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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也能中槍啊


  由于這是天子居住的重地,平日里在自己府中囂張得意慣了的夫人小姐們,如今也是紛紛低眉斂目,緊緊的跟在領路的宮女身后緩緩走進后宮!

  后宮占地十分的寬廣,今日又是容家大小姐冊封的好日子,除去剛才得到殊榮的海王妃以及海恬外,其他人則均是徒步而行!

  只是,對于這些平日里嬌生慣養(yǎng)慣了的小姐夫人而言,這可真是有苦難言,只見前面的宮女走雖是一步接著一步往前走,可人家的步伐卻是井然有序,腳步的頻率與邁動的均是一致!

  而這些夫人小姐原先還能跟上宮女的步伐,可走了半柱香之后,眾人便紛紛有些吃不消!

  但是,今日是貴妃冊封的大日子,每進行一個步驟都是有時辰的限制的,因此她們亦是不敢喊苦喊累,只能咽下心中的不甘心,亦步亦跟的隨在宮女的身后,來到太后的鳳翔宮外候旨!

  而此時的云千夢卻是擁著被子,潔白無暇的臉蛋深陷在柔軟的被褥之中,香甜的陷入夢鄉(xiāng)之中!

  綺羅園內則是一片安靜,今日云若雪與云嫣出門,帶走了大批的護衛(wèi)丫頭婆子,此刻的相府更是安寧祥和,倒是呈現出了少有的舒心!

  而鳳翔宮的宮外,已是站滿了各家的夫人小姐,眾人雖累,可為了自家的面子,均是硬挺著,紛紛站姿優(yōu)美的立于原地,溫順的候著,只待時辰一到隨太后一同前往祭祀的天臺!

  而太后這會卻是與季舒雨以及曲妃卿一同用著早膳,只見蘭姑姑快速的從偏門走進殿內,見著三人立即行禮,隨即來到太后的身邊,彎腰低聲道:“太后,方才元德太妃把海王妃以及恬郡主請去了慶喜宮!”

  太后夾菜的速度稍稍慢了半拍,眼中隨即浮上冷笑,隨即自言自語:“本宮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耐心,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

  “太后,怕是元德太妃今日便會……”蘭姑姑的話點到為止,雖是有些擔心,可眼神卻是鎮(zhèn)定自若!

  “外面的夫人小姐們如何了?”而太后卻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目光淡淡的掃了靜默用早膳的曲妃卿一眼,這才問著蘭姑姑外面的情況!

  “全部恭敬的侯在殿外!”蘭姑姑為太后夾了一塊芍藥糕,輕聲回道!

  聽完蘭姑姑的稟報,太后沒有再看口,慢慢的用完面前的一小碗燕窩粥,便讓宮人們撤了桌子!

  “母親現在可是與陳老太君一同為容貴妃梳頭?”用清水漱完口,擦拭了雙手,喝過一口茶之后,太后這才淺聲問著季舒雨!

  季舒雨淡然一笑,輕聲細氣的回道:“回太后,是的!”

  谷老太君自從壽宴開始,便于陳老太君結下了莫逆之交,兩人素日雖沒有多大的接觸,卻往往能夠心有靈犀!

  今日之事,陳老太君早于三日前便親自登門邀請谷老太君,而老太君自然是欣喜的應下了!

  這不,子時剛過,兩位老太君便同時同自家出發(fā)趕來了宮內,只為那容家大小姐梳發(fā)!

  “侯爺的傷如何了?聽說這次還是夢兒的功勞!卻不知她的斛葛是從哪里得到的?”太后放下茶盞,如閑話家常一般,漫不經心的問道!

  季舒雨心中微微一閃,夢兒尋來解藥一事,輔國公府之人并未稟報太后,卻不想此時太后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沉吟了片刻,季舒雨這才緩緩回道:“侯爺的傷正在慢慢的康復,只是今日卻不能參與冊封大典!至于那解藥,想必是夢兒重金購來的!只是不知太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倒也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孩子真是有心了!對自己的舅舅如此的用心,也不枉我們大家如此的寵她!”太后則是略顯冷淡的開口,目光繼而轉向曲妃卿,見她只是坐在一旁品茶,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悅,隨即開口:“妃兒,你也十六了,今兒個可是來了不少的王公貴族,其中不乏青年才俊,姑母會替你留心的!”

