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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如此 一


  就在這時,不想街道對面一輛馬車忽然停下來,從車上跳下來一位年輕的青衣公子,遠遠地便高聲喚道:“前面可是孫三公子?”

  孫飛羽循聲望去,不由抱拳笑道:“原來是義和兄!”

  那位青衣公子徐義和緩緩走過來,抱拳道:“兩月不見,三公子風(fēng)采更勝往昔啊!三公子可是來參加文會的?唉呀,三公子你可是記錯時間了?文會剛才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是嗎?怎么這么早?都怪我糊涂,還以為是明天吶!”孫飛羽遇到熟人,不得已只好迎過去寒暄了兩句。

  楊彥聽得孫飛羽的話,暗自點頭。這小子還是有些小狡猾的,這樣的人適合官場。

  徐義和感嘆道:“本來大家還說今晚要夜游錢塘湖的,誰知道錢公子家的未婚妻來鬧了一場,大家就只好散了。”說著,徐義和忍不住往楊彥他們這邊張望了一下。

  “哦?那位周姑娘去文會上鬧了?”孫飛羽感嘆了一句。他知道徐義和是想讓自己替他引薦安公子一行人,卻故作不知,只想寒暄兩句就走。

  孫飛羽想著先前安公子對自己的不冷不淡以及后來那上位者的氣勢,連自己都是纏了半天才知道了這位安公子的字,只怕人家是不想隨意結(jié)識人的。而徐義和此人出身不太好,卻很會鉆營,這樣的人只怕安公子不喜歡。

  徐義和有些失望。他知道以孫飛羽的身份,勞動他親自相陪的人物,只怕身份非同一般,本來還以為可以再結(jié)識一位貴人的,想不到孫三公子竟然不幫著介紹。真是的,哪有這樣對朋友的?

  不過,徐義和心里不大高興,臉上卻是半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激動地說起今天文會上的笑話來。

  “三公子你是沒看到,那位周姑娘可真是不得了。她竟然追到文會上來說,是她不愿嫁給錢公子,要退婚的,還當場寫下了退婚書,逼著錢公子簽了字按了手印……”

  “哦哦,這樣啊,那也算各得其所吧。”孫飛羽敷衍了兩句,便抱拳道,“實在抱歉,今天飛羽還有事,少陪了。以后有機會,我請義和兄喝酒。”

  等孫飛羽與徐義和告辭回來,引著眾人繼續(xù)往前走,凌云便問道:“剛才那位是什么人?”凌云本來是負責(zé)情報的,如今又要負責(zé)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自然是要萬分小心的,什么都大意不得。

  孫飛羽介紹了那位徐公子的來歷,凌云又問:“他剛才說的錢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哦,錢公子是嘉興的秀才,在我們江南也算頗有才名。只是之前家道中落,早年家里為他定下一門親事,女方是嘉興周家的姑娘。周家是商家,周姑娘幼時身體不好,家里將其送到普陀山上一家尼姑庵里才得以長大。不想這位周姑娘竟然在尼姑庵里學(xué)了一身功夫,雖然也識字,但錢公子總覺得女子習(xí)武有些粗俗,所以想要退親。周家自然是不肯,這事已經(jīng)鬧了大半年了……”

  安然聽了,忽然道:“那位錢公子今年鄉(xiāng)試有望高中吧?”

  孫飛羽忙會道:“是啊!錢公子在府學(xué)里很得諸位夫子看中的,就連學(xué)政大人也稱贊過錢公子的文章。”

  楊彥也含笑追問了一句道:“對錢公子退婚一事,飛羽是何看法?”

  孫飛羽一怔,想不到安公子竟然會問這個。可是,他怎么都不覺得安公子會是那種喜歡聽此等閑話的人啊!不過,既然安公子問了,他不回答也不好。

  “飛羽以為,婚姻本為結(jié)二姓之好,定親是兩家的大事。這么多年來,錢周兩家相互扶持,自然也是有不少情分在的。如何能輕言退婚?而且對周家姑娘來說,人家為了強身健體而習(xí)武,也不算什么錯。錢家因這個就要退親,確實太過了些。一個姑娘要是被退婚,什么閑話都能傳得出來,或許人家一輩子的幸福就這樣毀了……”

  楊彥聽了,含笑看了王錦文和王靜妍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安然冷哼一聲道:“那錢家之前家里窮,就看上了人家周家富裕。如今度過難關(guān)了,兒子也出息了,就想過河拆橋了,這人品也實在太低劣了。這樣的人,就算鄉(xiāng)試上文章做得花團錦秀,學(xué)政大人應(yīng)該也是不會錄取的吧?”

