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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石頭


  次日。

  當黃昏的最后一縷光線褪色時,津門這個最后的小漁村兒沉入了黑暗。

  小漁村有名的光棍兒王忠忙碌了一天,往村東頭的家走。

  今天已經四十三歲的他,懶惰了一輩子。不過,自從幾個月前撿到的那個叫翠花的女人之后,他干活兒有勁兒了,出海更勤快了,一大早兒就忙碌著出海打撈,將撈回來的魚稱重,末了又篩網,送到魚市賣了錢現在才回來。

  不曾想,今兒回家和往常不同,廚房里冷鍋冷灶的沒有人氣兒,灶臺前站著的女人兩只眼睛空空洞洞盯著面前的大黑鍋,一聲兒都不吭,大黑鍋里除了水,什么也沒有。

  打從昨兒傍晚回來,她就變成這副德性了。

  “翠花兒,怎么了?”

  拿著小馬勺的手指動了動,翠花兒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他,搖了搖頭。

  沒錯,她正是潛逃了數月的游念汐!

  一路潛逃出來,她殺害了暗樁子就為了斷掉自己對外的一切線索,逃到津門來也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先活命,等那件事情平息下去了之后再另謀出路。可是,她的通緝令沒撤,走到哪兒都能從電線桿子上看到自己的大頭照,用著從一個外來工身上搶來的的身份證,心里到底不踏實。

  不踏實到還是其次,她都能忍受。

  昨天在海灘上看到冷梟和寶柒的親熱勁兒,她覺得自己受不了了,潛逃期間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在見到他們那一幕的時候,一瞬間,就被徹底摧毀了。

  一并摧毀的,還有她準備蟄伏和忍耐的心思。

  忍,她憑什么這么忍下去?憑什么他們可以過得那么開心,那么幸福?憑什么她就該接受這樣如同喪家之犬般的生活,憑什么該過得灰頭土臉比一條流浪狗都不如?

  她也是冷梟的女人,她也是,憑什么冷梟要這樣對待她。

  腦子里思索著,她手里的小馬勺越捏越緊,幾個月以來的逃亡生活沒有擊垮她,海灘上那刺眼的一幕,終于將她蟄伏的心思再度扭曲了。

  對,不能讓他們那么好過……

  想著自己手里捏著的那個重量級的東西……她的目光,冷了又冷。

  王忠見她還在發愣,偏過頭來在她眼前晃了晃:“翠花兒,你在想什么?”

  回過神來,游念汐依舊溫婉的笑:“忠子哥,你稍等會兒啊,我這就做飯。”

  “呵呵,好的,好……”

  漁村里沒有天然氣,用得還是老式的柴火,嗆起人來不帶歇氣兒的。當然,她之所以選中這里來隱匿自己,也正是因為它離城較遠,不過卻又不算特別偏僻,隨時都要以打探到一些消息。

  看著熊熊燒起來的柴火,一種想要同時毀滅的怒火灼燒著她的心臟。

  一會咬牙,一會切齒,她看著灶膛里的火焰,在心里一遍遍念叨。

  “寶柒,你去死……去死……一定要讓你死……”

  涌上來的怒氣,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壓得下去?

  她受到強烈的刺激了!

  寶柒在海灘上時被冷梟舉著騎在脖子上發出來的猖狂笑聲兒,還有冷梟看著她時擺在臉上的滿足表情,一直在她的腦海里來回的旋轉和索繞。只要稍停,她的耳朵里嗡嗡嗡全是寶柒喜極的尖叫聲兒。

  賤人!

  好半晌兒,蹲在灶膛前被火燒得紅通通的臉,又冷了幾分。

  再罵一句,賤人,死賤人,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原本她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她可以過非常好的日子,她甚至可以嫁給冷梟……

  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懷疑上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剛好碰上了虹姐來找她要錢,她會唆使虹姐去帝景山莊找寶柒,然后借機殺掉虹姐滅口么?如果一切都不是那么多的巧合,她現在還是二0三軍工集團的首席秘書,還是寶鑲玉最信任的助力和表妹,還是冷老頭子選定的準兒媳婦兒……

  最次了講,她還會是曼陀羅的骨干,尋少的得力助手……

  而鈴木,也不會死。

  一切都是寶柒害的,這次一定要讓她血債血還。

  王忠第二次進來了,看著她在灶膛前面發愣,一張有著斑漬的臉被灶膛里的火烤得紅通通的,五官又端正了許多,他心思臊紅了。從昨晚在大巖石后面‘演戲’回來,他的心思就一直在臊熱。

  如果那是真的,該有多好?

