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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試著喜歡你


  素顏離得近,眼看著那陳洪氏如一頭發(fā)瘋的野牛一樣沖過來,手中鐲子彈開,一根細(xì)針在手,只待她沖過來時,偏讓過她的沖勢,再封她穴道。

  一旁的紫綢和陳媽媽見了忙上前要攔,但那陳洪氏的沖熱太猛,一下將兩人撞開,人仍是向素顏沖去,紫綢心中大急,眼看著陳洪氏已然沖到了素顏的身前,突然她身子一僵,人像塊門板似的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眼睛直楞楞地瞪著,似乎自己都沒明白,自己怎么會渾身僵硬,摔倒在地。

  素顏也楞住,她的手還并未伸出去呀,陳洪氏是鬼上身了么?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門外如風(fēng)般卷進(jìn)一個身影,不過瞬間,素顏被摟進(jìn)了一個帶著寒濕之氣,卻又寬闊厚實(shí)的懷抱里。

  “娘子,你……你又受傷了?”葉成紹的聲音微顫,摟著素顏細(xì)細(xì)查看著素顏脖子上的傷口,當(dāng)著一眾家人的面擁緊了素顏。

  素顏一直全神貫注著眼前的事情,神經(jīng)高度緊張,雖心中早有成算,但畢竟總被人謀算陰害,心里早就滿懷怨憤和委屈,一下子被人擁住細(xì)心呵護(hù)著,緊繃著的那根弦下意識就松了,人也軟了下來,像是一直被人欺負(fù)的孩子,終于有了家長來維護(hù),來依靠,那既委屈又辛酸的淚水便奔涌而出,堅(jiān)強(qiáng)的心防瞬間倒塌,哭倒在葉成紹懷里,一時忘了,自己所有的苦楚全是因嫁他而來。

  “娘子不哭,是我不好,我沒有及時回來,也沒有保護(hù)好你,好娘子,不哭。”看著在懷里哭成淚人的素顏,葉成紹的心像是被千根絲線纏繞,勒緊,攥成一團(tuán),疼痛,糾結(jié),又透不過氣來。

  一旁的紫綢見葉成紹這一次還算回得及時,心中松了一口氣,有世子爺?shù)谋Wo(hù),看這些人還怎么欺負(fù)大少奶奶,一時又想起方才紅兒說的話,心里又恨又疑,紫睛,她會是要陷害大少奶奶的人?不可能,自己與她自小長大,她雖有些小心思,心性兒高,但品性卻不壞,對大少奶奶也忠心,她們兩個都是陪嫁,害了大少奶奶,對紫睛又有什么好處?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陳媽媽道:“世子爺,你還是放了我們主仆離開吧,這不過才回來一天,就又出了這么大的事,大少奶奶先頭的身子還沒養(yǎng)好,如今又被人污陷毆打,這里再呆下去,不是要了大少奶奶的命么?”

  葉成紹心中早就怒火萬丈,他是接到飛鴿傳書說洪氏死了,快馬狂奔回來了,果然,府里人又將臟水往素顏身上潑,幸虧他回得及時,不然,方才那瘋婆子只怕又傷了素顏。

  “勞煩媽媽照顧好娘子。”葉成紹對陳媽媽道,并將素顏送到陳媽媽懷里,轉(zhuǎn)過身來時,他的眼里全是戾氣,陰沉狠厲地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只覺自己頭痛得更厲害,盡量將聲音放得婉委:“這婆子發(fā)了瘋,為娘著人抓住她,沒抓得住,被她撞開了,兒媳的傷,應(yīng)該不重吧。”

  “傷她一根毫毛我,我便要揭人一層皮,真當(dāng)我是泥捏的么?一再的觸我底線,今天,不將這事弄明白了,我就一把火將這侯府給燒了,我看你們還有什么本事來害我娘子。”葉成紹雙目赤紅,他恨自己大意了,以為侯夫人才被侯爺整治了一番,應(yīng)該會消停一陣子,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對素顏下手了,這府里,侯夫人當(dāng)著家,她想要陷害一個人,還不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話音一落,一掌輕飄飄地向地上的陳洪氏拍去,那陳洪氏立即慘叫起來,身子不停的抽抽著,像被電擊中一一般,臉上皺成了一團(tuán),痛得嗷嗷直叫,那聲音慘厲如陰魂在嚎,聽得人毛骨悚然。

  在場的包括二夫人,三夫人都只覺得自己的汗毛根根豎起,頭皮發(fā)麻,膽戰(zhàn)心驚,她們早就知道葉成紹不著調(diào),看過他耍混耍賴整治人,但從沒有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火,整個人像變成了一頭發(fā)怒的雄獅,隨時都會將她們撕碎了一般,一時,沒一個人敢回應(yīng)葉成紹的話,垂了眸,裝傻子。