  曲妃卿正吃著茶,不想太后竟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抬起頭,雙目略帶驚訝的看向太后,卻見她已是轉開了視線,又與自己的母親閑聊了起來!

  曲妃卿心中一陣苦悶,只覺方才到還不如與那群官小姐進宮,免得太后把目標放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又是羨慕云千夢,早知會這樣,倒不如她也吹一夜的涼風,倒也免得面對這些個煩心的事情!

  季舒雨見自己女兒低頭不語,又見她習慣性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便試著對太后開口:“侯爺身子正在恢復之中,若現在便議論妃兒的親事,是不是言之過早了?”

  誰知太后聽了這話面色驟然一沉,略微用力把手中端著的茶盞擱在桌上,發(fā)出一聲略顯沉重的聲響,隨即便出聲訓斥道:“妃兒可是已過及笄之年,之前本宮沒有提這事,是因為你和凌傲均是舍不得這孩子,加上老太君也是多想把她留在身邊些時日!后來凌傲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便一拖再拖!現在可已是九月,再過三個月便是年關,妃兒可就十七了,你們難道打算一輩子養(yǎng)著她?你們方才也是聽到了元德太妃可是看上了海恬,那海恬與妃兒一般大,若她嫁入辰王府,妃兒的選擇可就又少了一個!難道你們就想把她隨便嫁給一個小官吏,讓她平平庸庸的過一輩?你們肯,本宮可是不會答應的!”

  見太后動怒,季舒雨與曲妃卿立即起身跪拜了下來!

  而太后卻是罷罷手,讓兩人起身,隨即緩和了口氣繼續(xù)開口:“本宮知道你們的心思,只是想讓妃卿嫁個疼她的夫君!所以,前些日子皇后有意無意的提出想替她那弟弟提親的想法,均被本宮給擋了回去!可是,本宮能壓著這事多久?眼看著妃兒的年紀越發(fā)的大了,若是再耽擱下去,一輩子怕是便毀了!”

  說著,太后目光猶自放到曲妃卿的身上,見她今日穿著略顯平淡,便讓蘭姑姑取來一只喜鵲登梅金步搖,隨即招手讓曲妃卿走到自己的面前,親自把這支做工精湛的艷麗頭簪插進曲妃卿左邊的鬢發(fā)之中,隨后又讓曲妃卿站遠些,自己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之女!

  只見曲妃卿今日一身鵝黃長裙,衣襟袖口裙擺處均是繡著精致的淡紫色蘭花,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上束著一條橘色腰帶,一旁掛著一只同樣繡有蘭花的銀色荷包,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典雅,而由于此時發(fā)上多了一根富麗堂皇的金步搖,更是襯出了曲妃卿的貴族少女氣質,讓人看一眼便是欲罷不能!

  太后看著這樣的效果,面上十分的滿意,連連夸道:“這才是輔國公府大小姐應有的樣子!你方才的打扮,著實是素凈,以后切不可再如此!”

  曲妃卿只覺那金步搖沉甸甸的很,壓得她的頭盡是快要抬不起來,只能低首福身:“謝太后賞賜!”

  “太后,時辰差不多了!”這時,蘭姑姑在一旁提點著!

  太后微點頭,在蘭姑姑的攙扶下站起身,隨即領著季舒雨與曲妃卿走出鳳翔宮!

  眾人見太后終于出來,立即振奮了精神,朝著太后整齊的行禮:“參見太后!”

  今日太后一身正紅宮裝,那宮緞上則是以金線描繪出了一只遨游的金鳳,滿身的威嚴即便太后不曾開口說話,亦是向一張無形的網壓向了眾人!

  “都起來吧!”太后冷靜莊重的開口,隨即踏著標準的宮步領著眾人走向前殿!

