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史上第一寵婚 > 第一個秘密,第二個秘密!!

第一個秘密,第二個秘密!!


  屬地原則?

  沒錯兒,刑法講究犯罪地域。

  冷梟目光平靜,銳眸微瞇盯著朱處長,沒有說話。

  又邪又妖的血狼似笑非笑,蹺著二郎腿,也沒有說話。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半天沒有吱聲兒的寶柒卻有些急了!

  要知道,她今兒豁出玩兒命的精神好不容易才逮住了游念汐這個禍害,雖然還是交給警方,雖然游念汐已經(jīng)受了重傷,她心里卻覺得不踏實。

  不在紅刺的掌握,就不放心。

  她看了冷梟一眼,他不說話,不過也沒有阻止。

  一咬牙,她上前一步,對著朱處長笑了笑。

  “這位警官你好,話可不能這么說呀。這個女人不叫張翠花,她是公X部聯(lián)網(wǎng)追求的A級通輯要犯游念汐,相信你知道吧?要真根據(jù)犯罪地管轄的基本原則,她在津門犯的案子應該和前面京都的并案處理,怎么算起來,管轄權(quán)都在京都吧?”

  游念汐?

  朱處長看著擔架床上游念汐‘斑點狗’的花臉,嚴肅了臉:“同志,游念汐的通輯照片我看過,完全沒有相似之處,你怎么能確定她是A級通輯要犯游念汐?”

  噎了一下,寶柒看著蒼白著臉,望著天花板不言不語的游念汐,一時間竟有些答不上來。昨兒晚上她瞧過了,姓游的女人臉上不知道怎么搞得什么,普通化妝水洗不出來本色。

  難道她為了活命,整容成了張翠花?

  不能吧?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寧愿把自己整那鳥樣兒?

  關(guān)鍵的是,她現(xiàn)在怎么證明?

  腦袋一轉(zhuǎn),稍頃,她說:“可以進行DNA比對,一查就明白了……”

  “沒錯兒!”見冷梟沒有說話,朱處長膽兒又大了不少,沖她笑著點了點頭,將手里的筆錄本子夾在腋下,“但那些都是接下來的事兒。謹于你反應的這個情況,我們會向京都方面發(fā)出公函,然后進行核實。但是,現(xiàn)在人還是得交給我們。”

  “不行”不好的預感,讓寶柒下意識的想要阻止。

  “同志,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朱處長的態(tài)度挺好,說完沖著門口的武警招手。

  兩名武警得令立馬就上前去推擔架床,寶柒眼睜睜盯著,攥了攥拳頭,著急的看向冷梟,示意他阻止。可是,男人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看見她的眼神兒一樣,只是偏頭和血狼對視了一眼。

  血狼扯著唇角,笑著沖他點頭。

  冷梟面色肅穆了幾分,一雙眼睛盯著朱處長,冷冰冰就說了一句話。

  “人交給你們,安全由你們負責。”

  回避著他的眼眸,朱處長覺得在這兒多呆一分鐘都是酷刑。

  “那肯定是的,首長你放心!”

  一只手抬起來,放在眉心,冷梟閉了閉眼睛。他人長得好,一舉一動都十分好看,不過那似乎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疏離,卻讓幾個人都摸不準他的態(tài)度而愣住了。

  事情轉(zhuǎn)變太快,寶柒有些摸不著頭腦,急急喊他,“首長!”

  冷梟抬眼看她,“讓他帶走!”

  “不行……首長,不能交給他們啊,這個女人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出去了……”寶柒一把抓住擔架床,又語氣不善的補充了一次,望向冷梟的目光里滿是急切。

  擰緊了眉頭,冷梟眉目涼涼的沖她招手,“過來!相信警方!”

  朱處長總算是放心了,道了一句謝,就指揮著人拖著游念汐擔架床出去了。

  客廳很大,擔保床越離越遠,寶柒又驚又詫。

  轉(zhuǎn)而,她又望向血狼。

  “師父”

  血狼輕描淡寫的抹了一把俊氣的眉梢,笑容就沒有淡去一秒。

  靠!

  都在搞啥啊?寶柒心里糾結(jié)了!

  有機會阻止卻不阻止,他們是何居心?

