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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刁難


  呆在四月坊里聽著那些人的彈奏,或是看著那些女子跳舞,葉澤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起伏,這場景早就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不用被海棠拽著去頂替琴師,她可不想和琴師爭飯碗。

  “該回去了,”聽了好幾首曲子,絕塵覺得葉澤是時候該回去了,一個女子呆在這樣的地方非常的不好,即使這個地方和青樓有些略微的差別,可在絕塵的眼中那差別并不大。

  葉澤轉(zhuǎn)頭看向絕塵,心想這個絕塵從一進入四月坊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絕塵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可葉澤真心覺得這個地方?jīng)]有什么的。

  “她們只是混口飯吃而已,”男人是不可靠的,特別是古代的男人,這些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而女子吃醋不讓丈夫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則是不賢良的,葉澤不屑的瞥了一眼絕塵,這絕塵不是說過有不少的女人么,這世界正是因為有了絕塵這樣的男人,讓她更加不想在這個古代和誰在一起,她更想一個人獨自生活著,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依靠,即使心中會有小小的希冀。

  絕塵感覺到葉澤不屑的目光,心口一滯,這和他有什么干系,又不是他讓這些女子呆在這樣的地方。

  “她們只是靠她們自己的能力在生存,”葉澤倒是佩服四月坊的這些女子,海棠把這些女子組在一起也是很難的,可以說是海棠收留了這些女子,可海棠那男人婆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一個女子怎么可能養(yǎng)活那么多柔弱的女子呢,樂坊歌舞坊也只是她們生存下去的一種手段,“無需靠其他的人。”

  葉澤想說的是男子吧,絕塵不知葉澤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隱隱約約之間甚至覺得葉澤并不喜歡男子,當然這也不是說葉澤喜歡女子,而是絕塵覺察到了葉澤的想法有些與眾不同而已。

  “走吧,”葉澤起身,絕塵瞧不起這些女子,葉澤卻不喜絕塵這般的人呆在四月坊,“回去看看是否又有誰找我。”

  在這不過才呆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又回去,葉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絕塵在,想必自己不會這么快想離開吧。

  “葉澤,”絕塵叫了一聲葉澤,葉澤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想要離開這兒,像是因為他而離開這里。

  “葉子,”絕塵并沒有等到葉澤的回答,他等到的是海棠呼喚葉澤的聲音,海棠剛剛環(huán)視了四月坊一圈,卻發(fā)現(xiàn)客人真的少了不少,心不由得抽痛了,在經(jīng)歷了前一段時間是繁華,現(xiàn)在讓她承受現(xiàn)在的冷落,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唉,失去了你這么一棵搖錢樹,真的讓人心痛。”

  葉澤黑線,自己正要走,可海棠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很誠實。”

  “老娘一直都很誠實的,”海棠說著就想往葉澤身上撲,可是下一刻她便又見到絕塵出現(xiàn)在葉澤的面前,心中哀怨,這個男人真礙眼,“記得常來看看,若是能夠偶爾彈奏一曲就更好了。”

  這海棠想的還是銀子讓葉澤相當?shù)臒o語,四月坊的琴師自會彈奏的,葉澤可不想真的成為海棠眼中的一棵搖錢樹,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離開了四月坊,葉澤和絕塵走在大街上,快黃昏了,這一條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多是去青樓的吧,樂坊并沒有那么多的客人,不知那些男子在家中是否有身孕的妻子抑或是新婚妻子,又或是剛剛納了一門小妾,這情況在古代是很常見的吧。

  “絕塵,你該去過很多次類似那樣的地方吧,”葉澤沒有轉(zhuǎn)頭看向絕塵,而是抬頭望著天際。

  “是,”絕塵多么想否認,只是那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那不同。”

  葉澤明明就是一個女子,身為一個女子竟然去煙花之地,這讓絕塵怎么看怎么奇怪,即使葉澤女扮男裝很成功,但不代表葉澤就是一個男子,絕塵心底認為葉澤那樣的行為不僅不合適,反而會對葉澤造成一定的傷害。

