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三百一十三章爭取利益最大化
“昔日的琉球大儒,今日的京城府尹,郭敬儀。”
陳靖元沒有掩飾,直接將陳系的郭敬儀推了出來。
郭敬儀的才干,楊太后也是認可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有了眾目睽睽之下想聯姻郭敬儀,并且夸贊郭敬儀的才干足以勝任平章政事一職。
這么一個人選,楊太后還真無法推卻,如果斷然拒絕,那么不是否決了之前自己的那番話嗎?太后娘娘的話可是金口玉言,怎容得輕易推翻?
楊太后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陳靖元,心道,這賊廝還真會挑人挑時候。
突然想到了什么,楊太后不無詭詐地說道:“對了,哀家差點忘了,郭大人之女和燕國公互有情愫。怎的?就這么急不可待的將你未來丈人推上位來,難不成是想巴結你那未過門的郭家小姐?”
陳靖元牙一酸,這當初臨時救場的一個借口,沒想到太后娘娘還記到現在?
這不是廢話嗎?你破壞了人家大好一樁姻緣,人楊太后能不記到如今?
陳某人靈機一動,搪塞道:“太后多慮了,郭大人那是有真才實學,而且太后娘娘之前也不是說過郭敬儀足以擔當平章政事一職嗎?臣不過是拾太后的牙慧罷了。我大宋朝立國數百年,一直都是舉賢不避親,臣只是照實舉薦而已。”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再者說了,臣迎娶清平長公主殿下在即,可能與郭家小女之事又要耽擱一陣了。這也算是對郭大人的一個撫慰吧。”
一聽他提起清平公主,楊太后見著陳靖元在這兒又與她討價還價,不無冷聲道:“你也知道要清平公主要下嫁陳家嗎?既然天家對你陳家如此厚恩,你還與哀家在這兒糾纏這幾個條款?燕國公不嫌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嗎?”
說完之話,楊太后都覺得這次有些虧本,真是賠了公主又折兵,全便宜了陳家這賊廝。
陳靖元早預料到楊太后會有此一問,面色一改,義正言辭地說道:“公主與臣的婚事那是私事,如今談的是國事,豈可混為一談?太后難道認為公主嫁入陳家是利益交換嗎?那臣寧可拒絕這門婚事,感情和婚姻是發乎情止乎禮,是公平的,更是不容褻瀆的。”
真是不要臉的賊廝!
楊太后心中百般苦澀卻無法傾吐,這明眼人都知道清平公主嫁入陳家就是純粹的利益交換,這姓陳的竟然還說得那么純潔無私,真是不知臉皮為何物了。
拒絕婚事?如今這門婚事朝野皆知,城中更是傳得沸沸揚揚,被譽為天家和臣工關系和諧一樁美談。要想撤掉這門婚事談何容易?上了賊船,為時晚矣。
到時候婚事不成,讓清平公主如何抬頭做人?
賠了公主又折兵這個想法再次鉆進楊太后腦中。
罷了,郭敬儀就郭敬儀,總比他陳靖元上位要來的強。楊太后的底線就是不能讓陳家父子進入文官序列,讓他們繼續在武官一道打滾。
篤篤輕叩兩聲,楊太后說道:“好,就郭敬儀任平章政事一職,哀家準了。”
既然絕了陳靖元進入文官序列,那么第五條也就無所謂談與不談了,現在著重的就是第四條,關于京都講武堂一事了。
平心而論,楊太后認為京都講武堂的概念值得推廣。
讓天下武將武官進入講武堂學習如何領兵作戰,統兵布陣,替大宋培養出越來越多能征善戰的將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么南宋朝廷會被蒙古人驅趕出中原,流亡海外,到了如今才緩了一口氣。
原因很簡單,大宋朝文武懸殊,軍事積弱太久了。
楊太后心里在權衡,一個陳靖元就能替大宋力挽狂瀾,那么再出十個,百個,千個陳靖元呢?那別說驅除韃虜了,就是追擊韃虜到蒙古草原,直接打到大漠,直接滅了蒙古人的根基都未嘗沒有可能。
但最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京都講武堂的祭酒一職,要被這賊廝兼任。
祭酒是什么職務?
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講,京都講武堂就是黃埔軍校,而祭酒就是黃埔軍校的校長。
當年一所小小的黃埔軍校,就讓蔣委員長在北伐中出盡風頭,奠定了國民黨軍事力量一哥的位置。那如今這個掌管講武堂諸事的祭酒一職,也就等同重要。
而且天下所有武將武官都須經過講武堂的學習,方能領到升遷的通行證,這又說明什么?
