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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陣


  夜晚的醉月坊顯得格外的熱鬧,大堂坐了不少的人,那些人不少都是因為想看夢月來的,只是今晚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夢月并不會出現(xiàn)表演。

  葉澤坐在房中,看著擺放在桌上的點心,此時卻沒有什么胃口,想起了下午在寺廟里所見的,笙歌竟然出現(xiàn)在涼州,該死的,當(dāng)初她好心幫助笙歌把毒解了,可是笙歌卻不告而別,沒有留下半點的報酬。

  “小姐,”見到夢月似有陰郁,春紅忙道,“這些點心可是艷媽媽特意讓人做的。”

  艷媽媽對夢月小姐真好,春紅想著,其他的姑娘可是沒有受到這么好的待遇的。

  “嗯,”葉澤點了點頭,只是并未拿起筷子,也沒有伸出手,“你出去吧。”

  “是,”春紅退了出去,順便把房門關(guān)上了。

  笙歌來涼州是做什么呢,葉澤不懂得笙歌是帶著什么樣的目的來到?jīng)鲋莸模瑳鲋葸@一個地方充滿著各種的問題,她到外面的田地看過,這地方并不像傳聞之中的那么貧瘠的,問了那些百姓,那些百姓倒是說今年糧食的產(chǎn)量還是很多的,只是被朝廷征了不少,留下的谷子都不夠他們一年吃的,加之生活還有一些其他的開支,有時候沒辦法還要把那些谷子賣掉一些,這樣他們就更不能夠吃飽飯了。

  那些百姓真的很可憐,不過葉澤也只是稍微問了幾個百姓而已,并沒有多問,只怕問多了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而葉澤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其中有個別人說這些話,其他所說的這是夸贊這知府的,想來是這是事先被安排這么說的吧。

  若是那些人眾口一致還真不好調(diào)查出什么,難怪之前有官員雖然活著回去卻什么也調(diào)查不出來,當(dāng)然也不排除那些官員接受了賄賂。

  葉澤正在思索著,可是耳邊卻響起了敲門聲。

  “夢月姑娘,”一肥胖的濃妝的中年婦人在門外瞧著門,“休息了嗎?”

  “進來,”葉澤曾經(jīng)吩咐過他們?nèi)羰菬o事便不要隨便來找自己,可現(xiàn)在艷媽媽卻來找自己,想必是前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艷媽媽笑著走到了葉澤面前,手中還揮著帕子,“姑娘,林大人找您,要不見一見?”

  “誰?”什么林大人,葉澤挑眉,她可不知道什么林大人。

  “林大人就是我們涼州府知府的小舅子,”艷媽媽忙解釋就怕眼前的絕色佳人不知曉得罪這萬萬不能夠得罪的人,“姑娘,您今晚沒有舞上一曲,外面的那些人多有不滿的,這還是說了你偶感風(fēng)寒這才罷休的,只是那林大人就……”

  “就怎么?”葉澤看著自己的手,右手大拇指彈著中指的指甲,不就是知府的小舅子而已,“不見他會如何?”

  “只怕……”艷媽媽有些為難的看著葉澤,畢竟這醉月坊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夢月姑娘買下了,她現(xiàn)在不過就是給別人打下手的,只要這姑娘的一句話,她立馬就得滾出醉月坊,可若是夢月姑娘不見那林大人,只怕到時候這醉月坊也會被封的,“先前便隔壁樓的花魁得罪了那林大人,林大人直接把那花魁賞給了乞丐。”

  “哦?”這般對付一個弱女子真的很殘忍,眼底冷光一閃,端起桌上的茶杯,面紗下的唇角微勾,她葉澤倒是要看看這林大人有什么權(quán)勢,“就他一個人?”