  楊彥立即點頭道:“這樣有明顯道德污點的人,應(yīng)該取消他的鄉(xiāng)試資格才對。”

  孫飛羽被安然和楊彥的話驚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凌云見了,追問道:“三公子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孫飛羽低著頭,苦笑著小聲報料道:“那位錢公子不但文采飛揚,而且生得極為英俊不凡。據(jù)說,學(xué)政大人有意要將女兒許給他……”

  “原來如此!”

  這回所有人都明白過來。

  走了一會兒,孫飛羽便介紹道:“前面是金銀玉器一條街,安公子和少奶奶要不要去看看?”

  下午的時間不多,楊彥就是帶安然出來走走,看看古代的余杭風(fēng)情,當下便點頭道:“好吧,就去看看!”

  雖然余杭的金銀玉器未必能比得上宮里的,但后世有句話,說“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一件衣服”,那么在這個時代,也可以說“女人的首飾匣子里永遠少一件首飾”。無論什么時候,帶女人逛金銀玉器店,女人總是歡喜的。

  安然不大喜歡戴太多首飾,覺得沉,不舒服,但她卻喜歡收藏。

  而且,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會兒了,找個地方坐坐也好。

  孫飛羽引著他們進了余杭信譽最好的一家銀樓“金玉滿堂”。

  里面可真真是金玉滿堂。金飾、銀飾、玉飾及珍珠瑪瑙碧璽水晶等寶石分成了四個區(qū),每個區(qū)都有人在看首飾,大部分都是女人。看樣子,金玉滿堂的生意真是不錯,而且這也表示余杭總體說來應(yīng)該比較富裕,這才有閑錢出來買首飾。

  幾個男人是不大喜歡也不好意思看這些的,便在一邊坐下喝茶。

  安然和王靜妍帶著沈怡和劍蘭墨蘭五個女人慢慢從銀飾區(qū)看過去,再看金飾,而后再到玉飾。

  一路上,有人買了東西離開,又有人進來。凌云帶著人一直密切監(jiān)視著。店里店外都有他布置的便衣侍衛(wèi),一旦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物,便會想辦法試探排查。因此,楊彥和安然在店里也比較放心。

  一路看過來,安然對這家銀樓的總體印象相當不錯,不管是布局裝修還是首飾的樣式都很好。

  等到了寶石區(qū),安然忽然看到一對藍色碧璽的海豚耳釘,分明是自己設(shè)計的樣式。海豚的眼睛還是用無色水晶鑲嵌的,很是可愛。

  “小二,那對海豚耳釘取來我看看!”安然含笑指著那對海豚耳釘?shù)馈?br />
  “海豚?”小二并不知道什么叫海豚。他順著安然的手指,看到了那對海豚耳釘,正要取下來,就聽身后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道:“什么海豚?聽都沒聽過!小二,那對海魚耳釘給我包起來,我要了!”

  劍蘭回頭,冷冷地看了那位帶著兩個丫頭兩個婆子很是氣派的姑娘一眼,等著安然吩咐。

  安然自恃身份,也不好與人家一個小姑娘計較。便讓了開來,又去看其他的首飾。凌云微微蹙眉,竟然有人膽敢找太子妃麻煩,要不要教訓(xùn)一下?

  楊彥見安然自己都不計較,便微微搖頭。本來事情不大,他們既然微服出行,倒是沒有必要將事情鬧大引人注意。

  凌云見此,也只好皺著眉頭退回去。孫飛羽原本還有些緊張,見安公子一個眼色過去,凌云便退了回來,心里更是疑惑。安公子不是極為寵愛少奶奶嗎?怎么這個時候卻不去給她撐腰?

  孫飛羽試探道:“安公子,要不,我去?”

  楊彥含笑搖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安撫,示意他不必在意。

  這時,向前走了兩步的安然又看到一支無色透明的水晶簪子。簪頭雕刻成三顆水晶珠子,成正三角形,中間一顆水晶珠子較小,又因為是無色透明的白水晶,安然覺得插在頭上應(yīng)該很好看才是。

  “把這支簪子取給我看看!”

  而搶了那對海豚耳釘?shù)墓媚镆姲踩欢挍]說就退讓了,不由得意地看了安然一眼,下巴抬得高高的。但隨后她見安然又在看水晶的首飾,似乎一點沒將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見安然這么快又選了一件首飾,她想也不想就出聲道:“這支白水晶花簪,我也要了,給我包起來!”

  安然這回也有些不高興了,她大人大量不想與人計較,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軟弱可欺。

  “這位姑娘,我沒得罪你吧?”安然抬頭帶著幾分冷色看著那位姑娘。

  那姑娘將安然一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哼一聲道:“買不起就別充大方。”說著,她又催促店小二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我包起來!對了,這兩樣?xùn)|西多少錢?”