  那洪家老爺也被葉成紹的氣勢所嚇到,再聽到自家婆娘鬼哭狼嚎的聲音,已然嚇得瑟縮發(fā)抖,但他死了女兒,又分明是侯府毒殺的,世子爺便是權(quán)熱滔天,也講不過一個理字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女兒死了,妻子又正被人用著酷刑,他一個男人若這點(diǎn)子膽量和氣魄也沒有,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于是顫著音,卻又毅然堅(jiān)決地說道:“世子爺,你們府上的丫頭作證,說是大少奶奶害死了小的女兒,小的婆娘也太過悲傷,才耍了潑,傷了大少奶奶,您要為大少奶奶出氣,也得講些道理,難道大少奶奶是人,小的女兒便不是人么?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才是吧。”

  葉成紹一葉府上丫頭作證幾個字,立即看向茯苓,冷聲問道:“可是你作證,說大少奶奶指使了你?”

  茯苓先看到葉成紹進(jìn)來,心中還安定了些,世子爺不過是被大少奶奶的外表蒙弊罷了,等她知道大少奶奶的惡行,一定會厭棄大少奶奶的,但沒想到,葉成紹一來便不分原由的一力護(hù)著大少奶奶,根本就沒有了解事情緣尾的打算,再見他對洪陳氏的狠厲,更是心跳如鼓,努力想著要怎么組織好言語,即不要再觸怒世子爺,又要能讓他信服。

  聽葉成紹問她,她不由打了個哆嗦,緊閉著嘴,眼睛卻看向紅兒。

  紅兒正渾身顫抖著往角落里縮,紫綢看著便氣,這小姑娘不過十二三歲,心眼就壞透了,竟然污蔑大少奶奶,幾步便走過去,拎起紅兒的領(lǐng)子提到葉成紹面前,“爺,她方才說,是紫睛送了砒礵和銀子給茯苓,茯苓再讓她在洪姨娘的飯里下毒的。”

  紅兒已經(jīng)哭了起來,大叫著:“爺饒命,不要拍奴婢,奴婢說實(shí)話,奴婢說實(shí)話。”

  “那還不快說!”葉成紹吼道。

  “是……是茯苓姐姐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這么做的。”紅兒哭成了一個淚人,說話也一抽一抽的,偷偷拿眼瞄著茯苓。

  “她根本就沒有在洪氏飯菜里下毒。”偎在陳媽媽懷里的素顏已經(jīng)止了哭起,突然說道。

  在場眾人全都聽得一震,不解地看向素顏,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說。

  紅兒卻是眼淚婆娑地看眼素顏,眼里露出一抹驚喜和愧疚之色。

  茯苓卻是震驚地看向紅兒,狠狠地瞪了紅兒一眼,一旁的司徒氏卻道:“怎么可能,忤作不是才將驗(yàn)出了洪妹妹的菜里有毒嗎?那毒既然不是紅兒放的,難道……大少奶奶,你又憑何說紅兒沒有放毒,她自己都承認(rèn)了。”

  司徒自葉成紹進(jìn)來后,便一直冷著臉,由其是看到葉成紹對素顏的溫柔和維護(hù)時,臉色就更為清冷了,像是根本就不認(rèn)識葉成紹這個人一般,眼睛再也不往葉成紹身上瞟一下。

  葉成紹聽了司徒氏的話,眉頭皺了皺,卻是出乎素顏意料,無奈地對司徒說道:“你怎么也來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自己院子里去吧。”聽那語氣,竟頗有回護(hù)之意。

  司徒卻是看也不看他道:“我若不來,洪妹妹便被認(rèn)定是自殺,而她的冤屈就要石沉大海,難道,給人作妾,那命就該比畜牲還賤了么?”

  葉成紹聽得眼神一黯,轉(zhuǎn)了眸,不再看她,柔聲問素顏:“娘子,你怎么肯定毒藥不是紅兒下的?”他雖剛進(jìn)來,但憑這屋里幾個的對話也對事情有些大致的了解,看來,自家小娘子對事情早有了些發(fā)現(xiàn),只是她身單力孤,又被有心人陷害,沒法子自保罷了,看來,以后得給她派個人到身邊來,總這么著被人傷著可不好。

  “因?yàn)椋槭细揪筒皇撬烙谂d之毒。”素顏轉(zhuǎn)了眸看著侯夫人,眼里帶了一絲譏笑,又問侯夫人道:“夫人,您不知道洪氏是怎么死的嗎?”

  侯夫人震怒地看著素顏,她很不喜歡素顏對她說話的這種表情,那眼神太過輕蔑還帶著嘲諷,讓她很是惱火,更覺得討厭,她警惕地問道:“我何償知道,你想說什么?”

