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爭霸第一百六十一章陳靖元的雙贏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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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中的釣魚島,附近是幾個小型的島嶼,淺海處停靠著數十艘大型海船,稀稀疏疏的人潮從船上下來,扛著各式建筑材料登向島上熱火朝天地修筑著島上的簡易工事,諸如塔樓,營房,伙房,練兵廣場。
站在釣魚島最高處山崖的何宇俯視著小島的全景和附近零散的小島,贊道:“如此看來,倒是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何時能敕封給我們何家啊?”
這時,一名士兵從山下氣喘吁吁地跑來報道:“都統大人,界碑已經筑好,請您過去一閱。”
何宇點點頭下了山崖,一小會兒就到了界碑處。
走近一看,一塊兒兩人高的石碑立在當間,請來的石匠已經將字鑿好,字跡龍飛鳳舞,氣勢磅礴。
“大宋界碑釣魚島,宋祥興三年某月某日,鎮國大將軍,兼兵部右侍郎,知樞密院事,平南侯陳靖元立。”
上前摸著石碑上的字跡,何宇贊道:“好,來啊,賞這幾位師傅一人十兩銀子。”
幾名石匠一聽連忙跪下磕頭謝賞,何宇擺擺手對著下屬道:“通知鴿子營,傳信平南侯,釣魚島界碑已立,何宇不負重托。”
鴿子營,是天機府逐漸完善之后設置在各軍中專門從事信件情報傳輸的一個編外營,不在戰斗序列。
接著又對下面幾個營指揮使吩咐道:“各營篩選出五十人,合計三百人,長期駐守釣魚島及附屬島嶼,餉銀翻倍,定期給島上送給養。”
幾名營指揮使齊齊稱是。
三天后,清平長公主趙妍和吏部尚書王澤恩應平南侯陳靖元之邀各乘著馬車聯袂到訪陳府。
此次陳某人禮數周到,大開侯府中門,還拉上了父親陳吊眼、岳父李倫,早早便在門外等候。
兩人分別下了馬車,清平公主還算好,這王澤恩就有些受寵若驚了,一名侯爵兩名六部尚書都在門口等候,就算心中對陳靖元再有怨氣,就算知道自己所屬的清流系和陳系互不對付,此時也暫放一邊了。
對著三人拱手道:“有勞三位如此屈尊,折煞王某了。”
李倫和陳吊眼相視一笑,仿佛像是熟絡多年的老友般拉著王澤恩的手臂,齊聲稱道里面請,唬得王澤恩手足無措。
而陳靖元玩味地看著清平公主,笑道:“美麗地公主殿下,多謝賞光駕臨鄙府,里面請吧。”
看著對方笑得如此恭維,說得如此動聽,清平公主心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隨即想著之前連番在陳某人面前受挫,心中惱怒,昂起高貴的腦袋,冷哼了一聲自顧徑直走了進去。
跟在后面的陳靖元看著清平公主的背影,心中嘀咕:“一個裝著蘿莉心的人妻嗎?夠味兒。可惜是個雷,一碰就炸。”
先不說地位顯赫尊崇,單單和李沅芷如此熟絡就想都別想了。
從前門到達飯廳,陳某人一路胡思亂想,如果不是李沅芷的拉扯估計都要撞墻上了。
飯廳設兩桌,王澤恩、陳吊眼、李倫還有陳某人自己,四人一桌,由于男女有別,清平公主安排在了另一桌,由李沅芷作陪。
至于柔娘、六月等人還未過門,也就沒有讓她二人也出來招呼。
一邊兒李沅芷和清平公主說著吃著小菜兒說著貼己悄悄話,另一邊四個朝中大佬推杯換盞,風卷殘云。
約莫過了半晌,陳靖元看火候差不多時,輕了輕嗓子說道:“王尚書,令郎此事真是有些妄為了,平日里在皇城腳下胭脂堆中打滾倒也無傷大雅,可這次是沐春將軍的姬妾,呵呵,不像話了。”
陳靖元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除了沒心沒肺的李沅芷外,都知道肉戲來了,今天的主題即將拉開帷幕。
清平公主沒有言語,靜下心來聽著隔桌幾人談話。
而王澤恩則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漬,拱手道:“孽子作惡,平南侯便是誅殺此子也是輕了,但王家就這么根獨苗了,還望平南侯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陳靖元起身親自替王澤恩斟滿一杯酒,緩緩道:“王尚書是讀圣賢書做禮教事之人,可能不懂得軍中那些莽漢的心思,這多妻之恨猶如殺父之仇啊。在下修書一封倒是可以,關鍵是本侯如果真強行讓沐春將軍罷休此事,放了王公子,那真真兒的寒了十來萬將士的心啊,此事置陳某于何地?還望體諒。”
李倫這糟老頭裝出一副與王澤恩相見恨晚的神情,問道:“靖元,這難道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王大人公忠體國,為大宋江山嘔心瀝血,可昭天地感日月,如今家中就這么一子了,我等何忍王家斷根啊?”
李沅芷看著眉頭一蹙的清平公主,早就將之前陳靖元囑咐她不許胡亂插嘴的話忘得一干二凈,膩聲道:“夫君,你就修書一封沐春嘛,那黑漢不是最聽你的話嗎?”
