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三百四十一章漸漸揭開迷霧
三人不分批次同時進屋,擺弄著手中的信箋異口同聲說道:“大都督,有狀況。”
陳靖元心道一聲,趕巧了。
然后示意三人各自坐下,先喝口茶水無需急躁,慢慢道來。
郭敬儀率先將手中的信箋遞給陳靖元,說道:”這是今早門房開大門之時在地上撿到的,八成是綁匪昨天夜里趁著天黑無人將它塞進我郭府大門門縫來的。“
陳靖元接過來一看,還是一句話:若要救貴府千金一命,就轉(zhuǎn)告陳靖元,讓他三天后清晨親自前來野狼谷,不許私帶一兵一卒,否則爺們手中的肉票一個不留。
娘的,這幫王八蛋終于冒泡了。
但是不冒泡則已,一冒泡坑爹啊!
竟然叫老子一個人去野狼谷,一個人前去還有命回來嗎?頭疼。
野狼谷只是當(dāng)?shù)厝说囊粋叫法,說白了就是出京城往西走二十里的一處大峽谷,因為有野狼出沒,好事者給他取了野狼谷的外號。
對于野狼谷這個地方,陳靖元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當(dāng)初攻破京都城門,占領(lǐng)東瀛皇宮后,陳靖元就讓文廷玉他們對京都及京畿一帶地形做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特別是大宋都城從琉球卑南遷到東瀛的京都之后,陳靖元所部更是對京都城周圍五十里處的地帶做過一次地毯式的搜索,目的就是為了堅壁清野,肅清殘存的東瀛叛逆。
所以野狼谷在他的腦海中可以概括為,地勢險惡,植被繁茂,易進難出,是一個打伏擊的首選之地。
一想到這兒,陳靖元心中嘀咕,難道這幫王八蛋想將老子引到那兒直接下死手?
準(zhǔn)是如此,這幫人明顯知道自己對被綁肉票是勢在必得,因為不就肉票就收不住陳系中人之心,令手下之人寒心,那伙賊匪就掐住了自己的死穴。
麻痹,掐得還準(zhǔn),即便明知有危險,自己還不得不去。
郭敬儀糾結(jié)矛盾地看了一眼思緒中的陳靖元,慚愧說道:“大都督,這幫人明顯就是想將你引入絕境,置你于死地,只身涉險實屬不明智。要不,要不,派兵攻打野狼谷吧。到時候能救出幾個算幾個,如果璇兒命薄,也只能怪她自己了。唉...”
郭敬儀這么說歸說,陳靖元聽著心里也是舒坦,但是他能干那種事兒嗎?
如果真干了,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卻也砸了自己的招牌,涼薄了底下人之心。
這時,文廷玉輕聲說道:“屬下這兒也有一事必須稟報,據(jù)我們暗中招安的幾個南投軍校尉秘密傳信都督府,說是這幾天刑部尚書林鎮(zhèn)南頻繁出現(xiàn)在南投軍營中,而且非常隱晦地召集了他的弟弟林鎮(zhèn)岳和幾個營指揮使商議事情。不過他們談事的營帳都被戒了嚴(yán),五百米之內(nèi)不允許生人出沒,所以無法得知他們商議的是何事。”
南投軍?林家的南投軍?
這個節(jié)骨眼他林鎮(zhèn)南不老實呆在京城,不坐鎮(zhèn)刑部衙門,沒事跑南投軍營干嘛?
莫非擄走陳系家眷子女一事是林鎮(zhèn)南所為?
不像,陳靖元連連搖頭,憑林鎮(zhèn)南那點實力,他還不敢和自己叫板。
眾所周知,南投軍營是唯一一個沒有徹底歸順于他的軍營,雖然戰(zhàn)斗力是渣渣,用烏合之眾來比喻也不為過,但是架不住他三四五萬的烏合之眾作亂。
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林鎮(zhèn)南雖然不是主謀,但肯定是參與者之一,不然他也不會一改常態(tài)頻繁出沒南投軍營。
陳靖元腦中靈光乍現(xiàn),難道這幫人在實施連環(huán)計,綁匪先將自己誆騙到野狼谷進行伏擊,等到自己一擊斃命之后,南投軍出來作惡?
到時候陳系中沒有了自己,軍中就如無頭蒼蠅般惶惶不可終日,沒有了主心骨的軍營肯定會有一番變故。
而那個實際掌控南投軍之人肯定會挾勢收攏四分五裂的陳系,收攏了大批軍中力量之后,難道是想...
不可能!
太不可能了!
他陳靖元縱觀滿朝文武,雖然有小人作怪,奸佞當(dāng)?shù)溃沁沒有一個人有這般大的野心,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沒有一個人有如此雄心壯志。
除非是皇室中人主使此次陰謀。
楊太后和小皇帝可以排除,而如今皇室凋零,親王級別的只有一老一少,少的魯王趙吉已被自己收編,組建東大陸公司,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在大海上航行,坐著刨金山的美夢呢。
那答案呼之欲出了!
只有他了,哼,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老狗,還真是活膩味了。
竟然敢撒下這么大一張網(wǎng),還想問及登頂,老狗啊老狗,你也不怕吃撐了?
思緒之際,又問你張遷侯道:“你手中所得情報是為何事?”
張遷侯說道:“昨天有個老農(nóng)進山采藥,那片山林他熟悉的很,所以每次采藥路過山林中的一座寺廟都會討碗水喝。誰知昨日下午,他路過寺廟討水喝之時,寺廟山門是緊閉的。當(dāng)他敲門之時,出來幾個人愣是窮兇極惡地將他轟走。更因為轟他之人并非光頭和尚,而是幾個惡奴家丁一般的打扮。后來受了這口悶氣的老農(nóng)下山之后跟鄰居發(fā)牢騷說起此事,正好被我們的密探打聽得到。屬下覺得蹊蹺,就來稟報大都督了。”
奴仆家丁?