  擔架床上的游念汐一直沒有說話,扭過頭來,一雙好久沒有找到焦點的眼睛吃力的望向冷梟。她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冷梟會放任她被警方帶走。畢竟依了冷梟的脾氣,以及她犯下的事兒,絕對是不太可能的。

  一抿唇,她沉默了幾秒。

  當擔架床被推到兩扇大門中的時間,她突然抬起頭來,虛弱地說:“警官,等一下……”

  武警戰(zhàn)士看向朱處長,朱處長點了點頭。

  嫌疑犯,沒有宣判之前也是有人權(quán)的嘛。

  擔架停了下來,游念汐的視線從冷梟挪到了寶柒,一雙眼睛突然反常的亮了亮,亮得詭異又懾人,聲音小得比蚊子大不了幾個分貝:“小七……我,我,有一句話想和你說。”

  跟她說?

  心里一凜,寶柒難看的臉色微變,在客廳不太明亮的晨光里,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難道她想說?昨兒晚上在樹林里沒有說完的話?

  身世……

  好奇心驅(qū)使之下,她沒有停留,幾步就欺身過去了,站在旁邊:“說唄!”

  “只,只能對你一個人說……”游念汐聲音有些虛,說唄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武警戰(zhàn)士。

  接下來,在那個朱處長的示意之下,兩名武警自動離開了,停出了距離給她們。

  斂了一下眸子,游念汐蒼白的嘴唇動了動,看著她。

  “……不想被別人聽見的話,你就俯下頭來。”

  量她現(xiàn)在的身體動彈不得,也搞不出什么花樣兒來,寶柒撐著她可能使壞的雙臂,然后才俯低了耳朵。

  游念汐一臉詭異,聲音低不可耳:“……寶,寶鑲玉是不是告訴你……你不是冷奎的女兒?”

  咯噔一下,寶柒心顫了顫。

  一瞇眼,她不回答。

  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游念汐泛白的嘴唇再次顫抖了一下,又小聲擠出一句話來:“呵,其實你是冷奎親生的閨女……親的!”

  不可置信盯著她,寶柒的眼睛倏地瞪大,脫口而出。

  “你怎么會知道?”

  游念汐只不過比她大四歲,上一輩的事兒她又怎么可能涉及?即便她是曼陀羅有名的特工,即便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調(diào)查到二十年前的私密往事。

  沒有再看她,游念汐面如死灰地盯著天花板,眼睛木訥訥的。

  一抹光線從門口射進來,照在她的臉上,白如紙片兒。

  隨著微風拂過的凌亂發(fā)絲,在輕輕晃動,晃到寶柒的眼睛里便有些灼人。

  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越來越刺耳。

  “……你六年那年,我十歲……我爸從機場回來……死了……他的遺物里,有一份DNA鑒定書,M國權(quán)威醫(yī)院的鑒定書,你和冷奎的親子血緣鑒定……”

  攥緊了擔架床,寶柒抿著唇不說話。

  “那事兒……是冷奎托我爸去辦的,那時候……國內(nèi)技術(shù)不夠,做不了這種DNA鑒定……只有M國可以做……呵呵……就連寶鑲玉也認為不是……咳,冷奎的女兒……事實上,是的……你是的……哈哈……”

  寶柒長長吐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火,“你胡扯!”

  轉(zhuǎn)過臉來,看了下寶柒,游念汐自然能查覺出來她心底的不平靜。勾了一下唇,她的笑容十分怪異。

  “……你怕?”

  “我怕什么?”寶柒冷斥。

  “小七……”游念汐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知道……我沒有必要撒謊……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回冷家去翻那個東西。就在我臥室里靠窗的書柜子里,一個上了鎖的抽屜……”

  她的振振有詞,激蕩了寶柒的心。

  沒錯,她記得,在二0三軍工集團著火之前,游念汐的確是搬回冷宅居住了。

  那么,她的東西也應該搬回去了。

  可是……

  她出事兒之后,冷老頭子或者冷梟基于對她犯罪事實的查證,肯定已經(jīng)派人翻過她的東西了?

  現(xiàn)在幾個月過去了,哪里還能找得到?

  瞇著眼睛,沉吟了幾秒,寶柒突然又笑了。

  “小姨,其實你告訴我也沒安啥好心吧?就希望我心里不好受,故意往我心窩子上落針兒呢?少扯淡了!我不會相信的!”

  “信不信隨你……反正你……勾引親叔叔亂丶倫……真替你感到……害臊……”

  心里如有浪花在翻卷,不過寶柒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三言兩語就噎成傻逼的姑娘,精致的五官上沒有露出任何負面情緒來,只是含笑帶諷的盯著她,撐在擔保床的兩側(cè),目光如炬。

  “嗤,我害什么臊,像你勾引不成才臊呢!再者說了,現(xiàn)在可不是那個年代了,只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和二叔去做親權(quán)鑒定。你啊,還是省省口水吧,爭取多活幾天!”