  小聲兒喚了一句‘翠花兒’,見她沒有動靜兒,王忠的膽子大了許多,天天守著個女人憋了幾個月的正常男人,早就忍不住了。走過去,蹲在她的旁邊,他一把抱緊了她的腰,出氣不勻的說:“翠花兒,好翠花兒,給我吧,咱倆都過了這么久的日子了,我想碰碰你的身子……”

  游念汐心里一凜,視線里灶膛里的干柴燒得噼啪作響的味道,耳朵里是男人呼哧呼哧如同院子里的大黃狗一般想要交丶配的熱氣兒,還有他身上終年四季都洗不干凈的難聞魚腥味兒。

  一皺鼻子,她想吐。

  她又怎么可能讓這種男人碰她的身子?

  她曾經一遍遍告訴過自己,她的身子是冷梟的,她身子是交給過冷梟的。一定一定只能是冷梟的,一直默念著這句話,不知道是瘋了還是燥了,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剝開這種逃亡日子的沖動。

  事實上,任何逃犯的心思都一樣,潛逃的心理壓力比真正的一刀了解還要折磨人。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更不能讓這個又矮又粗又銼的男人,隨便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思忖之間,王忠粗糙不堪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胸口,嘴里呼哧呼哧喘著氣兒就直接把她往旁邊的柴火堆里按按。柴火堆里有些硬柴,有些扎后,游念汐難受的推他。

  “放開我!”

  呼吸著氧氣,她心底的怒氣在胸腔竄動,整個人又煩躁了不少,就連說話的語氣都狠了許多,聲音也粗沙了許多,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狠戾。

  只可惜,男人到了這個份兒上,基本上理智都完蛋了。

  他哪里還能聽得見去?哪里又能真的放開她?

  抵不住心里想要的熱情,他狠狠按壓著她在柴火堆里滾動著,摸了前面不過癮,手指越掐越深,恨不得把她直接給吃下吐子,聲音也是顫的厲害:“翠花兒,忠子哥對你咋樣兒?這幾個月,沒讓你花一分錢,好幾年攢下來的老本都填你身上了,你可別說不給我做媳婦兒。”

  “忠子哥,再等等……”游念汐微瞇著眼睛,映著灶火的眼睛,已經有了些許兇光。

  “還等什么?翠花兒,忠子哥還沒干過女人呢,求你了,好翠花兒了!”

  “我再說一遍,放開!”游念汐的聲音已經帶著明顯的惱意了。

  王忠色膽包了天,哪里會放?動作更是急切了幾分:“翠花兒,昨晚上我就尋思過了,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城里頭的大官人吧?瞧你從海灘上一路就尾隨著人家,我就知道你不對勁兒。翠花兒,不是忠子哥損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的長相和身份,人家能瞧得上你么?”

  一句一句,直刺游念汐的胸腔,心臟像被人活生生扎了個刀尖兒。

  她恨,她恨,她恨極了他們……

  王忠繼續說:“好翠花兒,斷了那念頭了,好好跟了我,我上沒有爹娘要養,下沒有給你帶一個拖油瓶兒。我什么都依著你,咱倆賺多少錢就花多少錢,本本份份打漁過日子,現在政策好,日子紅火,有啥不好的呀?”

  “我說你放開我。”

  重復著還是那一句話,游念汐的聲音,已經陰冷得沒有邊兒了。

  如果換了平常的時候,男人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不對勁兒。

  可是,在這種欲火燒身的情況之下,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又哪里還能分辯得出來她語氣里的陰狠,不過就認為是女人使性子不依罷了。說話之間就已經將她外面的衣服脫了開去,大手直接就要去掀她面前的胸衣,想要霸王硬上弓。

  擰緊了眉頭,游念汐的目光偏開,落在男人的指甲上,瓦數極低的昏黃燈光,紅艷艷的灶火,映著他指甲縫里面黑黑的污垢,永遠也洗不干凈的污垢,特別刺眼睛。她覺得惡心得要命。

  可是,想掙扎有那有那么容易?

