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狀元
安然洗漱以后,梳了頭發,先用黑色橡皮筋束起來,而后用一只水晶仿古簪子在頭頂松松地挽了一個發髻,看起來多了些成熟和嫵媚。
而后,她又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總算是放下心來。
哥哥很有分寸,沒有在她脖子上種草莓,而胸前及其他地方的幾枚吻痕,只要穿一條領口高一點的裙子就遮住了。
安然選了一條喇叭袖的白色棉質連衣裙,裙子很長,一直到膝蓋下面,該遮的都遮住了。
吃了早飯,安然換上一雙白色中跟皮涼鞋,提著一個米白色的蛇皮小包包,就被安睿拉著出了門。
他們來到孟家的時候,孟開全買菜剛剛回來,正在廚房忙碌著,胡丹蓉跟在一旁幫忙。今天為了給安然慶祝,他們早早就收攤了。
因為三中是考場,安然高考的時候筱葉他們放假,現在高考完了,筱葉也要回學校繼續上課了。大學尚未放假,孟筱雅也不在。
“爸爸,我來了!”安然很高興地叫著,直讓孟開全歡喜不已。他最喜歡的,就是安然叫他爸爸。高興地叫了爸爸之后,安然也不冷不熱地對胡丹蓉打了一個招呼:“胡阿姨。”
胡丹蓉看著安睿帶來的水果,含笑點了點頭。安睿每次上門總是要帶東西的,有時候是水果,有時候是糕點,有時候是營養品,有時候是香水圍巾什么的,雖然不是什么很值錢的東西,但都是些好東西。
比如水果,肯定是進口的,平日里胡丹蓉肯定是舍不得自己花錢買的;再比如香水,那肯定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她給女兒孟筱雅,讓孟筱雅在學校多了不少的面子。
安然因為怨恨胡丹蓉苛待妹妹筱葉,私底下給爸爸買了手機、衣服、好煙好酒等等,卻不愿意給胡丹蓉太好的東西,安睿將這個度掌握得很好。
“安然啊,你昨晚去哪兒了?你爸爸本來說還要為你慶祝呢!”胡丹蓉現在腦子也放明白了,要想沾安然的光,就得對她好才行。安家那么有錢,又那么喜歡安然,她要是討好了安然,怎么也能得些好處。
“哦,昨晚同學慶祝呢!”安然還是用昨天哥哥編的借口。
卻不料孟開全忽然從廚房探出頭來,皺眉道:“安然,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
“啊?”安然疑惑地看著爸爸,難道爸爸知道了什么?她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爸爸不可能看得出來吧?
孟開全很快給出了答案:“昨晚你兩個同學來找你,說你沒去參加班上的聚會。”
“呃?誰啊?”有人來找她?安然面色微微泛紅,偷偷看了安睿一眼。怎么辦?好像穿幫了?
“好像是姓韓的,一個瘦瘦高高的小伙子,說是你同桌。”孟開全道,接著又繼續追問道,“你沒去參加班上的聚會,去哪兒了?”
“哦,那是我同桌。我昨晚回去洗了澡吃了飯才去的,去得晚了點。”安然一聽就知道是韓遠峰。雖然只是一學期的同學,但安然對這個同桌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因為察覺到韓遠峰似乎對自己有意,所以她才時刻注意拉開距離。
安然不知道的是,韓遠峰本來想好昨晚向她表白的,所以見她沒去參加班級聚會,又是失望又是著急,便找到家里來了。
這時,胡丹蓉又道:“后來又來一個小伙子,說是姓崔,還說跟你很要好的,打算接你出去玩,說去了你們班包的那間ktv包廂,你不在。安然啊,那個小伙子是什么人啊?”
胡丹蓉想起崔守信開來的那輛車,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一看就是有錢人開的那種。
“那也是我同學,是二班的。”安然答了一句,一點沒將崔守信放在心上。她只希望爸爸不要再問昨晚的事情了。果然說謊不好啊,說了一個謊話,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
孟開全看了看安然,又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安睿,沒有再問,卻對安睿道:“安睿,你進來幫我切菜吧!”
