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改變自己 3
洗了把臉薄荷便下樓了,湛夫人抱著一束花從花園里回來,看到薄荷便興奮的擺了擺手:“荷兒過來。”
薄荷注意到湛夫人抱的是月季,月季在十一月雖然不太多了,但是也還未全敗。而且她本就是月月開放一次的花。
“伯母,您摘了好多月季。”薄荷走過去,幫著湛夫人接過一些花來。
“對啊,你們花園里就這點兒好處。黃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大紅的、玫紅色的月季花都有。雖然有些謝掉了,但是你們打理的還不錯。來,和伯母一起剪剪花。”
湛夫人拉著薄荷去沙發邊坐下來,薄荷望了望樓上,母親一向喜歡花,誰也不讓碰。沒想到湛夫人一下子剪了這么多回來,希望母親到時候不要生氣才是!
湛夫人的插花技術的確很贊,不一會兒便將那些月季修剪成精美的花枝,田媽拿來的花瓶不消片刻便被湛夫人插滿了修建好而且有一定藝術和觀賞性的花束。薄荷不會花藝,這些名流貴族大小姐們會的東西真正的她其實并不會幾樣,她以前甚至是嗤之以鼻,認為花藝和茶道都是無聊的小姐們才會做的。還不如把時間拿來都學習,多背背法律典故甚至多看一些新聞。
但是薄荷今天終于承認自己之前的觀點是有多狹隘。看著湛夫人插花,她竟覺得這的確是一種藝術,而且能讓人顯得無比高雅而又高貴,至少湛夫人此刻在她眼中便是如此,難道這也因人而異嗎?
“好看嗎?”湛夫人將插好花的花瓶遞給薄荷,薄荷接了過來連連點頭:“真美。”
“送給你。”湛夫人摸摸薄荷的頭,一摸眼里閃過一抹詫異:“你的頭發真柔順。”
薄荷沒想到湛夫人這么快轉了話題,有些哭笑不得。而且,薄荷看著手里的花瓶,這算不算是借花獻……兒媳?薄荷忍住心頭那些哭笑不得的想法只是朝著湛夫人點了點頭。
“我的月季……”一陣倒抽氣從右前方傳來,薄荷忍不住的捂住額頭,母親終于還是發現了。
薄荷立即將手里的花瓶放在巨大的大理石茶幾上站了起來,湛夫人卻翹著二郎腿反而靠在沙發上一臉得意的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蔡青奕。此刻的蔡青奕的確已經算不上是心平氣和保持優雅姿態的行走,而是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一邊往這邊大步的走,臉上的表情甚是心痛而又糾結。
“誰摘了我的月季!還、還有這花束……被、被減的……”蔡青奕指著桌子上一片凌亂的花桿和葉子,又指著修剪成型的花藝,看模樣似乎要被氣暈了過去。
薄荷并不想讓母親的矛頭指向湛夫人,便站了出來道:“母親,是我摘的。”
“你——!”蔡青奕發顫的指間指向薄荷,終于聽得這話,好不容易冒出一個愿意站出來承認的人她哪里還冷靜的下來,更別提分清眼前可能的真實情況!揚起巴掌便朝著薄荷的臉劈了過去,薄荷只能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心里止不住的那份兒冷笑,連母親也要打她了嗎?上次是因為薄煙,這次是因為花……
巴掌并沒有落下來,薄荷忍不住的瞇開閉著的眼睛,這一看卻愣住了。
抓住母親手腕的人,竟是湛一凡。
湛一凡的臉色一面的陰沉而又難看,讓人根本不敢直視他此刻的眼神,陰冷而又犀利的讓人直打哆嗦。而他卻冷冷的瞥著薄荷的母親,冷冷的道:“伯母,當著我的面打我未來的妻子,不太好吧?”
說完便向上丟開蔡青奕的手腕,蔡青奕被他大力的一甩,經不住身體的慣性作用竟向后大退了幾步。蔡青奕捂住自己可能已經青紫的手臂朝湛一凡不可思議的看去,湛一凡卻已經沒再看她,而是定定的看著薄荷。
薄荷心里一驚,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湛一凡眼神復雜的瞅著薄荷,湛夫人也連忙從沙發里站了起來走到薄荷這邊:“荷兒,你干嘛替我頂罪啊?那花明明就是我摘的!”
“伯母。你和母親是好朋友,我不想你們因為花……”薄荷更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刁難湛夫人,她承認,她的心現在更多的是為湛夫人擔心,所以她的天枰也不由自主的偏向湛夫人,所以才……替湛夫人說了謊。
湛夫人一臉的感動的抱著薄荷:“真是好孩子。”
薄荷抬頭偷偷看向湛一凡,卻發現湛一凡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常那般,仿佛剛剛的那一副暗藏洶涌的陰冷厲害只不過是薄荷的錯覺?薄荷蹙了蹙眉,湛一凡也皺了皺眉,看著薄荷道:“你是傻子嗎?別人打你你就站在那里任由巴掌落下來?”