  王忠是個漁民,也是一個大老粗,雖然長材不高,但長年的捕魚勞作讓他力氣很大,更何況是在勁頭上,更是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嘴里呼呼喘氣著,游念汐被他死死按在柴火堆里,一時半會兒,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目光微沉,她到沒有緊張,不再掙扎,放軟了聲音。

  “忠子哥,等等,你等等,咱們到床上去,在這兒多膈應人啊!”

  男人聽進去了她的話,愣了愣看看情況,果然放開了壓著她的手腕和腿腳,準備拉她起來。

  這一松手,不得了!

  游念汐本來就是受過特訓的女人,手軟得了空自然殺傷力就回來了,就在男人起身愣神的功夫,她的身體突然敏捷的翻起,膝蓋往上直接頂向男人的胯下,雙手死死扼住男人脖子上的死穴,拼盡了渾身的力道,一張猙獰的丑臉上帶著濃重的憤怒。

  男人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驚詫的看著面前變得完全陌生的女人。

  “翠,翠,放,放,放……”

  游念汐目光涼涼的盯著她,眸底的赤紅帶著嗜血般的情緒,直刺著男人的眼球。

  慢騰騰的聲音,一字一句說出來,低低沉沉,帶著一股陰森的怒氣和接近瘋狂的狀態。

  “忠子哥,別怪我,早讓你放手你不聽的,現在求我也晚了……誰準你的臟手摸我的?嗯?你知道么?昨天你看到的那個,他是我的男人,不是那個賤人的,他是我的,你知道嗎?他進入過我的身子,真的,你不知道那感覺有多么美好。瞪著我干什么?你不相信嗎?哼,我的身子只有我男人能摸的,你懂不懂?嗯?你算什么東西,你知道他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不,你去死吧你!”

  王忠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不過,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個漁夫和蛇的故事,就活生生現實版本上演了。

  憨厚的男人一時善心引狼入室,一時邪念又斷送了性命。

  至死,他都想不明白為什么。

  直到男人軟趴趴的倒在了自己身上,游念汐才將他沉重的身體推了開來。‘咚’的一聲落在地面上,大大的眼睛帶著不甘心的鼓脹著,一行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溢了出來。

  踢了他一腳,游念汐的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和害怕的神情。

  她直接從男人的身體上跨了過去,走到案板前,拿起了菜刀……

  再轉身時,唇角的冷笑,還有眸色的光芒。

  全是兇殘!

  三個小時之后,游念汐戴著慣常用的大頭巾,手里拖著一個平時男人裝魚使用的塑料袋出了房子,鎖上了門。這種專用塑料袋的材質很厚,粘合處相當的結實,一般不會露出血水來。夜幕的掩飾下,她來回分三次將魚袋子放到了男人打漁時使用的小船上,撐著桿子出了海……

  小漁村沉寂在夜晚的寧靜里,沒有人知道發生過什么事。

  只有院子里的大黃狗,好像從空氣里嗅出了什么血腥的味道,拼命的哀叫著。

  離漁村好幾里的海濱別墅里,寶柒和冷梟還在快樂的度假。

  他們不知道大巖石背后的秘密。

  更不知道,那個在大巖石后面表演野戰的男主角已經死于了女主角之手。

  此時,剛從津門市里的回來的她,享受著冷梟公主抱的動態型美好感覺,走入了炮樓。這幢別墅,雖然是五年前備好的,她只來過一次,不過一切看上去竟然還是簇新的。她能夠猜測得到,這幾年冷梟沒有忘記差人打理它。

  有時候吧,她摸自個兒的高智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哪兒來的那么多的精力,不管什么事情在他手里都做得井井有條,很少出現錯漏的時候。

  炮樓。

  寶妞兒微瞇著眼睛,看著男人冷峻的臉,小心情非常好。

  離開了大城市車水馬龍的喧囂,沒有了鋼筋水泥搭出來的聒噪和繁華,只有海風的咸濕味兒時不時的拂過鼻頭,一吸入,全是清新好聞的空氣。

  她的五一大假,這種悠閑的生活節奏,有了一點兒她記憶中的錦城味道。

  一進屋子,摸著自個空空的肚子,寶柒就霍霍上了。

  “二叔,我餓了。”

  男人扶在腰上的手緊了緊,目光里淬煉上了一層火。

  寶柒一抬頭,就迎上他的目光。一秒后,她就又明白了。丫臭男人被黃料兒泡過的大腦吧,太容易把一切實際正常的東西往歪了想。

  于是利,她眼兒一瞪,一鼓,一瞇,指著自己的肚子:“是這兒餓了。”

  冷梟銳目瞇了起來,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蠻奇怪的問:“除了這兒,其它地方也會餓?”