安睿答應著,卷起袖子,圍上圍裙進了廚房。
“爸爸,我也來!”安然也興致勃勃地要求幫忙。
不想安睿和孟開全都不讓。孟開全道:“高考最累人了,你好好休息,就在客廳里吹風吧!”
安睿也道:“廚房小,你來了我們都轉不開,你還是在外面看電視吧!你不是說好久沒看電視了?”
孟家只在臥室里裝了空調,客廳卻是沒有的,廚房更沒有,因此這六月天里,廚房實在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是為此,真正關心疼愛安然的人是不愿意她進廚房的。
胡丹蓉見安睿來幫忙,她就趕緊躲懶出去“陪”安然看電視,順便吃水果去了。
而廚房里,孟開全卻黑著臉對安睿道:“你們昨晚去哪兒了?你和安然是不是……”
孟開全遲疑著,雖然沒有說明,但其中的意思卻很明顯了。平日里孟開全可不是這樣細致的人,但他從昨晚就開始擔心了,先前女兒來了他細細一看,果然發現安然走路略有些不自然,因此越發懷疑上來。
安睿挑挑眉,詫異岳父大人實在是敏感,但想著自己和安然到底還是沒名沒分的,未免岳父大人擔心發怒,他還是含糊地回道:“對不起,孟叔叔,昨晚我帶安然去吃西餐了。這是我們早就計劃好的,等安然考試完了,帶她出去吃頓好的。”
“就這樣?”孟開全不大相信。
“孟叔叔,您放心,我不會欺負安然的。”安睿一臉慎重地保證道。他怎么會欺負安然呢?他只會疼愛她。
孟開全見安睿一臉的坦然,什么都看不出來,只能暫時相信他。
中午的時候,筱葉回來了,第一眼就看到安然和安睿手上的戒指,贊了一句:“姐,安大哥,你們這對戒指真好看!”
安然微微含笑,說道:“這是我們自己設計的。”其實這是安睿設計的。在大隋的時候,安睿見安然畫過不少首飾設計圖,他也親自幫她設計過幾款首飾。這一次,他想送她禮物,給她驚喜,全都是自己一手操辦的,戒指的樣式并沒有給安然看過。
孟開全和胡氏這才注意到,兩人居然帶了一對相同的戒指。
胡氏想起自己在電視里看到過的,似乎只有結婚或者訂婚才帶戒指的?她這才震驚地發現,好像安睿對安然這個不是親妹妹的妹妹的實在太好了一點。難道,安睿和安然是一對?
胡氏心中大驚,細細觀察,再慢慢回想,越想越是肯定這個猜測。可是,他們從前不是兄妹嗎?到底是怎么攪合到一起的?這不是亂倫么?哎呀呀,這可怎么得了?她要不要提醒老孟一句?
筱葉知道安然考得好就放心了,吃了飯就匆匆忙忙走了。
安然和安睿在孟家坐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去收拾東西。他們今晚就要搬回安家去了。
孟開全有些不舍道:“安然,要不然你還是回家來住吧!”