  “或許你們的心理是不同的,可是你們做的事情卻沒有什么不同的,”都是和那些女子一夜春宵,又或許是幾夜,什么承諾在青樓之中一切都是浮云,葉澤唇角微勾,有時候還真的覺得那些青樓女子很可憐,可是她們都已經(jīng)邁入了青樓,有些女子的心理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葉澤便也沒有過多的感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必然是如此的。

  絕塵想開口回答什么,卻發(fā)現(xiàn)葉澤說的很正確,確實他們的心理是不同的,但是他們做的事情卻別無二致。

  “既然去了,那么就沒必要瞧不起她們,”葉澤更瞧不起這些去青樓的男子,對于絕塵,葉澤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絕塵只是為了報答靜姑而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十年而已,十年的時間總是會過去的。

  “沒有,”隨著天色漸暗,這一條街上的猥瑣的男子也越來越多了,絕塵更是發(fā)現(xiàn)有些男子竟然猛盯著葉澤瞧,有幾個想上前的懼于他在身邊才不敢上前的,“快點離開這里。”

  “呵呵,”快一點就能把那些東西當作沒有看見嗎?葉澤只覺得絕塵想的太多了,她既然來了這個地方,那么她便不擔心其他的事情,就是路上那些人的目光真的很不好,甚至覺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那些人的猥瑣的眼光給剝光一般,“走吧。”

  這一天過得很快,夜晚來臨了,獨自一個人坐在屋檐上,葉澤卻沒有回房間休息。

  抬頭望著遠處閃爍的星星,葉澤不懂得選擇了北慕國是否真的是一個好選擇,早前便覺得聞人逸隱藏得很深,現(xiàn)在看來宇文逸隱藏的更多。

  低頭看向纏在手腕上的冰蠶絲,這半年來,她走了不少的地方,為不少的人醫(yī)治過,可朝堂卻不比江湖,她根本就不能夠自顧自的做著其他的事情,夜涼了,葉澤卻覺得自己的心更涼,因為她從未看清楚身邊的人是些什么人,聞人逸是宇文逸,花瑯軒和祁旭是宇文逸的左右手,而絕塵的背后又有他自己的組織,似乎只有自己是一個人。

  孤家寡人也好,這樣就沒有必要有太多的擔心,葉澤輕笑,卻是有些苦澀的,這般獨自一個人的生活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呢。

  第二天一早,葉澤便到刑部報道,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理會她,她就像是垃圾被人扔在一旁。

  明輝是丞相那邊的人,他一來到刑部便有人安排他做什么,有相當?shù)囊徊糠秩撕兔鬏x聊得很不錯。

  葉澤卻也不管那些人是否打算就這樣晾著她,而她也沒有打算要搭理他們做什么。

  只是不論是六王爺還是丞相陣營的人,他們對葉澤的態(tài)度都很冷漠,由于葉澤是侍郎,在刑部的官職僅僅低于尚書,他們也只是把葉澤晾著,并沒有對葉澤多做其他的,但是刑部尚書就不同了。

  李尚書直接讓人給了葉澤不少的小案子,而且都還是堆積了許久的小案子,根本就沒有葉澤負責什么大案子,因為他們都懂得若是破了大案子,那么這更有利于葉澤站穩(wěn)腳跟,同時讓葉澤有很大的升官的可能,因此,他們只會讓葉澤處理一些沒有什么作用的小案子。

  葉澤輕哼了一聲,瞧著桌前的那些小案子的卷宗不屑,他們是想利用這樣的辦法折磨自己嗎?那根本就沒有用的,縱使這些案子的卷宗把呀你安的桌子都堆積滿了,那地上還放有不少的案卷,葉澤依舊沒有皺一下眉頭,在進來之前,她便想到自己不會受到好待遇了,這些小案子對于她也沒有什么問題的。

  這便是她進入朝堂之后,第一個要直面的問題。

  明輝見到葉澤面前的卷宗忍不住唏噓,他便沒有這么多的問題,這全都是葉澤沒有選擇站任何一個陣營的緣故,而其他人也不會站出來幫助葉澤。

  “可以嗎?”明輝走到了葉澤的面前,雖然目前葉澤沒有做出任何的選擇,但是明輝相信若是好好把握,指不定葉澤會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的,“這里有些都是半年甚至一年以前的案子。”