  “你們瞧,曲妃卿頭上那支金步搖,真是光彩奪目,這手藝,怕是只有宮中的老工匠才做的出吧!”邢金蝶別的沒有注意到,卻是把曲妃卿頭上那支金步搖觀察的十分的仔細!

  只是,看著今日如此美麗的曲妃卿,邢金蝶心中自是不是滋味,便故意低聲開口,想挑撥其他千金對曲妃卿產生敵意!

  “邢小姐,曲小姐可是侯府千金,自然是配得上這金步搖!你又何必如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這時,走在前面的秦易安卻是回頭譏諷道!心中對著刑部侍郎的千金十分的厭煩,總覺她沒事找事,最是那種挑起事端的人!

  邢金蝶被秦易安用話語一刺,心頭頓時不悅,剛要開口,卻被前面的蘇淺月攔住,只見蘇淺月一記陰沉的目光射向她,立即讓邢金蝶安靜了下來!

  一場爭辯,便這樣無聲無息的停止了下來!

  可雖是如此,那走在太后身后的蘭姑姑卻是狀似無意的往后面瞟了一眼,隨后又面色正常的轉過了頭!

  一行人,隨著太后繞過前殿,往宮門口走去,只是在邁出內宮的門檻時,便與同時過來的元德太妃等人碰了個正著!

  “臣妾參見太后!”元德太妃領著海王妃以及海恬向太后行禮!

  太后則是淡掃海王妃及海恬一眼,見兩人面色雖還算正常,可眼神中卻夾雜著一絲極難發(fā)覺的為難,隨即溫和的笑道:“都起來吧!海王府距離皇宮甚遠,倒是讓王妃與郡主辛苦了!”

  海王妃見太后如此客氣,立即惶恐道:“回太后的話,今兒個可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兒,臣妾豈會感到辛苦?”

  聞言,太后卻是但笑不語,半餉才又開口:“本想趁方才那空閑的一會與王妃閑聊幾句,不想竟被妹妹請了過去,真是可惜!”

  元德太妃見太后故意如此說來,眉間神色越發(fā)的冷淡,口氣依舊帶著常人所不敢的傲氣:“沒想到姐姐竟也有與妹妹想到一塊的事情!”

  在場眾人均是因為元德太妃的語氣而心神凝滯,只覺周身氣溫驟降,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吭聲!

  而太后卻是大度的一笑,隨即語意深遠道:“是啊,不過本宮還是慢了妹妹一步!只不過,這一步,此刻卻是趕上了!本宮就先上車攆了,妹妹記得一會踩穩(wěn)了凳子再登上那后面的攆車!”

  說著,太后便在元德太妃冷笑的面色中緩緩登上了鳳輦!

  而元德太妃則是看著跟在鳳輦之后的那輛攆車,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不甘,隨即抬手扶了扶頭上那支展翅金鳳步搖,這才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姿態(tài)端莊優(yōu)雅的登上馬車!

  而這時,皇帝皇后同時領著文武百官走了過來,眾人朝著太后行禮后,玉乾帝這才攜著皇后一起坐上自己的龍攆,而文武百官則是自發(fā)的走到元德太妃的車攆之后列隊站好,其家眷又是站到了文武百官之后!

  直到禮儀太監(jiān)高呼一聲:“時辰到!”

  玉乾帝的龍攆才緩緩移動了起來,龍攆之前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烏大人開路,此刻宮門大開,兩旁排列的侍衛(wèi)們紛紛單膝下跪,口中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玉乾帝則與皇后同坐龍攆之內,兩人的神色中均是帶著濃濃的天家威嚴,那筆挺的坐姿更是顯示出皇家的端莊,讓早已圍在皇宮外的百姓正相往龍攆里面看去,紛紛想看清這皇帝皇后的長相!

  而由于祭祀冊封的重要性,今天白天的活動,玉乾帝并未同意讓北齊使者團參與,而是讓辰王派人把使者團‘保護’了起來!

  皇宮浩浩蕩蕩的大隊伍井然有序的行走在長街之上,往祭臺的方向而去,這萬人的隊伍,比之昨天北齊的使者團,更是給人震撼!