  喉嚨卡了魚刺兒,寶柒被他噎得不行了,恨不得直接剪掉自己的舌頭。丫個大悶騷大腹黑的男人,就知道拿捏她的短兒。好歹她也是說遍天下無敵手的美少女戰士,怎么著在他手底下就過不了招兒呢?

  捏一下她的鼻頭,冷梟將放她坐好在沙發上,也沒有和她的肚子過不去。

  “想吃點啥?”

  摸了摸被他狠捏過的鼻子,寶柒還真不知道吃啥。他倆這次過來,純粹是為了過二人世界的,沒有帶一個隨從過來。雖說她想吃山珍海味冷梟也能想辦法給她變出來,可是,她不想麻煩他,那樣做多討人厭啊?

  本著良心,不勞動就不挑剔的原則,她想了想,一歪腦袋。

  “就吃面吧。”

  吃面多么簡單,又能止餓,又不需要他太勞累。

  看著她,冷梟點了點頭,極為無聊的拍著她腦袋,“行,老子下面給你吃。”

  眼兒一挑開,寶柒瞧著他怪異的面色,雖然瞧著沒有半點兒那什么淫啊邪啊的思想,但是,憑著她對冷大首長騷性兒的了解,再將他的神色和他冷硬精致的五官一組合,自然而然就體會出了他話里隱藏的意思。

  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她更加無聊的回答。

  “嗯,你下面好吃。”

  這么鋒利又惡俗的反擊,寶柒本以為他會還回來或者多少占點兒便宜才走的。哪兒知道,冷梟就像真的是沒有什么歪心思的樣子,揉一把她的腦袋,一臉的冷硬和嚴肅,兩個字兒說得嗖嗖快。

  “等著。”

  男人去廚房了,寶柒看著他峻峭的背影,覺著這事有點兒玄幻啊。

  不對,絕對不是好事兒。要知道,不吃羊的灰太狼是不存在的,不耍流氓的冷梟更是不正常的。潛意識里她覺得他有更大的陰謀詭計,覺得自己今兒要等他下面吃了,晚上就會挨得很悲催很凄慘。

  蹬蹬蹬……

  心里一急,她幾步走進到他的后面,踮起腳來拍了一男人的肩膀,她狗腿的‘HI’了一聲兒,待他轉過頭來時,云淡風輕的淺笑著,眉兒彎了又彎,那乖勁兒能由讓人心疼到骨子里。

  “二叔啊,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您是領導,不能啥事兒都指著您不是?哎,您請那邊兒坐,讓小兵兒來伺候您啊!”

  眼睛瞇了一下,冷梟沒有說話,攬住她的肩膀,一高一矮兩人兒摟著就去了廚房。

  然后,冷梟將她按坐在一邊兒的椅子上,目光淺淺掃過她詫異的臉蛋兒。

  “乖閨女,坐著等!”

  又叫閨女?

  丫還真喊上癮了!寶柒瞧著他一本正經的臉,有點兒想要給他撕碎的精神崩潰感。瞧著他熟練的在廚房里燒水,拿面條,挑蔬菜,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有問題。她非常相信他正經的外表下,有一顆被深度扭曲過的靈魂,外加各種無恥又不要臉的精神思想。

  不過,就是她思索的這個‘靈魂深度扭曲的男人’,在這個五一度假的休閑時分,不僅充當了她的老公,父親,男傭,勞工,廚師,當然還有暖床器。

  不一會兒,面條起鍋了。

  皺皺小眉頭,吃吃小面條,小小憂郁著,一切完事兒之后,寶柒的預感終于成型兒了。

  殷勤備致的抱她去洗白白,接下來,男人的龐然大物,就非得讓她吃。

  寶柒驚詫了:“二叔,你不要告訴我……你你你,不是開玩笑的?”