  “不是,林大人還帶著一個人,那人似乎是從京都來的欽差大人,”艷媽媽聽到那林大人叫那人葉大人,還問了一些京都的事情,艷媽媽從其中便明白的差不多,那葉大人應(yīng)該就從京都來的狀元公欽差大人了。

  “那讓他們來吧,”想來是宇文逸他們了,葉澤冷眼瞥了一眼桌上已經(jīng)冷了的糕點,“換了。”

  “是,是,是,”艷媽媽聽到夢月的回答,心底倒是松了一口氣,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那林大人可不管夢月是否得了風(fēng)寒,想見便是要見的,而這夢月姑娘也不是那么好叫的,艷媽媽可是知道那一日這姑娘到自己的面前那霸道的氣勁。

  林木看著一旁的‘葉澤’,只希望這欽差大人能夠有動心的地方,否則他們只有按照慣例把這‘葉澤’處理了,早聞這葉澤絕代風(fēng)華,他看這‘葉澤’倒是玉樹臨風(fēng),器宇軒昂的,只是和傳聞之中那絕色無人可比的容貌有些相差,只怕是傳聞傳多了失真了。

  “葉大人,請,”林木想自己也是未見到過夢月姑娘的,只是聽聞這醉月坊近幾日的生意很哈,都是因為坊里面來了一個絕代佳人。

  他林木在這涼州想見什么人會見不到呢,只是因為有‘葉澤’這欽差大人在,他不得不多注意一點自己的行為,于是他才會讓艷媽媽去跟夢月姑娘說,否則他早已經(jīng)直接走進夢月的房間了。

  宇文逸跟隨著那艷媽媽走到后院的一座樓閣前,看到那燈籠上面竟然畫的是蘭花,心中有些訝異。

  葉澤坐在古琴前,前方還隔著一道紗簾,即使她已經(jīng)蒙了面紗,但是她還是如此做了。

  林木隨著宇文逸一同進入了夢月閣,這里面的輕紗皆是粉紅色的,兩個人坐在桌前聽著夢月的彈奏。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葉澤一邊彈奏著一邊清唱著,這一次便宜宇文逸了,這樣也是為了讓宇文逸夠明白。

  宇文逸如癡如醉的聽著這琴曲,這人果然了得,忽然他的腦中閃現(xiàn)了葉澤的身影,不對,宇文逸聽后,臉色微僵,葉澤該不會就是夢月吧?

  林木見到‘葉澤’如此著迷的聽著,心想這有戲,于是便道,“葉大人,卑職還有點事情就先行告退。”

  林木根本就不管夢月是否有意見,直接就對簾子后的夢月到,“小心伺候著葉大人。”

  待到那林木走后,那門也關(guān)閉了,宇文逸這才站起身來走到那紗簾前把那簾子掀開了。

  葉澤站起身越過宇文逸走到了桌前,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這是一樓,而這夢月閣有兩層,怕的就是這周圍窗子墻角有人在暗聽,“‘葉’大人,坐。”

  宇文逸嘴角微扯,這還是真是葉澤,沒想到葉澤竟然會男扮女裝。

  坐在靠近宇文逸的位置,葉澤小聲低語,“皇上,您真的會體察民情,這一會兒竟然跑到這兒來了。”

  “那你呢?”扯下了葉澤的面紗,宇文逸微愣,葉澤的容貌果然絕色,只是這臉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著實浪費了,可惜葉云夢被葉靜姝殺害了,否則現(xiàn)在葉云夢一定也很美吧。

  見到宇文逸呆愣,葉澤無語,這人又在想什么,她可不覺得宇文逸是被自己的容貌吸引住了,因為她在宇文逸的眼底看到了一抹遺憾。

  “對于那些人必須用非尋常方法,”葉澤小聲道,隨即又笑道,“‘葉’大人,您喝啊。”

  外面的那些人還在,葉澤可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什么,宇文逸沒事跟著那些人來到醉月坊做什么,否則她現(xiàn)在就不必對著宇文逸了。

  “你狠,”宇文逸湊近葉澤的耳畔道,一個大男人竟然男扮女裝,想來那些根本就不會想到葉澤會有這樣的舉動,當(dāng)宇文逸發(fā)覺夢月就是葉澤的時候,他差點沒有嚇了一大跳,這葉澤還真能夠折騰,拿過葉澤手中的酒杯,宇文逸把那杯酒喝下去了。

  外面的那人戳破窗戶紙看到的便是依偎在一起,瞧著這般情形,那人不禁笑了,看來這‘葉澤’也是近女色的,那夢月姑娘倒真的很美,難怪‘葉澤’會動心了。

  “無毒不丈夫,”葉澤笑得妖魅,小聲的說著,“這還是受了你們這些人的啟發(fā)呢。”

  指尖滑過宇文逸的臉頰,葉澤唇角微勾,沒有任何的異樣,“你們不是說我和那個誰長得很像嗎?那么現(xiàn)在如何?像嗎?”

