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二百九十九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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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來得好快!
眾人心中紛紛詫異,楊太后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端王和萬貴妃見狀,起身準備告辭,畢竟他們一個是后宮妃嬪,一個是閑散王爺,不合適出現在皇帝面見臣子的場合。
楊太后卻擺擺手,示意二人坐下,說道:“你們不是外人,都留下吧。”
說完對外嬌喝一聲:“宣!”
不過幾息時間,吱呀一聲,殿門被打了開來,來不及脫掉身上盔甲,回家換身干凈衣服,一臉倦容的陳靖元大步走了進來。
一進大殿,陳靖元對著楊太后和已經正襟危坐在楊太后身邊的小皇帝一個躬身,拜道:“臣陳靖元班師回朝,特來向太后娘娘,官家面稟復命。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全禮指的便是大將遠征而歸,回京面圣所行的三跪九叩大禮。
楊太后細細打量了一番陳靖元,嫵媚輕笑:“燕國公一路北征,勞苦功高,辛苦了。來,別站著,坐吧。”
說完指著端王下首的一個座位。
陳靖元不卑不亢地嗯了一聲,大步走向太后賞賜的座位,完全無視了一側萬貴妃的存在,連個招呼都懶得打,因為他對這個心眼詭詐的小娘們缺乏一丁點好感。
坐到端王下首座位之后,才對端王打了個招呼:“端王爺也在啊,好久不見。”
此時的端王完全沒有了剛才向楊太后獻策算計陳家父子的陰損神情,而是完全恢復了老好人的模樣,牲畜無害地對著陳靖元笑道:“燕國公連克兩國,再創奇功,為我大宋又新添兩大行省,真是可喜可賀啊。”
陳靖元心中一直懷疑當日孫尚香等十名歌姬想要刺殺他陳某人就是端王主使,雖然苦無證據,但是對這個端王還是抱有很深地提防。
這時聽見端王對他贊揚,也只是象征性地拱手致謝,壓根就無心與此人結識攀交。
坐下來之后,陳靖元就按著規矩向楊太后和皇帝稟報了攻占哥薩克行省和高麗行省的過程。
說到口干舌燥之處,不時喝著宮女奉上的茗茶,特別是說道北洋軍如何穿插高麗國腹地,孤軍深入堅守數月,楊三水與第二協弟兄守城殉國之處,聽得楊太后和萬貴妃包括小皇帝都心驚膽顫,不時發出唏噓。
楊太后大贊著楊三水的忠義拳拳,激動之余更是高喝要為楊三水等陣亡將士們再建忠烈祠。
而一旁古井不波的端王則是細細分析著陳靖元此次的作戰策略,不免為陳靖元的膽大心細暗暗喝彩,心道,難怪他能百戰百勝,未嘗一敗,屬下忠心耿耿拼死效命這個不消說,就沖他如此天馬行空的戰法,心細如發的布局,合該有此大勝。
難怪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啊。
別看端王心中雖然為陳靖元喝彩,但是也加重了要翦除陳家及陳系黨羽的決心,不能再任由他們陳系繼續坐大了。這不僅關乎到趙氏江山,更是關乎到他自己,他端王一脈的子孫福祉。
“好,好啊!”
楊太后聽罷陳靖元的述說之后,大贊:“將士們舍生忘死,為大宋開疆辟土,哀家一定要厚賞他們。當然,燕國公更是要賞,哀家說過,有功必賞,燕國公功不可沒。”
“咳咳...”端王干咳了兩聲,幽幽說道,“燕國公當然要賞,坊間都傳言,燕國公乃是遠古戰神刑天轉世,是我大宋的擎天之柱,哈哈。”
別看平平無奇地一句夸贊,卻飽含了層層深意。
在楊太后聽來,端王這句話就是提醒自己莫要忘記剛才他所分析的一番厲害。
而在陳靖元聽來則更是另有所指,刑天是什么人?那是遠古的戰神,但也是被民間話本渲染成一個最具反抗精神的戰神。
追述遠古,刑天和黃帝是世仇,彼此之間戰斗不斷。但刑天的身份只是一個部落將領,而黃帝則是君王,更是被歷朝歷代皇帝奉為正統的三皇五帝。
在這個場合將陳靖元比喻刑天,那置當前的小皇帝和大宋朝廷于何地?
難道陳靖元和小皇帝也會有一場逐鹿不成?
端王這句話是綿里藏針,居心叵測啊!
陳靖元心中一咯噔,今天這陣勢八成是來者不善啊!
果不其然,楊太后凝神靜氣一番之后問陳靖元道:“燕國公這次立下如此功勛,想要哀家和皇帝如何賞賜于你啊?”
陳靖元起身抱拳,保持著不卑不亢地腔調說道:“臣不敢貪功,臣如今貴為一品,位列國公,已是朝廷天大的恩賜。但太后的風格一貫是有功必賞,想必不會虧了數十萬出征的將士。臣斗膽為將士們向太后,向官家請賞。”
楊太后微微一點頭,道:“出征將士,無論是凱旋而歸的還是陣亡他鄉的,哀家都會傳令中書省草擬一份厚賜,無論是官職和賞銀,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哀家現在問得是陳卿家自己要何賞賜?”
