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三百三十章講武堂的招生辦主任不好當喲
清平公主替王弘討差事?
剛說完府中后院不得攙和他軍中之事,這清平公主就開始觸及他的底線,當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過公主開口,又是新婚妻子,他也不好冒然拒絕,先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吧。
于是臉色一沉地看了一眼后頭的始作俑者王弘,然后自顧轉身進了書房,順便招呼道:
“進來吧!”
清平公主看著陳靖元的臉色,倒也沒什么別扭,安之泰然地款款走了進去。
倒是王弘這個正主兒,本來就心里沒譜,現在又被大都督這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心里又開始犯怵起來,忐忐忑忑地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之后,陳靖元走到書桌椅子那兒坐了下來,道:“說吧,要討份什么差事?是覺得在我帳下干錄事參軍屈才了嗎?”
呃...
陳靖元這誅心之言一出,王弘頓時誠惶誠恐一時不知所措,再次將求助地眼神拋向前任嫂子清平公主。
清平公主見狀,心道,戚,就這么點出息。
隨即清平公主對著陳靖元春風一笑,嬌聲道:“王弘膽小,駙馬又何必嚇唬他呢?嗨,還是讓本宮來說吧。”
陳靖元聽罷,將目光轉向清平,腹貶著,你這個嫂子對這前任小叔子還真夠關心的。繼而頷首示意,表示洗耳恭聽。
清平公主這才緩緩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前言洋洋灑灑鋪墊一大堆,而后說道:“聽聞朝廷下旨讓駙馬興辦京都講武堂,外頭風傳這每期將會招募四十到五十個官宦和將門子弟的名額。本宮為王弘討得就這門差事。”
嗯?
陳靖元萌了,這王弘如今已是七品錄事參軍,怎得還想著進講武堂學習?難道他不知道講武堂出來下到軍中充其量擔任一個八九品的校尉哨官?除非成績逆天,不然升個七品校尉隊官那都得那一刀一槍的戰功換來。
這小子腦子秀逗了吧?好好的七品錄事參軍不干,非要進講武堂。
可惜他這次猜錯了,王弘這小子和清平公主的心思可沒這么小。
只聽清平公主繼續說道:“聽王弘跟本宮所說,外頭那些官家子弟,特別是那些好勇斗狠,不思孔孟之道的官家子弟已經在私底下議論此事,并一一打定主意,要報考駙馬主持的京都講武堂了,而且有此心思者多如牛毛。這不,王弘就找到本宮,想求著在京都講武堂兼份差事,專門負責替駙馬招募這些官宦家的子弟。你也知道,王弘出自吏部尚書府,他對那些紈绔子弟都是知根知底的。駙馬爺用他,指定放心。”
什么?陳靖元聽著清平說完,頓時傻眼了。
王弘這廝竟然大言不慚,想著替他干招生辦主任的活。
這小子牛啊,竟然也知道招生辦主任這門活計油水多多。
只是單單是油水多多的原因嗎?陳靖元聯想到王弘之前被端郡王、董謙和一干官二代圍攻,難不成這小子還想著揚眉吐氣,踩呼踩呼那幫人一番?
招生辦主任,如果有人專門替他干這個活,倒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可以減輕他的工作量。但關鍵是,王弘他能勝任嗎?這小子也是個花天酒地的二逼愣種,別到時候將招生一事砸到他手中。
隨即搖搖頭,心思,還是算了吧。
于是對著清平公主委婉一笑,說道:“公主啊,這王弘還如此年輕,七品校尉的錄事參軍也才干了不到一年,還需歷練呀。再說了,招募生源這份差事如果按照國子監內的品銜而言,至少也得是個六品的掌事監丞才能干。七品錄事參軍驟然連跳兩級,升到六品的掌事監丞,這是不是有點孟浪了?此事再議,再議吧。”
說是再議,其實就是斬斷了王弘的小心思。
一旁默不作聲的王弘心里一涼,好了,這事八成泡湯了。當場被大都督拒絕,臉皮頓時垮了下來,尷尬至極。
清平公主也是如此,她可真沒想到陳靖元拒絕得如此干脆。
不由不死心道:“駙馬,年輕才需要歷練呀。王弘在你帳下供你驅使了半年之多,想必是可造之才,不然你也不會一直留他到現在。而且你這一天天忙的頭朝地腳朝天的,本宮不也看著心疼嘛。身邊多個人替你分憂,還是信得過之人,不也相得益彰嗎?再說了,王弘是誰,那是吏部尚書王大人之子,難不成你連王尚書都信不過了嗎?”
吧唧吧唧一大堆唇槍舌劍,嗆得陳靖元直啞火,心思這小娘們也太能掰扯了。
但是一聽她提及王澤恩,想想也是,老王頭投靠陳系這么久,一直沒得到大的好處,雖然撿了個沐春這樣的混賬女婿,又是升官又是封爵的,但是也沒少給老王頭氣受,聽說這翁婿倆時常因為話不投機,當場鬧翻。
罷了,就當再還禮部尚書老王頭一個人情吧,用誰不是用,連魯王趙吉那種對頭他都敢用,又何必擔心王弘這樣的愣頭青呢?