  明輝隨意翻了幾個卷宗,卻發(fā)現(xiàn)那都是一些非常小的案子,比如一大嬸懷疑隔壁鄰居家偷偷的把她的公雞給燒煮了之類的,而且這些小案子都過去那么久了,要想審理清楚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的,更何況還堆積了這么多。

  “可以,”明輝眼中流露的是同情嗎?葉澤卻笑道,“就當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

  這些人現(xiàn)在如此對她,她遲早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樣的做法才是真正讓人覺得恐怖的。

  接下來半個月之內(nèi),葉澤都是對著這些小案子,而她也把這些小案子審得很清楚,人證物證之類的也沒有什么瑕疵,讓李尚書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有什么不滿的,或是說出葉澤有什么錯誤。

  即使葉澤在短短的半個月之內(nèi)就把那些小案子審理清楚了,但是李尚書怎么可能就這般輕易放過葉澤呢,更是把之前堆積的其他的各種小案子再一次扔到葉澤的面前,可這些在葉澤的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一個月之后,那些小案子幾乎都已經(jīng)審理完了,李尚書卻遲遲沒有交給葉澤其他的案子,李尚書等人一點都不想讓葉澤接觸大案子,而葉澤本人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只是呆在刑部悠閑著,時不時喝口小茶,或是澆澆花之類的。

  既然那些人都不讓她處理什么事情了,那么她也樂得清閑自在,葉澤發(fā)現(xiàn)不管是七王爺?shù)娜诉是丞相的人,那些人都在逼迫著她,拿著各種問題來刁難她,而葉澤思維靈活,加之她早就把那些律法規(guī)定都熟記了,刑部那些人的刁難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明輝發(fā)現(xiàn)葉澤明白的很多,準確來說葉澤根本就是一個恐怖的所在,若是尋常官員,那些案子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月就審理完的,甚至很有可能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這讓明輝更加認定若是葉澤沒有站在他們同一陣營,那么葉澤絕對會是一個具有極大破壞力的存在。

  這一天黃昏,明輝便跟在葉澤的身后和葉澤一同走回去,若是以往明輝不是自己走回去,便是坐轎走的。

  “葉澤,”看向葉澤,葉澤的絕色容貌讓人很容易忽略葉澤的才華,若不是葉澤跟他是同科出身,而他又明白自己的才華,加之這一個月來葉澤的表現(xiàn),否則明輝真的很難承認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那么大的本事,“這是要回去嗎?”

  “當然是要回去,”這幾天明輝的目光一直都在盯著自己,讓葉澤很不舒服,不過她也沒有對明輝說什么,葉澤不時低頭看著被夕陽拉得長長的背影。

  “想去府上喝杯茶,可以嗎?”見到葉澤點點頭,明輝只覺得這葉澤很好說話,可葉澤同時也太過于圓滑,或者不應該說圓滑,只是那些人刁難葉澤的問題總是能夠一一被葉澤化解,那些人根本就奈何不了葉澤,而他對葉澤亦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秋天快要過去了,這一個月來,花瑯軒和祁旭也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這讓葉澤覺得有些奇怪,那兩個人就這么輕易的放棄說服自己嗎?至于宇文逸雖然偶爾有叫自己進宮,可每一次進宮,宇文逸都沒有說些什么,不是喝茶賞花就是吃飯的。

  來到了葉府,葉府依舊如一個月之前那般,沒有過多的裝飾擺設,只是院子里面多了幾種花草。

  “那些花?”好生奇怪,這院子竟然還有不屬于這個季節(jié)的花,可那些花卻盛開得那么的嬌艷,這讓明輝震驚,即使是皇宮在這個時候都不一定有這些花的,可是葉府卻有。

  “什么?”葉澤一時沒聽清楚,主要是她覺得沒有哪個男人會多在意院子里面的那些花的。

  葉云夢在靜園的時候有照料蘭花,在山上的那兩年時間里,閑著無事便也是打理花草度日的,后來到了方林書院,葉澤亦是有照顧雅苑的那些花花草草,如今來了北慕國,葉澤手癢便又培養(yǎng)了那些花。

