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二百零九章節操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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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
岡村寧次被完顏黑水咄咄逼人的那股氣勢震懾的為之一滯。
代表著一個國家體面榮辱的一國使節,東瀛皇室貴胄,堂堂皇家親王,竟被一個蒙元大臣的氣勢所威懾,心中點那少得可憐的浩然正氣瞬間土崩瓦解,蕩然無存。
這是何等的齷齪,何等的屈辱?
年紀足可以媲美完顏黑水之父的岡村寧次不敢抬頭直視對方,低聲下氣地訕笑道:“小王從東瀛帶來一些特產,準備敬獻給完顏丞相和太子殿下,還望笑納。”
岡村寧次所說的特產完顏黑水當然明白是為何物。
隨即不屑地搖搖頭,道:“大宋為何亡國?文官愛財,武將惜死。我大元朝豈能重蹈覆轍?還是那個問題,如果大元朝替東瀛國將宋軍趕出國土,那么東瀛小國與我大元朝該如何相稱?”
嘶,岡村寧次沒有想到這個左丞相完顏黑水竟然不同于大部分官員,對于錢財如此不屑。這可就難辦了,該如何相稱兩國,才能讓他乃至元朝廷滿意呢?
腦中思緒千翻百轉,想著自己的親王之位,自己以及子孫后代以后在東瀛的榮華富貴,還有那個懦弱無能被皇族稱為播種機的侄孫桓武天皇,岡村寧次咬牙頓足,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只見岡村寧次突然匍匐跪地,學著哈巴狗般伸出舌頭哈著氣,然后爬到完顏黑水跟前抱住他的右腳,跟狗舔大糞一樣不停用舌頭舔著完顏黑水穿著的馬靴。作踐了一番之后,恬不知恥地媚笑道:“左丞相大人,以后大元朝與東瀛國的關系,便如這般。您可滿意?”
言下之意,最清楚不過。
事成之后,奉大元為主,而東瀛則為主人門下一條惡犬,讓吃屎便吃屎,讓咬誰就咬誰。
完顏黑水也是被這舉動沖擊地怔怔失神,心中直呼不可思議,這就是東瀛人的外交嗎?這東瀛人的節操何在?他心中真是替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兩位皇帝陛下抱屈,因為這父子倆先后兩次派兵出征東瀛都被海上狂風大浪作梗而未能成功,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隨即扶起一臉狗相的岡村寧次哈哈大笑道:“滿意,太滿意了,”而后又朝屋外喊道,“來人,將東瀛使者的禮物收進府來。”
呃...
岡村寧次聽完之后如遭雷擊,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緊接著又聽到完顏黑水喊著王九狗,道:“九狗,替岡村寧次親王殿下準備熱水,新衣,叫人侍候他洗澡更衣,本官要帶他去東宮面見太子殿下商討國家大事。”
“喏!”
完顏黑水的一道道吩咐如天降甘霖一般澆灌在岡村寧次腦袋上。
想著自己剛才那下賤的一幕,老鬼子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一絲絲的屈辱,反倒像是吃了一顆定心瓦般心頭平和,再聽到完顏黑水的對外喊的幾句吩咐更是如伐筋洗髓一般全身通透舒坦。
隨著管家王九狗走出書房的岡村寧次會心一笑,心道元朝出兵之事八九可成矣,我岡村寧次不僅是東瀛的親王,更是東瀛的大功之臣,喲西。
入夜,岡村寧次在完顏黑水的帶領下見到了元朝監國太子孛兒只斤真金。
翌日中午,完顏黑水邀約右丞相伯顏,還有中書省平章政事漢臣首領王文統在大都最有名的酒樓太白居飲酒賦詩。三人協定放棄派系成見,齊心協力相助東瀛驅除宋軍,將南宋朝廷余孽剿滅之后趁機占領東瀛,完成成吉思汗鐵木真的遺愿和當今皇帝忽必烈的心愿。
三日后的清晨,大都皇宮,延春殿。
代為掌朝的監國老太子孛兒只斤真金建議出兵十五萬,與藩國高麗聯手襄助東瀛驅宋滅宋。
誰知提議一出,文武百官紛紛拜服,山呼太子千歲,太子英明,臣等附議。
沒有出現以往那般,派系傾軋,互為攻擊。
完顏黑水、伯顏,還有王文統三大巨頭紛紛彼此對視,難得展顏一笑,頗有一笑相逢泯恩仇的味道。當然,三人彼此都知道,這都是暫時的。
接著又回到最初的狀態,三大派系都紛紛推薦自己的人領軍出征,妄圖給各自的派系爭奪建功立業的機會。
就在元朝廷下定決議出兵之時,燕國郡公、征北大都督陳靖元抵達琉球,轉陸路進了卑南城。
一進卑南城之后,頭戴紫金冠,身穿明黃公爵袍服,腰系金玉腰帶的陳靖元下了馬車,騎上坐騎帶著金和尚等百來名親衛在卑南皇城中聲勢浩蕩的策馬而行。
如此高調,意在告訴王公貴族們,國舅黨們,清流系們,還有潛在暗中的別有用心之人們,他陳靖元,回來了。
金和尚輕聲勸道:“郡公,要不您先進馬車吧?這在馬上一顛一跛的,萬一扯動傷口,這可咋辦啊?”
