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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叛親離南藍下場


  呂鑫見南奕君對自己是這般無理的態(tài)度,卻也沒有挑刺,畢竟,對于一切安好的云千夢,他的心中亦是充滿了好奇!

  那楚王妃雖聰明無比且機智過人又有一張利嘴,可身為武者,他豈會看不出云千夢并不懂武藝!

  走出山洞,呂鑫抬頭看了看懸崖,雖稱不上萬丈深淵,但毫無武藝的人在騎馬失去平衡的情況下跌落谷底,只怕也會四分五裂!

  更何況這崖壁上盡是尖銳的石子,而谷底雖有湍流的小溪,但除去這條小溪,四周布滿碎石,就連那皮厚肉粗的馬匹已是被磨的血肉模糊,即便云千夢僥幸活著,卻不可能一切安好!

  如此一分析,呂鑫越發(fā)覺得此次的事情太過蹊蹺,只覺那楚王夫婦,只怕是把所有人都算計在了里面!

  而方才南奕君倒打一耙的本領(lǐng),亦是讓呂鑫皺了下眉頭,目光陰狠的射向走在最前面的南藍,只怕這南尋公主連自己怎么輸?shù)模疾恢腊桑?br />
  而此時,一抹亮橘色的身影頓時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只見楚飛揚扶著云千夢,小心的走在滿是碎石的地面上,兩人緩緩朝著南奕君等人走來,而他們二人的身后,則是跟著受傷頗為嚴重的元冬!

  眾人的視線立即凝織在云千夢的身上,只見她依舊是之前那一身亮橘色宮裝,只是裙擺處卻有些破損和污漬,其他處卻是完好如初,而她發(fā)間原本簪著的幾支金簪,此時卻僅用一根玉簪挽發(fā),想必是落崖后發(fā)髻散開,被楚王等人找到后暫時綰起的發(fā)髻!

  再觀其走路的姿態(tài),雖是走在碎石上,但依舊是端莊得體步步生蓮,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這一切,讓南奕君與呂鑫頓時皺起了眉,射向云千夢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凜冽!

  而云千夢卻在此時抬起頭來,目光冷冽的回視著不遠處的幾人,眼神鎮(zhèn)定冷靜,面色卻是帶著少有的凌厲,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心中微顫!

  “云千夢,你不是死了嗎?”南藍是最為失控的一人,看著云千夢全身上下竟只有裙擺處微微磨損,其他竟是完好無缺,而此時的她更是被楚飛揚捧在手心中的款款朝著自己走來,讓南藍猶如看到了鬼魅一般,頓時失態(tài)的大叫了起來!

  殊不知,她這一叫,竟是坐實了她陷害謀殺云千夢的罪名,即便是一心想救她的南奕君,眼中亦是閃過懊惱!

  而楚飛揚聽到這一聲詛咒自己妻子的喊聲,目光竟是極為冷靜的看向南藍,隨即勾唇一笑!

  只是這極為正常的表情,落在南藍的眼中,卻是帶著無限的恐懼,過于冷靜的目光讓南藍臉色驟然一變,心底驀然升起一抹寒意,不知是因為楚飛揚這樣看似尋常卻透著詭異的反應,還是因為自己接下來即將面對的一切!

  見南藍被楚飛揚的氣勢所嚇倒,云千夢冷笑道:“公主就這么希望本妃死嗎?還是說公主見到本妃活著,十分的失望?”

  兩句反問,讓南藍眼底閃過驚慌,想轉(zhuǎn)身離去,可楚飛揚那雙黑如玄玉的眸子卻如冰封一般讓她邁不動腳步,雙手緊緊的拽著身上唯一蔽體的錦被,身子瑟瑟發(fā)抖卻是不知如何自圓其說!

  “王妃所言差矣!公主自然真心擔心王妃的安危!亦是因為沒有照顧好王妃而自責不已!只是,公主亦是受傷自顧不暇,倒不如王妃竟是完好無損讓人稱奇!”這時,南奕君竟是出言為南藍解圍!

