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少夫人的早餐 1
宋輕語看見醇兒那贊嘆驚訝的表情婉然一笑,扭頭向薄荷和湛一凡看去:“一凡,你先帶荷兒上去休息。”
湛一凡低頭看向薄荷有些蒼白的臉,也不猶豫的便彎腰將她橫抱了起來。薄荷低聲訝然的‘喂’了一聲,湛一凡低頭沖著她微微一笑:“我要抱你進門。”
薄荷一怔,她聽懂了湛一凡的意思。這里也是他的家,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家,所以他要按照規(guī)矩抱她入門。
醇兒‘嘻嘻’的笑,舅舅也含笑的看著他們,薄荷將臉靠在湛一凡的懷里,說實話,她現(xiàn)在有些累,但是精神又有些亢奮。這里是湛一凡的家,他真正生活了三十三的地方。她怎么能不亢奮?
湛一凡邁步跨上臺階,抱著薄荷走進門,薄荷還是打量了一下客廳,很棒的格局和設(shè)計,相比云海市西區(qū)的洋樓別墅,這里真的要現(xiàn)代化許多。正對大門玄關(guān)的就是客廳,白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擺成四方,左邊偏廳通往餐廳和會客廳,右邊的偏廳擺著鋼琴,再往里面走似乎是一個花房,應(yīng)該是喝下午茶的好地方。通向樓上的旋轉(zhuǎn)樓梯,客廳的水晶吊燈,豪華而又低調(diào)。
湛一凡抱著薄荷上樓,薄荷則大抵的將客廳收入了眼底。上樓之后,左拐滴二個大房間就是湛一凡的臥室。雙推門,推門而入,Kingsize的大床,床單被罩和家居都非常的現(xiàn)代而又時尚,只是也許是湛一凡之前的風(fēng)格,所以顯得有些簡潔。讓薄荷感覺溫暖的是,床頭掛著她和湛一凡的婚紗照,是選自的某一處場景,她和湛一凡在海底抵著額頭相視,雙手合十。
“媽媽好用心。”薄荷看著婚紗照微微的有些怔神,卻又微微一笑,其實看到這個婚紗照她才有了些歸屬感,才有‘這個地方是他們的臥室’這樣的認知。
湛一凡將薄荷放在床上,脫掉她身上的外套替她蓋好被子,抬頭看了婚紗照一眼也微微的勾了勾唇:“嗯。乖,快睡。”
薄荷搖了搖頭:“飛機上睡那么久,現(xiàn)在睡不著。我有點兒餓……”
“我馬上讓人給你做粥。”
薄荷笑了笑,扭頭又開始打量房間,終于好奇的問:“你在這個房間住了三十三年嗎?”
“這個房間以前是爺爺奶奶的,后來爺爺去世,奶奶搬走了。”所以從他出生后,他便住在這里。只不過后半句他沒有說與薄荷聽。
薄荷輕輕的握住湛一凡的手,湛一凡摸摸她的頭微笑:“傻瓜,爺爺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不用安慰我。你先休息,我下去吩咐他們給你準(zhǔn)備粥。”
薄荷點了點頭,湛一凡彎腰在薄荷額頭親了親才站了起來離開。薄荷慢慢的躺下,拉著被子蓋了一半的臉,雙眼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房間很大,有一個小客廳,好像一個一室一廳無障礙的套房。最讓薄荷喜歡的是,房間還帶了一個很大的半圓形陽臺。不知道站在那里能看到什么?
可惜薄荷躺在床上有些沒勁兒不能起來,雖說不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太暖和,心里想著是湛一凡的床竟然又慢慢的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薄荷只覺得自己手臂有些涼,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掛了瓶,冰涼的液體正緩緩的從輸液管進入的體內(nèi)。薄荷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額頭,正要坐起來門卻一響,醇兒端著粥走了進來。
“醇兒……”薄荷嘆了口氣:“扶我坐起來。”
醇兒立即放下手里的粥走了過來:“小姑你別逞強啊,我馬上來。”然后仔細的扶著薄荷坐了起來,還在她腰后點了一個枕頭自己才有轉(zhuǎn)身去拿粥。
“我怎么會輸液?”薄荷抬頭看了眼已經(jīng)輸了大半的生理鹽水。
醇兒將粥放在床頭才坐下來道:“這是營養(yǎng)液。你剛剛睡著了,姑父就讓家庭醫(yī)生來看看你,醫(yī)生說你體虛又貧血,而且身體嚴(yán)重缺乏營養(yǎng),所以就給你輸點兒咯。來,姑父走的時候親自吩咐我給你端上來的。”
體虛、貧血?還嚴(yán)重缺乏營養(yǎng)?她身體有這么嚴(yán)重嗎?不過薄荷也沒有忽略醇兒說的話,問:“你姑父出門了嗎?”