  看著葉澤微啟的紅唇,宇文逸淡笑看著葉澤,暗中卻伸手抓住了葉澤的另一只手,這葉澤還真當(dāng)他自己是紅塵女子了嗎?一個大男人男扮女裝也就罷了,竟然還穿著女裝對他如此妖魅的笑著,“她不會像你這樣!”

  切,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怎么會不像呢?葉澤想宇文逸說的是行為舉止吧,葉澤和葉云夢之間必然是有差別的,她必須如此,才能夠讓他們知道她是葉澤,而不是葉云夢。

  窗外的人呆了好一會兒,見‘葉澤’和葉云夢兩個人很開,他們又沒有聽到那兩個人小聲的話語,只聽到他們的歡聲笑語,夢月就如那些青樓女子一般,只是夢月那隨意一個眼神都讓人心癢癢的,見到如此,他們便離開了。

  察覺到外面的人離開之后,葉澤便直接把宇文逸推開了,她可不是真的想那么靠近宇文逸。

  “探聽到什么?”葉澤竟然犧牲那么大到醉月坊里來,宇文逸很想知道葉澤到底探聽到什么,這樣有失尊嚴的事情做得值得嗎?

  “一些有價值的,一些沒有價值的,”葉澤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可不喜歡喝酒,“等到證據(jù)到手再說。”

  是的,她現(xiàn)在并沒有調(diào)查到什么有用的證據(jù),多少那些人的言語,只是那些人顯然不可能出庭作證的,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把那賬本盜出來,可目前卻還不知道那些賬本在哪兒,這讓葉澤很頭痛,這么多天,她覺得自己調(diào)查到的盡是一些沒有用的。

  “有一點可以告訴你,”涼州的這些官員倒是聰明,抱作一團,外面的人根本就輕易撼動不了,葉澤唇角微勾,“賬本共分七部分,分別在七位官員的手中,而我們必須把七部分的賬簿都找到才可以。”

  “七部分?”這恐怕很難,本來要找一本就已經(jīng)很難了,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把一本賬本分成七部分藏于不同的人手中,宇文逸深思,這難怪他們探查不到。

  “不僅僅如此,”葉澤挑眉,“那些的人的府邸大大小小的密室有不少,加之他們還有其他的莊園,因此,想找到這七部分更是難上加難。”

  “……”宇文逸看向葉澤,覺得這葉澤探查到的還真不少,以他龐大的情報網(wǎng)卻沒有探查到那些人把賬本分成幾部分,而葉澤竟然懂得,“還有呢?”

  “這七個人是利益相關(guān)的七個人,同時也有著姻親關(guān)系,”就好像是家族企業(yè)一般,葉澤汗顏,這小小的一個涼州竟然折騰出那么多的東西,“目前我已經(jīng)基本確定是哪七個人,只是要偷得賬本并不是一件小事情。”

  “你是想……”

  “我會親自動手,”讓宇文逸或是絕塵的人去偷只怕那些人還沒有偷到便已經(jīng)陷入了危險,她發(fā)現(xiàn)這涼州的武林高手還真有本事,葉澤可不想讓人白白去送死,“雖然他們是七個人各自藏各自的,可是有點,這這涼州的西南方向有一座塔,塔的四周擺設(shè)有些詭異,更重要的是其周圍還有不少的武林高手在暗中守護著。”

  塔里面就算沒有賬本,那塔里面的東西也絕對不簡單,否則涼州的那些官員絕對不會花費那么多的財力物力人力去守著那一座塔了。

  “你摸得很清楚,”宇文逸卻想到那林大人之前說過醉月坊的夢月跳舞跳得很好,不禁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葉澤,“你會跳舞?”