  這讓南藍心頭劃過一絲詫異,目光不禁轉(zhuǎn)向緩緩走上前的南奕君,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視線始終落在楚飛揚與云千夢的身上,對于她竟是吝嗇連一個眼角余光也不曾給予,這頓時讓南藍明白,南奕君不過是為了南尋才出此計策,否則以他對自己的狠,只怕會做出比之方才在山洞中更為殘暴的事情!

  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均是云千夢所造成的,一定是她設(shè)計自己,讓自己成了替罪羔羊,而她卻是享受著楚王的關(guān)懷與愛憐!

  這個女人,當真是蛇蝎心腸,為何方才在懸崖上沒有摔死她?為什么老天不開眼,不讓她摔的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如此一想,南藍心頭的很瞬間沖上腦門,渾身氣的發(fā)抖發(fā)顫,雙目爆紅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云千夢,恨不能撲上去對著云千夢的心頭刺傷一刀!

  “都愣著干什么?沒看到公主冷的發(fā)抖?還不趕緊帶公主回宮中?”盡管南奕君的目光沒有看向南藍,但她身上氣息的轉(zhuǎn)變卻是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未免節(jié)外生枝,南奕君立即冷然出聲!

  南藍自然不愿離去,可身邊盡是南奕君的人,即便她想反抗,亦是沒用!更何況,楚飛揚的臉色讓她畏懼,她亦要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這中間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為何她親眼看著云千夢與元冬掉下懸崖跌入湍流的小溪中被沖走,可此時她們卻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為何她讓宮女以血跡做引導,想讓楚飛揚前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山洞中,最后到來的竟是虎威將軍?

  一時間,南藍心亂如麻,又見錦被下的自己不著寸縷,便臉色難堪的任由宮女扶著,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攝政王什么時候這般心疼公主了?”見南藍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楚飛揚冷言譏諷道,右手改由輕輕的摟住云千夢的纖腰,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不再讓她涉險,只是落在南奕君臉上的目光卻是夾霜帶雪,冷寒的讓人心顫!

  “楚王說笑了,公主受傷,自然是要即使治療!倒是沒有想到王妃竟是安然無恙,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南奕君自然明白楚飛揚所言何意,可惜此時不是計較他與南藍之間矛盾的時候,若處理不好楚王妃墜崖的事情,只怕這愛妻如命的楚王當真會沖發(fā)一怒為紅顏!

  云千夢見直到此時,南奕君亦是睜眼說瞎話,心頭冷笑,繼而極其冷聲開口:“本妃之所以安然無恙,均是多虧了身邊的丫頭拼命相救!攝政王難道沒有看到,本妃的丫頭身受重傷,只怕沒有兩三個下不了床嗎?倒是沒有想到南藍公主竟真是希望見到本妃死無全尸!本妃也一直想不明白,本妃與南藍公主素無恩怨,她為何非要把本妃帶去那懸崖邊?她居心如何?用意如何?難道置本妃為死地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幸得本妃的丫頭舍命相救,否則本妃今日怕是死于非命,連申冤的機會都沒有!”

  云千夢惱了,這么久以來,她均是冷靜平靜,心靜的總能游刃有余的解決一切的困難,可是當她看到為了救她而斷了一條腿的元冬時,云千夢體內(nèi)的怒氣頓時迸出體外,絲毫不退讓的厲聲反駁南奕君,看這群直到此時還想抹殺真相的人還想再找出怎樣的理由為南藍脫罪!

  而云千夢的質(zhì)問,卻是讓南奕君皺起了眉,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若南藍得罪的僅僅是楚飛揚,那在楚王妃這邊下點功夫,或許還能夠安撫楚飛揚!

  可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這楚王妃心中的怒意比之楚王更甚,此事只怕不能善結(jié)!