隨即他當作拗不過清平公主的胡攪蠻纏,連連點頭稱好,對著王弘沉聲道:“王弘,這份差事就許了你,你可不要給本都督辦砸了。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當日在高加索平原本都督敢鞭笞你,現在也照樣敢。”
王弘一聽,峰回路轉啊!
早已涼了下來的心血再次沸騰了起來。
嘖嘖,赤手可熱的京都講武堂六品掌事監丞,掌握著招募生源的大權,看你們這幫混賬還敢不敢小瞧本公子。
隨即對著陳靖元猛然跪拜道:“多謝大都督栽培,屬下一定盡心竭力,替大都督把好生源的關卡。”
陳靖元唔了一聲,說道:“招生辦主任,哦不,掌事監丞一職至關重要,容不得半分馬虎,如果讓我知道你懈怠了職責,看老子削不死你,將你扔到張遷侯那兒扒皮抽筋點天燈。”
王弘一聽張遷侯的三字,心房頓時一縮,黑面神張遷侯為人陰險心狠手辣,在軍中那是出了名的。而且還聽說,無論何地,都有他天機府無孔不入的密探。
想著軍中流傳的那些關于天機府刑獄中千奇百怪的刑法,王弘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對著陳靖元又是一陣賭咒發誓,然后道了句告退便匆匆離去。
清平公主見狀,心中埋怨王弘不爭氣的同時,也對陳靖元抗議道:“你也是,好端端的嚇唬他干嘛?”
陳靖元道:“我還沒說你呢,這是拔苗助長,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對他將來沒有好處。”
清平聽罷陳靖元的話,不由覺得好笑,因為說出這老氣橫秋之話的陳靖元也才二十歲不到,隨即調侃道:“王弘今年二十好幾了,區區一個六品監丞就叫年紀輕輕身居高位,那駙馬以二十不到之齡身居當朝一品,爵封國公呢?又如何作數?”
娘的,繞來繞去,扯老子頭上來了。
但是被清平公主這么一說,他還是覺得很爽,想想也是,人家是家族庇佑,祖宗萌蔭,自己卻是草根出身憑著一刀一槍,踏著尸山血海干上來的。單單沖這點,他覺得足以自傲。
于是傲然道:“他們有何資格能和本督相比?”
言語中,一股桀驁之氣勃然而出,看得清平公主不由得癡了,心中旖旎,這才是真男人,可惜不通詩詞歌賦,不然當真文武全才哩。
陳靖元不知道清平公主腦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他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清平公主今天這個舉動,將后宮不得干政的鐵律灌輸到底。
于是說道:“王弘這事,他明顯可以找他父親王澤恩,還有他姐夫沐春嘛。你又何必強出這個頭?”
清平公主一怔,這是為本宮的自作主張而秋后算賬來,還是告誡本宮不要攙和他軍中之事?
隨即辯解道:“如今清流系的大員和御史言官們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朝堂,他怎么會因為王弘之事讓人抓住痛腳呢?再說他那姐夫沐春,王弘跟他廝混在一起,整日吃喝嫖賭,那才叫人不放心哩。”
可能是擔心陳靖元剛才之話有另外一番含意,清平公主補充了一句:“駙馬,你放心吧。我既已嫁進陳家,就是陳家人,王家之事已成昨日黃花,過往云煙矣。本宮只不過想著昔日那份情誼,不忍拂了王弘的請求。”
這是在表明立場,又在言明她的不忘恩嗎?
陳靖元心道,但愿如此。
這時,清平公主欠了個身子,沖陳靖元道了個萬福,說道:“那本宮就不打擾駙馬了,先行回南苑去了。”
這話說得卑懇謙恭,哪里還是公主對駙馬所說這話,反倒是受氣小媳婦跟威武大丈夫的言辭,二人之間的身份地位瞬時掉了下個兒。
陳靖元也坦然受之,揮揮手說道:“唔,你回吧,我還有幾份軍報要處理。公主慢走。”
清平公主一提鎏金宮裙,步履優雅地沖著書房外走去。
她前腳剛踏出門檻,猛地又再次回頭,對著陳靖元展顏一笑如東瀛那絢爛櫻花般美奐美侖,聲如銀鈴卻又帶著一絲靡靡之音說道:“駙馬,自從新婚之夜你將人家獨自撇于洞房之后,你可是至今都沒在南苑宿過夜了。”
說完之后不再做停留,如穿花蝴蝶般閃躲而去。
呃...
陳靖元聽罷,舉著軍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為清平公主剛才那番有些撒嬌的言語感到錯愕,狐疑道:“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PS:【天氣轉涼,有點小感冒,更新晚了,抱歉。大家的祝福和打賞我都看見了,我謝謝諸位的關心,然后也對大家提醒下,天氣轉涼出門定要多添件衣服,什么都虛的,身體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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