  “小七”游念汐面色淡然,盯著她的眼睛,唇角再次勾了起來,慢悠悠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這只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一個秘密……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世界上……就我一個人知道了,是我爸臨死前……告訴我的……只可惜,我不告訴你……好奇么?憋死你!”

  冷哼一聲,寶柒掌心撐開了,忽然笑了起來,眸子里的光芒璀璨多姿,不緊不慢的說:“想要憋死我?噗,小姨,心里有秘密卻不能夠說出來,會憋死的人,是你才對吧?沒事兒,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我不知道也無所謂,帶著你的秘密下地獄去吧!”

  “咳!咳!咳……”

  胸腔里的積郁,讓游念汐不由自主的咳了幾聲兒。好不容易等她緩過勁兒來,又陰陽怪氣的笑了。

  “求我啊?小七,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寶柒俏麗的眉頭揚了起來,唇邊似笑非笑。不但沒有游念汐想象之中的生氣或者難過,甚至還悠然自得的直起了身來,雙著雙臂瞇起眼睛,一臉的鄙視的嘲笑她。

  “得了,滾犢子去吧啊,留著你的秘密……下次咱再見就是法庭上了。哦對了,希望你還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你”

  游念汐十根指頭吃力的卷了起來。

  很顯然,丫氣得不輕。

  她本來想氣一下寶柒,結(jié)果反被她奚落了一通,心里又哪里能好受?

  血色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面前精致的笑臉兒!

  話說完了,游念汐被推走了……

  斜倚在門框上,寶柒眼睛看著離開的擔架床,看到她被120的醫(yī)生推上了警務用車進行救治處理,心里不免有些犯堵。

  堵得非常厲害!

  接著,幾名警察和武警也陸續(xù)離開了。

  一輛輛警車呼嘯而去,她的心,突然有點空。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荊棘鳥,琢磨著這代號,怎么膈應上了呢?

  炮樓安靜了。

  調(diào)過頭,寶柒沒有去看沙發(fā)上端坐著的兩個男人,一個人徑直上了樓。

  丫的,心都揪成團兒了。

  一把拉開窗簾,一道淺色的光影從玻璃窗外面透進來,射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腦袋扎頭被子里折騰了幾下,她又撐著身體斜靠在了床頭之上,一遍遍思索和咀嚼著游念汐留下來的那些話,腦子里躁亂不堪,細胞們?nèi)慷荚谠旆础L匠鍪郑龔拇差^柜上摸索到了遙控器,將掛墻的電視機打開了,希望用電視里的聲音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再被那個女人左右思維了。

  沒有人不對秘密感到好奇。

  游念汐所謂的第一個秘密,對她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困惑。

  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冷家的女兒太簡單了,和二叔做一個親權(quán)鑒定就OK了。

  只不過,她得有勇氣去做。

  她心里落不下去的是,她說的第二個秘密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思忖了一會兒,她無奈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電視上搞笑又傻逼的廣告,不免又吃笑了起來。

  瞧這事兒鬧得,怎么破?

  臥室外面一直靜悄悄的,冷梟并沒有跟上來。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門口才有腳步聲兒傳進來。

  她不由得緊張的喘了一口氣。

  緊張得心跳都加快了速度,卻不知道為啥要這么緊張。

  難道,她真的介意上了游念汐的話么?

  如果真是……親的?她該怎么破?

  咔嚓

  清脆的響聲后,緊閉的房門打開了,推門進來的人只有冷梟。

  英挺的眉頭蹙緊了,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站在了床前。明明面積挺大的一個臥室,有了他的靠近,氣壓反常的低得不行,搞得寶柒有些呼吸不暢,揮動著搖控器,她面無表情的吼。

  “讓一下,擋著我看電視了!”

  抱住雙臂,冷梟不動,看著她窩在床上的小身板兒,好一會兒才問:“生氣了?”

  伴隨著他的聲音,一抹冷冽的氣息拂過面頰。

  寶柒不由腹誹,他還知道她在生氣呢?

  其實,她在生氣么?生誰的氣?她完全不知道。

  她很亂,心很亂,頭發(fā)絲都在亂,亂得她找不到方向在哪兒。

  又幾秒……

  冷梟更近了幾步,蹙著眉和她并肩坐下,手臂繞過她的腰,緊緊抓過她的小手來,搶過搖控器,直接就將臥室里噪音巨大的電視給關(guān)掉了,聲音冷沉又平靜。

  “有氣就撒!”

  一勾唇,一撇嘴,寶柒偏過頭去,看著他冷硬的五官,“為啥那么做?”