  雙唇微微緊抿,南奕君這才開口:“王妃受驚了!本王見這丫頭受傷嚴重,不如先回宮中就醫(yī),否則延誤了時辰,只怕……”

  “不必了!公主能夠陷害我們一次,自然亦會有第二次!南尋皇宮中的一切充滿危險,本妃自己的丫頭,自己會照料!來人,把元冬抬回驛館!”云千夢當真是動怒了,直接指揮著身后的侍衛(wèi),讓他們小心的把坐在架子上的元冬抬回驛館,全程竟是看也不看南奕君一眼,只是緊繃的臉色已是說明她此時的情緒!

  “王妃!”元冬見對方人數(shù)眾多,有些不放心的出口!

  而云千夢則是輕輕朝她搖了搖頭,隨即囑咐道:“回去讓映秋好好診斷,可千萬別落下病根!”

  語畢,云千夢便讓侍衛(wèi)抬走元冬,自己則是重新站直身子立于楚飛揚的身邊,目色深沉的直視前方的南奕君等人!

  楚飛揚則早已察覺云千夢冷靜表情下強壓的怒意,除了給予她堅實的后盾外,他只是靜立于她的身旁,不再插手愛妻的決定與舉動,只消能夠消除妻子心頭的怒意,即便是讓他立即揮師南上,亦有何不可?

  更何況,江沐辰的人只怕亦是把夢兒墜崖的消息傳入京都,即便自己不動手,只怕江沐辰亦會有動作,而他最是不愿意看到有他人插手夢兒的事情!

  只是,云千夢的直白與篤定的認為此事是南藍計劃好的結(jié)論,卻是讓南奕君一時頭疼了起來,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女子,僅僅是用話語便堵得人無路可退,可偏偏這位楚王妃的身旁,竟還站著手握大權(quán)的楚王,讓人想發(fā)火都找不到機會!

  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南奕君平復著微亂的心緒,這才開口:“王妃,此時還未經(jīng)調(diào)查,還請王妃莫要這么快便下定論!據(jù)本王所知,當時公主亦是因為想要就王妃而墜崖!若是公主有心加害王妃,她豈會親自冒險?”

  “險中求勝,這樣的手法并不稀奇!公主若是不想被人懷疑,自然是要以身犯險!只消在懸崖邊以及谷底布置好一切,即便是墜崖,相信也不會受傷!且從方才公主開口的第一句話不難看出,公主想置本妃于死地的心,怕是真的!而那救本妃的舉動,只怕是假的!做戲誰不會,但也要做的真切讓人抓不住把柄!攝政王與南藍公主長久以來的關(guān)系如何,與公主又是如何相處的,相信日久見人心,攝政王定是對南藍公主的為人與手段有所了解,難道還需要本妃細說嗎?且今日是本妃的性命受到了威脅,尚還有討回公道的余地!若是平常百姓被南藍公主這般的欺壓,只怕以方才攝政王助紂為虐的行為,早已是寒了南尋百姓的心吧!這只怕是與攝政王長久以來為民著想的心意想違背的吧!”云千夢字字珠璣,分析透徹,讓南奕君的眼神一變再變,最終不由得佩服這位楚王妃,即便是在盛怒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如此清晰的分析眼下的局勢,更是提醒他與南藍只見敵對的關(guān)系,點明他始終位居攝政王之位的良苦用心!

  不得不說,云千夢的這番話,當真是戳中了南奕君的心窩子,讓他原本想為了皇室的顏面而維護南藍的舉動有所緩解,亦是不得不佩服云千夢字里行間那對準旁人軟肋的說辭,難怪楚王對她視若珍寶,可見她的確有這個價值!

  “只是本將軍有些好奇,王妃的丫頭是如何保護王妃,竟能讓王妃毫發(fā)無傷?而那丫頭居然只斷了一條腿!”見南奕君隱有敗下陣來的趨勢,呂鑫立即出言反問!若非方才楚飛揚的算計,他又怎會被南奕君所威脅?此時見云千夢這般的能言善辯,他倒要看看這位楚王妃如何解釋這不尋常的現(xiàn)象!