  這位姑娘比安然她們先到,因此她是看著安然他們從銀飾區(qū)那邊慢慢看過來的。因此,她才敢開口諷刺安然不認識“海魚”,敢連搶她看上的兩件飾品。

  其實倒不是她故意想搶安然的東西,而是她在這里看了好一會兒了,眼睛都看花了,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漂亮,可她總不能全都買下來啊!正巧安然的眼光獨特,選出來的兩件東西都是她原本沒怎么注意,如今一看之下卻覺得很別致的,甚至是越看越好看,因此她就搶了……

  當然,在金玉滿堂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她也確實存在故意的意思。

  “這位少奶奶……”店小二看著安然,一時沒有動。他還是很有操守的,剛才也是看安然決定讓那位姑娘,他才沒有說什么,將那海豚耳釘給了那位姑娘。

  “這支簪子怎么賣的?”安然原本只是看看,未必就會買,但既然有人那么看不起她,想找她麻煩,她要是不買下來,仿佛就真的應(yīng)了人家的話,變成了她買不起還厚著臉皮看來看去了。

  那小二微笑道:“這位少奶奶,這支簪子是白水晶的,我們店里也很少,也只有特殊的客人才會買。您先看看!”

  古人很迷信,平時是不讓戴白色的花在頭上的,因為只有家里死了人,需要戴孝才戴白色的花。而有錢人家在孝期,要么戴銀的,要么就戴這種白水晶的飾品。

  這店小二倒不是那種為了賣出去東西就胡亂鼓吹的人,讓安然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幾分,決定無論如何也得照顧人家一回生意。

  安然接過簪子細細看過,便點頭道:“怎么賣的?”

  店小二歡喜地回道:“承您惠顧,這支白水晶的簪子,售價三十兩銀子。”

  沈怡微微蹙眉,輕輕對安然道:“少奶奶,這白色的水晶簪子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您選一只鐲子?”

  這時,那位原本要買的姑娘也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這支簪子,不就是因為是白水晶的嗎?她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見安然要買,沈怡卻阻攔,她又冷哼一聲道:“果然是買不起吧?”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個泥人也能冒出三分火氣來。安然正要回敬幾句,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個少女打抱不平的聲音道:“這位少奶奶買不買得起,關(guān)張姑娘你什么事?我們金玉滿堂可是最重信諾的,凡是也要講個先來后到。還請張姑娘不要故意惹事,得罪我們的貴客。”

  說話間,那位姑娘已經(jīng)從樓梯上下來,安然抬頭看去,只見那女子一身素凈的淡藍色春衫,只簡單地繡著幾片竹葉,容貌中等偏上,一雙眼睛清澈卻堅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林間仙子的靈氣。

  安然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位姑娘。簡單、純凈、堅定,充滿靈氣。

  “就她,算什么貴客?不過也是,以周姑娘你的身份,估計也只能與這等人交往了。”說著,那位張姑娘頗為不屑地瞥了安然一眼。

  怪只怪安然她們一行人,兩位姑娘都戴著帷帽,一身衣服也極為簡單,自然難免被那些以衣服取人的給看扁了。

  卻不料樓上下來那位身著藍衣的周姑娘卻道:“這位少奶奶一看就氣度不凡。她就是不在我們店里買東西,也是我們的貴客。”

  說著,她就對著安然她們行了一禮,致歉道:“一樣水養(yǎng)百樣人,少奶奶是個大度有福氣的人,想來不會因為某些無禮的人一兩句就生氣的。少奶奶要是得暇,不如去樓上坐下喝口水,您喜歡什么類型的首飾,我讓人給您送上去。”

  “姑娘客氣了。今日能結(jié)識姑娘這樣鐘靈毓秀的人,倒也不虛此行。”安然讓劍蘭付錢買下這支水晶簪子。至于能不能上樓,她可不能隨便做主,這得問過楊彥才行。

  這時,只聽那位張姑娘在后面嗤笑一聲道:“什么鐘靈毓秀?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女、粗俗的武夫也配稱這個詞?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低賤的人賣的東西哪有好的?這海魚耳釘本姑娘也不要了!哼!”

  看著張姑娘帶著丫頭婆子抬著下巴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往外走,周姑娘忍不住諷刺了一句道:“既然商人都是低賤的,商人的東西都沒有好的,以后,張姑娘你飯也別吃了,那米可是從低賤的商人手里買過去的。最好衣服也不要穿了,那布料可是低賤的商人賣出來的,甚至還被更低賤的人搬上搬下呢!哎呀,這些低賤的商人賣出來的東西如何配得上高貴的官宦千金?還是不要玷污了張姑娘你吧!”

  店里的其他人一聽,都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那位張姑娘氣得雙頰通紅,憤怒地丟下一句:“姓周的,你都被人退婚了,還有什么臉站在這里?我要是你,都沒臉見人了!”