  冷眸黯沉,冷梟疑惑的擰眉:“嗯?”

  “哼,還裝傻呢?你知道我在問你什么?”

  遲疑了幾秒,冷梟張開雙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板兒整個兒的納入了懷里,感受著彼此漸漸加快的心跳,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喟嘆了一聲兒:“我自有分寸。”

  心里一跳,原來他們?nèi)斡删綆ё哂文钕真有問題。

  剛才她不過只是猜測罷了,現(xiàn)在核實了。

  而這個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深沉的算謀,他運籌帷幄著的棋盤之上,又有多少顆棋子?

  涼颼颼的風拂過來,一口涼氣兒就卡在了她的喉嚨口。

  寶柒不太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完全當成弱智般對待的感覺。于是乎,她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聲音又悶又低。

  “放開我,咱有事兒說事,甭?lián)ППУ模 ?br />
  男人稍一用力,主鉗制住了她掙扎的身體,冷冽的目光盯著她,他的黑眸,宛如一汪深邃的深潭。

  “寶柒,別鬧騰!”

  “哼!什么叫做自有分寸啊,我尋思吧,你還是舍不得她吃苦啊?或者,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你!嗯,跟他上床那個?你故弄玄虛搞哪樣啊?”她心里自然不相信,不過為了得到事實的真相,不得不添點油,加點醋來調(diào)和了。

  冷梟一聽這話,愣住了,似乎現(xiàn)在才意會過來,他們倆在形式上的理解出現(xiàn)了偏差。

  一抱摟緊她妖嬈的腰,他目光爍爍的盯著她:“怎么了?吃醋了?”

  嗤了一聲兒,寶柒擰上了。一雙瀲滟的眸子染上了惱意,將自己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打包捆綁成了一團兒,通通丟向了他,一發(fā)作就開始發(fā)脾氣了,小臉兒上的顏色難看到了極點。

  “得了吧,誰吃醋啊?別把事兒想得那么美好。哼,稀罕吃你的醋?”

  冷梟的臉黑了,“趕緊閉嘴!”

  “我的嘴生來就是張開的,怎么閉啊?你給我縫上得了!”

  狗東西,還不講理了!

  男人不善和女人爭辯,氣得眸色更黯了幾分,冷沉沉的視線死死盯住她,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呼吸交織之間,寶柒的心怦怦直跳,被他逼得心慌意亂!

  她承認自己在借機撒潑,她承認自己的思維混亂了。

  可是她不沖他撒火兒,又能沖誰撒去啊?

  一點一點,男人的目光越發(fā)銳利了,搞得她心里直顫歪,呼吸漸漸亂了,微垂下眸子,余光瞄著男人一臉的冰寒,雙唇緊抿開始放柔了性子:“二叔,你太不信任我了,總把我當外人,什么事兒都不告訴我……我心里憋屈得慌!”

  女人軟了,男人還能硬么?

  瞅著她的委屈勁兒,冷梟鋼鐵般的冷硬五官頓時軟下了不少。一動不動的盯了她幾秒之后,突然嘆口氣兒又將她攬了過來,抱在懷里安撫著,寵溺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的長發(fā),聲音輕得仿佛剛才的爭執(zhí)壓根兒沒有發(fā)生過。

  “行了,準備回京都!”

  丫還是不說?

  寶柒的心肝兒抽搐了!

  “二叔……”聲音清冽了幾分,她喚他的時候,尾音拉得極長,“走之前,能告訴我理由么?”

  冷梟眸色沉了沉,“警方說得在理。”

  哼!寶柒真急眼了,惡狠狠的推他一下,挑起了眉角。

  “放屁!你明明可以阻止的……卻沒有那么做,肯定有什么理由,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一抿冷唇,冷梟又不說話了。

  盯著她急得著了火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點頭。

  “是。”

  “為什么?”

  “我做事,你放心。”

  唇角狠狠一歪,寶柒越搞不懂越發(fā)奇,好奇心真的快要憋死她了。

  “游念汐對于曼陀羅組織來說,已經(jīng)是一顆廢棋了,你留著她更沒有什么作用?更何況,她被警察帶走了,你又怎么能夠掌控她?還有,津門警方帶走她,和京都警方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都在警方的手里么,太多太多的想不通了!”

  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冷梟的眸底深邃如井。

  嘆了一口氣,捏著她急得通紅通紅的小臉兒,涼唇微勾:“瞧把你急得!”

  “快說唄!”