  一瞇眼睛……

  男人不回答她的話,不過卻配合的重重點了一下頭,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往她嘴邊兒塞。寶柒瞪著眼睛,心里絕望了。誰能知道首屈一指的冷血軍王冷大首長會有這么可惡的心思?變著法兒好吃好喝的哄著她,就是為了自己的福利安?

  別過頭去,寶柒別扭了:“不會。”

  “不會就學。”男人控制著她,眉頭上都是火。

  “大老爺饒命啊,你說說這事兒上哪兒學去?”

  一撇嘴,見到他黑綠下來的臉,覺著將了他一軍,寶柒又得瑟上了。

  哼,怎么學,怎么學?回答不上來了吧?

  目光危險淺瞇,男人使勁兒捏一下她的臉,“等著!”

  又是等著,看來丫山人自有妙計啊?

  三兩下把兩個人洗好了,冷梟就將她抱到了臥室里。

  接下來,‘咔啵’一聲兒,寶柒撐著心靈的那弦兒又被他活生生扯斷了!

  寶柒不知道冷梟同志為毛會有那么的鎮定和冷冽,不管做什么事兒都能冷靜得猶如一口萬年的古井,更不明白這個男人明明搞得就不是正經事兒,為啥偏偏又繃得像在干革命事業一樣的嚴肅認真。

  猜猜他在嘛呢?

  嗷,放小片兒!小片兒是啥,島國精髓!

  事實勝于雄辯,現在寶柒斷定,冷梟同志丫就是一個騷性兒十足的男人。

  看著男人調試好機器,看著掛墻的電視機里島國女郎和島國二愣子蚯蚓似的嗯嗯哈哈纏在面前,她覺得自個兒心臟里都在拉大鋸。一上抽,一下跳,二二得四不得了的泛著酸勁兒。她算是看出來了,她的人生已經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整得徹了底的瘋狂了。

  俗話說得好,這島國小片兒吧,一個人看是為了藝術欣賞,一群人看是為了科學教育,而一男一女看就是不得不干了。

  一挑眉,她扒拉著自己的頭發,糾結的問:“二叔,敢情你之前那些花招兒,都是跟這個學的?”

  男人坐近了攬著她,并不看電視,“不是你讓我看的么?”

  她?啥時候的事?

  男人說了:“五年前!”

  寶柒一愣,恍然大悟!

  丫的,悶騷男大流氓。她覺得自己就夠流氓邪惡了,可是現在碰上這么一個比她更厚黑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所有的流氓細胞全部都不堪一擊。因為見到它們的始祖了,都在飛灰湮滅的高喊著祖宗。

  深呼吸一下,她鎮定輕嗤:“理由牽強,好在技術過硬!”

  “快看!”冷梟沉著臉,掰過她的頭來。

  “不看!”有這么一本正經讓人看片兒學習怎么做的么?寶柒懶得看,拉了被子就想做蠶蛹。不料,拉剛接觸到被角兒,就在轉身的空檔兒里,背后的猛獸就整個人栽了過來,寬厚的身子將她圈住,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手使勁兒捏了她面前的兩團兒,然后精準的叼了她的耳珠子,裹在嘴里不停的吮。

  “閨女,學習有好處!”

  冷梟刻意放沉的粗嘎聲兒就落在寶柒的耳根兒處,近得幾乎能觸碰到了她耳窩上的小絨毛,那不斷噴灑的熱氣兒里,滿是他此刻灼人的念想。

  “二叔!”嘿嘿笑著,寶柒僵硬著自己的眼球,盡量不往那小片兒上交裹在一起的‘島國傳教士’的方向去瞅,心里感嘆著男人的無聊,嘴里岔話就想敲溜邊兒鼓。

  “甭發那啥情了,咱倆還是談談正事兒吧?”