  只見云千夢厲目一掃呂鑫那小人般的嘴臉,冷聲嗆道:“將軍這般好奇,不如親自嘗試一回!”

  沒想到向來小心翼翼的云千夢今日的火氣竟這般大,這讓呂鑫神色一變,繼而注意到楚飛揚那似笑非笑中射著冷芒的眸子竟是緊盯著自己,便立即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夢兒,你今日受了驚嚇,咱們先回驛館吧!”楚飛揚見南奕君與呂鑫均已是閉上了口,便出聲強硬道:“攝政王,此事本王不會善罷甘休!貴國公主不但對西楚使者動手,更是想要本王王妃的性命,這筆帳,咱們有的算了!與其在這里質(zhì)疑本王王妃,攝政王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貴國公主身上,問問她到底是為了什么,竟這般歹毒的想取本王王妃的性命!”

  語畢,便見楚飛揚牽過云千夢的手,小心的扶著她上了馬背,只是在他自己即將踏上馬背時,卻突然轉(zhuǎn)頭提醒南奕君:“本王王妃之前的坐騎,攝政王大可讓人檢查一番!”

  說完,楚飛揚翻身上了馬背,摟緊胸前的云千夢策馬離開了這滿是硝煙的谷底!

  一路奔至驛館,云千夢下了馬背便快速的走向自己暫居的院落,只是還未踏進拱門,便見慕春與迎夏喜出望外的跑了過來!

  “王妃,您終于回來了,真真是嚇死奴婢了!”慕春看著已經(jīng)泛黑的天色,眼圈微紅的扶過云千夢,擔憂的開口!

  “元冬情況如何?”云千夢則是拍了拍兩個丫頭的手,給出一抹放心的淺笑,隨即關(guān)心的問著!

  “映秋已經(jīng)給元冬接骨,只是接下來的幾個月,元冬是不能動彈了!她手臂上已是傷了一片,幸而不是背后,否則只怕是不能躺著了!”迎夏則是把元冬的狀況詳細的說了一遍,比之慕春,迎夏看到元冬受傷心中更加的難受,畢竟兩人之前同樣出自容府,感情自然是更加的深厚一些!

  而云千夢聽之,卻是蹙起蛾眉,二話不說便朝著元冬的廂房走去!

  此時廂房外的檐廊下,映秋正為元冬煎藥,見云千夢前來,便要放下手中的蒲扇行禮,卻被云千夢噤聲阻止,隨即便走進廂房,見元冬面色慘白的斜躺在軟塌上,右腿則早已被兩根木板固定住,而因為右臂亦是受傷的緣故,此時的元冬只能用左邊的身子斜躺著,可想而知即便是躺著亦是十分的痛苦!

  尤其這南尋的天氣炎熱難忍,若是在身下墊上過多的棉被,只怕過不了一兩天,元冬的身上便會出疹子,但若是墊的少了,如此躺上三個月,這骨頭只怕也會鉻得疼!

  “王妃!”沒想到云千夢竟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元冬掙扎著想坐起身,卻被云千夢輕柔的按躺下!

  “讓你受苦了!”看眼元冬頭上沁出的汗,云千夢拿出絲帕,仔細的為她擦去,隨即接過慕春手中的團扇,輕輕的為元冬打扇!

  “王妃,這可使不得!”見云千夢不但為自己拭汗,竟還做起丫頭們的事情來,讓本就保守的元冬恨不能立即起身下跪!

  云千夢見她這般的驚慌失措,不由得板起面孔威脅到:“好好的躺著,不準亂動!”

  隨即又對慕春吩咐道:“去外面告訴南尋的侍衛(wèi),說天氣炎熱,多送些冰塊過來!”

  “是,王妃!”得到云千夢的吩咐,慕春立即轉(zhuǎn)身離去!