  咚咚

  不輕不重的兩個敲門聲,將兩個人的談話中斷了。

  虛掩的房門隨之而開,臥室的木質(zhì)門框上,血狼雙臂環(huán)抱著靠在那兒,邪氣的妖眼里,勾起一抹痞氣。

  “老鳥,別瞪我啊,我是來告別的,沒打擾你們吧!”

  “哼!”大廳里的事兒,寶柒對師父照樣有氣兒。

  見狀,血狼樂了:“徒兒,放心吧,她跑不出咱們的手心。”

  敢情丫聽壁角來著?

  寶柒沒好氣兒的直翻白眼兒!

  當然,血狼這個人本質(zhì)……純壞!自然不會真有那么好心的替游念汐取子彈和縫合傷口,他作事目的直白,更不會僅僅只為了折磨游念汐玩一下那么簡單。

  他其實在她的體內(nèi)嵌入了一種極小的微型追蹤器。對于武器和裝備幾乎成了癡迷的血狼同志,熟悉各國先進的特殊武器和軍用裝備。比如他放入游念汐體內(nèi)的東西,號稱是全球最小的智能追蹤器,就算特意檢查都瞧不出來了。那是以色列國防部研究出來的一種陀螺儀,它的體積只有沙子一般大小,由激光供能,不需要GPS。

  那東西高檔,具有足夠的靈敏度,只要在使用之前給它一個GPS的定位,接下來,無論目標出現(xiàn)在哪個地方,他們都可以跟蹤位置調(diào)查。因此,游念汐那個女人,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監(jiān)控。

  “懂了吧?徒兒,為師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可惜了啊!”

  心里駭了又駭,對于這些高科技的東西,寶柒并不專業(yè),對于整件事兒,她聽得都有些云里霧里。

  絕對不僅僅只是他嘴里說的那么簡單。

  望著他閃光的耳釘,她狐疑不已:“不對啊!人不都交給警方了嗎,她又怎么能跑?需要什么追蹤器啊?我不懂!”

  攤了攤手,血狼勾著唇不回答。

  看到他意味深長的邪魅笑容,再看看冷梟始終板著的萬年冰川臉,寶柒懂了。

  一咬牙,她狠狠甩開男人攬在自個兒肩膀上的大手,鼻翼里冷冷一哼,心里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我明白了,敢情就我一個人是敵特份子呢?不管啥事兒,你們都瞞著我!”

  她不知道,沒有她剛才在客廳里的急切表現(xiàn),戲又怎么演得下去?

  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她心里真正在煩躁的,并不是這個事情,而是游念汐在門口說的那些話。

  讓寶柒更想不通的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么自始自終,冷梟半句話都沒有問游念汐臨走和她說過些什么?

  難道,他就沒有半點兒好奇之心嗎?

  一個比一個腹黑,男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不過,他既然不問,寶柒樂得輕松。

  血狼回天蝎鳥了。

  寶柒和冷梟回到京都時,天兒已經(jīng)黑了。

  今兒不是周末,按照常例,寶柒不需要回冷宅報道。

  可是,她說要回去看看老媽,走了幾天心里惦記。

  不合常理的事兒,冷梟卻答應了,一個‘行’字他回答得語氣十分平常,更是什么話也沒有多問,冰棱子般輪廓分明的俊朗面癱臉上,幾乎什么表情都沒有。

  一瞄他,寶柒直接默了!

  在機場來接機的人是江大志。自從陳黑狗同志為了配合演出去了天狼戰(zhàn)隊服役之后,為了私生活的保密性,但凡涉及到私生活方面的事情,冷梟都不再叫新來的司機小鞏。因此,江參謀身兼數(shù)職,時不時的充當了首長的司機一職,還干得挺好。

  一路上,寶柒時不時和江大志聊幾句。

  在和結(jié)巴妹的問題上,這個男人諱莫如深,幾句話不著邊際就滑拉了過去,弄得寶柒心里恨恨不已。

  冷梟手底下的人,沒有一個不腹黑的。

  再一瞧冷梟半點兒變化都沒有的冷臉,她更加覺得這個男人心思之深沉,之難測,甚至就是‘罄竹難書’。

  汽車駛?cè)肜湔螅笾揪妥吡恕?br />
  冷梟睨了寶柒一眼,余光一掃,就率先下了車,兩個人還保護著以往的慣例,一前一后。

  可是,明明他很平靜的一束光芒,卻讓寶柒覺得尖銳的冷氣直撲面孔,比任何強勁的颶風還要逼得她喉頭發(fā)緊。

  二叔……

  他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

  或者,其實他什么都知道?