  尤其當百姓們看到平日里不長見到的官家夫人小姐們時,更是紛紛低聲的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誰是云相府的大小姐啊!就是那個被辰王爺退婚尋死的那位大小姐!”一個婦人,手中還奶著娃子,便擠在人群中,八卦的雙眼嫉妒的盯著從面前緩緩走過,但衣衫鮮亮、打扮貴重、保養(yǎng)得宜的小姐夫人們,口中依舊還不閑著,開始議人是非!

  “沒看到,不過,方才我倒是有幸見了那海王府的郡主一眼,當真是天人之姿,美的不像是凡間的女子!”她身旁一名年輕的男子雙目貪婪的盯著面前的各色美女,險些留下口水!

  “你個不正經的,你少在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些人是你配得上的?孩子不帶了,你自己帶吧!”那婦人見自家相公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如此好色,頓時不顧場合便把懷中的孩子丟給他,氣沖沖的轉頭走了!

  而這時,站在人群后面,頭戴斗笠的一名男子則是把方才這對小夫妻的話聽進了耳中,嘴角染上一抹譏諷的笑意,口中喃喃道:“天人之姿?不似凡間的女子?”

  聽到他的低喃,他旁邊另一名同樣打扮,只是卻略顯年輕的男子立即開口:“就那樣的,也配?哼!”

  “回去吧!”看著官家的小姐們已經從面前走過,男子頓時失了興趣,轉身便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哥,你這又是怎么了?你難道不想……”那年輕男子頓時不解,只是見男子已經轉身離開,便只能緊跟著他,不再湊熱鬧!

  此時,皇族的隊伍已是到了祭臺,玉乾帝與皇后分別下了龍攆,后面太后及元德太妃也緊隨著下了各自的車攆,百官則是站一邊,各自的家眷站在另外一邊,而左右兩位丞相則是分別立在文武百官之首,除了皇帝與皇后,辰王等幾位王爺、后宮的嬪妃以及皇室男女則是以太后為首,站在了眾官家女眷之前,把中間鋪了紅色氈毛地毯的走道讓了出來!

  “時辰到!祭祀!”這時,司禮官站在祭臺的右邊高呼一聲,便聽見沉重莊嚴的鐘鼎之聲緩緩響起!

  只見祭臺的另一邊,玉乾帝與皇后相攜著,踏在紅毯上,緩緩的往祭臺走去!

  在場眾人紛紛彎腰行禮,直至兩人踏上祭臺的最后一步臺階,這才見眾人微微直了身子!

  此時,司禮官再次高呼:“上香!”

  這時,見兩名身體較為強壯太監(jiān)合力抬了三柱長約一米、直徑有小孩手腕粗細的香走上前,玉乾帝與皇后兩人則是同時伸手牢牢的握緊三炷香,待司禮官莊嚴肅穆的一聲:“跪!”字之后!

  只聽見祭臺下一片衣衫悉索之響,雖知便是眾人跪拜在地的聲音,玉乾帝與皇后兩人表情嚴肅的緩緩跪在面前的軟墊之上!

  “愿我西楚國泰民安、永世昌盛!”玉乾帝與皇后同時開口!

  “愿我西楚國泰民安、永世昌盛!”隨之,下面眾人立即高聲應和!

  一旁的兩名小太監(jiān)見狀,立即一左一右上前,小心的扶起玉乾帝與皇后,撤走了面前的軟墊,而玉乾帝與皇后則是親自把手中的香插進了面前的石鼎香爐之中!

  “容家嫡長女上前聽旨!”見禮成,司禮官緊接著的便進行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只見音樂聲再次響起,容蓉一身貴妃大紅宮裝,滿面肅穆的在陳老太君以及谷老太君的攙扶下,踏著紅毯慢慢的走向祭臺!

  待走到祭臺下方時,兩位老太君便放開了她,兩人一同走回隊伍中,而容蓉則是微提了下裙擺,便雙膝跪了下來!