  這個時空的陣法真的很詭異,既然能夠讓在陣法之中的人或者物感覺處于某一個季節(jié)之中,只是這一種陣法并不好設陣,可葉澤還是有去研究,便很好的培養(yǎng)了那些不屬于這個秋季的花朵,當然這些花若是在溫室之中也是能夠培養(yǎng)的,只是在這落后的古代卻不好弄那些東西的,葉澤也只是在有空的時候才在無人之地設置那些陣法的,如今培養(yǎng)了這幾盆花朵之后便沒有再設陣,想著等這些花謝了再說。

  這幾天便也是讓人隨意搭了個棚子,陽光溫暖的時候才擺放出來的,現(xiàn)在都黃昏了,想來是那些人忘記了要把這些盆栽擺放到棚子中,又或者是還來不及吧。

  “那些花不是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的,”葉府里面真的有些奇怪,可明輝第二次來葉府也不知道這葉府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想來這葉府最奇怪的便是眼前這個葉澤吧。

  兩個人坐在院子之中,葉澤想著既然明輝看到了那些花草,她便也不急著讓人把那些花草收起來。

  “無聊之時種的,”葉澤拿起茶壺給明輝倒了一杯茶,“每次看到那些花草的時候便覺得心情輕松了不少。”

  她這個異世界的靈魂也只有靠著那些花花草草安慰自己罷了,即使那些花花草草亦是不明白自己的心的,可至少那些花草不會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偶爾對著那些花草自言自語還是可以的。

  “無聊?”明輝不解的看向葉澤,這一個月來,葉澤的手中可是有著不少的案子的,葉澤當真還有無聊之時嗎?“不忙嗎?”

  “就算工作再忙也要休息,”她可不想為北慕國賣命,工作完成了就好,沒必要再去多做其他的,葉澤淡笑,起身把一盆蘭花搬到了石桌上,“在方林書院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有人在院子里面種了不少的蘭花,便也想種一種。”

  沐浩辰當初在方林書院的時候便搬了不少蘭花到院子之中,沐浩辰這樣的舉動可是惹了葉靜姝很不滿意,聽聞沐浩辰在他的王府還種了不少的蘭花,想來已經(jīng)成為辰王妃的葉靜姝心底依舊會很不好受吧,葉澤看著那盛開的蘭花不由得笑得更加開心了。

  美,真的很美,讓人不想呼吸只想看著他的笑容,明輝不由得轉(zhuǎn)頭,這樣的葉澤確實不適合再多看下去。

  葉澤在刑部的時候便是穿著一身白衣,讓人感嘆此人不似凡間之人,偶爾葉澤還會穿著一身大紅色由于一妖孽存在一般,不管什么樣的衣服穿在葉澤的身上,葉澤都能夠穿出特色,明輝不禁感嘆果然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即使這個美人是一名男子。

  “蘭花很美,”明輝由衷的贊嘆,“只是空谷幽蘭未免顯得孤單了。”

  “孤單的好,”伸手輕輕拂過蘭花花瓣,嗅著淡淡的蘭花香氣,葉澤覺得很舒適,“或許這樣才能夠花才能夠開得更長久。”

  “是嗎?”葉澤當真決定在刑部繼續(xù)孤單一個人嗎?一個人審著那些小案子難以得到晉升機會,明輝不懂得葉澤這般的打算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是葉澤暗中有在計劃什么嗎?

  這一個月來,明輝觀察著葉澤,卻發(fā)現(xiàn)葉澤似乎都是獨來獨往沒有跟人有什么接觸,即使偶爾會被皇上叫進宮,但歷屆的狀元之類的也都有受到這般的待遇的,有時候也會發(fā)現(xiàn)葉澤的身邊會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xiàn),從那男子的態(tài)度來看只怕是葉澤的下屬吧,明輝暗暗下定決心,不管葉澤這個人到底暗藏著什么,他都會探明清楚的,絕對不會讓恩師失望。

  “不錯,”蘭花雖不是自己最喜歡的花朵,可葉澤卻喜歡空谷生存的方式,她覺得她現(xiàn)在便是那樣的,“喜歡嗎?不如把這一盆蘭花送給明輝吧。”

  “那就卻之不恭了,”不知這蘭花是否不同,明輝覺得自己還是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眼角余光瞥見這一處院子竟然還放著不少其他種類的花,那些花很明顯根本就不是這個季節(jié)盛開的,“不知你是如何讓那些花盛開的?”

