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當你贏了
湛夫人眸色微微一涼:“到底不是你的孩子,聽不得夸獎。以后可是我湛家的人,我隨便夸夸怎么說的‘太’這個字?”
蔡青奕一時頓口說不出話來,現在就他們四個人也用不著演姐妹情深的友誼戲,只不過氣氛開始變得微微有些尷尬和微妙了起來。
薄荷不得不承認,湛一凡的球技高超。
他不放水,完完全全憑著他的真本事,薄荷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卻還是差了他兩百米,而他們要比賽的是一千五百米的障礙賽。
薄荷凝著臉微微下蹲的彎腰,揮桿想要越會面前的這一攤水漬,可是天公不作美‘啪’的一聲,她的求打進了水里!
薄荷扶著額頭,氣哼哼的轉身坐上車,然后將球桿放進袋子里,揉著小腿和手臂,實在酸澀的想要放棄了,可是她又不想認輸!
湛一凡將球桿遞給球童,然后慢步悠然的走過來上了車,球童去撿球,湛一凡伸手輕輕的將薄荷臉頰上濕潤的發絲捋到她的耳后,從未見她扎起她的長發,所以難得看見她這樣健美的一面,露出修長的頸脖和白皙小巧的耳朵,還有那精致的鎖骨。
薄荷被湛一凡的手一捋頭發的動作弄得一僵,他手指拂過的地方,都是酥酥麻麻的跟了一串螞蟻似的。薄荷有些難受自己有這樣奇怪的反應,于是避開湛一凡的手,盯著湛一凡沒好氣的道:“湛先生!逗我很好玩兒嗎?”
“你是我未婚妻。”湛一凡收回手,靠著后面的靠背,看著薄荷理所當然的道。
“所以呢?你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對我動手動腳,甚至戲耍我嗎?”如果可以,薄荷的眼睛一定開始噴火了,她只想用自己的眼神燒死眼前這個男人!
“我沒戲耍你!”湛一凡認認真真的道。
薄荷嗤之以鼻:“是誰說要穿白體黑褲的?”
“哦!”湛一凡挑了挑好看的眉:“昨天晚上大風吹,把我的黑褲子吹跑了。”
“……”這算是強詞奪理的借口嗎?薄荷才不相信!
“不過我覺得吹的也挺合時機的,你看風就知道你今天要穿什么!”湛一凡瞇著眼睛盯著薄荷,一臉微笑。
薄荷找不到語言了,因為她的臉皮一向不夠厚。
“不打了吧。”湛一凡撐著腦袋側著身子看著薄荷,無所謂的淡淡而道:“就當你贏了。”
“什么叫做就當我贏了?湛一凡你不要小瞧人好不好!來啊,來啊!我們繼續來比賽,我才不信我不能反敗為勝,不久是兩百米的差距?后面還有幾百米我們還沒比呢!”丫丫的,他這叫狗眼看人低!她薄荷就算證明也要證明給他湛一凡看!說著薄荷怒氣沖沖的要跳下去,湛一凡卻突然坐起來長手臂一伸便拉著薄荷的手腕。
薄荷一僵,湛一凡的大手很暖和,每次拉她的手腕,她都有一種莫名的安定感。
“不打了,我有些累了。”湛一凡拉著薄荷,讓薄荷又坐了回來,他其實就想和她待一會兒,這是他最真實的感受和想法,哪里是真的想贏她。
不過看她那一向自恃冷靜的面孔被自己挑撥的火急火燎怒氣騰騰的小模樣,還挺有意思。
薄荷瞟了瞟湛一凡,他哪里看出累了?明明是精神頭十足的模樣,而且微微笑著的樣子看起來可是完完全全的悠然自得,她敢打賭,這場比賽她打的腰酸背痛額頭冒汗,他絕對連一滴汗都沒有流過!
薄荷有些氣餒的坐好,畢竟是男人和女人的體力差距,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可是她才不想輕易的認輸,但是他卻輕易的罷賽了!