  安然聽到這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先前孫飛羽說的那位鬧到文會去,主動與錢公子退婚的周姑娘了。

  安然想著自己也曾因為未婚夫家嫌棄鬧著退婚,心里不由對這位堅強勇敢的周姑娘更是喜歡了幾分,當即開口維護道:“像姓錢的那樣無德無信之人,周姑娘與其退婚,那是周姑娘一生幸運的轉(zhuǎn)折。她有什么不好見人的?反倒是那些惦記人家未婚夫的女人,那才是真的無恥下賤至極,真不知道那等人怎么還有臉出門見人?”

  其實安然并不肯定這位張姑娘就是那位學(xué)政大人家的千金,她只是依稀記得吳州府的學(xué)政似乎姓張?而且,以周姑娘的性格和身份來看,應(yīng)該也不會無故得罪人才是,更何況還是官宦千金,除非是早有嫌隙。

  事實上安然猜對了!那位張姑娘,可不就是張學(xué)政的千金么?

  據(jù)說,她就是在一次上香途中見到了那位錢公子,就對人家一見傾心了。而錢家也是在收到了學(xué)政張大人暗地里拋來的橄欖枝,這才起意與周家退婚。畢竟,周家雖然是商家,但是有錢啊!

  要不是張學(xué)政捏著錢公子進軍仕途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鄉(xiāng)試,換了其他人,錢家未必會動心。

  張姑娘羞憤離去,周姑娘看著安然,雙眼中不由綻放出無限喜悅和激動來,她歡喜地對著安然行了一禮道:“多謝這位少奶奶出言維護小女。我就知道自己看人不會錯的,少奶奶就是我的貴客!”

  凌云從孫飛羽那里知道這周家應(yīng)該沒有問題,楊彥也就沒有阻止安然結(jié)交新朋友。

  安然隨周姑娘上樓喝水,楊彥他們一行人也跟著上樓去了。只是遠遠地坐著,沒有與安然她們坐在一起。不管怎么說,人不在自己跟前,楊彥可是不放心的。

  安然敬佩周姑娘敢于主動退婚的勇氣,說起自己也曾經(jīng)遭遇過主動退婚一事,兩人同病相憐,惺惺相惜,都有相見恨晚之感。

  周姑娘道:“我最喜歡太子妃了,大隋之音上說了,她也是退過婚的。她說女子也要堅強要勇敢,要自尊自信,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委屈求全是不行的,決不能得過且過,我覺得她說得真好!我就不信退了錢家的婚事,我就嫁不出去了!再說了,嫁什么人也比嫁給錢家那樣無信無義的人強啊!”

  “太子妃說過這樣的話嗎?”安然一怔,她有這么直白地說過嗎?“不過你說得對,以那位錢公子的人品,還真是配不上你。你隨便選一個,人品也比他強。”

  后來,安然還與周姑娘說了很多首飾的構(gòu)想,甚至順手給她畫了好幾幅設(shè)計圖。兩個年輕少女無論說天文地理還是說經(jīng)文故事,都能說到一起去,再加上一個博學(xué)多才的王靜妍,一個熟知江湖故事的沈怡,幾個女人真是越說越歡喜。

  周姑娘原本還要請安然吃晚飯的,不想周家老爺知道女人主動找錢公子退了婚,震怒之下將周姑娘叫回去了。

  這天晚上,孫飛羽寫了一封信送出來余杭。

  凌云問楊彥道:“公子,需要攔截下來嗎?”

  楊彥搖搖頭道:“算了,估計就是通報今天的事情。你覺得孫家……如何?”

  凌云想了想道:“孫家大老爺只有秀才的功名,但為人很精明。而這位三公子至少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輕浮虛妄氣。”

  “他不是嫡長子吧?”

  “不是。三公子上面有兩位兄長都是嫡出的。三公子,也不是作為家主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

  楊彥點點頭,又問:“錦文拜托你的事情,你怎么看?有這個可能沒有?”

  凌云苦笑了一下,搖頭嘆息道:“這個不好說。”

  楊彥難得看到凌云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不由挑眉看著他。

  凌云道:“三公子孫飛羽今年二十一歲,據(jù)說,孫家大太太自他十六歲起就開始挑兒媳婦,但眼光太挑,而三公子雖然有才名,卻不是長子,因此頗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拖到了現(xiàn)在。據(jù)說,孫家大太太的意思,是想等三公子今年八月參加秋闈,如果順利得中,再等明年參加春闈以后好求娶北方士族大家之女。”

  楊彥想了想道:“王家嫡支嫡女,配她孫家嫡子自然是綽綽有余。只是怕那大太太愚昧,也信什么克夫命……”

  凌云點頭道:“公子說的是,就是如此。”

  楊彥輕嘆道:“先看看吧!王家的姑娘,沒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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