安然笑著挽著爸爸的胳膊,親熱道:“爸爸,安然知道您疼我。但我安爸爸也疼我啊!我和哥哥搬出來,也很少回去,安爸爸都想我們了。我和哥哥出來住了半年,也該回去了,再過兩個月,我又要出去上大學,再不能陪他了……爸爸,我走了,您還有筱葉在身邊,可是我安爸爸那里,我和哥哥不在,家里就他和媽媽,實在很孤單……”
安然說得入情入理,孟開全點點頭,只能答應著,但還是忍不住嘆氣。雖然女兒認回來了,但其實還是人家的。
晚上,安睿帶著收拾好的東西回了安家,這邊租的房子也退了。
安杰看到兒子女兒一起回來,很是高興,再看他們將衣服用品都搬回來了,以后應該就會在家里長住了,更是歡喜。
袁麗因為反對安然和安睿在一起,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但面上卻是不顯,反而做出些高興的樣子來。因為安然的事情,袁麗跟安杰冷戰了兩個多月,到最好后還是她先認輸,說不管兒子的事情了,這才和安杰和好。
她要是再不和安杰和好,說不定就要出事了。安杰現在不過也才四十多歲,看起來也頗為年輕英俊,她和安杰鬧冷戰,在公司里依稀也能看出幾分來。為這個,公司里好多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都開始蠢蠢欲動,打安杰這位董事長的主意了呢!因此,在袁麗心里,反倒是越發不喜歡安然了。
袁麗怎么都不明白,安然以前看起來不多言不多語的,長也不算特別的聰明伶俐討人喜歡,怎么就將他們父子的心一塊兒都收了去呢?明明知道不是親生的,還跟以前一樣的疼著寵著。
因為安杰安睿和安然是真的歡喜,袁麗也沒有說難聽的話,這一頓團圓飯吃得很和諧。
飯后,一家人在底樓的大廳里看了一會兒電視,安睿和安然就先后回房去了。
安然坐在窗臺上,看著今晚月色明朗,一時興起,取了葫蘆絲吹奏起來。
安杰聽到,詫異地尋了過去,等安然吹完了才敲門進去。
“爸爸!我是不是吵到您了?”安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安杰遲疑了一下才問:“你什么時候學的葫蘆絲?爸爸都不知道。”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安杰其實是有些傷感的。兩個孩子從小到大,他好像真的沒怎么照管。孩子學了什么,平時是怎么過的,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我才學的呢!爸爸,我是不是很聰明很能干很有天賦?”安然察覺到爸爸心里的一絲傷感,便夸夸其談而且說得很是歡快。她挽著爸爸的胳膊請他在自己房里的沙發上坐下來,自己又到窗臺上坐下,笑道,“爸爸,我給你吹一個經典的吧!就吹《月光下的鳳尾竹》好不好?”
“好!爸爸聽安然吹個經典的!”安杰看著安然那得意的樣子,傷感立即消散了。
安然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看著月色下生機勃勃的花園,聞著晚風中茉莉的清香,想起在大隋時的親人和朋友,緩緩吹奏起這首葫蘆絲經典曲目。
安然吹得很好,與專業演奏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安杰甚至覺得女兒比碟子里專業演奏家演奏的還好聽些。他看著女兒,一時間又呆了一下。原來他的安然竟然如此多才多藝。而且,女兒自清醒以后,好像比以前更加貼心更加可愛了。
一曲完畢,安然邀功道:“爸爸,我吹得好不好?”
“好!我安杰的女兒,自然什么都好……”安杰還像從前一樣摸著女兒的頭說著,卻又忽然想起安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的親生女兒剛剛出生就已經死了。
“爸爸,我要是考了,您給什么獎勵?”安然如今對身邊之人的感情特別敏感,察覺到爸爸有些傷感,猜到他的心事,安然立即將話題轉開。
“你想要什么?”安杰問了一句,接著又笑著應承道,“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給你!要不爸爸給你買輛車?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么?保時捷?還是蘭博基尼?”
“不用了,爸爸,我用不著。”安然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要車做什么?她喜歡騎馬,可不喜歡開車。“爸爸,我想替哥哥請個假,我們趁著假期一起出去旅游!”
這也算是度蜜月了吧!本來哥哥說這事他會跟爸爸提的,但安然想,哥哥說難保不將他們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自己來說比較好。
“好!你要是真的考了狀元,爸爸就給你哥哥放半個月的假。你們想去哪兒?”
“這個還沒想好呢!這些年來,我們每年假期都出去玩,也不知道還有哪些好玩兒的地方沒玩過。”
“呵呵,好,好,好,你們慢慢想,想好了跟爸爸說就是。爸爸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爸爸晚安!”
安杰剛剛離去不久,安睿就穿著睡衣開門進來,隨后將門反鎖了。
“安然,你跟爸爸說什么呢,說了這么大半天。”這剛剛開禁的男人,實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安然嗔了他一眼,嬌俏笑道:“胡說!我哪有跟爸爸說半天?我就跟爸爸說了幾句話好不好?”
