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薄家之戰(zhàn) 1
“小荷啊,你是怎么,怎么知道……”薄老夫人也是一臉愕然的看向的薄荷,顫抖的手就好比她此刻那壓抑不住顫抖的心。
爺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同樣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只有薄光,眼露警告之意的盯著薄荷,仿佛她再多說一句,他的巴掌就會再次下來。
薄荷突然緩然起身,伸手握住一羽的手,低聲道:“一羽別吃了,我們回家再吃,嗯?”
一羽放下右手的筷子跟著薄荷從椅子上下來,從未動過筷子的隱也站了起來。
薄荷微微退身,拉著一羽離開餐桌,然后將一羽交給隱道:“抱他上車,我一會兒就過去!
隱看了看還坐在餐桌旁的幾人,在薄荷的注視下拉著一羽離開。
直到隱拉著一羽消失,薄荷才轉(zhuǎn)身看向還在等著她答案的眾人,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他叫一羽,就是一凡的弟弟了?”
“他是誰?”問此話的是薄煙,薄荷想,她一定早就好奇一羽是誰了吧?
“你們難道不應(yīng)該問他嗎?”薄荷看向薄光,將所有的矛頭引了過去。
她確定,他絕對不會說一羽的真實來歷。如果他說了,就會曝光基地的秘密,曝光基地的秘密就會曝光他這些年囚禁媽媽的秘密,他不敢!他一直以來瞞著所有人做了那樣畜生的行為,包括這薄家的每一個人任何一個人都不曾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在那基地里,他是統(tǒng)治者,是掌權(quán)者,那是他的國度,可是除了那個國度他卻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薄光從座位上站起來,緊握著拳頭看著薄荷咬牙切齒的再次怒聲警告:“你給我閉嘴!”
薄荷挑眉,看向薄老爺子含著半笑:“既然我已經(jīng)向你們坦白了我的身世秘密,那就沒有什么好再隱瞞的了。你們都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薄荷看向蔡青奕,蔡青奕神色恍然的避開薄荷緊迫的直視,薄荷并未將她的反映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的繼續(xù)道:“所以你們也該清楚,當(dāng)初我母親白合所生的是雙生子!
“荷兒……”奶奶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薄荷跟前來,似乎想要伸手去拉薄荷卻又想起薄荷剛剛避開她的動作,臉上閃過一抹痛楚,便垂下雙手看著薄荷,“荷兒,從前的事你不了解。我們這些年沒有告訴你真相也是為你好,怕你的成長會有心理負(fù)擔(dān),既然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也該知道你蔡青奕媽媽這些年對你其實……”
“還算好的嗎?”薄荷接下薄老夫人的話,薄老夫人卻是一頓,看著薄荷竟然回答不上來。她的確想這樣說,可是薄荷的雙眸是那樣的淡漠無情,她竟然無法回答她。
“也許,沒有打沒有罵真的還算不錯!北『傻淖藨B(tài)很高,不再似從前在薄家那樣形如空氣或是陌生的局外人,如今的她有了自信,有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和親人,有了丈夫,所以她可以挺直背脊相信自己也是一個值得被愛的人,不再因為他們連施舍的愛也不肯多給而獨自傷懷。
一個人有了自信,挺直了背脊,在別人眼中就是最高的姿態(tài)。
“但是奶奶,什么叫做冷暴力,您不會不知道吧?”薄荷冷而淡的看著眾人,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她兀自開始解釋:“冷暴力,顧名思義,它首先是暴力的一種,是指不是通過毆打等行為暴力解決問題,而是表現(xiàn)為語言的嘲諷、故意忽視、躲避、冷漠、輕視、疏遠(yuǎn)和漠不關(guān)心等,致使他人精神上和心理上受到侵犯和傷害。它是精神虐待的一種形式!
薄荷滿意的看著他們越來越慘白的臉色,終于變態(tài)的感到了一絲滿足,也終于明白湛一凡為什么總是惡趣味的喜歡她耍手段或是越來越狠。她終于體會,在殘酷的對待別人時,你曾經(jīng)受傷的心竟會以一種神奇的方式而得到滿足從而愈合。
眼眸輕轉(zhuǎn)又落在那個曾經(jīng)苛刻的對待自己的‘母親’身上,就像一把火,將蔡青奕燃燒的頓時竟無以遁形。
薄荷輕悠的轉(zhuǎn)開視線,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中繼續(xù)淡淡而道:“而我,遭受了二十八年的冷暴力……我寧愿有一個正常的母親在我做錯了事情的時候打我罵我,但是也可以在我做對事情的時候也能給我多一點的關(guān)愛和心疼。在我心里,她從來不曾是我母親,而我的母親……只有白合一人。那個曾經(jīng)被你們逼迫與孩子分離的女子。”
奶奶狠狠幾個退步,踉蹌的靠在餐桌邊,扶著桌沿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了身子。一臉愕然的望著薄荷,仿佛再試問她,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不是應(yīng)該問他們自己嗎?