  “今日真是辛苦你了!以后這幾個月,你便好生的養(yǎng)著,可萬萬不得亂動,腿上的傷最是不能馬虎,可千萬不能落下病根!”想起為了配合自己演戲,元冬硬咬著牙關(guān)陪自己在山洞中渡過好幾個時辰,云千夢心頭便浮上感動,而對于南藍亦是越發(fā)的厭惡!

  “王妃折煞奴婢了!保護王妃本就是奴婢的責任,又豈有辛苦一說?王妃安然無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那喬影……”想起另一個受傷更重的人,元冬心中不禁擔憂道!

  當時若非喬影用身子護著她,即便元冬身手不錯,但從那么高的懸崖掉落,只怕也是沒命!

  而喬影身手矯健,輕功亦是了得,若非是為了保護她,也不會落得滿身是傷,因此也讓元冬內(nèi)疚不已!

  云千夢則是輕搖著手中的團扇,見元冬問起,便據(jù)實以答:“習凜已經(jīng)護送她回幽州,由聶大夫診治!你傷在腿上,此時不宜移動,這段日子我便讓映秋和迎夏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且放寬心,南尋距離幽州不遠,相信明日一早便能到達,有聶大夫在,喬影不會出事的!”

  “是!”對于云千夢,元冬則是全然的信任,既然王妃已說喬影沒事,那定會沒事!

  云千夢見元冬面色慘白,也知她累了,把團扇交給迎夏,自己則走出廂房對映秋吩咐多加照顧,自己返身回了正屋!

  楚飛揚早已回到內(nèi)室,此時已是換下一身朝服,穿了一件淡藍絲質(zhì)長袍坐在桌邊候著云千夢,見她進來,便見楚飛揚立即抬起擔憂的眸子站起身,快速的迎向云千夢,直到牽到她的手,這才松了一口氣!

  “唉,還是連累了元冬與喬影!”本不想把過多無辜的人牽扯進南藍的事情之中,可現(xiàn)狀如此,云千夢也知自己即便是把散打練到登峰造極的狀態(tài),亦是斗不過這些會武的古人,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同意楚飛揚啟用喬影和元冬!

  只是看著兩人均是為自己而受傷,云千夢心中何嘗好受?目光掃過一桌的晚膳,卻絲毫沒有胃口,神色間有些落寂與擔憂!

  而楚飛揚見云千夢竟沒有怪他,反倒是自責起來,心中一陣疼惜,輕輕的攬過她勞累了一整日的身子,帶著她坐在桌邊,小心的安撫著:“若非喬影與元冬聯(lián)手,只怕墜崖的是你與元冬,屆時,別說是斷腿,只怕你們二人均是有去無回!夢兒,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即便是受傷,也比死亡要好!況且元冬的傷亦是指責南藍行兇最有力的證據(jù),此次南藍再也沒有借口推卸責任,咱們也是杜絕了她無休止的糾纏,是不是?”

  輕嘆口氣把云千夢摟在懷中,楚飛揚低低的勸解著,夢兒哪一點都好,就是十分的重情重義,有時候亦會自責!這讓楚飛揚心疼之余,亦是在漸漸的接觸著她曾經(jīng)受到過的熏陶,試圖去了解她的世界和心理!

  見楚飛揚這般細心的寬慰自己,云千夢也知他所說均是事實,不禁點了點頭:“這南藍果真不愧是皇室中人,當真是心狠手辣!不但對敵人狠,更對她自己狠!竟也敢跟著跳崖,這般的狠心,可見她是真心想除掉我!”

  可惜南藍并不知,自己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

  之前自己直言拒絕南藍進宮解悶,便讓南藍沒了其他的借口!

  之后便見南藍聯(lián)合萬宰相,在宰相府出演一場刺客的戲碼,隨即便是鳳景帝以撫慰為借口請自己進宮,從而演變成兩國之間的射獵比試,從而方便南藍對形單影只的自己下手!

