷君柔只是抿唇淡笑,稍后,蹲了下來,逗弄小希堯,紫晴也慢慢加入,幾人玩得不亦樂乎,小希堯清脆的笑聲不時震蕩在空曠的御花園內。
可惜,這樣的溫馨和甜蜜并沒維持太久,忽被兩個不速之客給打斷,正是冷若甄和上官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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