“咳...咳...”
李倫被自家的寶貝閨女的話嗆了一嗓子,連連打眼示意她噤聲。
陳靖元心中暗罵李沅芷臭丫頭不懂事,隨即索性開門見山道:“此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我提個議,王尚書和清平公主斟酌斟酌吧。”
王澤恩剛想說話,一邊的清平公主趙妍不耐煩道:“平南侯你有話就直說吧,只要沐春將軍肯饒過我小叔子這回,要銀子我們賠銀子,要禮數我們賠禮數,務必做到他滿意為止。”
一個堂堂皇家貴胄,大宋公主,說出這番委曲求全的話,著實令陳吊眼和李倫高看了她一眼,就連王澤恩都嘴唇哆嗦地看著自己這個二十四孝兒媳婦,心中感激萬分。
陳靖元被清平公主這么一說,頓時有種枉做小人,趁火打劫的感覺。
為了將來的一切,咬咬牙拼了,朗聲道:“我聽聞王府小姐如今云英未嫁,不如本侯保媒,成全她與沐春將軍之好事如何?”
此話一出,除了陳吊眼和李倫事先知曉外,其他三人包括李沅芷在內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陳靖元,這唱得是哪一出?
清平公主與自己這個小姑子都是同病相憐,一個丈夫早逝,一個未婚夫戰死沙場,平日里相處還算融洽。正所謂嫂子心疼小姑子,一聽陳靖元提及這個,連連擺手拒絕道:“這個不行,不行。”
陳靖元逼問道:“為何不行?”
“因為沐春為人...”清平公主剛想說出沐春為人粗鄙,怎能配得上自家小姑子,話說到一半卡在了喉嚨,因為不爭氣的小叔子還攥在人家手中呢,現在惹怒對方可是不理智的行為。
陳靖元好似知曉她的后話,輕笑道:“公主殿下莫要看輕了沐春,他乃我麾下第一驍將,為人是粗魯了些,但是沐春還打著光棍,家中沒有正房妻室,”說著又對王澤恩告罪道,“王尚書,恕在下說話直爽,你家小女雖是名門閨秀,但是還未過門就失了未婚夫,難不成你想她守著這種活寡過余生嗎?”
“再者說了,試問哪家豪門大戶會娶一個婚約在身的喪夫女子為正房妻室?還望公主也替王家小姐多多著想,你怎知她就不愿意呢?”
一番話戳得清平公主氣急胸脯起伏,而也說得王澤恩心中一動。
到底是自己的閨女,誰家父母不疼女。
可一想到如果跟沐春成了翁婿,雖然救下了次子王弘,但是沐春畢竟是陳系的武將,這清流系的同僚們會怎么看他?還不在后面戳死他的脊梁骨了。
看著王澤恩猶豫的模樣,陳靖元逼問道:“王尚書是否擔心陸相等多年知交同僚的怒意?”
王澤恩看了眼身后的兒媳婦清平公主,又看著陳系三人,嘆氣道:“我與陸相、張太傅等人都是從臨安出來的,呵呵,平日里雖說不是結黨營私,但是...”
陳靖元知道這是王澤恩的底線了,好刀要靠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于是連忙擺擺手阻止道:“王尚書無需擔憂此事,我陳家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大宋江山和黎民百姓,如果陳家在朝堂上說得對做得對之事,還望王尚書能夠襄助一二,在乎您一心;如果陳家干得都是如楊廷玉般的雞鳴狗盜,挖我大宋基業,斷我大宋脊梁之事,您盡可置身事外,或與陸相等人一同參奏彈劾,悉聽尊便。”
這話說得已經很淺顯了,就看王澤恩悟不悟了。
這時一言從未發過的陳吊眼忽然說道:“沐春此人驍勇善戰,忠義無雙,待將來劍指中原,驅除韃虜之日,我想到離封侯拜將之期亦不遠已,王弘公子的性子王尚書想是了解,多一份外力將來也多一份照應啊。”
這話又說道王澤恩的心坎兒去了,那不爭氣的孽障才是他的心病啊。他王澤恩不能照應他一輩子,清平公主雖然寡居,但備不住將來又嫁給哪個才子狀元了,絕非長遠之計啊。如果將來有個封侯拜將的姐夫照應,最起碼還能富貴有余不是?
唉,自家的女兒由又背著個克夫命的名頭,想要嫁給好人家可是難上加難了,既然嫁到沐府能當上正房夫人,干了。
看著自己的公公如此表情,清平公主心中嘆道:“也許這是能妥善解決此事的唯一辦法了吧?”
只見王澤恩瞬間換了副表情,笑意盈盈地舉起酒杯對著陳靖元道:“那就有勞平南侯保媒了。”
陳靖元也笑著舉起酒杯,贊道:“王尚書果真明智,此乃雙贏之舉啊!”
李倫、陳吊眼等人紛紛舉杯與王澤恩慶賀。
清平公主看著陳靖元談笑風生的背影,小聲對著李沅芷道:“沅芷妹妹,你這樣的夫君可要看牢了,聽說他在外面風流韻事頗多哦。我還聽聞平南侯陳大將軍可是卑南皇城各大青樓紅粉的恩客喲!”
李沅芷一聽,小臉瞬間漲紅,看著陳某人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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