薄荷頓口,那是她的媽,她能還回去么?雖然能躲,但是薄荷并不習慣躲避父母給的任何責怪。
薄荷嘟著嘴沒回答湛一凡,那邊的蔡青奕看不下去了。握著自己青紫的手腕憤怒的低吼:“喂!薄荷現在還不是湛家的兒媳!我教育自己的孩子你們憑什么插手!?”
“教育你……自己的孩子?”湛夫人放開薄荷朝著蔡青奕走上前兩步,薄荷自然沒看見此刻蔡青奕眸子里散發出來的那股冷意,而那冷意和湛一凡剛剛所散發出來的是多么的相似。
“我……”蔡青奕心臟都顫了一下。怎么回事?她為什么竟然會感覺害怕?剛剛湛一凡的眼神已經讓她暫時失去了心跳,現在這宋輕語的眼神竟再次讓她說不出話來?
湛夫人冷冷的勾了勾唇,在薄荷看不見的角度繼續用自己最冷最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蔡青奕:“青奕……我們都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能不知道你嗜花如命么?我就想試試你對我還有多少感情,可沒想到你竟然問也不問清楚就要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你自己的孩子。你這當媽的……怎么這么狠吶?孩子還沒有兩朵破花重要呢?況且這月季還是滿大街都有的花,你要的話我明天送你一卡車好了。干嘛非得生氣呢?真是的,看來這么多年沒見,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不認得了。”
湛夫人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一股在說風涼話的感覺和味道,但是只有當著她的面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有多恨。蔡青奕的心禁不住的發抖起來,讓這湛家兩母子住進薄家絕對是她人生最大的失誤之策!她才明白,這湛家兩母子竟然都是陰狠之人,她是對付不過的!她裝不過他們,她也狠不過他們,而且她敢打賭他們并沒有把真正的性情完全展示在她面前……
蔡青奕的心抖著抖著,手也抖了起來,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竟然還是無法回上一個字來。
“算了算了,真無趣!”湛夫人揮了揮,一個轉身,那陰冷的一面已經換上了燦爛的笑容:“薄荷啊,都是伯母不好。伯母和你媽媽的事情扯到你身上了。”
“伯母沒事的。”薄荷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她自然沒漏掉母親在湛夫人轉身的那一剎那臉上釋然放松的表情。母親在緊張什么?還是……在害怕什么?是湛夫人嗎?她和湛夫人是怎么了?的確沒有好朋友之間的親昵,而且……薄荷總覺得她們有一個什么秘密在瞞著她,不然為什么總是火藥味十足?
薄荷找了個借口溜開,鉆進一樓的衛生間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薄荷先上了個廁所然后又趴在洗漱臺上洗手洗臉,抬頭迷蒙著眼睛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突然想到剛剛湛一凡替她擋住母親的那一巴掌,又想到湛夫人……薄荷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以她作為檢察官敏銳的直覺,可是她卻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對勁。
湛夫人和母親的關系……母親對湛夫人那隱隱約約的害怕……還有湛一凡的眼神……薄荷有些困惑的捂著自己的額頭,轉身埋著頭向門口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卻一頭撞上了一堵貌似肉墻的硬物。
薄荷捂著額頭退了兩步,瞇了瞇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來人。
“啊——”薄荷倒抽了一口氣,想到些什么臉色微變:“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你洗臉的時候。”湛一凡淡淡的道,伸出大手便將薄荷抓到自己面前來,薄荷吃痛的掙扎:“你個變態,我在上廁所你怎么敢進來……”
“沒人看見!”湛一凡捂住薄荷的嘴,“你要是再大呼小叫,只怕整個薄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該知道我們兩個一起在衛生間了。”
薄荷鼓著眼睛卻不掙扎了,也是因為湛一凡抓她的力道小了許多。
湛一凡看著薄荷那撲哧撲哧眨著的眼睛心莫名的變軟,手慢慢的放開,薄荷卻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嘴湊了上去,張嘴便是一咬。
湛一凡蹙眉,沒掙扎,只是看著薄荷那呲著牙狠狠的咬著他的摸樣。
薄荷用力的咬了一口卻沒見湛一凡又任何反應,于是又用了一些力,卻依然沒有反應。他的手……難道是只假手?薄荷忍不住的想,卻有些無趣的扔開湛一凡的手,低聲咕噥:“到底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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