  此時,總管太監(jiān)在玉乾帝的示意下,手捧圣旨上前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容家長女容氏聰慧靈敏、舉止端莊、性情賢淑、堪稱天下女子之表率,遂冊封為貴妃,頒十二金冊、賜玉牒,親賜住長樂宮,欽此!”

  “臣妾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容貴妃立即磕頭謝恩,聲音清澈如泉水,讓人身心舒暢!

  公公走下臺階,把手中的端放著圣旨、金冊玉牒的托盤交到了容貴妃的手中!

  “禮成!”而這時,司禮官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眾人再一次朝著玉乾帝跪去磕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乾帝這才與皇后同時走下祭臺,而下面的容貴妃早已是被一旁候著的宮女給攙扶起身退到了一旁!

  直到這時,眾人心中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幸而這次祭祀冊封期間沒有在發(fā)生其他的事情,否則他們可真真是要被嚇死了!

  皇帝與皇后、太后、元德太妃等人先行離開了祭臺,往宮內趕去,留下的所有人便也不似方才那么拘謹,那些公子哥雙目紛紛大膽的望向對面的小姐們,而那些小姐們則是含羞帶怯的以娟帕為遮擋,亦是細細的觀察著眾男子的品性相貌!

  “月姐姐,還是辰王與楚相兩人最為出色!海郡王雖也不差,可此人性子陰晴不定,讓人害怕!不過,據說那北齊的太子以及皇子與他們也是不分伯仲!”邢金蝶悄悄移動腳步湊到蘇淺月的身后開口評論著!

  而蘇淺月的目光早已是遺落在了江沐辰的身上,只見今日一身深紫親王服的他貴氣逼人,站在一群男子中間猶如鶴立雞群,立即讓身旁其他的幾位王爺郡王紛紛黯然失色!

  “表姐可是情竇初開了?依若雪看,辰王的確是少有的佳婿,表姐可要努力啊!”這時,云若雪卻也是悄無聲息的湊上前,笑著開口!

  蘇淺月聽了她這話,面色才稍稍好轉,看向云若雪的目光中才多了一分笑意,面上不由得飛上兩朵紅霞,有些害羞道:“雪兒這丫頭,什么話都敢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云若雪見蘇淺月已是滿面嬌羞,便知自己的話是說對了,心中更是歡喜,索性蘇淺月的意中人不是自己看中的楚飛揚,她也毫不吝嗇的夸贊起辰王:“以姐姐的身份,嫁進辰王府做正妃,那是綽綽有余的!且看姐姐的樣貌身段,與辰王爺可真是天生一對!姐姐又何必害羞,古來便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亙古不變的理兒,雪兒還為姐姐高興呢!”

  蘇淺月一聽,臉上的紅霞越發(fā)的嬌艷欲滴,伸手作勢便要輕打云若雪,卻被她嬌笑著躲開了!

  只是,此時立于一旁的曲景清卻是聽到了云若雪的話,只見她面色十分的不善,雙眼看著蘇淺月那滿不要臉的樣子,便冷冷的開口:“蘇小姐不會真把自己當作辰王妃了吧!就你這樣連自己的貼身奴婢都管不好,還如何管諾大的辰王府?況且,上次的事情,誰知道那是你的奴婢做的?還是說,那丫頭只是個替死鬼,替人頂包而已!”

  曲景清的聲音雖不大,但周圍的小姐們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只見她們紛紛抿嘴而笑,怕是都已是想起谷老太君壽宴那日發(fā)生的事情,而這曲景清卻是把她們埋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給盡數的說了出來,此刻眾人均在等著蘇淺月的回答!

  “怎么?曲小姐亦是看中了辰王?據我所知,曲大人是輔國公府的庶子,卻不知曲小姐是想進辰王府作侍妾呢還是通房丫頭?”蘇淺月亦不是好惹的,三言兩語便戳中了曲景清心中的傷疤!

  而旁邊那些小姐則是隔岸觀火,樂的見這兩人狗咬狗,別說無人上前阻攔,還有幸災樂禍挑撥離間的!