  素顏卻轉(zhuǎn)了頭去對忤作說:“請你給洪氏驗(yàn)尸,看她是否真死于砒礵。”

  忤作一開始便只是驗(yàn)了洪氏所吃的飯菜,得了結(jié)果后,這屋里的人就全都鬧將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去驗(yàn)給尸體,他也在侯府里也呆得有年份了,知道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府里污濁的事情他也看得多了,懂得適時閉嘴和裝傻,如今看到世子爺對大少奶奶很是維護(hù),心下才稍安,進(jìn)了內(nèi)室,仔細(xì)查看起洪氏的尸體來。

  先前一臉得意的巧慧如今卻是眼神閃爍著,兩眼不時的瞄向里屋,頭上冒出細(xì)細(xì)地汗珠來,素顏冷冷地看著她,突然喚了一聲:“巧慧!”

  巧慧嚇得一跳,下意識回道:“在,什么事?”

  素顏淡笑著走近她道:“你在慌什么?”

  巧慧這才發(fā)現(xiàn)是素顏在喚她,心跳得呯呯直想,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了起來,垂了眼眸不敢與素顏直視,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慌什么。”又突然大著膽子道:“奴婢有會很好慌的,該慌的是大少奶奶你吧。”

  聲音未落,臉上就拍的一聲挨了一巴掌,一陣頭暈?zāi)垦#冒胩觳耪痉(wěn)了,就聽葉成紹森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再敢對大少奶奶無禮,爺就將里剮了。”

  巧慧嚇得心驚膽戰(zhàn),驚懼地看著葉成紹,素顏半挑了眉道:“我自然不用慌,一會忤作就會出來,你還是是老實(shí)些,實(shí)話實(shí)說的好吧。”

  司徒氏不解地看著素顏,問道:“大少奶奶怎么篤定洪妹妹不是死于砒礵之毒?先前你怎么不說?”

  素顏淡淡地看著她道:“有人不是正想看到我被人陷害嗎?那我就先如了她的愿,看她如何露出自己的馬腳來呀。”

  司徒聽得莫明,轉(zhuǎn)眼看向侯夫人,只見侯夫人臉色鐵青,眼里閃著陰狠之色,心下微動,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來。

  過了好一陣子,忤作出來了,對葉成紹道:“世子爺,死者的確不是死于砒礵之毒,砒礵是死后被人灌進(jìn)嘴里的,只是傷了喉舌,嘴角流出的黑血不過是喉中所出,并非內(nèi)腑,不過,死者應(yīng)該還是被毒致死,只是這種毒很是怪異,因是被人傷及血脈,自脈流向心臟,死心臟猝停而死,小的無能,查驗(yàn)不出是何種毒藥所致。”

  素顏聽得忤作那一番話不由眼睛都亮了,她第一次他細(xì)地打量起那忤作來,五十多歲的年紀(jì),頭發(fā)花白,穿著普通的布衫,長相也普通,眼神也混濁,說話時,眼眸垂著,并不與人對視,看起來,很不起眼,可他卻對一下子就看出洪氏是死于心臟猝停,并能說出是藥物所致,讓她不得不高看這忤作一眼,侯府藏龍臥虎,這忤作,怕是并不簡單呢。

  侯夫人聽了忤作的話也皺起了眉頭,神情變得越發(fā)的復(fù)雜起來,轉(zhuǎn)眼凌厲地看向巧慧,喝問道:“可是你殺了自家主子,再嫁禍于大少奶奶?”

  巧慧此時卻是笑了,對侯夫人道:“夫人,沒有證據(jù),可不能污蔑奴婢,方才已然污蔑過大少奶奶了,難道一有事,就是別人的責(zé)任么?”

  這話說得很有問題,素顏聽了不由微瞇了眼看向侯夫人,侯夫人淡淡地回望著她,眼里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讓素顏有些琢磨不透。

  “放肆,既然紅兒沒有在洪氏飯菜里下藥,那洪氏菜里的藥又是從何而來?白日可是你在舒服洪氏用飯的,你這又作何解釋?”侯夫人收回目光,怒喝巧慧道。

  巧慧冷冷一笑,“紅兒說沒下毒就沒下毒?那道菜只是姨娘沒用罷了,東西都搜出來了,她們害怕不敢擔(dān)責(zé),自然說自己沒有下毒咯,茯苓可是自己都承認(rèn)了的。”

  茯苓一聽,立即跳了起來罵道:“賤蹄子,我何曾承認(rèn)過了,一直都是紅兒在說話,我根本就沒說過。”

  紅兒聽了皺了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茯苓,眼神黯了黯,又轉(zhuǎn)過頭看向素顏道:“大少奶奶,奴婢確實(shí)沒有在菜里下毒,那砒礵奴婢是拿了,但是沒放,奴婢做不來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奴婢以為,真是您下的令,要……要害死洪姨娘……奴婢不敢不聽,但只做了樣子,沒真下毒啊!”