安睿見安然如此嬌媚的模樣偏偏還跟自己說這些有的沒的,猴急地拉著她上了床。昨晚心疼她,自己都沒盡興,今晚應該可以稍微盡興一點了吧?
“安然,你可想死我了。你這個壞丫頭,你都不想我的嗎?嗯?說!想哥哥沒有?”
第二天,安然還在懶床,崔守信便到了。高考完了,他要開始正式向安睿學藝了。當然,他今天到安家來,純粹是來看安然的。他自然知道安睿白天是沒有時間教自己的。
安然被張媽叫起來,洗漱下樓,一邊吃早飯一邊聽崔守信說話。
“前晚我們去九龍山看夜景,吃烤魚,放煙花,你沒去,真可惜!”崔守信說著,又問她,“你那天晚上也沒參加班上的聚會,去哪兒了?”
安然笑道:“跟你師父約會去了啊!我們去帝皇吃了西餐,還去看電影了。”不過是在家里看的,還是A字開頭的,主演就是她和哥哥。
崔守信面色一白,見安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心中又氣又苦。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安然……你,你到底打算去哪所大學?”
“XX大學,寶石及材料工藝學專業。”這個專業不用參加藝考,等錄取以后再考慮轉到珠寶學院的藝術設計專業。
“是在京城嗎?”
“不,多半在W市。”安然不想去京城。北方氣候干燥寒冷,風沙大,她可不想去受罪,還是南方的水土養人。而且,哥哥打算發展中藥種植開發,重心也會在南方。
崔守信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忽然,他走到餐桌旁,在安然身邊坐下來,壓抑著低聲問道:“安然,你既然已經認回親生父親,為什么不回孟家去住?難道是因為孟家條件不如安家好?”
這話換了誰聽了都會生氣,但安然感受到他心里壓抑的憤怒和痛苦,這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安然聲音冷冷的,一時間氣勢大變,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崔守信看著她,怔了一下,而后不禁瞇著眼睛細細打量她。這個女孩兒,到底有多少面?為什么每次看她都不同?
安然猶不解氣,繼續說道:“我從小長在安家,就算現在知道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爸爸對我還是一樣的好,爸爸也希望我留下,我為什么不留下?難道我不顧爸爸的養育之恩,搬到自己并不熟悉的孟家,增加孟家的負擔就是好?”
崔守信細細想過安然的話,想起孟家的條件,安然回去要受苦不說,孟家單單供她上學就不容易。孟家本來就有兩個女兒的,安然要是回去了,的確是增加孟家的負擔。
如此想來,安然還是不回去的好,對生父養父都好。
“對不起,我失言了。安然你別生氣。”崔守信小聲道歉。
這些年來,崔守信除了對安然,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這樣低聲下氣過。從前,他一直都看不起這種對女人低三下氣的男人,但現在這一刻,他卻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對。他說錯了話,惹安然生氣了,是應該跟她道歉的。
安然淡然一笑道:“若你不肯認我是你師叔,我也只能是你的朋友。”頓了頓,安然又強調了一句,“只是朋友!”
崔守信看著安然那認真的神情,依稀明白過來。她不是不懂,而是假裝不懂。現在,她連假裝都不想裝了,明白地拒絕了他。
可是,她為什么看不上他?他哪里不好了?他人才好、有能力、家世好,不正是目前女人最喜歡的高干子弟么?
崔守信靈魂中的倔強勁兒又上來了。他黑著臉兀自瞪著安然生了一陣悶氣,而后站起身來道:“我們都還小,等你再大一點,或許就不會這么想了。你自己說的,我們是朋友!以后我會給你打電話,給你寫信,你不許不接,不許不回!”