  印象之中,那歌舞坊的舞蹈是女子跳的,而且極需要柔韌性的,葉澤這個大男人會跳得出來嗎?宇文逸懷疑的看著葉澤。

  “跳舞就跟武功差不多,”在現(xiàn)代的時候,葉澤是有學(xué)過舞蹈的,而來到古代之后,原主人的記憶之中也有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舞蹈,加之在山上的那一段之間的訓(xùn)練,葉澤的身體的柔韌性可不比那些舞女差,“把刀劍換成綢帶之類的便可以了。”

  “……”宇文逸沉默,依舊有些懷疑,葉澤這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竟然敢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宇文逸是不是當(dāng)皇帝當(dāng)?shù)哪仧┝耍咳~澤眼睛微瞇,“知道嗎?這世界上的男人最好是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樣女人才喜歡要的。”

  在現(xiàn)代的時候,葉澤便是希望找一個會家務(wù)會廚藝的男朋友,只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找,便已經(jīng)穿越到這個異時空的古代了。

  宇文逸想自己還是不要跟葉澤多扯這一個人,葉澤這人做什么怪異的舉動都是正常的,因為葉澤這個人就沒有幾天是正常的。

  “打得贏那些人嗎?”宇文逸有些憂慮,按照葉澤這樣說的話,那塔四周必定有不少的武林高手,葉澤縱使武功再高,可是一個人對著那些高手,只怕也沒有那么容易得手的吧。

  “不一定要打,”葉澤翻了翻白眼,也只有他們會想著用打,從腰間拿出了一枚細針,“這針上已經(jīng)涂了藥,只要到時候……”

  到時候飛針扎到那些人,那些人必定倒地的,毒術(shù)可是要用到對的地方的,葉澤便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很適合。

  看著葉澤手中的那一根細長的針,宇文逸想自己真的是白擔(dān)心了,葉澤這人想的就是不一樣,以葉澤的藥物,想來那些人應(yīng)該不會是葉澤的對手,只是……,“塔上必定有其他機關(guān)的。”

  “沒事,”不管塔中有什么樣的困難,她都會想辦法的,葉澤定睛看向宇文逸,“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探查到更多的信息,否則貿(mào)然前去,只怕進不到塔中,或是半路便出現(xiàn)了麻煩人物。”

  葉澤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那塔外分布了多少的人,何況那塔中是不是賬本都不一定,可即使如此,她也該去一探究竟,“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宇文逸皺眉,看著葉澤那一身女裝,心底涌現(xiàn)一股怪異的感覺,葉澤的身上竟然還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今晚留下來,”一說完這一句話,葉澤便到宇文逸眉頭微蹙帶有疑惑的看著她,隨即之后宇文逸的眼底竟然還閃現(xiàn)了一絲厭惡,這讓葉澤嘴角抽搐,宇文逸想到哪里去了,“讓他們覺得你不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

  原來是這樣,只是和葉澤呆在一個房間內(nèi),宇文逸還是覺得奇怪。

  “夢月閣有兩層,”雖然宇文逸呆在她的房間,但不代表她晚上也到呆著的,“我們上二樓。”

  宇文逸點頭,只是心中覺得這有些詭異,只是為了讓涼州那些官員放松警戒,那么他便也只好如此做。

  只是當(dāng)宇文逸來到二樓之后,他便發(fā)現(xiàn)這房間布置的很夢幻的,這屋子真的跟一個女子的房間沒有什么差別,葉澤竟然會在這樣的房間呆下去。

  “晚上,我會出去一趟,等明天一早再回來,”涼州需要調(diào)查的事情還有很多,她根本就不可能多呆在房間里面,白天不好出去,在晚上出去是最合適的,她正好去西南方向的那一座塔的四周看看,葉澤指著床鋪道,“您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別嫌棄。”

  她嫌棄宇文逸才是,宇文逸竟然還一副不爽的模樣,讓葉澤一點都不想去看。

  “等等,”宇文逸明白以葉澤的輕功,只怕到時候葉澤閃出房間,他又是不懂的,于是便打算把該說的話說了,“明天,你跟我一起走。”

  葉澤一個大男人男扮女裝呆在這醉月坊真的很奇怪,宇文逸覺得葉澤還是不要再在這醉月坊撫琴跳舞了,北慕國堂堂的狀元郎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讓他這個做皇帝的都覺得很丟人。

  “好,”葉澤輕笑,“就當(dāng)‘葉’大人的紅顏知己吧。”

  下一刻葉澤便走了,宇文逸低語,“紅顏知己嗎?”