  “嗯?嗯。”

  一個嗯是問,一個嗯是同意。一個淺嗯之后,在他滿是盅惑人心的磁性兒里,他的大手更是峰回路轉在山峰之前流轉。

  寶柒聽著他越來越急的呼吸,感覺到這個越來越小孩子脾氣的男人,真是糾結萬分。

  吁了一聲兒,她的話就在舌尖繞開了。

  “二叔,咱倆啥時候去醫院做那個造影兒啊?我看等這個月干凈了,大概就差不多了吧?”其實吧,她真是沒話兒找話說,就為了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說起來,為了做那個試管嬰兒,兩個人還真是努了一把力的。冷梟在戒煙戒酒,而她由于之前的月經周期不太準,因此這兩個月主要就在調理身體,還有服用孕前的葉酸片兒。而做造影檢查得等到月經干凈過后至少三天,緩了兩個月了,她覺得這個月干凈之后,確實也是差不多了,“嗯。”

  還是一個字兒的回答,冷梟顯然是接受了她的建議。更顯然這回答的意思是滿意手里的一對兒白鴿子。嗯完了,手還在使大勁兒,勤勞的開墾著自己的領地。

  很明顯,現在而今眼目下,想讓冷梟停戰?純屬扯淡!

  “冷梟!”

  “嗯?閨女?”

  “靠!能不能不這么叫?”

  死死的箍上他小七兒軟乎乎的小身子,冷梟同志好不容易殘存的善良沒有了,抱著抱著真就來大勁兒了,親了幾下掰著她的腦袋就往下按。寶柒糾結了,瞧著這形式要是不給他open是指定不行的了。

  “二叔,換地兒行不行?”

  “不行!”冷梟冰川俊臉繃得暗沉,瞧著小丫頭憋紅了的臉蛋兒,“你沒給老子做過!虧!”

  虧個屁啊虧!

  尷尬的沖他笑了笑,寶柒斜睨著他,想著龐然大物的可怕,紅臉直接煞白了。

  “你忘了,蜂蜜大骨棒?”

  “哼,還說?”男人想到那次,目光又深沉,“根本沒到位,一點都沒進!”

  “靠,丫不認帳是吧?誰說一點都沒有,明明就有!你顛倒是非黑白!”

  款款俯低身子,男人騷性兒十足的唇角,帶著冷冽又不失風度的淺勾,一把撩高她尖巧的下巴,幾個字說得意味兒深長,“顛倒又如何?你咬老子!嗯?”

  咬他?

  寶柒不過懵了兩秒,從就他曖昧的表情里知道啥意思了!

  挑著自己的眉頭,她覺得自個兒的無恥比起二叔來真是少了又少啊。耳朵里島國女郎的聲音真是讓她直搖頭,而男人已經急不可耐的當著她的面兒扯掉了浴巾,將那身兒精實的鍵子肉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她的眼前。好吧,寶柒不得不承認,他家二叔真心長得好,簡直就是一件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

  “好看嗎?”男人睨著她的臉,眸色沾染了一抹暗深。

  吸一下鼻頭,寶柒睨著那兇器,眼珠子一轉,“二叔,你玩過口袋妖怪么?”

  “什么口袋妖怪?”

  還什么呢?游戲唄!

  寶柒勁兒勁兒的眨眼睛,“嘎啦嘎啦攜帶的粗骨棒!”

  “嗯,嘎啦嘎啦攜帶著粗骨棒的時候,物攻會翻倍,技能提升兩級,效果雙倍加成,威力十足……”

  “原來你也知道?”一雙手攀著他的身體,寶柒在他肉上擰麻花兒。

  “你說呢?”男人慣常的反問,一低頭時,那頭寸發就豎在她眼前,將他立體深邃的五官襯托得更加冷硬和峻拔了幾分。

  真的很帥!

  可是,他再帥寶柒也做不了那件事兒!

  一哭二鬧三上吊,對于冷梟這男人顯然是沒有用的,咋辦呢?

  賣個萌唄,撒個嬌兒唄!

  身體挪過去,寶柒抬手蹭他的臉,微瞇著眼兒,委委屈屈的實事求是的說,“二叔,不是我不愿意,是那東西也也也太太大大大個兒了吧?我雖然滿腦子想伺候您老人家的心,也沒有辦法成事兒不是?”

  眼眸一瞇,冷梟聲音啞了:“可以的!”

  對著島國片兒,寶柒垂下腦袋,承認自己的錯誤:“蜂蜜大骨棒的事件是我不好,讓你產生了誤會的心思。可也正是那一次,讓咱倆都深刻的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不是我不幫,是做不了……”

  “試試?”冷梟僵硬的語氣緩了一下,想到上次她確實是卯足了勁兒的,可確實是不行。一想到這兒,他又有點兒過意不去了,在她腦袋上揉了兩把,盯著她又像哄小孩子一樣,“小七兒,再試試?”