  一陣風吹來,明輝便感覺到了冷意,而那些花朵卻依舊完好的盛開著。

  “很簡單,”葉澤輕笑,陣法的事情,她是不會隨意說出來的,當初在方林書院便沒有表現(xiàn)出來,葉澤明白現(xiàn)在最好不要表現(xiàn)出來什么,“只要搭建一個棚子,棚子上可以蓋些稻草之類的,讓棚子內(nèi)盡量保持著適宜的溫度便可以了。”

  “棚子?”只是那樣的棚子并不好蓋,明輝知道在皇宮以及一些有能力的家族之中便會有弄一些小棚子種植其他季節(jié)的蔬果,只是成功率很低,而且那些植物還不一定就開花結(jié)果,最重要的是那還必須消耗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而葉澤的府上似乎沒有多少人,輪財力呢,他卻也不知道葉澤到底有多少身家。

  “是,”這世界也是有這些的棚子的,只是種植的那些東西都很難存活,同時還需要不少人去管理,因此,葉澤才更加不想去弄那樣的棚子,她更傾向于用陣法,只是那陣法不適合在外人面前擺放,“只不過種的比較少。”

  明輝點了點頭,只是看著那些盆栽其中有些即使在適宜的季節(jié)也是不好種植的卻在這兒嬌艷的盛開,這讓明輝的心中多有疑惑,對葉澤的顧慮多了一分。

  之后,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簡單的事物,葉澤留了明輝在府上吃了晚飯之后,才送明輝離開的,那一盆蘭花也被明輝帶走了。

  天色已暗,天際的星辰閃爍,葉澤卻對著擺放在石桌上的那一盆紅玫瑰淡笑,坐在院子之中卻沒有要回屋子休息的意思,看了好一會兒那盆花之后,便拿出一把剪刀把那盛開的一朵朵紅玫瑰剪了下來。

  “剪了嗎?”絕塵還以為葉澤打算就此看著那些盛開的玫瑰花,或是像以往讓人搬走,卻沒有想到葉澤會直接拿出剪刀把那花朵剪下來。

  “讓人做玫瑰餅如何?”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便有吃,只是來到古代之后,葉澤便很少再吃這些東西了,更重要的是古代少有人拿這些東西做吃的。

  “……”不是應該插在花瓶之中擺放在房間之中嗎?絕塵默,心想眼前這個女人就不能夠硬正常的思維去理解的。

  “玫瑰有刺,”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剪下那些花朵,葉澤可不想自己被玫瑰花的刺給刺到了,“不過比仙人掌好多了。”

  仙人掌的刺更多,而且仙人掌沒有這么容易開花,葉澤繼續(xù)剪著花朵。

  “你是玫瑰,不是仙人掌,”葉澤的身上亦是帶有很多刺的,讓人很難靠近,即使他呆在葉澤的身邊很久了,可絕塵依舊能夠感受到葉澤對自己的疏離,這個女人似乎還不相信自己會保護她,又或者該說這個女人對誰都沒有信任感安全感。

  “有人說我是蘭花呢,”沐浩辰便認為葉云夢是蘭花,或許是因為今天見到那一盆蘭花,她才會想起沐浩辰吧,葉澤想到沐浩辰不由得一笑,不知道現(xiàn)在沐浩辰和葉靜姝相處的如何了,可千萬別太好,那樣她會很不高興的,“你們販賣情報嗎?”

  “有,”殺手組織必定也是要知道不少的消息的,因此,他的組織也是用著極大的情報網(wǎng)的,有時候也販賣一些情報,絕塵只是沒有想到葉澤會這樣問而已,“想知道什么?”