  “二位小姐也不用爭了!今日在宮門口發(fā)生的事情,二位都忘記了嗎?元德太妃怕是看中海恬郡主了!以她的容貌身家,咱們可是沒得比的!”一名小姐淡淡的開口,說完便吃吃的笑了!

  兩人聞言,目光同時轉向立于前面的海恬,只見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莫說是男子,便是女子見了也會失神,加上海王府在西楚的地位以及元德太妃對海恬的態(tài)度,若她真嫁入辰王府,定是正妃!屆時,那辰王府哪里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一時的失神間,宮中的嬤嬤們則是提醒各位小姐夫人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載著眾人往皇宮而去!

  “老姐姐,今日怎么不見夢兒?”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陳老太君亦是好久不曾見到云千夢,今日又忙著給自己的孫女梳頭,現在得空了,精睿的雙目掃了場內一圈,卻不見云千夢的身影,頓時有些好奇道!

  “唉,那丫頭昨兒個夜里著了風寒,今日便沒有出來!”說著,谷老太君的臉上少不得有些心疼那沒有娘的孩子!

  “母親,待宴會結束,兒媳會去看望夢兒的,您不用太過擔憂!”季舒雨看了眼始終低著頭有些悶悶不樂的曲妃卿,這才開口說道!

  谷老太君則也是注意到了孫女的異樣,心中暗暗留了神,便對季舒雨點了下頭,與身邊的各位誥命老夫人告了聲罪,先帶著季舒雨等人上了專門設置給侯府的馬車!

  而一旁聽到谷老太君所言的辰王,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不明了的表情,隨即便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王爺去哪?”這時,楚飛揚卻是跟著辰王一同走出祭臺!

  辰王微頓足,眼中冷漠的盯著楚飛揚,見對方竟是滿面的溫和笑意,心中越發(fā)的冷然,便寒聲道:“楚相何時管起本王的事情來了?難道楚相想去做辰王府的管家?”

  聞言,楚飛揚笑的越發(fā)的真誠,語氣卻是越發(fā)的凌厲:“王爺是想搬家嗎?能讓本相做管家,辰王府是不是小了點?”

  領路的太監(jiān)聽著兩人著滿是玄機的對話,后背早已是濕透,不知怎的,不管是一身寒氣的辰王,還是滿面笑容的楚相,知曉往他們其中一人的身邊一站,便讓他有拔腿便跑的沖動,而兩人就這么站著閑聊已是讓他惶恐不安,若在這祭祀的地方打斗起來,他的命今兒個也算是交代在這里,可以去伺候地底下的皇族了!

  辰王此時已是滿面冰霜,如千年未化的冰雪一般寒冷,而楚飛揚卻是笑的越發(fā)的燦爛奪目,深邃的黑眸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點點碎碎的星光!

  兩人一冷一暖就這么站著,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此時辰王卻是冷哼一聲,隨即甩開袖擺,大步往外走去!

  “相爺真是好口才!”這時,海沉溪來到楚飛揚的身邊,面目含笑的開口!

  而楚飛揚卻是無辜的看向海沉溪,反問道:“本相什么都沒有說啊!”

  海沉溪見楚飛揚開始裝蒜,便也不拆穿,反而是低聲開口:“本郡王此次與北齊使者團一同進京,途中免不了會有見面的機會!楚相可知,他們對誰最有興趣?”

  “本相倒是覺得,海恬郡主最近十分的受歡迎!”說完這一句,楚飛揚便也離開了現場!

  海沉溪看著楚飛揚毫不遲疑往前走去的身影,目光緩緩收回,繼而轉向另一邊的海恬,見她此刻雙目仍舊緊跟著楚飛揚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眾人回到宮中已是過了午膳的時間,又想著晚上的宮宴上要保持好體型,眾位夫人小姐便都沒有動筷,紛紛只是吃了幾塊糕點果腹,便歪早已備好的寢殿內閉目養(yǎng)神,為晚上的宴會養(yǎng)精蓄銳!

  而此時,云千夢則是心情大好的用了一碗米飯,面前的菜式亦是少有的都嘗了個遍,最后慕春為她盛了一小碗的菊花湯喝下,這才撤了午膳!

