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風云第一百一十四章琢磨陳系的文官班子
一邊翻著天機府送來的情報,一邊哼著《冬季來臺北看雪》這首歌,陳靖元郁悶了。
看雪看雪,看個毛線!
這琉球的冬季的確下雪,但是卻是僅限在幾千米高的山峰上,而山下呢?一片鵝毛都不會有。
還冬季來臺北看雪,你這不是忽悠人嗎?確切地說,應該是《冬季來臺北再爬上幾千米山峰去看雪》。
陳靖元還想著學學人家文雅之士,在漫天雪景中煮上一壺清茶,邀上三五好友賞賞院中寒梅,可惜要爬上幾千米海拔的山峰去賞雪,雅意也變成沒意義了。
一邊哼哼唧唧腹貶著,一邊審閱起情報來。
看到大喬小喬二姐妹被救出孫府,暫避于宜蘭城外的鄉下,陳靖元一陣暗樂,張遷侯辦的好事啊!深得本侯爺之心,哈哈!
心道,還得叮囑叮囑張遷侯,吩咐下去一定要看好了這兩姐妹,千萬別出了什么紕漏,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看完各方匯集而來的情報,掰指算了算,喃喃道:“文廷玉也該回來了吧?離楊廷玉的八萬禁軍攻奪桃園府還有五天,我這邊也該開始準備準備將宜蘭、桃園、花蓮三府給拔掉了。”
這時候,六月端著一杯清茶走進了書房,輕輕放在陳靖元的桌前,然后乖乖地走到他的背后替他捏起了肩部。
陳靖元看著這個小丫頭過完年也十九了,便將頭枕著她的身前,一邊享受著輕重適中的按摩一邊說道:“六月,等打完這一仗,我就將你娶進門,將柔娘納入府,如何啊?”
六月咋聽之下,雖然一直期盼也知道遲早會來,但還是不由得心中一喜,手中力道也明顯加了重,低著頭訥訥道:“都聽大郎的!”
陳靖元將肩膀上六月的小手一握,轉頭看著她,調侃道:“早就該娶你了,不然一天不娶你,你就一天不讓我進你的房,這不是茅坑有巨石,硬要憋死老子嗎?”
“噗嗤!”
六月將葇胰從陳靖元手中抽了出來,掩嘴一笑,瞇著小月牙啐道:“大郎,你都是堂堂大宋平南侯爺了,怎的還如此粗魯哩?難怪你父親說你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球!”
陳靖元被六月這么一鬧,童心大起,佯怒道:“好你個臭丫頭,竟敢說我是混球?好,混球就混球吧,混球耍流氓,天經地義吧?”
說完便站了起來想要將六月摟在懷里戲弄一番,誰知小丫頭早有房防備輕輕一躲,朝著門邊跑去。陳靖元一腳踢開椅子,張牙舞爪大叫道:“看你往哪里跑,今天非把你抓起來,扒光衣服,嘿嘿,嘿嘿!”
六月一見陳靖元跟個大灰狼似的緊追自己不放,一邊躲一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兩人一起躲貓貓的時候。
“你追啊,你追啊,大郎,你追啊!”
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也好久沒見小丫頭笑得這么開心了,陳靖元一邊配合著六月繞著滿書房追著她,一邊舞著雙手,發出嗚嗚的餓狼聲。
“哎呀!”
六月一聲驚叫,原來是撞到了剛進來書房的新竹知府郭敬儀。
郭敬儀一見侯爺與六月姑娘跟孩童般在嬉鬧,也故作撞破好事似的捂著眼睛大呼:“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一聽到郭敬儀的調侃,六月頓時羞紅了臉,小腳一跺,白了眼郭敬儀,哼道:“郭先生這么個大儒也拿奴婢來開涮,哼,不理你們了!”
說完,撒丫子歡快地跑出了書房,隱隱約約傳來她邊跑邊哼著的福建小調。
看著六月跑出了房門,郭敬儀才對陳靖元笑道:“侯爺與六月姑娘真有閑情逸致啊!竟然在書房玩起了躲貓貓,這傳揚出去,誰會相信屠城二十萬的平南侯竟也有如此率真的一面?哈哈!”
陳靖元沒好氣地看了眼郭敬儀,道:“這六月自小身世就可憐,一直陪我長大,自從我領軍之后就沒見她像今天這么開心了,唉,總歸來說還是欠了她的,只要能讓她開心,你讓我扮豬扮馬我都樂意!”
郭敬儀聽著陳靖元的肺腑之言,眼中帶著濃濃贊賞之意,道:“侯爺不管對軍中弟兄,還是對身邊之人都是有情有義啊,難怪年紀輕輕都能干出這么大的事業,與侯爺一比,我這個琉球大儒可真是自慚形穢了!”