  “查查沐浩辰和葉靜姝現(xiàn)在過得如何了,不知道他們幸福不幸福呢,”她當初可是幫了葉靜姝極大的忙呢,否則葉靜姝現(xiàn)在指不定還不能夠跟沐浩辰在一起,葉澤微笑,放下了剪刀,拿起玫瑰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好歹她也是葉云夢的嫡姐姐呢。”

  嫡姐姐?絕塵聽到了莫大的諷刺,葉靜姝,那個暗害葉云夢的女子,想起沐浩辰和葉靜姝在方林書院和東林書院比試的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想來拿事情和眼前的葉澤一定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好,”不管葉靜姝和沐浩辰現(xiàn)在過得幸福不幸福,既然葉澤想要他們的消息,那么他絕塵便給葉澤,何況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要銀子嗎?”看著手中的玫瑰花,葉澤伸手把那玫瑰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摘了下來,唇角微勾,這玫瑰花若是做成標本或是干花瓣一定也不錯吧。

  “無需,”絕塵皺眉,葉澤把他當什么了,他怎么可能會要葉澤的銀子呢,“‘葉云夢’的墳墓被讓挖開,尸骨被鞭晾在墳頭。”

  “嗯?”這是怎么回事?葉澤還真不懂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誰?”

  “葉靜姝,”在得知葉澤是葉云夢之后,絕塵便有對葉云夢進行一番探查,卻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資料,因為以前的葉云夢和現(xiàn)在的葉澤有很大的差別,卻沒有想到意外發(fā)現(xiàn)‘葉云夢’的墳墓被挖掘踐踏。

  “現(xiàn)在呢?”葉澤挑眉,沒有想到葉靜姝竟然恨她恨到如此的地步,人都‘死’了,葉靜姝竟然還做出那般陰狠的事情。

  “依舊那樣,”那名代替葉云夢的女子是誰,絕塵并不知道,他也沒有打算善后。

  “很好,”葉澤撐著下巴,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一手卻把玫瑰花捏得粉碎,葉靜姝還真會挑戰(zhàn)她的底線,“她的生活或許太過于安靜了,不知辰王爺知不知道呢?”

  “……”聽到葉澤這么說,絕塵便明白了,葉澤是打算讓沐浩辰知曉,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那沐浩辰似乎對葉云夢有很大的好感,葉靜姝便是因為這一點對葉云夢恨之入骨的。

  微風輕拂,桌上的玫瑰花花瓣隨著風兒飄落在了地面。

  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那些小案子處理了,這幾天,葉澤便一直很清閑,她以為她會這樣清閑下去,卻沒有想到國師竟然會叫她到他的府邸上去,她以為國師會是一個陌生人,卻沒有想到卻是那一日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子上的白發(fā)老人,那個對她說‘命犯桃花劫,劫劫生死劫’的算命的。

  “算命的,”葉澤見到姜無垠第一句便是這個,咬著牙看著面前的白發(fā)老人,葉澤覺得自己很倒霉,竟然還會遇見這般的人,聞人逸是宇文逸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那算命的竟然還是北慕國的國師,這讓葉澤很受傷,心想這世界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吧,有必要如此殘忍的對她嗎?

  “我們又見面了,”在這后院見著葉澤還真是一件令人很欣慰的事情,姜無垠想自己幸好沒有事先讓葉澤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葉澤很有可能不會來吧。

  “該死的,”葉澤咬牙,算命的,她可不想見什么算命的,“你要說什么?”

  當初給她算的命讓她很是頭疼,只是過一段時間之后,葉澤便也忘記了,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會遇見姜無垠,這讓葉澤再一次記起了那一次的事情,她心里很不痛快。

  命有什么好算的,她就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的人這么喜歡,葉澤現(xiàn)在真的很想走,只是她更想知道這個算命的還會說什么。

  “只是想讓你來府上坐一坐而已,”算命的,葉澤還真跟宇文逸一樣這樣叫他,姜無垠卻是輕笑,這般的葉澤很有活力,“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靠之,什么叫做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葉澤黑線,她還真不想說什么,“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

  “不想知道你為什么來到這世界嗎?”姜無垠見葉澤起身想走,于是他便開口道。

  他懂得葉澤原本并不屬于這個世界,可葉澤確實又是屬于這個世界,原先的那個世界不過是葉澤暫居之處而已,他并不知道那個世界是如何的,只是想著葉澤會如何想,來到這個世界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畢竟葉澤有那個能力改變這個世界,葉澤的能力是他們所不能夠想的,姜無垠含笑看著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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