湛一凡扭頭示意球童,原本要走回來的球童立即明白的又走開繼續去‘撿球’,湛一凡才扭頭看著薄荷道:“我們聊聊。”
“聊什么?”薄荷覺得有些熱,便用手掌扇了扇微風。
“你有沒有發現我媽媽和你媽媽……很生疏?而且你母親和我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這是湛一凡見到薄夫人的第一印象,可以說,在他印象中這個女人是完全陌生的,和曾經那個懷著薄荷的女人,完全搭不上邊。雖然他那個時候的記憶的確很模糊,可是他卻可以策定這個薄夫人絕對不是當初那個女人,他甚至要開始懷疑,薄荷究竟是不是他等了二十八年的未婚妻了。
薄荷一頓,看向湛一凡:“這話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湛一凡看著薄荷的眼睛,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薄荷卻蹙了蹙眉:“也許他們……二十幾年沒見,生疏是應該的。而且你不是說你那個時候才五歲。”
“可你媽媽的溫婉和清雅印象卻不再復見。”而他的媽,可是二十八年如一日的腹黑性格。這個薄夫人給他的印象卻是一個心機頗重而且本性貪婪的女人。
湛一凡同他的父親一樣,很容易認清人的本性包括薄光給他的印象依然不好,那個男人看著薄荷的眼神不像一個父親看女兒,而像一個商人在看一件商品。
這讓湛一凡心里多多少少竟然有些不快起來,雖然他認識薄荷之初也是如此,但今時的薄荷在他眼中已不同往日,如今的薄荷可是他即將盼了二十八年即將迎娶的小媳婦兒!
薄荷頓了頓才道:“時光能磨損一切美好,更何況我媽生過兩個孩子……”
薄荷雖然不知道二十八年前溫婉而又清雅的母親是怎樣的美好,可是她的的確確知道如今的母親和湛一凡口中所說的她媽媽是判若兩人的。
“也許……”薄荷又頓了頓,看向湛一凡,“你媽媽認錯人了也不一定。”
湛一凡卻笑:“我媽不至于那么糊涂。”
薄荷心里卻漸漸有些不安,為什么湛一凡會問這樣的話題,為什么她也隱約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湛一凡的手指忽然輕輕的從薄荷的面頰滑向她白皙而又纖細的頸脖,薄荷抓住湛一凡那隨便一觸便能讓她不自在的大手,不安而又復雜的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嗯……吻你!”湛一凡手腕便伸手扣著薄荷的后腦勺向自己傾來,薄荷瞪大眼還未反應湛一凡那熱熱的唇便貼上了自己的。薄荷眨了眨眼,湛一凡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將她的嘴填的慢慢的,她就連一個‘唔’字的音似乎都難以發出來。
算了……薄荷也不討厭他的吻,在她跳進海里的那一次她就已經知道,她甚至有點點兒的期待這個男人的吻。既然不討厭,何不樂于接受?薄荷漸漸的軟化下來,手也輕輕的拽著湛一凡腰間的衣衫,兩個人的臉貼在一起,在廣闊而又有不斷起伏的草坪上,小小的觀光車里,湛一凡終于展開了這個激烈的熱吻。
一吻結束,薄荷有些無力的傾倒在湛一凡的懷里。頭靠在他的懷里,她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去想這個姿勢是如何的尷尬,只是真的沒力氣坐起來,他以掠奪的氣息讓她險些窒息。
湛一凡修長而又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擦了擦薄荷嘴唇上屬于兩個人混合的液體,然后將手指放在自己嘴里舔了舔。薄荷被湛一凡的這個動過弄得臉不禁一紅,掙扎著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望了望已經看不見卻是回去的路:“我們回去吧。”
湛一凡看著薄荷的后腦受眸色漸暖淡淡的‘嗯’了一聲:“回去之前,先喝喝水。”然后一瓶礦泉水便遞給了薄荷,薄荷接了過來趕緊喝了兩口,的確有些口干舌燥,而且她總覺自己的嘴有些腫了……還好這水是冰涼的,薄荷便將水瓶子貼在自己的嘴唇上,背對著湛一凡,不敢回頭看他一眼。
湛一凡微微的笑,意識球童來開車,然后不經意似的道:“我會把國籍改為中國國籍的。”
“為什么?”薄荷挑眉看向湛一凡。
“要么你會辭去你的檢察官工作?”湛一凡眨了眨眼,薄荷卻一愣,是哦,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公務員,雖然公務員也能和外國人結婚,但是她的工作涉密,所以她要和外國人結婚過審批那一關根本就是困難重重。
薄荷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辭去我的工作!”她為檢察官這個工作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酸,她自己清清楚楚,那是她為之奮斗的事業,她才不會為了一樁婚姻就放棄。
“但你是商人……”薄荷當然懂得如果他轉為中國國籍,對他甚至他的企業盈利來說……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少賺點兒錢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更何況公司依然是外企。所以等我一拿到中國籍省份證和戶口,我們就去民政局。”湛一凡看向薄荷,這無疑是……逼婚的一種方式?薄荷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逼婚’二字卻又迅速的搖頭,她不能這么想!湛一凡為了這場婚姻都愿意改國籍了,她怎么能有那么齷齪的想法呢?而且她早就答應過要結婚的,逼婚這一說法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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