薄荷并不覺得內(nèi)疚,如果不是心理有鬼,又怎么會踉蹌而退?
“薄荷……”連爺爺也站了起來,顫抖的欲走過來,“你聽你媽媽說了什么?她這些年都沒來見你,可見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當(dāng)年是我們強(qiáng)行的要了你,那是因為我們清楚她沒有養(yǎng)活你的能力,你是薄家的血脈,只有我們才能將你撫養(yǎng)長大,還能在這么優(yōu)渥的條件下成長……”
“我媽媽什么都沒說。”薄荷輕轉(zhuǎn)身子,冷漠的側(cè)臉對向薄老爺子,并未看他,而是看著薄光淡淡的道:“我媽媽,只說那是她的錯,她的命。她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一個畜生,也不該相信那個人會真的與她安度一生,不該愛上那個在她生下雙生子之際,不肯努力救治便放棄了她兒子的生命,不肯給她多看一眼就抱走了她的女兒的男人。我媽媽還說,那個兒子,她當(dāng)初還取好了名字,就叫……一羽。”
“一羽!?”爺爺渾身一怔,“剛剛那孩子……”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不可置信。
薄荷微微笑了笑,她可什么都沒說,她并不知道他們想到了哪里去了。
微微垂眸,很快就聽見了蔡青奕笑的聲音:“笑話!你的意思那是你爸爸和你媽那個小三生的野種?”
“閉嘴!”兩道大聲的呵斥,薄荷挑眉,有些意外的看向薄光。他可從來沒有當(dāng)庭廣眾下如此吼過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蔡青奕也是一臉意外的看向薄光,似乎也不相信薄光竟然會和薄荷這個賤丫頭一起吼自己。
“你……你怎么能……”
“我說過,不許你罵她。”薄光什么都可以忍受,從前也可以佯裝忍受,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于任何辱罵白合的話,他都絕對不能忍受。
“爸爸。俊北煼鲋约旱哪赣H,同樣是一臉受傷的看著薄光,似乎也不相信這個曾經(jīng)最疼她和她母親的男人會這么對他們。
“呵……”薄荷冷笑了一聲,她為什么會突然間就覺得索然無趣了呢?再多余的話,竟然突然間也不想說了?粗c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共處一室,以‘夫妻’的名義生活二十多年,而她的母親,他真正的妻子竟然卻過著不是人該過的日子,而他現(xiàn)在竟然還能為了維護(hù)自己的母親而和蔡氏吵架,當(dāng)真是諷刺。
“你笑什么!?”薄煙似乎也不想再裝下去了,冷冷的看著薄荷質(zhì)問。
“笑你們的可笑!北『蓪⑿睦淼脑捄敛涣羟榈恼f了出來,陰鷙的目光瞧進(jìn)薄煙的心底,使得薄煙心底一顫,薄荷彎了彎唇角:“薄煙,你曾經(jīng)不是想借此事打擊我嗎?在我婚禮的時候,將你媽媽的日記本撕了幾頁給我看,你當(dāng)時是想告訴我,我不是你媽媽的女兒,是吧?但你想不到的是,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秘密。”
“煙兒?”奶奶不由得一聲低呼看向薄煙,一副不解她既然早就知道了竟然還在薄荷婚禮做了那樣的舉動的模樣,再聯(lián)系薄煙后來誣陷薄荷害她落胎的事,薄老夫人才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孫女心機(jī)是那么的深重。
薄煙已經(jīng)尷尬蒼白了整張臉,慌張的低頭想要掩飾自己的心虛:“爺爺,奶奶我、我是想試探她,所以沒有驚動你們……”
薄荷并不想聽薄煙給他們的什么解釋,她就想讓薄荷暴露在眾人眼前,讓他們知道,薄煙也是個有心計的,當(dāng)然,也沒有忘記告訴他們所有人,她薄荷同樣是個有心計的。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蔡青奕拿起手邊的筷子緊緊的握在手中,厭惡的瞪著薄荷,“但你竟然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么久!你真是心機(jī)深重!是不是那湛氏母子向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他們不可靠!”
應(yīng)對她厭惡的模樣,薄荷也只是嗤之的一聲冷笑:“他們可不可靠只有我知道,輪不到你評判!
蔡青奕被薄荷這樣抵觸,惱羞成怒掄起手里的筷子便向薄荷砸去,指著薄荷便再次大罵:“你再怎么說我也是養(yǎng)了你二十八年的媽!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都給我閉嘴!”薄老爺子再次振聲一怒,看了屋中眾人一圈,視線落在蔡青奕因為氣息不穩(wěn)而起伏的身上:“你罵誰是大逆不道的東西?要不是你從小那么對她,她今天會這樣抵觸我們?錯就錯在你自己身上,怪不得孩子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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