  才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膽小心軟也是正常的,只是沒想到,她在高壓之下還能保有一份天良在,素顏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問茯苓:“你的事情,稍后再說。”

  轉(zhuǎn)了頭對巧慧道:“那道菜分明就是動過的,而且,忤作只需剝開洪氏的肚子就能看出,她是否吃過尖筍,所以,你不要再存僥幸心理了,實(shí)話實(shí)說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巧慧垂了頭不說,嗚嗚地哭了起來,葉成紹看著就不耐煩,手一揚(yáng)道:“來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看她說是不說。”

  巧慧聽得慌了起來,卟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世子爺饒命,大少奶奶饒命,奴婢說實(shí)話,奴婢說實(shí)話,菜里的砒礵是奴婢下的。”

  屋里的人再一次被事情的發(fā)展震驚得無以得加,巧慧竟然在菜里毒,而洪氏卻又沒吃那有毒的菜,那洪氏嘴里砒礵也是巧慧灌的,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為了陷害大少奶奶?

  “快說,你為何在在洪妹妹的菜里下毒,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瘋了么?”司徒氏聽了怒聲對巧慧斥道。

  “奴婢是害怕,太害怕了才想了這么個法子,奴婢昨兒個服侍姨娘用過飯后,姨娘做在床上跟奴婢好說了一會子話,又哭了好一通,約么過了半個時辰才睡下,后來,晚香姐姐給姨娘送補(bǔ)藥來,奴婢又跟晚香姐姐說了會子話,晚香姐姐走后,奴婢就睡下了,結(jié)果,等奴婢一醒來,去床上看時,姨娘竟然沒了氣,奴婢就嚇壞了,好好的人突然就沒了,查看周身又沒有任何傷痕,奴婢也知道姨娘并無死志,心里就害怕,怕主子們說是奴婢沒有服侍好姨娘,就想了這么個主意。”

  “一派胡言,就算你主子死得莫明其妙,你也不可能要灌砒礵給她吧,再說了,巧蘭呢,巧蘭就任你這么做?”司徒氏冷笑道。

  巧慧哭著又道:“奴婢一個下人,主子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府里肯定會責(zé)怪到奴婢這些服侍的人身上去,不若想個法子說明姨娘是害死的,奴婢的責(zé)任也能小一些,奴婢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這么做的,正好奴婢明兒個提了飯盒回來時,在路上遇到紅兒,那紅兒眼神閃爍,小臉發(fā)白,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不停地看奴婢提了食盒,神色很是怪異,姨娘死后,奴婢想著正好可以嫁禍給她,至于她真的藏有砒礵,奴婢可是不知,還真是湊巧了。”

  葉成紹卻聽出了一點(diǎn)門道,皺了眉問道:“你說洪氏死前,晚香來看過洪氏?”

  巧慧似乎被點(diǎn)醒,突然就看向了侯夫人,想了一想又頹喪著臉道:“晚香姐姐也就到床邊站了下,看了眼洪姨娘就走了,她送的補(bǔ)品,姨娘也根本就沒來得及吃,不可能是晚香害的。”

  司徒聽了卻是冷笑起來,慢慢的走到侯夫人面前道:“夫人,晚香到洪妹妹屋里也去的太巧了吧,那補(bǔ)藥,是您著她送去的么?”

  侯夫人聽得大怒,斥道:“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竟敢用這種態(tài)度和我說話,巧慧也說了,晚香只是去看了眼洪氏,根本就沒有用過我著她送去的補(bǔ)藥,若那補(bǔ)藥有毒,也害不到她。”

  司徒聽了不置可否,卻是又渡到了茯苓身邊,戲謔地說道:“我也聽說,大少奶奶一來就貶斥了你,按說人對大少奶奶應(yīng)該懷恨在心才對,又怎么可能會為了區(qū)區(qū)二十兩銀子去為大少奶奶買命?你這毒藥和銀子真是夫人的丫頭給你的么?就算夫人的丫頭想要害死洪家妹子,又怎么不去找個自己信得過之人,而要找你這心懷有異之人呢?難道她是傻子不成?”