  冷梟回到冷宅和誰都不愛說話,一個人上樓去了書房。寶柒匆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尋思著一會找個機會去二樓游念汐的臥室,瞧瞧她說的那個東西究竟在還是不在。

  晚飯后。

  約摸磨蹭了一個多小時,宅子里寂靜下來,她偷偷出了房間,從三樓到二樓的速度極快的竄了下去。

  沒有人在。

  不料,正準備往游念汐的房間走,原來黑暗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

  她的眸底,出現(xiàn)了寶鑲玉滿是疑惑的面孔。

  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寶柒扯扯睡衣的邊角,“媽,你沒回房呢?!”

  皺起了眉頭,寶鑲玉上下打量著她,不解的問:“你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雙手垂在身前,寶柒回頭瞅了瞅樓上,眼睛直直盯著寶鑲玉,索性也不再隱瞞她了。走過去一把拉著她的手腕,直接推開了原來游念汐居住的臥室走了進去。

  咯吱

  死死關(guān)嚴了門,她吁了一口氣兒,小聲將游念汐告訴她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寶鑲玉。

  “什么?”

  抽氣了一聲兒,寶鑲玉大驚,慌不迭的倒退了半步,受到驚嚇般搖著頭。

  “不,不可能的……你是O型血……而你爸爸是AB型血……怎么可能是親生的……”

  想到當年那場意外,那場導致了整個格局轉(zhuǎn)圜的意外,想到當年發(fā)現(xiàn)小七是O型血時,冷奎驚詫失措得好久都回不過神來的痛苦臉色,寶鑲玉原本就灰白面色更是白得像一張薄薄的紙片兒。

  稍有醫(y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AB型血的父親,無論和什么樣的女人都不可能生育出一個O型血的女兒來。

  寶柒是O型血,冷奎是AB型血,勿庸置疑不是親生的。

  當年也正是因為寶柒的血型,將寶鑲玉之前一直存在的僥幸心理,徹底擊了一個粉碎!

  往事不堪回首,可往事卻永遠縈繞在心頭

  有了寶鑲玉肯定的答復,寶柒仰頭望了一下天,長長松了一口氣。

  仿佛落下了一下包袱!

  待她回神時,看著老媽有些搖晃的身體,趕緊抓緊了她的手臂,打著她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略一思忖,她擰了眉頭又說:“不過媽,我感覺游念汐的話,她不是完全胡說的……肯定有什么東西是我們也不知道的。一個人編謊話,不可能編這種非常容易被人識破的。你想,只要我一查DNA就能確定真假,她又何必呢?”

  顫抖的手指還有抖動,寶鑲玉還沒有完全回神兒,聲音喃喃著低語。

  “當年的事兒真久了啊……小七,你爸爸為了確定真假,確實有可能指派游天良去M國做DNA鑒定,這個不奇怪……對了,游天良出車禍的時候,正是從M國回來的機場路上……”抹了一抹眼睛,寶鑲玉神色有些恍惚。

  寶柒有些想不通,六歲那年的事兒她印象特別深刻。

  按照父女倆的血型來說,她絕對不會是爸爸的女兒。

  可是,游念汐說的DNA鑒定書,又是怎么回事兒?

  寶鑲玉的聲音悠悠的:“小七,她興許是騙你的,就算有鑒定書,也不可能是親生的。”

  喉嚨有些梗,其實寶柒還想問。

  如果不是親生的,那么……

  她的親生爸爸,又會是哪一個?

  為了不讓濕潤的眼睛被寶媽發(fā)現(xiàn),她別過了頭去。入目的環(huán)境太明顯了游念汐的臥室顯然已經(jīng)被通通清理過了,她嘴里說的那件東西,自然也不存在了,更沒有辦法辨別她所謂第二個秘密的真假。

  吸了吸鼻子,她有些頹然地望著寶鑲玉,“媽,游念汐出事兒后,她的房間誰來過?”

  瞧了她一陣兒,寶鑲玉突然嚇了一跳,面色僵硬了。

  心,沉了又沉。

  “當時她涉嫌縱火殺人,被通輯……就在當天,你二叔就派人來搜查過了……之后,剩下來的其它東西,都是我讓李嫂兒整理的,她沒有說發(fā)現(xiàn)過什么游天良的遺物啊……難道是你二叔拿了?他知道不是親生的了?”

  睨著寶媽的臉,寶柒揉了揉額頭。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沒問你?”寶鑲玉又怕又驚。

  “沒有!”