陳靖元一怔,心道,老郭今天是怎么了?盡挑好的說。往日里不是嫌我字體丑陋,就是催我讀書,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隨即盯著郭敬儀說道:“郭知府,你少給我灌迷魂湯,你有事說事,你這樣變著法兒地夸我,我慎得慌!”
郭敬儀被陳靖元這么輕輕一戳破,老臉一陣赤紅,尷尬道:“在下句句屬實,哪里什么迷魂湯啊,侯爺你多心了!”
陳靖元哪里會信啊,平日里郭敬儀說話都是理直氣壯,動不動就子曰詩云的,今天如此詭異肯定有事,隨即佯怒道:“嗯?再不說實話,我可真不幫忙了!”作勢就要出房門。
郭敬儀一聽,連忙攔住了陳靖元,開口道:“好吧,我這次老郭也算丟人丟到家了,是這樣的,我有個不爭氣的侄兒姓郭,名解,字子善,人倒是聰明的緊,就是行事太過孟浪了,這不,上個月在南投府與南投馬步軍都指揮使林斗林大人為了一個青樓的粉頭大打出手,被林大人下了南投府大獄,南投知府的判決是毆打朝廷命官,下獄一年,以儆效尤!”
陳靖元一聽,竟然是這么個趣事,還將林斗那二貨給扯了進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林斗也是命苦,上哪都是挨揍的命,呵呵!
緊接著又聽郭敬儀道:“這小畜生仗著肚子里那點學問整日流連于青樓,說要學那白衣卿相柳永柳三變,如果不是怕誤了明年開春朝廷開科取士,我真想讓那小畜生在獄中呆上一年,也醒醒腦!”
柳三變?不就是北宋那個專門給青樓歌妓填詞的風流才子嗎?這郭解倒是有個性,學得文武藝,我偏生就是不賣帝王家。有點意思!
忽然又被郭敬儀這句“明年開春朝廷開科取士”提了個醒,這是近來第二次聽到這話了,心中忽然萌發出是不是也開始培養培養文官嫡系的念頭。
一直以來他都專注軍中,現在動不動就是攻城略地,拿下城池沒人替他署理,全部一股腦交給陸秀夫等人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一旦陸系與陳系利益產生糾葛,必有分道揚鑣的一天,到時候沒有自己的文官體系,始終是個硬傷。
就目前而言,自己只有郭敬儀這么一個文官第一人,文廷玉那裝逼貨只能算半個,至于那些縣令、主簿之類的都是半路出家,到底不是正經讀書人,治一縣勉強可以,如果給他們一府一州,就拙荊見肘了。
隨即笑道:“我以為什么事呢,原來就這事啊!南頭知府路文昌是楊廷玉的人,我修書一封給我父親和岳父,讓他們親自找楊廷玉談,就目前而言楊廷玉不會拂了他們二人的意的!”
郭敬儀一直以為這事涉及到楊廷玉一黨,肯定多有波折,沒成想陳靖元一口就答應了,而且對解決此事還如此的胸有成竹,真是了了心中一個大問題。
接著陳靖元又對郭敬儀說起自己剛才的想法,聽得他連連點頭,直夸陳靖元謀劃深遠。
陳靖元今天是第二次被郭敬儀夸了,如果不是腦子清醒早就飄飄然也了。
只聽陳靖元道:“郭知府,你以新竹府的名義在城郊蓋個學院,好讓那些寒門子弟有個讀書的地方,具體怎么規劃就交給你,這錢不用你新竹府衙出,一切費用都由我侯爺府出。”
郭敬儀一聽,這是大好事啊,誠意盈盈地朝陳靖元一拜道:“侯爺,這是利在千秋的善事啊,我替新竹府的所有寒門子弟謝過侯爺!”
接著陳靖元又扔出一個炸彈。
“凡我新竹府學子,有童生功名的,每月可以到我平南侯府領上一兩銀子用來周濟生活;有秀才功名的,每月可領三兩銀子;有舉人功名的,每月可領五兩銀子,嘿嘿至于進士出身的,那本侯爺就不管了,自有朝廷安排他們的去處!”
郭敬儀聽完之后,一臉駭然,這是赤裸裸的拉攏新竹府所有學子的人心啊,可是誰也不能說平南侯爺的毛病,這散財贊助寒門學子,讓他們衣食無憂的讀書,是善莫大焉的好事,誰敢站出來說個不字啊?一旦出來,天下學子的口水都能將他淹死。
以后這些受過平南侯贊助的學子,只要考中了進士,出仕任職,那么誰都會念著與平南侯爺一份香火之情,更有甚者直接就成了平南侯的陳系。
高,高,實在是高!
郭敬儀明知陳靖元這是投機取巧的行徑,卻一點也生不出反感,能讓天下學子在吃飽穿暖的情況下讀書,這就值得他郭敬儀這個一代大儒佩服。
陳靖元看著郭敬儀的表情,心中大為滿意,哼道,說咱們沒啥文化是吧?我就培養十個、百個、千個進士為我所用,咱平南侯府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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