  有些奇怪的感覺,葉澤穿成一身女裝真的很美,美得如月宮的仙子,葉云夢所說的故事里面的仙女,宇文逸想到這卻又驚醒了,自己怎么會到這一點呢,不管如何,葉澤是一個男人,這根本就不會變的。

  當(dāng)初進入方林書院的時候便有經(jīng)過名醫(yī)診斷脈象的,因為方林書院每年都有不少的女子女扮男裝想混入方林書院的,這恰恰是不被允許的,因此,方林書院便有了這一條規(guī)定,而且還是兩名以及兩名以上的名醫(yī)診斷的,葉澤怎么可能會變成女子呢。

  葉澤來到夢月閣樓下?lián)Q了一身衣服便閃身消失在夜空之中,運用著輕功極速穿梭在樹林之中,很快她便來到了離塔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發(fā)覺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名武林高手在戒備著,在外面還是稍微年輕一點的,可越到里面年紀明顯高不少,同時到了里面竟然還有陣法。

  眼睛微瞇,一看到那陣法,葉澤便知道這一種陣法是書中記載中的,入陣者除了生便是死,只是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破陣,即使懂得陣法的人也不一定就能夠輕易破解的,曾經(jīng)靜姑便設(shè)下此陣讓她破解,當(dāng)初她入了陣法,研究了三四天才破陣的,那時候她都餓得饑腸轆轆了,當(dāng)時若不是帶有幾個果子,葉澤想自己很有可能死在其中的。

  如今,這一破塔竟然用上了如此高級的陣法,葉澤默了,這根據(jù)不同的擺設(shè),那陣眼也會有略微的不同,因此,想要破并沒有那么容易的。

  葉澤正想進去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卻是笙歌,有些驚訝,笙歌怎么來到這兒了呢?

  “走,”笙歌提起葉澤踮起腳尖閃身遠離了那一座塔,他們落在了樹林中,“你不懂陣法。”

  即使葉澤的輕功了得,當(dāng)初在方林書院和東林書院比試的時候,葉澤便是用輕功極速穿過的,可這并不同,若是以不小心陷入陣中,只怕很難再出來。

  笙歌來涼州好幾天了,他自是知道這一座塔的詭異,也想到葉澤必定會來這塔附近,他果然在那兒見到了葉澤。

  “里面有陣法啊?”葉澤故作驚奇,她在出醉月坊的時候便換上了男裝,這一會兒也不用擔(dān)心會讓笙歌看到自己穿女裝的模樣,就算被笙歌看到了也不會怎么樣,“你會嗎?”

  笙歌點了點頭,他會陣法,可是卻不能夠冒險,加之其他的陣法要破便更難了,那需要一定的時間,只怕在那一段時間那些人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到時候破陣之后難免有一場惡斗,這樣很難安全出來的。

  “只是太危險,”那些人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吧,笙歌看向西南方向,“不要單獨去哪里。”

  葉澤是一個女子,笙歌想葉澤本應(yīng)該幸福的呆在家中,而不是來到這兒的。

  “那過兩天去,”她是懂得陣法的,可是笙歌以為她不懂,那么就當(dāng)作她不懂吧,葉澤見到笙歌便也不想去那塔了。

  “梅花林中的那個人是你,”下午的時候,雖然沒有見到那人,可笙歌卻肯定那個人是葉澤。

  “正巧聽到你的簫聲,然后有點事情就離開了,”在見到是笙歌之前沒有事情,見到是笙歌便有了很大的問題,葉澤并不想穿著女裝在梅花飄飛的情景之中遇到笙歌,葉澤覺得那場景太過于美好了,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不適合在那樣的環(huán)境之中相遇,“來涼州做什么?”

  “看你,”涼州充滿著太多的危險,剛剛?cè)舨皇撬l(fā)現(xiàn)了葉澤,只怕葉澤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陷入了那陣法之中,這讓笙歌有些后怕,“在北慕國過得好嗎?”