  茯苓聽得大急,哭道:“奴婢沒有說過,是紫睛送了藥和銀子給奴婢啊,都是紅兒說的。”

  紅兒聽得氣急,嗚咽道:“茯苓姐姐,我奶奶病了,你拿了二十兩銀子來讓我去下藥,你說是紫睛姐姐逼你這么做的,我一是想要拿了銀子給奶奶治病,再一就是,我若不聽你的,你會饒了我這個三等丫頭么?我一個三等丫頭,又怎么會存得了二十兩銀子,不是你給我,又是誰呢,你給我的砒礵我還留著呢。”說著,她拿出一個小紙包來。

  素顏?zhàn)屪暇I將那紙包遞給了忤作,忤作打開查看了一下,卻道:“這卻不是砒礵。”

  紅兒聽得大驚,忙道:“不可能啊,那明明是茯苓給我的,讓我下在菜里頭的。”

  葉成紹越聽越奇怪,也聽得煩燥,走到茯苓面前道:“爺看在你服侍過爺多年的份上,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jī)會,你實(shí)話實(shí)說,爺還給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爺會讓你見識見識爺?shù)氖侄危恍牛愦罂梢栽囋嚳矗 ?br />
  茯苓瞪大了一雙似水雙眸,痛苦而又幽怨地看著葉成紹:“爺也知道奴婢侍奉過爺多年?奴婢對爺可曾有過二心?奴婢自十歲開始,就貼身服侍著你,早將自己當(dāng)成爺?shù)娜肆耍居衷趺纯赡軙敚繝斈阋膊恍排久矗俊?br />
  “你是不會害我,但是,卻保不齊,你不會害大少奶奶,不要以為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可爺沒那興趣,你還是早些死了那條心的好,快說吧,爺還想早些了事了,給大少奶奶上藥呢,大少奶奶才不過進(jìn)門幾天,你們就接二連三的來陷害,爺這幾日就是外頭死人發(fā)火了,也不出門,便守著大少奶奶,將這府里給清理干凈了再說。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一再的害我的娘子。”葉成紹后面那句話是轉(zhuǎn)過身來,對整個屋里人說的,他聲音陰沉,如冰寒森冷,透著股狠決與陰戾,整個屋里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二夫人和三夫人先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tài),這會子卻是如坐針氈,后悔不該來淌這趟渾水的。

  茯苓被葉成紹無情的話打擊得臉面死灰,絕望又痛苦地看著葉成紹道:“爺……好狠的心啊,奴婢一個女孩子,與爺近身服侍,早就與爺有了肌膚之親,大少奶奶一來卻要將奴婢打發(fā)走,奴婢的名聲早沒了,爺不要奴婢,那奴婢今后還能跟誰去?奴婢沒有了清白的身子,還有誰會看得起奴婢?大少奶奶分明就是個量小善妒之人。洪姨娘就算不是她害死的,也是被她害得很慘,爺以前可從來都沒有打罵過姨娘們,卻為了她將您最寵愛的洪姨娘一頓好打,奴婢心中也憤然不平啊。”

  素顏聽了茯苓之話不由瞇了眼看葉成紹,這廝可是說他自己還是清白之身的,還說讓自己試試……原來,早就與茯苓有了首尾,還最寵愛洪氏……果然男人的話是不能聽的啊。

  侯夫人聽了茯苓的話眼里閃過一絲戾色,凌厲地掃了茯苓一眼。

  葉成紹聽得大怒,手一伸就掐住了茯苓的喉嚨,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爺從來都沒有碰過你一下,你再胡說八道,爺捏死你。”

  司徒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世子爺最好不要惱羞成怒,還是讓這奴才將實(shí)情說出來的好,你若捏死了她,大少奶奶可就要背黑鍋了呢。”

  這話怎么聽都帶著一股子酸味,葉成紹倒是松了些手勁,讓被掐得滿臉脹紅,眼珠子都快鼓出來的茯苓喘了一口氣,手卻仍是掐著她:“快說,不要考驗(yàn)爺?shù)哪托浴!?br />
  “那藥,就是大少奶奶吩咐紫睛給奴婢的,信不信由你,奴婢也和紅兒一樣,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不想害人,就拿了假藥去給紅兒做樣子,不過也是給人看罷了。那包砒礵不是被查出來還在么?”茯苓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聲吼道。

  紫綢聽了便著了人去叫紫睛過來,素顏聽得秀眉緊蹙,她私心里,自然是不信紫睛會做這種事,更不愿紫睛做了這種事,畢竟是打小就在一起的,怎么著都有了些感情,被自己身邊之人背叛的感覺可著實(shí)不好受啊。

  一會子紫睛被帶來了,一聽原由,不由瞠目欲裂,指著茯苓就大罵起來:“你這賤貨,我何時給了你這些害人的東西,我不過才來府里兩天,又哪來這些東西,你說,我是何時何地給你的,又有何人看見,可以作證?你自己怨恨大少奶奶趕你出了內(nèi)院,而我又罵過你,你就如此編排陷害我?我是豬啊,就算要害洪姨娘,也不會讓你這個跟我不對盤的人去吧,你就是要污蔑人,也要想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才是啊。”