  寶柒搖頭。

  對于冷梟的脾性,她太了解不過了。

  他不會問,只會查。

  抹了一把冷汗,寶鑲玉瞪直了眼神兒。

  寶柒撫了撫老媽的后背,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往窗戶邊兒上走了過去。

  住在冷宅這么多年了,她還真心沒有進過一次游念汐的臥室。

  不過,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游念汐說窗邊兒的書桌。

  一步一步走到書桌的跟前,她蹲下身來,手指落在明顯已經(jīng)被撬開過的鎖上……

  如果真有那件東西,會是在二叔的手里么?鑒定書上,尤其寫的又是什么?

  已經(jīng)幾個月了,他為什么啥也沒有說過?

  游念汐的臥室里,母女倆的情緒都有些不太穩(wěn)定,尤其是寶鑲玉整個臉都變色了。

  一左一右的坐著,沉默著思考著。

  不過,心里想的東西卻不太一樣。

  半小時后,出了游念汐的房間。

  互道晚安轉(zhuǎn)身時,寶鑲玉漸行漸遠的背影落在了寶柒的眼睛里

  這些年下來,她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年青時的芳華。

  愣了一會兒神,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眼前,寶柒才嘆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三樓的房間。

  夜,深了。

  時鐘,嘀嗒,嘀嗒。

  晚上十一點,冷梟照常從窗戶進來了。

  多少年了,他翻窗的姿態(tài)還是沒有變,依舊那么矯健有力。

  寶柒就杵在窗邊兒上,像是一直在等著他過來的樣子。

  冷色的眸光微瞇,冷梟撩起她一樓頭發(fā),大手攬過她的腰,吻就印在她的額頭,聲音磁性低沉。

  “怎么不先睡?”

  “等你!”寶柒眼皮兒輕挑一下,抿著唇笑了!

  冷梟稍一皺眉,冷冷的凝視著小女人輕薄的睡衣下,掩不住的一片白嫩嫩的浮光美景,那一抹毫無瑕疵的青蔥水嫩,妖嬈的曲線讓他不由得喉嚨發(fā)緊。

  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自己的女人留守在窗邊說等他。

  多么靡麗?

  不問,不說,男人的喉嚨在急速的滑動著。

  擁著懷里的小女人,他的身體在灼燙緊繃,一只手攬著他,一只手抬起來解開領口的扣子,剎時便露出一片健碩的古銅色硬實胸肌來,不疾不徐地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很快他上半身便光了。

  手臂輕輕托起她,他的指尖如同燒紅的烙鐵,低沉的野性男人魅力讓聲音充滿了盅惑女人的力量。

  低沉,暗啞。

  “今天真乖。一會兒好好疼你!”

  愛?

  盯著他著了火的眼睛,寶柒笑了,“嗤,得了吧,我不是經(jīng)常等你么?什么今兒啊……奇奇怪怪的!”

  沉默幾秒,她不達眼底的笑意,立馬把冷梟的熱情熄滅了。

  攔腰抱起她,男人摟緊的姿態(tài),像是擁抱著一個大寶貝。

  “洗澡?”

  他的聲音,帶著酥麻的電流,一瞬便入了骨。

  寶柒脊背有些冷,笑了笑,“嗯。”

  不管什么時候,她總是帶著笑容的,那笑容又妖嬈又大方。而冷梟總是時時平靜的,那冰冽的神色似乎千萬年都化不開。

  氤氳的浴室里,沒有想象中的曖昧。

  一直盯著他的臉瞧,寶柒的心里打了不少的結(jié)。

  她尋思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心里,到底裝了多少的秘密?

  冷梟黑眸睨著她,實在被瞧得有些膈應了,不由沉了臉,打趣著問:“沒看夠?還是老子又帥了?”

  “你啊,一直都是高富帥的代言人!”

  牽了一下唇,寶柒伸出了手來,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

  幾年時間來,他的五官似乎都沒有什么變化,男人真是經(jīng)得住歲月滄桑。還是一副她熟悉的平靜和冷厲。

  想到自己那點兒心事,她不由得紅了眼圈,嘴唇動了動,手指落下攪動著浴缸里的水,卻什么話也問不出來。

  掌心烙著她的腰,冷梟低聲問,“又怎么了,水娃娃?”

  水娃娃?

  這男人還真是喜歡取昵稱……

  寶柒沉寂著。

  浴室里,一片詭異的寂靜,除了浴缸里的水聲撩起時的脆響,什么也沒有

  終于,寶柒忍不住了!

  吸了一口氣,她盡管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平和,面上帶著微笑。

  “二叔,你有事瞞著我么?”

  冷凝著眉梢,冷梟捏了捏她在熱水滲染下紅如胭脂的臉頰,一個字:“有。”

  “什么事兒?”寶柒頓時直起了腰身,僵硬著脖子望他。

  心跳如雷。

  一邊兒想聽到他說事實,另一邊兒又怕他下一秒就把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

  瞧著她激動的小樣兒,冷梟眸色微瞇,深邃得讓人窺視不明,“你想知道什么?”