“對啊。你也知道,宋奶奶在車上的時候就打電話通知許多人今晚宴會取消的事,湛爺爺也是一回來就忙著,家庭醫(yī)生來了之后就聽說公司那邊出了點兒急事,所以只有姑父去處理了。”
薄荷緩緩的嘆了口氣,都怪她,這身體怎么這么不爭氣呢?一定給大家留下很差的印象了。
醇兒仿佛看出了薄荷的心思,伸手便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安慰道:“小姑你不要自責(zé),這又不是你的錯,誰知道你會暈機呢?誰又會知道你吃了暈車藥還不管用呢?吐光了又不是你的錯,取消宴會總比在宴會上給人留下病怏怏的感覺更好吧?”
薄荷聽了醇兒的話搖頭笑了笑:“你安慰人,安慰的真爛。”
醇兒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嘿嘿’一笑:“我又很少安慰別人,以后多練習(xí)咯。”
這種事情還能練習(xí)的?薄荷嘆息著搖了搖頭,伸手指著已經(jīng)涼了的粥道:“給我端起來吧,我餓了。”的確是餓了,而且是很餓。醇兒立即端起來捧到薄荷面前,薄荷便用沒有打針的右手一勺一勺的挖起來送進嘴里,所幸的是這次吃了之后就再也沒吐了。
只是她有些擔(dān)心湛一凡,不知道他今天會忙到什么時候才回來?是遇見什么大事了嗎?
其實,也并不是多么大的事,不過是與孟氏在劍橋的合作開發(fā)案遇到了些棘手的問題,比如,突然抽調(diào)資金。比如最新的來的消息,孟氏在湛氏占有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被暗中收購。這兩件事,無論是其中的任何一件發(fā)生了對湛氏來說都并不算是大事,但如果二者一起發(fā)生,這就不得不引起湛氏的高層關(guān)注,不得不引起董事會的關(guān)注了。
緊急的董事會議,湛一凡的歸來讓董事會里的一幫歐洲佬沉默無言。
湛一凡不僅是亞東區(qū)的CEO,同時也是湛氏國際全球總公司的總裁,湛國邦任董事長,湛一凡任總裁,兩父子都非善角,處理事情果斷狠絕。而這個湛一凡相比他的父親則完全稱得上是青出于藍勝于藍,董事會的股東們還能反駁懷疑董事長湛國邦的決策和發(fā)言,可是對于這個湛一凡,沒有人敢質(zhì)疑。
湛一凡沉默的瀏覽著屏幕上劍橋工程的進度和資金核算等資料,所有股東、高層都不得不按捺著內(nèi)心的疑問安靜的等待著湛一凡。湛一凡又在總公司的財務(wù)部和劍橋工程負責(zé)人的解釋下基本了解了情況:和他們湛氏一向交好的孟氏為什么突然抽走資金,不僅僅是因為劍橋工程受阻,大部分原因還是落在孟氏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孟珺瑤的身上。
湛一凡低聲交代了一直留在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助理幾句話,然后才轉(zhuǎn)身面向等著他發(fā)言的眾股東、高層們。
“說吧,各位股東的看法。瑞安,你說。”
瑞安·赫拉德算是一個大頭股東,占有湛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完全說得上話的一個人。
“資金被抽,我們可以補上。意大利和德國那邊可以籌資轉(zhuǎn)移,但是股份卻是件大事。我們都知道,股份被暗中收購,這會對公司不利,必定會引起巨大的動蕩。而目前被收購的股份加起來已經(jīng)有百分之十,不容小覷。”
湛一凡點了點頭算是同意瑞安的看法,冰冷深邃的視線轉(zhuǎn)向總經(jīng)理淡淡的問道:“三叔,你說。”被叫做三叔的人不僅是湛氏的總經(jīng)理,還是湛一凡的叔叔,湛國邦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湛一凡的三叔泊西·史密斯,一個純正血統(tǒng)的英國人。
泊西凝重的摸著下巴思量了許久才道:“我同意瑞安的看法。資金這方面我們的確可以補上,但是孟氏的股份丟失這事兒必須重視,我們應(yīng)該徹查這事兒。”
必須徹查?湛一凡低頭陰冷的笑了笑,徹查是必定要徹查的,背后那只手他也一定會親自抓出來!只是他現(xiàn)在更好奇,為什么整個董事會都知道公司股份被人暗中收購的事?
俊逸的臉上沉著的寂靜讓人不該揣測他此刻的心情,只怕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預(yù)兆。嘴角的那抹冷笑和眼底的那股子質(zhì)疑,幾乎沒人敢對上他的雙眼,便只聽得他的警告之聲傳來:“股份之事,我不希望再從任何人的嘴里傳到這里之外的任何人耳中。違駁者,休怪我湛一凡不給面子!就這樣,散會。”站起來,穿著深色西裝的湛一凡如勁風(fēng)般的向豪華會議室外走去,眾人偷偷松氣,卻也有人低頭偷偷的醞釀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fēng)雨。
湛一凡長腿大跨步的走在前面,身后的助理亦步亦趨的跟著小跑,手里的一堆堆文件一本本的遞給湛一凡簽字,湛一凡皆是掃過幾眼便落筆而下,直到進入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樓又出了電梯那一山的文件夾似乎才算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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