  殊不知,南藍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楚飛揚手中的暗衛(wèi)中,竟有能夠模仿自己如此逼真的喬影!

  那喬影既然能在當時騙過辰王的目光,自然也能夠騙過南藍!

  雖不能猜到南藍會以哪種方式對付自己,但幸而楚飛揚之前便已命習凜把南尋皇宮內(nèi)外的地形打聽清楚,這才能夠讓喬影與元冬墜崖后直接跳入小溪中,順著溪流離開了南藍的視線,這不但防止南藍在崖底再次對她們下毒手,也是用詐死引開南藍的注意力!

  而當時的自己則是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內(nèi),待習凜與侍衛(wèi)抬著喬影出現(xiàn)時,自己則與喬影交換身份,馬車直接奔出南城前往幽州,而習凜則是帶著自己前去崖底的山洞中,等候楚飛揚!

  雖然他們的計劃已是幾近周密,萬無一失!

  但為了能夠讓南奕君等人相信,不得已只能讓受傷的元冬留下,幸得那丫頭意志力極強沒有在楚飛揚尋來之前出聲,否則若是南奕君的人先尋到她們,只怕如今的局勢又要發(fā)生變數(shù)!

  見云千夢這般說道,楚飛揚卻是沒有開口,只是把云千夢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雙臂不禁緊緊的收緊,仍舊有些害怕的不愿松手!

  對他而言,今日墜崖雖是喬影,但若非有喬影,只怕便是真正的云千夢,屆時誰來賠給他一個機靈聰慧的云千夢?只怕是滅了南尋,也不能消了他心中的這口氣!

  而此時的百合殿中,已換上一身宮裝的南藍在處理了頭上的傷口后,手中的長鞭毫無目的的胡亂揮舞著,心頭的怒意早已不是言語能夠形容,沒有弄死云千夢,卻讓自己失態(tài)于呂鑫那個老匹夫的眼前,怎能讓南藍咽下這口氣?

  “公主……公主息怒……”服侍著南藍的宮女均是被南藍的怒火所波及,身上臉上無一幸免的被抽出一條條的血痕,可面對盛怒中的公主,她們亦是有苦說不出,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啪……’一長鞭狠狠的抽在一名宮女的手臂上,瞬間劃開單薄的布料,露出皮開肉綻的肌膚!

  “說!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出賣了本宮?為何楚飛揚沒有前去本宮所待的山洞?為何云千夢那個賤人居然還活著?本宮計劃了這么久,算謀了這么久,犧牲了這么多,居然在最重要的關(guān)頭出了差錯,不是你們之中有細作,便是有人見不得本宮好!”說到這里,南藍不但想起自己赤身果體的被呂鑫看光,更是被南奕君當著眾人的面掌嘴,心頭的怒意又是席卷而來,看也不看便揮出手中的鞭子,百合殿中頓時響起一片哀嚎求饒之聲!

  “皇姐!”而這時,南鴻燁卻是帶著自己的宮人走了進來,見百合殿中一片狼藉,所有的宮女均是跪在地上低聲哭泣求饒,南鴻燁立即出聲,隨即揮手讓自己的宮人收拾殘局,自己則是把南藍拉至寢宮,厲目緊盯著南藍,半餉才開口:“皇姐此時竟還有心思責罰宮女?”

  聽南鴻燁這般的問自己,南藍心頭一震,目光不由得轉(zhuǎn)向自己的弟弟,卻見只是半日不見,南鴻燁的眼神竟是被幽深所取代,當初那雙充滿傲氣卻不失天真純良的眼神早已不見,滿身的陰沉稱得南鴻燁竟不似十二歲的少年,讓南藍心底的怒意瞬間消散一般,不解的問道:“燁兒,皇姐一定要討回今日所受的侮辱!你難道忍心看著皇姐被人這般欺凌?”