  噎了一下,寶柒當然不知道男人對那件事的心思。

  于是,搖頭,拒絕。

  “不行,真不行!”

  冷梟覺得她說不行時的聲音尤其刺激大腦,心里格外的躁動。

  一扭頭,努了努嘴:“你看看,人家怎么就行呢?”

  看著島國女人大張著的嘴在做運動,寶柒無奈的望著他,嘆了一口氣,“大個兒的麻煩!”

  幾番爭執的結果,還是不得不試了試,可哪怕寶柒同志舍身取義將小片兒上指導的各個角度和方位都嘗試了一片,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只能在腦袋上包著咂幾口,確實是不行。

  最終,冷梟做罷。

  可是該解決的事兒還是得解決,結果的結果就是抱著她解決了。

  黑暗里,男人的爆炸爐子爆炸之后,寶柒的身體還沒有從那股子熱量里回過來。

  一來二去,翻來滾去,心里沒著沒落的想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一陣大事兒。

  “二叔,你睡了么?”

  “怎么了?”沒有饜足的男人,聲音啞啞的。

  “我那個大姨媽,好像晚一周了……”

  心里怦的跳了一下,冷梟攬著她的手臂緊了,伸手按開了床頭的燈光,盯著她的眼睛,卻沒有說話。目光里的期待,殷切得讓人不敢直視。

  摸了摸鼻子,寶柒望天花板,身體從被窩里翻了出來。

  “……不過,我一向不太準時的!”

  冷梟抱著她又趕緊給塞回被窩兒里去,嘴角一挑,小心的試探:“會不會?會不會有了?”

  有了?

  可能么……

  寶柒倒真想是有了,可是為了不失望,一般她從來都不對這事兒抱希望。側過身去抱住他的腰,她埋在男人的肩窩兒里,悶悶的說:“睡吧,甭瞎想了!不可能的!”

  受了刺激,梟爺哪兒睡得著,“你不是會摸骨,摸一下,嗯?”

  寶柒失笑不已,小手捶著他的胸口:“傻不傻了,醫生把不了自己的脈,摸骨頭的也摸不了自己。再者說了,摸骨即不是B超又不是驗孕棒,不是說摸就能摸出來的。就算是B超和驗孕棒,不也得要等一段兒時間么!得了,甭胡思亂想了,不可能懷上了,咱還是等干凈了去做造影檢查吧。”

  “嗯。”

  男人安慰拍了拍她的后背,順著下去摟緊了她,將她整個身體打包著卷在被子里,一邊兒順著她的頭發,一邊兒想著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五一的三天假期,就剩下最后一天了。

  清晨,寶柒還賴在床上,就接到了年小井從京都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里,兩個女人嘮著嗑說了一會兒彼此的近況。寶柒了解到,住了近兩個月的醫院之后,畢笙源終于出院了,范鐵老爸為了表達歉意,親自到了醫院一趟,賠償了一筆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什么的。不過,畢笙源沒有要那個錢,而是一分不少的還了回去。

  寶柒只能感嘆。

  之前,她沒有逮著機會給年小井說范鐵離開京都的事兒,今兒既然畢笙源也出院了,好像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她這個自費媒體經紀人還是表示遺憾的轉達了一聲兒。

  聽到這個消息,年小井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兒,表示她知道了。

  當然,寶柒并不知道,范援朝去醫院的時候,就告訴過年小井了,并且向她承諾,以后他家的混帳兒子再不會去找他們倆的麻煩。

  接下來,煲著電話粥,寶柒又給年小井分享了在海邊大巖石差點兒撞到別人野戰的事兒,嘰嘰笑了幾聲兒,該說的人,該說的事兒都結束了。沒有想到,在電話的最后,年小井會突然說她準備結婚了。

  重磅炸彈,一下把寶柒炸懵圈兒了。

  結婚了?

  她跟誰結婚……還用問么?

  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姐妹兒結婚是好事,寶柒的心里卻堵了堵。

  幾秒后,她支支吾吾的勸解:“小井親愛的,我告訴你啊。這事兒,你真得想明白了?結婚可不是小事兒,它和談戀愛不一樣,結婚了就……就表示,真的回不了頭了!”