  “小姐,您今日胃口真是大好了!”慕春遞過濕帕子讓云千夢擦拭雙手,眼中含著笑意道!

  而云千夢卻是但笑不語,能夠避開那樣隱藏紛爭的宴會,心情自然是好的!

  隨即拿過那本昨日看了一半的書,又靜心的閱讀起來!

  而皇宮內,眾夫人小姐緊緊是休息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又被帶往設宴的御花園!

  此時剛過未時,天邊一片紅如霜葉的霞云,加上御花園的美景,一時讓眾人看呆了眼,直到宮女們輕聲的提醒,才方覺自己的失態(tài),紛紛按照引領的依次落座!

  這一次,眾人并未有過多的交流,似是憋足了一股勁般,紛紛只是靜靜的喝著手中的茶水,等著后宮主人們的到來!

  申時三刻,玉乾帝攜著后宮眾人款步而來,已經落座的大臣及女眷紛紛起身行禮,均被玉乾帝含笑著賜了坐!

  皇后自然是與皇帝同坐,太后則是坐在皇帝的右邊,而今日剛剛得以冊封貴妃的容蓉,則是落座在皇后的左邊,一身正裝打扮,讓此時的容貴妃看上去十分的華麗富貴,又因為她面色寡淡,又添了幾分的威嚴!

  直到此時,眾人才真正看清這容貴妃的樣貌,只覺這容家真是會藏,這么個絕世美人,這么些年來,竟從未讓她拋頭露面過,讓外人只知容家有個大小姐,卻不曾想竟是如此的傾國傾城,竟連向來自負美貌的海恬見了,也不由得覺得這容貴妃實在是太過耀眼!

  只不過,海恬心中卻是不由得慶幸,幸而這容家小姐是早已內定的貴妃人選,否則她的存在,對自己而言則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而今日,就連向來深居簡出的容賢太妃亦是領著容云鶴坐在了御花園內!

  只是兩人神色卻是相同的冰冷,似乎反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眾人剛剛落座,便見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進來稟報:“皇上,海王爺來了!”

  眾人眼中一片詫異,不知這從不出門的海王怎就在這時來了?

  玉乾帝心中雖訝異,面上卻是端著少有的笑意,朗聲道:“還不快請海王進來!”

  那公公應聲而去,不消一會,眾人便聽見一陣車輪碾過鵝卵石路的聲響,只見海王坐在輪椅上,被小太監(jiān)給推了進來!

  所有人心中均知海王受傷嚴重,那次宴會結束后,也早已聽小姐公子們提起過此時,可今日真正看到,眾人心中卻是感觸良多,只覺造化弄人,當年叱咤風云的海王,今日竟也只是落得坐輪椅的下場!

  “微臣參見皇上、太后!”與外傳的不同,海王顯得彬彬有禮,并非是那種五大三粗、只會玩刀弄槍的粗人!

  玉乾帝見狀,立即體恤道:“王爺身子不好,今日怎就過來了?快來人,把王爺推到朕的下首,今日朕可是要與王爺一醉方休!”

  海王頓時面露感激,連連點頭,聲音中竟透著一絲滄桑:“這是微臣的福氣!微臣聽聞北齊太子前來,便也想漸漸這位擅長兵法的太子!”

  說著,海王目光微微掃向對面,見一品官員的家眷中竟不見云千夢,便又笑著問太后:“太后,怎不見云小姐?”

  谷老太君云玄之等人聽海王無緣無故竟提起云千夢,心中納悶之時卻也覺得蹊蹺!

  而太后則是笑著回道:“夢兒偶感風寒,今日便沒有出門!王爺怎么突然提起夢兒了?”

  海王卻是儒雅一笑,目光不由得飄向天邊,緩緩道:“上次海王府設宴,云小姐的琵琶與古琴,當真是彈得出神入化,引得微臣不由得響起了往日的點點滴滴!今日本以為云小姐在場,還想著一飽耳福,卻不想云小姐竟是身子不適,可惜可惜了!”