  “哼,我是找不到證人和證據(jù)了,不過,當(dāng)時你說的話我卻還讓得清清楚楚,你說,大少奶奶被洪姨娘欺負(fù)得太狠了,你心里為大少奶奶不平,只想早些殺了洪姨娘才好,還說只要我肯做下這事,你便到大少奶奶面前求情,讓我能留在內(nèi)院里頭,繼續(xù)在爺?shù)纳磉叜?dāng)差,哼,舉頭三尺有神明,做過的事,還是承認(rèn)了好,免得死了進(jìn)阿鼻地獄,被拔了舌頭。”

  “我打死你這賤蹄子,好啊,天上有神靈看著呢,你這賤人恨我,就把臟水往我身上潑,世子爺早就下了令將洪氏趕出去,她一個妾室,被夫家趕出門了還有什么活路,遲早也是個死,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沒什么好日子過,她已經(jīng)提了報(bào)應(yīng),我要動那個手做什么?”紫睛跳著腳罵道,又轉(zhuǎn)過頭來對葉成紹道:“世子爺,這可是您身邊的人,她一再的往奴才身上潑臟水,您要么就殺了奴才,要么就讓這賤人說實(shí)話,看是誰指使她這么做的,這分明就是想害大少奶奶,奴婢可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頭,明知道她對大少奶奶不滿,還讓她做這種事情,難道就不怕她會告密,出賣大少奶奶嗎?如此一來,不是害了大少奶奶,奴婢瘋了才會如此傻吧。”

  屋里的人也覺得紫睛說得有理,她一個才進(jìn)侯府人,對府里人事都不熟,又怎么可能敢下這個手,就算想下手,也應(yīng)該找另外能拿捏得住的人才是,茯苓的話,真的沒法讓人相信。

  紫綢在一旁也著實(shí)恨這茯苓,對葉成紹道:“世子爺,不若您也拍她一掌,也讓她受受這婆子的苦。”

  洪陳氏早就叫得沒了氣力,身子像沒了骨頭一般攤在了地上,卻還是偶爾會抽一下,嘴里時不時的痛苦低哼著。

  茯苓一聽這話,果然臉色蒼白,乞求地看著葉成紹,葉成紹瞇著眼睛,眼里放著陰狠危險(xiǎn)的光,讓茯苓打了個大冷戰(zhàn),沖口就道:“夫人救我。”

  侯夫人聽得一震,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神凌厲地瞪著茯苓道:“你胡說些什么?”

  茯苓大哭了起來:“夫人,明明就是您讓奴才做這事情的,東西也是您給奴婢的,奴婢一個丫頭,哪里能得來如此多的砒礵?您還說,只要奴婢做成功了,您就會給奴婢一個前程。”

  侯夫人大怒,沖過來就要打茯苓,葉成紹卻是將手一格道:“母親,她可是重的證人,您不會是想要?dú)⑷藴缈诎伞!?br />
  侯夫人氣得胸口一陣血涌,捧著心口直喘氣,身子也搖搖欲墜,她身后的白媽媽連忙扶住她,同情地看著她。

  一邊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便發(fā)出一陣唏噓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憐憫地看向素顏,素顏的臉色也很難看,但她卻沒說一句話,只是有些發(fā)怔,似是若有所思,卻并不如二夫人幾個想像的對著侯夫人發(fā)怒。

  司徒氏卻是冷靜的對侯夫人道:“夫人,方才巧慧也說了,洪家妹子死時,晚香可是來過一趟的,洪妹妹即然不是死于砒礵之毒,那必然是另外有人下手了,如果不是巧慧下的手,那便只有晚香了。大少奶奶昨日雖是掌家理事,但卻并沒有來過悠然居,她的人,也沒有來過,將洪妹妹的死怪在大少奶奶頭上,如今已然不成立了,夫人,您就不想讓洪妹妹的死真相大白嗎?”

  侯夫人冷厲地看著司徒氏,半晌才道:“你與洪氏真的感情有如此之深?你對此事如此積極,真的只是懷有正義之心?我也知道,當(dāng)初讓你以護(hù)國將軍之女的身份給紹兒作妾是委屈你了,你心中有恨,但此事也不能怪我吧,你若行止端正,又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司徒氏聽得臉色剎白,身子晃了兩下才站穩(wěn)了,清冷的眸子里終于泛出一滴淚光來,她強(qiáng)忍著怒火道:“妾身早就認(rèn)命了,夫人何必揭人傷疤,不管妾身目的如何,如今要給人解釋的可是夫人,還請夫人給個明白于在坐各位,于洪妹妹父母吧。”

  “帶晚香來。”葉成紹臉色鐵青的揚(yáng)聲道。

  侯夫人聽了身子又晃了兩下,似是腳都軟了,頹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晚香很快就被帶到,葉成紹只問了一遍,晚香矢口否認(rèn)自己害過洪氏,且大哭冤枉,葉成紹覺得問得煩了,直接一掌拍在了晚香的肩胛骨上,晚香痛得汗水淋漓,卻是老實(shí)招了:“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殺了那洪氏的,夫人給了奴婢一根毒針,奴婢趁巧慧不注意刺破了洪氏的手指,那針細(xì)得很,上頭有毒,見血封喉,卻又無色無味,剛中毒者便如睡著了一般,并無痛苦。”