  南藍相信,她與南鴻燁自小相依為命,自己的弟弟定會站在她這一邊,即便南鴻燁變得讓她不再熟悉,卻還是她的皇弟!

  可南鴻燁聽完南藍的話,卻只是冷笑一聲,隨即甩開拉著南藍的手,冷聲道:“皇姐,你以為出了今日這樣的丑聞,你還有機會報復別人嗎?你可知,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已是被呂鑫的手下傳揚了出去!只怕明日一早,這南尋的都城中均是議論當朝公主如何的放浪形骸,如何的在山洞之中勾引男子!”

  聞言,南藍面色慘白如紙,豈會料到自己的親弟弟前來竟是告知她這樣的事情?

  她方才亦是對被云千夢的算計而氣昏了頭,竟是把最重要的事情拋諸腦后,此時被南鴻燁提醒,南藍的心猛地一跳,雙唇哆嗦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無力的抓住南鴻燁那明黃色的衣袖,眼中含著委屈道:“燁兒,你可一定要幫皇姐!皇姐這般做,可全是為了成就你的大業(yè)!”

  “哼!”殊不知,南鴻燁卻是嫌棄的甩開南藍的雙手,滿眼陰狠的低聲吼道:“皇姐,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這是在幫本太子嗎?我看你這明明是想讓天下人嘲笑本太子有一個不知羞恥的皇姐!你可知父皇知道此事后是多么的震怒?你以為南奕君會放過你犯的錯嗎?為了給楚王夫婦一個交代,他定會把你當作替罪羔羊,皇姐,你的罪名已定,還想著拖累本太子,你當真是在幫本太子嗎?”

  看著南藍六神無主想依靠自己的模樣,南鴻燁心頭亦是難受,可皇姐與皇位相比,孰輕孰重,南鴻燁心中自是有數(shù)!

  更何況當時在大帳之中,許多事情父皇已是提點了他,他怎能為了微不足道的姐弟之情,而枉送了自己登上大寶的機會?

  見自己自小捧在手心中的弟弟,在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竟這般落井下石,南藍心如刀割,怪只怪自己沒有看透人心的本領(lǐng),如今竟是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眼底對南鴻燁的哀求瞬間消散,南藍亦是冷笑的看向南鴻燁,極其冷淡道:“既如此,你來百合殿還有何意義?僅僅是為了指責本宮?”

  說話間,南藍的身子亦是往外走去,卻不料被南鴻燁所帶來的宮人做攔住!

  滿眼怒火的轉(zhuǎn)過身瞪向南鴻燁,南藍指責道:“你什么意思?”

  “皇姐,你也知我現(xiàn)在還不能與南奕君相抗衡!而你此次得罪了楚王,難保他不會轉(zhuǎn)而與南奕君聯(lián)手!為了保住皇位,本太子必須大義滅親,既不能讓你去見父皇求情,亦不能讓你逃跑,屆時沒了頂罪的人,你讓我們?nèi)绾蜗氤踅淮俊眽合滦念^對南藍的心疼,南鴻燁極其殘忍的開口!

  “南鴻燁,你……”被兩名太監(jiān)強壓著坐回寢宮的床上,南藍怒目而視,心中卻是悲涼不比,竟被自己的弟弟所出賣,虧得自己之前十幾年想方設(shè)法協(xié)助他,真是看走眼了,還當真以為這皇宮之中存在著親情,這一切不過是在你還有利用價值時所呈現(xiàn)的假象!

  含怒的眼泛出一絲寒氣,南藍怒極而笑,既然沒有人能夠救自己,那她只能自救,隨即開口:“若本宮說,當時虎威將軍對本宮意圖不軌呢?”

  見南藍不死心,南鴻燁的面上閃過一絲難過,隨即搖了搖頭:“這樣的話,方才父皇在大殿上已是質(zhì)問過呂鑫,可他卻說公主這般的放蕩,說出去,只怕百姓更會相信是皇姐勾引西楚的將軍!皇姐,你就安心的坐著,相信過不了過久,父皇的圣旨便會到了!”