陳靖元搖搖頭,道:“無需多言,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走,先去看望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
金和尚沒有再多言相勸,對著身后的百來位親衛喊道:“弟兄們,大都督有令,先去兵部尚書府,駕。”
頓時,親衛們紛紛調轉馬頭抽打馬鞭,一陣陣的馬蹄嘶鳴聲響徹整個大街,見著百來鐵騎如一溜煙般濺起一地的塵煙飛馳而過。
這番舉動不僅引起了路人的退避駐足觀看和議論外,也吸引了不少茶樓酒肆的伙計客人和青樓妓院的粉頭嫖客或跑了出來,或探出腦袋追著馬屁股遙遙觀望和議論。
“這是誰啊?當街百來人縱馬,好大的譜兒,就不怕皇城兵馬司的人嗎?”
“可不是,老子在街邊吃著糖葫蘆,差點讓那四條腿的畜生撞翻,你看看,這山楂糖葫蘆都塞到鼻眼兒里了,麻痹的。”
“王掌柜,這領頭的年輕人是誰啊,這衣服料子可比你那蜀地織錦還要來得俏呢?”
“你長點心吧,明黃色兒的王公袍服,你以為你身上裹著的那幾塊破布啊?”
“嘶,這人好面熟,好像是去年一首《我儂詞》風靡琉球的平南侯啊。”
“你可拉倒吧,平南侯不是遠征東瀛,替咱們大宋開疆辟土嗎?”
“呀,姐妹們,平南侯,哦不,新晉燕國郡公回京啦。”
不一會兒,燕國郡公陳靖元回京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卑南皇城。
不過此時,陳靖元已經進了陳府好大一會兒。與繼母張三妹閑聊完后,陳靖元和父親陳吊眼一起到了正堂,屏退了左右說起了話。
近半年沒見過兒子,陳吊眼嘴上不說代表心里不想,一言不發地看著咕咚咕咚飲茶解渴的陳靖元,心中老懷安慰。
如今兒子在外征伐異域建功立業,正應了已故老太公陳文桂之話,此子當為吾家千里駒。
見著陳靖元喝茶之時老捂著胸口,陳吊眼心中不由一沉,皺眉急問道:“你之前信中所說受了點皮肉傷可是胸口?”
陳靖元看著父親關切的眼神,心中一軟,撒謊道:“沒有,只是磕碰了一下。”
陳吊眼粗中有細,豈是那么好糊弄,二話不說上前將陳靖元的袍服一扒,心口一個拇指大小的猙獰傷口剛剛結痂,而在后背的傷口卻還是貼著膏藥,依稀可見血肉模糊。
雖說兒子已大,但終究都是自己的心頭肉,陳吊眼看著兒子一前一后的兩個傷口,行軍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箭傷,只有利箭貫胸而過穿透才能造成,不由心疼地哆嗦道:“這是利箭貫胸所致?”
陳靖元見無法隱瞞,笑著點點頭,寬慰道:“沒事,孩兒福大命大造化大,父親無需擔憂。”
陳吊眼小心翼翼地將袍服給陳靖元穿好,然后嘆道:“陳家就你這么一根獨苗,你這樣親力親為又是何必呢?有時候想想,還是在福建那些年過的安逸。”
陳靖元知道父親被自己觸目驚心的傷口牽扯著,想故土了,想祖父,想二叔,想死在福建的那些老兄弟了。
隨即奉茶過去,道:“父親,逝者已矣,不出五年咱們必可重回故土。”
陳吊眼搖搖頭,道:“咱們陳家為朝廷為大宋這么舍生忘死,掏心掏肺,可還得處處提防著他們的暗算和詆毀,為父有時候感覺真的好累,靖元,你答應爹要好好保重自己,聽見了嗎?可能你祖父,還有你父親我,一開始就是錯了。”
陳靖元見著父親萌生退意,這可不是一個四十來歲正當盛年之人所說的話,于是急忙勸道:“父親莫要如此。別人怎么做是他們的事兒,咱們陳家為的不是一家一姓,而是普天下的漢人,還有在中原被劃為四等人的漢家子民。”
陳吊眼看著愈發成熟的兒子,難得父愛泛濫地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真的長大了。放心,父親只是發發牢騷,我這頭老馬和你岳父那頭老邪驢還是要給你在朝堂之上守好門戶的。”
陳靖元莞爾一笑,也打趣道:“我岳父如果知道您叫他老邪驢,又得跑來蹭酒了,哈哈。”
陳吊眼一聽也是哈哈大笑,滿堂僅兩人,卻是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而國舅府書房內的楊廷玉一聽陳靖元回京也是大愕,急忙對著翟國秀命令道:“興建皇宮一事,讓陳啟泰那閹貨趕緊攛掇皇帝和太后,如今他圣眷正隆,應該趁熱打鐵,盡快讓太后敲定此事,到時候就容不得他陳靖元從中作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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