  “很好,”走在樹林之中,不時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皎月,葉澤忽然想到,“笙歌,我救了你一次,這一次你讓我離開那兒,就當(dāng)我們扯平了。”

  即使笙歌沒有拉著她,她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可是葉澤卻不想多見到笙歌,也不想和笙歌之間有什么牽扯。

  “你聽懂我的琴聲,可你卻想離開,”笙歌停住腳步,看向走在前面的葉澤。

  葉澤聽到笙歌的這一句話便停下了腳步,只是她并沒有轉(zhuǎn)身看笙歌。

  “因為不知道我的身份嗎?”笙歌眼神憂傷的看著葉澤,“那你之前知道聞人逸就是宇文逸嗎?”

  “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都是不知道的,”他們都在隱瞞著,想來笙歌也不是方林書院的夫子那么簡單,可是知道又能夠如何呢?葉澤抬頭看向天空,“知道嗎?其實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我又有何資格去想那些呢?”

  模糊而熟悉的回憶,陌生而又熟稔的記憶,現(xiàn)代的葉云夢的,古代的原主人葉云夢的,這兩份記憶相互交雜融合著,葉澤都在疑惑自己現(xiàn)在是誰,她要何去何從,現(xiàn)在按照靜姑所言的去做,可總有一天她還是要離開朝堂的,那時候的她該怎么辦呢?

  現(xiàn)代?古代?葉澤害怕去想,怕自己一個人被留在這孤寂的時空之中,她這一抹現(xiàn)代的幽魂遲早會渙散的,因為她找不到人生的聚點。

  “不要離開不行嗎?”聽得懂他的琴卻殘忍的選擇背對他,笙歌并沒有告訴葉澤他知道她是女子,他只想現(xiàn)在的葉澤當(dāng)他為知音,“你在懼怕著什么?”

  笙歌真的是一個很討厭的人,葉澤深深的認為著,甚至很想讓笙歌消失在這世界之中,笙歌這樣問讓她想起自己深深的痛,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這一抹幽魂真的不屬于,即使那個算命的說她屬于這個世界,可葉澤依舊覺得自己獨立在這世界之外。

  笙歌的琴聲之中總有他被塵世所拋棄的聲音,而葉澤本人也有著這樣的想法,每每聽到那般的琴音,葉澤的心便越發(fā)的冰涼,冰冷刺骨的感覺并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明明可以避免,那么她為什么不走開呢。

  “塵世沒有拋棄你,只是你拋棄了他們,”笙歌本身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周圍的人對笙歌再不好,但笙歌的心思并不會飛躍到千百年之后,飛到另外一個時空,而她葉澤不同,低頭看著地面,葉澤的眼中閃動著淚花,“笙歌,今天你的簫聲比之前的歡樂了不少,希望這樣的聲音會持續(xù)下去。”

  孤獨與寂寞,這是葉澤所害怕的吧,笙歌心中一滯,他之前所奏的琴曲之中總是飽含著太多的私人情緒在其中,即使他盡力隱藏著,一般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他那琴聲之下所隱藏的心聲,可葉澤卻懂得,不僅僅是因為葉澤有很高的琴藝吧,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葉澤也有著那般的情緒。

  “那你呢?”笙歌看著月光之下葉澤的身影,“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牽著你的手的。”

  葉澤這般的奇女子必定會讓不少的男子動心的,即使葉澤是一身男裝,笙歌相信還是會有男子為葉澤沉迷的,想到這一點,笙歌卻覺得自己的心在抽痛,不知何時,葉澤的身影印在了自己的心間,可他卻不能夠?qū)θ~澤明說。

  “也會有一個人牽著你的手的,”葉澤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現(xiàn)在是男子不應(yīng)該哭的,“夜深該回去了。”

  這么晚還是回去休息的好,呆在這兒和笙歌說那些只會讓自己的心再一次抽痛,葉澤覺得自己就是和笙歌犯沖,笙歌總是會在琴聲上面上做文章,聽得懂如何,聽不懂又如何,她并不會對笙歌說太多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的靈魂。

  笙歌靜靜的看著葉澤離開的背影,葉澤依舊是那么的倔強,這個女子緊緊的關(guān)閉著她的心扉,似乎任何人都走不進去,抬頭看向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總有一天有人能夠走進葉澤的心吧,那人必定為葉澤付出許多許多之后才能夠得到葉澤的心吧,只是他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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