窮兇極惡將人轟走?
陳靖元問道:“叔孫,你怎么看。”
文廷玉怔了一下,而后風(fēng)騷地?fù)u起雞毛扇,悠悠說道:“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靠,說了等于沒說,沒蹊蹺老子問你干嘛?
還是張遷侯自己分析道:“家丁奴仆俗世中人竟然越俎代庖,替和尚主持山門,不讓外人進寺廟。從中可以看出,寺廟中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陳靖元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后從書桌上找出一張京畿一帶的地圖,問道:“寺廟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位置?”
張遷侯走上前去,伸出指頭尋摸了一番,突然對著一個地方點了點,說道:“就是這兒,叫東渡寺,算是一座百年古剎了。”
東渡寺,東渡寺...
陳靖元細(xì)細(xì)凝視著東渡寺的位置,突然發(fā)現(xiàn)東渡寺離野狼谷,如果抄近道走小路只有一里之遙。
就是了,老子算是整明白了。
隨即恍然大悟地喊道:“本督現(xiàn)在明白這幫人為什么要約我去野狼谷了。你們看,這里是野狼谷,離東渡寺如果走小路的話不需一小會兒即到。他們約我去野狼谷,目的就是為了想要埋伏擊殺我,如果擊殺成功萬事皆休;如果擊殺不成功,發(fā)個信號那么一里之外的東渡寺就能收到,到時候東渡寺里面把守的人就會有所動作。”
他所說的動作指的便是最后一步棋,鋌而走險的一步棋。
三人也是徹底豁然開朗,同聲問道:“大都督的意思,野狼谷根本沒有人質(zhì)肉票,而全部是伏擊的匪徒。我們陳系中人的家眷子女全部都被囚禁在東渡寺中嗎?”
陳靖元頷首示意,所言不錯。
張遷侯一拍腦袋,嘆道:“是啊,我怎么會把寺廟這種地方給忽略了呢?”
東瀛崇佛,宋朝信道。
所以一般來說,寺廟、道觀、尼姑庵這三個地方,誰也不會去冒犯。
如今已經(jīng)知曉女兒被囚禁之處的郭敬儀突然說道:“那大都督下令吧,命令軍隊強行攻破東渡寺,解救出人質(zhì),好讓我等安心啊。這幾日,郭某都是寢食不安,還請大都督體諒則個。”
陳靖元剛要點頭。
一旁的文廷玉說道:“不可,不可,僅僅殺了綁匪救出人質(zhì)只能治標(biāo)卻治不了本,抓出幕后黑手才是王道,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哦?
文雞毛的思維已經(jīng)跳躍到這兒了。
看著陳靖元表示好奇的神情,文廷玉不管郭敬儀的怒目而視,說道:“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人質(zhì)的藏身之處,而且明知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咱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索性咱們就將計就計,給他來一招蚌肉引出老王八來?”
蚌肉引出老王八?
文廷玉繼續(xù)說道:“很明顯,幕后之人想要大都督之命只是第一步,他的所圖應(yīng)該甚大,如此...這般...即可。”
嘖嘖,會咬人的狗不叫喚啊!
文廷玉這計的確是一個好計。
郭敬儀還是急道:“那東渡寺的人質(zhì)肉票怎么辦?萬一綁匪惱羞成怒,撕了肉票怎么辦?那里可是有十幾位陳系大員的家眷子女啊,不是郭某婦人之仁,還請諸位和大都督能體會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思。”
文廷玉邊踱步邊搖雞毛扇,自信滿滿地笑道:“郭大人請放心,這野狼谷打得死去活來,誰還會理會東渡寺這邊。他們的目的是要咱們家都督的命,只要他們目的達到了,東渡寺的人質(zhì)他們怎么會去理會?大都督手中不是有親衛(wèi)營嗎?到時候讓山地營隨大都督去野狼谷,金和尚的親衛(wèi)營負(fù)責(zé)救出人質(zhì)即可。只要野狼谷的消息傳到了京都城,那位幕后主使之人該開始施行他的第二步計劃了吧?”
郭敬儀聽完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直呼那就好,那就好。
張遷侯聽完文廷玉的長篇真真假假的計劃之后,對著陳靖元擔(dān)憂道:“山地營的能力,屬下是百倍放心的。可是都督現(xiàn)在親赴險地,這未免,未免...”
陳靖元笑著拍著張遷侯肩膀道:“遷侯,你別忘了,想當(dāng)年我也是一刀一槍拼過來的。再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然后對著三人吩咐道:“此計劃盡量做得逼真點,如有需要,本督會和山地營在山中呆上幾日,城中之事就交給你們?nèi)肆恕!?br />
隨后從書桌上拿起一塊金質(zhì)玉邊的虎符令牌,交到文廷玉手中說道:“城中內(nèi)外一切軍隊,皆由叔孫調(diào)遣指揮。”
文廷玉猛然一接,頓時倍感信任,忙激動道:“謝大都督信任,廷玉必定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砍斷幕后籌劃陷害都督的那只黑手。”
說完,瞥了一眼張遷侯,揚了揚下巴,蘊含什么意思也只有張遷侯自己心里知曉。
果不其然,張遷侯雖然深知自己也就是情報頭子的料,但是心中還是不服,冷哼一聲,心中唾罵道,干你娘的文雞毛,就一小人得志的王八蛋,如果這件事辦不好,看你爺爺我整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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