  聽到‘圣旨’二字,南藍猛地抬起頭來,眼底帶著一絲畏懼的看向南鴻燁,尖銳著聲音問道:“圣旨?什么圣旨?”

  “圣旨到!”正說著,殿外便傳來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

  不一會,便見鳳景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手捧明黃色綢緞圣旨立于南藍的面前:“南藍公主接旨!”

  “什么圣旨?我不接!”看出那太監(jiān)眼中的嚴肅與戾氣,南藍立即尖叫出聲!

  只是她身旁的兩名太監(jiān)卻是壓著她跪了下來,任由她如何的反抗,亦不過是做些無用功罷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長女南藍公主,行為不端、心思不純,剝奪其封號,降為庶人,永世不得入宮,欽此!”

  聽到這道圣旨,南藍身子一軟,頓時癱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公主,接旨謝恩呀!”宣旨的公公見南藍半天沒有反應,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眼中亦是浮現(xiàn)出一絲厭惡之色!

  “給本宮吧!”南鴻燁則是怕節(jié)外生枝的替南藍接過圣旨,打發(fā)了那公公離開,隨即又命宮女替她收拾了一些衣衫細軟,連同圣旨一同塞入南藍的懷中,這才低聲道:“皇姐,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看著手中多出的一份圣旨與一個包袱,南藍的眼底頓時浮上淚水,竟是突然從地上彈跳了起來,二話不說便要沖出殿外,口中拼命的喊著:“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父皇……我是藍兒呀……唔唔唔……”

  只是,她只喊了幾句,便被人用帕子塞住了口,只見南鴻燁一揮手,便見那原本立于南藍身后的太監(jiān)猛地揮出手刀,打暈了她,隨即扛著南藍消失在百合殿!

  “太子真是好手法,竟連自己的皇姐也能棄之!”南鴻燁踏出百合殿,卻發(fā)現(xiàn)南奕君竟是立于殿外對他冷嘲熱諷,想必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均被南奕君看進了眼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鴻燁看向南奕君的眼中毫不掩飾的呈現(xiàn)著自己的恨意:“王叔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本宮的皇姐已經(jīng)是庶人,再也不會成為王叔的威脅了!”

  南鴻燁的直面相對,讓南奕君眼底閃過一絲奇異,隨即隱藏在那淺笑之后,緩緩開口:“太子將來登上寶座,若還顧念姐弟之情,自然還可以恢復公主的封號!”

  聞言,南鴻燁頓時怒視南奕君,卻見對方穩(wěn)如泰山的表情,耳邊不由得想起父皇的教誨,努力的深吸口氣,這才開口:“王叔好算計!若王叔有心阻止,虎威將軍的人又豈會在宮外四處散播對皇姐不利的謠言?本宮即便登上寶座,只怕百姓也不會讓本宮恢復皇姐的封號!”

  語畢,便見南鴻燁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宮殿,不再與南奕君對峙!

  而南奕君卻是凝視著南鴻燁的背影許久,這才收回視線,心下不禁暗嘆,若說狠,這太子的心思只怕才是真正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吧!看似是為南藍打點了一切,只怕那太監(jiān)會把南藍丟在鬧市口,屆時百姓見了定會紛紛指責南藍!而南鴻燁也不過是想借著百姓的手,讓南藍再也無顏活在這個世上,即便鳳景帝知曉了,也是無法怪罪于南鴻燁的,而他卻是除掉了丟人現(xiàn)眼的南藍!

  殊不知,此時的宮門口,卻是守著另一批人,見那太監(jiān)趁夜抬出南藍丟在大街上,那批人竟是帶著南藍上了馬車,半餉才重新把她丟在原先的地上,只是此次南藍身上的宮裝,竟已是換上了在山洞中所穿的輕紗,美麗的胴體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想,卻讓百姓更加的厭惡南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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