宋人講究的就是師生情誼,文官一樣,武官也是一樣。
到時候陳靖元掌握了講武堂,掌握了天下武官武將的升遷,就如同被捧上了武人的神壇,成了整個大宋朝武將武官的恩師。
就如楊太后臆想的一樣,無論是九品校尉,還是二品鎮國大將軍,都是他陳靖元這個京都講武堂的門生。
思索一番之后,楊太后道:“開辦講武堂的確是一個好的想法,但是,燕國公忙于軍務,哪里還多余的時間來兼任這個祭酒一職啊?依哀家之見,還是在滿朝文武中找出一個德高望重之輩來擔任此職吧。”
呃,陳靖元暗中撇了撇嘴,心道,楊太后又開始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這娘們什么都好,不僅手腕高超,而且天賦絕世容顏,嫵媚之色不輸葬送殷商數百年的妲己和迷惑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褒姒。
唯一的缺陷就是對陳家的戒備之心超乎尋常,有一種天生對陳家的不信任。
心里嘀咕了一陣兒,陳靖元奚笑道:“太后,這講武堂不比國子監,不是講文傳道,大開儒家學問,布施王化的地方。這講武堂的學員都是一些莽漢丘八,軍中刺頭,國子監那些老夫子和大儒怎能鎮得住他們?再者說了,行軍布陣,領兵作戰可不是儒家圣賢的專長啊,您讓那些大儒先生們去講武堂能干些什么?四書五經嗎?那教出來的學員還能再替大宋開拓疆土,恢復衣冠嗎?莫要太兒戲了。”
楊太后心里也清楚陳靖元說得事實,爭辯道:“難道滿朝文武百官中還找不出一個懂兵馬事之人嗎?燕國公是不是有些自以為是了?”
說到這兒,陳靖元還真不認慫了,高調地說道:“太后,不是臣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臣領軍作戰,大小戰役近百回,可曾有一敗?遍數滿朝文武,國中宿儒,還有何人敢站出來與陳某爭辯,搶這祭酒一職?太后捫心自問一番,我大宋還有何人比陳某有資格勝任祭酒一職?”
還真沒有!
楊太后在陳靖元這囂張跋扈卻不失大實話的言論下,緩緩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但是,這個心比海深的女人又怎會讓陳靖元搭成心愿,心里一陣暗罵滿朝文武都是廢物,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壓了下去。
罵歸罵,她還是捅破了最后一層砂紙,沉聲道:“哀家知道燕國公的本事,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哀家身為太后,在考慮大宋朝將來的同時,也要考慮官家的以后。全天下的武將武官出自你陳家門下,你讓哀家如何放心的下?將來等皇帝親政,哀家退居后宮之后,保不齊大宋朝廷就要被你陳家給架空了。燕國公,你我都是明白人,哀家的擔憂無需遮掩,你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
還是回到那句老話,楊太后從根子里就是信不過陳靖元,哪怕如今也只是暫時的退讓與妥協。
不管陳靖元說得如何天花爛墜,如何信誓旦旦的賭咒發誓,如何忠心耿耿,這就是身為皇家人的那份危機意識,哪個二逼皇帝愿意臣下做大?哪怕你在身上刺再多的精忠報國,紋再多的青龍白虎義字當頭,都沒用。
皇家信得著還是自己。
陳靖元聽著楊太后這么淺顯直白,沒有一絲遮掩的話,心道,真是一個糾結的女人,這邊要用我陳家,那邊又要防我陳家,你他娘的不累我都累。
隨即說道:“太后的意思臣懂,現在臣就給您吃上兩顆定心丸,保準您以后不會因為咱們陳家而吃不好睡不好。”
楊太后嗯的一聲反問,疑惑地看著對方。
陳靖元掰著指頭說道:“其一,臣雖然掌管了講武堂,但是您別忘了,清平公主是我妻,我陳靖元也是大宋的駙馬,與官家也是姐夫與小舅子。如果我將來敢架空皇帝,取而代之,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我陳某人忘恩負義,禍起蕭墻嗎?到時候別說各地義士勤王,就是京都城的老百姓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每人戳我一下脊梁骨,也能把我戳散架了。是也不是?”
楊太后心道,這倒是這個理兒,自古就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陳靖元與皇帝是姐夫小舅子的關系,而且小舅子皇帝對他信任有加,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那民心向背之事,那便是自取滅亡,離死不遠矣。
緊接著,陳靖元腆著狗臉賣好地說道:“要真真兒算起來,陳某還得叫太后您一聲母后呢。”
這一聲母后叫的春情蕩漾,曖昧不堪,年輕的楊太后心中頓時添堵,哀家哪里敢要這么大一個兒子哩。
隨即強忍心中的驛動,直言喝道:“少扯其他不相干之事,既然你有了其一,應該還有其二吧?”
陳靖元干笑兩聲,說道:“當然。臣之前讓陳宜中右丞相之位留空,目的還有一個,就是等待一個人回來履任。此人只要回到朝廷,我想太后絕對不再擔心陳家坐大到何種程度了。有了他坐鎮右丞相之位替太后看著大宋朝,太后心中就如有根定海神針一般穩穩當當的了。”
嘶,這賊廝好厲害的油嘴滑舌,竟敢指桑罵槐說哀家是把玩那定海神針的孫猴子?
于是乎強忍心中的不滿,對著陳某人問道:“到底是何人能讓你高看若斯,如此的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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