  好吧,她承認,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她還是沒有放棄游說的希望。

  天知道,她多么希望小井和范鐵能在一塊兒。

  他們倆,加上她和冷梟。

  再加上大江子哥和小結巴。

  多么美好的三對啊,今后的人生道路都不會寂寞。

  輕輕笑了笑,年小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隔著電話線寶柒瞧不到她的臉色,不過卻可以感受到她聲音里的堅定:“差不多了吧,我28歲了,再不婚就真成大齡女青年了。”

  “親愛的……你,你愛他么?”知道這句話不該問,可寶柒還是問了。她不僅問了,而且還補充了一句,“就算當初,你愛范隊的那種愛……”

  電話那端的年小井沉吟了好一會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淡定的回了一句。

  “阿笙他是一個好人。”

  嗤!

  好人,好人……

  沖著墻壁和空氣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寶柒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時半會,她真恨不得撲過去,一口就咬死她,聲音了跟著重了起來:“姐妹兒,甭犯倔勁兒啊,好人多了去了,你家院子外面賣豆漿的孔二黑也是個好人,上回你娘沒帶錢,他也給了豆漿。喂,我說你干嘛不嫁給他啊?”

  “七七……”年小井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有事兒,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那邊兒掛了電話,寶柒和她的電話會晤就算結束了。

  頹然的倒在床上,她呆愣著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天真了,都到這種時候還不死心,企圖給那兩個恨不得作死對方的男女栓在一堆兒。

  在被子里卷了卷,她又坐了起來,不甘心的把下巴擱在膝蓋上。

  想了好半晌兒,還一個人在那兒糾結。

  “怎么了?”冷梟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就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

  抬起頭瞄他一下,寶柒嘟著個臉,還處于郁悶的狀態:“小井她要結婚了!”

  眸色沉了沉,冷梟沒有說話。猶自將毛巾搭在旁邊的架子上,穿著浴袍的男人坐到她的旁邊來,拿過床柜上的筆記電腦打開,接上她的單反,將準備將她前兩天拍下來的照片兒整理篩選一下。

  見他不對此事發現意見,寶柒扁了扁嘴。

  一蹭一蹭的磨到他的身邊兒,雙手從后背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擰著眉頭。

  “二叔,你說,咱倆要不要告訴范隊?”

  放在電腦鍵盤上的手微微一頓,冷梟沒有抬頭,面無表情的瞧著照片兒。

  “你覺得呢?”

  微愣,寶柒不爽的搖他的肩膀,“誒!我知道還問你干嘛啊?二叔,我這不是相信你睿智的大腦和強大豐富的高智商腦髓么?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不給力。”

  費勁兒巴拉的和他瞎扯著,寶柒這會兒滿腦子交纏著的負面情緒。

  一扭頭,冷梟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硬的唇角微勾,“我家丫頭說話,果然一針見血!”

  “啊,是嗎?”

  “嗯,高智商,和睿智這句。”

  “……”寶柒無語了,原來他就聽進去了自己奉承的那兩個詞兒啊?一愣,一擰,一甩手,寶柒梗著的脖子終于緩過勁兒來了,拼盡自己前半生積蓄的所有馬屁能量,她一臉可愛勁兒的眨巴著眼睛,拿捏著嗓子,從后面整個抱著他的腰,史無前例的嬌嗲嗲撒嬌。

  “二叔,你真是我的寶貝心肝兒啊!”

  一句話說完,她的胃有反抗,胃里在劇烈的翻滾。

  要吐了!

  男人受用了,不過還是冷著嗓子:“少給老子灌迷魂湯!說目的。”

  “哎,結婚什么的果然是埋葬女人,瞧瞧你這生硬的態度!”寶柒嘆一口氣,哀怨勁兒上來了,末了還是直入了重點:“二叔,你給范隊打個電話吧……小井要嫁了,他就沒希望了。”

  “少管閑事!”冷斥著她,突然,冷梟的聲音沉了,目光定格在了電腦屏幕上。

  “寶柒”

  被他的聲音嚇了嚇,寶柒心肝兒狠狠一顫。

  接著,她半坐著身就從他的肩膀上趴了過去,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電腦的屏幕。

  那是一張照片兒……

  那張照片兒,是她那天傍晚在海灘上隨手拍下來的,照片里遠處的人群很多,而冷梟指著的那個女人包著一個大頭巾,并不是很清晰,臉部更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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