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風云第七十三章薛府晚宴
傍晚時分的梅州城薛府門口車水馬龍,除了梅州城內有頭有臉的地方豪紳,還有不少的梅州城官員,什么梅州府提舉司達魯花赤、梅州府兵馬司指揮使、梅州府府尹、萬戶府鎮撫司指揮使,都是梅州城內的達官顯貴。
這些人晚飯時間聚在梅州城薛府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拜見元朝廷新封的昭毅大將軍、福建路招討司達魯花赤,阿巴黑大人。
晚宴由薛府舉辦,薛崇義為了巴結好阿巴黑這位元朝廷的顯貴可是下足了功夫,不僅私下賄賂了阿巴黑盡五萬兩黃金,幾日前還將廣南東路番禹府最有名的戲班子海家班請到了薛府,為的就是博阿巴黑一笑。
薛家大院中精心搭建的戲臺上,鑼鼓嗩吶齊鳴,海家班的臺柱子海棠春一曲《貴妃醉酒》聽得臺下諸人如癡如醉,就連阿巴黑這樣的蒙古人都聽得擊節晃腦,不時贊好。
坐在阿巴黑身邊的薛崇義笑道:“既然阿巴黑大人喜歡,晚上便讓這海棠春侍寢如何?”
阿巴黑一怔,看著海棠春的眼神頓現猥瑣,又故作猶豫道:“本將軍來這兒是替朝廷剿滅海患,替在做的各位掃除海禁,這,不合適吧?”
薛崇義親自提著酒壺將阿巴黑跟前的空杯斟滿酒水,道:“大人整日操勞軍國大事,這晚上有個女子侍寢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這也是小的們的一番心意,望大人笑納!”
阿巴黑看著臺上身段婀娜多姿,小臉粉撲的海棠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遙遙一指海棠春,佯問道:“不勉強?”
薛崇義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剛想說話,卻被阿巴黑后面的一名將領搶了先:“怎會勉強?能服侍大將軍那是她的福氣,何來勉強一說?”
仔細一看,這將領剃著蒙古人發式,蓄著滿臉絡腮濃密胡子,一身四品武將服,不是昔日吳家寨的吳三官還有誰?
這廝自投靠蒙元之后也算是得了大道,在漳州府中無惡不作,對地方富紳更是刮地三尺,大肆索賄,為的就是給阿巴黑送禮,以期能通過阿巴黑巴結上征南大元帥伯顏。
功夫不負有心人,收了吳三官幾次大禮的伯顏上奏朝廷,保薦了吳三官一個正四品的廣威將軍,福建路招討司副使,成了阿巴黑的副手。
吳三官的一通話討得阿巴黑笑顏盡開,大贊:“哈哈,吳副使真是會說話,本將軍愛聽!”
薛崇義也是了解過吳三官這個人的,這個半路投降的漢人現如今可是伯顏、阿巴黑兄弟跟前的大紅人,自然不敢惱怒吳三官搶了他的話,附和道:“吳副使說的沒錯,能侍候大將軍正是那女子的福分嘛!小的一會兒就將海棠春送進大將軍的房間!”
被薛、吳二人一打岔,阿巴黑是沒心情看戲了,滿腦子都是那海棠春的身影,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走邊笑道:“哈哈,你們吃吧,本將軍就先回房間等著了!”
身后薛、吳二人對著突然遁去的阿巴黑身影一邊哈腰一邊點頭,絲毫不理院中諸人詫異的眼神,反而有絲沾沾自喜。
這時,吳三官忽然對薛崇義道:“薛老板對我們大元朝的忠心,本副使定當稟告伯顏大元帥,定然虧不了你!”
薛崇義一聽這話,好像吳三官還能幫他搭通伯顏這條線,頓時笑意盎然,急忙道謝。
可吳三官又說道:“在下聽聞薛老板新納的一房小妾可是美艷雙絕哦!”
尼瑪,薛崇義頓時臉都黑了下來,心中大罵吳三官無恥小人,又不敢對著吳三官造次,連連陪笑道:“我懂,我懂,這也是小人的福份兒!”
一番低眉順眼哄的吳三官一陣開心,更令吳三官感慨不已,哼,如果老子還跟陳吊眼那老幫菜廝混,怎有如今這般風光?
嘉義城平南侯府中的陳靖元與李沅芷的娘家來人吃完晚飯后,也走進了書房,尾隨一起進入的還有李倫府上的幕僚文廷玉。
此次文廷玉除了送些李府的財物進陳府外,還帶來了朝廷招撫為西港、屏東二城馬步軍的各軍都指揮使,一個是陳靖元打交過一次交道的李績興,另外一個卻是個年輕人,李倫的外甥,李沅芷的表哥洪鶴武,與陳靖元手下指揮使賀綱一樣,也是個喜愛讀書的帶兵之人,更可貴的是年紀才不過二十七八,正是熱血年紀,比賀綱多了一份沖勁。
與兩位現今是自己屬下的都指揮使打完招呼后,陳靖元領著文廷玉在書房聊起天來。
文廷玉一手端著六月奉上的今年琉球的新茶,時不時吹著杯中熱氣,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陳靖元問道:“平南侯爺與我家小姐新婚可是愉快?”
陳靖元一愕,難道這妮子惡人先告狀了?
忙打了個哈哈道:“這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碰碰總是有的嘛,這磕碰久了便習慣了,夫妻之道如果一味地相敬如賓就失了夫妻之樂了,哈哈!”
陳靖元一邊說著歪理胡謅卻聽得文廷玉連連點頭,誰叫人文先生三十大幾了還沒成親呢?他上哪里去懂那夫妻相處之道?
寒暄幾句,文廷玉漸入正題,道:“再過幾日李城主就要赴卑南城禮部上任了,在下閑自由散漫慣了,不想去那禮部衙門,是以李大人讓在下來投侯爺府中效命,不知侯爺可否收容在下這個無用書生啊?”
咯噔,陳靖元一愣!
文廷玉可是備受李倫器重的幕僚啊,怎的會讓他投效于我?難道穿越眾的王八之氣到了此時才開始顯現出來嗎?陳靖元惡寒的幻想了一番。其實他心里明鏡兒似地,陳李兩家雖是迫于國舅勢力才聯姻結盟,但是李倫就這么個女兒,是真拿他這個女婿當半個兒子啊!
看著陳靖元半晌不語,文廷玉面上無光,以為陳靖元還在猶豫,尼瑪,讀書人也有骨氣的,隨即甕聲道:“侯爺是嫌在下才能不足,不堪一用?”
聽得文廷玉如此說,陳靖元大窘,這是哪跟哪啊?急忙起身道:“文先生多慮了,在下是想別的事情!”
文廷玉見陳靖元如此表態,心態才稍稍回復,這便好,還還真怕陳靖元對他不屑一顧,好得也是個有骨氣的讀書人不是?而且的他的兄長可是天下聞名的,停,一想到兄長,文廷玉又將心比心想到此刻兄長正受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磨難,心中便又坦蕩如初,不再心懷不愉了。
文廷玉想起陳靖元吃飯的時候雖與眾人喜笑顏開,談笑風生,但是卻始終眉頭緊鎖,似有心事。
當下試著問道:“我觀侯爺眉頭深鎖,可是遇著什么難事不成?”
陳靖元用手摸著自己的眉頭,笑道:“這也能看得出來?”
隨即把那份情報上得知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講給了文廷玉聽。
絮絮叨叨,又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最后陳靖元嘆了一句:“唉,真是一盤死局啊!”
文廷玉一邊聽一邊思索,又過了半個時辰,才道:“也并不是完全是一盤死局,在下倒有個法子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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