  看著他,寶柒抿唇,“就說你著瞞的那些。”

  “那就多了。”掬著水,冷梟直接承認著,搓著手下柔膩膩的白嫩肌膚,手上的動作放肆了起來,淺瞇著的眼眸里,透著一抹復雜的狼光。指尖移動著,動作帶著著迷般的碰觸感,更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可是,他的話,再沒有了下文。

  沉默的冷梟,永遠讓寶柒無比的糾結(jié)。

  “二叔……”

  寶柒喚了他,目光深深地看著他,一束光芒凝結(jié)了在他的眉梢,“有件事兒我想問你,游念汐的房間里是你派人搜的吧?你有沒有搜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

  “多!你想問什么?”男人眸色沉沉。

  心里一窒,寶柒答不上來。

  她突然覺得,冷梟一定是特別會使用語言藝術(shù)的。

  看似她的每一個問題他都回答了,可是,每一個答案他都游離在問題的邊緣。

  他怎么答,完全取決于她怎么問。

  可是她能直接問么,二叔,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份DNA鑒定書?那份DNA鑒定書上究竟寫的是什么,親生,不是親生?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關(guān)系?老實說,寶柒覺得是親生的可能性極小,最大的可能就是游念汐在故弄玄虛。

  可是,如果二叔已經(jīng)知道他們不是親生的……

  為什么能瞞得那么好?或者說他如果知道了更深層的東西,為什么卻可以半點兒口風都不露?

  得,牛人!

  “整天胡思亂想!”小聲抻攝著,今兒的冷梟在某些方面似乎挺克制,洗完了抱著她直起身來,拿了一張大浴巾裹了她,保持著一個霸道的占有姿態(tài)緊緊一摟,抱在懷里就出了浴室。

  兩個人躺在床上,燈光滅了。

  黑暗的房間里,最為清晰的無外乎彼此的呼吸了。

  每晚都伴著自己的人,每晚都在枕邊兒回響的呼吸,讓寶柒突然有了一種距離感。

  她覺得,完全摸不透他。

  咬著唇,她感覺到強烈的沮喪。

  特別特別的沮喪!

  “睡覺!”揉了揉她的服袋,冷梟的聲音,永遠命令的成份居多。

  “睡不著。”

  瞪著天花板,寶柒擰著眉頭。

  將她的腦袋掰過來納入懷里,冷梟像抱著一個小寵物寶貝般,輕輕吻一下她的發(fā)絲,那唇慢慢就落在了她的耳邊兒,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再清醒一下?”

  “別鬧,沒勁兒!”一陣麻癢感襲腦,不過,寶柒卻沒有心思。

  冷梟擁緊了她的身體,喟嘆一聲兒,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似乎知道她為什么不開心或者睡不著,故意逗著她。

  “上火了?”

  “知道就好!火大發(fā)了!”寶柒心里直抽,小手伸出去就推他,心里卻在期待著他會突然告之。

  “要幫忙嗎?替你瀉火?”

  “……去去去!”寶柒沒好氣兒,“除了這事兒,你就不能想點兒正經(jīng)的?”

  扶在她腰間的大手頓了頓,冷梟撐著半個身子過來,按亮了壁燈,蹙眉望著她苦瓜一般的小樣兒。

  “寶柒。”

  “嗯?”不適應燈光,寶柒微微瞇眼。

  黑眸爍爍看著她,冷梟捏過她微攥的小拳頭,手指從中指插過去,然后大掌包裹著她握牢了。

  “任何事,都不用忌諱我……我不會傷害你!”

  “二叔……”喉嚨梗了梗,寶柒的身體僵了一下,千言萬言在舌尖兒里繞著,繞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出口的話卻變成了最沒有份量的三個字。

  “知道了!”

  冷梟神色黯了一下,沉默了幾秒,一言不發(fā)地再次熄滅了燈光,躺在她的身邊還是一如既往的抱緊了她。

  寶柒心里有些澀。

  也許,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在循環(huán)的。

  尋思著,尋思著……

  游念汐,第一個秘密,第二個秘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像終于睡了過去。不過心思沉沉,睡得并不踏實。

  眉擰著,手攥著,像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兒。

  冷梟閉著眼睛,聽著她淺淺睡眠的呼吸,手掌撫上了她的臉。

  “寶柒,也就是你了!”


  (https://www.dzxsw.cc/book/27891/179161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