  海王一番贊每,讓人覺得真誠而不作假,更是引起眾人對云千夢琴技的好奇,不知與海恬郡主相比,兩人誰更勝一籌!

  楚飛揚掃了眼神色稍稍放松的海恬,被酒杯遮住的薄唇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而辰王則是在察覺到周圍人對云千夢的好奇后,心頭掠過一絲不快!

  容云鶴雖是面無表情的端坐一旁,卻在海王說起云千夢是,眉頭極其厭惡的輕皺了下!

  “王爺謬贊了!那不過是小女平日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哪里比得上郡主無人能及的琴技!王爺這樣稱贊小女,倒是讓她受不起了!”云玄之雖理不清家中后院的事情,可在朝堂之上卻也是有著常人所沒有的精明!

  此時海王開口便是提到云千夢,怕是還有后話,便立即出聲打斷了海王的話,免得拖得云相府下水!

  “相爺太過謙虛了!當時眾多小姐公子在場,無一不對云小姐的琴技大加贊賞的,眾人所見,可見本王并沒有夸大其詞!”海王笑著擋回了云玄之的話,目光卻是征詢的看向御花園內那日赴宴的小姐們!

  云玄之一時語塞,畢竟當日他不在現場,對于云千夢的琴技,還真是不知到了何種境界!

  “皇上,臣女倒是覺得郡主的琴技遠遠的超過云小姐!郡主那日一曲《鳳求凰》,那才是絕世之作!而云小姐當日只是應景而彈,取了一個‘巧’字而已!”這時,曲妃卿卻是站起身,嘴角含笑的說道!

  她的話一出,便見海恬眼中目光一冷,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再次的打量起今日的曲妃卿來!

  平日里總覺得這輔國公府的大小姐不喜爭斗又不善爭斗,看樣子,對方倒是很會偽裝自己,三言兩語點名自己那日所彈的曲子,讓眾人都知自己待嫁恨嫁的心情,怕不單單是想引得眾人嘲笑自己這么簡單吧!

  而曲妃卿剛落座,便感受到一道帶著淫邪的目光射向自己,憑著直覺看去,只見一名油頭粉面的公子竟在她看向他時,輕浮的朝她舉杯共飲,而那公子與皇后長相有著七分的相似,曲妃卿心中便有些了悟,頓時冷淡的轉開目光,徑自盯著上面的太后!

  “聽聞侯爺受了重傷,不知現下可好些了?”而海王卻不再糾纏于方才的話題,轉而看向谷老太君,禮貌的問道!

  谷老太君回以淺笑,亦是應對得宜:“多謝王爺記掛,已是大好了!只是王爺前些日子不是病著嗎?今日出來,可有大礙!”

  谷老太君也是記仇的,海王既然在明知輔國公府會求上門的時候,竟向外宣稱重病一月之內不宜見客!

  現如今一月之期未到,又怎么自打嘴巴的出來了呢?

  而谷老太君如此開口,更是有著一層更深的意思,海王說話既然如此的不算數,那他是不是已經習慣于騙人?在座的眾位是不是也有被他蒙蔽的時候!

  而海王卻仿若沒有聽出谷老太君話中的意思,只是依舊淺笑著,禮貌的回道:“謝老太君關心!只是太醫(yī)說本王的病還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因此便是半月臥床、半月稍有一些輕微的活動!沒想到老太君記得如此的清楚,可見老太君真是心細如發(fā)之人啊!”

  聞言,谷老太君但笑不語!

  而此時,御花園外候著的瞿公公則是快步進來稟報:“皇上、太后,北齊太子等人來了!”

  “宣!”玉乾帝頓時收住方才閑聊時的淡笑,神色瞬間變得莊嚴肅穆,等著齊靖元等人進來!

  “啊欠……”一陣清風拂過室內,云千夢突然沒有準備的打了個噴嚏!

  “奴婢說的吧,小姐遲早會著了風寒!”慕春立即合上雕花木窗,拿過一旁的披風替云千夢披在肩頭!

  而云千夢卻是無心再看書,心中頓時有些若有所思,自己不會躺著也中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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