太后今天是咄咄逼人啊!
陳靖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趕忙打了個太極,回復道:“太后和官家給臣什么賞賜,臣就要什么賞賜,那是太后和官家的恩恤。臣還是那句話,開疆辟土是大宋臣子的責任,絕不敢貪功。”
一個萬金油的回答,楊太后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回頭看了一眼端王,示意這個壞人還是他來做吧。
端王見著太后看向自己,心道,罷了,反正遲早都要撕破臉皮的。
隨即起身說道:“本王覺得燕國公此次有功,但不能賞,相反,還應懲戒一番,以儆效尤。”
什么?
陳靖元心中一愣,有功不能賞,還要懲戒一番?
但是他心中疑惑歸疑惑,卻沒有發出火來,而是繼續不卑不亢地問向端王:“端王此話何意?還請釋疑。”
端王曬然一笑,將陳靖元班師回朝沒有及時進城向樞密院和兵部復命,沒有第一時間進宮面圣稟告,而是自恃功高逗留軍營并與一干將領酗酒云云。
草,竟然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抓了小辮子,陳靖元心中大呼不慎。
但是聽到端王竟然把自己祭奠陣亡將士這種莊嚴之事顛倒黑白說成酗酒縱樂,太他媽扯淡了。
端王最后指責道:“燕國公,你自恃軍功蓋世,目無朝廷法度,目無君王,這與大逆不道有何區別?大逆不道之罪燕國公想必清楚結果。因此,本王覺得此次功過相抵最好不過,不僅給燕國公保留了顏面,也彰顯了我大宋朝廷的仁義。”
放屁,純屬放屁。
陳靖元此時怒火中燒,這時候楊太后默不作聲任憑端王滿口胡言,陳靖元已經清楚這又是楊太后這幫人開始借題發揮了。先是楊國舅、翟國丈,那兩個狗才倒臺之后,這次又冒出一個端王和萬貴妃,無非就是忌憚陳家的如日中天,不想讓陳家坐大,想著借機削弱一番。
但是這又何必呢?
他陳家如果要有反意,又何必等到今天?難道楊太后這么聰慧的一個女子也被豬油蒙了心嗎?
到底要怎么做,他們才會相信陳家是嘔心瀝血想著挺進中原,恢復漢人衣冠?
陳家為大宋散盡家財,先后死了兩人。
陳家和陳系將領們為大宋朝廷在福建起義,東渡琉球,遠征東瀛,哥薩克,高麗,數年間浴血奮戰,戰死數個高級將領和幾萬兒郎,這都圖的是什么?難道圖的就是整日被這些齷齪小人栽贓陷害嗎?
委屈,無限的委屈浮上心頭。
憤怒,滿腔的憤怒燃燒心間。
砰!
陳靖元一直強抑的怒火終于突破了臨界點,沖著端王怒吼道:“好大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端王,陳某僅僅就因為祭奠陣亡將士耽擱一會兒進城,就給我扣這么大一頂帽子,你這是何居心?”
既然撕破臉皮,端王也就不在乎偽裝了,怪笑道:“祭奠陣亡將士?燕國公這個借口真是拙劣。那些死掉的丘八是什么身份?一群吃著我天家糧餉的賤民而已,有比面圣還要來得重要嗎?”
去你媽的拙劣,端王這話算是戳中陳靖元的逆鱗了。
只見陳靖元一把抓起端王的衣領,手中蠻力一狠勁將他提了起來,紅著眼睛怒吼道:“你再說一次試試看?你再辱我軍中袍澤,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活剮?
活剮一個親王,還是輩分最高的皇叔?
別說端王,就連楊太后都聽不下去了,好大的賊膽。
受制于人的端王被陳靖元單手抓在半空踢著雙腿,真是皇室的奇恥大辱啊!
盡管被陳靖元恫嚇,端王嘴中卻不認慫,繼續叫囂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對本王如此冒犯?活剮本王?好大的膽子,你不讓本王說,本王偏說,死得都是一群賤民,賤民,賤民,你能奈我何?”
賤民?
你有見過為大宋朝廷遠赴極寒之地打仗,凍得手腳發爛,最后拖著殘臂斷腿回朝的賤民嗎?
你有見過為大宋朝廷死守孤城一個月,誓死一步未退,最終全部遇難的賤民嗎?
吃你天家糧餉?
你朝廷何曾發足過我大軍的糧餉?
草你媽的,狗屁皇室,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陳靖元單手變為雙手,如霸王舉鼎一般將端王高高舉起,高喝一聲:“我能奈你何?看老子不活活摔死你...”
說著,陳靖元死死抓住被舉在半空的端王,大步走到婉儀殿門口,作勢就要將這王八蛋摔出五里之地。
“呀,母后,我怕。”小皇帝一頭扎進楊太后的懷里。
“燕國公,放肆,快快給哀家住手。”楊太后一邊緊緊抱住小皇帝,一邊嬌喝阻止陳靖元。
而一旁早已被這一幕看傻了的萬貴妃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對著殿外哆嗦著嗓門高喊:“來人,來人呀,快來護駕,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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