崔守信想著,現在的安然還是太單純了,或許她到了大學,聽聽同學的意見,就會知道他崔守信的好了。
安然在心中苦笑了下,面無表情,不置可否。其實這也算是表明了態度,她并不想與他有除了朋友和師叔師侄關系以外有太多牽扯。不過看在崔老爺子和他姑父的份上,安然還是決定給他留一點點面子。
崔守信看安然不回答,雖然生氣,但也只當她還小,不懂事,郁郁不得志地轉身走了。
中午安睿打電話回來,知道崔守信居然追到家里去了,當即讓安然下午到公司去。之后幾天,安然都跟著安睿一起上下班,不過大部分時候都在哥哥的休息室里補眠,沒有再見到崔守信。
安睿每天晚上出去教崔守信半個小時的功夫,一來一回大概一小時。崔守信學得興奮,好似逐漸淡忘了安然,不過偶爾打電話過來請安然出去吃飯,出去玩什么的,但安然從來不去。崔守信無奈,決定再給她一點時間。
周末的時候,安睿帶著安然去了一趟位于郊區的綠色農莊。
安然親自摘了草莓、西紅柿、葡萄,去地里學了如何挑選成熟的西瓜,還去掰了玉米,玩得不亦樂乎。可惜筱葉說作業多,不肯跟著去,只有她和安睿兩個人,安然覺得不夠熱鬧。
安然忽然想起在大隋的時候,他們曾經帶著兒女一起去過皇家農莊,也這樣親自下地摘過草莓和葡萄,還和孩子們一起騎馬來著。當時懷念現代的先進科技,而現在,卻懷念那個時候純凈的天空和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怎么了?”安睿看她忽然望著架上的葡萄發呆,面上露出些懷念的神色來,其實心里已經猜到幾分。
“哥哥,我想孩子們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別想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既然已經回來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里的人和事都不要再想了。”因為不管怎么想,都沒有用的。安睿嘆息著,將安然攬到懷中抱著安慰,也不嫌熱。
“我知道的,剛才一時忍不住……”說是當做了一場夢,可是一夢夢到幾十年,哪里能真的全部忘記呢?特別是她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
“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生孩子。”安睿其實也想,不過他想得更多的是可愛的小孫女。
“生幾個?”
“你想生幾個?”
“兩個?一個還是太孤單了。第一個孩子,還是叫寶兒好不好?”
“好,你說什么都好。”安睿抱著安然,親了親她的臉。想起在大隋時她那么勇敢,給他生了四個孩子,心中就特別感動,特別柔軟。他的安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
當晚,他們就住在農莊里,一夜溫馨纏綿,第二天下午才回市區。
安杰看著兩人的神情,特別是看到安然鎖骨下方一個沒有完全遮住的吻痕,心下多少也有些明白過來。他遲疑了一下,到底將安睿叫過去,又叮囑了幾句,總歸也不過就那么幾句話。
第一,男人要有責任感,不許始亂終棄;
第二,安然還小,不許鬧出人命來。
終于,高考成績下來了,安然以735的高分遙遙領先全省學子,摘下了理科狀元的桂冠。
昔日的同學老師、認識的朋友,差點沒將安然的電話打爆,恭賀的、求教經驗的、想要采訪的等等,讓安然煩不甚煩。
為了免去麻煩,安睿給安然換了電話,又要求學校隱去安然的詳細信息,連張照片都不許傳出去。學校好不容易培養一個狀元出來,自然是想好好宣傳的,以后也能為三中招來更多的優秀學生。不過,有時候越是神秘,關注的人越多,效果倒也不錯,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分數出來了,也要填志愿了。以安然的成績,想上哪所學校都行,學校領導都期待著安然選一所最好的大學,要么清華,要么北大,以后也是學校拿出去炫耀的資本,誰知道安然竟然報了XX大學這么一所一般重點大學。
當然,等他們知道以后,一切都晚了。
報名結束了,安睿就和安然出去旅游去了。
他們考慮了很久,決定去東北旅游。這次他們不打算出國,而現在正是夏季,往南方走天氣太熱,還是去北方比較好。
他們這次不跟團,而是在當地租車自駕游。安睿正在研制的一種中藥合劑里面有一味藥貌似現在已經絕跡了,安睿決定去原產地的東北山林碰碰運氣。不想,又是一場驚險同時也是一場機遇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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