  侯夫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任葉成紹對晚香動手,卻沒做聲,似是無力阻攔,又似是覺得攔下去也是欲蓋彌彰,反而會讓葉成紹和素顏越發(fā)的恨她,總之,她坐在椅子上,眼里透著深深的悲哀和痛苦,還有一絲的絕望,晚香說完后,她只是虛弱的說了一聲:“我是養(yǎng)虎為患啊,養(yǎng)了她十幾年,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出賣和背叛了我。”

  司徒氏冷笑著對侯夫人道:“夫人如今可還有話說?再狡辨怕是不能了吧。”

  又轉(zhuǎn)過頭,對葉成紹道:“爺,不管你對洪氏有幾分真心真情,她倒底曾是你的女人,請你拿出做男人的氣魄來,給洪妹妹一個公道吧。”

  二夫人此時也起了身,不陰不陽的對侯夫人道:“大嫂的手段可是越發(fā)的長勁了,這一石二鳥之計(jì)著實(shí)聰明啊,只是,如今卻是敗露了,不知侯爺回來要如何處理呢。”又親熱地走過來抓住素顏的手道:“可憐見的孩子,受盡了委屈吧,紹兒對你倒是真心實(shí)意的,這事可怪不得紹兒,你可不要又跟他鬧才是,難得紹兒肯對一個人用真心,你們兩個還是好生過日子吧。”

  三夫人卻是皺著眉頭站起來,似是很擔(dān)心的說道:“哎呀,這可如何對宮里的貴妃娘娘交待啊?還有太后那里,哎,侯爺可又要頭疼了哦。”

  葉成紹終于給洪陳氏解了刑,洪老爺老淚縱橫地去扶自家婆娘起來,那洪陳氏雖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看向素顏時卻是很不自在,但眼里的恨意卻還是殘余,尤其對侯夫人時,似是要撲上去嘶咬侯夫人一般。

  素顏卻是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是不時地看向侯夫人,葉成紹要再對晚香動刑時,素顏卻是及時制止道:“將她好生看管起來吧,她可是個很重要的證人。”

  侯夫人聽了眼神微閃,看了她一眼后,對晚香道:“方才茯苓說,抬頭三尺有神明,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要害我?”

  晚香的肩骨碎了,痛得汗流夾背,咬著呀道:“夫人,奴婢不過是你身邊的狗,生死都捏在您手里,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敢不做嗎?晚玉死了,她也是您身邊的人,您讓她去送死,她還不也得去?”

  侯夫人聽了一陣苦笑,悵然道:“你果然是為了晚玉,你們姐妹服侍我多年,我對你們也頗多愛護(hù),她的死,只是個意外,你卻怪到我頭上來,真正一石二鳥的是你吧,即害了大少奶奶,又害了我,你所恨之人,會都受了懲罰,對嗎?”

  晚香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來,“夫人,奴婢知道不該將您說出來,可是,奴婢是您的人,就算奴婢咬死不說,大少奶奶和世子爺會相信嗎?您這些年來做下的事情,唯有這一件敗露了,您就不要再將責(zé)任全推到奴婢身上了,奴婢只是個下人,沒有主子的指使,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本事,那毒藥,不是夫人,奴婢又能從哪里得來?夫人您可是親口說過,那藥比砒礵強(qiáng)了不止百倍。”

  侯夫人聽了臉色慘白,卻是緊咬著唇,不再與晚香分說,也出奇的沒有大吵大鬧,素顏看著葉成紹,想看他要如何處置侯夫人。

  葉成紹臉色晦暗難明,好半晌才道:“母親,您且因屋吧,想來,府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父親不日就會回府,您犯了大錯,兒子無權(quán)對您如何,不過,兒子相信父親和族老們會給兒子和您兒媳一個交待的,您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不然,兒子會做什么事來,兒子自己都說不清楚。”

  侯夫人聽了臉色蒼白的讓白媽媽扶走了。

  葉成紹又走到茯苓面前,黑寶石般的眼睛危險(xiǎn)地瞇起,揚(yáng)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茯苓暈頭轉(zhuǎn)向。

  紫睛就在一旁叫好,她是氣茯苓冤枉了她,正好世子爺給她出氣呢,陳媽媽卻是冷冷地看著她,“紫睛,你以后還是收斂一些的好,那些個不該有的心思,也趁早歇了吧。”

  紫睛聽得一怔,隨即苦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對陳媽媽道:“是,媽媽,我知道錯了,差一點(diǎn)就連累了大少奶奶。”

  陳媽媽聽了卻凌厲地瞪了紫睛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素顏?zhàn)詈鬀]同意打死茯苓,只是讓人將她和晚香一起關(guān)也起來,葉成紹對她心存愧疚,自是對她百依百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巧慧被洪老爺帶了回去,洪家還會怎么鬧,素顏也沒心思管,她脖子上的傷很痛,身心也疲憊得很,心頭疑慮仍在,秀眉一直舒展不開,葉成紹小心亦亦地將她扶回屋里。

  素顏懶懶的坐在床上,紫綢洗了帕子來給素顏清理傷口,葉成紹接過去,親自為素顏擦著脖子上的血痕,好在那洪陳氏身量小矮,只抓破了一點(diǎn)皮,只是將素顏的衣襟盤扣扯壞了兩顆。

  可只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傷也讓葉成紹心疼心愧,也悔恨不已,不該太過大意了的,明知素顏在府里處得艱難,自己卻還放任她一人回府,身邊也沒派個護(hù)衛(wèi)之人,這就是他的錯,怪不得素顏不理睬他。

  “娘子,都是我不好,要不,咱們?nèi)e院吧,這里住著憋屈。”葉成紹小意的給素顏涂著藥膏,邊涂邊問。

  “去了能不回府么?”素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葉成紹聽了訕訕一笑道:“父親為我做了太多,若是真搬出去……”

  “所以,那就不去別院了,住在那里,也不過是暫時的清靜,沒得又讓人說我矯情,我也知道,你有時也身不由已。”素顏又是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葉成紹黯然地垂了頭,握住素顏的手道:“娘子真的很通情理,我也知道,讓你嫁給我是委屈你了,可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我確實(shí)有很多不能說的苦衷,娘子,我需要你,你聰明勇敢,又沉著大膽,正是我葉成紹需要的賢妻,可是,跟著我,你卻要受很多苦,我……我著實(shí)太過自私了,不該……”

  不該后面沒有說出來,素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以前是不在乎,不關(guān)心,不想問他,感覺與自己無關(guān),自己只需過好日子,想著法子與他和離算了,可經(jīng)歷了昨天之事后,她發(fā)現(xiàn),和離很不現(xiàn)實(shí),也太難了,以葉成紹的性子,也決對不會同意和離,他會死纏爛打,會折磨自己來求得她心軟,她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更是個理性的人,葉成紹至少肯在她面前伏低作小,肯尊重她,愛護(hù)她,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大男子主義,如今換一個男人,怕是比他更不如,和離后的前景有太多不可預(yù)見的困難,她幾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

  所以,她如今想要了解他,了解他的秘密,只有了解一些前因后果,才能對府里的事情弄清楚,弄明白,才能對暗藏的危險(xiǎn)采取防范措施。

  “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素顏認(rèn)真的看著葉成紹道。

  葉成紹正沮喪著,想著要用什么法子能哄得素顏不生氣,不說那兩個令他心驚膽戰(zhàn)的字眼才好,猛然聽到素顏說了這么一句話,幽黑的眸子瞬間像點(diǎn)燃了一簇小火苗一樣,燦然明亮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娘……娘子,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就不要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若想跟我好好過下去,就以誠來待我,我也會試著接受你,去喜歡你的。”素顏如水般澄凈的眸子明亮又透澈,明麗的臉上帶著嚴(yán)肅又莊重的神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眼里有著果決和堅(jiān)定。

  葉成紹聽得欣喜若狂,一把將素顏攬進(jìn)懷里道:“好,好,娘子,我一定會以誠相待的。你莫急,我會讓你慢慢了解我的。”

  她竟然說會喜歡他,就像一股涓涓細(xì)流著的溫泉淌過葉成紹的心,溫暖又柔軟的撫過他的累累傷痕,熨燙著他冰冷多年的情感,這幸福來得有些突然,他有些不自信,又將素顏推開,認(rèn)真的,仔細(xì)地,小心地,又帶著一絲怯意地,再問道:“娘子,你……你真的愿意喜歡我嗎?”

  素顏被他眼里的情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神情太過熾烈,也太過小心,小心得像一個還未得到,就怕失去的孩子,她只是下了決心要去接受她,但最后會不會喜歡他,甚至愛上他,她也不知道,又怕自己的回答會傷害了他,更不愿意欺騙他,只好垂下了眼眸,拿手繞著葉成紹胸前的一根流蘇,卻是說道:“我覺得,夫人怕是被冤枉了。”

  葉成紹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打了霜的茄子,懊喪著臉看著素顏,無奈的堵氣道:“怎么會冤,她身邊最得力的人都指證了她呢。”

  素顏聽了半挑了眉,戲謔地看著他道:“你不是要以誠相待?”

  葉成紹一聽,楞了一下,立即喜逐顏開,笑嘻嘻的說道:“娘子真聰明,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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